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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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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张觉得自己的火候还差了些,这王八蛋的脸皮绝对是厚如长城啊。
  “世叔听小侄一言。”张德顿了顿,低声道,“小侄曾前往杜公府上,听闻杜公有意于荆襄新设一处冶铁监。此处制度,有别朝廷旧制,需得石城王太史建议……故旧时诸冶监官吏,多不用之。”
  正七品的公仆岗位,还是肥缺,还是实差,这特么给长孙无忌那一大家子的二世祖,也必须得是上等肥肉啊。
  老混混吞了一口口水,眼珠子一转,心说王孝通这老头子如今在算学一脉的地位高的离谱,得他的建议,难。
  可这个难度,那也是别人难,眼前的散财童子,那能叫事儿吗?
  谁不知道王孝通老爷子跟张德是忘年交,而且合作过很多回了。这两年新出的《算经》《算术》《几何》等数学著作,都跟梁丰县男有关系。
  “新设新制冶铁监?”
  侯君集小眼睛一眯,“老夫未曾在朝中听说啊。”
  “此为尚书省议论,尚未定夺。”老张一看老混混上钩了,顿时又加了一点佐料,“王侍中旧年在东宫给太子讲学,也说起了诸冶监之事。言称此处乃国本也,储君当尽心之。”
  这尼玛……
  老混混虎躯一震,暗暗骂道:当宰相的不想着治国,成天琢磨烧火打铁作甚?!
  “贤侄……”
  侯君集一声叫唤,让老张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过潞国公他高兴啊,于是就直说了:“文定南下,有几分成算?”
  太直白了!太**裸了!太不要脸了!
  但是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无耻的样子!
  老张立刻道:“听杜公所言,新制冶铁监,须得石城建议,亦有地方举荐。小侄旧年已书信一封王太史,荆襄地方上,武都督妻女尚在小侄府上玩耍……”
  玩耍、玩耍……耍……
  又那么一瞬间,侯君集觉得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套路非常熟练,而且布局很深啊。
  不过这不重要,自己儿子跟着他混,目前资历都还不错。石城钢铁厂的业务也很熟练,回来搞个民办小钢厂不成问题。当然作为老混混,搞实业这种神经病的行为,他是很反对的。
  在做不了皇帝的封建帝国体制下,那就是当官了。
  反正爵位已经有了,大公爵的头衔,传下去还是很靠谱的。
  如今老张又说了,王孝通老爷子那里推荐信会有的,武士彟这里留的人脉也会配合一下宣传,总之全方面没问题,这很好,很强大。
  但是,作为一个有理想的老混混,侯君集总觉得像张德这种收藏幼女在家的青年有点可怕。
  可是老混混转念一想,变态在哪儿都是可怕的,但变态只要不祸害自己家,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自己家里又没有幼女。
  于是豳州大混混虎躯又震了几下,这才轻咳一声道:“贤侄啊,程三郎能有你这样的手足,实在是幸甚之至。也罢,拼着得罪程公,老夫也会为你闯一闯。”
  你不要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钦佩。
  不过张德还是暗暗地松了口气,这才笑着拱手道:“多谢侯……世叔提携之恩。”
  言罢,张德又道:“小侄前来匆忙,薄礼见笑。还望世叔莫要嫌弃。”
  袖中抽出一封名帖,用红烛封印,手指按在上面,轻轻一推:“世叔公务繁忙,小侄这便不叨扰了。”
  一番做派,辞了侯君集虚伪的留下来吃饭,这就回家去了。
  等老张走远了,豳州大混混忙不迭地指甲剃开蜡封,红蜡洒了一片,抖了抖,里头不多不少正好十张华润飞票,每张凭兑一千贯。
  “嘶……”豳州大混混倒吸一口凉气,“这厮好生阔绰!”
