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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圣者)-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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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说到这里,目光不禁有些远了:“这等日子,乃我平生之夙志!”

  原来这位娘娘竟然还是一个文青!

  文青难缠,女文青更难缠,叶畅愁得几欲挠头。停了会儿,他又劝道:“娘娘何必如此,我观娘娘姿容,远在杨妃之上,终有复得圣人宠召之时……”

  “我与圣人,已是情断义绝,你休要再以此相劝了。杨妃来日之遭遇,必比我还凄凉,我尚可保全首领,游走江湖之间,她难得善终。”梅妃摇头道:“此非我咒之,乃人心之使然,我不好争,家人亦无权势,犹自如此下场,杨妃善妒,家人又跋扈,圣人驭天之时,便是她杨家族诛之日。”

  这女人实在是聪明,若非如此,也不能算计到叶畅了。叶畅仍在苦恼,梅妃看了他一眼,微笑着又道:“我性子虽冷,却非无情之物,你若是不嫌我蒲柳之姿,残絮之身,若是我去了辽东,你有意与我作巫山之会,我也不会拒绝。天子宠妃,承恩于你之身下,事了如梦,不留半点痕迹,无需你担待,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她虽是半赤身躯,此前也有非分之话,但还没有象现在这般,几乎是直接勾引叶畅。叶畅是男人,而且血气方刚,尚未有妻,此情此境,顿时觉得血脉贲张,几乎要脱口说出“我助你”之语了。

  但叶畅毕竟是叶畅,定了定神,向后退了一步,叶畅苦笑道:“娘娘这是强人所难……”

  “若是别人,我是强人所难,但你素有智名,我虽是居于深宫之内,亦屡屡听闻。不过是烦劳你出一计罢了,叶司马,你是男子汉,当今豪杰,大事亦可一言而决之,何况是这区区小事?”

  若是区区小事,那倒还好了。叶畅当然想过,假装答应,然后不认账,但是以梅妃现在表现出来的智计,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好,我答应娘娘。”思前想后,叶畅觉得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梅妃微微一笑,甚是欢悦:“既是如此,请叶司马在纸上写吧。”

  “还要写什么?”

  “若无凭证在手,叶司马总不能现在就将我带走吧?”

  叶畅无奈地道:“好,依娘娘所言……要我写什么。”

  “我叶畅于新安驿淫辱梅妃,以此为证。”梅妃说道。

  叶畅没有动笔,回头看着梅妃:“若真写了,我这条性命,便落入娘娘手中矣。”

  “还请叶司马怜我孤女,无拳无勇,唯出此下策。”梅妃幽幽叹道:“我若真有心害叶司马,如今大叫一声便可,这纸留在我身边,必然贴身所藏,不至流落。叶司马将我救出囚笼,宾主之势便易矣,到时便是我之性命,亦为叶司马所有,何况区区一张纸?”

  叶畅无奈,只能提笔,依着梅妃之言写下那句话。

  “叶司马如何助我脱困?”梅妃没有急着去拿那张纸,而是又问道。

  叶畅犹豫了一下,这是件麻烦事情。明日就要到洛阳,这途中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就算有,为了避免被牵连,叶畅也不敢在途中做出来。

  那么就只能等梅妃入宫了。

  “圣人旨意中,是请娘娘管理上阳宫对不对?”叶畅问道。

  “是。”

  “那样的话,倒有施展的可能……不过娘娘需要冒一些险。”

  “你说,逃走原本就是冒天大之险,若是惧之,我也不寻你了。”

  “娘娘明日还请伤心痛哭,以显不舍长安之意。入上阳宫后,娘娘如此行事……”

  梅妃专心致志地听着他说,最初时还面色平静,但后来时便微微点头,待听叶畅说完整个过程之后,她轻轻一叹:“果然,我总算眼光不差,运气也不差,遇着了你!”

