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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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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便将锦袍脱了,垫在书桌上,白洁那雪白的身子顺势一滚,整个人娇嫩人儿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贝齿轻咬朱唇,双眼含着泪珠儿,一副欲哭欲喊欲死欲悲的可怜姿态。
  这越是这般,越是让人邪火大盛。
  老张嘴上叫嚣,手脚却也不慢,双目更仿佛刀剑犁地,在这白绸身段上来来回回。这女子也是好大的本钱,决计是不缺一点丰腴不少半分窈窕。较之郑琬火辣热情,这美滋滋的神念勾荡,才真叫是对了那点闷骚的味儿。
  胸前两点桃花,晕染不大也不小,约莫是个铜钱,大小是颗豆儿。还不知道打哪儿投胎的白诗魔,肯定不会和老张这般,是在这当口琢磨出“轻拢慢捻抹复挑”的。
  再一个,别家用的是手法,张家耍的那是唇枪舌剑,连最是泼辣的阿史德银楚,也在此间乐事蹦出个“肉舌含花”的赞叹。
  水做的女郎,炭火也似的汉子,阴阳交济,只随一声娇喘,便是得了妙处。
  这本也是丰神卓悦的女子,娇娆捎带雅致,风情更有万种。可任你仙子姿色,妖精身段,在这一具莽汉肉身前,大约是没甚诗情画意的。
  “阿郎……阿郎爱我!”
  “爱你爱你,便是爱你!”
  腰腹推动,提腿搁肩,那姿势,仿佛担山的愚公,又仿佛车行推车的老汉。只见肌肉贲张,说不出去的杀伐决断,女郎承欢启口,一点朱唇之间,那拉丝的晶液,比之糖水拉伸的粘稠,还要多几分韵味。
  吱呀吱呀吱呀……
  梨花木的书桌微微颤颤,书房内顿时一扫静谧,兴许是此间终究是舞文弄墨的,便听压在白绸女郎身上的粗莽汉子念道:“两情若是长久时,便只看轻插慢送……”
  “呸!”
  


第五章 关系网
  夏粮征收工作已经开始,当然这光景粮食连根毛都没有,可毕竟是农耕社会,时效性都是用月作为时间单位。
  于是宰辅们商量了一下,王珪说去年那雪不错,绵软厚重,今年应该有个丰产,我个人建议是荆襄州县贞观一二三年没缴纳的今年也添点儿。
  温彦博说好,然后在奏书上写上四个大字:基本同意。
  然后可能中书令老大人觉得太单调,又添了一行小字:转尚书左仆射批复执行。
  房玄龄老大人掏出王珪的字,嗯嗯点头,说不愧是太子的老师,这个字写的好啊。然后掏出一张封条,把中书令的一行小字给糊了。再在上面写上一行差不多的小子:转伟大光明正确的皇帝陛下,请批示。
  要说办事效率,还是得看李董,帝国的元首一看,嗯嗯点头,掏出朱笔画了个圈,表示圈阅  然后,工部员外郎协理水部的张德就准备出差了。
  “妈的智障”
  老张一看上峰给的条陈,特么的让他一个中央的年轻干部,居然跑南方去监督新型运粮船的建造工作。
  渭水旁边不能监督吗?
  老子辣么多事情,能不能别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扯淡?
  但是张德也很清楚,这鸟毛事情他反抗是没有卵用的。吐谷浑打不打,就这半个月内的事情。关中已经提前支取了太仓的存粮,显然这玩意儿是军粮。关中的夏粮就要存库,然后南方的夏粮来平复开支。
  张公谨最近都跑太极宫跑的勤快,连禁苑都去了三五回,显然不是为了和李渊老丈人聊聊天谈谈心。
  正如辽东要么不动手,动手就有肥缺官位,吐谷浑只要灭亡,阳关以东皆是大有可为啊。
  如今的航海业还不发达,西域的丝路是完美的黄金商道。只要不杀鸡取卵,在阳关以西凉州以东做个镇将,那真是金票大大滴啊。
  “哥哥,怎地这就要南下了?”
