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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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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中共北方局,再次进入自己的视线,刘有军绝对不会允许,中共的人逃脱。
“是。”裴福海应道。
然而,直到下午,还是没有人出来。
“中共已成惊弓之鸟,恐怕除了这个厨子外,不会再有人进出了。”何贺再次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根后,笃定的说。
“希望如此吧。”刘有军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对面。
但是,从上午开始,就没人进出过对面的124号。
刘有军的耐心,都快用光了。
“刘老板,是不是请警务处出面,把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何贺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心里也暗暗焦急。
“现在抓人,晚上肯定要在警务处过夜。等一个晚上吧,先抓厨子,再决定下一步打算。”刘有军摇了摇头。
现在报警,警务处就算把12的号的人,全部抓走,也会先关在警务处看守所。
想要引渡,得办理相关手续,办好之后,也是明天了。
与其让中共的人在警务处看守所待一个晚上,不如让他们在124号睡最后一晚上。
“老板英明。”何贺奉承着说。
刘有军考虑得很周全,自己确实太过急切。
如果是在华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确实可以马上行动。
但现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多等一个晚上,完全是明智的。
晚上,除了留下足够的人员盯梢外,其他人,都有在附近找旅馆住了下来。
由情报组和行动组的人,轮流值班,绝对不能再让中共的人逃脱了。
何贺更是一个晚上都没睡觉,他亲自在爱丁堡道124号附近的一条巷子口,守了一个通宵。
天边露出鱼肚白时,何贺更多一点困意也没有。
他在等着中共的厨子出来,北方局其他人不出来,这个厨子,是一定会出门的。
“吱呀呀……”
何贺听到124号大门打开的声音时,熬了一夜的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他的目光望向124号,正好看到北方局的那个厨子,拎着菜篮子走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巧合?
何贺正要下令时,孔井存已经拉着人力车,轻快跑了过去。
124号门口的北方局厨子郭德贵,没有多想,一扬手,就坐了上车。
“去宝士徒道。”郭德贵轻声说。
人力车才走没多久,突然转向。
郭德贵还没反应过来,车旁就跟上两个人,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郭德贵正要说话,其中一人掏出了手枪。
看到黑黝黝的枪口,郭德贵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车子停到僻静的巷子里,拿枪的人,将枪口指了指车外。
脸色煞白的郭德贵,战战兢兢的走了下来,手里的篮子没拿稳,滚到了一旁。
巷子里停着一辆汽车,将郭德贵塞进车后座后,拿枪的人也跟着外了进去。
枪口抵着郭德贵的手腰,他全身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僵硬。
汽车发动后,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爱丁堡道。
没过多久,汽车就在一条僻静的巷子停了下为,郭德贵被枪口一抵,机械式的跟着下了车。
这是一处后门,进去后,要经过一个小院子。
里面已经给郭德贵专门留出了房间,中间有一把椅子,后面持枪之人,手一推,将郭德贵推到了椅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厨子,没几个钱的。”郭德贵恐惧的望着四周。
“老实坐着。”还是那个持枪的,在背后呵斥着说。
郭德贵一回头,又看到那把枪,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十来分钟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郭德贵抬起头,看到走进来一行人。
为首之人看到他后,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里面有多少人?”为首之人正是刘有军,得知北方局的厨子被抓,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哪个里面?”郭德贵看到这么多人,脑子早就短路了。
“爱丁堡道124号,就是你刚刚走出来的那个院子,里面现在有多少人?”刘有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
“里面就我一个啊。”郭德贵马上说。
“放屁!就你一个,用得着买这么多菜吗?”何贺怒吼着说。
“这是主人家要求的,让我一天准备十三个人的饭菜。”郭德贵并没有退缩,他说的是真话,不会因为对方怒吼就不敢说了。
“什么?”何贺一听,只觉得两耳突然嗡嗡直叫,他突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你慢慢说,你家主人叫什么,你又怎么称呼,何时搬到爱丁堡道124号来的,之前在哪里?”刘有军虽然也很失望,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路承周之前就说过,对何贺的行动,要看结果。
从结果,就能分析出他行动的目的。
何贺的切入点确实很好,从北方局的厨子着手,也确实找到了北方局新的落脚点。
可是,结果如何呢?空喜欢一场罢了。
当然,这仅仅是郭德贵的说法,还需要证实。
“主人的名讳我不知道,只知道别人喊他曲先生。我叫郭德贵,负责买菜做饭。以前在宝士徒道三德里,前几天才搬来这里。”郭德贵慢慢平复了心情,说话的速度也越来越正常了。
“曲宏毅!”何贺突然惊叫了一声。
这可是中共一位重要人物,据说派到北方来主持工作。
“何组长,让其他人先下去吧。”刘有军嗔恼的看了何贺一眼。
作为海沽站的情报组长,竟然如何失态,居心何在?