  “唯有如此,方能少些波澜。”叶畅苦笑道:“娘娘的夸赞,叶某是不敢承担了。”

  “既是如此,你先请去外间。”梅妃道。

  叶畅迈步出门,梅妃正站在门前,她侧过身去,让叶畅过去。经过之时,叶畅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恶念,他猛然停住脚步。

  梅妃却是抬颈看他,目光平静,仿佛意识不到两人近乎贴身相站,只要叶畅一伸手,便可以将她脖子卡住。

  “臣今日是领教了娘娘厉害了,娘娘这般厉害,为何还会输与杨妃?”叶畅问道。

  他呼出的气息,拂动了梅妃额间的刘海,梅妃却是不言不语,只是微微垂下眼睑。

  叶畅原本是想恶作剧般地在她近乎赤着的胸上捏一把的——既然被栽上了这个罪名,不捏也是白不捏,但梅妃垂下眼睑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情绪,让他心中突然一跳。

  这不过是个想要挣扎出笼子的女子罢了。

  “若是臣未曾答应,娘娘果真会喊出声来?”叶畅问道。

  梅妃这才抬起眼,看着叶畅,两人目光相对,过了一会儿,梅妃道:“你且在外等着。”

  叶畅回到外间,梅妃慢慢走到了案几旁,将叶畅写下的那张纸拿了起来。

  纸上笔迹映入她眼中,她攥紧了这张纸,轻轻吁了口气,然后起身。

  回到外间,梅妃来到叶畅身前,将那纸又交还到他手中,然后退了两步,拜了三拜。

  “娘娘这是何意?”

  “今日所为,情非得已,不过徒引汝笑罢了。”梅妃淡淡地道:“如今纸又还你,你且收着,免得以为我真是害人之辈。”

  “啊?”叶畅讶然。

  梅妃退回之后,泰然自若拾起扔在一旁的衣裳,自己将之又穿了起来。她动作舒缓,充满着韵味,有种让人心动的美感。她穿好衣裳之后,回头又看叶畅:“吾所欲者,不过是脱此囚笼,君既已定计,那纸自然可以还与君。若君觉得受我所欺,不愿依计行事,我也唯有以此性命偿之。”

  她衣裳穿好之后,端坐回位,挥了挥手:“你自退下吧。”

  叶畅抓着那张纸,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现在纸在他手中,梅妃让他离开,他方才所做的许诺,完全可以不遵守了。但他却没有轻松感,相反,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梅妃的表现,实在太让他意外了。

  略一迟疑,他行礼退出,到了门外,晚风一吹,他觉得有些凉意。

  第二日起程之后,他一直没有见到梅妃,只是在梅妃车中,隐约有哭声传来。自有随行的太监、使女入内相劝,却怎么也劝不停,那些太监使女大约是想到这几日梅妃每每召见叶畅,相互商议了会儿,然后有一人竟然到了叶畅面前:“叶司马,娘娘啼哭不休,这当如何是好?”

  “某为外臣,此宫闱之事,某岂能相问?”叶畅道。

  “娘娘一路行来,屡召叶司马说话,还请司马上前劝说一二。”那太监苦笑道:“原以为娘娘是看得开的,不曾想到了这边,反倒伤心起来……叶司马,实是烦劳你去劝劝,久悲伤身啊。”

  叶畅有些无奈,催马到了梅妃马车之外,行礼道:“娘娘,洛阳为东都,繁华不逊于长安,娘娘在此将养些时日,圣人东巡之时,便可与娘娘再相会合。”

  这只是平平的劝说,里边的梅妃却没哭了,过了会儿,梅妃问道:“外边可是叶司马?”

  “是臣。”

  “此行多有劳烦,耽搁了叶司马行程,我心甚是不安。”梅妃道:“我深宫孤女,待死余生,便是留着那些也没有什么用处……雪枝!”

  “奴婢在。”

  “我此行有几车细软财物?”

  “娘娘收拾了六车细软财物。”

  “除去装我衣裳者不动,其余财物,到洛阳之后尽付与叶司马。”

  叶畅愕然,他们的商议之中,可没有这一出。马车里陪着梅妃的那个名为雪枝的宫女也是怔了怔:“娘娘!”

  “这可使不得,臣谢过娘娘赏赐,但这些财物,尽属宫内,非臣宜有,还请娘娘收回成命!”叶畅在外也道。

  “不过是些金银宝货,原是四方敬奉圣人,圣人又赏赐于我,其中若有违禁之物,我会令人捡出留下。”梅妃叹息道:“我居于高墙之内,此心已死,要之无用,不如叶司马拿去,以充辽东军资,算是我为圣人分忧的一片心意,你不可拒之!”