  李奉诫来了一趟,他爹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凉州回来的,所以也就死了心跟着张德搞大新闻。
  而且目前看来,李奉诫的三观已经越来越契合工科狗的步调。虽然老张自己没有看大唐精英皆傻逼的心态,可挡不住李奉诫现在看人都会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总之,知识改变命运啊。
  “正好师兄要去黄陂赴任,也好有个照应。”
  李奉诫现在跟朝廷的关系是停薪留职,挂了个左武卫左司戈的武职,随时可以通过运作到一处下县当个县尉。
  当然眼下县尉很矬,基本没几个人看得起,终究有点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可对于李奉诫而言,他就是操之哥哥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垫哪里。
  老张自然也不会拿他开涮,待全国大工地正式起了头,云梦泽那鬼地方,朝中权贵们可不稀罕,正好让他上下其手。
  “哥哥,若是南下,不若拜访一下应国公。”
  “嗯”
  摸了摸下巴,老张思忖一番,心说武士彟之前病重,差点要嗝屁,结果硬挺着没死,而且还被皇帝强行掳掠至京,一时间也是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而又因为张德把武家一窝大大小小美娇娘都藏了起来,更是让人眼眸游弋,想要从此事中看出什么深邃的内涵。
  反正根据八卦的长安人民看来,应国公这么快地回家,肯定是因为担心“幼女狂魔张操之”对自己的闺女下毒手。
  再说了,人徐德的女儿才多大?
  趋利避害的工科狗当时一看老武回家,顿时把老武的续弦外加俩闺女礼送出境。武媚娘差点急哭了出来,毕竟,回家之后,除了老武这个爸爸,还有俩同父异母的畜生。
  面对畜生,实在是没啥滋味,关键是畜生智商低,你耍了它们,它们也一脸懵逼无知的样子,这就没有耍贱的快感,何乐之有?
  “见是要见的。”
  张德点点头,但不是他去拜访。
  首先他是朝廷命官,正经官身的实权小官僚,见一个离退休老干部,还是一个政治上失势的老干部,这就不合适,尤其是他这个小官僚还特么被大老板盯着。
  其次他明面上抱的大腿是张公谨,容易被人误会张公谨是不是因为做了李渊的女婿,所以就要和李渊的老哥们儿拉拉关系。
  最后“幼女狂魔”的名头绝对不能够再加剧了,他要是敢自己去,就怕外人以为这是狗仗人势,不放过武家一窝老弱妇孺啊。
  “哥哥,我看不如见一见嘉会兄?”
  跟老张这条贱狗混的久了,李奉诫的脑子也转的飞快,很显然也想到了老张的顾虑,于是连忙给哥哥分忧。
  张德一听,“嘉会兄正要应试,寻他不妥吧。”
  唐河上字嘉会,唐俭这个老流氓的四儿子,前两年一直跟着在“忠义社”学习先进的诗词歌赋,很快就在众多士子中脱颖而出。然后又通过某条江南土狗的关系,行卷至琅琊公主府,一下子就以“文采卓越”闻名长安。
  之前跑去山东混了个中县二把手,主要工作就是帮着县老爷拉本土士绅的关系,联络当地乡贤的感情。
  成绩斐然,考绩合格,会长安到吏部报备,考个小试,就能看着跑那个中上的县当个一把手,为人民更加优质地服务。
  “应试与嘉会兄,不过是小菜一碟。”
  李奉诫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茂约公这几日在制夷馆中甚是精神,哥哥便寻个由头,偏说是要去见一见茂约公的风采,嘉会兄焉能不联袂同往?”
  听了李奉诫的话,老张连连点头:“到时,我便让茂约公帮忙邀请应国公”
  三转两转,基本上明面上就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他跟唐河上是好朋友,唐俭跟陆德明又是好朋友。唐河上叫唐俭爸爸,他叫陆圆朗师傅。然后武士彟是李渊的老哥们儿,唐俭也不是李渊的仇人,他们两个又在李世民心窝里很腻歪很合理。
  想到便做,老张当下就差了人过去,给还在读书的唐四郎,递了一张名片,说是金城坊有个张姓大哥,弄了十好几个西域胡姬。个个貌美如花娇嫩如水,看一眼就浑身发热,看两眼肯定会硬,最重要的是,和平康坊那些收钱的不一样,“忠义社”高级会员是免费的!
