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唐夜唱(圣者)-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不忍心见前世之父如此下场,便向那贩牛人哀求,想要将牛化走。

  听得此语,佘礼哂然:“好笑,好笑,你这和尚,好生虚诳,你说这牛是你前世之父,有何为证?无凭无据,便想牵走别家之牛,当真是将别人当傻子?”

  和尚急得满脸通红,只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他才再说清楚来,原来那位给他开顶的上师,还传授他一套咒法,能令生灵回想起前世今生之事。若是不信,他愿念咒,以证明这牛是他前世之父。

  “既是如此,你便念咒。”佘礼听得心中一动道。

  和尚却说此处不宜,念咒需在庙中,那牵牛者连连摇头,只说要去赶集市,没有时间陪他胡闹。这个时候,佘礼心中又是一动:此时去集市中,正好顾客颇多,若是能耽搁这牵牛者一段时间,待他再去时没有了顾客,自己正好乘机压价。

  想到这里,他笑眯眯地道:“离此地不甚远,便有一座庙,我看和尚说得有意思,这位郎君,何不就陪他去一趟?至于卖牛之事,郎君只管放心,到时包在我身上就是!”

  那牵牛者无奈之下,只能应允。

  第71章 冥幽神通判莠良

  这庙原是座小寺,寺里两个僧人,佘礼都认识,听得借他们地方一用,两个僧人都应允了。

  这时那结巴僧人又说,不得让别的僧人在旁观看,免得泄露了他的真法,那两僧人也干脆,收了几文钱便离开了寺庙,到了远处观望,将寺庙留给了他们。

  佘礼道:“和尚,都如此了,你还不开始?”

  那和尚有些无奈,当下合什,绕着牛开始念咒:“沃乌忍性,沃实乎吐,沃呐纯绿,沃嘛执机……”

  佘礼只听了两句,便扑噗一声笑了起来,和尚横了他一眼,闭嘴不再念,佘礼只能拱手,示意请他继续。牵牛者有些奇了,凑到佘礼耳畔,低声问道:“郎君何故发笑?”

  “你且听他的经文,象是什么?”

  “释家经文,某一向是听不懂的,不是波罗蜜,就是须达多。”

  “你不觉得,他翻来覆去,是在念叨‘我无人性,我实糊涂,我乃蠢驴,我骂自己’?”

  那牵牛者一听,也是偷笑:“我倒觉着,那最后一句象是说,我没鸡鸡。”

  两人相视一笑,却见和尚绕着牛正转了八圈,又反转了八圈,然后转身道:“行了,经文已毕。”

  “嗯?就这么简单?”牵牛者抢着道:“这牛已经知道前世今生?”

  和尚很笃定地道:“已经知晓。”

  “那么……为何我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它还不是一般模样?”

  佘礼见和尚一脸郑重神情,倒不象是在诳言,但那牛确实没有任何异样,佘礼哂笑道:“和尚果然是故弄玄虚,这牛若是知晓前世今生,何不唤你一声儿子?”

  “牛喉间有横骨,不能发声。”和尚很认真地道:“除了修行有成的大妖,几曾见过畜类能说话的?”

  “说到底还是唬人,和尚,我没时间给你耽搁,就这样吧,我还得去卖牛。”牵牛者上来便要牵牛绳。

  “牛不说话,却有典故,说是舐犊情深。”和尚道:“二位且慢一慢。”

  佘礼心中自有打算,当即拉住那牵牛者,只见和尚合什来到牛前,犹豫了片刻,唤了一声“父亲”。

  紧接着,他跪拜在牛前。

  这一幕看得佘礼与牵牛者都觉好笑,但紧接着,二人笑不出来了。

  那牛将牛头凑到和尚的光头前,嗅了嗅,然后真伸出舌头去舐舔和尚的光头!

  那舐舔得要多深情便有多深情,和尚膝行倒退了两步,牛竟然跟上前两步要去舔他,和尚又跪着退后,牛仍然步步紧跟,和尚一直退到庙里,牛便跟进了庙里!

  原本牛绳牵在那牵牛者手中的,牵牛者也被这一幕弄糊涂了,结结巴巴喃喃“真的,竟然是真的”,连牛绳从手里脱落都不自知!

  “嘶!”佘礼吸了口冷气,这世上竟然真有鬼神之事?

