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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司马家[全三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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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百姓为了活命,显贵抢夺皇权
  外面打得天翻地覆,洛阳城中尚且平静,司马伦一直对皇帝的宝座垂涎欲滴,他回到家盯着“九锡”之物研究了大半天,总结出一个结论:这些东西没一样值钱的!这孙子,竟敢糊弄我,你要是真有诚意,干脆把龙椅送我算了!正巧孙秀来相府串门,两人一合计,就这么着吧,孙秀被委派了一项光荣的任务:逼司马衷签署退位诏书,大晋该换换天子了。公元301年正月初九清晨,司马伦乘天子车驾进入宫中,即皇帝位,司马衷搬到了金墉城居住(羊后第一次被废)。晋武帝司马炎万万不会想到,他下诏大修的金墉城,竟成了他至亲之人的归宿:老婆杨芷,儿子司马衷,孙子司马遹,儿媳贾南风、羊婉容。
  皇帝轮流做,谁有权力谁登大宝,司马伦觉得自己也是司马家族的一分子,当皇帝没啥不妥的。皇帝新承大统,普天同庆,司马伦立即大赦天下,然后大封功臣。司马炎一生封了57个王,司马衷封了1081个,虽然有点多,毕竟还能数清。可到司马伦这里,他封的爵位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古代官员的帽子都用貂尾做装饰,晋朝的貂就那么几只,用完了最后一根貂尾,秃帽官员的队伍还是望不到边,无奈之下,只好用狗尾续上(“狗尾续貂”即来源于此)。于是乎,满朝文武皆狗尾,狗尾更比黄金贵。既然身为官员,官职是一定要有的,为了安置这些“官员”,司马伦下令,该年的孝廉都不委任官职。封来封去,吃亏的还是黎民百姓中的普通读书人,他们兢兢业业,努力读书,恪守孝道,就想通过举孝廉这个途径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司马伦的这道诏命关上了这些年轻人生命中的最后一扇窗,一时间,民怨沸腾。
  司马伦原来一直声望不高,功勋不著,对国家没啥贡献,现在通过胁迫坐上龙椅,很多人都不服他,尤其是司马攸的儿子齐王司马冏,要不是当初杨艳杨皇后的枕边风,他已经成了帝国的皇太子,哪会轮到你司马伦兴风作浪?司马冏派使者联系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新野公司马歆,并且传檄全国征讨。司马冏的檄文很奇特:“佞臣孙秀,迷乱赵王,应当群起而攻之,不从者,诛三族!”司马冏把矛头指向孙秀,颇有些“清君侧”的意思,言外之意是赵王不必惊恐,我们只是冲孙秀去的,至于司马伦信不信另当别论;但是第二条,“有不从命者,诛三族”,谁要不跟我们混就杀了谁!典型的强买强卖嘛,造反又不是旅游,弄不好要掉脑袋的,胆小的不愿去,这也可以理解,可逼着人家去就有点不地道了。
  这次叛乱也是考验人心的时候,平时大家都安于过舒服日子,一旦打仗,毕竟是要冒风险的。司马颖和司马歆很快响应,可檄文到司马颙处打了点折扣,他采纳张含的建议,拒绝了司马冏,并且把使者五花大绑的送给了司马伦当礼物,随后派张方出兵援助司马伦。张方率军到达华阴后又被喊了回来,原因是司马颙听说造反的一方声势挺大,转而又站到了司马冏这边,典型的反复小人,司马颙就是这类人吧。司马冏攻阳翟(今河南禹州),司马颖自邺(今河北临漳西南)出兵,兵力合计数十万,司马颙这一路还算顺利,在黄桥先败后胜,随后渡过黄河,兵锋直指洛阳。司马冏则在阳翟遇到了大麻烦,阳翟守将赵泓数次击败司马冏,之后渡过颖水,直接攻打司马冏大本营,司马冏情急之下派司马覃回救,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击败赵泓,赵泓退守阳翟,继续同司马冏对峙,直到政变结束,司马冏也没能前进一步。
