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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圣者)-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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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被他们推到前台、也唯一能够保证他们权益的,不是大唐天子李隆基,更不会是杨钊之流旧式大臣,唯有叶畅。

  他们需要叶畅,在某种程度上,更胜过叶畅需要他们!

  “我亦有事,既然不知叶公何时归来,我先告辞,子美,你呢?”元公路问道。

  杜甫因为有急事要找叶畅,还是坚持留了下来,连萧伯朗都先走了,他到了傍晚时分,总算等来了叶畅。

  “子美这模样,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民报》的资金不乘手,还是人员不足?”叶畅一见他笑道。

  “却是一件事情,近来收到不少信件……”杜甫说起事件的缘由。

  在叶畅的大力推动下,如今长安、洛阳都和旅顺一样实行了门牌制,借助安东商会强大的贸易网络,邮寄信件也开始出现萌芽。只需找到任何一家安东商会关联的客栈,就可以寄到这些有门牌城市的展民住。

  而《民报》总社,便在西市南横街第一百四十号,每天都有各地的信件寄来。

  最近从洛阳寄来的信件中,有一些让杜甫觉得不对劲。

  “就是这些信。”

  叶畅接过信件后,翻开来看,眉头渐渐皱起。

  《民报》被叶畅寄予厚望,一是控制舆论清流,二是倡导新风时尚,三则是普及些自然知识。比如说,他曾利用《民报》介绍安西、河中和大食、天竺、波斯的情形。除此之外,几乎是从《民报》第一期开始,他就在推动文章白话化、句断标点化和数字符号化。

  文章白话化,因为《民报》的主要对象是市井之人,所以没有受到太多的非议,句断标点化也是如此,而这几封信,都是针对数字符号化而来的。

  叶畅认为,符号化的数字比起汉字计算方法要简便,而数学的推广普及,非常需要符号化的数字。数学对于自然科学的作用是无庸置疑的,叶畅想要推动各种发明创新的产生,就必需数学的兴盛。

  叶畅看完信,冷笑了一声:“子美之意呢?”

  这些信件,都是攻击算学的内容,说《民报》之上的白话算学,乃是误人子弟、谬种流传,而且牵涉到数术,属于歪理邪说。关键是这些信件乃是从东都国子监寄来的,写信之人,是国子监的算学太学生。

  与后世有些人以为科举就是考四书五经不同,隋唐开科举时,考的内容相当丰富,其中就有算学一科。不仅开算学,甚至在国子监中,专门招收算学的太学生,一共给二十人的招生名额。只不过这些太学生并没有放在长安,而是放在洛阳。

  “长安太学里倒没有什么风声,这些信,我是理睬还是不理睬?”

  杜甫还是有些敏感的,信里有些言语,他觉得指向的是叶畅,故此来寻叶畅拿个主意。

  “子美自己的想法呢?”叶畅问道。

  “坦率地说,若不是涉及畅然,我是会将这几封信择其文辞好者刊上《民报》。”

  “哦?”

  “一来显示我《民报》不偏不倚之公正立场,二来也是可以……按畅然的说法,就是炒作一番。”

  听得杜甫说“炒作”,叶畅不由得大笑起来。

  “既是如此,那就炒作一番吧。”笑毕之后,叶畅眼睛里闪动着光芒:“自天宝二载我在卧龙谷中开始办私学起,如今也是十年了……十年时间,也该让这些昔日的孩童们出来了。”

  “嗯?”杜甫愣了下,不过,见叶畅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便没有多问。

  长安和洛阳太近,每天夜里都有疾驰的专门列车往来,故此仅仅过了三天,洛阳国子监中,一些太学生围在一起,看着最新一期的《明报》。

  “当真是狂妄!”

  “大言不惭!”

  “我真不是挑事的人,但此事不能忍啊,诸位!”

  众人纷纷叫骂,原因上《明报》上虽然刊登了他们的来信,但同时在旁还有叶畅的评论:腐儒之言,食古不化,不足为谋。

  “此事得去禀报先生!”有人建议道:“这可是叶中丞所言,他乃是当朝重臣,又是边关大将,我等不过区区太学生,如何能与之相抗?”

