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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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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看上去还是病怏怏的,然而已经能够离开长安,跑一趟洛阳。
  “有心了。”
  秦琼微微一笑,点点头,“去年巢医师调理了一番,着实多了不少气力,某还以为活不过几年,不曾想,还吊着一口气在。”
  医师,是仅在大河工坊有的职业,反正全大唐没这么称呼的。然后因为同仁堂这个恶趣味诞生的药剂铺,医馆总算也开了起来。
  巢氏吴氏各自负责内外科,一时也是名声大噪,连宫廷圣手,也会过来交流交流经验。
  最重要的是,自从老张把蒸馏法这个概念用在了安利号的直销产品上后,医生们也是非常的乐此不疲。
  当然,显微镜是另外一回事。
  “世叔。”老张喊了一声,然后顿了顿,看了看虞世南和唐俭,眉头微皱,“虞公唐公,照柴令武当下的手笔,只怕一年之内,洛阳闲散田地,都要被吞并一空啊。难道朝廷不怕兼并?”
  “怕,怎么不怕?”
  唐俭呷了一口清茶,吹了吹上面飘着的叶子,“大郎,前隋代周之际,田亩兼并,门阀四起。陛下雄才大略,焉能不知?只是,兼并最怕看不见,如今却是看得见摸得着。纵然有黔首失地,乃至人地两失,无伤大雅。”
  老张眉头紧锁:“唐公,这从何说起?须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唐俭一愣,然后哈哈一笑,抚掌道,“妙,妙不可言啊大郎。这一句话,倒是说透了。”
  平复了一番,唐俭语重心长道:“皇帝有大智慧,自是知晓这等手段。不过,洛阳之利,于皇族大有裨益。纵然有人闹事,乃至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引起民变。不过是一道圣旨,一颗人头的事情。”
  一道圣旨?一颗人头?
  张德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一道圣旨,怕不是罪己诏;这一颗人头,要么柴令武的,要么房遗爱的。
  简单点讲和一千五百年后的一句都市怪谈一样:政策都是好的,但是被下面的人搞坏了……
  老张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脸,搓了搓,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咦?还是唐朝啊。可特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即视感?人生这款游戏,难道老子永远是hard模式?
  “太皇起于太原,然则根基在关陇。只是,正因根基在关陇,才要镇压关陇。太皇果决不及陛下,故而武德朝,必不能迁都洛阳。贞观朝若无财赋相济,亦是枉然。万幸,自三年后,府库满溢,五年后,便是内帑之富,亦有平灭突厥之力。至今年,天下财货,五姓七望所占几何?”
  经济实力的迅速扭转,让朝廷,让新贵乃至让李皇帝,都有了迁都的实力。如果不是短短数年就积累的大量的现金,恐怕只以农民的那点税赋,也就只能拿来修修太极宫,弄个避暑禁苑。
  已经有了全新定位的唐俭,对张德是十分关注的,也十分愿意越过陆德明来提拔张德,甚至可以这么说,唐俭在某种程度上,将自己未来再起风云的机会,投在了张德身上。
  张德张操之,他有这个实力和能力,让唐茂约等到李世民死,然后风云再起!
  “依唐公之意,侍中上书设洛阳为陪都,乃是为陛下探一探山东士族的风向?”
  “大郎,难道你没发现,五地之中,还囊括郑州么?”
  郑州?!
