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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月冷)-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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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西边山路崎岖;我们当初为何不走南边的道路。南边道路比这边要好多了,而且历来秦晋交往都走的是南边的道路。”一边驾车,丕豹问冷至道。

    冷至当然知道,秦晋之间的道路应该走那一条,一般情况下,秦国要前往晋国,或者是晋国前往秦国,都是先向南到了大河边上之后,再向西过了函谷关就是秦国的地界,这一条道路虽有函谷之险,但是由于地处汾水谷底和渭水平原,长期有人走动,总体上道路还算平坦。但是现在他们所走的道路,除了在绛都周边是平坦的道路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山路了。

    可是秦使冷至知道相国百里奚在他来晋国之前早就交代过,让他接上丕豹之后,一定要向西出城,届时他将安排孟明视带兵在大河岸边接应他们。

    百里奚之所以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考虑,因为向南的道路虽然平坦,对于丕豹来说逃跑起来方便,但是对于追兵来说也方便;更何况就算是丕豹等人逃离了晋国本土,过了大河,河西之地还在晋国手里;也就是说他们将一直在晋国的土地上逃跑,这对于逃跑的丕豹来说,可就非常不利了。

    想到了这一层意思,冷至对丕豹道:“相国之所以安排我们向西逃往,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咱们尽快离开晋国的地盘,他也好在大河边上接应我们。”

    听完冷至的话,丕豹明白了秦国的意思,小心谨慎的驾车沿着山道向西边而去。

    经过一夜的逃往,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丕豹的车驾已经驶入了吕梁山中,此时山高林密,道路曲折,车驾行驶已经非常困难,除了崎岖的山道外,两边怪石林立,树木不时地划过两人的脸庞。

    更为危险的是山道的另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驾着马车,丕豹的心一直悬在空中;跑了一夜,马也累了,速度明显减了下来。

    “快追,丕豹就在前面。”还没等丕豹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身后已经传来了追兵的声音。

    逃出了几百里地,郗称还没有放弃追杀。

    这可怎么办呢?

    丕豹回头望了一眼冷至,冷至也很着急,都跑出了这么远,晋军还不肯回去,这该如何是好呢?

    眼见冷至也没了办法,丕豹道:“大人,若不想个办法甩开敌人,我们迟早会被发现的。”

    “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大人,这里距离秦军还有多远?”丕豹问道。

    “翻过对面的大山就应该是大河,秦军应该在大河边上等着我们。”冷至说道。

    “这么说,只要我们翻过山就能够与接应我们的秦军回合,也就能够逃出郗称等人的追击?”

    “应该是这样。”

    “那好,我看马也累了,要不我们在前面的山道上跳车,直接上山逃跑,让马车带着郗称等人向前去追,你看如何?”丕豹说道。

    “如此甚好。”冷至说道。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已经能够清楚的听到郗称等人的声音。

    “大人准备好没?”丕豹望了一眼身后的冷至。

    “好了。”

    “驾驾………”丕豹猛抽了一鞭子,马车飞快的向前奔去,惊起两边的飞鸟。

    就在马车绕着山路飞奔的时候,丕豹对冷至道:“跳………”

    二人一跃而起向路边的山坡跳过去,滚了几下之后,两个人站起了身体,随后两人沿着山坡向上奔去,在一棵大树背后藏下来。

    刚藏好身就看见郗称带领的军队从下面的山路疾驰而过,“看见没,他们的马车刚过去。”边追,郗称指着飞起的鸟儿对手下说道。

    “好悬啊!再晚一会可就要被郗称逮住了。”丕豹说道,“走,赶紧上山,等郗称发现车上没人之后,还会追过来的。”等到郗称的车驾走过之后,丕豹与冷至转身向山上奔去。

    虽然主人已经跳车逃跑,但是受了惊的辕马驾着车沿着山路一直向前奔跑着;山路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没了主人掌控的马车脱缰般向西飞奔着。

    突然,山边伸出来的树枝划过辕马的眼睛,辕马受惊猛向旁边的山涧躲去,脚下一滑,带着车驾扑进了山涧。

 第261章 营救丕豹(四)

