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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圣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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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叶畅:“休得口出大言!”

  也难怪他如此,春明门属万年县,正是他这个万年尉所管辖,此事若是让韩朝宗交不了差,那么他霍仙奇第一个要丢官治罪。

  “霍少府怎知我是大言?”

  “若非大言,你可敢夸下海口,若不能今日破此案,便治你口出狂言之罪?”

  叶畅听到这,顿时明白,这厮是想将责任推到他身上去。

  他与韩朝宗关系比较亲密,若是责任推到了他身上,韩朝宗就不好深究他这万年县尉的责任。

  如意算盘倒是拨得响,可惜叶畅虽年轻,却不缺少和人勾心斗角的经验,当下笑道:“若不能一日破案,自是有司之责,某一介布衣,蒙京兆不弃,垂询顾问,何罪之有?”

  “霍仙奇!”见霍仙奇还待说什么,韩朝宗顿时怒了,喝斥了一声。

  这个霍仙奇几无担当,发现出事之后,立刻就将事情推到他这边来,韩朝宗本来就对他不满。

  “你说。”韩朝宗又对叶畅道。

  “京兆原想如何审,便如何审,只不过将闲杂人等驱开就是。”叶畅道。

  “哦?”韩朝宗心中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没有细问,当下驱散了来此看热闹的闲杂人等,然后便开始审问。

  所谓审问,就是打板子,一顿板子下去,最先被推出来相貌最凶恶的那个蛮人给打得鬼哭狼嚎,但他口中,却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韩朝宗正待再审,叶畅突然插口:“且过一个时辰再审吧,韩公,我有些事情要向韩公请教。”

  “大事?”韩朝宗盯着他。

  “自然大事,与今日之案亦有关联。”

  “好吧,便信你一回。”韩朝宗哼了一声。

  他二人离开众人,在一旁嘀咕了好一会儿,只见韩朝宗先是勃然大怒,然后死死盯着叶畅半晌,又过了会儿,说了些什么话,看情形是责备叶畅。

  叶畅却只是笑,然后劝说,到后来又说了一句什么,让韩朝宗不得不点头。

  他二人唱戏一般,旁边却无人敢上前偷听,包括吉温与霍仙奇,也只能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儿,霍仙奇小心翼翼地对吉温道:“吉兄,你说京兆这唱的……是哪一支曲子?”

  “唱曲子的是叶十一,京兆最多只能算是敲钹儿的。”吉温闷闷地看着那些蛮人。

  依他的性子,三木之下,何愁无口供。此事原本与他干系不是很大,只因为韩朝宗有令,他不得不跟来,在这里看着叶畅,他就觉得别扭。

  “吉兄与这叶十一打过交道,西市之事,某亦曾听闻……吉兄觉得,这叶十一当真是胸有定策,还是故弄玄虚?”

  “二者皆有之吧,他这一出戏,却不是唱给咱们看的。”

  “京兆不用你我二人来审案,却听这一介布衣……实在是……”

  听出吉温对韩朝宗亦有不满,霍仙奇终于大着胆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吉温目光顿时敏锐起来,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那边闹了近一个时辰,韩朝宗才与叶畅又回来,抓了一个蛮子又打了一顿,这一次蛮子倒是胡乱招供,只是他的唐语说得不顺畅,听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说是叶畅令他们杀的人!

  这就是胡乱攀咬了,叶畅也不自辩,只是笑眯眯地在一旁看。那边娓娘见这一幕,几乎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恨恨地盯着叶畅,仿佛是想从他身上撕下一两口来。

  那蛮人胡乱攀咬,自是少不得又挨了一顿毒打。打完之后,韩朝宗再度下令暂且停审,他要先去看看望春楼搭建得如何。这一转,过了近一个时辰,再回来审时,他明显变得不耐烦了。

  “叶十一,你有什么计策,只管说出来就是,为何还要遮遮掩掩!”他厉声喝道。

  叶畅无奈起身,缓缓走到娓娘之前,指着这个蛮人少女道:“此女为诸蛮人之首领,审旁人不如审她。”

  “不可!”

  “不要!”

  “你这……你这无义鼠辈!”

