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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字-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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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3天“夜间逼近空袭巴拿马、白天拉开空袭中美洲其他国家”的过程中，美军吃够了被调戏的苦头——晚上没法打，白天打不着，只能被动防御，2000多架分布在中美洲各国的机群无法发挥集中优势，被人用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割碎了。
落在墨西哥南部的炸弹立即刺激墨西哥人民往北逃窜，同时往北的还有与墨西哥接壤的中美洲各国，不出2天，这股多诺米骨牌效应延续到了墨西哥中部、墨西哥北部，反应灵敏、神经紧张、人心惶惶的墨西哥人在南部人口洪流的巨大冲击和报纸媒体的轰炸下，自发开始越过美、墨边境向北逃窜。
最开始向北还是有序和零星的，中产阶级和富商们拿着护照签证，有条不紊地跨过边境。到后来谣言越来越严重、事态越来越紧急，规模就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受控制，等第一批墨西哥南部难民绘声绘色地描绘了炸弹和飞机的可怕，讲述了他们的战争经验之后，墨西哥如同一个被刺激的马蜂窝，彻底乱了套……
轴心暂时不管墨西哥人怎么想，只管继续按照预定计划进攻。
到第3天，轴心舰队终于不逃了，白天也逼过来进攻——问题是，2万多德军也推进到了巴拿马城附近，又要对付近在咫尺的德国铁甲洪流，又要对付海上的钢铁巨龙，巴拿马美国守军就是人人都长3个脑袋也凑不齐克拉克公式所需兵力，更何况他们只长了1个脑袋，航空兵只剩下开战前的20％而已。
2月22…23日，隆美尔和曼陀菲尔指挥2万余德军连续发动猛攻，虎、豹坦克一马当先，战列舰掩护炮击，凡陆军能直接拿下的，一口气冲掉，拿不下的也不死缠烂打，直接呼叫军舰远程火力支援，由德国陆军负责通知落点精度并进行调度。虽不免发生落点偏移误击本军的悲剧，但绝大多数时候战舰火力还是挺准的，特别是信浓号上的460mm炮弹，一扫就是一大片，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德军官兵都表示叹服。现在他们对日本人执拗着造巨舰利炮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谁不想要自己的管子粗一点？
现在，严峻的考验摆在美国政府的桌子上：已修缮到80％的巴拿马运河工程要不要再持续了？如果不持续，要不要予以破坏？
参联会为此整整争论了4个小时，最后得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供杜威参考，让后者简直把肺都气炸了……
今天是个大日子，也是7月第一天，梧桐有很多心里话想和诸君说。
自5月26日《铁十字》被起点屏蔽、转战微信阵地以来，已经36天了。5周以来，诸君不但踊跃加群、加微博表示支持，还或以红包、或以打赏、或以赞赏、或以转账等多重方式予以舆论声援、经济支援、精神鼓励，帮助梧桐度过难关，展现了《铁十字》粉丝非同一般的热情与厚爱。在诸位的鼓励和支持下，梧桐度过了最初的不安与焦躁，逐渐稳定下来。
当初继续转战微信阵地写作，梧桐心里其实蕴藏着一口恶气，一口壮志难酬、晴天霹雳的怨气，到今天为止，这种心态已逐步平息和稳定了，代之以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哪怕只为了这群可爱的、不离不弃、默默支持我的读者，也要将这个故事写完！
人到中年，少时的雄心壮志和远大理想已逐步远离，留下来只有最微不足道的愿望和为人处世的责任，写完这个故事，不给自己、不给读者留下遗憾就是我现阶段最大的责任！
有许许多多读者给我默默打赏、转账，用实际行动支援着我；有不少曾经是看盗版的读者给我打赏、留言，表示认可；有更多读者在微信平台、留言区、读者群给我留言，让我“挺住”、“加油”、“不哭”；有一万五千名读者从各个阵地转移到微信号，伴随着《铁十字》继续前进，用理性之光继续砥砺前行！