  “说的是。”

  “诸位这是老皇历了,叶陟州如今大不如前,大不如前。”方才那自称不是挑事的人摇头脑袋道。

  唐人喜以籍贯称人,叶畅乃修武人,故此有人称他为叶修武,而修武又属陟州,所以还有人称他为叶陟州。他在辽东成立功业,有些人也以叶安东呼之。

  “哦?祝兄何出此言?”

  “诸位莫非忘了年前的传闻?为了二十九贵主的事情,叶畅竟然敢向天子挥拳,故此他虽然在怛罗斯获一场大胜,拓地千里,俘虏数万,却直到现在也未曾听说封赏,而且,天子冬时巡幸温泉宫,他也未能相随陪侍。你们道这是为何?”

  “为何?”

  “圣眷已失,叶畅要完了!”那位祝兄得意洋洋地道:“在朝为官,本事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圣眷,你们可知李林甫为何会去相?不是因为年老多病,而是因为失了圣眷,结果呢,他就只有到辽东去苟延残喘!”

  这人信口胡诌,说得周围的太学生一愣一愣的。

  身为算学的太学生,他们天生就对叶畅没有好感,早在当初叶畅用一些通俗的读本,把原本玄之又玄的算数浅白地解释之后,他们就有一种忧虑。

  这可是将算学这门神圣学科,与账房、朝奉还有庄头等同起来!

  算学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成为太史监,计算历法、天象,怎么能让锱铢必较的商贾之徒也接触到这些神圣的知识?

  “难怪他会亲自在报上回应我等,大约就是闲得慌吧。”有人讪笑道。

  “他就是失了圣眷,毕竟也是当朝大臣,我等人微言轻,还是寻先生问问为好。”

  “正是!”

  众人议定,便结伴去求见自己的先生。

  如今国子监算数科归太史监管,而他们的先生,也与太史监有着密切联系。这位名为瞿昙巽的国子监助教,乃是如今东都算学的第一人,虽然还有位司业在此,可是众学生对于瞿昙巽更为信任一些。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会对《民报》上的数学如此敌视,也是瞿昙巽在其后推波助澜。

  “依汝等所见,当如何应对?”瞿昙巽问明前因后果,笑着问道。

  他盘膝跌坐,模样甚是从容,那祝姓学生道:“助教乃当今算学大师,家学渊源,岂是叶陟州可比,请先生著文驳之,以正本清源,不使谬种流传!”

  “是,助教算学精通,若不出来,还有何人可以担当此任?”那祝姓学子慷慨激昂地道。

  瞿昙巽又环视众人,心中甚感满意。

  他原本不是中原人,祖上出自天竺,自西域来到长安,先后数代担任大唐的太史监,掌管历法制定。但僧一行博采众家之长,定大衍历,取代了他祖上所翻译的九执历,也动摇了他家族在太史监的地位。所以一行去世之后,年仅十七岁的他就说动太史监同僚陈玄景、曾在太史监任过职的南宫说等人,攻击大衍历抄袭了九执历,而且还抄得不精。

  官司打到了李隆基面前,结果让他们失望,南宫说等人因此被罪,而他这个始作俑者,也因此被赶到了东京的国子监,远离长安城这政治中心。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长安,但当他从叶畅发行的书籍和《民报》上看到那些普及数学和天文学知识的文章时,看到推崇僧一行的文章时,他感到恐惧和愤怒。

  他,还有南宫说,都是天文算学的世家,他们这些家族世代垄断着天文学和比较高深的数学,可以说,对知识的垄断乃是他们能够在朝堂上安身立命的根本。可是《民报》还有那些数学普及读物,要将他们世代垄断的知识公布出来,这就是断了他们家族的富贵之路!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诸位能入国子监学算学,都是一时才智之士。”他缓缓说道:“任此等歪理邪说流传,至少有二害。其一,谬种流传,误导愚氓,乃至有奸邪之辈,操持所学,口称图谶,行悖逆之事;其二,使宵小之辈,粗得皮毛,一知半解,亦敢称尊,反而令诸君所学,无用武之地!”

  众学子纷纷点头,这话可不是瞿昙巽第一次说,这些学子对前一点并不是很在意,可对后一点十分重视,说直白些,如果数学普及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所学的数学完成没有了用处,他们想凭借数学升官发财的美梦就破碎了。

  故此,他们绝不能容忍此事!