  司马颖由于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顽强的抵抗,反而第一个来到了洛阳城边,兵临城下后,司马伦慌了神,孙秀平日里为虎作伥,得罪了不少人,他怕众人把他分尸,干脆躲进中书省当起了缩头乌龟。常言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左卫将军王舆和司马漼率七百人杀入中书省,揪出了孙秀将他杀了,王舆逼迫司马伦退位,做了四个月皇帝的司马伦就此走下龙椅,二月初九,司马伦被赐死,九泉之下,不知司马伦如何向老爸和两位哥哥交代。王舆从金墉城接回了司马衷一大家子,羊后复立,几天后司马颖和司马颙到达洛阳,司马颖没忘记他的老伙计司马冏,他派军讨伐赵泓,与齐军合兵一处,赵泓不能支撑,献城投降,司马伦的最后一支反抗力量就此覆灭。历时六十多天的内战以司马冏等人的胜利宣告结束,双方共阵亡数万人,伤者不计其数。
  28 在政局不稳时躲一躲不是坏事
  成功容易分赃难,很多成功之后的团伙最终往往内部火拼,此时的洛阳城内,主要有司马冏、司马颖、司马颙三支势力,其中以司马冏最为强势。司马颖很识相,以母亲生病为由请求回到藩国,他辞去一切官职,拜谒太庙,随后直奔邺城而去。司马冏听说后,急忙出城相送,足足追了七里才看到司马颖的旗帜。司马颖翻身下马,紧紧握住司马冏的手,把军国大事托付给了后者,不觉泪如雨下。司马颖的撤军很可能是权宜之计,因为他深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但我们宁愿相信,在那个尔虞我诈的时期,司马颖这么做完全是出自友情——至少两人不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晋朝的天下本来有很大的机会是传给司马攸的,后来因种种原因归了司马炎,此次司马攸的儿子总算登上了高位,洛阳城的主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现在终于轮到司马冏坐大了,公元302年,距老爸司马攸去世已经整整二十年。甫掌大权,司马冏也不能免俗,大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你闹革命,现在革命成功了,不给点好处怎么行?关于对手下将领的封赏,我们略去不提,因为后面几个人的名气实在太大,篇幅所限,只好委屈前者了。
  第一个人,大孝子刘殷,古代历朝以孝治天下,他的官职是军咨祭酒(原为军师祭酒,忌讳司马师的师字,改称军咨祭酒),相当于现在的参谋长,地位仅次于司马冏。刘殷何许人也?这里有一份邀请他出山的人员名单:司马攸,羊祜,杨骏,司马冏,刘聪……简言之,历任当权者都以任用刘殷为荣,刘殷每次都以奉养祖母王氏为由予以推辞,这在礼崩乐坏的晋朝难能可贵。后来直到祖母病殁,刘殷这才响应征召,成了司马冏的参谋长,刘殷夫妻共育七子两女,儿子皆有建树,两个女儿后来全成了后赵的皇后。
  第二个人,猛人苟晞,当时的战神,只有他才善于打仗,西晋末年,群雄并起,外族纷纷入主中原,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几度攻陷洛阳,西晋几乎亡国。正在此时,一个人站了出来,他就是苟晞,他亲自迎回西晋宗室,重建社稷,并率领西晋残余部队与胡人展开了殊死搏斗,甚至数次击败石勒(石勒一生极为稀少的几场败仗都拜苟晞所赐),官至上将军,时人把他和白起、韩信做比。
  第三个人,文人江统,虽然没有亲自上前线,但对天下大势看得极准,大家对这个人应该也不陌生,著名《徙戎论》的作者,朝廷若接受江统的建议,何至后来的五胡乱华!