  她拿出“为圣人分忧”的话来,说得冠冕堂皇,周围隐隐也有啧啧称赞之声,那些护卫的御林军士更是眼睛里能喷出火来。叶畅略一犹豫,只能抱拳道:“娘娘如此说,臣就不好再推辞,只是御林军士随行护卫,亦是颇多辛苦,还请娘娘分一些相赐,以谢其辛劳之功。”

  “依你就是。”梅妃说了之后,车内便再无声息。

  听说有财物相赐,那些军士总算高兴起来,车驾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避让,他们掀起一路烟尘。

  “这位娘娘有些古怪。”跟在叶畅身边的张镐道。

  岑参点头道:“是有些与众不同,倒是位巾帼奇女,竟然想到以私财充军资,可惜了。”

  张镐却摇头,低声道:“我说的古怪不在于此,她入上阳宫后,再难得见圣颜,宫中使女太监,若无钱财赏赐,只怕日久便会有怠慢之举……她应知此事,却仍尽捐私财……实是有些古怪。”

  他二人嗟叹了几句,发觉叶畅一声不吭,想到这几日叶畅被梅妃召去相谈,偶尔他二人也会被请入坐陪,那位娘娘谈吐实在是不俗,自此冷宫寒秋不知岁月,确实是可惜,故此以为叶畅也是同情梅妃,便岔开话题,更言其余了。

  唯有叶畅自己,明白自己心中在想什么。

  第268章 独自凭栏休上楼

  在李隆基之前,上阳宫便是大唐东都一座重要的宫殿,高宗、武后,都曾长时间居住于此,便是李隆基自己,东巡之时也会来到这里。

  只不过随着李隆基年迈,渐倦远游,此地便冷清下来。

  梅妃住进来,在上阳宫里引起了不小的哄动,有同病相怜的,也有因为梅妃曾经得宠而觉得痛快的,此人心使然,古往今来,尽皆如是。

  不过因为打发梅妃来此的旨意中明确有让她管理上阳宫事务的字句,故此明面上,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不敢太过怠慢。只是这位梅妃娘娘大约是舍不得长安城中兴庆宫里的恩泽,才下车驾,便让人看到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路。

  “从长安哭到洛阳,水倒真是不少呢。”便有怀着恶意的小声议论。

  “嘘,这位娘娘虽是被贬来,却操持着咱们的生杀大权,而且听闻她以往甚为得宠,地方州郡官员,抢着派快马为她送梅花呢!”

  “以前再如何,现在也完了,杨妮岂会放虎归山,让她再有亲近天颜之时!”

  这些议论仿佛都影响不到梅妃,她只是一脸悲戚,对于此地太监给她安排的宿处也拒绝了,却要了上阳宫最西南边的一处院子,那处院子上有楼,倒是可以登临其上,西看谷水,南望洛水。

  梅妃在楼上南望,忽然又是泣下,唤人拿来纸笔,似乎要写什么东西,却终究是一字未动。

  当夜宿下无话,次日梅妃不吃不喝,只是凭栏而望,一天都是悲悲切切,看得身边的宫娥、太监都是为之心酸。只到傍晚时分,她才用了一碗粥,然后早早歇息了。

  见她睡下,宫娥欲熄烛,梅妃却道:“休要熄烛,我怕黑。”

  宫娥自是依言退下,却不知道,当夜深之时,梅妃却悄悄爬了起来。

  她独自登上了小楼,举目四望,到处一片朦胧,半轮月亮挂于天宇,照着这灰沉沉的大地。她向南边的洛水望去,洛水上倒是有几点渔火,依旧未灭。

  一直站到了后半夜,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声,梅妃下定了决心。她下了楼,慢慢来到了御沟之旁。

  御沟之外,有夹墙,夹墙里有值守的卫兵,不过因为承平日久的缘故,卫兵数量并不多,夜晚巡视得也少。

  梅妃缓缓走入水中。

  四月已经是进入初夏了,故此水温不算太凉,但她还是哆嗦了一下。

  “御沟有水道可通洛水,娘娘若能自御沟出来,便可避过阻拦,只要娘娘事先做足准备,留下种种痕迹,待发觉娘娘不见时,他们只会以为娘娘跳水自尽了。”叶畅的话又回响在她的耳中,她仿佛再度置身于新安:“娘娘唯一须虑者,乃是御沟之中必有铁栏,不过那铁栏在水中浸泡多年,至今已有七十年,早以锈朽不堪,我会遣人潜入水中,将那铁栏锯穿,做出是年久失修的模样,娘只需穿栏而出就是。”

  一咬牙,梅妃顺着御沟就往外而去。

  这御沟乃是分谷水一支入上阳宫而成,水并不深,才及腰处。梅妃乃闽地之人,自幼生长在多水的乡间,倒是有两分水性,她又极为小心,激起的水声并不大。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铁栏,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

  叶畅会信守承诺么?