  诸蛮人纷纷叫了起来,韩朝宗亦是眉头皱起。

  “如何审她?”韩朝宗问道。

  “如同此前蛮人一般,脱裤打板子便是。”叶畅笑眯眯地盯着娓娘腰臀。

  娓娘顿时羞怒交加,蛮人大胆奔放不错,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脱了裤子打屁股,仍是奇耻大辱!

  她猛地跳起,便要向叶畅扑过去,却被身边之差役用水火棍牢牢摁住。那边韩朝宗也觉得叶畅这一套太过轻浮淫贱,正待否决,却见叶畅向他使了个眼色。

  “好,来人,剥了她衣裳,打!”韩朝宗心中一动,便又开口道。

  “不要啊!”这次娓娘都顾不得骂叶畅了,尖声大叫起来。

  旁边的几个蛮人亦是纷纷膝行,一个个捣头如蒜,只求以身代之。但那些差役如狼似虎地过来,眼见就真要剥娓娘衣裳,叶畅这个时候却又开口发声了。

  “且住……”

  众差役知道韩朝宗对他言听计从,因此都住了手,叶畅缓缓走到其中一个蛮人身前:“若是不想着你们郡主受辱,那么就从实招了吧,你们在长安也呆过不少时间,当知道是在何处杀人,又是为何杀人,还有……杀人所劫之物又到了何处。”

  第103章 路转峰回洗疑嫌

  那蛮人看着叶畅,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见他不招,叶畅一挥手,那些差役顿时又扑向娓娘。

  “我招,我招……”

  一路上叶畅早就知道,这个蛮人唐语最好,因此果然听得他招供。那蛮人随口招道,他们是在途中看到那行商身携重宝,故此见财起意,杀了那行商,劫了他的财货。

  虽然这个口供破绽百出,但是叶畅却是很满意,他笑着韩朝宗道:“韩公,幸不辱使命,果然问出了口供。”

  韩朝宗却皱着眉,这样的口供根本没有办法交差。

  “对了,在何处杀的人,又将财物埋在何和,你亦招来!”

  那蛮人还待迟疑,叶畅又是一挥手,差役们作势要去剥娓娘衣裳,那蛮人只能再度开口,招出了地方。

  “这是威逼诱供,岂有真货!”那边霍仙奇悄声对吉温道。

  吉温微微点头,确实,这样得到的口供,根本是胡诌,只要一复核,便知道漏洞百出。叶畅若是想用这样的结果应付过关,只怕韩朝宗不会放过他!

  果然,韩朝宗此时耐心已经到了极致,觉得不能让叶畅这样玩下去,但叶畅又抢先了一步:“如今已近午时,韩公何不用食,午饭之后,再继续去审?”

  韩朝宗瞪了他好一会儿:“叶畅,今日你再胡闹,休怪老夫将你列为嫌疑!”

  “京兆只管放心。”

  当下韩朝宗果真让客舍献饭食,他一大早就跑来,早餐几乎就没吃,此时也已经饿了。但是此案干系重大,时间又甚为紧迫,因此他这餐吃得食不甘味。

  倒是叶畅,不但吃得津津有味,一边还有闲心眼观六路。

  小半个时辰过去之后,韩朝宗终于失去了耐心,下令便要重审。叶畅却笑道:“方才这厮不是招了么,还要重审什么,只须去勘察现场,顺便起来赃物就是。”

  “叶畅,你闹到如今,还没有闹够?”那边霍仙奇再也不能忍了,这样拖下去,倒楣的可是他:“京兆,此事还请交由我万年县来审!”

  “哼,早这般说,岂须惊动本官?”韩朝宗瞪了他一眼,然后再看叶畅,见叶畅仍然是点头,他便道:“霍县尉,你派人按口供去勘察起赃。”

  “方才分明是威逼诱供,岂有真赃?”

  “让你派人去,你便去!”

  韩朝宗喝斥之下,霍仙奇无奈,只能恨恨盯了叶畅一眼,召来一个吏员,吩咐了几句之后,那吏员便带着差役兵丁匆匆而去。

  片刻之后,那吏员匆匆赶回来,一脸都是惊色:“找着了,找着了!”

  “找着什么了?”霍仙奇心里一跳,隐约觉得自己或许要丢一个大脸。

  “凶案现场与贼赃,尽皆找着了!”那吏员道。

  “在哪?”

  “便是口供中所说之地!”

  “胡说八道,那威逼诱供,如何是真?”霍仙奇闻言大怒:“事干重大,妄语者掌嘴!”