  再往后还有一大帮当时的人才,比如张翰、顾荣、王戎(竹林七贤之首)、王豹、嵇绍(嵇康之子)等人,也全是一干贤臣,顾荣和陆云、陆机两人共称为“洛阳三俊”,为后来东晋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29 人才和帮手都是成事的必要条件
  得天下者,人才是第一位的,有人才辅助,天下才会安定,与洛阳的前几位权臣不同,司马冏手下有很多忠臣良将,比孙秀等人不知要高出多少。当然,有很多人是他老爸司马攸的铁杆粉丝,他们看在偶像面子上才入仕司马冏的,但无所谓,只要甘心辅佐司马冏就行了,有这样一帮猛人,司马冏这个傻帽却不知珍惜,他掌权后开始大兴土木,为了建自己的府邸,拆毁了数百家房屋,活脱脱一拆迁队长,直教洛阳城里天怒人怨。大家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不等洛阳被拆成平地,恐怕司马冏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孙惠等人轮番劝谏,他们苦苦哀求司马冏以江山社稷为重,被后者直接无视,王豹提醒司马冏时刻留意其余诸王的动静,反被他人诬陷离间司马兄弟关系,司马冏立即杀了王豹。
  要造反就得多拉些帮手,在朝廷中掌握大权者往往成为众矢之的,司马颙联合成都王司马颖、新野王司马歆、长沙王司马乂、范阳王司马虓,共同讨伐司马冏。司马乂上书惠帝,请求废黜司马冏,司马颙同时调张方奔袭洛阳,阵势之大,全国皆闻。司马冏不甘心交出政权,况且即便他下野,司马乂也不会放过他,索性拼了。战事发展很快,很快就兵临城下,攻城战开始了,战火从洛阳城门一直延续到内殿,司马冏甚至令惠帝去阵前督战,百官为了保护皇帝,不惜以肉身替司马衷挡住飞来的弓箭,不久,司马衷面前就堆积了一大群忠臣的尸首,司马冏不是吃素的,他命令军队誓死抵抗,以城内民房为掩体,和张方的大军展开了拉锯战,各部队相互切割,各自为战,整整三个夜晚,洛阳城上空亮如白昼,洛阳城的百年繁华就此付之一炬。
  司马冏毕竟不是有作为的治国人才,他仅仅是一个权力的暴发户而已,战争进行了三天三夜,司马冏渐渐不支,终于被张方军打败,司马冏一直撤退到惠帝面前,司马乂随后率军赶到,立即当着惠帝的面杀了司马冏。属下捡起血淋淋的头颅,纵身上马,飞奔出宫门,传示六军。司马乂是武帝司马炎的第六子,惠帝司马衷的弟弟,司马冏为司马攸之子,司马攸和司马炎是亲兄弟,这时一场亲人之间的战争。权力可怕的一面暴露无遗,它可以使兄弟骨肉相残,父子反目成仇。古往今来,那座龙椅一直都是极其凶险之地,上面的血迹从未干过,无数冤魂在龙椅上匆匆更替,然后来到奈何桥,夺过孟婆汤一饮而尽,他们头也不回,为的是忘却兄弟父母的面孔,趁此一醉,逃避那边亲人的痛骂,司马乂成了洛阳城的下一个主人。
  洛阳城众多皇室宗亲在争权夺利的过程中,西南方的农民起义也没停息过,司马乂接到罗尚的上表,立即派衙博率军增援罗尚,同时任命张微做广汉太守,同时向蜀中进军。可惜这些人里面没一个争气的,衙博在阳沔被李荡(李特之子)击败,与此同时,李特亲自率军打败了罗尚部将张龟,梓潼太守张演见势不妙,独自跑了,衙博也是只身一人逃回关中。至此,梁、益二州全部落入李特兄弟手中,蜀地仅剩罗尚、张微两支晋朝军队,这俩人的日子很不好过。李特仗着儿子多,经常拿他们实战练兵,李雄、李荡兄弟轮番上阵,在一次战役中杀死了张微,罗尚彻底成了孤军。这令他非常头痛,援军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兵败成了早晚的事。罗尚的头痛病没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李特率军又打过来了。这天,李特命令几个儿子合兵一处,攻打成都,罗尚挑选出一万精锐出战,结果被干掉九千,罗尚退进成都,再也不敢轻易出城。
  官军在农民起义军的进攻下屡屡退缩,农民起义军越战越强,第二年春,李特多次连续偷袭罗尚,罗尚每次都打不赢,回回失败。这次罗尚败得很彻底,连老家成都都丢了,罗尚退进周边的一个小城固守并向李特求和,李特此时也兵马疲乏,也乐得接受,双方暂时停战。趁着这段时间,李特整顿内政,凡是归顺的人民,前者都与他们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偷盗者抵罪,大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很得民心。李特兄弟越做越大,朝廷渐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第二次向罗尚派遣援军,这次入蜀的是孙阜和宗岱。
  30 农民起义军也不闲着
  公元303年,西南地区镇压农民起义的战争再次打响,孙阜和宗岱率领三万军队驰援罗尚,李特命李荡和李璜抵抗,双方以德阳为中心对峙。孙阜军队凭借人数优势,步步逼近,很多坞堡居民都有归降之意。这里解释一个新名词:坞堡。西晋末年,战乱极为频繁,战火引燃了整个社会的巨大恐慌,尤其是农村地区,基层组织几乎破坏殆尽,老百姓处于一种无人保护的状态。为了维护自身安全,一些大族自发性修建堡垒,囤积粮食,训练民兵,逐渐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建筑——坞堡,平时村民种田生活,战时作为防御工事,有点类似福建的土楼。罗尚部将、蜀郡人任睿敏锐地发觉了这一点,他向罗尚进言:“李特连战连胜,部卒陡生懈怠之心,应当趁机联合各坞堡,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李特。”
