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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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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项很直观的小玩意儿,张德可以很郑重地再次跟坦叔说:小霸王学习机,他娘的就不能从封建帝国中诞生!
  


第七章 又是小道消息
  皇帝派人过来定好了觐见的日期,张德领了旨意后,就跑去城西草料场和小伙伴们开了个烧烤大会。
  自助餐形式,吹拉弹唱的胡女免费提供。总之,吃的开心,玩的尽兴。
  “哥哥,兵部的文书下来了,谢谢哥哥。”
  安菩一脸的高兴,混了个陇右道某统军府的一个队副。从九品下的芝麻小官,不过有一个好,听凉州都督李大亮的调度,基本上能进一线赚功劳。
  而且暂时目标是吐谷浑,最多加一些脑子不清醒的党项人。
  “听闻大郎喜得麟儿,也只能千里之外祝贺一番。不过你行啊,俩儿子了。”
  拍了拍安菩的胳膊,安大郎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便是要做些营生。”
  “也好。”
  张德点点头,“如今侯尚书抬爱,吾在尚书那里,还有几分薄面。年底应该能提两级,到明年,争取做个旅帅。”
  本来之前的运作,就是直接上旅帅这个缺。边地统军府未必拿得到,不过关洛地区还是有的,给钱的事情,先占着坑,然后再补流程。
  侯君集虽然不算自己人,可豳州大混混真心是拿钱办事的痛快人。诚意只要到位,那直逼太皇的水准,比董事长李世民还要利落。
  “对了哥哥,我听说前几日宫……”
  话还未说完,安菩自己掐了声音,然后拉着张德假装拿起酒杯喝酒闲聊,还和前来问候的人点头微笑。
  “怎地?”
  “我有个在宫里当差的同乡,是个执戟士。前几日,我请他们吃饭,他便跟我说起一事。有人病了一场,浑身滚烫如铜水,御医前后去了几十回。连卧床不起的甄氏兄弟都被抬去问诊……”
  高烧?
  李董发高烧了?
  老张琢磨起来:怪不得是皇后见了我,而李二自个儿却没露面,而且貌似风声也不对头。
  当然不是说担心有人要谋反,就算谋反那也是太子上位,还真是里里外外省了不少事情。
  这光景,抢着给李董续命的人多得是,只是总得有个说道吧。
  “你那同乡,既然是执戟士,怕不是有些消息,外人难以知晓吧?”
  “只说是长孙公也去了宫中。”
  唔……那就没问题了,基本不会是政变啥的。
  不过,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花头。
  于是老张偷偷地跑去甄氏兄弟那里打听消息,甄立言比他兄长光棍的多,一看是张德,就跟张德露了底。的确是受寒高烧,然后引发了小小的后遗症……这个后遗症在胯下。
  倒不是说不举,硬还是能硬的,只是那个地方可能也发了炎,完了以后可能就不能生育了。
  你特么逗我?!
  “老夫痛快多了!”
  甄立言把这憋在心里的恐惧说给胸怀宽广的梁丰县男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老家伙一看有人分担秘密,而且还是财雄势大的张少侠,整个人都愉快起来。
  而老张嘴角抽搐,觉得自己简直是贱的,跑来打听这狗屁消息作甚!
  都怪安菩,你说你好好的说什么秘密给我听?!
  不过老张又陷入了大波的沉思:莫非李二贞观八年之后就真的没后代了?历史上不会也是这么个节奏吧?
  然而老张历史老师死得早……
  但甄立言敢这么说,必须得有三五七分成算。不能说是百分之一百,但精子成活率被扼杀到亿分之一,那也没啥意义啊。
  “我有病啊!我特么关心别人精子成活率做什么!”
  张德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抖擞精神,“这不是蛋疼的慌么?”
  说到了蛋疼,张德也恐惧起来:万一自己也发高烧,烧到蛋,怎么办?自己现在就一只扔别宅妇那里的儿子,根本不够看啊。
  在唐朝,而且还是贞观年,要保证自己的血脉延续,不生个几十个,根本没指望承载自己的知识脉络。
  农耕时代守着一个女人然后生一个儿子的贵族,那都是神经病,活该灭亡。
  且不说贞观八年李董的性能力和生育能力如何,张德琢磨着现在就得开始强行伸出罪恶黑手在教育权的裤裆里。
  至于五姓七望是捂着裤裆故作娇羞,还是李董的狗腿欲拒还迎,对此刻的张德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国子监太学那里,他就专门走动了一下。有五品官儿的子侄,见了张操之出现,立刻一窝蜂地冲过来。
  “世兄,世兄听闻要来做助教?”