    辕马带着马车翻滚着向山涧下掉落下去。

    “将军快看,秦使的马车掉下山涧里了。”从后面追上来的晋军指着正在向山下掉落的马车对郗称说道。

    郗称命车夫勒住马,走下车,望着不远处还在往下掉落的马车,心中甚是感慨,“看看,看看,这就是反贼的下场。哎……,只可惜了秦使,好好的使臣不当,却偏偏要帮助晋国的反贼呢?这不把命也打上了吧,可惜啊!可惜。”

    马车还在不断的往山涧下落着,车轮掉了,辕也摔断了,车厢掉落在山涧边上……,可就是没有看见有人从车上掉落下来。

    郗称睁大眼睛望着不断掉落的马车,直到它落入涧水中。

    “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人从车上掉下来?”郗称问身边的将士。

    山涧实在是太深了,虽不敢说是万丈深渊,但也有几十丈之深,下面涧水潺潺,望着都胆战心惊,谁还敢探出头去看个仔细呢?

    “将军,没看清楚啊!这么深的山涧,掉下去个人,早就没影了,那还能看的见呢。”

    郗称知道手下这些人不想去探个究竟,愠怒的说道:“对于丕豹这样的反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去两个人看看,丕豹到底死了没有。”

    手下无奈只好解下马缰绳绑在一起,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向山涧下落去。

    诚如郗称怀疑的那样,当两个士兵下到山涧之后,左找右找还是没有见到冷至和丕豹的尸体。

    “将军,没有见到丕豹和秦使的尸体。”两个士兵在山涧下朝上喊道。

    “什么?没有见到丕豹的尸体。咦………,这么说他们根本就没在车上。”郗称这才意识到,也许冷至带着丕豹早就在半道上逃走了,“你们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士兵中总有一两个智慧稍高一点的,对郗称道:“将军,丕豹之所以向西边逃走,其目的还是为了尽早渡过大河,向秦国逃去;如果我们直接赶到大河岸边等着,我想一定会拿住丕豹等人的。”

    “嗯………,不错,绕过前面的山梁就到大河岸边了,众将士上车,继续向前追………。”郗称上车对众将士喊道。

    绕过前面的山梁,又往西追出几十里地,郗称带人终于来到大河岸边。

    “啊?”

    河岸边的场景把郗称带领的晋军给吓呆了,只见大河两岸,黑压压的秦军整齐的排列在岸边,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这里。

    “将军快看前面有秦军。”手下指着对面的秦军惊呼道。

    “喊什么喊,本将看见了。”面对手下的惊呼,郗称怒道。

    手下倒是不喊了,但是对面的秦军怎么办,要知道这些这些秦军已经度过了大河,来到了晋国地界上。

    没有得到晋国的允诺,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入侵行为了。

    郗称有些后悔,真不该冒然赶到这里来面对这些秦军,就自己带的这百十来号人,根本没法与秦军对抗。

    可是敌人就在眼前,自己总不能掉头跑了吧,那样岂不是太丢脸面了。

    既然躲不过了,郗称只好带着人来到秦军阵前,“哎………,对面的秦将,你是何人?这里是晋国的地界,没有得到我家国君的允诺,擅自进入晋国地界,就是入侵晋国,你可知罪?”

    领兵的秦将就是孟明视,奉相国也就是他爹的命令,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有等到秦使冷至和晋国丕豹的影子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谁知道却等来了晋军,这下孟明视觉着有些不对劲了,于是驾车来到郗称跟前,抱拳道:“我乃是秦将孟明视,前来这里等候秦国使臣;你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郗称愣住了,他能说自己是来追击秦国使臣的吗?虽然秦国使臣带着晋国的反贼跑了,但是有理不吃眼前亏,面对如此多的秦军,你说你是追击人家使臣来了,不是找打吗?

    稍稍迟疑之后,郗称对孟明视道:“奉我家国君之命,前来巡查边境,孟明视,你们秦军已经进入晋国地界,本将命你速速离去。”

    孟明视当然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来到了晋国地界,但是即便是来到晋国地界又有何惧?