  叮叮叮,脑袋里飞快地冒出来几个名词:荥阳郑氏,郑观音,李建成,五姓七望之一……
  “自贞观五年后,三年内,洛阳百工事业,年增两万,今已逾七万之数。”
  这些大部分都是技术工种,尤其是木工和石工,尤为突出。加上洛阳行宫重建,带动了大量建筑物料的生产。
  其中就包括水泥。
  除了水泥,洛阳周边,以熊耳山为例,烧制砖瓦的工匠,就有两千六百多人,全部集中在落水以南,熊耳山以北。
  这还没包括那些挖土运土的力工脚夫。
  “洛阳以东,唯郑氏底蕴深厚,且干系非常。又因玄武门旧事……”说到这里,唐俭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秦琼,秦琼假装没听到,拿起茶杯掩饰了一下情绪。
  “总之,若洛阳为陪都,五地所属统归陪都近畿,则河南道除却登莱,皆为蝼蚁。”
  这话大有深意,老张没直接问,而是又琢磨了起来。为什么说结为蝼蚁?因为洛阳经济特区,会直接吸收走所有的河南道山南道乃至淮南道的手工业加工业。其他地方就算有矿业发展,最后的目标市场,也一定是洛阳经济特区。
  总之,周边绝大多数地方,最后只会成为农耕区,以及洛阳经济特区的原物料产地。
  再说白点,就算李皇帝和他的走狗们并不明白剪刀差这个狗屁玩意儿,怎么搂钱骗农民,这根本就是统治者无师自通的本领。
  也就是说,假如未来有一天,河南道的豪强想要反李皇帝,结果扭头一看,周围全是拎着钉耙锄头的农民。然后席卷河南道,打到洛阳,至洛阳城外,就看到五千武装到牙齿,浑身都包着铁皮的重装步兵,切菜瓜一样把几十万农民军赶羊一样再赶回了农田继续种地。
  或许还会出现一个比较聪明的豪强,他搞了精锐,也武装到了牙齿。然后打到了洛阳,洛阳城外,五千武装到牙齿的政府军****死了。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洛阳城里面走出来一万武装到牙齿的政府军。他们又被干掉了。可是更加令人一哈难道是,洛阳城里面走出来两万武装到牙齿的政府军……
  或许还会出现一个更加聪明的豪强,他联络四方,群雄并起,十八路反贼打到洛阳城下。可是令人遗憾的是,洛水上转动的水车,带动了锻锤,日产十万飞凫箭,每个时辰都有数百钢刀被塞到饥渴难耐的府兵手中。
  并且皇帝签了一条圣旨,百姓只要干死一个反贼,就能凭借人头,前往皇家银号领赏,上不封顶……
  一旦统治者已经沾染了全新阶级的属性,就有的被统治阶级,如果没有新的被统治阶级来联合,他们注定是失败的,无能为力的。
  作为一条工科狗,老张琢磨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整个人都牙酸的紧:妈的,大唐这款游戏很不平衡啊。
  


第九十九章 一个意外
  贞观八年,历尽五年的经营蛰伏,帝国在河北地区突然就爆发式地诞生了许许多多的手工作坊。他们占据了河道,占据了码头,占据了所有流动的水源,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大运河。
  看着大运河,不是发呆,而是有感而发,当场吟了一首诗。
  如果是张公谨叔叔这个帅到掉渣的型男过来,大概就是“苟利大唐生死以”这样的。如果是尉迟老魔这种日天不算俺牛逼的猛男过来,大概就是“生当作人杰”这样的。
  而如果是张德这种偷偷摸摸哆哆嗦嗦的江南土鳖,那肯定会瞪着那群很明显是受了皇帝号召,跑来跟他抢生意的人,然后念道:“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然后,张德,卒,享年十八岁。
  长安城,侯君集冲将作监的那群废物啐了一口浓痰,然后怒不可遏地离开了京城。
  将作监关于箭矢的造价,经过几年来的不懈努力,终于又涨了一文。
  没办法,皇帝要干死高句丽,然后灵机一动,兵部尚书跑长孙无忌那里说项,作为皇帝的大舅哥,老阴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连夜进宫,跟皇帝说了一些成本上的问题。
  没过多久,侯君集虽然没拿到采购权,但征辽采购军需的主要地区,是河北道以及河南道的东部地区。
  朝廷害怕惹一身骚,就把关扑场地,放在洛阳。
  而老张,是以礼部观察员的身份,从旁参观,尽管实际上官身还没有,不过官袍已经送过来了,还有帽子,还有勿板,虽然勿板没什么卵用,不过可以用来挠痒痒。
  一脸懵逼的张德就这么看着关扑场地上聚集着数百家民间企业家以及貌似民间企业家,群情激动,场面火爆,气氛热烈。礼部的一帮老头儿上去就下来了,扛不住。
  “操之,操之,救急,救急啊。”
  擦着额头上热汗的老头儿实在是扛不住了,老张也不认识这个老头儿,虽然觉得面善,仿佛是琅邪王氏的人?然后一旁站着的兵部老头儿也是气喘吁吁:“张大郎,太乱了,闹哄哄的,拉……”
  拉兄弟一把?大爷,您看上去都有六十了吧?