  “算学教习就该兄长这等人物才能教的好。”
  “操之兄,往后多关照,小弟有礼了。”
  “兄长,我和二郎都在国子监,往后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
  这个二郎自然是张二郎,不过不是江阴的亲弟弟,而是那个九岁就琢磨着去平康坊的张大素。
  现如今张二郎也算是混出头了,在国子监乃是一霸。
  当然了,也不会说是收例钱,他自家便是个财主,有限人性,又喜欢请同学们采风,在务本坊这一带,有口皆碑。
  “好说好说,便是到了日子,莫要拆了为兄的台。”
  老张笑呵呵地拱手,这群二世祖他没打算放心上。皇帝也好还是他们爹娘也罢,都琢磨的是让他们有个正经名校文凭,然后争取下方州县混个小官。算学一道,目前看来是没啥希望。
  谁还真个自己去做买卖不成?商贾贱业,染上这名声,可不是说笑的。
  便是张德自己,也不曾落给别人操持贱业的口实,真要是拿这等事体攻讦他,多半是吃不了兜着走。
  在业务部门亮了相,老张拿了一套据说是薛道衡的亲笔诗文,便去拜会孔颖达。
  孔祭酒一看是梁丰县男,撇嘴沉声道:“大郎来了作甚?”
  “有薛公的亲笔诗文,也不知道真假,还望祭酒品鉴一二……”
  下撇的嘴唇,微微地上翘,孔校长呵呵一笑:“大郎往后要多多尽心教授才是啊。来,让老夫看看是不是薛玄卿的手笔……”
  临行时,又给了几张大额华润飞票,张德这才确认了一件事情。关于自己开讲堂的特权,李董原则上同意了,但不能白纸黑字拿出来,不过只要国子监太学那帮学生出成果,礼部可以在十月考成时候发一张证书。
  张德一听,也算是两全其美之法,照顾了皇帝的面子,又让自己可以隐藏在口水横飞的嘈杂之下。
  总之,可以接受。
  然后老张也没废话,直接在京城闹市开了个布告,要在京西沣水河畔买点田地做个庄园。
  第二天,赶着过来卖地的京城勋贵,在金城坊的对过,排出去二三里。住金城坊的安菩和他爹安系里,直接站坊口都傻了。
  


第八章 人地论
  大约是李董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又一次百官临朝的时候,李董出现在了正中央。然后拿了一封捷报,随手扔给内侍,传阅重臣。
  “辽水捷报。”
  李董声音低沉有力,有点含混,却前所未有的充满力道。完全不像是刚刚发高烧然后可能烧坏了生育能力的,而且李董环视一圈后,才道:“侯君集做的不错,三路进军,稳扎稳打,已破高丽奴辽水屏障。”
  重臣传阅,在京的军方实权大佬,仅剩李靖。此次征辽,战略上极端藐视,战术上极其重视。总之,要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战略想象,也要有对峙数年的思想准备。
  至于李勣牛进达等一票人物为什么没有赶上趟,那是另外一个故事。
  “扶余城以西辽水以东,尽数落入我军之手,高丽奴若是丢了兴盛故都,哼哼……”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李董毫无风度地冷笑两声,然而即便是御史大夫,也没出来指摘皇帝你这个有失风度。
  基本上,重臣们不敢说都在琢磨征辽会如何如何,但肯定不可能盼着征辽失败。
  “陛下,欲图辽东,减少损伤,当南北牵制。登莱水军此时出击,一日便可拿下卑沙城!”
  若是以前的长孙无忌,绝对不敢放这样的空炮。不过长孙冲是自己儿子,怎么可能不会把登莱的那点事情告诉他?再一个,此时站长孙无忌旁边的,正是杜如晦。杜构之前在哪儿厮混来着?挂什么差遣?