  要不是弄不过张公谨,真想把张德敲骨吸髓啊。
  老混混搓着手,有些兴奋地想道。
  


第八十九章 思路
  新制冶铁监是朝廷重臣公推,部堂副官以上讨论的结果。贞观年对各种事物大多采取一地试运行,成效可以然后再多地试验。
  石城钢铁厂虽然有皇帝和大贵族绕过“体制”的嫌疑,但之所以没有遭受反弹,一是范阳卢氏先吃了一顿敲打,渤海高氏又没有实力和胆魄出手阻扰;二是朝廷需要一个地方富集能力以及对前线进行支撑。
  整个征辽过程,不论胜败,唐朝都是必胜的,时间问题。
  前线通过石城钢铁厂富集和转运的人力,各批次都是以万人为单位,并且能够保证不像前隋那样人没过河先死两成的糟糕组织度。
  再矬的原始工业工人,他们先天都具备组织度,管理相较于刨土农民,强了太多。
  同时,石城作为原物料生产单位,又同时是人力资源蓄水池,并且随时可以通过劳力缺乏来心安理得地镇压边地蛮族。这其中的收益,这其中的回报率,可以让朝廷从上到下全都闭上眼睛。
  道德夫子的狂喷,在这光景,大耳刮子抽脸上都不会喊痛。
  介于石城钢铁厂的成效,朝廷已经准备在多地推行石城模式。然而既然准备推行,自然就会增加许多官吏缺额。
  贞观初年人才是极其匮乏的,文盲率九成九,能识文断字,就已经是人才。而能写能算,绝对算得上精英人才。
  长安底层官僚中,那些看管文档的老官吏,多半也识不得多少字,日子自然也是极为辛苦。
  而张德西郊大讲堂中,随便抽取一个童子,其算术能力都不弱于平康坊那些买醉的选人。
  至于算筹和算盘的便利性,这更是毋庸置疑的。
  张德回到府中,想了想沔州诸事,便写了一封信,是给程处弼的。旧年兄弟,能信得过的不多,程处弼算一个。
  写完信后,张德找来江阴跟来的同宗子弟:“明日先去咸阳,寻得北上华润马队,再去西河套。务必将信亲手交给程三郎,切记,亲手交给程三郎。”
  “宗长放心,吾醒的。”
  “嗯,去吧。”
  吩咐完之后,张德再度出门,前者黑风骝,去了城东外一家客舍。
  “季修兄。”
  客舍中,崔慎正翻着图纸,多是一些地图。不过为了防止被官方以“谋逆”为名逮捕,这些地图都是新式制图,基本非张德嫡系不能看懂。和官方舆图大相径庭,地名标注也多是拼音。然后根据编号专门列了一本地名册来对应,防止出现错误。
  “汊川到汉阳,若是修路,只怕糜费甚巨。”
  崔慎皱着眉头,然后又道,“再者,若是新修铁厂,物料何来?”
  “永兴县。”
  张德指了指地图上一个数字9编号的拼音地名,“汉末孙权,曾在此炼铁。前隋亦曾取其铁砂制钱。”
  一听张德所说,崔慎猛地一拍头,“倒是忘了此地!”
  地图上标准的永兴县,和实际永兴县的距离差了小二百里地。实际上的真正位置,是老张当年曾经划水过的大冶铁矿。
  这地方是个宝地,从秦汉时期一直贡献到清末的汉阳钢铁厂。
  最重要的是,贞观年还是露天矿,利用率很低,且又因为唐朝荆襄楚地湖泊丛生,使得百石船能轻松往来矿场和长江。
  而只要入江,新式大船就能溯流西进到汉水。
  仅此一项,就足够让曾经的云梦泽改天换地。
  “操之,昨日冉茂实来过。”
  崔慎将地图一卷,收拾了起来。这地图并不精确,但毕竟也是王学子弟手笔,加上老张自己的那点记忆,总体来说是比官方舆图强的。
  将地图塞到一枚竹筒中,崔慎才打开了一只箱子,里面是一根根圆柱条。用红绸缠绕的紧密无比,随手拎了一条起来,哗啦啦撒了一片的华润银元。
  “嗯?!”
  张德一愣,“冉大郎好大的手笔。”
  “冉茂实说要让某在操之面前美言几句。”说到这里,崔慎笑了笑,竟是将头冠拿下来,弹了弹灰,很是感慨道,“崔某如今也算是发达了。”
  老张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冉仁才所图,不止蜀锦生丝啊。”
  自己在客舍中寻了茶壶,找到了煤炉,打开火门,将茶壶放上去烧水。张德一边忙活一边道:“可是又被他寻了甚么门道?”
  “石炭。”
  “煤?”
  老张一愣:“冉仁才手上有煤?”
