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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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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主要是以家族势力不强的重臣牵头,还有马周这种  房玄龄一度怀疑,马周这货是不是法家隔代传人,怎么一门心思扑在君王身上。也只有法家的人,才会以法度事君王。
  “时下风气确实不好。”
  杜如晦不是打对台,他看着房乔,肃然道,“军州户口计算,不如前朝。隐户多成私产,操持经济之物。去年河东丝麻高产,却从河北赎买口粮,何故?糖业眼下种植甜蔗,还不需粮食田亩,只是长此以往,必逐利而种甜蔗。税政尚未定夺,套种之法使彼等以豆为蔗,实乃奸猾。”
  “大户前年才开始涉足糖业,自是不愿放弃。”
  对山东士族,戴胄还是相当了解的,不过眼下不是靠武力说话,真要是对抗起来,那必然在史册上留名,当然这名声如何,大抵上就是贞观君臣以严苛之法如何如何。
  “唉”
  有人叹了口气,是个胖子,他叫李靖。
  参政议政的宰辅级巨头们对征税这件事情也相当的头大,主要是现在跟数字打交道不比从前,手下计吏稍微差一点,就是糊涂账。
  光审计这一块,就说不清楚,皇帝是有自己的私账,可皇帝的内帑,那就是个小朝廷,跟外朝不搭界。可这几年大兴土木,皇帝的钱花的也差不多了,赞了十年的钱,一口气花出去是爽,可今年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皇帝肯干?
  要么外朝拿税赋补贴他李世民,要么征专税。但征专税不敢征到盐铁上面去,实在是没糖吃死不了,没盐吃那真会死人,只要不是逼到没办法,真不会征盐铁专税,市税就足够了。
  食盐市场足够大,朝廷就算征税不能面面俱到,但是只要大市场能抽税,就能保证稳定,而且差不多也能拿到全国食盐利润的两三成。
  “章程要早点拿出来,洛阳那里到底是死了人的。再拖下去,人心动摇,只怕铤而走险之辈不少。”
  房乔看了看杜如晦,二人对视一眼,却又都偷偷地看了一眼魏征。
  作为侍中,魏征是亲手起草了针对甘蔗田的税赋,只因没有直接拿白糖开刀,尚书省这便还是捏着鼻子执行了。
  但是房谋杜断二人很清楚,这事儿没完啊,起了个头,总归要有结束。皇帝盯着那点甘蔗田就心满意足了?
  别人不清楚,房玄龄和杜克明会不知道李董夫妻两个的胃口有多大?没瞧见这阵子长孙无忌那个畜生都不敢来晃荡吗?还不是怕被打。
  皇后是独占“太子糖”之利的,更恶心的是,“太子糖”通过东宫专营榷场,特么的根本就不抽税,长孙皇后不显山不露水,“贤后”当着,好处拿着,后宫镇着,还不沾染腥臊,比吕后这种智障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长孙家是垮不了啊。
  房谋杜断感慨万千,然而大唐第一喷子现在也很感慨,他感觉自己这一趟要是不把皇帝伺候爽了,死后指不定会被挖坟。但是把皇帝伺候爽了,搞不好京洛大户们会联手给他墓碑泼狗血。
  “温大临还有后招,今年肯定要见分晓。”
  “冯盎那老匹夫远在岭南也要作对,长安甘蔗田税刚刚定,他居然就已经上缴新税,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那你待怎地?温彦博反正就要死了,他什么都不怕!现在给皇帝出谋划策,福泽子孙,说不定太原王氏因王珪故还要被打压,到时候太原温氏就起来了。你当他没有盘算过吗?”
  “李大亮骂的好!他就是人奸!”
  宰辅们在纠结,老干部活动中心同样抑郁。要死要死没死成的6德明当然没力气去骂皇帝,不过唐俭却潇洒的很,一边骂一边拿白糖泡茶,他就喜欢糟蹋东西!
  喝了口茶,唐俭看着所躺椅里面晒太阳的6圆朗:“你那徒儿怎么说?”
  “嗯?”
  6圆朗一脸很傻很天真的模样,唐俭大怒:“老货!莫要作怪!”