    现在他要在这里等候秦使冷至回来,而对面的这些晋军就是前来追击冷至等人的,但有些话,只要心里清楚就行了,没有必要说的太明白。

    于是孟明视对郗称道:“我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来到晋国地界,但是将军你也知道,对岸山势陡峭,无法立足,末将只好命令军队过河来等候秦使了,不过将军放心,我们接到使臣之后,即刻离开。”

    人家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郗称还有什么可说的了;面子,秦国已经给你了,再说下去不免要动刀兵,“好………,那就请将军即刻离开,我等不打扰了。”说罢,郗称带领自己的人马沿原路返回。

    走出一段路,手下人不解的问道:“将军,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等丕豹他们了?”

    “速速离开,再等下去,我们命可都要搭在这里了。”关键时刻,明哲保身才是第一位的。

    就在郗称与孟明视对话的时候,冷至带着丕豹已经赶到了对面的山上,他们一直在注视着山下的情况,当郗称带人离开大河岸边之后,这才从山上下来与孟明视会和。

    “百里将军,这位就是晋国的丕豹公子。”见到孟明视后,冷至指着丕豹对他介绍道,孟明视姓百里,名视,字孟明;所以冷至介绍他的时候,说是百里将军。

    “孟明视见过丕公子。”孟明视抱拳道。

    “丕豹见过百里将军。”丕豹还礼道。

    “嗖………”

    一枝利箭从对面的山坡上对着丕豹飞来。

    “公子小心………”冷至见状对丕豹喊道。

    但是已经晚了,丕豹应声身体向右倒去,“嚓…………”利箭射在了丕豹的左肩上。

    “对面山上有人,众将士冲过去,杀了他们………”孟明视长戈一挥,指挥手下向对面的山坡冲去。

    放暗箭的正是郗称等人,离开河岸之后,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转了一圈又回到对面的山上,这时丕豹刚好下上与孟明视等人会和,趁着二人会和的机会,郗称拿出弓箭偷偷对着丕豹放出冷箭。

    “将军,丕豹中箭了。”

    “好,不杀死这个乱贼,我何以向国君交待,快撤,再晚敌人就要追上来了。”眼看着丕豹中箭,郗称这才放心的带人逃离了岸边。

    丕豹并没有死,一则箭簇从对面的山上射出,距离本身就远,射到大河岸边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力量大大减退;二则箭簇也只是射中了丕豹的肩膀,岂能要命。他之所以倒下,也只是为了迷惑郗称等人而已。

    确信郗称等人走远后,孟明视这才带着秦军渡过大河向西边的秦国而去。

    丕豹到来,秦国又多了一位名臣。

 第262章 以德报怨(一)

    一晃就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公元前647年春天,炽烈的阳光照耀在晋国大地上,大地犹如着了火一般,风吹过来,一派热烘烘的气息。

    春天本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但是这一年的春天,晋国却遭受到了百年不遇的干旱。

    这又给稳坐了三年国君的晋公夷吾出了一个大难题。随着时间的推移,诚如吕省所说的那样,秦国人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向晋国索要河西之地了;看来这事慢慢的就这么过去了。这让夷吾有些窃喜,看来说谎话也有很有用的吗?过上几年,谁还在乎自己当初说谎呢?

    但是就因为一句谎言,自己却当上了国君,夷吾能不高兴吗?

    利用这难得的三年时间,夷吾在晋国彻底清除了自己的政治对手,稳稳当当坐住了国君的位置。

    现在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晋国却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看来国君也不是那样好当的,这里不出问题了,那里的问题却又出来了。

    晋国大殿。

    “启禀君上,开春以来,晋国多地大旱,禾苗干枯,树木枯萎,江河断流,大地龟裂;各地官员纷纷上表绛都乞求救援。还请君上早想办法,拯救百姓,拯救晋国。”晋公夷吾刚刚坐稳,大夫庆郑出列禀奏道。

    天实在是太热了,晋公夷吾刚一坐下,就出了一身的汗,莫要说是庆郑禀奏,就是没有人禀奏,晋公夷吾也多少知道百姓们的生活状态。

    可是如此严重的干旱,如此炽烈的太阳,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爱卿所奏之事寡人也知晓,但是面对如此严重的旱灾,寡人又能如何?还请诸位爱卿多多想办法。看看如何度过眼下的危机。”晋公夷吾说道。

