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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圣者)-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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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血海黄衫亦飘香

  “皇甫卿,王卿,许久不见了!”

  李亨进门之后,目光扫了扫,便看到了自己要见的人。

  除了韦坚这个妻舅之外,在此等候他的,还有皇甫惟明与王忠嗣。

  这两员掌握着大唐近一半武力的边境重将,此时都在朝中,见着李亨笑着过来,二人都是深拜下去。

  皇甫惟明、王忠嗣都是李亨在为王时的旧友,皇甫惟明乃是委派给他的臣属,而王忠嗣则养于宫中,与李亨更是熟惯。但此时,两人都是边关重将,他们出现在韦坚这个外戚宅中已经是不对,在此密见太子李亨,传出去更是天大的祸事。

  在场诸人也都明白这一点。

  “殿下放心,今日长安城中的耳目,都去盯着香雪海了,殿下来时只要小心谨慎,不会有人觉察。”韦坚见李亨神情有些不安,便捋须笑道:“而且,李林甫幼女空娘,据闻也到了香雪海。”

  “倒是声东击西的好戏,只是损了令郎声名。”

  “犬子亦是殿下外侄,为殿下效力,乃理当应当之事。”韦坚道:“原本想是等着年后元宵时设私宴请皇甫与王二公来此,此番难得机会,如何能错过!”

  “正是,时不我待。”皇甫惟明在旁插口道。

  王忠嗣神情肃然,却是未发一言。今日密会,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情愿,不过想到旧日情谊,他还是来了。

  “如今局势危急,非是孤过于小心。”李亨叹了口气:“李林甫必不容孤,其耳目遍布,气焰熏天,不可不慎之。”

  “正是,臣此番从陇右归来,见其独断朝纲,朝中群臣不陛见圣人,却猬聚其门下……八侑舞于庭尚不可忍,何况如此!”皇甫惟明道:“臣愿替殿下,驱之獠!”

  这话虽然说得慷慨,可是众人都明白,大话易说,实事难办。李林甫专权多年,岂是那么容易被驱走的!

  “如今裴尚书已经去职,李相公自危,情形很不对了,要驱走李林甫,须得快些了!”李亨有些焦躁地道。

  裴宽曾是李林甫强有力的对手,但现在已经去职,而李适之为人疏阔,在李林甫连环攻势面前疲于自保,几乎也要面临着走人的境地。这二位去职的话,那么李亨在中枢最高层,再也没有保护他的力量了。

  李林甫初时为拍武惠妃马屁,害死了三庶人,想要将寿王李瑁推上太子的宝座。但是李隆基还是选了李亨,此事让李亨与李林甫的关系根本不可调和。李亨日思夜想的事情,第一是登基继位,第二就是诛杀李林甫;而李林甫同样百般谋划的事情,第一是固权保位,第二就是废了太子李亨。

  “我在此不可过多耽搁……皇甫卿,王卿,你们有何策,说与孤听,只要能除去李林甫,待孤……有那一日,二卿公侯万代,便可入中枢为孤左膀右臂!”

  李亨一边说,一边看着皇甫惟明与王忠嗣的神情。虽然心急,他说话还是很谨慎的。

  他希望能从二人口中听到一个词:兵谏。

  大唐大半兵力都在此二人手中,而且他们离长安近,若他们发动兵谏,在其余诸镇反应过来之前,大局便可以定下。

  当然,李亨希望兵谏的结果,可不只是除了一个李林甫那么简单。他父皇在宝座上坐了几十年,如今倦于政事,也该放放权,去当太上皇安享欢愉了。

  不过杨玉环却不能陪他——这个狐媚女子,当诛之!

  皇甫惟明慨然又道:“殿下放心,我与老贼不共戴天……我今年在陇右颇有功劳,老贼压制不赏,如今我已收集老贼罪状,只等时机,我能再面见陛下,便当面陈辞。陛下虽宠信老贼,却不昏聩,必能驱逐老贼。等老贼待罪州郡,杀之不过如屠一狗耳!”

  王忠嗣随意附合了两声,李亨见这两位军中重将都支持自己,算是心中稍安。不过他还是叮咛了一句:“老贼不死,孤不自安,一切都仰赖诸卿了,越快越好!”