  “哎呀”6德明嫌弃地啧了一声,“眼下还能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看这白糖,早晚姓李。还好老夫不喜甜食。”
  当年6老头要种甘蔗,老张跟他说还是经营生丝,反正还有虞世南儿子顶着,苏州市舶司现在出口生丝是肯定不会亏的,一千年都不会亏。但盐铁糖丝茶,早晚都要控制,不是李世民就是房谋杜断。
  这跟个人利益关系不大,更多的是为了帝国的存续。
  尤其是盐和茶,安北都护府设立之时,乌堡政策就是围绕草场和盐池进行,绝不给草原余孽任何染指的可乘之机。这几年官定草场,分区游牧,加上青料塔的建设相当成功,游牧虽然还游牧,但每个牧民都要登记造册。
  新生的计吏很紧俏,华润号出来的学徒,都能轻易地在长安官署找一份计吏的活。但为了稳定北方局面,计吏被大量摊派到了草原,进一步细分草原势力,肢解其几千年来的经济结构。
  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贞观朝开始,草原民族提前进入了历史垃圾堆。
  “我在李靖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情。”
  原本因为6德明的话有些安静的老干部活动中心,又被6老头的一句话给吊其了胃口。
  竖起耳朵的唐俭斜眼看着6德明:“有屁快放!”
  6圆朗轻咳一声,有些严肃地说道:“中书门下有意在东都施行一法,以缓汹汹民意。”
  “何法?”
  “折算糖户规模,以其为本,两市交易多寡,皆以本为额。且糖市虽为官营,却止交易之权,期间市税定夺,可由糖户推举信重之辈监察,设糖市令史。”
  “呵,这糖市令史流外几等?”
  “总不能低于二等。”
  “虽是小吏,却是权重利大。若以糖户规模为本,只怕多沦为大户奴仆。”
  “故而次年以糖市令史之功,再议其职。”
  “噢?如此说来,倒是颇有玄机啊。”
  这是一个相对折中的方案,不管什么政策,房谋杜断执行之前,都会找个试点,不会直接推广。只是这一次,皇帝很明确地告诉重臣,朕缺钱,朕要杀猪,朕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魏征难办,房谋杜断就好办了吗?于是房乔就建议,在洛阳试行一下,让渡给经营糖产的大户们一点点监督权。第一年要是监督工作搞得不好,那么这个糖市小吏,就可以下台了,换一个人上台。这对糖业小户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不然还能怎么办?造反吗?
  与其等着皇帝直接杀人,不如先杀一部分,然后再弄点钱出来,堂而皇之地交上去。糖业市税抽到了,皇帝也就不会杀鸡取卵,这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只是,这事儿让见多识广的唐俭沉默了许久,糖市令史虽然是个流外二等的玩意儿,可如果他现在才十八岁,眼前放一个县令位子一个糖市令史,他唐茂约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第四章 癫狂
  东都洛阳多了个新事物,叫做“产本”,属于试运行的新玩意儿,且只针对灰糖和白糖生产。
  根据大唐六百多军州上报的产糖规模,今年初步决定颁六百张“产本”,此“产本”除洛阳两市令签押之外,还有民部和内府的印章。
  有了“产本”,就能合法生产灰糖和白糖。也就是说,从贞观十一年开始,全国生产灰糖和白糖,需要这个“产本”,也就是经营许可证。
  老张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房谋杜断也是蛮辛苦的,绞尽脑汁啊。
  但这还没完,产销并非一体化,而是产销分离。主要是华润号当初搞的分区销售效果不错,没道理扔掉,而且这也避免了不同州县的大族生剧烈冲突。只是针对销售这一块,行销商必须从拥有生产经营许可证也就是“产本”的人手里采购。
  这个交易手续,是在洛阳完成的,然后凭借交易手续,就地交割。