  “我非为自家虚名,而是为天下,为朝廷,为诸君行此事。”瞿昙巽接着又道:“叶陟州势大,我与之抗,如螳臂当车,却不得不为之!”

  他说得慷慨悲壮,仿佛只要一出声,叶畅便要置他于死地一般。周围的学子,毕竟年轻,不免有些激奋,那姓祝的振臂道:“助教请放心,叵是叶畅当真敢以势逼人,我等便敢去敲那登闻鼓!”

  “正是,也让天下人知晓,我们算学太学生亦是忠义之士!”

  瞿昙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虽然瞿昙家在太史监里经营多年,颇有影响,但是与叶畅这样真正手绾大权的重臣相比,他差得太远了。如果不造出一些声势,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京中有位大人物保证,只要他能压过叶畅一头,让叶畅吃个憋,必然要大力抬举他——可是自己手中多一份倚靠,总比完全仰仗别人要强。

  “助教欲如何行事,我等必附骥尾!”那祝姓学子又道。

  瞿昙巽向他微微一笑,两人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他眯着眼,沉吟了一会,多面手才道:“既是如此,我倒是有一计。”

  “助教请讲。”

  “向民报及叶陟州宣战。”

  “宣战?”众人听了,都吓了一大跳。

  这可不是一般人,此乃当朝重臣,就算如祝学子所说,叶畅已失圣眷,可他毕竟是杀人如麻的名将,他们这些腰间佩剑只作装饰的学子,也能向叶畅宣战?

  第405章 将此纷争聊解闷

  “卖报卖报,今日奇闻,洛阳国子监算学诸生向安西大都护下战书!”

  陈小二一边卖力地吆喝着,一边东张西望,希望能有人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买他的报纸。

  如他所料,今天报纸上的奇闻也太过悚人,立刻就有好些人围了上来:“卖报的小厮,你方才吆喝的是啥?”

  “头版头条,洛阳国子监算学诸生,向安西大都护下战书!”陈小二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舔着唇,看着站在面前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二十岁左右的模样,长得奇丑,说话还有些口吃,听得这个消息,忍不住摇头:“诳人的吧,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诳人的,郎君买我一份报便知,若是郎君看了报纸还觉得我诳人,便揍我一顿!”

  “我揍你做什么!”那人失笑道。

  这个时候,有许多人被吸引,都纷纷围上来买报纸。那年轻人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三文钱,交到了陈小二的手中:“给我一份吧!”

  陈小二交出报纸,笑嘻嘻地道:“郎君看了,必不后悔,这期报上,还有当今名茶品评呢。”

  “咦?”那年轻人倒不急着看报了:“当今名茶品评……你如何知晓我对这感兴趣?”

  “郎君身上可是有茶叶味儿,小人虽是没有福气,去尝尝天涯茶客陆郎君所夸耀的天下三十六泉泡三十六茶,却也听人说过。郎君身上这样的茶叶,显然是清雅好茶之人!”

  那人哈哈大笑:“你这小厮,好生去做,前途无量!”

  “谢郎君吉言了。”

  那人便是陆羽,天涯茶客,乃是他的自称。在数年之前,他才在长安香雪海中当小厮,因为苦研茶道,这两年得了叶畅资助,开始周游天下,寻找好茶好水。他一边读书一边品茶,混出个“天涯茶客”的称呼,年前返回到长安,便应杜甫之约,给《民报》写品评泉茶和游览天下的文章,也就是所谓名茶品评。

  看到这个陈小二,陆羽便想到当初的自己,若不是叶畅相助,他哪里能象现在这样怡然自得,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打开叠在一起的报纸,他便看到头版头条的标题:“战书——洛阳算学学子致安西大都护叶公。”

  “真有其事!”陆羽讶然道。

  确实是一份战书,只不过,这份战书的内容,却是算学。

  算学的学子,也是书生,文章写得不差,故此先是一番恭维,将叶畅拔得高高的。过了中段之后,却是笔锋一转,指责叶畅识人不明,被佞人张休等所惑,误信邪说,偏离算学正道。洛阳学子屡屡致书劝谏,结果叶畅不但不肯改弦更张,反而羞辱这些学子。

