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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圣者)-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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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不是因为厌了叶畅。

  叶畅细细思量,但他是局中人,又没有李林甫的老奸,故此怎么也想不出他突然烦躁的原因。

  正准备上马车时,却看到一个宫女在向他招手。那宫女叶畅认识,乃是虫娘身边贴身使女。如今虫娘腰包鼓囊囊的,有的是钱去买通宫女太监,故此在宫中有些事情,她办得比较顺手。

  那宫女为何而来,叶畅心里很清楚。

  他略一犹豫,李林甫没有等他,他的马车离开回府。叶畅向那宫女走去,那宫女福了一福:“请郎君稍候,贵主正去见圣人。”

  “啊……”

  “贵主待郎君如此,郎君切勿辜负她一片心意。”那宫女瞧了叶畅一眼,忍不住叹息道。

  叶畅无言地微微一点头,心里却满是挫败感。

  不能继续左右逢源倒还罢了,可是无论选了虫娘还是腾空,他将如何去面对另一方?

  若自己是李隆基那就好了,干脆将两人都收入后宫……

  虽然此时男子三妻四妾属于平常,可虫娘与李腾空一个是贵主,一个是宰相女儿,都没可能给他当妾,故此这种美梦他就不要想了。除非他取李隆基而代之,当了天下之主,这样无论如何出身高贵的女孩儿,都可以纳入后宫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叶畅脑子里闪过便灭,当个皇帝,与成为政事的囚徒没有什么区别,李隆基不想当这个囚徒,就只能将朝政交与李林甫这样的权臣,然后猜忌、阴谋……

  阴谋!

  叶畅想到这里,人猛然跳了起来。

  是阴谋!

  李隆基痛快地答应李林甫的请求,同意他与李腾空订婚,是一个阴谋!李林甫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出宫后神情变成那般模样!

  两年……李隆基后来说的两年,在某种程度上,是无意中泄露出来他的计划,他只会容忍李林甫再为两年宰相!

  可是他为何会露出这样的口风,按理说,他有这个心思,应该保密才对……

  若是李林甫的想法,叶畅更容易揣测一些,可李隆基的想法,叶畅就觉得难以把握了。

  就在他险些跳起来时,兴庆宫之内,李隆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虫娘,神情非常不快。

  “此事朕意已决,若你真的只想的叶畅……这样吧,你不是要去辽东礼敬仙人么,今日便开始准备,一个月后动身,你去辽东吧!”

  如今名为寿安的虫娘浑身一颤,抬头看着李隆基,悲声道:“阿耶!”

  在李隆基诸子女中,虫娘是少呼父皇的,一般都是阿耶。李隆基听得这呼声,心里也微有些不忍,但旋即又硬了起来:“此事是为你好,为叶畅好,也为李相好……寿安,你去辽东之后,须得弄明白,叶畅在辽东究竟做的是些什么事情!”

  虫娘又是一颤,眼中尽是惊骇。

  李隆基此言,背后对叶畅的猜忌、怀疑,表露无遗!

  “已经不只一人在朕耳边唠叨,叶畅手中钱财太多,又有兵权,远离中枢,非人臣之道……”

  “阿耶,这全是谗言,是有人心怀嫉恨!”虫娘忍不住辩白。

  “寿安,你是聪明的,这虽是谗言,但也有三分真实,我要你去辽东,便是想免得将这三分真变成十分真!”李隆基微眯着眼:“想来你让叶畅在宫门前等着了吧,将朕的话说与他听,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朕还有事,你先退下!”

  虫娘茫然起身,但意识到不对,自己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她又跪了下来,可不待她说话,李隆基便一甩袖:“朕意已决,莫非你是想着叶畅如杨洄一般么?”

  杨洄自尽的消息,也已经在宫中传开,虫娘来时也已经得知,听到李隆基这样说,她终于清醒过来,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

  她默然退下,在外呆呆立了会儿,眼泪叭哒叭哒往下掉。

  这么些年来,她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什么烦恼,总是寻叶畅替她出主意。即使叶畅人不在她身边,她也会通过书信来征询叶畅的意见。而叶畅几乎从未让她失望过,仿佛这个世上就没有能难住叶畅的问题。

  因此,虫娘很理解响儿的观点:这世上就没有能难道叶郎的事情存在。

  可是这一次……事情关系到叶畅自己的终身大事,叶畅还能解决吗?