  全国第一个大宗货物交易市场,就这么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诞生了。而且交易的地方,实物交易还不多,全靠凭证  张德心说老子弄出来的宣纸真是日了狗了。可这事儿也没办法,房谋杜断两头受气,上头皇帝逼得紧,下头文官紧得逼,差点把两大天王累死。
  “这在洛阳交易,倒也不差。”汉阳城中,李德胜披着一件棉大衣,还是军绿色的,翻领用了貂皮,远看像犀利哥,近看像犀利哥,仔细一看,确实很犀利。老张给他倒了一杯建州岩茶,老李嘬了一口,“冯盎不做白糖,眼下能吃进白糖的地方,多在中原,止多加个苏州常州广州之类。在洛阳交割,也不妨碍白糖入京出关。”
  “我估摸着,这糖业令史还会增员,糖市也不会只有洛阳一个。兴许广州也会增加一个,常州或者苏州也要增加一个。”
  “这是自然,若走千里石塘,绕道高达国,前往南天竺,这广州大有可为。白糖交易也是早晚的事情。”
  李德胜很看好广州的前途,只是眼下涉及到冯冼世家的政治前途,所以只能放弃对白糖的染指,专做灰糖看上去利润低,可灰糖规模极大,还能靠这个压住岭南的山寨洞府,诸多獠人眼下都主动和汉人和解,世仇都能放下。
  开元通宝它意外的圆啊。
  “不过,为了争夺‘产本’,只怕今年要闹出点事端来。”
  当年河北羊吃人,形势和现在其实相似,都是追逐利润闹的,只是程度有些不同。再一个,李德胜和张德也揣测,糖市如果按照现在的章程运作,搞不好其它的大宗货物也会跟着上。
  润物细无声这种事情,朝廷的耐心显然要比大户强的多。
  产销分离如果放在盐上,朝廷的调控能力将会更强,到时候针对盐业抽税,就不需要再去管产还是销,认票不认人,官府只要拿到钱,管你怎么制盐卖盐。
  只是这样一来,眼下涉及盐场的五姓七望以及关陇高门,都要受到极大冲击。
  甚至不仅仅是盐业,按照现在的粮食累积,搞不好富余的粮食也能进行操作。
  “且看着吧,总之,不呲牙咧嘴,谁人知你厉害与否?”
  老张又给老李添了一杯茶,李德胜浅饮之后,不置可否。
  自洛阳新设糖市令史,因白糖交易,一时间竟然两市空前繁荣。牛马牲口栏中,都能听到散着牲口气息的商户在那里嘀咕“产本”“赎买”“关扑”之类。
  “郑大郎!郑大郎!小弟淮南曹爽,愿租大郎‘产本’一千石!价格好商量!好商量啊!”
  “呸!一千石也来胡混!郑大郎,你家‘产本’额定不管多少,我会稽钱氏都包了!”
  “薛二!薛二!请留步,借一步说话”
  “下走在上东门备了酒席,薛二哥,咱们移步详谈可好?”
  “吔!清崔的人也来了!”
  “那是崔弘道家中人,怎地从徐州过来了?”
  一时间,那些卖白糖的商户铺面,都寻着那些已经到手“产本”的户头,就像是恶狗扑食一样,充满着疯狂。
  洛阳北城的富贵地,许久不来洛阳的柴令武黑着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放你娘的狗屁!我柴家居然连个‘产本’都拿不到?!”
  “二郎,此事实在不是脸面的事体,郑穗本族侄郑大郎,一口气拿出一百万贯,就为了争夺一万石定额的‘产本’,折算下来,一斤糖额差不多关扑了一贯。”
  “一、一百万贯!”
  柴令武眼珠子鼓在那里,“荥阳郑氏都拿不出去那么多钱!”
  “几家拼凑的,郑穗本那个侄女在沔州长史那里做小,苏州市舶司自然要给方便,郑家负责出面关扑‘产本’,其余合伙几家则是行销卖,一万石白糖,到高达国能有五倍利,高达国王子又在千里石塘颇有人脉,沿海过去,过交州就能清掉一半。”
  “再一个,二郎,听说登莱苏州那里有了新船,能从筑紫岛直接来回,而且这两年已经没听说过这航路上的船只有甚损失。如今沉船,多是南下的。八年造大船,咱们手中没有啊。”
  “一百万贯糖,都能卖出去?高达国的人不怕甜死吗?!”
  柴令武咆哮道。
  “有销路,价钱再高都不怕啊二郎。高达国卖不掉,可以卖给南天竺东天竺。听说八年造大船,能直抵波斯,现在狮子国国主已经上表内附,若非狮子国离大唐万里海路,只怕长安人早就派了人过去。听说今年杜大公子准备上疏,求朝廷允许狮子国内附。”
  “什么狗屁狮子国,听都没听说过。”
  一脸抓狂的柴令武只知道,现在“产本”根本不是拼关系拼脸面,因为大家关系都差不多,最后拼的特么就是钱!钱!钱!