“是。”何贺应了一句。
他知道,刘有军虽是让“其他人”下去,实际上是想让他下去。
何贺带人返回了爱丁堡道124号,为了证实曲宏毅的说法,他派人进去侦察。
124号的大门,果然也是虚掩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进去侦察的人,很快出来报告,里面果然没人。
何贺的脸,一下子变色了。
跟宝士徒道三德里21号一样,他又走在了中共的后面。
“组座,现在怎么办?”孔井存见何贺发愣,走过来问。
“进去看看吧。”何贺叹息着说。
不管中共用了什么手段,他都要破解才行。
一次、两次的失败不可怕,只要找出原因,总有一天能逮住中共。
此次,中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也就是说,他们走得很从容,不紧不慢的,根本没有担心军统会来突袭。
北方局在这套房子,只住了几天,就算是何贺,也没发现什么痕迹。
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刘有军又赶了过来。
“站长,情况怎么样?”何贺连忙问。
“北方局的人,前天晚上就搬走了。而我们,昨天上午才发现这个厨子。”刘有军意味深长的看了何贺一眼。
只要是何贺参加的行动,军统就比中共慢一拍。
北方局在宝士徒道三德里21号时,军统扑了个空。
好不容易发现,北方局到了爱丁堡道124号,北方局竟然早搬走了。
军统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刘有军甚至觉得,海沽站这几次的行动,一直被中共在暗中无声的耻笑。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何贺的情报滞后。
何贺看似很努力,每次都要摸到中共北方局的衣角,但最终,总是被中共戏耍。
刘有军越来越觉得,路承周说得有道理。
何贺自从潜伏失败后,对中共的态度,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北方局搬哪去了?”何贺下意识的问。
“你觉得,一个厨子能知道吗?”刘有军像看白痴一样,轻蔑的看了何贺一眼。
如果郭德贵与中共有关系,北方局也不会将他一个人留下来。
“既然北方局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将厨子留下来呢?”何贺疑惑的说。
“很简单,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刘有军缓缓的说。
何贺一想,也明白了。
郭德贵每天买十几人的饭菜,不仅是为了迷惑军统,也是为了迷惑所有人。
路承周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张思昌昨天晚上,在自己家附近转悠了一阵。
他暗暗奇怪,张思昌所欲何为?
是有事想跟自己说?
可为何他不上来呢?
自己虽是警务处的巡官,但门口也没有站岗放哨的,有事的话,直接登门便是。
难道说,张思昌并非要找自己?
“谢谢了,张保头。”路承周掏出包烟,塞到了张保头手里。
当初,让张保头安排人力车到大兴日杂店,还是有点用的。
不管张思昌有何目的,等会去见他时,就能知道。
去大兴日杂店时,在路旁的电线杆上,路承周看到了李向学给自己留下的暗号,一个长方形,里面画了一个五角星,这个标记,意味着行动顺利。
路承周的嘴角,轻轻向上翘起,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拿包哈德门。”路承周到大兴日杂店后,递过去一张钞票。
“好。”张思昌接过钱,麻利的拿了包烟出来。
路承周的目光,与他碰了一下,张思昌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并没有露出其他意思。
然而,快下班的时候,路承周突然收到刘有军的暗号,要求在五十一号路26号见面。
路承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
但是,他比以往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来观察身后是否有尾巴。
昨天晚上,张思昌突然出现在二十四号路15号附近,今天又没向自己传递什么信息,这其中必有深意。
任何异常,都会引起路承周的高度警觉。
他与刘有军见面,如果被日本人知道,等于身份暴露。
“站长,何贺那边有收获吗?”路承周明知故问。
“北方局前天晚上就撤走了。”刘有军叹息着说。
何贺的情报,让他刚开始确实兴奋了一阵。
特别是抓到郭德贵的那一刻,刘有军以为,中共北方局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哪想到,郭德贵一招认,所有的希望顿时化为泡影。
“怎么会这样呢?”路承周“诧异”的说。
“我们抓到了北方局的厨子,据他招供,北方局让他留下来,吸引外界的注意,北方局的人,早就离开了。”刘有军失望的说。
“这个厨子,是不是中共?”路承周问。
“不像,他只负责做饭,平常不与这些人发生接触的。北方局的人,也从来不在他面前,谈论工作的事。”刘有军摇了摇头,叹息着说。
他也希望,郭德贵是地下党。
然而,从郭德贵的表现来看,根本不像共产党。
“此事,一直由何贺负责么?”路承周突然问。
他知道,刘有军来找自己,肯定不是要谈北方局的事。
军统再次失利,刘有军恐怕没这么大的肚量,与自己讨论失利的原因吧。
“不错。”刘有军缓缓的说。
“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计划么?”路承周问。
“除了情报组参与行动的孔井存等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刘有军摇摇头,说。
他虽然与路承周提了一句,但并没有说透。
路承周在关键时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在刘有军的意识中,路承周属于不知情的那一类。
“那就奇怪了。难道,真的这么巧的事?”路承周“疑惑”的说。
“监视何贺的任务,要开始执行了。”刘有军提醒着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 遇袭
路承周晚上回家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张思昌。
然而,快十点时,他从二楼往外观察,却看到了一道黑影。
路承周第二天,又接到了张保头的消息,昨晚大兴日杂店的老板,又到二十四号路15号附近转悠了好久。
而路承周再去大兴日杂店,依然没有得到张思昌的回应。
当天晚上,路承周特意早早的回到了家,还把二楼的灯也打开。
九点多的时候,张思昌依然坐着人力车到了二十四号路15号附近。
张思昌这几天,每天都会在路承周家附近待两个小时。
一般是,路承周拉灯睡觉后,他才会离开。
跟昨天晚上一样,张思昌到的时候,路承周已经在家了。
张思昌找了个漆黑的角落,默默的注视着路承周的住处。
对路承周的生活,张思昌其实是很羡慕的。
拿着日本特务机关的补贴,领着英国警务处的薪水,也不用干什么事情,这日子过得有滋味。
张思昌不知道,野崎要监视路承周干什么。
每个月,可以领这么多酬劳,还用担心会有其他心思么?
