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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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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过境迁,当年的小笼包,亭亭玉立矣。
  “哎呀,棉花可暖和了。那个棉被子,二娘子最喜欢了。”阿奴大约是不知道棉花的精妙好处,也不知道这物件的珍贵,在那里唧唧喳喳地说道,“阿郎,能不能赏奴一条棉被子?上月姑母说是天冷,豹皮也没甚个用场。太皇得了几件虎皮,她也没轮上……”
  嗯,很好,老子差点忘了你跟太上皇还是亲戚。
  老张手上的统计表还是很喜人的,贾君鹏的麦棉套种,棉花最高记录破了四石。不过那地不一样,是上上田,河北道为数不多的上上田,顶好的水浇地。大部分还是维持在两石左右,低的甚至一石都不到。
  这个产量,放一千五百年后,那就是一坨便便,种地的要亏成狗,然后被老婆用鞭子抽的嗷嗷叫。
  可如今是唐朝,是贞观八年,李董这样大皇帝目标远大,棉花只要展现出了威力,棉花当丝绸卖都没问题。
  当然了,现在的棉布,比蜀锦卖的还贵……
  喜上眉梢的张德随意道:“你也是有心,也罢,我让坦叔去拿一件回来给你就是。”
  “真的?”
  “我骗你有甚么好处?”
  “痛快啊。阿郎这几年不都是经常作弄妾么?”
  “……”
  老张也是感慨,这年头,棉被褥子也能成装逼利器,也是没谁了。
  京城下过一场小雪,放晴之后,张德骑着黑风骝,前往东城。
  张叔叔马上就要回京,此时琅琊公主府已经开始布置,摔到掉渣的美男子回转长安,皇帝也是要过来围观的。
  老张到了府邸门口,家令亲自迎接,上前微笑问候道:“操之公,殿下等候多时。”
  “莫要栓它,有劳家令。”
  说罢,张德又解下一个锦囊,递给了家令:“天冷的厉害,家令拿去买些鸡汤,让大伙都暖暖身子。”
  “多谢操之公。”
  已经熟稔无比,家令自然知道张德出手一向阔绰。不出意外的话,锦囊中会有一张华润飞票,然后还有几块银元。
  银元在街面上是买不到东西的,不过却能在华润商号的铺面中使用,总之,京城中大凡精巧绝妙器物,华润商号连带着的,肯定有。
  久而久之,民间商户之间,虽说名面上银元是不能交易不能当作货币的,然而实际在操作便利性上来说,华润商号在登莱使用的银元,就能当货币用。甚至在一般的大交易上,比开元通宝好用的多。
  黑风骝吭哧一声,打了个响鼻,这才自顾自地跑去琅琊公主府的马厩,寻了个宽敞马槽,然后低头吃起了豆子……
  “婶婶。”
  “大郎,听说保利营造新制了一批织机?”
  新制的织机是织丝机,新式蚕房投产之后,来年养蚕业将会发生质的飞跃。原先还需要捕捉野蚕的行为,将会一去不复返。所以,面对蚕丝的短期暴增,长期稳定大规模增长,新式织丝机提前布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这次新式织丝机首先投放的地方,都是江南地区,除开苏州,还有襄樊地区。其中就包括张德要开大建的沔州。
  知道保利营造有动作的人很多,但也就是看看就算,毕竟谁也不知道养蚕业会突然效率暴增。
  但是,知道张德底牌的,心思就不一样了。
  琅琊公主显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就嘘寒问暖一下。
  李蔻抱着儿子,眼睛却是看着张德。
  行礼之后,张德跪坐在一侧,拿起案几上的热茶浅饮一口,整理了一下思路,于是直接问道:“可是有人来寻婶婶说项?”
  “汉南王府送来五万贯大礼。”李蔻顿了顿,脸色并无贪财的欣喜,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她是实权公主,战功在身,不是寻常李氏女,“他女婿尽是做苦差事,望你扶持一把。”
  “汉南王?”
  张德脑子转了一圈,立刻明白琅琊公主所说的他女婿是谁。
  “冉灃州地位尊崇,又是陛下腹心,还缺财帛?”张德笑了笑,“冉氏久居巴东,蜀锦铺面,半数出自他家,若论豪富,只怕中国也罕有敌手。”
  蜀锦这东西,不管是过去先来还是未来,都是实打实的硬通货。甚至张德可以这么说,眼下的贞观朝,若非苏丝凭借船运水利之便,否则只能被蜀锦吊起来打。
  巴蜀之地的火麻布,放在长安,是等价于普通长安本地丝帛的。而高端产品蜀锦,价格一向是后面加多少个零的问题。
  “新式织机这么多,吾还不知道跟脚么?”
