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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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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本清君喜欢喝酒?”路承周闻到宫本清身上,传来的一股浓烈的酒味。
  “下班后喜欢喝点。”宫本清微笑着说。
  “宫本清君一个人住么?”路承周进去后,暗暗观察着,从门口的鞋子,到房间的摆设,再到生活物品的摆放,他估计宫本清应该是独居。
  “是啊,明年,或许就能把我的妻子接到这里来了。”宫本清得意的说。
  日军已经占领了中国大片国土,相信不用多久,整个中国都是日本的。
  到时候,所有中国人都是二等公民,成为日本人的奴隶,他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我建议,你还是别把她接来了。”路承周突然说。
  自从进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可以制造意外的场景。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很合适的地方:榻榻米边缘上的一个清酒瓶。
  这是一个一尺来高的玻璃瓶,已经空了,被宫本清随手扔在了那里。
  “为何呢?”宫本清看到路承周走向榻榻米,也跟着走了过去。
  “因为没有必要了。”路承周转过头,露出了一个神秘笑容。
  宫本清正在说话,路承周突然动了,他右脚一钩,左手抓住宫本清的后颈,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往下按。
  宫本清虽然也受过军事训练,但路承周受过的擒拿格斗,在杭州雄镇楼时,他的技巧更是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矮壮的宫本清,面对刚才还一脸谦和的路承周,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只觉得,自己在极快的速度撞向榻榻米。
  但是,他的脸并没有先碰到榻榻米,最先传来痛苦的,是喉结。
  路承周左手用力,不但让宫本清加速朝着榻榻米倒下,同时也在空中调整着方位,让宫本清的喉结,准确的碰到清酒的瓶口。
  “咔嚓。”
  这是宫本清在这世上,听到的最后声音。
  路承周开始清理自己的痕迹,他是警察教练所毕业,知道如何才能消灭自己的痕迹。
  最后,他再次摸了宫本清的脉搏,探了他的鼻息,确定他死亡后,才带上门离开。
  走出须磨街后,路承周才招了辆人力车,直奔法租界。
  而到法租界后,再转人力车。
  “去巴黎酒吧。”路承周上车后,吩咐车夫去酒吧。
  在车上,路承周开始恢复自己的相貌。
  之所以去酒吧,也是想制造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据。
  巴黎酒吧,是法租界比较高档的酒吧,这里每天都会举行酒会,海沽的上流阶层,喜欢来这里交际。
  “承周,什么时候来的?”
  路承周刚进去,在吧台点了杯酒,正好碰到了闻敬载。
  “来一会了。”路承周碰到个熟人,很是开心。
  而且,路承周喝了两杯酒,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碰到了苗光远。
  苗光远以抗日者的形象,经常出入各种场合,只要有机会,就要宣扬他的抗日主张。
  只是,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用目光致意。
  这种场合,他们还是别打招呼比较好。
  路承周回到家的时候,高桥丰一带着特高班的人,正在营口道5号外面蹲守。
  张思昌带着两桶煤油,也与他们待在一起。
  只要住在5号的人回来,就由张思昌去骗开门。
  然而,等到晚上十二点,马文祥不见踪影,也没有其他人回来。
  “高桥班长,我估计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张思昌在十点半的时候,提着两桶煤油,去敲了门。
  然而,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门口有棵树,张思昌爬上去看了看,里面确实漆黑一团。
  可他又不敢进去,如果房子放了特别的标记,他爬进去,反而是给地下党示警。
  “回去吧。”高桥丰一叹了口气。
  原本想着,晚上就能有所收获,没想到,还是白忙一场。
  每一次失望,高桥丰一对张思昌就更怨恨一分。
  每次张思昌都是拿着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报,不但将特高班的人,搞得筋疲力尽,也让他越来越暴躁。
  特高班的人回康伯南道22号,张思昌还要把煤油送回去。
  要不然,明天早上,马文祥突然去大兴日杂店取货,岂不又让他溜掉了。
  “今天晚上,你与张广林住在日杂店,明天我的人到了后,你才能离开。”高桥丰一叮嘱着说。
  他的人守了一天,非常辛苦。
  可为了以防万一,可以让张思昌守在大兴日杂店。
  “是。”张思昌哪敢多说?情报是他提供的,马文祥不出现,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特高班的人离开后,张思昌提着两桶煤油,坐人力车回了二十四号路。
  到大兴日杂店后,张思昌正要进去,突然,一辆人车力也停到了他身边。
  车上坐的,正是等了一天的马文祥。
  “张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才忙完。”马文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
  “马先生,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张思昌苦笑着说。
  自己在营口道等了他一天,没想到马文祥突然又来日杂店了。
  早知道的话,在日杂店守着不就行了?