  


第六章 顺利南下
  礼部拟了吐谷浑的几大罪状,又让慕容诺曷钵出来站街拉客,向大唐的老嫖客们控诉背后令人心碎的故事,很快,震怒的“天可汗”陛下说:太可怜了……
  巨头们纷纷表示伏允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应该碎尸万段,十二卫抢着要离京出走的军头们恨不得在春明大街上跪上三天三夜来表忠心。
  然而这样的拍马屁场面,这样朝廷上下大规模拍马屁的盛宴,老张看不到了。因为他已经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这路真特么恶心。”
  虽然往南山的路他是修了,可出了南关之后,他也就懵逼了。贞观九年的唐朝,再怎么粮食大丰收增产翻两番,这特么也就是个农耕帝国。哪有余钱来修高铁。
  帝国就是这样,由西往东的陆路,那叫一个畅通,那叫一个好。而由南往北的陆路,就是活受罪。
  更要命的是,这年头还没到荆襄,就是三步一个湖,两步一个沟……当年楚人真不容易啊。
  之所以不赶着去地头,实在就是为了磨洋工,偷懒耍滑地干活。
  “阿郎,昨夜宴会,可还热闹?”
  马车内,郑琬和白洁一起给他做着衣服,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张德。
  “还行。”
  昨夜的行情么……呵。
  张大象对于张德送给他的新宅非常满意,除了可以弄金屋藏娇的勾当之外,还能大宴宾客,排场体面很是风光。
  这宅子本来就是安菩他老爹的落脚处加上当初张德偷藏李芷儿的地方,两家合成一家,当然是足够的宽敞庞大。
  就算是温彦博在长安的住处,也只有这般的三分之一。
  张大象招待了唐河上之后,老张就跟着陆德明去了唐俭的“制夷馆”。这“制夷馆”属于老干部活动中心的第二分基地,主要是让老干部们讲述自己的故事。又因为是老唐的主场,所以就演变成了老唐如何效仿班超张骞等先贤的。
  于是乎,画风一变,就彻底成了老唐讲解如何开展外交工作的教学场所。
  经过一两年的折腾,连鸿胪寺的新丁们都会过来听听课,加上鸿胪寺中还有金装前辈大表哥长孙冲的推荐,那必须得是大唐版的“百家讲坛”啊。
  主讲人唐俭唐茂约,为了自己爽,恶心的李董不要不要的。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外交官除了外语好然后一无是处,李董强忍着恶心,偷偷摸摸让自己的大舅哥去提醒一下鸿胪寺的白痴们灵醒点。
  君臣默契,赞呐。
  老张虽然搞不懂老唐的外交工作怎么做,但仔细一琢磨,老唐这发挥余热的革命热情,是很好的嘛。毕竟,真要是让翻译们走上了外交官的岗位,这外交工作让给哈士奇做也是一样的。
  作为和哈士奇同为犬科动物的江南土狗好歹也知道像唐茂约这种老不死,除了突厥话说得溜之外,特么的还深刻明白地缘政治学。虽然比不上长孙无忌的爸爸,但放眼当下的大唐,那妥妥的当代班超啊。
  张大象准备夜宴的同时,老张听了唐俭吹了一个多时辰的牛逼,主要就是讲述他在突厥大军内部是如何如何的巧舌如簧,如何如何的临危不惧,最后更是豪气万千地指天怒吼一声:李靖我李药师,汝母玩之甚爽……
  听到老唐骂街,张德也只能叹了口气,没办法,两家肯定是不相往来了。当年老唐身在敌营,正在和敌人斗智斗勇,结果后面李靖大喊一声“弟兄们跟我冲,唐俭有老天保佑不一定会死的!”……换位思考一下,老张觉得自己要是唐俭,活下来一定要啐李靖一脸狗屎。
  在经过了几轮骂街后,老朋友武士彟连忙劝慰说:“茂约兄,风采不输当年啊,何必动气,某敬茂约兄一爵。”
  有老武出来乐呵,很快气氛就搞了起来,推杯换盏,很是活跃。
  行了几个酒令之后,武士彟看张德还在有条不紊地啃着羊腿,没办法,老张运气好,蒙眼敲鼓的就是没在他身上停过,于是老武眉头一挑,说老夫早就听说你张大郎乃张公谨家里的千里驹,文采非常好,来一首流芳百世的名篇给老夫洗洗耳朵。
  套路嘛,很正常的。
  于是老张当场就念了两句诗:苟欲乘白云,曷由生羽翼。
  一听这诗老武当场就不痛快了:年轻人,你是大唐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大唐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究是你们的。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想着乘白云生羽翼呢?你这是要出家当和尚还是要修仙升天啊?
  梁丰县男当时就懵逼了。
  但老武好像来了情绪: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啊,慈云寺碑文作者褚遂良,识得唔识得啊?