  李蔻笑了一声,“大郎莫要小瞧了冉征文,此人可是能文能武,萧氏败亡,此人功不可没。”
  冉征文就是冉仁才,这人本身起家其实没什么波澜壮阔的地方。主要是他爸爸冉安昌地位有点牛逼,杨广玩脱的那几年,巴东蛮的首领,就是冉安昌。
  大唐这个公司草创之际,就是冉仁才的爸爸冉安昌投靠了老董事长,这才有了西南地区业务员每天都能发展一个新组员。
  然后么,萧铣这个倒霉催的,后来就因为冉氏父子的接力棒,摁死在了江夏。
  比起长孙无忌这种李世民的“好舒爽”“靠得住”“安尔乐”,冉仁才的地位大概是“大力丸”,总之,武德年巴东蛮对唐朝服帖,是因为他。然后调往灃州,镇守黔中东关,也是他。
  基本上西南诸蛮的问题,在唐朝初年没有出太大的幺蛾子,跟冉氏父子有很大关系。
  再说了,人家是李皇帝封的巫山公,听这名头就和别人的画风不一样。
  “冉灃州想要什么?”
  “一是要给长子冉实买几首诗,不弱曲江文会,以兹科举之用;二是织机要从保利营造买两万架,十贯一架,其中织工教授之用,一架五贯;三是蜀锦在汉阳需得一合用码头。便是这三样,大郎看如何?”
  这三个要求,都很合理。新式织机的成本大概两贯,产量高到两万架这种程度,成本还能再压缩五百文,基本上十贯一架,也是关洛地区的采购价,没有什么苛刻的地方。至于培训织工使用新式织机还给钱,冉仁才的脑子真是非常进步。
  不过这两点要求,和第三点要求比起来,就是个屁。
  汉阳那里弄个码头,可以这么说,冉家就算不卖蜀锦,也是赚到数钱数到手抽筋。
  冉家只要有个几条船,从江左江右各进口生丝和瓷器,到汉阳,生丝再运进蜀地,瓷器直接在本地或者北上关洛脱手。
  原始的桑蚕养殖,巴蜀的产量是不低的,但面对新式养蚕业,巴蜀的产量恐怕都不如楚州一州的产量。当然,这一点冉仁才未必知道,可就算不知道,有了汉阳那边的码头,他进口生丝又何方?反正蜀锦卖出去依然是后面加多少个零的问题。
  于是张德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很强劲的潜在对手。
  “叔父何时归来?”
  张德没有直接回答李蔻的话,反而问道了张公谨。
  “已到洛阳,大约是要宴会几场,最迟初九抵京。”
  “此事,还望婶婶莫怪,且等叔父归来。”
  “无怪无怪,吾不过是受人之托,五万贯之礼罢了。冉征文有甚所求,吾何须放在心上。”
  她搂着儿子潇洒笑着,然后又道,“你叔父归来后,程家便会举荐大郎入工部做事,大郎还需准备才是。”
  “侄儿醒的。”
  


第七十三章 看
  张叔叔抵京在即,魏州旧时族人来的不少,好些个北宗子弟到了琅琊公主府拜见完李蔻,就央着要去张德那里长长见识。
  相交张大象还跟着张公谨往来行走,北宗族人多是在安乐窝里男耕女织,正经见过市面的,真不多。
  总体来,北宗张氏,出奇的淳朴。
  改元贞观时候张公谨谋求南宗支持,也是因为发现北宗子弟性子太憨直,适合行军打仗,并不适合在朝廷奋斗。
  而南宗就不一样了,张公义当初出钱出人,可以直接让张公谨在王世充和李渊父子这里都能混碗饭吃。公务大多数时候都是扔给幕僚,而那时的幕僚,优质人员早就被主公们瓜分干净,他张公谨当然只能依靠大姓同族。
  尽管泰半都是吏员官,可当年的张公谨,哪怕在天策将军府,也并非是架海紫金梁的人物,也就马马虎虎。
  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猫两三只账房先生三五个可以解决的。
  光定襄都督府的文书工作,文员就需要三十人以上,这还是张德改良炭笔和纸张后的效率。要知道安北都护府,尉迟老魔头那里的文员是以百为单位,并且还分列部堂,各立署衙,就这样,还是人手不足。
  低识字率的眼下,光靠世家豪门或者州学县学来刷人才,见效慢不,还未必好用。
  反倒是张德这几年,甭管是什么样的熊孩子,都能调教成有用之人。最不济,能写能算也比国子监的米虫二代们强。
  有鉴于此,出于张氏自身的考虑,张公谨让北宗子弟前来长安。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以他现在的地位,回京也是候补天王级的牛,北宗子弟来京,他也能装逼地一声能罩得住。
  “德叔,苏丝真就那么白?”
