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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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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五千人马要三万辎兵民夫脚力,他李勣不要,五千人马也只要五千辎兵民夫脚力,没错,就是这么厉害!
  随后李震又转念一想,这要是能够自己生产罐头,到时候征辽,十几万大军,数十万民夫辎兵,这得多少罐头?这些罐头,要是都是自己生产的,这得多少钱?
  想到这里,李大哥不由得有些眼睛湿润浑身燥热。
  “不瞒兄长,这手段倒也算不得精妙,只是个精巧法儿。不外是用上木塞子蜂蜡还有玻璃瓶,只这玻璃瓶,却是要做个制式,还有那木塞子,须软木塞。这也不是甚么难做的,寻常坊里人家,多能做到。”
  “也就是说,只要瓶子木塞蜂蜡管够,岂不是多多益善?”
  “只这食材口味,就说不得如何了。不拘是放些盐巴之类,最多塞两片香叶,只这味道,也只是能吃,却不是甚么可口之物。”
  “武夫厮杀,管甚口味,只先活命要紧。有了这等物事,大人定然是大杀四方。莫说这吐谷浑,就是平獠,也更加便当了。”
  老张于是小声道:“只这消息,不可说了别家去听。”
  “兄弟说的甚么话,我哪里是嘴边开缝的糊涂虫,且放心就是。再说,这事关大人的事业,焉能失了先手。”
  言罢,李震连忙起身,摩拳擦掌:“这事体不能和奴婢们说,得我亲自和大人细细商议,大郎,等我京中消息。”
  然后李震就赶紧带着小弟们,朝长安赶路,连个送别饭都没吃。
  


第三十章 奥杜之杖
  罐头开对张德来说只是小事情,当然对统治者来说,加强军队的作战深度广度,是必需品。产业链不用担心不能回本,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整个过程中,能拉拢多少饕餮进来一起吃大餐,然后还能不被李董阴一把。
  范阳卢氏血淋淋的教训啊。
  在十六岁的夏天,老张忙碌在沧州的田间地头,指导着当地穷苦的百姓人家提高儿童蛋白质摄入量。
  “操之公,这竹笼竟然还能捉长鱼?”
  戴着斗笠的老农,赤足而立,手中握着一把铁钉耙。老农不是沧州本地人,而是来自淮南道的,口音重的很,因为淮水出了点问题,逃难到了河南。结果河南来了很多去年逃难的河北人,于是没办法,正好华润号郑氏白氏都在招募农夫,结果就去了河北。
  他说的长鱼,便是河北所言常鱼,也有说罗鱼罗鳝的,其实就是黄鳝。
  “老翁且看着就是。”
  张德也是半赤着身子,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蜂腰猿背古铜色,那些个田埂做些零碎的年少农妇,顿时轻笑偷看,眼热不已。
  新修的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车厢用幔帐遮掩,里面却也不闷热,带了冰瓮出来,着实舒服。
  车内白洁依然绣着花,好奇问道:“姐姐,阿郎怎么还有这等技巧?”
  “也不知道哪里知晓的,连这泥里打滚的本领都有。”
  郑琬给一面团扇压着边,铜制的扇骨比划了之后,她放下了手中的伙计,小声道,“听说前几天,有个京城来的殿下,问阿郎讨要你我。好在阿郎不是个没势力的,回了那位殿下,否则,怕是要落在虎穴狼窝里去了。”
  “那些个王子。最是喜欢游历,在洛阳时,不堪其扰。”
  白洁应和了一番,就听到灌渠那边一阵惊呼。两个娘子顿时掀起一点点窗帘,看了过去。
  只见张德手指掐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巨大黄鳝,得意洋洋地拎起来向四周展示,那些个精壮农夫,都是叹为观止。
  “操之公。这……这当真是巨物啊。”
  “又粗又长,好生硕大!”
  “好大,真是好大,竟是这般的粗壮!”