  和尚牵起牛绳,起身,那牛竟然就跟在他身边,一起又出了庙。和尚合什道:“贫僧咒文,已经惊动了此地神灵,此庙不宜久留,这就告辞——这位郎君,贫僧必为你祈福,多谢你宽厚。”

  说完之后,和尚携牛而去,那牵牛人与佘礼留在原地,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望了一会儿,只觉得今日之事,实是不可思议。

  佘礼咳了一声,正待说话,突然间,只见那牵牛人惊恐地向着他身后一指:“郎君,黑白无常!”

  佘礼刚经过如此玄奇之事,心神正不定,转头一看,便见着那边,一个浑身乌黑,除了眼白之外再无半点白色的人浮在半空之中,而在他身边,则是一个全身惨白的身影。佘礼“啊”的叫了一声,正待揉眼看清楚,突然间后颈一痛,只听得桀桀的笑声,然后便失去了神智。

  待他悠悠醒来之时,原本是大白天,如今完全暗了下来,周围点起了一些火烛,他借着火烛之光向周围看去,却见着自己仍在那寺庙之中,只不过填寺庙里的神佛之像都已经不见了,香案最正上方,坐着一华服之人,头戴冠冕,看不出长得什么模样。在那人两侧,则是昏迷之前所见的黑白无常,一个舌头翻卷,另一个獠牙带血。

  黑白无常下边,又有一恶形恶状宛若猛鬼者,正高擎大刀,似乎随时要斩落下去。而他斩的对象,跪在香案下瑟瑟发抖,正是那个牵牛者。

  “汝乃偷牛之贼,还有何言可辩!若是平日,自有人间官府治汝,今日异僧沟通阴阳,本王遣无常拘汝魂来,当将汝斩成两段,扔入油锅,受三年油炸之苦。念在你今日尚有一善的份上,三年之后,再将汝投入世间,堕入畜牲道……”

  听得神案上之人宣判,佘礼吓得手足发颤!

  他年纪越长,自然就越迷信,方才看到的一幕,更他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因此,他真的相信,自己是被拘入地府,正在观看城隍或者阎罗审案!

  然后他便见那抄刀恶鬼,一刀下去,鲜血横溢,吓得佘礼立刻闭紧了眼。只听得那牵牛者惨叫声不绝,什么“我被砍成两片了”,“肠子,我的肠子”之类的喊声,让佘礼情不自禁也发起抖来。

  然后,他觉得一股大力拖来,让他不由自主就跪倒在神岸前。

  “底下所跪,可是佘礼?”神案上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度,佘礼根本不敢抬头,只能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呼“饶命”。

  “方才那偷牛贼受刑不过,已经招了,他常年与你勾结,他去外乡盗牛,由你贩卖,佘礼,可有此事?”

  佘礼顿时惊呆了。

  他与那牵牛者今日才相遇,几曾相互勾结过,虽然他心中也猜测那厮是个偷牛贼,否则不会将如此健壮的牛拿出来贩卖,但他只是想占点小便宜罢了,几时和偷牛贼勾结了?

  “冤枉,冤枉啊,小人一向不认识那厮,大王明察秋毫,小人不认识那厮!”

  “依着地府之律,你唆使偷牛贼偷牛,与贼同罪,另加一等,当锯成四片,油锅炸五载。”香案上那不知是谁的神祗声音淡淡,根本没有将他的自辩放在心上。

  “老爷,大王,冤枉,大王,真冤枉啊,小人真不曾偷牛,不曾与偷牛贼勾结……”

  “夜叉鬼去你家巡视,见你家有牛四十七头,地府的福禄簿里,并未记着你家有如此多牛。”那神案上声音又传来:“冤枉?一点也不冤!”

  “啊?大王,大王,那些牛当中,有三十七头并非我所有,乃是我家外甥陈千里之牛,只是寄养在我这……大王,真不是我勾结偷牛贼做的勾当!”

  知道地府当中有生死簿,记载着人的生死祸福,这福禄簿想必与其相似,而且眼见那恶鬼执大锯过来就要动手,佘礼也来不及细想,便将那些牛的真正来历说了出来。

  “有这等事?”

  “确是如实,小人不敢欺瞒,若是小人有半字虚言,请大王千刀万剐,小人受之无憾!”