    春秋时期人们还是非常注重人与上天的关系,如此严重的灾难降临在晋国头上,官员岂能不联系到这是上天对晋国惩罚。谁叫咱们这位国君,残酷暴戾,又言而无信,最后上天只好把罪责推给了晋国百姓。

    这时虢射出列道:“君上,晋国遭受如此大难,君上理应乞求上天为晋国普降甘霖,以解决当前的困境。”

    “你的意思是让寡人求雨?”听完虢射的话,晋公夷吾道。

    “正是。”晋国的元老级大臣士蒍、狐突、郭偃等人退居二线之后,虢射已经算是当下朝中威望较高的一位,也算是晋公夷吾的长辈,说话还是比较有分量的。

    “寡人求雨未必不可,只是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能不能另选方式进行,要不就再等等,等天气稍微凉凉再说。”晋公夷吾面露难色的说道。

    “君上,向上天求雨乃是诚心诚意的事情,岂能因为天气炎热而改动,若不能诚心敬天,上天是不会恩赐晋国的。”虢射见晋公夷吾面露难色,上前劝道。

    “对………,虢射大人言之有理,当下晋国的危机只有君上亲自求雨才能够缓解危机,再等下去,恐怕今年晋国就要颗粒无收了。”又有大臣帮着说道。

    “只要君上诚心敬天,上天一定会给晋国普降甘霖的。”

    “对对对,眼下的晋国恐怕只有这个办法可以用了。”

    ……

    虽然大臣们一再认为国君应该亲自求雨方能让上天普降甘露,但是晋公夷吾就是不为所动。

    天实在太热了,动一下就满身的汗水,在这样热的天气下求雨,不是要寡人的命吗?

    晋公夷吾狠下心:不管你们怎么说,寡人就不求雨,看你们这帮大臣能把寡人怎么样?

    于是,不管大臣们怎么建议,晋公夷吾就是不表态了。

    大臣们建议了好长一阵子,见国君不再表态,也就知道国君是怎么想的了,于是大家也不再说话了,反正晋国又不是我家的,百姓是死是活,也少不了我们吃的喝的,管它呢!

    但是作为第一个提出要国君亲自求雨的大臣,虢射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君上,晋国是你的晋国,百姓是你的百姓,如果国君不爱惜晋国,不爱惜百姓,恐怕会失去百姓对晋国的信奈,时间久了对君上不利啊!”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若是其他人早就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但是晋公夷吾就是不想出城去为百姓求雨,闭上眼睛似睡非睡。

    “哎…………”

    虢射一声长叹,退回自己的位置。

    反正晋国是你家的,我的话言之已尽,你爱怎么办,我可就不管了。

    场面一度尴尬了。

    郗芮望了望国君,又望了望大臣们,见大家都不再说话,于是出列道:“君上,其实这事情没有大家想的那样着急,要不我们在等等看,说不定再过几天就会天降甘霖。到了夏天还不降雨的话,我们还可以向周边的国家借粮食来渡过眼下的危机。”

    借粮渡过危机?

    亏你想的出来,自己国家的问题和困难,自己不愿意想办法,竟然要想其他国家求援,你以为天下是你家的吗,是你想借,人家就给你准备好了吗?

    但是,人家郗芮就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当然了,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会遭到大臣们的一致反对。

    话音刚落,大夫庆郑出列道:“郗芮大人,不是我说你,借粮这样的办法也只有你能够想的出来;你都不想想,此时的中原地区,普遍旱灾,在这个时候,晋国作为中原最大的国家,我们都想不出办法来,周边的卫国、郑国、陈国、徐国等等小国家,那里还能想出办法来。恐怕到时候你想借粮,都没人能够给你借的出来。”

    庆郑这话才是问题的核心,要旱大家都旱,此时每个国家都自顾不暇,谁还能给你晋国拿出粮食来呢?

    更何况,晋国还是大国,就是周边的小国把家底都拿出来,也不一定够晋国一个国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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