  而且,叶畅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虫娘还不是十分清楚。上回叶畅借口推托,让她已经怀疑,叶畅是不是对她真有情谊。

  “贵主,叶郎君就在宫门前候着。”使女见她在发呆,轻声于她耳畔提醒道。

  “让他走……”虫娘忽然有些恨恨,当初叶畅若是下定决心,选择自己,哪里还会有这般事情。正如今天李隆基与李林甫所说,就算不能成亲,先订下婚事也行啊!

  使女有些犹豫,她身为虫娘的贴身宫女,以后必然是作为陪嫁的,与其陪到别人家中,倒不如去叶畅府中,叶畅至少待人和气,不会亏待了她们。

  虫娘果然立刻改变了主意:“罢了,终要见他一面……”

  两人见面时有些尴尬,猜出李隆基心思之后,叶畅就知道,虫娘的努力不会有结果。若真如此,只怕自己的婚事就要定下,落在李腾空向上了。

  “父皇令我去辽东礼仙。”沉默了好一会儿,虫娘才艰难地开口道:“行程还须你为我安排。”

  叶畅眉头皱了起来:“路途漫长,海道艰难,你如何去得?”

  “我如何不能去?”虫娘带着哭腔问道:“我若不去,便在这里看你娶李腾空么?”

  叶畅无言以对。

  若李隆基的打算如他所想,他就是李林甫必然要拉上船的救命稻草,他与李腾空的婚事,恐怕是拖不到两年之后了。虫娘在此,除了伤心之外,确实无能为力。

  “若是你多一分担当,少一分犹豫,怎会如此?”虫娘又恨恨地道。

  这小姑娘,初见时还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如今已经渐渐长开,眉眼之间,渐有风情。望着她这模样,叶畅心里也是有些难过。

  “且休要急,两年之中,会有很多变化。”他只能如此宽慰道。

  “变化,还能有什么变化?”

  “你信不信我,信就好生等着,总会有变化。”叶畅道。

  若是换了以往,虫娘哪有不信叶畅的,但此事关系到她的终身,她看着叶畅,好一会儿,仍然是将信将疑:“还能有什么变化?”

  这句话她重复二遍了,叶畅伸出两根手指:“这样吧,我与你做个约定,若是二年后没有别的变化,我便带你扬帆海外,去寻仙山隐居去,如何?”

  这话说得虫娘悠然神往,过了一会儿,然后道:“你辽东那边,造出了能寻访仙山的船?”

  “如今还不成,不过再有两年,总可以了。”

  “在那边,你要我做什么?”

  “不必做什么,圣人如何吩咐,你便如何去做就是。”叶畅一笑,他知道这边上肯定有耳目,无论耳目是属于高力士,还是直接听命于李隆基,因此说道:“我经营辽东,原本并无太大的私心,只想着借辽东巨木造船,到后来乃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有人愿意接手过去,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巴不和他连安东商会都接手过去,这样我就轻松,可以集中精力去寻访仙山呢。”

  说的时候,向虫娘微微眨了眨眼,虫娘会意,同时心里的酸楚消减了些:他分明是将秘密与自己共享,这证明他并未将自己当作外人,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女人在爱情之中,有时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然不能以常理推断,此时的虫娘便是如此,转眼间她将方才的不快抛开,眼中还含着水汽,向着叶畅问道:“当真?”

  “我曾经骗过你么?”

  这么一想,叶畅倒还真未曾骗过虫娘,虫娘破泣为笑。不过才欢喜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忧心:“父皇那边?”