  张德非常高兴,这条又粗又长的黄鳝,估摸着能有一斤二三两的光景,绝对算得上巨物。
  “你等看着如何?这竹笼,只需蛐蟮若干,夜里下笼,起早出水。多少总是有的。不拘是沟渠河道,就是田间地头房前屋后的池塘,亦有鳝鱼出没。”然后张德又道,“鳝鱼虽是个丑物,朱门人家多半不爱吃这个,不过却不是什么坏东西。”
  “是个滋补畜生。”
  老张笑呵呵地将黄鳝塞到笼子里,然后道,“这里一片竹林,做上百几十笼子,便是粮食不济。还差点肉食,这鳝鱼,比那牛羊还要精妙些。”
  因为防病防疫的缘故,华润号和各家农庄田庄山庄的农户。都知道寄生虫很不好搞,所以那些爱吃鱼生的渔家,如今也是不吃的,都是吃熟食。
  黄鳝的寄生虫不少,这月份出没的鳝鱼,多的是蚂蟥吸附在上面。而且肠子里,也必然有各种小小细长的寄生虫。宰杀起来,也要细心一些。
  不过黄鳝大补却不是假的,所谓“小暑黄鳝赛人参”,对虚弱的妇人和成长的小孩来说,就是个滋补一番的好物。比不得豪富人家,却也是个办法。
  为了提高自己账面上工农家庭的人口质量,老张除了给补贴之外,还要让他们自己也掌握丰富餐桌的方法。
  如今抓捕黄鳝的五百亩地,是由在弓高的农庄庄户伺候的,这个农庄是新修的,还有家禽家畜集中饲养。庄户大多都是淮南道人,他们山高水远的过来逃生,人生地不熟,自然不敢和本地人一样偷鸡摸狗,这也是用人的道理。
  为了抓黄鳝,张德让人给田地挖好了灌溉沟渠,还设了水门和唧筒,缺水的时候,可以直接从河道中抽水。而黄河一旦泛滥,水门关闸之后还能朝外面排水,对提高黄鳝的生存环境,有很好的帮助。
  当然顺带着,还能保障农田的收成。
  除了这些,为了制作竹子黄鳝笼,张德在农庄种了不少竹子。这些毛竹勉强能过冬,所以竹子种类很多,还有一些是河东牵过来的特殊品种,加上江南的三种竹子,五种竹子因为成林度不同,能保障每年不间断的产出。
  竹子用途广泛,沧州兴修水利之后,河道上普通人家用竹排也能往来各县。加上竹篾能够制作凉席、竹塌、竹炭、竹篮、竹篓等等日用品,可以说大大地降低了生活成本。
  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家禽家畜集中养殖,需要大量的鸡舍猪舍,用大型木料来制作,实在是有些浪费,竹子物美价廉,而且加工容易,对张德来说,最合适不过。
  而且按照老张自己的计划,今年河北道的桑蚕养殖就要铺开,过冬用的暖房,很快就要用到大量的竹子,竹子生林的这点量,其实还不能完全做到自给自足,需要从淮南道江南道进口。
  因为养殖业上的客观大量需求,所以今年明年的竹笋,是没希望让农户们享受了。
  给农户们展示了如何抓捕黄鳝丰富餐桌文化之后,老张又展示了他抓捕黄鳝的最新装备。
  这是蓟州石城钢铁厂新出的产品,它先,是一根钢丝……
  钓黄鳝很有乐趣,但是钓黄鳝的工具,却需要不断地摩挲,经过一系列的失败之后,才能从无数废品中,找到一根合格的产品,然后通过简单的钳工工艺,加工成黄鳝钩。
  要在贞观年制作一根钢丝,张德先要解决钢材纵切,当然这个不算太难。然后是去磷,如果可以的话,老张当然想要选择高压水冲,很显然这不科学,所以张德就选了一个土办法,他用竹子柳枝迅铺在热钢上面,然后爆裂去壳。
  当然效果如何,其实他也只能从成品中才能看出端倪,如何控制量,这就需要时间的摩挲。
  解决了这些,就是一次拉伸,要趁着钢材滚烫还能延展的时候拉伸,从粗钢筋变成了细钢筋。
  光这个过程,张德就得用上优质卡榫,还有绞盘。而且绞盘还得尽量匀,所以目前选择的是人力或者畜力。
  最后细钢筋可能有大量的废品,有的可能很脆,有的可能是熟铁,有的可能孔洞不少,筛选后,将合格的产品二次拉伸……
  千挑万选之后,一根热处理钳工作业后的钢丝硬钩就诞生了。然后串上一根合适的蚯蚓,用这根直径两三毫米的黄鳝钩,塞到黄鳝洞前打水,要把握好要领,初次钓黄鳝的新手,要钩尖向下,这样黄鳝出洞一张嘴,就能被勾住下颚。
  如果钩尖向上,钩尖勾的是上颚,很容易脱钩,新手往往会因为黄鳝逃脱而被打击信心,从此丧失了钓黄鳝的勇气。
  当然对老司机来说,钩尖不需要向下,平方即可,黄鳝张口咬钩的瞬间,钩子往黄鳝嘴里一松,然后旋转九十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迅勾住了黄鳝的下颚,然后一根新鲜的黄鳝,就这样勾了出来。
  “操之公,真是太厉害了!”