谢谢你们，一路走来，你们用真诚、热情、正直和理性鼓励并鞭策了我！
谢谢你们，即便遭遇变故，也让我感受到你们无所不在的支持和源源不断的声援！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我想，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我想，我还是要干成一些事情！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这批可亲可敬的朋友！
再次鞠躬表示谢意！
第11章 最危险的男人（11）
当德军的炮弹、炸弹肆无忌惮地向巴拿马运河一线招呼时，工人们立即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极少数在现场蹲点的工程师和工兵部队没有跑散，以极大的责任心和陆军待在一起。现在问题来了，先不说巴拿马能不能守住，运河修复这半拉子工程怎么办？是置之不理就这样丢给德军还是想办法破坏？
杜威当然渴望把运河保护下来，没有运河，太平洋方向永远会被日本吊打，按工程进度预计，再过4个月整条运河就可以重新贯通，那时候正好埃塞克斯级也开始批量下水，重建的太平洋舰队很容易恢复实力，所以运河在他眼里不仅是大动脉，而且决定着美国全球战争近一半的胜负，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为如此快速抢修，美国政府花费了无数代价和金钱，国会也破天荒地拨付了很多款项，现在遭遇这么巨大的冲击，难道能置之不理？
不过参联会众人表情相当暧昧，大多数人认为运河一线包括巴拿马城是守不住的，必须向北撤退，再晚的话，只怕连撤退机会也没有。最后正式汇报给杜威的会议总结居然是特纳的发言——“（运河工程）破坏或者不破坏，这不是一个问题，打仗才是……”
这段话让杜威彻底暴走了，看到后第一眼就想把特纳抓过来问问他脑子究竟怎么想的——他以为自己是莎士比亚？
杜勒斯摇摇头制止了这种冲动，沉吟道：“您不要上当，这不是特纳的本意。”
“他们还敢捏造？”杜威眼珠子瞪得滚圆，“这么重大的国家决策，他们……”
“我的意思是，这句话可能确实是特纳将军说的，但究其原因，是参联会其他人不想承担责任，同时他们又知道特纳将军和您顶过几次，再加上他现在是顾问办公室副主任，所以推他出来……”杜勒斯一针见血地指出，“您不要把他们当纯粹的将军看，这都是一批老而成精的政客了，真正的美利坚军人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有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杜威一愣，随即想起了小罗斯福、想起了巴顿、想起了麦凯恩，又想起了哈尔西——半个月前杜威希望太平洋舰队去拦截德军时，只有哈尔西赞同，其他人全是反对意见，还冷嘲热讽哈尔西因为鲁莽“送掉”了太平洋舰队，可不能再让他送掉大西洋舰队，气得哈尔西差点要拍案而起，可再愤怒也没用——没人支持哈尔西。杜威也不敢把米切尔撸掉换哈尔西上，从职权上说他可以这么干，但万一最后收效不好，那就是美国军界、政界彻底决裂——那还打什么仗呢？
“那么，这批政客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意思有两重。”杜勒斯尽可能以他的观点分析：
首先，将军们认为巴拿马是守不住了，不管破坏不破坏，运河一定会落在轴心的手里；
其次，决定运河状态的，现在不是我们，而是即将占领巴拿马的德军；
最后，德军的决策还不见得彻底奏效。
经过杜勒斯的提点，恢复平静的杜勒斯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他发现参联会的考虑确实有“道理”：
如果德军要破坏巴拿马运河工程，则无论美方现在破坏与否，都没有用；
如果德军不破坏工程，由于现在工程暂时没有完全修复，轴心也无法利用，日德是无法通过巴拿马运河联手的；