  “殿下安心!”皇甫惟明道。

  王忠嗣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安心”若是再加上个“去吧”,可不是什么好话。

  “孤不能在此多耽搁,先走一步。”李亨又道:“诸卿保重。”

  他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前后在韦坚的宅中,还没有呆上小半时辰。送走李亨之后,这边众人,也都散了去,王忠嗣原本是想着回自己住处,但不知为何,却改了主意:“去西市。”

  西市那边闹得情形怎么样了还不知道,但是王忠嗣对于叶畅这个人相当好奇。

  如今萧白朗在他帐下效力,原本王忠嗣只是召他去教授足球的,却不曾想这厮对于军务也颇有兴趣,因此王忠嗣任命他为一个仓曹,负责管理军械。但王忠嗣本着人才难得的心思,还是想把叶畅弄到自己帐下。

  特别是在李亨来之前,与皇甫惟明讨论了一下叶畅的情形之后,王忠嗣更觉如此。

  另外,叶畅对他来说,还有一层渊源。他女儿嫁与了元载,去年难产,是叶畅以产钳救了性命。此事王忠嗣知之甚详,因此,他也希望今天叶畅不要真吃大亏。

  “也不知赶得上赶不上,若是赶上了,多少要为叶畅留几分颜面。”他心中暗想。

  此时香雪海已经剑拔弩张。

  “自古以来,未曾听闻将来客拒之门外的商家,你这香雪海倒是让人觉得出奇了……莫非香雪海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让我们进去瞧?”

  一泼皮模样的人跳着脚,在香雪海门前叫骂,在他面前,香雪海的伙计将他挡在门外。

  叶畅在楼上笑吟吟往下看,神情镇定,浑然没有怒意。

  那泼皮跺脚大骂好一会儿,却发觉眼前诸人只是拦着不让他进去,没有一人接口,他想要进去,却是被拦着不让。

  “大爷我有钱,为何不让我进?”

  “此地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有人接了一声道。

  “这倒是奇了,长安城中开铺子,有钱却不可以进……”

  “恁的废话,有胆子你们就闯!”南霁云在茶楼口唤了一声。

  那泼皮依言便上前冲,他这条贱命,早有人花了一百贯买下,若是真被打伤打死,还有后赏,因此在犹豫好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自然有人挡着他,哪知那泼皮猛然拔出柄牛耳尖刀来,往着自己的肚子上一插,然后就势倒地:“杀人了,杀人了!”

  这一幕让楼上的叶畅“噫”了声:“倒是玩出了不同的花样。”

  那泼皮肚子上抽着刀,在地上滚了两滚,乘机将藏着的猪尿泡儿挤破,一大团污血渗了出来,看上去模样凄惨无比。他哀嚎呼痛,这声音仿佛是个信号,顿时大街小巷里窜出数十上百个人来。

  “这茶楼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冲啊!”

  “冲!”

  随着一片呼喝之声,这百十个人便向香雪海冲了过去。南霁云与善直等出来相迎,结果一动手,便觉得不对,这百十人当中,少说也有十余人都是精擅技击的好手,就是比他二人手段差上些许,却也坏不到哪里去,顿时就将他们牢牢缠住。

  其余人乘机冲散茶楼伙计的阻拦,进了店中,而原本坐在店里的一些人也乘势而起,开始打砸。转眼之间,大堂一楼,便已经乱成了一团,刚制办补齐的家俱物什,被砸成了满地碎片!

  茶楼里的伙计只能纷纷走避,这些人意犹未尽,又向楼上冲来——楼上便是有贵人,不小心被他们误伤了,只要无大碍,要怪罪的也是惹起事端的叶畅,而不会是他们背后的主人。

  但最为踊跃者才从楼梯口冒出头来,迎面便是一剑,透心而穿!

  不待尸体倒地,那执剑者拔剑再刺,又将一人破喉刺倒!

  转眼之间,两人尸横于地,鲜血顺着楼梯口向下流淌,让原本飘荡着茶叶清香的香雪海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息。

  上冲者此时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楼梯口处之人,竟然会如此果决,当真可谓杀人不眨眼!

  向上望去,只看到一汉子身着黄裳昂然而立,手中执着一柄剑,面色肃然。他将手中剑往地上一搁,顺手又从旁边拿出一铁骨朵来。

  “是……是黄衫客!”有相识的,不由惊叫道。

  “正是韩某。”那人挥起铁骨朵,然后第三人的头颅顿时碎开,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这黄衫客乃是新近崛起的京中豪侠,向来与萧白朗、贾猫儿等人交好,有着一身好本领,因为喜着黄衣,京中游侠儿皆以“黄衫客”呼之,而忘其名!