  马文祥伸手接过两桶煤油,又拿出一张钞票给张思昌。
  “张老板,这是补偿你的损失,真是不好意思了。”马文祥迅速坐回了人力车,没等张思昌再说话,人力车已经拉着他走了。
  要不是手里多了张钞票,张思昌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马文祥走后,张思昌迅速招了辆人力车,赶紧跟了上去。
  如果在白天,想要跟住马文祥,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在晚上,一眨眼,就有可能会失去目标。
  他本来迟了两分钟,只能凭着感觉走。
  马文祥坐的那辆人力车,没有车号,车夫也没有穿有车号的马甲。
  张思昌失去马文祥踪影后,找了部公用电话,向高桥丰一紧急汇报。
  “八嘎!”
  高桥丰一在电话里气得哇哇直叫。
  他心里本就有一团怒火,只是没有发泄出来罢了。
  张思昌战战兢兢的去了宪兵分队,才刚走进去,就被怒气冲天的高桥丰一,接连扇了十几个耳光。
  最后,高桥丰一干脆一脚踢在张思昌胸口,猛的抽出一把武士刀,准备将张思昌一刀砍成两断。
  “高桥班长饶命,我对皇军可是忠心耿耿的啊。”张思昌看到举起的武士刀,露出冰冷的寒光,吓得赶紧抱着高桥丰一的大腿求饶。
  “我们一天都被马文祥牵着鼻子走。”高桥丰一脚下用力,甩开了张思昌。
  他现在很后悔,应该听信路承周的话。
  这次的行动,如果交给情报一室,就不会被人看笑话了。
  快天亮的时候,高桥丰一突然接到工部局的电话,通知他高桥洋行起火了。
  高桥丰一大惊,高桥洋行是他刚刚搞起来的情报站,主要经营百货,品种多样,货类齐全,投资了好几千元呢。
  等高桥丰一带着手下,赶到高桥洋行时,整个高桥洋行,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高桥丰一走进去,突然看到门口有一个桶子,样式很熟悉。
  “这是煤油桶,我们怀疑,这是有人蓄意纵火。”温秀峰突然走了过来,他接到通知,这个案子也交给了他。
  “这是共产党干的,你们应该在租界,萧清所有共产党!”高桥丰一大声说道。
  “证据呢?”温秀峰问。
  他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
  敦桥道福顺里的枪击案,明显是高桥丰一的手下干的。
  那个案子,也是温秀峰经手。
  当时,他接到匿名信,说凶手就是宪兵分队的宫本清,目前住在日租界。
  温秀峰也准备去日租界缉拿凶手,然而,报告打上去,被扔了回来。
  英租界的侦探,可没权力去日租界抓人。
  如果宫本清来英租界,温秀峰随时可以抓他。
  “这个煤油桶就是证据。”高桥丰一恼羞成怒的说。
  他终于明白,马文祥要买煤油干什么的,就是为了烧自己的洋行。
  “说说吧。”温秀峰拿出一个小本子。
  “此事,我自己会查清。”高桥丰一突然停住口,这些事情,涉及机密,他怎么好跟温秀峰说呢。
  “其实刚起火时,是有机会扑灭的。但是,旁边的人,得知是日本洋行起火后,提了水的桶子,立刻把水倒掉了。”温秀峰缓缓的说。
  “这些人,都会付出代价。”高桥丰一咆哮着说。
  路承周上班后,才“知道”高桥洋行失火之事。
  他来不及巡视,迅速从康伯南道20号进入宪兵分队,向中山良一证实此事。
  “为什么会这样?”路承周惊诧的说。
  “高桥丰一估计是共产党干的。”中山良一缓缓的说。
  昨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马文祥将高桥丰一耍得团团转。
  不但让他买走了三桶煤油,高桥洋行还被这三桶煤油,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百四十六章 调查原因
  听到中山良一的话,路承周也很“气愤”,但也有些“疑惑”。
  “为何不是军统呢?据我所知,共产党一般不干这种事。”路承周问。