  无奈之下,教育部基础教育二司司长兼帝国中央大学客座教授张德,以一个优秀的大唐新青年身份,站在了关扑会场的主席台,主持局面。
  虽然十八岁的张德仅仅是小帅,但他的气质独特,非常闪耀,闪的那些民间企业家纷纷睁不开眼睛,纷纷闭上了嘴。
  这种气质,在一千五百年后,一开始叫高富帅,后来叫土豪,由内而外的。
  “恁地小郎是甚么来头?都不说话了捏?”
  “闭嘴!眼拙的夯货,这位就是操之公!”
  说话的本地土豪眼露崇拜,一脸的憧憬,然后非常的虔诚地说道,“跟着操之公,少赚都算亏!”
  “……”
  本来老张的开场白,是想说:大家好,我是张德,很高兴认识大家。
  但最后千言万语表达出来的就一个意思:大家好,想必也不用老子自我介绍了吧?没错,本大爷就是你爸爸,人称财神爷,来,大家一起叫爹。
  于是端坐在太师椅上,发号施令也似的张德,在盏茶的功夫后,就一脸淡然地冲几百个人头随意道:“朝廷的意思就是这样了,征辽是甚么事体?国事,大事!侯尚书不日抵达白狼水,今三边各部早已聚兵,高丽豚犬业已交兵。飞凫箭,多多益善,雁翎也好鹅毛也好,都行,只要能射出去,能射死人,就是好箭。”
  “箭杆打磨切削,哪里是门外汉能做的?我看浑水摸鱼的,就不要来胡闹了。若是误了征辽,族里有几人够流放的?这儿我了看看,倒是有几个熟客,也有不熟的。巴蜀来的我就不熟,不过巴蜀青云号就不错,可以做。不过得带人去河北,朝廷自己也有木料,不够的话,再问河北道采买就是。这一支箭杆子,赚上十文,不算多,也不少了。”
  “说到底,这些都是小的,诸位来的,都盯着制甲。可这甲胄能随便让你们做吗?没将作监大匠坐镇,都是虚的。”
  张德挥挥手,让一批偷鸡摸狗的怂了下去。那些想要砸钱拿到合同,然后转包的人因为他的存在,又不敢装逼,只能憋在那里。
  “我看,这场面铺的有点大,还能再分分。侯尚书到了河北,诸位也得到河北。军需采买,总计是要让人见了才算数的。这其中骡马、脚力、大车、布匹、口袋、粮食、草料、器械、兵甲、饮水、路桥……林林总总,怕不是一二十样。诸位手上才多少人?大者不过千人,小者不过数人。就好比巴蜀青云号吧,虽说木工有名,却也不过二三十人,总计是来不及的。”
  “都合起来,朝廷也会给个方便。再说,如今洛阳这里,人手多的是,便是自行招募一些,正好问天使要些通关的文书。”
  总之,关扑这事儿大头都扔给了皇帝走狗的家里人,剩下来利润少骨头硬的货色,便扔到民间消化。
  然而商人并不介意骨头硬不硬,只在意利润,只追求利润。而在场的数百家工坊之主,他们有的人是纯粹的商户,而有的,还只是处于朴素的给人做工,拿人工钱的初级阶段。
  对老张来说,他这么有权有势有地位,完全可以让他们叫爸爸。于是老张打算,拿那些良心已经彻底喂狗的货色,去污染那些良知未泯的朴素工匠。
  这些工匠,在经过这次啃骨头大赛之后,很快就会进化成包工头。然后或许他的工程队里面,有拿不到工钱的工人,威胁不给工钱就跳楼。而那个时侯,正义的使者,大理寺少卿,也就是张德的师兄,一定会站楼下冲楼上大喊:“老乡,下来吧,工头说了,答应结工钱啦――”
  不过按照老张看几位礼部兵部还有民部官员们的表情,老张觉得,他们大概是会在夫子庙弄一圈围栏,防止有人跳楼。
  


第一章 站街女
  不管时空如何扭转,老张突然发现,贞观朝的人民群众,和一千五百年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其实都差不多。
  实用啊实用,实用是唯一的王道。
  周人实用,所以有了“礼”,于是有周八百年,令如今的唐人向往。
  秦人实用,所以有了“法”,于是有了皇帝这个名词,于是有了祖龙,有了第一个千古一帝。于是有了八个字来形容秦人的大老板始皇帝――包举宇内,囊括四海。
  汉人更是实用到了极点,甚么黄老,甚么儒皮法骨,甚么“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甚么“明犯强汉天威”。这是彻底让唐人完全在灵魂上共鸣兴奋激动的时代,这是兴盛、文明、光彩夺目的名词。
  然而不管周人秦人汉人还是唐人,都是同一种人。
  老夫子说:熙熙攘攘,为利来往。
  老夫子还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对同样实用的,讲究实利的洛阳小门小户而言,这个道,就是早上听说朝廷开了征辽采办的关扑。有门路捞钱,就是道。
  “大郎,柴绍那里,某做一趟说客吧。”
  秦琼将大氅紧了紧,抱了几盒人参灵芝,然后沉声道,“某多活几年是几年,尽力而为吧。”
  “世叔,不必如此,此事非是财货之争。乃是陛下布局迁都,房相为王前驱罢了。若是牵扯,反而不美。五地田亩,是房遗爱还是张操之拿在手里,不重要。”
  皇帝打算效仿杨广迁都,这是要彻底掐死老皇帝那一代的老大贵族,而且肯定算不上给活路。只要迁都洛阳,这帮关陇老世族,自生自灭去吧。
  “那某问你,何时进京?”