  故此,这些学子以自己所学,向叶畅发出挑战书,双方各出十题,比赛解题,谁解得多谁胜,若所解数量相同,则以谁用时少为胜。

  “这倒是有些象市赛了……也好,也好,终究是雅斗。”陆羽看得心里欢喜,心中自言自语道。

  他对叶畅倒是有十足的信心,觉得叶畅绝对不会输与那些寻章摘句的腐儒竖子。不过他心思恬淡单纯,终究没有想到,一群书生,而且还是远离长安这个政治中心的太学生,竟然敢卷入这样的争斗,就连陆羽都看出来,这种明面上的学术之争,背后隐藏的还是政治斗争。

  “既然赶上了,当为叶公摇旗呐喊,世人只知叶公为财神,却不知他亦是茶神,俗与雅,浊与清,岂是庸人可辨之者!”

  陆羽正想着,突然间身边人群乱了乱,他抬头一看,却见十余骑鲜衣怒马,从面前昂扬而过。

  此时正值雪后,虽然铲过雪了,但是路旁总有些脏雪,这些人马蹄将雪溅起来之后,周围人纷纷避让。这十余骑不以为意,径直冲过去,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

  “让他们遇着叶中丞就好!”有人破口大骂:“生在长安作威福,出门便遇叶市虎!”

  “市虎”乃叶畅的又一个绰号,是说他刚烈凶猛,对恶人宛若猛虎。

  那群人也听到骂声,有人回头望了望,却没有停下找麻烦。他们一路过去,到了金城坊,直接进了刑縡之宅。

  “晦气,今日进城,还被人骂了。”下马之后,有人便道。

  “不是骂,是咒,咒我们遇着叶中丞呢。”另一人哈哈大笑。

  “闲话休说,刑公何在,召我们来,不知有何事!”

  他们闹哄哄的,惊动了住在别院处的袁家兄弟,袁晁与袁瑛出来一看,这些人都是面带凶色,看起来乃是亡命之徒。

  “今日有一件事情,洛阳的那群腐儒,向叶十一宣战,昨夜我们得到消息,故此召你们来。”

  刑縡出来将这些人招呼进屋,十余人挤进去,屋里顿时满满当当的。袁家兄弟未得邀请,只能在院子里,他们想要往那边靠近些,便被人挡住。

  二人只得又回到自己的屋中,袁瑛愤愤地道:“哥哥,这些家伙,根本不信任咱们!”

  “咱们也不信任他们,无论他们让咱们做何事,到时候见机行事,现在还须应付一番。”

  “那个大食人,要想办法弄出来。”

  “可惜,咱们没有人可用……对了,那个歙州人方清,你与他不是有联络么,看看能不能将此人联系上,此人亦是胆大妄为之辈,若能与他联系得上,咱们多一份助力。”

  “他们不放心我们兄弟出去,如何能联络?”

  “简单,你一人去,我留在这里,他们见我在此,不会疑心其余。”

  这兄弟二人秘议,那边刑縡笑着对新来的同伙道:“你们这几日还可以出去快活,但不要再离开长安,到哪儿去,也留个地址,我随时会再请你们来议事。”

  “刑大哥,为何如此?”

  “今日报纸上说的,洛阳那些太学生欲挑战叶畅之事,你们都知晓否?”

  “这是什么事情,谁会在意这个?”有人讶然道。

  “你们啊,整日里就只知道斗鸡走狗,也不管些正事,这报纸还是要看看的。”刑縡将那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此事已经惊动朝廷,据说,天子听闻这个消息,也极是感兴趣。”

  如今的《明报》并不是一天一期,而是五天一期,因此洛阳太学生挑战叶畅的事情,五天前就传到了长安,而且很快就被李隆基知晓。刑縡自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知道李隆基对这场比试很感兴趣,据说为止改变主意,提前从温泉宫回长安。

  “故此,最多三五日,圣人就会回来,洛阳的那些太学生,如今也已经动身赶往长安,没准此时已经到了骊山了。”

  刑縡所料的没错,在瞿昙巽的率领下,洛阳算学的太学生们已经到了骊山。说起来有讽刺性,他们前往长安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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