  “昨天上午,张思昌发现了马文祥……”中山良一此时不好再隐瞒,将昨天张思昌发现马文祥,并让高桥丰一抓捕马文祥的事,告诉了路承周。
  “前天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昨天的事,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如果有人告诉我,一定不会让马文祥得逞。”路承周叹息着说。
  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当。
  这种马后炮,谁都会放,但路承周能做到有的放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中山良一不满的看了路承周一眼。
  “昨天的事,张思昌要负很大的责任。”路承周很“自责”,虽然他没参加行动,但张思昌毕竟是他的副手。
  “张思昌的表现,虽然有些异常。”中山良一缓缓的说。
  “我没有参加行动,但是听您这么说,张思昌不像是抓捕马文祥,反倒有种配合马文祥的意思。”路承周轻声说。
  张思昌首先发现马文祥,虽然跟踪到了松山里7号,但并没有发现马文祥。
  最多,也就是发现了,马文祥在那家无名旅馆活动的痕迹。
  张思昌的表现,还不算异常。
  然而,昨天早上,张思昌在街上遇到马文祥,简直就跟唱戏似的。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中山良一诧异的说。
  “马文祥在街上遇到张思昌的几率,可以说非常低。他还提前准备好了写着地址的纸条和钱,难道马文祥是神仙?他知道在街上能遇到张思昌?还有,昨天晚上,马文祥又打电话到大兴日杂店。既然马文祥知道大兴日杂店的电话,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路承周分析着说。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昨天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一次巧遇。
  然而,经路承周这么一分析,这其中的巧遇实在太多了。
  “其实,昨天下午没有等到马文祥,高桥丰一就应该醒悟。”中山良一听到路承周的话,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高桥班长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连我这个情报一室主任,对昨天的行动也是一无所知。但是,从最终结果来看,马文祥对我们的行动,知之甚详。说句不好听的,好像我们在行动前,与他提前沟通好了似的。”路承周越说越激动。
  “你的意思,我们当中,有人替共产党做事?”中山良一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这种话,我可不敢说。”路承周摇了摇头。
  没有证据的话,他确实不能说。
  可是,昨天的行动失败,高桥洋行失火,都证明了一件事,情报泄露。
  而情报泄露最大的嫌疑人,正是张思昌。
  路承周虽然没说,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上次,路承周与高桥丰一,也说了类似的意思。
  只不过,当时他只是觉得反常。
  而今天,几乎是直指张思昌。
  中山良一也不是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总结教训,查找原因。
  张思昌的忠诚度,中山良一之前并没有怀疑。
  毕竟,张思昌与高桥丰一,包括他,都是从野崎公馆出来的。
  路承周还没加入野崎公馆前,张思昌就已经成为野崎公馆的情报员了。
  如果说,张思昌是共产党的卧底,应该早就露出马脚了。
  可是,如果张思昌没有问题,那谁会有问题呢?
  参与行动的人员,除了张思昌外,其他全是日本人。
  难道让中山良一怀疑日本人?