  罗尚觉得任睿说的有些道理,但现在的关键是要探知敌方的内情,于是就派他去假投降,一来迷惑李特,二来探明城中虚实。任睿拍拍屁股出发了,他一路小跑,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看到了德阳城。守城士兵例行盘问:“干嘛的?”任睿大大方方地回答:“来投降的,带我见你们大将军。”守城将士不敢耽搁,很快把他带到了李特面前。“听说你是来投降的?”李特打量任睿一圈,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没错,小人久闻将军威名,特来为将军效命!”“那我问你,罗尚军中怎么样了?”“城里穷得就剩钱了!”“哈哈,这样啊!那你先留下吧。”李特长出一口气,刚才的谨慎姿态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敌方的降将,而是一堆金银财宝,直晃得他睁不开眼。
  李特毕竟不是专业军人出身,他原先只不过是个农民,仗着一股蛮力打仗,其实根本不懂谋略。两军尚未开战,对方的将领先降,对于这种事,一定要提高警惕,因为你无法判断他们忠诚度,知人知面不知心,心到底向着哪边,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盘古开天地以来,诈降之将比李特所有部队加起来都多,李特没有想这些,所以他被划入了草莽一族。几天后,任睿借口回家探亲,回到了罗尚军中,他把城中的所有情况悉数报告给了上司,并再次劝告罗尚等人进攻李特。罗尚抓住机会,向德阳进军,各坞堡纷纷响应,李特遭遇了人生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败绩,而且败得非常彻底——连命都丢了,李辅、李远亦被杀于乱军之中。罗尚之后的做法很是残忍:他砍下了李特的头颅,焚毁了李特的尸身,随后把头颅传回洛阳,蜀地大为震动,一时间人人自危。
  李特虽死,但他所组建的农民起义军并未全都消亡,部分残余部队仍在,他的兄长李流和儿子李雄接过了血迹斑斑的战旗。两人收拾残军,撤退到赤祖,罗尚乘势进攻,李流退无可退,拼死挡住了前者的进攻。李雄指挥军队,数次巧妙地击败了罗尚的晋军,形势急剧翻转,起义军攻到了成都城下,罗尚又玩起了老把戏,干脆高挂免战牌。起义军都是流民出身,打野战还可以,攻城是万万不能的,双方再次进入相持阶段。在数次战斗中,李雄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军事指挥官,伯父李流自感才疏学浅,把军事大权全部交给了侄子李雄,这也意味着起义军对西晋的军事斗争进入了一个新阶段——一个由李雄主导的阶段。几个月后,李雄向罗尚发起了总攻,采取切断粮道、间谍渗透、围三放一的策略,逼罗尚弃城而逃。历时两年,士卒阵亡无数的西南战争终于宣告结束。又过一年,李雄自称“成都王”,三年后,李雄称帝,国号成汉,五胡十六国时期正式拉开帷幕。
  31 在乱世中当皇帝也够累的
  司马家族中的诸王此时对皇权的觊觎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谁都觉得自己有希望去过一把皇帝瘾,司马颙对司马乂掌权表现出极大不满。想当初司马颙先是和司马冏联合攻打司马伦,结果司马冏成了最大赢家,他仅仅收获了一大堆毫无价值的虚名;后来他又和司马乂一起讨伐司马冏,损兵折将不算,最后一毛钱都没赚着。司马颙之前的算盘是:司马乂被司马冏杀掉,然后他再收拾掉司马冏,最后掌握朝政。偏偏司马冏太不争气,直接被搞定了,司马乂反而掌握了大权,局面变得非常尬尴,洛阳空气中的火药味再次聚集——应该说,火药味从未散去过。
  一件重大的事情从皇甫重身上爆发了出来,他是一个莽夫,莽夫一旦掌握兵权,他的所做所为往往引起政局的变动,这次皇甫重被司马乂任命为秦州刺史,他的弟弟皇甫商是司马乂的旧臣。李含对司马颙说:“皇甫重是司马乂那边的人,他不可能为您所用,应当趁他途经长安时结果了他。”皇甫重听说此事后火了,立即发兵讨伐李含,司马乂两边都不想得罪,于是降了李含的职,令他出京做河南尹,以图平息皇甫重的怒火。同时下诏皇甫重罢兵。但这皇甫重属于典型的愣头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接到诏书,顺手扔进了身旁的火堆里,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杀啊!眼看局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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