  “有,而且很多。”
  崔慎冲客舍外努了努嘴,“喏,共三车煤球。一车是蜂窝煤,用的是巴山煤,另外两车则是寻常煤球煤饼,用的是黔中煤。”
  “冉仁才好大的买卖。”
  惊愕之间,张德瞬间就能感觉到冉仁才的底气有何等的足。他父亲是“豪帅”,实际上就是土王,在獠人中地位崇高,巴蜀和黔中甚至是江南道西部的獠人,都能受其调解。
  如果按照冉仁才眼下的野心,只怕原本毫无用处的山货,一旦变现,只怕豪富之处,不会比李思摩差多少。
  有些愣神,想到了李思摩,张德突然思路清晰起来。
  不出意外,冉仁才是要洗脱父辈“豪帅”的烙印,效仿阿史那思摩,要彻底脯脯在天可汗二世陛下的脚下,然后做中原大皇帝的爪牙……
  “黔中诸獠夷蛮,素来散漫骄横,非诸葛武侯不能服之。”崔慎摸了一把松子在桌上,二人随意地剥了起来闲聊,崔季修提醒张德道,“冉氏于西南,有类阿史德银楚之于突厥契丹室韦。”
  瀚海公主珍珠弘忽的头衔,在东部草原还是能说话的。征辽中,阿史德氏用来恐吓威胁那些弱鸡小部族,比什么都好用。
  同样的,冉仁才现在是灃州一把手,皇帝以之为腹心,他则为王前驱愿作爪牙,可见皇帝给冉氏极大的好处,同时皇帝的节节胜利,对冉氏而言,是完全不可能抗衡的恐怖力量。
  贞观三年以来,就没听说唐军哪怕一次小挫,以冉氏的精明,虽然搞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只需要知道,中原皇帝最大,那就足够了。
  至于背后有那么一条野生的工科狗付出了多少心血,****屁事。
  张德剥了一颗松子在嘴里,盘算了一下,冉氏的实力是和皇帝捆绑的。蜀锦再好,也要有人买有人消耗,才是商品,否则就是摆设。而中原皇帝,可以一言而定榷场是不是要开,蜀锦是不是要纳,巴蜀之民是不是要教化……
  直白点,这是典型的买方市场,皇帝要是明天说大家一起穿棉衣用苏绣,蜀锦只能成为烧火布。
  “冉茂实……是要见一见了。”
  张德沉吟一会儿,如是说道。
  


第九十章 粗人
  二月初一,大河工坊场内馆舍,外务总档头张青月从江阴到此地,已经有四年。贞观五年时候入长安没有水土不服的江水张氏子弟中,他算一个。
  “五叔。”
  行囊依然系在身上,饮了一碗热茶,从长安出发跟随咸阳马队入河套的张松昂一头的黄沙雪渣。这光景,河西依然是白雪皑皑。单枪匹马的行脚商,多半是不敢北上闯一闯的,迷失方向的话,必死无疑。
  “九郎,是给郎君办事?”
  “嗯。”
  应了一声,张松昂将茶碗放下,然后摸出腰牌,“要三匹快马。再来五斤肉,水囊多备几个。”
  “怎地,不跟驼队一起走?”
  开春北地的雪比河西还要厚,西河套因为黄河的缘故,还能看到春色,抽芽的榆树已经能冒尖了。但在北地,草根都瞧不见半点。
  “赶路。”
  说罢,迈步出去,解了腿上绑腿,松泛了一会儿,便裹着一条羊毛大毯子眯了一会儿。外头大车行已经开始忙碌,馆舍内牲口都是调教过的,连响鼻都不会打一个。这地方干净的很,和河东那些镖局镖行决然不同,卫生查的极严。
  张青月人到中年,曾在会稽做过一阵子幕僚小吏,识文断字能写能算。张公义去世之后,就回到江阴本宗做事,多是收账收租人情来往的事体。族老们多半也不会计较这个,张德在长安站稳脚跟后,坦叔便把他从江南提到了长安。
  只是当年陆续来长安的张氏子弟,一多半因为水土不服就回转了。正经做事的,居然多是去了军中,在张公谨帐下听命。
  “去烧一锅温汤。”
  “是。”
  吩咐了馆舍的仆妇,张青月眉头微皱,他看张松昂的意思,应该是有要紧事体北上,多半是要去安北都护府。
  不过他既是做过幕僚的,自然晓得轻重,不会去打听这些要紧机密。
  然而他不去打听,眼尖心亮之人,却是要来攀扯。
  “张档头。”
  在馆舍外面吩咐着大车装货卸货,帐房们起早就要过来记账,清点行货进出。他是外务总档头,虽然不负责这些事务,却偶尔也要过来帮忙。正帮着录入一批黄羊皮,十张羊皮一捆,正在清点,却听得口音极重的一人喊他。
  日头有点大,站远了看不清,晃眼睛的很。张青月手掌遮了遮阳光,这才看清楚来人。
  “啊呀,是李管事。”