  “又粗又长,好大……”
  “比之方才,又粗大了许多。”
  “真乃巨物也。”
  张德低头看去,欣慰地笑了,这又粗又大的物事,还在扭动着身躯,头颅昂扬不屈,充满了斗志。
  又是一条巨物,老张估计也有一斤五六两光景,这样的巨货,着实不多见。
  为了钓这根大黄鳝,虽然付出了数以千计的人工,还有大量的废钢,还有大量的燃料消耗,还有大量的废水排出,但是看到这条堪比奥杜之杖的粗壮黄鳝,老张笑的很欣慰。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三十章 忍不住
  “大人,就是这样,操之还未着手,须从京中调拨人手。…………只因长乐殿下故,要些辰光来布置。”
  跟老爹李勣说了罐头这事儿之后,李勣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几天他整天在脑补如何轻装上阵干的吐谷浑獠人叫爸爸,然后东征高句丽,西讨西突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山东之地,亦须得力之人。再者,左骁卫中弘慎故旧甚多,为父若是提拔一二,当大有裨益。”
  此时的李勣,思考的事情也不仅仅是自己的权势。论权势,他是不可能跟长孙无忌比拟的。再加上和两代唐皇的关系,也使得李勣此时在着手脱离军方系统,转而走行政路线。
  短期内的目标,就是做一任宰相。长期的目标,培养一个合适的接班人,至少能把这个家撑下去。
  根据南北朝以来的客观规律,凡是祖上打仗牛逼到爆棚的家族,早晚都得嗝屁,除非你做皇帝。
  李勣觉得自己放一两百年前,混个八柱国没问题。
  “沂州那里,德弟颇有人力。”顿了顿,李震又道,“琅邪王氏乃安平殿下之母族,虽说如今破败,却也很是有些名头。若借助名声,琅邪王氏也未必不愿意再起风云。德弟手段,京中洛阳权贵皆是心知肚明。大人,忠义社如今比之去岁,更是说话份量强了不少。如今只消我等一个口信,哪怕是隔了千里万里,广州的灰糖,我等要他冯公什么价钱,冯公就只能要什么价钱。”
  作为给李董看南大门的冯盎,好不容易拉着民族兄弟一起发家致富,然而黑心的工场主都是死要钱不要脸。各种压价,实在是让人苦不堪言。
  要不是他冯某人面子大,那些岭南獠人。早就作乱了。
  “商贾之道,小道也。”
  李勣浅饮一杯雀舌。粗壮有力的手指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这太师椅,是保利营造的精工打造,用时三个月,贵的令人发指。不过着实爽利,让李勣很是喜欢,而且端坐太师椅,双膝自然下垂,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莫说是他。就是皇帝在宫里,也有三四十张这样的太师椅,以及条几、搁几、团凳等等家具,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大人说的是,商贾之道,着实是小道。”李震也没有反驳,不过他眼睛微微一眯,低声反问李勣一句,“可是大人,德弟和我说过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
  李勣鼻音拖的很长。
  李大哥于是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大人,蓟州石城铁料厂。工部定额是多少?”
  “朝廷机密,岂能随意打听?”
  “大人,这等路人皆知的秘密,说来又有何妨?”李震有些不屑,“蓟州石城铁料厂,工部定额是一万斤,但是大人,你猜存库多出来的铁料,一天是多少?”
  “多少?”
  李勣继续品着茶。吃到了一根茶梗,他抿了一下。吐在了手心,“总不见得能多个五千斤出来吧?”
  “大人。太小瞧德弟了吧?”
  见李震表情不似作伪,李勣一惊,低声道:“你们是要谋反?!”
  “大人何出此言?!”