  来找麻烦的只道叶畅身边唯有善直、南八善战,却不知叶畅这几日没有闲着,竟然将这个黄衫客也揽在了身边。

  黄衫客将手中的铁骨朵在楼梯扶手上一顿,上面的血内与脑浆顿时一起落了下去,黄衫客冷冷一笑,这铁骨朵原本该打的,不是这些恶奴刁仆啊。

  三具尸体倒了下去,冲上来的恶仆们哗然而退:他们来此闹事不假,原本以为最多就是打断骨头之类的结果,象现在这般连丢三条性命,这等可怖之事,让他们哪有不胆战而溃的!

  冲上楼梯的恶奴退回,大堂中的恶奴却还想向上,众人挤在狭小的楼道上,一时进退两难。那边黄衫客凛然而下,手中铁骨朵犹自高举,他脚一挑,一具尸体便飞起,砸在拥挤在楼梯口的恶仆身上,顿时惊叫哭嚎声响成了一片。

  哗啦一声,随着这具尸体被看见,恶仆们连滚带爬,从茶楼中逃了出去,整个茶楼大堂里,顿时空空荡荡,只剩余一片狼籍。

  叶畅从楼上伸出头,向着外边望去,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怎么就走了?还有些垃圾没带走啊。”

  他挥了挥手,顿时有人将那三具尸体拖着便扔了出去。

  三具新鲜出炉的尸体便躺在香雪海门口,而外边远近,看热闹的人里脸色白了一片。

  长安城人心中的叶畅,只是一个有奇智擅机巧的少年诗人,却不曾想过,这是一个已经不只一次动手杀人的狠角色。无论是长安洛阳,还是河西九曲,叶畅在当杀人时,从来不会犹豫。

  这就是打脸,那些唆使家奴来捣乱的家伙,现在退无可退。若是就此偃旗息鼓,岂不意味着他们怕了叶畅的雷霆手段,而且以后便是再使唤人来捣乱也不会有人响应。

  故此,那些退到香雪海外的恶仆们纷纷回头,寻找自己家的主人。这种情形之下,在相邻的酒楼或者院落中看热闹的人,不得不出来了。

  韦谅此时脸色苍白,地上的尸体,让他手足发冷。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自己一退,今后在长安城中就成了笑柄。

  此次闹事,他是牵头者,此时也唯有最先出来,其余几家才会跟进。

  他定了定神,迈步便要上前,目光一转,却看到底下看热闹的人群当中,卢杞在向这边打手势。

  似乎是示意他不要出来,但是韦谅此时没有办法细思了。

  想到自己背后的势力,甚至包括父亲和几位重臣的默许,他在楼上扬声道:“长安城中,竟然有这等事情,豪强当街杀人?”

  他所在的酒楼,与香雪海相对,他伸头出窗,便也与叶畅斜斜相对。

  叶畅循声望来,露出快意地笑:“几只被蠢主人抛弃的疯狗,杀了便杀了,也算是替长安城百姓除祸害——怎么,韦户曹意欲替其抱不平?”

  韦谅面色阴沉,叶畅这一句话,可是将他们几家都骂了。

  “不平之事,某为命官,理当处之。”韦坚道:“叶十一,你以为这是何处,岂容你这宵小横行!”

  “不服气你来咬我啊。”叶畅伸头道:“替疯狗出面张目,莫非你就是疯狗的蠢主人,或者也是疯狗?”

  此语传入卢杞耳中,卢杞面色大变。

  叶畅果然有所依恃,而且他已经逼得韦谅不得不出头,这句话传了出去,韦谅却忍气吞声的话,他定然要成长安城中的笑柄。

  必须阻止韦谅当上!

  卢杞心中如此想,便想要从人群中挤到韦谅所在的酒楼门口,拦住韦谅其人。

  第195章 如坠冰窖座针毡

  卢杞挤到门前,正迎着韦谅。

  “韦兄,莫去,莫上叶畅之当!”他叫道。

  韦谅沉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骑虎难下,死了三条性命……我若不出来,就不仅仅是我一个人颜面的事情了。”