  秦琼这次过来,是带着皇命的,不可能回去跟老板说:我特么不知道张大郎啥时候回来。
  然后老板肯定会问:你不是他叔么?
  这影响不好,破坏了老板内心中强大的形象。要知道,老魔头如今和秦叔宝,很有希望顶替神荼郁垒的差事。
  “跟房二郎见个面,定下田亩之数,便进京。最快两天,最迟一旬。”
  “好,那某这便回京了。”
  正要上车的秦琼忽地又把脚缩了回来,转头对张德道,“大郎,皇后又摆了一次宴,请了你婶婶过去。你婶婶回来说,见到郑观音了。”
  “郑观音又出来陪同了?”
  “嗯。”
  言罢,秦琼握住镶金车门扶手,上了马车,然后掀开车帘,冲张德道,“勿要相送,正事要紧。若是不出所料,征辽完结,弘慎必定回京。”
  “我心中有数,世叔放心就是。”
  “那就好。”
  秦琼眉头舒展,笑了笑,放下了车帘。
  晚上的时候,老张护卫骑马去了柴令武那里拜门。这光景,柴二郎住在汝州乡野庄园,很是惬意。
  说明来意之后,柴令武竟然兴奋的从女郎身上爬了起来,大声叫道:“便是等他,便是等他的!某等他等的心烦意乱,如今可算是能睡的妥帖,睡的舒服!”
  “二郎,便是哪家女郎,惹得二郎这般心猿意马?”
  “……”
  柴令武嘴角一抽,“非是女郎,乃是男儿。”
  榻上发丝如紫檀纹路的妙龄女郎,顿时杏眼圆瞪,然后惊愕地看着柴令武。
  柴二也觉得有些失态:“非娘子所想,乃正事尔。”
  正事……正事就是想男人么?
  那女郎媚眼如丝,本想凭借温柔如水,让柴二郎的二郎坚硬如铁,岂料半点反应都没有。这当口,不上不下不三不四,女郎心中暗恨:甚么正事,莫非那男儿是瑜石做的屁眼不成?
  “阿嚏!”
  老张打了个喷嚏,丝巾擦了擦,看着夜空,暗道:莫非是醋坛子在想老夫?唉,不知道胖大小子长啥样了。
  第二天,柴令武连忙找上了房俊,见面就叫道:“房二,张大郎便是也按捺不住,要来寻我了。”
  “当真?”
  房遗爱有些讶异,“照理说,不能啊。大人曾言,若是田亩争夺抬价,也须三五个月。张大郎素来沉稳,哪有这般急躁的?”
  “兴许正中了他的要害呢?”
  想到这里,柴令武搓着手,很是激动,“等见了他,定要好好地挫他的锐气!”
  “哎,不可意气用事。”
  房俊摆摆手道,“此间事体,总归是要有个交待。大人曾言,只需赚到额数,便是事了。不可沉迷财货之利,迷了心窍。”
  “房二,你看张大郎,会如何行事?”
  “这如何知晓?不拘是忠义社之类,总是有人手的。这勋贵子弟,他一抓就是一箩筐,出挑的厉害角色,拿出来挡一挡洛阳的风言风语,绰绰有余。”
  言罢,房俊感慨道,“你我借了这么多施,州县又有这般便利,却也是焦头烂额。张操之不过是随便指使一二十账房,便能把进进出出的账目,理的顺顺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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