  她用来要挟叶畅的那张纸,已经还给了叶畅,若是叶畅背信,她如今完全是无可奈何了。

  黑漆漆的水门中,什么都看不见,梅妃有些绝望地再度想:他会信守承诺么?

  她却不知,白日时,叶畅在洛阳城大观园里与众人交待事宜时,心里也在想同样的问题:要不要信守承诺。

  如今梅妃已没有什么可以要挟他的,不去助梅妃,对叶畅完全没有任何损失,梅妃便是将两人之约说出来,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叶畅的脾气,向来是不喜欢别人要挟,当初边令诚要挟他,叶畅便怀恨在心,后来设计杀了边令诚,还嫁祸于皇甫惟明。此次梅妃要挟他更甚,依着他的脾气,少不得要报复梅妃一回。

  但梅妃还他纸时那眼神,却总是在他眼前闪动。

  倒不是他对梅妃有什么情愫,只是这个深宫中的不幸女子,对于自由的渴望和不惜代价,又对于自己尊严的坚持,让他刮目相看。

  他自问,若是自己换作她的位置,能做到她这个地步么,能做得比她更好么?

  “叶司马今日有些魂不守舍啊,莫非是担忧辽东局势?”他的心不在焉,落到了张镐眼中,张镐笑道:“方才贾兄不是说了,辽东传来了消息么?”

  积利州那边传来的消息没有安禄山传得快,但这时也到了洛阳,贾猫儿在洛阳主持事务,消息便到了他的手中,叶畅来到洛阳,也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情形并没有安禄山上奏的那么恶劣,契丹真正进入安东的只有一部,乃是迭剌部约二万余人,如今离积利州还远。

  “我并未为此事而忧……”叶畅摇了摇头。

  “那还有何事可忧?”

  众人相询,叶畅一笑置之,并没有说出来。梅妃之事,太过离奇,说出来之后,徒乱人心耳。

  他心中有所思,起身更衣,出来之时却见到了骆守一。这老道人从药王观出来到洛阳,乃是应叶畅之所邀,叶畅请他去辽东传播医术。想到这老道人颇有几分道行,叶畅便问道:“师兄,我心中有一惑,请师兄指点。”

  “难得师弟你也有疑惑啊。”骆守一微微一笑:“只管说吧。”

  “有人托我办一事,但此人曾算计过我,我不知当不当替其人办。”

  骆守一听到叶畅这样问,脸上的笑容收住,变得肃穆起来。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个名义上的小师弟,如同善直希望大兴释家一样,骆守一也希望大兴道门,在他看来,叶畅便是今后四十年道门大兴的关键。

  只是叶畅性格当中有些东西,骆守一觉得有些偏激,比如说,对待得罪他的人,一有机会便穷追猛打,丝毫不顾忌伤及旁人。

  虽然有些时候叶畅这样做乃是迫于无奈,但骆守一觉得,在无奈之外,还是多保有一分仁恕之心为好。

  “师弟何须问我?”想了一会儿之后,骆守一道:“当初在洛阳城外,你安置灾民不也是为人算计不得不为之?若此事是对的,便是有人算计,你也去做,若此事是错的,便是无人算计,你也不为之。师弟你向来行事,不都是如此么?”

  “只问是非对错,不问是何人……我明白了。”叶畅向骆守一长揖:“多谢师兄!”

  “何必谢我,是你本心。”骆守一捋须一笑:“久闻你这大观园之名,师弟也不安排人手引领为兄一观?”

  叶畅笑着召来人陪他闲逛,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召来一人:“卞平,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去做!”

  卞平是少数跟在叶畅身边的随从之一,旁人都觉得很奇怪,此人既无文采又无勇略,打架都打不过叶畅身边的最普通侍卫,可是叶畅却仿佛对他甚为看重。

  “主公只管吩咐!”卞平应道。

  “你水性极佳,我要你助我……”

  交给卞平的任务,就是在夜幕降临之后,自谷水潜入上阳宫水门,将水门之上的栅栏锯开一根。

  “栅栏有可能有两道,你记住,是最西南的那座水门,只要锯断一根,可供你进出即可。”叶畅看着卞平:“此事你可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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