  好好好,你应国公和褚遂良谈笑风生总可以了吧,你们也就这样了。一个十来年战战兢兢,一个到现在还跟阉人们打交道。
  不过褚遂良倒也不算太苦逼,至少他和嘴炮王陆德明以及大唐第一喷子关系还可以,连长孙无忌过生日,都会叫他过去写个帖子什么的。
  总之,长安人民的小道消息称:这货可能要成为李董的贴心小棉袄……之一。
  毕竟,愿意厚着脸皮答应给李董改起居注的起居舍人……不好找啊。当然了,现在没有起居舍人了,改叫起居郎。
  一通狂喝,老张酒精考验,怕他一个病老头子?几趟下来,总算是有了准信,得了武士彟一封推荐信外加若干小道消息。
  比如说荆襄有些小官僚是褚遂良的亲戚,你跑过去只要出这个数的开元通宝,保证汪汪叫非常听话。
  喝醉了的武士彟对张德横看竖看就是不痛快,五根手指晃来晃去,老张也没搞懂是五千贯还是五百贯。
  不过按照眼下的市场经济,不富裕的荆襄地区大概要比长安还要官不聊生,想必……五百贯应该够了。
  然后前往汉口的车队中,老张带了三马车的金银,他决定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来解决战斗:先砸一千贯让你说爱我,再砸一万贯让你乖乖地脱光了躺榻上!
  


第七章 至汉水
  抵达长寿县,换了顺丰号的沙船,顺流直下,不过是两日,千转百回就到了汉阴。此时汉阴因贞观改元,归属安康,不过这里设有一军镇,专门为了防卫云梦泽数百年没能消停的水盗。
  因程知节干系,此地镇将李嘉欣专门让汉阴的一头小牛选择了自杀,然后砂锅牛肉粉丝诞生了……
  还是小牛肉的。
  “李镇将,听你口音,仿佛来自南海?”
  “好叫张工部晓得,俺年少时在合浦摸珠,因当街杀了一个青皮,那厮乃是老家豪强子弟。怕寻俺祸事,便逃了出来。没曾想,几近周折,去了瓦岗。”
  说到这里,竟是有些惭愧的样子。
  毕竟,贼寇出身,做到国公当然没话说了,可他们这种管了三五百号人马的,实在是不值一提。
  再说了,因为魏晋神经的传染,他们要是没啥社会地位,当真是被歧视到死。
  更何况李嘉欣所在汉阴,当年被屠过两三回,萧氏还跟王世充李唐都干过,仇深似海的都死完了,但活下来的也未必就是相信相爱。
  “难为李镇将了。”
  老张点点头,然后道,“程公与某说起李镇将故事,某是知晓李镇将锄强扶弱心志的。若是李镇将信得过张德,半个月内,送李镇将一份功劳。”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哪有李嘉欣的资格去说信还是不信。作为已经成为老油条的小军头,李嘉欣是知道的,他这种狗脾气一般上官还真受不了。讲白了就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看谁克扣粮饷他不管对方是谁都敢怼。
  程咬金也是护他,才把他放在南方的汉水边上。
  这要是扔到北地,像杨师道这种人,就能弄死他。老张那几十万支飞凫箭,那可都是纯收入。
  “俺也不消说甚好话,敬张工部一碗!”
  说罢,抄起脑袋大的酒碗,咕咚咕咚咕咚就狂喝一起,然后碗口朝下,滴水不漏。
  “李镇将豪气。”
  张德微微一笑,然后道,“也好让李镇将放心,某来汉水,三五日要盘亘一番。此地水盗,某自有手段料理,到时李镇将记得收拢人头。待月底,便报备兵部,程公也好为汝筹谋一番,西征途中,希望能看到李镇将的身影。”
  “什么?!”
  李嘉欣这才大吃一惊,“西征?可……可是吐谷浑?!这……这……”
  他张大了嘴巴,显然不敢相信,程咬金居然还会为他谋算这样的事情。一时间,种种回忆浮现出来,他当年北上中原是个黑户,逃命混饭。后来落草,兜兜转成了程咬金身边牵马小卒,偶尔扛旗持盾,但因为嫉恶如仇,在瓦岗人缘也差的很。
  跟着老大归顺李唐后,政治斗争又十分剧烈,东宫和天策府的争夺已经到了极为要紧的时候。于是程咬金一想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别祸害了几个老部下,于是连着李嘉欣几个曾经的掌旗马卒,都外放了出去做个小军头。
  将来日子不说如何,三代不愁吃穿是肯定的。
  只是时过境迁,经过玄武门事变之后,贞观一二三年又非常的憋屈,熬到突厥被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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