  “霍仙奇!”韩朝宗见霍仙奇还在这里死搅蛮缠,顿时也忍不住了:“还不退下,此地尚未轮到你置喙!”

  当着这么多人,不给霍仙奇留颜面,霍仙奇垂下头去,掩饰自己愤恨的目光。韩朝宗懒得理睬他,对那吏员道:“说。”

  那吏员当下将发现说了出来,他带着差役按照那些蛮人所说,果然在离此不远处发觉了一处有新近搏斗痕迹的地方,然后又在附近一棵大树下,找到了挖掘的痕迹,从其中挖出一些昂贵的器玩。

  就在他讲述的同时,差役们将发现的证据一一陈列上来,这一下,霍仙奇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果然有赃物。”叶畅笑眯眯地向霍仙奇点了点头:“霍县尉,可要查看这些赃物证据?”

  霍仙奇喃喃嘀咕了一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叶畅这厮威逼诱供出来的口供,怎么会歪倒正着。

  便是娓娘,此时也是错愕万分。

  她自然清楚,她们一行根本没有杀人夺货之举。方才她也反复解释,她们是夜里听到声响出来,看到一具尸体与蛮刀在他们的院子当中,为了怕引起麻烦,而意欲埋尸遮掩。

  但现在,她此前的辩解在物证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这……这是天要亡我们越析诏啊!”

  方才那个招供的蛮人也是呆住,愣愣地说出了一句让娓娘沮丧至极的话语。

  “蛮女,你还有何话可说?”韩朝宗见口供、物证都已经有了,虽然此案尚有破绽,但他觉得,已经可以结案了。

  娓娘目光终于不是那么呆滞了,她歪过脸来,看着叶畅:“你……你……”

  叶畅一笑,虽然这个蛮人女子对他还是恭敬,可是随她一路的那些蛮人却是无礼,从修武到长安来,一路上没少冷嘲热讽,他们虽是用蛮语说的,只当叶畅不知,但那神情,叶畅判断得一清二楚。

  教训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既无话可说,那么便结案了……”韩朝宗道。

  就在这时,叶畅却又出来,向他拱手道:“且慢。”

  “怎么,你又有什么事情?”

  “这些物证,实是栽赃。”叶畅突然道。

  “什么?”

  此语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那霍仙奇心念一转,顿时明白,然后跳了出来:“果然如此,就知道是你这厮弄鬼,你这厮翻来覆去,莫非以为公堂审案是小儿之戏?”

  叶畅没有理他,而是从一名差役手中拿过一柄刀,然后走向一个方位。

  “叶十一,你回话,本官问你,你胆敢渺视公堂?”

  叶畅拎刀所行,正是向着霍仙奇随从的方向,到得那里,突然伸刀,架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之上。

  “此人为真正杀人凶手之同党。”叶畅淡淡地道:“现在可以刑讯于他了。”

  众人又是大愕,霍仙奇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胡闹!胡闹!”

  被刀架着的,乃是霍仙奇手中的马夫,也是他的一个同宗亲戚。霍仙奇这个时候再也不能忍,向韩朝宗一拱手:“韩公,你便如此放任叶畅胡闹,任凭他诬陷攻讦朝廷命官?”

  叶畅转过脸,叹了口气:“霍县尉,我这样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听我说完,然后再做这么激烈的反应也不迟啊。”

  “嗯?”

  “否则真相一揭破,我怕你无颜以对啊。”

  叶畅这话象是在关心霍仙奇,实际上就是在打脸。霍仙奇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若没有韩朝宗在,他早就下令将叶畅拖下去,先打个半死再说了。

  但那只是如果,当着韩朝宗的面,霍仙奇就只能用言辞来反击。

  “反反复复,真小人也。”他指着叶畅:“你变来变去,莫非还有什么理由?”

  “自然有的。”

  叶畅冷笑了一声:“此人既在霍县尉的随从当中,某敢问一下,他在贵属中是何身份?”

  “本官为什么要告诉你?”

  “若是霍县尉不想因此获罪,还是说了的好,否则,可就有包庇的嫌疑了。”

  “你……”

  “休要争了,叶畅,你既有智计,说出就是,为何总爱卖弄,非要与自己多树敌手?”