  “自然之物,白如雪,纯如霜。”
  “将来侄儿要在河南也盖个缫丝厂,登莱来的倭女可便宜了,郑家现在的养蚕女,窦氏倭女,又矮又。”
  “……”
  喂喂喂,你们是国公门庭啊,你们的带头大哥是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候补天王啊,你特么就这出息?!盖个缫丝厂?!
  “还要买地,买地种桑!”
  旁边一只北宗崽子一脸关爱智障的眼神,然后提醒着前一个崽子,接着一脸傲然道:“我以后,要买两千亩地,都种桑!大叶子桑树!”
  “……”
  哇,好牛逼啊,好有前途啊……你妹啊!
  老张脸一黑:张叔叔这家里是什么鬼?!教的都是什么?!老子知道他们淳朴,可不能这样接地气吧,你们……你们是贵族啊!贵族!
  “还要种棉花,五叔公今年收的棉花,都是沧州拿来的,可舒服了,比麻丝不知道好多少!”
  “……”
  呵呵。
  张德突然有明白,为什么张叔叔当初死活要从南宗倒腾人了。当然了,他一开始是觉得北宗略有挫折,人丁不旺,后来么,张叔叔也一直没让他去和北宗的人交流,总之,贴身保镖都用上南宗的人了,还能怎样?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是这样……
  不过仔细想想,要死要死没死成的张叔叔,让自己的族人处于这样一个状态,也是大智慧啊。
  万一哪天张公谨嗝屁了,他的族人也不至于被牵连。
  不像他张操之,总有一天要么李董把他腰斩弃市,要么……张德把李董送上菜市口,最次也要逼的李董自己在太极宫放火烧自己玩。
  万一这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玩脱,江水张氏全部死光光是必须的。
  无知是福啊。
  然而计划比不上变化快,更何况,贞观五年以来,中原正在经历着强汉以来的第二次高峰,这是一个可以和强汉并称的时代。
  汉唐汉唐,不是谁都可以和强汉放在一起夸的。
  “唉……”略微叹了口气,这些崽子,有着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没有长安少年的狡黠机灵,多的是一种天然的纯粹的质朴。
  只是,这一份质朴,对于像张氏这样的利益集团而言,是无用的。这也是为什么张德宁肯让张沧跟着他母亲躲在河南山东。
  “也罢。”
  老张扫了一眼几个崽子,道,“五郎。”
  五郎大名张厚,十三岁了,却还是一副孩子做派。哪怕比起张大安,都差了不少,更遑论务本坊的那些人精后代。
  “德叔,甚么事体?”
  操着官音乡言,有儿一千五百年后荷兰东北地区的方言调调,张厚很是毕恭毕敬地看着张德。
  “你们知道怎么缫丝吗?”
  张厚摇摇头。
  “制丝自然也是不知道?”
  他们头。
  “要不要带你们去看看长安的制丝厂?工坊就在钓鱼台,如今新增了几家,都是国公的朋友。”
  几人眼睛放着光,十分好奇,连连头。
  张德面带微笑,于是道:“我让坦叔准备马车,一起去看看。”
  “谢德叔。”
  很有礼数的样子,不过张德却没话,只是笑而不语。
  谢德叔?一会儿你们还能谢出来,老子跟你们姓。
  马车备好,不多时就到了长安城外钓鱼台。
  如今的工坊,联通对岸咸阳,码头上已经架设了五六条浮桥,还有新建的大廊桥,是准备直接跨河的,桩头都在河岸两侧,暂时还没有施工。
  不过热闹非凡的钓鱼台工坊,还是让崽子们大开眼界。
  滑轮组、龙门架、板轨、货船、货栈……
  纤夫、货郎、画工、挑夫、车夫、行脚商、半掩门的娼妇……
  形形色色,这是浮华帝都西北角落的热闹一幕,一幕幕,永远看不全的场面。
  “到了。”
  张德言罢,张厚带着兄弟们下了车,然后跟着张德进了新建的一家缫丝厂。这家缫丝厂很大,远看就能看到三座大车间,不断地有蒸汽从车间工棚的两侧喷射出来。
  “哇……”
  他们惊呼着,然后就有人问道:“德叔,那是甚么?”