如果轴心打算继续着手这工程，美国不必费心费力加以干扰，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利用通航前几个月积攒实力，把德军赶跑再收复运河，德军那时候会不会在逃跑前破坏运河，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虽然这一条概率低于5％。
这种听天由命的态度大概才是参联会众人考虑的重心，表面上说得倒是很硬气：“德国破坏与否都没什么要紧，我大美利坚不Care！”
“我个人判断德军占领后予以破坏或继续建造的可能性都不大，最大可能是置之不理。”杜勒斯道，“我在欧洲谈判期间，对方在累西腓问题上是有松动的，但巴拿马丝毫不肯放手，所以很难相信德国会再次破坏运河，德国不破坏，日本再想破坏也要顾及德国的意图；要修复就更不可能，这么多建筑材料现在全部依靠美国提供，如果德国有从欧洲万里迢迢运来足够建筑材料的本事，他们为什么不把这种运力放在军队补给上？”
经过杜勒斯这么一分析，杜威忽然发觉巴拿马修复工程好像没那么令人担心了——表面上看主动权似乎在德国手上，其实他们也是骑虎难下。
“现在我担心的不是巴拿马，我担心的是德国的决心和要价……”杜勒斯顿了一顿，“不知您还记得我汇报的有关欧洲谈判的关键内容么？”
“我记得……”杜威道，“很多条款大大超过了我们的底线，不管德国用词怎么委婉、外表如何看上去光明正大，内在对美利坚的威胁始终是存在的，这种条款别说我不敢答应，就算我答应了，国会和民众也不会接受。”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德国为实现这些条件矢志不渝——不能从谈判桌上拿到就从战场上拿，总而言之是一定要搞到手！”
杜威揉着太阳穴：“您让我好好想想，我们得系统思考战争与和平、妥协与坚持之间的分寸。”
杜勒斯叹了口气走了：局势如此，即便外交官有天大本事也抵不上将军在战场上的动作。他刚刚在里宾特洛甫面前夸下海口：“巴拿马？不！你们永远不会拿到，美利坚将为此战至最后一人！”话音刚落，隆美尔已带部队冲到巴拿马了，杜勒斯只感觉自己仿佛脸上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就在华盛顿高层讨论巴拿马运河修复工程的去留问题时，隆美尔也在和高斯等人在商议这件事，不过他们争执的焦点不在于破坏或修复这条运河，这不是他们，起码不是眼下的他们所能操心的，杜勒斯有一点考虑得很对，德国现在不会为修复运河投入力量。不过高斯关心的是工地上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我们可以把他们有效利用起来，修筑牢固的防御工事抵御美军反扑，毕竟舰队不可能长期驻留在这！”
隆美尔对此深表赞同，试探性地问道：“能修个防空塔么？哪怕简易版也好，那玩意很管用！”
“我不知道，但我不建议，因为耗时太长了，您信不信，只要舰队一撤退，美国人就会来进攻！”
“那就构筑其他永备工事吧，要是海军有什么船被打坏就好了，可以搁浅在这里充当核心火力点——就像亚速尔那也有船搁浅一样。”
高斯被他的“异想天开”逗乐了：“您真这么想？马沙尔元帅知道会找您拼命的！这些船他宝贝得很，要不是元首下了命令，他才不会深入这么险来进攻巴拿马。”
隆美尔耸耸肩，不再多说，只下令继续猛攻。
26日，连续抵抗5天，残余的巴拿马守军宣告投降——投降时他们只剩下不到7000人，减员率超过60％
收到巴拿马守军投降的消息，杜威在参联会上暴跳如雷地咆哮：“我们不是在中美洲有近10万兵力么？还有1000多架飞机和完善的防御体系，你们也说德军兵力不超过3万人，怎么又投降了？后续增援呢？其他部队呢？你们眼睁睁看着巴拿马守军去死么？还有，不是说巴拿马防御体系固若金汤么？怎么打了一周都不到就不行了？谁指挥的？我要撤他的职，送他上军事法庭！”
大家看着杜威，觉得他有些过于天真，所谓固若金汤，当然是针对窜扰的小股敌军说的，现在德国都开上来3万多部队，巴拿马守军不过1。5万人，面对拥有压倒性海军优势的2倍之敌，能怎么打？当然是败了……
第12章 最危险的男人（12）
实际上在隆美尔和高斯眼里，巴拿马守军表现还不错了，在铺天盖地的炮火和炸弹肆虐下，面对空中、地面、海上全面占优的德军居然硬生生顶了5天，在减员率超过50％才最终崩溃，这不但得益于几个德裔将军的指挥和调度有力，也因为巴拿马守军作战经验算是最丰富的一批——炸巴拿马运河时就和德军打过一次，冢原三打巴拿马又交手过一轮，总体还算有经验，这次也给德军造成了近2000伤亡。