  李震大惊,“朝廷早有公文,定额之余,乃铁料厂自有存库。若是用作打造军械,则由兵部民部工部三部采购,若是农具家什,则在漳河河口自行专卖。由幽州州府酌情监察……”
  李勣沉吟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皇帝在算计张德的同时,未必算计的准确。按照皇帝……或者说工部和将作监的计算,日产万斤差不多就是张德现在的极限。一年半载后,多抓点奴隶,说不定能提高到一万五千斤,反正张德现在报给朝廷的数目,也是一万多斤。
  只是,看李震的表情,李勣突然觉得,张德手头可能存的货非常惊人。
  “大人,操之让我给大人带句话。”
  李震小心翼翼,额头上冒出来点汗,然后咬咬牙,道,“平州滦河河口上溯一百五十里,有铁矿!”
  噗!
  一口雀舌喷了出来,李勣整个人都炸毛了:“你们真要谋反?!”
  “大人!隔墙有耳!”
  李震被他爹一声大吼差点吓尿,两条腿哆嗦了一下,然后道,“只是发现,只是发现,不曾开采!”
  那地方颇有一些杂胡蛮子部族,汉民数量五五开,平州这事儿,得从河北道找关系。张德为什么找刘弘基这老流氓?为什么和房玄龄谈笑风生?他吃饱了撑的?不就是因为这里有个大铁矿吗?
  只要能弄死高句丽,这地方,一定会汉化,而且是彻底汉化!
  唐朝一定会迁民实边,尽管这时候人口并不多,但一定会这么做!
  “铁矿……”李勣惊魂未定,他对张公谨这个侄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这种折腾法,还不如直接尚个公主早死早超生算了。
  “知道的人还有谁?”
  “不多,都是德弟自己人。便是邹国公还不知道。”
  “那他愿意告诉你?”
  “除了儿子,还有程三郎。”
  “呵!”李勣不由得被气笑了,“尔等真乃情比金坚也!”
  “大人过奖……”
  “住口!”
  嘭!
  李勣一掌拍在扶手上,双目圆瞪,“这个铁矿,告诉张德,就当不存在,就当不知道!”
  “可是大人,这个铁矿……很大。”
  不大张德会让你传话告诉我?!李勣沉思了一会儿:“高句丽未灭之前,不能碰,千万不能碰。”
  一想起李董,李勣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个皇帝,和太皇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只论战阵决胜,只怕帝王之中,无出其右者。可马背皇帝自古不少,但这个皇帝在朝堂之上,同样如鱼得水。
  二十八岁就上台的皇帝,曾经的天策上将军……
  “铁矿不能碰!”
  李勣再三叮嘱了一番,“想必程处弼那里,也会这般吩咐。不过,张德所言的保鲜之法,实乃利器,须细细筹措,事不宜迟。为父今夜就去拜会一下朔州佬。”
  说到这里,李勣一愣,心中暗忖:张操之倒是好算计,这铁矿吾决计不会支持的,只是相交这保鲜之法,吾回了一个,两相比较,定会支持这一个。
  “什么?!那老匹夫竟然从塞北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有十几日了。”
  李勣说着,对李震道,“恐怕张德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才让你回京的。”
  “是我自己要回京的,德弟并未劝说。”
  李勣冷笑:“你这夯货,若是劝说,还有甚么稀奇?你自行其是,放落了他的算计。”
  “自家兄弟,哪有这般的?”
  “且住,你莫和程处弼中了一样的毒。”
  看到儿子居然这般信任张德,李勣也是浑身难受,不知道该哭该笑。照理说,张德这般谋划,倒是能得许多富贵,如果李震没有骗他,张德真的能够存库铁料日逾万斤,那几年之后,凭借他们的权势,皇帝真要动忠义社的熊孩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有钱有人有装备,而且看似分散,实则内敛有力。比之老大世家,强了何止一点半点。
  “这样,为父和朔州佬叮嘱一番,便一起支使点气力,先行让人在山东做个基业出来。后面的事情,交给张德就是。”
  “大人这才有理!”
  李震顿时大喜,然后双眼放着光,“若能吃下这等利市,比做五年宰辅还要痛快。”
  听到儿子这等胡话,李勣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你若真做五年宰辅,这等利市还不是想吃就吃?真是愚蠢!
  只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骂李震,只好叹了口气,暗道张德这人精算计的当真无孔不入。
  莫说李震年少心热,纵是他沙场纵横,却也不得不被这赚头惊的心跳不已。这长久的勾当,别说兵部,就是皇帝自己,为了身后名,也要在所不惜。
  这是正经稳赚不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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