  神案上之人略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然后,便见一张纸从天而降,那纸上龙飞凤舞,正是方才佘礼所言:家中诸牛,有三十七头为外甥陈千里寄养,立此为证。

  “既是如此,你画押立字,若是本王察得有虚瞒,便再遣黑白无常前去拘你。”

  佘礼死里逃生,大汗淋漓,旁边恶鬼也不知从哪弄来笔,他在那纸上画下自己名字,又按上手印。完毕之后,心中突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那恶鬼伸手,便将纸取了去,然后周围齐是哈哈大笑之声。佘礼听得心中惊惶,只觉得哪里出了大错,情不自禁抬起头来,只听得那戴冠冕之人笑道:“事已济矣,可撤布了。”

  周围刷刷声响,庙中顿时一亮,原先只凭着几个火把香烛照着的,如今却通亮。外头竟然不是黑夜,这儿更非阴曹地府,仍然是方才那座庙,只不过庙中神像,暂时挪了位置。

  而高坐神案之上者,也摘下冠冕,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来。佘礼“啊”了一声,方才暗中看不清楚,如今看来,这人身上的衣裳,分明是优伶所着,根本不是什么王者冕服!

  他惊惶四顾,只看到那白无常将自己的舌头摘了下来,却是含在口中的红纸,再将脸上粉一抹,是个他不认识的中年汉子。他抬头再看那魁梧的恶鬼,也将头上的假帽子摘下,露出一颗光头,却是个形貌狰狞的恶僧。

  唯有那黑无常,倒是憨憨笑着,没有任何变化。

  “你们……你们……”

  “陈千里,何不出来与你舅舅见礼?”那神案上人说道。

  只见外头传来一声应,然后,陈千里登登走了进来,对佘礼唱了一声喏,却是不甚亲近。返过身去,对神案上人拜倒:“小人谢过郎君!”

  “该死……该死的小畜牲,你……你伙同外人来诳我?”事到如今,佘礼如何还不明白,他跳将起来,向着陈千里就扑了过去,抬手便要打,陈千里伸手一挡,然后将他胳膊擒住。

  他年长陈千里十余岁,虽然还值壮年,可比气力,哪里比得过陈千里!

  “舅舅好算计,三十七头牛,竟然只与我三头老病不堪者!”陈千里厉声道:“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我……我与你拼了!”

  佘礼大叫了声,不过他却没有冲向陈千里,而是扑向神案,因为他方才所立字据,就在神案之上!

  他此刻心思完全清楚,对方布上这样一个局,如此精心,如此缜密,为的便是这份字据,只要他能夺回字据,那么对方的一切努力,就会化为泡影。而且佘礼相信,自己再也不会上同样的当!

  不过就在他的手离香岸还有一丈的时候,他身体停住了。

  陈千里哪里会让他这般,陈千里牢牢将他抱住,但想着那是三十七头牛,佘礼便哇的一声大叫,三十七头牛的力气顿时附体,拖着陈千里,便一步步接近神案。

  但是坐在神案上装了半天阎罗的叶畅,如何会让他得逞?

  叶畅轻轻巧巧将那字据拿起,又轻轻巧巧将之折好,放入怀中之后笑道:“你二人原本为甥舅之亲,若是真去打官司,孰话说‘衙门朝南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少不得要被吏员差役敲骨剥皮一番。你们说是也不是?”

  陈千里连连点头,便是佘礼,也不得不承认,这装神弄鬼的年轻人说得有理。

  “我打听过,佘礼你只有陈千里这一个外甥,陈千里亦只有佘礼这一个舅父,你二人若是想此后当一世仇敌,那么简单,将这字据往官府一送便罢。但若是你二人尚存三分情面,不愿意就此结成生死之仇,逢年过节还想往来,我倒有一个建议。”

  “我的牛,我的牛,恁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抢走我的牛!”佘礼大叫道。

  “佘礼,若你想着抄家灭门,只管叫嚷吧,我不能锯了你下油锅,官府有的是比锯了人下油锅更凶残的手段。”叶畅依旧微笑:“你莫要以为只是三十七头牛的事情,到得官府,便是你剩余的牛羊,也未必保得住!”

  佘礼想到他方才的连环计,心中也明白,只怕这个年青人还有后手。他爱占便宜,却非蠢人,方才大叫大嚷是利令智昏,此时渐渐平静下来,便闭嘴怒视叶畅。

  “我来替你甥舅做个和事佬。”叶畅道:“这三十七头牛,乃是陈千里寄养五头牛所繁衍,故此,这牛原该属陈千里。但十年间,佘礼尽心尽力,早晚辛劳,不可不报。三十七头牛中,二十二头归陈千里,十五头归佘礼为谢礼,不知你二位觉得如何?”