  这是不可能的,在中山良一心目中,日本人绝对不会有问题。
  “张思昌是你的手下,此事就交由你来调查。”中山良一郑重其事的说。
  内部有间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以。”路承周应道。
  路承周首先派人监视张思昌,这个任务,只能由金连振执行。
  金连振原本就是军统监视组的成员,在盯梢方面,还是有点能力的。
  “你刚来,这次的任务可不能失败。一旦让张思昌发现,你监视他,任务失败,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上班了。”路承周叮嘱着说。
  “保证不会让他发现。”金连振坚定的说。
  “会用相机么?如果会用的话,去总务领一台。我要知道,张思昌去了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路承周冷冷冷的说。
  “会用相机。”金连振忙不迭的说。
  使用相机,是一名特工的必修课。
  路承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室的电话响了,是中山良一打来了,让他迅速过去一趟。
  路承周到中山良一办公室时,高桥丰一也到了。
  “宫本清死了!”中山良一等路承周进来后,正色的说。
  “宫本清死了?谁干的?”路承周“诧异”的问。
  “目前还不知道,死在家里,据说是意外死亡。”中山良一缓缓的说。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似乎都透着古怪。
  可是,具体古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哪有什么意外死亡,我看是抗日分子干的。”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我同意路桑的看法,宫本清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死在家里呢?”高桥丰一马上说。
  “我想让你们一起去看一下,确定宫本清的真正死因。”中山良一说。
  宫本清是高桥丰一手下,而路承周是警察教练所毕业,又是现职警察,让路承周去,可以作出更专业的判断。
  路承周溜回家换了便服,才与高桥丰一会合,一起坐车去了日租界须磨街。
  “高桥班长,昨天你们的行动,中山队长也与我说了,我认为,一定是情报泄露了。”路承周上车后,笃定的说。
  “你怀疑张思昌?”高桥丰一说,此事中山良一已经跟他说了。
  路承周之前跟他说过,张思昌的行为有些反常,当时他没有引起重视。
  然而,昨天的行动,以及今天清晨高桥洋行失火,给他提了醒。
  “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我已经派人监视张思昌,到时,可能还要高桥班长配合才行。”路承周说。
  “破日计划”进行到现在,可以说很顺利。
  当初路承周制订这个计划,主要是为了除掉宫本清。
  宫本清枪杀姜致远,路承周绝对不可能饶过他。
  路承周一直在等机会,此次马玉珍担任自己的交通员,她与张思昌在康伯南道22号见过面,路承周为了给马玉珍扫除潜在的危险,决定清除张思昌。
  在清除张思昌的同时,顺便将宫本清除掉。
  “没有问题。”高桥丰一笃定的说。
  查找内奸,他自然很积极。
  在须磨街宫本清家里,路承周看到了宫本清的尸体。
  宫本清的死状,与昨晚差不多,但那个清酒瓶子倒在一旁。
  显然,尸体变冷后,重心转移,瓶子支撑不住了。
  日租界居留民团警察署的人,正在勘查现场,他们亮出身份后,才得以进去。
  路承周虽然是来寻找线索的,可实际上,他是想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留下破绽。
  高桥丰一找到警察署负责调查此案的寺田清藏。
  寺田清藏中等个子,三十多岁,在日租界当警察好多年了,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死者是意外死亡。”寺田清藏沉吟着说。
  “宫本清是独居?”路承周问。
  “不错。”寺田清藏看了路承周一眼,说。
  “昨天晚上,宫本清有没有访客?周围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呢?”路承周又问。
  昨天晚上,宫本清在门口,喊了他一声“路君”。
  这个字眼,如果被人听到,也是很麻烦的。
  “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寺田清藏摇了摇头。
  路承周没有待在屋内,亲自到隔壁和周围走访,隔壁住的都是日本人,都不会说中国话,也听不懂中国话。
  这让路承周放下心来,宫本清的那句“路君”,声音并不大,就算传到隔壁,他们也未必听得懂。
  路承周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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