  一百万贯这种价都能喊出来,妈的智障但是,五倍利啊,郑家能这样干,正式合伙人有销路啊,五百万贯回收,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高达国有个金矿,东天竺土邦也多金,这几年换来的黄金,有三四成是天竺从千里石塘过来的。广州治下甚至有个金银码头,专门有精于计算和称量的高手,去验收金银成色。而且,华润银元,二郎你也是知道的,一半用的是筑紫岛银,剩下的,可大多都是天竺银,长乐公主的丰州银矿,那是半点没有用的。”
  是啊,五百万贯,金银一船的事情
  可这和柴令武不搭界啊。
  “去!去找人!凑钱!筹钱!入娘的,我就不信了!一万石的‘产本’老子拿不到,五千石的总行吧!”
  


第五章 跑官
  洛阳南城某个僻静地,坊内养着十七八条土狗,车马多是板车独轮车,看样式都是南方木料,只是保养的极好,还涂了东西。Δ┡eㄟ1xiaoshuo
  “十九郎,谯国公二公子想要和咱们商议‘产本’租赁一事。”
  “不必理会,那是个夯货。”
  被称作十九郎的,大名6飞鸟,是6德明的族侄,小6飞白几岁,因他父亲善鸟书,故而取名飞鸟。
  “十九郎,柴二公子这次倒是正经带了金银过来。”
  “噢?他居然不去巧取豪夺了?倒是令人惊讶。”
  笑了笑,6飞鸟披上一件白袍,道,“那就见见他,免得让人以为我们6家如何如何。”
  因为经济作物的流通,使得南北交流比朝廷的牵线搭桥强三条街。不需要李董这个老板出来做和事佬,南北士族自然而然地为了同一个梦想,走到了一起。
  “万万没想到啊,这‘产本’的价钱,竟然一日数变。郑使君家那一万石,现在有人喊出两百万贯的价码,直接翻了一倍。”
  “转一手,还是有得赚,谁还能和钱过不去。”
  “我看这糖业,早晚要做烂。”
  “反正制糖的工坊大的也就几十家,要做烂,还要几年的。”
  苏州常州来的同乡,在那里讨论着洛阳这几日生的事情。为了“产本”,大户不去说他,都是砸钱砸钱再砸钱。
  然而抢到“产本”的小户,已经为了这玩意儿,死了十几个人,洛阳令急的都快要去跳洛水。
  “有个汝南来的,昨夜被人杀了,‘产本’都没焐热,这钱落不到他头上去。五百石的‘产本’,就这么死了一个人。说来,那也是个给人做事的,东主是汝南的坐地户,若在老家,想来也是横着走。现如今么,只怕是他东主也要吐出来这‘产本’。”
  “蕲州有个秃驴,说是甚么法师的徒弟,也得了一千五百石的‘产本’。也是没焐热,就被河南的浮屠拦了下来,说甚么佛法无边,都是狗屁,最后那‘产本’十万贯就转给了河南道的贼秃。呸,那些个秃驴,不还是大户家的狗么?甚么东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白糖生产许可证,短短几日,洛阳或死或残的人儿多到不行,别说是洛阳令要跳洛水,就是河南道的州县主官,也是心惊肉跳,深怕那些抽到“产本”定额的商户死在他们辖内。
  可尽管事情闹得这么大,大户们还是很淡定,州县主官们又是恐惧又是兴奋。这白糖生产许可证代表可以合法生产一定额度的白糖,这要是能在自己治下生产,不说抽税这事儿,就是暗地里的好处孝敬,总归是不会少的。
  要是那产户门路广,说不定还能入个暗股分上一笔,简直是福利中的福利。这光景不少州县主官都在打听注意,看看治下有没有运道好的,这要是有,那必须显供着再养着,然后隔三差五端午中秋混个肚儿圆。
  洛阳糖市的动静那般大,老张在汉阳却是淡定的很,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反正真要是想要捞一笔,流求那般大的岛,辟出几个甘蔗园出来专门捞,完全没问题。眼下南天竺几百个土邦王公对白糖的需求量相当大,高达国转手赚差价,还能一斤赚到一贯五以上,可想而知其中的利润。
  说来也是好笑,南天竺自己也产白糖,但脱色不行,黄的厉害,和大唐雪花一样的白糖比起来,差距极大。于是因为高达国做白糖转口贸易,竟然直接把天竺的本地土糖业给冲了个稀巴烂。
  有二三十个专营土糖的土邦王公直接破产不说,居然还问高达国的大唐船行有没有兴趣买一些他们治下的贱民  种姓制度的两极分化,比老张想象的还要残酷。
  “这入娘的,洛阳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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