  陈千里能要回二十二头牛,早就喜出望外,毕竟他原本只是五头牛,而佘礼听了这分断,虽然心中肉痛,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更能让他原本名不正言不顺的牛变得名正言顺起来,故此他虽是恨恨看着叶畅,却也没有出声反对。

  事情至此,也算圆满,叶畅令佘礼去将牛赶来,自己与善直等便在庙里等着。陈千里原本跟着佘礼出了门,但转过头,他又跑了回来,不仅是他,佘礼亦是跟了回来。

  有一个疑问,他二人心中都是不解。

  “那牛舔和尚光头,究竟是为何?”

  第72章 未料后院火难妨

  问话的却不是陈千里与佘礼,而是从庙后面转出来的那个“偷牛贼”。

  他原是优伶,被叶畅请来相助,只是演一场戏罢了。但是他也不曾想到,那牛会对光头如此喜爱,竟然舔来舔去依依不舍,当真是舐犊情深,让人真怀疑光头是不是牛的儿子。

  剃了个大光头的焦遂愁眉苦脸地也回来了,一路上,他都在哀声叹气。

  当初在长安城中不合乱说了一句,结果今天叶畅可是全部报复回来,叶畅这厮,果然是睚眦必报!

  但焦遂还没有办法批评叶畅,因为今天这事情,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众人的目光全部转身他,当然,还有他牵着的牛。

  “你在我头上涂的究竟是什么,让这牛总想舔我的头?”一进庙之后,焦遂就嚷了起来。

  “很简单,盐水罢了。”叶畅笑道。

  真的很简单,拿充分融化了盐的卤水,涂在和尚的头上。牛与人一样,都需要补充盐份,而一般的青草当中,盐份是比较少的。所以,当牛嗅到了和尚头上的盐味,特别是舔了舔感觉到盐味之后,它自然要紧追不舍了。

  直到现在,那头健牛还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焦遂的脑袋呢。

  谜底一揭穿,就什么神秘感都没有了,众人齐是大笑,便是佘礼也不得不笑。

  “请教这位郎君尊姓大名,郎君如此人物,必然名扬天下,佘某今日折得不冤。”佘礼道。

  “他便是修武叶郎君!”陈千里抢着道。

  “修武叶十一郎?”佘礼竟然也听说过叶畅,闻言肃然行礼:“果然不冤,果然不冤,叶十一郎乃是仙人点化的……老朽这就回去将牛赶来!”

  他走后,陈千里再次向叶畅施礼:“今日得叶郎君为我要回牛,不胜感激,愿献牛十头与叶郎君,聊表……”

  他这番话说得叶畅摇头苦笑。

  十头牛,是一笔不少的财富,他说送就送,倒是大方,但叶畅却不准备要。

  只不过对这个人的印象,叶畅好了许多,难怪当初没有立任何字据就将牛交给了他舅父,此人是个爽真的人物,容易信任别人,而且豪阔大方。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

  “我要牛何用,不过,武陟养大牲畜者颇多……我倒有一策,能令武陟百姓多一条生计,只不过我非武陟之人,不能长久在此行事,不知千里你是否能替我为之?”

  陈千里肃然答道:“敢不从命?”

  大牲畜多,那么大牲畜的粪便便多,叶畅的提议,便是用大牲畜粪便制土化肥,同时还可以在其中养殖蚯蚓,再以蚯蚓喂鸡鸭,以土化肥肥田。

  这个计划在叶畅心中有很久了,原本是想在修武办的,只是修武多山少田,而且缺少大型牲畜,不象是武陟,既有大型牲畜,又在黄河之滨,隔着黄河相对,便是汴口,借助黄河和汴水,无论是上溯东都,还是东下汴州,都很便利。

  他上次便有意在武陟办一个造船作坊,只不过一来没有合适的人手,二来也缺乏适宜的环境,因此作罢。现在在武陟留下善缘,时机成熟,便可以在此办个作坊了。

  朝廷禁止私人造船,这是一个麻烦,但叶畅有的是方法回避。

  在武陟县耽搁了七八日时间,待得一切妥当之后,叶畅便回修武。此时已至深秋,沿途田地收获完毕,他们未做耽搁,一日便至。当天早上出发,到得傍晚时,吴泽陂已经在望了。

  田里尚有农人,远远望着叶畅,纷纷上前招呼。初时叶畅还不以为意,但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