  来人一身的锦袍,头戴双翅冠帽,布巾上还镶了一颗汉白玉。袖口收紧,脚踩黑牛皮靴,腰间别着一根浸油竹杖,大约是用来教训人的。
  这人身量不高,却显得粗壮敦实,罗圈腿迈开,很是有力道。虬髯胡须打理的倒是不错,眼窝略微下陷,说话口音带着官腔,但还是听得出来胡音。
  张青月自己的下洛话说的也不好,江南口音很重,但相较眼前这位,倒还算可以。
  “张档头好生勤勉,长安那些混饭的泼才,哪里及得上老兄。”
  “兄弟这话真是谬赞,谬赞了啊。”
  作为公门里面厮混过的,张青月当然不会因为对方是胡人出身,就觉得他是个智障傻瓜。恰恰相反,这些能操着官话,然后跟你之乎者也称兄道弟的归附胡人,一个个精明的跟魑魅魍魉也似。
  眼前此人,乃是怀远郡王所属,大河工坊河东分号的大管事。阿史那思摩投降唐皇之前,他是正经突厥可汗麾下金帐卫士,一把弯刀见过的血,比张青月喝的酒还多。
  狡猾的像头狼,却又是个本分识相的狼,他们的头狼如今是阿史那思摩,而阿史那思摩改名了。
  于是,原本的可汗金帐卫士,如今跟着改了名。
  “我李全忠是个粗人,一项实话实说!老兄管着偌大的场面,却还是井井有条,实在是令人钦佩。”一边说话一边摘了冠帽,然后粗大的手掌在头发里抓了抓,身上一阵的雪花在飘,“郡王那里要是有老兄这样的人才,哪里会乱成一团。”
  “可不敢比,可不敢比啊。”
  张青月连忙摆摆手,“郡王乃是陛下心腹,国之干城,些许俗物,何须计较。哪里像我等小人,天生的劳苦命,只有这等吃沙喝风的本事。”
  “哈哈哈哈……”
  李全忠大笑起来,然后手掌拍了拍张青月的背脊,“老兄就是会说话,会说话!”
  仿佛是熟稔到了极点,张青月邀着他进去,他也不曾推却,反倒是大大咧咧地走进了馆舍。
  看也没看那些大车行的把式、车驾抑或是精壮牲口,只瞄了一眼西侧的马厩,露出一副好奇的眼神,然后随意地转过头问道:“哟,这是又有人要出去?”
  “唉,忙碌命,都是低头做事。正有人要去长安一趟,票号新立,总有对不上账的地方。”
  张青月笑呵呵地应了一声。
  “这差事我这粗人可忙不来,一看账本,不如让我去死好了。”李全忠负手而立,五大三粗地在那里转悠,“看来这次账目有些厉害啊,竟是备了三匹马。长安城谁不知道华润号的账房最厉害,能让老兄这里出三个账房去长安查账,定是大买卖!唉,真是羡煞我也……”
  “都是公子运筹,俺们都是劳碌命。”
  笑呵呵的张青月心头一跳,只觉得这厮当真是狡猾。
  而李全忠却是心头转了七八个想法,暗暗道:这才刚刚到二月,查什么账?定有蹊跷,备了三匹上等青海骢,怎可能是去长安的,长安这脚程,用不上青海骢。这畜生是走雪地大原的,莫不是有人这光景要北上?
  粗犷的面容背后,狡诈的眼睛微微一眯,李全忠琢磨起来:郡王吩咐过,要盯着工坊这边,三匹上等青海骢,怕是有要紧的事情。多半……不会是三个人,而是一个人。
  “唉,每次和老兄你一比较,只觉得我这驴儿也似的脑袋,这辈子是不会开窍了。唉……”李全忠长叹一口气,然后呲了呲牙,“还是回去盯着那群不成器的猴儿们做事吧!”
  “嗳,正要留李兄一起吃茶,怎地这就回转了?”
  “这里停当久了,哪里还想去河东。唉,你说作甚我那手下儿郎,就不及老兄你这里的灵光呢?”
  李全忠努努嘴,“这真是越看越让人羡慕,走了走了,走了!”
  说罢,跟张青月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九十一章 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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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远西城隆福坊,坊内有一座小庙,香火甚好。
  申时前后,水钟敲了三下,庙里进香的女客迈步出来。不似南国女子那般恬静,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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