不过参联会对德军依然还是高估了，德军在巴拿马方向投入的全部陆战兵力加起来就2万出头，真正投入巴拿马一线进攻的是1个陆战旅＋2个陆军团又一个重装甲营，不到1。5万人，另外还有几千兵力在保证哥伦比亚到巴拿马一线的道路通畅，一线兵力和美军防御兵力几乎对等，差异没那么大，不过1。5万说成3万也不算夸大——民主国家估计的事，能说夸大么？
杜威生气的是其他中美洲守军没有及时出动支援，更生气的是参联会这批滑头们屡屡阳奉阴违或口出怪论，比如巴拿马一开火，克拉克就惊呼守不住，要求后退防守——一退就说要退到墨西哥边境，气得杜威不仅胃疼而且牙疼。
“你们不增援也算了，谁让你们从哥斯达黎加和尼加拉瓜撤退的？”杜威拍着桌子，越说越气，“本来中美洲就有平民向墨西哥逃跑，你们倒好，军队也混在里面跑了，这不是告诉民众根本守不住么？”
麦克阿瑟满脸无奈，具体作战指挥虽然是战区实际下达的命令，可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轴心拥有压倒性的海上优势，面对7艘舰队航母、8艘护航航母、10艘战列舰的庞大兵力，傻子才调兵去两面临海的巴拿马增援，那不是送给对手吃么？至于后退，巴拿马一失守，一片平原的哥斯达黎加和尼加拉瓜根本没什么可以防守的天然防线，不跑难道等着德军再杀过来登陆用虎豹坦克包饺子？
他清了清嗓子，用为难的口吻道：“阁下，不是我们不肯尽力，实在是两边兵力差异实在太大，德国陆军比我们多一倍兵力，海上集中了轴心海军精华，我们却只有几条连驱逐舰都够不着的护卫舰，这根本没法打。至于哥斯达黎加和尼加拉瓜的守军，是我同意他们后撤的，他们将与其他部队在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一线依托连绵的山脉和丘陵地带构筑防线，特别是危地马拉，西部有库丘马塔内斯山脉，南部为马德雷山脉，能强化防御优势。我从来没有说不战而放弃整个中美洲的话。”
克拉克脸色有点微微发窘：放弃整个中美洲是他的观点，麦克阿瑟其实有一定认同，不过却不同意放弃——军事决心好下，政治决心能这么下么？一放弃中美洲，意味着7个小弟又没有了，将来美利坚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现在的关键还是在于海军，如果海军能拼掉对手或者排除轴心海军干扰，依托内线作战的优势，我们可以源源不断从本土通过墨西哥调兵，5万不行10万，10万不行50万，总归是能打倒德军的，但海上优势没有的话，这仗就不好打了——巴拿马那地方又这么狭窄！”
“对，海军！”杜威转过头来问尼米茨，“现在巴拿马落入敌手，中美洲岌岌可危，海军还要再等待多久？”
尼米茨叹了口气：“海军还差最后2星期整备……不过既然局势危急到现在这个程度，我刚刚已下令给米切尔将军，让他率领主力舰队前去进攻，目前舰队在南卡一线，5天后可以赶到战场！我们将力争与轴心在中美洲干一次！”
听说海军已经出动，杜威的脸色变好了不少，点头道：“注意安全，稍微晚几天也没事，我估计陆军一星期内还丢不了中美洲。”
马歇尔苦笑着摇头：这叫什么话？一星期丢不了？总统对陆军的信心现在只有以星期为单位了？
其他几个陆军将领想争辩几句，被麦克阿瑟摇头阻止了：地位是打出来的，不是表决心表出来的，陆军新败，有什么意气去一争长短？
“空军要加大向中美洲支援的强度和力量，你们汇报的加勒比战役前期战果如此辉煌，可为什么轴心还有这么强的实力？”
这下轮到阿诺德哭丧着脸叫苦连天了：“阁下，空军为中美、南美战役先后投入了上万架次作战，光是飞机就损失了1500余架，现在我们又要兼顾4大岛防御，又不能彻底丢失累西腓和委内瑞拉，又要协同防御中美洲，兵力实在不敷使用，我已命令墨西哥湾一线的兵力前压了，难道我能把西海岸、东海岸防御的飞机也抽过去，华盛顿、纽约、波士顿等大城市防御怎么办？我们真不管了么？”
杜威一时语塞，随后又道：“但是陆军说你们这次中美洲防御成效很差，没击落多少敌机，更没炸沉多少敌舰。”
这一点阿诺德就没法说了：轴心舰队采用“夜间逼近、白天远离”的办法，打得空军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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