张思昌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从远处走来两个人。
张思昌一看到他们,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英租界的治安虽然较好,但晚上就要差一些。
“朋友,能不能借点钱花花?”当先一人,快靠近张思昌时,突然说。
“我哪有钱借?”张思昌更是警惕,他心想,这可是路承周的住处,难道还有宵小之辈敢乱来么?
对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张思昌,黑暗中,张思昌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砰!”张思昌突然觉得脑后传来一股大力,两眼狂冒金星,他的目光最后瞥了路承周的住处一眼,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等张思昌再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天上飘着细雨,将他淋醒的。
要不然,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张思昌感觉脑后疼痛得很,手往脑后一摸,满是粘稠的血液,放到鼻孔下一闻,很大的腥味。
至于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被人脱了。
张思昌努力想爬起来,但试了几次,根本站不稳。
没办法,他只能用爬,一步一步的爬向二十四号路15号,路承周的住处。
“砰砰砰!”
张思昌用尽全身的力气,敲打着路承周家的房。
此时,他再也顾不上监视路承周了,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活命。
想要活命,只能找路承周,如果他在冰冷的街面上待一个晚上,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
雨越下越大,张思昌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他敲门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
也不知道敲门了多久,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路承周拿着一个手电,四处照了照,最终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张思昌。
刚开始,路承周还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是张思昌后,马上将他扶进了屋里。
“这是怎么啦?”路承周马上拿来一条毛巾,给张思昌擦了擦脸,又给他倒了杯水,“诧异”的问。
“路警官,别说了,刚才被人打了蒙棍。”张思昌喝了杯水后,苦笑着说。
“谁这么大胆?先别说了,我请人来给你治伤。”路承周看着张思昌脑后的血水,给附近一家诊所大夫打了个电话。
“多谢。”张思昌感激的说。
幸好路承周家有电话,可以让医生上门,否则的话,去趟医院,又得折腾。
“先临时包扎一下伤口,明天还是去维多利亚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路承周说。
“我自己的身体知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挨了一记蒙棍,休息几天就好了。”张思昌靠在路承周家的椅子上,轻声说。
相比刚才冰冷的街道,他感觉从地狱,一下子到了天堂。
没过多久,医生上门了,给张思昌检查了伤口,并没有大碍。
显然,下手的人,还是有分寸的,否则,再重几分,把头盖骨打碎,神仙也不活了。
“晚上你就在我家将就一晚吧。”路承周将医生送走后,对张思昌说。
“打扰了。”张思昌感激的说。
他现在觉得很是内疚,自己明明是来监视路承周了。
可是,路承周却救了他一命。
“这有什么打扰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被袭击?”路承周随口问。
“我出来送货,想省点钱,走路回去。没想到,被人盯上了。”张思昌眼珠一转,马上想了一个理由。
“放心,在我的地盘,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你丢了些什么东西,被什么人打劫的,跟我详细说说,我明天让人去查,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路承周信誓旦旦的说。
“身上的东西都丢了。”张思昌苦笑着说。
“丢了多少钱呢?”路承周问。
“不多,幸好货款没结,否则损失就大了。”张思昌摇了遥头,叹息着说。
“那也不行,必须将这些人绳之以法。”路承周坚定的说。
“路警官,还是算了吧,我们是什么身份?这种事传扬出去也不好。”张思昌说。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吃一个这么大的哑巴亏啊。”路承周一脸不忍的说。
张思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像是用纱布盘了头似的,很是滑稽可笑。
“为了做好事,吃点亏算什么?”张思昌笑了笑。
这种事,既没人证,也没物证,他连对方的相貌都没看清,从何查起?
如果事情闹大了,反而会让人关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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