  “圣人自有打算,你放心,到辽东那边,我会请我结义兄长助你,你见过的,南八南霁云,还有覃勤寿,亦在辽东。”

  得了叶畅安抚,虫娘虽然未能尽弃愁虑,却终于开心了些,对于即将开始的辽东之行,也渐有些期待。她是帝王之女,从小长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之中,因此明白,自己此行有何意义。

  之所以是她,而不是别人,便是希望能得到叶畅的全力配合。

  在她回去不久,便有人将消息传到了李隆基面前,李隆基很仔细地听着那人转述的叶畅的每一句话,甚至当时叶畅是什么表情,他都细细问了。

  听完之后,他神色微微一松,然后露出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竟然想拐着寿安私奔……也就这厮胆大,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心中暗想:“不过,他倒是一个聪明之人,知道朕的打算……李林甫也是聪明人,他也应当知道朕的打算吧。”

  第329章 你棋落罢我棋起

  李林甫等叶畅已经等得太久了。

  喝了一杯茶,砸了两个茶杯,骂了三个婢仆,胸中的郁气却还是没有消掉。叶畅迟迟未归,更是增添了他的怒火。

  故此,叶畅看到的李林甫脸色,比出兴庆宫时还要难看。

  “二十九贵主那边如何说?”一见叶畅,他劈头盖脑地问道。

  “二十九贵主将去辽东敬仙。”叶畅也不隐瞒。

  李林甫顿时不出声了,他沉郁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是老夫连累了你!”

  确实是李林甫连累了叶畅,此时的叶畅,几乎就代表着大唐朝廷今后三四十年的财源,李隆基放弃与李林甫争夺这个女婿,实际上就是已经决定,要收拾掉李林甫了。

  若李林甫识趣,自己请辞致仕,那么李隆基还可以容他悠游泉林之下,但李林甫如何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而且他现在的情形是仇敌遍布天下,只要一退,必然是群起攻之!

  李林甫还想多干几年,至少让叶畅能够真正保护他的家人时,他才有可能松手。这与李隆基的打算就有根本冲突,既是如此,李隆基就必须采用一些手段了。不过,如今李林甫在朝中还无人可以取代,故此,李隆基说出了“两年”的时限。

  这既是警告,又是通牒,李隆基的霸气与自信,可谓表露无遗。任李林甫如何权倾天下,仍只能在李隆基的手掌之中舞蹈。

  “如今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相公有何打算?”

  “辽东之事,你可控制得住?”李林甫阴郁地问道。

  “如今倒是无妨,不过离开久了就难说,二十九贵主去辽东之后,她的随从当中,必然有圣人派出的,他们有密旨在手,会做些什么事情,实在是难以确认。”

  “你辛苦些,河工、修路之事,能出京,抽空便去一下辽东,将该安排的安排好。”李林甫沉默了会儿才说道。

  他将叶畅留在京中,原本是有自己打算的,但现在却不得不想法子将叶畅送出京,这可谓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叶畅点了点头,但又说道:“辽东人力究竟不足……”

  “这两年给你移民十万过去!”李林甫道:“除一般移民,天下凡有流罪者,皆至辽东!”

  如今辽东两州之地汉人也不过十余万,李林甫一口气就是安十万去,显然也是逼急了。至于流罪者流放至辽东,让叶畅忍不住咂了咂嘴,这可就有些象另一世的澳洲啊。

  “还须准我在淮南道购粮,要不骤然增加十余万人,粮食便会短缺。”

  “我让淮南道助你,必要时可以少往长安洛阳送粮——杨钊那边必然掣肘,你须得将他先打点好。此人性强而自矜,志大而才疏,处小事则有余,行大略颇不足,若其为相,内不能服众,外不能抚边。坏大唐者,必此人也!”

  李林甫的眼光当真有独到之处,叶畅听得他对杨钊的评价,忍不住想问:“相公如何看我?”

  “你?”李林甫上下打量了叶畅一番:“你不过中人之资,却屡有神来之笔,若非有这神来之笔,你不过与杨钊相等,但有这神来之笔,却让老夫看不透了……看不透!”

  看不透!

  在李林甫口中的三个字,便是极高的评价,叶畅笑了起来。

  “休要得意,你当心些,此次献俘,圣人将你捧得高高的,无非是要粉饰太平,将杨慎矜、杨洄之事掩过去。可惜,可惜,你做得却不够彻底!”

  他所说的不够彻底,便是没有借此事将太子李亨也拉进此事当中。他却不知,在东宫之中,李亨几乎也同时在以掌击拳,说了声“可惜”。

  “殿下不须着恼,此次杨慎矜虽未成事,但圣人与李林甫那奸贼已是暗隙渐生了。”李静忠阴阴笑了起来:“李林甫既失圣心,其下台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孤知道,孤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两年又何妨,只是李林甫这老贼岂会心甘情愿,他必然要扶植叶畅……若叶畅得势,不过是换了一个年轻些的李林甫罢了,绝不可使之得志!”