  诚然,杜如晦和长孙无忌,毕竟是天王级的同行。正所谓只有同行才是**裸的仇恨,然而现在长孙无忌已经只有一条迂回的道路可以走,那也就没有必要去专门盯着杜如晦咬牙切齿,合作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长孙冲配合张德,杜构也配合张德,在河北道尤其是登莱,非常愉快。而且在侯君集大军抵进辽水之前,高句丽的石人岛已经落于登莱水军手中。
  凭高句丽的那点水军,想要重新夺回石人岛,根本是痴心妄想。
  而石人岛又叫石城岛,自石城登高远眺,便能看到。这岛也是刁钻,正好卡在高句丽辽东三大重镇和本土核心鸭绿水的中间。
  若有五百精锐唐军,可以轻松登陆搅合个天翻地覆,而且可以让人半点脾气都没有。
  “一日拿下卑沙城?”
  几个军中骁将嗤笑一声,根本不屑和长孙无忌扯这个。
  皇帝没不信,但长孙无忌比谁都清楚,登莱水军本身是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登莱水军形制上来说,就是上了船的步卒劲旅。但登莱水军在东海玩的比谁都疯狂,登莱水军是可以从民间借调力量的。
  而很不巧,华润商号在东海,有三支船队,如今已经发展成三大船团,规模之大,前所未有。
  长孙无忌本不是想要争辩什么,或者提醒什么,只是想要尽快地加速结束这场征辽之战,然后才能从中更快地获得丰厚的回报。
  于是虽然有军方骁将嘲笑,他也没有分辨,反而是杜如晦轻咳一声,侧身看也不看长孙无忌:“辅机,稍安勿躁……”
  杜如晦眼睛始终盯着勿板,面色如常。
  然而长孙无忌听了杜如晦的话之后,瞥了一眼对面,见李靖似乎微微点头。而皇帝也是神色意动……
  这时候,长孙无忌才想起来,侯君集能够成为征辽总管,是妹夫钦定的不假,但李药师也出力良多。
  当然李药师这么做,除了让自己退出征辽总管人选之外,更是保全了张公谨在这场征辽之战中的作用。定襄军起码也是一路军马,而李勣,则是全身而退留在陇右……
  皇帝和李靖,肯定是打了默契牌,并且有了不可告人的交易。而且这个交易,连自己作为大舅哥,也被蒙在鼓里。
  倒不是说长孙无忌智商比杜如晦低,纯粹是两人所在的地位已经不一样。杜如晦是一个实权天王,长孙无忌现在处于非常尴尬的事业真空期,没办法长时间保持在一种“键盘******”的状态上。
  朝会散去,长孙无忌赶了两步,追上杜如晦:“克明,辽东攻城略地,较之往昔,并不急躁?侯君集转性了?”
  “拿下辽水金山城者,是定襄军。围困高句丽扶余城者,是张公谨。陛下金箭传边,契丹大贺窟哥及黄头室韦皆聚兵饶乐水,靺鞨人更是响应粟末水,此时围困高句丽故都的主力,乃是东胡诸部。”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不过杜如晦不介意跟长孙无忌分享情报。
  顿了顿,杜如晦又压低了声音:“辅机不日前往河北,当早作谋划。”
  长孙无忌顿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而杜如晦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远远地拱拱手,表示答谢。
  辽水大营,自北向南数百骑轰鸣而来。至辕门,一骑快马禀报,片刻辕门营帐大开。中军总管亲自出迎,然后两边借是迅速入营,营帐齐整,肃杀万分。
  “弘慎,快来说说金山城的收获!”
  “这个数!”
  张公谨伸出一只手掌,五根手指晃了晃。
  作为兵部尚书,一般来说不应该这么市侩。但好不容易捞到这个位子,侯君集不是为了过来划水的。作为一个上升期的大帝国,以侯君集的眼光,当然很清楚建功立业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巩固功业,如何传递功业。
  “好!好!好啊!”
  连道三个好字,侯君集突然目光阴冷狠毒,“粟末水那些不知死活的靺鞨杂种,但有不服者,弘慎多多担待!”
  “放心便是,如今缺人,缺人啊。”
  听到张公谨的话,侯君集也是感慨万千:“是啊,缺人啊。”
  唐军抵进辽水,并没有琢磨着攻城略地,一改以往的作风,然而憋着劲地抓活的。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扫荡,一个部族一个部族地灭亡。但凡只要脚踩两只船或者是骑墙观望的,统统拿下,绝不二话,绝不给洗心革面的机会。
  因为,在河北道,要培养一个合格的劳力,起码得十五年。他侯君集有几个十五年可以等?大唐人口虽然千千万,但也不敢随便糟蹋,然而现如今大炼钢铁需要劳力,挖煤挖矿需要劳力,修桥铺路需要劳力,乃至造船航海运河拉船,都要劳力。
  这些劳力不可能从天而降,而一个二十岁的突厥奴,在河北道已经卖到五十贯的高价。尤其是黄河一带,这个价钱在去年十二月,维持到了今年正月结束!