  他心情甚为沉痛,左右将急得跳脚的卢杞挡开,他叹了口气,又举步向前。

  叶畅在楼上,带着微笑,看着韦谅走了过来。

  对于韦谅,叶畅当真是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此人父亲为了邀宠于天子,在修运河时乘机征掠,叶畅初次入长安时见到关内田地荒废,此人之父韦坚出力甚多。上次广运潭的热闹,也可以看出其父不过是竭天下财力而一己之私。而韦谅本人,叶畅眼见他僭使仪仗,鞭笞行人,所作所为,令人愤慨。

  至于说他与韩朝宗交好,本应该是李适之、韦坚等人同一阵营中人,叶畅更是不屑,他几次受压,这些所谓同一阵营中人几曾伸出过援手?相反,李适之之子还有眼前的韦坚之子,待他都如寇仇。更何况叶畅交好韩朝宗,但韩朝宗被李适之等连累待罪,李适之与韦坚亦对此不闻不问,完全没有救援之意。

  这等人物,不过是政客罢了——而且是那种比较无能的政客,与李林甫相比都有所不如,如何放在叶畅眼里。

  “韩兄,你那铁骨朵准备好了半晌不打出去,我当时可是等得有些焦急了。”叶畅笑着向守在楼梯口的黄衫客道。

  他只知道这黄衫客姓韩,口音倒是关中一带的,但具体姓名,黄衫客却是不说。

  “急的可不只是叶郎君,不过我这铁骨朵,乃重器,不可轻挥之,一挥必定乾坤。”黄衫客笑道。

  他志向是如同虬髯客一般,做出一番传奇事业,为人甚是豪迈不羁。叶畅此次能请得他来相助,并不只是因为萧白朗与贾猫儿的面子。

  更重要的是李白的面子——这厮抱着酒坛子四处烂醉,虽然误了公事,但倒结交了不少好友。

  “哈哈。”

  就在叶畅的笑声中,韦谅已经迈步上了楼梯口。

  他身前自然有几个武士,毕竟方才还发生了凶杀,他们不敢不谨慎。上来这后,便看到叶畅大模大样坐在窗前,而黄衫客则一手剑一手铁骨朵侍立。

  “纵凶杀人,横行不法,叶畅,你还不速速就缚?”韦谅一指叶畅,厉声道。

  在韦谅身后,哗的一声,大群人拥了上来,却是那些恶仆。韦谅挺身而出,对他们来说就有了主心骨,故此胆子又大了起来,重新冲上了茶楼。

  “纵凶杀人……你是说这些白日执刃擅闯私宅的凶徒么?”叶畅慢条斯理地道:“某受人相邀,在此饮茶,这些人不由分说上来,意图谋害茶楼主人,某不愤杀之,这是见义勇为,乃义士之所为,朝廷当会旌表才对。”

  “大言不惭!”韦谅见自己身边人多,一挥手:“拿下,杀人者立毙于此!”

  这是立威,若不如此,他韦谅这个河南府户曹面子丢了不说,就是他父亲韦坚,也会声望大损。

  叶畅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怒,只是讥嘲地看着他:“拿下我?是不是还要拿下这香雪海?”

  “哼!”韦谅不傻,他确实对香雪海有意,可此时却不能说出来。

  他只是催促手下动手,但就在这是,只听得一声尖喝:“大胆,住手!”

  随着这一声喝,只见某间雅室门帘掀起,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韦谅看向此人,并不认识,他再度催促:“动手!”

  “谁敢在此动手,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那年轻人又尖声喝道。

  韦谅这次听出声音不对,面色肃然看向那年轻人,他身边的恶仆当中有人便冲着那年轻人去:“哪儿露出的玩意,竟然敢对着咱们户曹叫嚷!”

  “户曹,好大的官儿,咱可真怕了。”那年轻人冷笑一声,将身后的帘子掀起。

  帘子里面,一张微胖无须的老脸沉着往这边望了一眼。

  韦谅一见这张脸,惊得险些跳起来,见自己的恶仆犹自冲向那年轻人,慌忙叫道:“住手!”

  那恶仆却没有收住手,一把推在年轻人胸前,年轻人唉的一声叫唤,就坐倒在地,那门帘自然也就放下了。

  “住手,让你们住手!”韦谅此时魂都要飞了,冲上去厉喝。

  躁动的家奴们总算被制住了,韦谅来到那帘子前,想要去掀,却又不敢。

  大冬天的,马上就是年关,他却是冷汗涔涔,仿佛如三伏天一般。

  他回头望着叶畅,目光中既有怨毒,还有更多的是不解。

  “高……高将军!”他在帘外犹豫了会儿,终于开口:“不知将军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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