  韩朝宗这一番话让叶畅愕然,旋即一揖:“是某错了。”

  确实,他与霍仙奇的矛盾原是可以避免的,但只因为霍仙奇迫他下跪,他心中不服,故此屡次与之争执。

  受了韩朝宗教训,叶畅也不多说,只是指着霍仙奇那个马夫:“此人在霍县尉手下,应只是马夫,方才清退闲杂人等时,旁人都乘机缩至一旁休息,此人却凑上来旁听,三次审人,三次尽皆如此。”

  那马夫听得此语,忙跪下来:“明府,某冤枉,方才上前看热闹的,却不只某一个……”

  “但是三次看完热闹之后就消失的,却只有你一个,消失之后私自与一伙鬼祟之人交头接耳者,亦只有你一个!”

  “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敢说你没有离开?”叶畅冷笑道:“你说!”

  “我……我虽是离开,那是有事去了……”

  “一次有事二次有事,或有可能,那么连着三次,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我……我肚痛,茅厕去了!”

  现在就是霍仙奇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同宗的马夫有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虽然努力分辩,但实际上却色厉内荏心虚得紧!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叶畅冷笑道:“和尚,把人拖来吧!”

  他突然扬声高呼,然后便听得一声瓮声瓮气的回应。

  人群应声分开,一个高大的光头僧人大步进来,他肩上还搭着一个人。到得近前之后,那光头僧人一抖肩,肩上那人立刻摔在了地上。

  “可识得此人?”叶畅向霍仙奇马夫问道。

  霍仙奇的马夫如今已经开始全身发抖了。

  事实上一看到和尚肩上搭着的那人,他就全身发抖:叶畅竟然不是讹他,而是真遣人跟着他!

  “你不过是被人收买,招出真相还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可若再不说……便要被视为贼人同党,你在霍县尉身边,想必也知道此案干系是多么重大,这是死罪,甚至有可能连累家人!”

  叶畅这几句话,彻底击溃了那马夫抵抗之心,他叩头如捣蒜,痛哭流涕道:“小人被油蒙了心,这才收了别人好处,将此处审案情形告之于人,小人却不是同党,只是通告一声审案情形罢了……”

  “你通告之人,可是这个家伙?”叶畅指了指被和尚扔在地上死活不知的那人。

  “正是他!”

  众人目光集中在那人身上,那人身材五短,长相凶悍,颇不类于唐人。叶畅盯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娓娘的手下,然后将那人的发髻捋了起来。

  一道淡淡的箍痕出现在那人的发髻之下。

  “此人是活是死?”韩朝宗见案情峰回路转,便问善直。

  和尚憨然一笑:“叶郎君有吩咐,定要捉活的,不能要死的,故此只是被贫僧打昏过去。”

  “来人,弄醒他来!”

  片刻之后,便有人拎来一桶水,径直浇在那人身上。那人浑身震了震,悠悠醒转过来。

  还没有完全清醒,那人就知道情形不对,一个翻身跃起,顺手就去摸腰间。

  他腰间原本有匕首,但和尚已经给他解下了,因此,他摸了一个空。

  半蹲伏在地上,他这才定睛向四周望,当看到周围的兵丁差役时,他的脸皮剧烈地抽动了一下,露出惊恐之色。

  “你是何人!”霍仙奇喝问道。

  “某……某……乃剑南来此的商旅……不知……不知为何将某捉来?”那人目光闪烁,当看到霍仙奇马夫时,那种闪烁就更严重了。

  “看来又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他已经招了。”叶畅指着那马夫道:“你这厮花了大价钱收买于他,要想知晓审案的情形,究竟是何用意,还不从实招供?”

  那人脸色又变了变,然后径直膝行到韩朝宗面前:“某生性好奇,在这逆旅中遇此奇案,又常听闻韩京兆智长计多,故此想知道审案始末,却不曾想到给自己惹来嫌疑,还望京兆恕罪!”

  这人的官话说得确实是带有剑南一带的腔调,韩朝宗却不会被他这两句话哄住,他冷涩地道:“既是如此,看来你是选择挨打了……拖去,打!”

  顿时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一切都是现成的,方才打那几个蛮人的场地棍棒,现在轮到此人来受了。一顿棍棒之下,此人虽然被打得连天响地哭叫求饶,但无论怎么问他,他仍然只说自己是好奇心使然。

  连动了三次刑,此人口供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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