  李静忠听弦歌而知雅意,真正让李亨担心的,哪里是叶畅,而是李隆基。只要李隆基一日不把皇权交到他手中,那么他就一天难以安眠!

  李静忠眼中闪动着阴谲的光芒,好一会儿,他低声道:“李林甫以夫蒙灵察为安东都督,又欲大力扶植叶畅,想来安禄山必是不满的,如今安禄山正得圣人宠信,若能与他结交……”

  兵权一直是皇权的关键,李亨此前通过韦坚暗中结交皇甫惟明、王忠嗣,为的就是能够控制一部分兵权。现在皇甫惟明与王忠嗣之事已经渐淡,而李林甫亦自身难保,故此李亨又蠢蠢欲动了。

  若是叶畅另一世,安禄山与李亨的关系极是紧张,双方难有合作可能。但这一世,因为叶畅的出现,双方关系虽不亲近,却也不相互敌视,故此李静忠才提议与安禄山结交。

  李亨怦然心动,但吃一堑长一智,再与边将联络,就需要谨慎了。

  “你去办可以,但是千万小心,最好……最好你自己亲自去办。”

  李静忠应了一声,又小心地道:“事不宜迟,据说安禄山又欲上京,奴婢这就去见安禄山留在长安中的刘骆谷。”

  得了李亨应允之后,李静忠离了东宫,却没有急着去寻刘骆谷,而是在宫中打了转儿,跑去见高力士。

  “你已经与殿下说了?”高力士问道。

  “说了。”

  “那你去办,莫对我说。”

  李静忠这才出了宫,心里冷笑了一声,高力士这墙头草,既想着要在太子身上投注,却又不希望背上风险。这世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他这般瞻前顾后,倒是成全了自己!

  刘骆谷虽然挂着范阳节度使下属的职务,却常年都呆在长安城里,每日奔走于豪门权贵之间,替安禄山广撒金钱,打探消息,认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不过,对今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客人,他还是吓了一大跳。

  “你是太子殿下身边之人?”

  “正是……听闻安大夫那边有辽东良马,咱家想要一匹,方便为殿下奔走。”李静忠笑着道:“安大夫威名远扬,咱家这刑余之人亦是久仰,在殿下身边时,也不只一次听殿下说,若边将尽如安大夫,则圣人与殿下便无忧矣。”

  他话说得很圆滑,来这里是向刘骆谷讨要一匹良马,而且只说是自己的主意,但讨要的是辽东良马,意思所指,刘骆谷自然猜得出来。

  最近夫蒙灵察的任命,虽然是冲着辽东去的,可是直接损害的却是安禄山的地盘与兵力,安禄山最近正在拼命活动,看看能否使李隆基改变主意,至少要想法子将原安东都护府的精兵调至范阳,扔些老弱病残给夫蒙灵察。

  若是有太子支持……哪怕不是公开支持,私底下太子总有些力量,能够对李隆基产生一些影响。

  “公公既开了口,下官哪里会不明白,这就遣人去禀报安大夫,请安大夫给公公挑一匹最好的!”

  “咱家也不白要这马,必有厚报。”李静忠道。

  二人相视一笑,李静忠不多逗留,又穿了一身遮着身形的衣裳,悄然离开。

  从咸宜公主府脱身的杨则有些茫然地站在长安城的街道上,他怀里那枚金饼揣了几天,都已经被他体温温热了,却仍然没有花出去。

  离开驸马府之后,他心中恐惧,在外游荡了好些时日。他虽是出身卑微,却并不傻,心知那块金饼可能成为惹货之源,故此不敢用它,而是靠着自己身上带的些许钱支撑。可是到了今日,钱已经用尽,不得不出来,要么能找到活干,要么就只有将手中的金饼换了。

  “快去快去!”

  “不过就是献俘么,咱们当今圣人登基以来,可没少搞过。”

  “此次却是不同,是辽东行军总管府献俘……”

  “辽东行军总管府?”

  “就是叶畅叶十一郎君的那个!”

  周围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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