  而一个契丹奴,在蓟州也能卖到十五贯,供不应求!
  河北道但凡有些家底的土豪,此刻都是尽力收买奴隶,争取能够尽快挖矿赚钱。
  这些劳力价格,最低也要五贯,而这个价钱,毫无疑问,绝对是跳楼卖血价。
  在征辽这件事情曝露出来之后,整个河北道乃至河南道以及河东诸地,都是卯足了劲要抢夺奴隶。
  按照华润号现在和各家的分账,只要计算能力正常的,都知道谁掌握了更多的底层劳力,就更能占据市场份额,尽管他们并不知道市场份额这个名词。
  而且除开劳力,女性奴婢同样畅销,尤其是河北道要进行麦棉套种,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只有世家豪门才知晓。张德在推广的时候,是由贾飞和王孝通配合的,长孙冲掺和了一脚,刘弘基虽然一开始不情愿,但现在一百个愿意。
  棉纺毛纺麻纺织丝,这四样是需要大量女工的。而本地唐人女工的工钱,没办法冠冕堂皇地克扣,而且官面上也不能太过火。毕竟能够跟着华润号捞钱的世家,不是全部,不是全部就一定有人没捞到,那么只需要一个合理合法的由头,就能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甚至不仅仅是官司,而是上升到国本道德的舆论争夺。
  这不是张德所期望的,也不是张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同伙们愿意看到的。
  所以,相较于比较靠谱而且更加熟练的唐人女工,其实河北道以及河南道山东诸地,更喜欢用倭女和新罗婢。
  死一个不怕,一船粮食就能换一船新罗婢以及倭女。
  死多少都不心疼,而且朝廷管不着!
  贞观七年在河北道,除石城钢铁厂之外,光先进分账就足够让长安新贵们直接给张德跪下叫爸爸。所以贞观八年征辽的诸多便利被拿出来分析之后,这群疯狗们都打了鸡血一样盯着那群道德先生。
  谁攻讦征辽的正义性,就灭谁。从**到整个家族,彻底消灭!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吾辈当勉励为之啊。”
  侯君集感慨万千地看着张公谨,这个曾经让他想要当场弄死的洧州土鳖。然后豳州大混混内心更是默默地盘算着:要是打下平壤,这得多少人?一个人算五贯,五百万人,两千五百万贯啊,发了。
  


第九章 道生一
  张德在天子脚下购地盖庄园,**裸的炫富,炫的一群小娘没事干就往城西踏青春游,学什么当年的王谢人家。
  然而梁丰县男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关于当年自己上中学时候,某本手把手教育如何造反的教科书上,那几句俏皮话。
  一句是资本家的每一个毛孔流淌着啥来着?另外一句好像是吐槽某个一神教,说某个地方流着奶和蜜来着?
  老张不记得了。
  于是梁丰县男虎躯一震,布置好了宣纸,写下了一句振聋发聩的金玉良言:资本家的每一个毛孔,都流着奶和蜜。
  “算学,小道尔。学不从经典,不过是计吏之流,无能之辈也。”
  国子监有人装逼,太学也有人装逼,但这不影响老张的心情。
  毕竟,这阵子有些小伙子总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让自己去跟他们辩一辩。张德感觉自己已经从长安欧巴进化成了长安女神,尤其是国子监太学那帮闲的蛋疼的小年轻。
  “史公,陛下可有安排?”
  随手塞了一块金锭,是真的金锭。二两多,压手的厉害。给华润金币,太过招摇夺目,史大忠不敢收,他也不敢送。
  还是金锭靠谱,私铸成一坨,也不算占地方,拇指大小的一丢丢,用来打发儿孙,很是体面。
  因为要给皇后跑腿,史大忠也是累的不行,好在京洛板轨比较轻松,也不颠簸,老太监能少受不少罪。
  “大郎放心便是,陛下正有高兴之事。”
  其实史大忠没过来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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