  “多看多想。”
  “哦……噢――啊!啊!那……水、水是开……沸……她,就……”
  咿咿呀呀,半天不出话来的十二岁少年,看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年纪恐怕也不会比他大,竟然伸出一双手,在几近开水的大桶中,捞出了蚕茧散开的蚕丝……这蚕丝是这般的白,还是和张德的那样,白似雪……白似雪的蚕丝,却也白不过那双捞着它的手。
  明明这双手的主人,她的皮肤是黝黑的,风吹日晒的黑,怎么就有这么一双白手呢?
  呕――
  有个少年吐了。
  张厚脸色同样发白,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切,他抬头看着工棚的,这哪里是缫丝厂,这分明是个魔窟。
  抬头看着张德,却是什么都看不出。
  然而,当张厚这个少年还在脑海中不断地想象着这些女工……少女,为什么会这样丧心病狂自虐的时候,那原本让少年们恐惧的定格画面,就像是一下子快进了。
  工棚中的每一个岗位,都在忙碌,她们没时间去看少年公子们的神色。
  


第七十四章 认清现实
  哪怕只是专门做捻头的女工,浑身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难闻气息。生丝那洁白到令人痴迷的色彩,荡然无存。
  让熊孩子蜕变的最好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打一顿,如果没效果,那就两顿……
  另外一种,从精神上,摧毁他们的三观。
  老张只是一条工科狗,哲学玄学心理学都不懂,所以他的套路简单粗暴。让北宗天真烂漫好少年蜕变的方法目前他只会这一种。
  离开缫丝厂的时候,张厚的表情,让老张很熟悉。差不多就是樱木花道单挑流川枫的结果……太令人怀念了。
  看到张厚的脸,老张想到了从前,想着要做动画片,起码得有原画,然后还得在光学上得到突破,然后是录音设备,这就是声学和电磁学。如果算上配音,那还得组个艺术学校,这涉及到现代教育学中的管理学。
  任重道远啊,还是搞小霸王学习机算了。
  “德、德叔……我、我想静静。”
  静静是个好姑娘,别辜负她。
  骚年们不知道他们眼中十分高大上的偶像张德叔叔,其实内心十分的猥琐,猥琐到拿摧残大唐好少年的脆弱心灵到乐趣。
  不过,以眼下大唐道德夫子们的目光,大约是没问题的。
  反正夫子们只要怒吼一声:君子远庖厨。
  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眼不见为净,反正我内心上是同情那些被吃的小动物的。就像我内心上是同情那些劳苦女工……
  张德超喜欢和这些道德夫子站一起指点江山的。
  “嗯。”
  点点头,目送一群怂逼弱鸡少年龟缩回了北宗宗长的宅邸,邹国公的府门这么敞亮,出入的少年却是换了个模样。
  甩了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老张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让少年们成长的大功德,他是不屑去捞的,深藏功与名嘛。
  也只怪张公谨的咖位当初不够,不上不下的,搞得变成了这样。还不如张公义来得洒脱,反正我都只是江阴的一只土豪,了不起继续种地,怕什么?
  于是南宗反而还能划划水,至于以前杜伏威辅公佑这些人,怎么可能认识。
  回家的时候,天空陡然又来了一片黄云,不多时,又来了一场雪。风微微动,卷的雪花四散,身上的熊皮大氅,沾着那些白色花儿,意外的寂寥。
  如今的长安坊市,多有推着独轮车的汉子,大约是郊县或者城外庄子里的。不拘是卖些醪糟或者禽畜,总是能卖掉,褡裢中揣着开元通宝,亦或是半匹布一匹布。倘是二十来岁的后生,眼力有神爽朗大方,即便头上只是包着布巾,身上只裹了一条羊皮,也不曾短了气概。
  要是三十岁以上的,多是身上有些个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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