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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秦-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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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倒是还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夯土城墙也变得滑腻腻的不好攀爬。这给进攻中的齐楚魏联军造成了很大困扰!尸体在城下被雨水泡得泛白,幸好现在没有蚊蝇,不然一定回事蛆虫乱爬的场面。
  打湿的皮甲变得湿滑厚重,还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儿。尽管有小雨消弭,但味道仍旧冲脑仁子的熏人。现在,秦军倒是有些羡慕城下的那些联军士卒。因为他们穿的是铁甲,有些西北调来的老卒,对这些铁甲十分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是平凉军穿的那种铁甲。不过,这样的事情将军都没说话,老卒们都很自然的闭上了嘴。有时候,慎言才是保命之道。
  恒齿消瘦的身影出现在中牟城头,城墙上到处都是残破的兵器和破损的战甲。两个月的鏖战,城墙上的每一寸夯土都沾满了黑红的血迹。地上,更是有一洼洼刚刚淌出来的鲜血。雨水落在血上,溅不起丝毫涟漪只是将粘稠的血水冲淡而已。
  处处烽烟,处处告急。恒齿亲自向王陵请命,来到这战事最为激烈的中牟城。他知道,只有一场不死不灭的血战,才能够洗刷自己的罪孽。或许大王会念着自己的功劳,给家里的老幼一条生路。
  此时的恒齿手持一杆长戟,长戟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能让他这个级数的统兵大将亲自上阵杀敌,可见局面已经危险到了什么地步。
  连续七天七夜的搏杀,使得大秦军卒伤亡惨重。城墙上的伤兵不断哀嚎呻吟,城下的敌军尸体也足足摞了几层。恐怕再攻下去,敌军就会踩着袍泽的尸体,冲上城头,到了那时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一力死战而已,至于援兵他是不指望的。
  “将军,吃一口吧!一天没吃东西了,铁打的身子也挺不住啊。”说话的是中军校尉,跟随了自己十几年。当初平凉守卫战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名不更而已。十几年的历练,累计军功慢慢成为了自己最得力的臂膀。
  中军校尉手里拿的是一个米饭团子,稻米用手捏成的里面有咸罗卜条。城墙上的士卒,这些天就吃的是这个。开始还有荷叶包着,现在连荷叶也没有。一大盆米饭团子摆在那里,军卒们就用带着鲜血的手去抓。开始米饭是白的,慢慢的就变成红的黑的。士卒们就是捧着这样的米饭团子在啃,他们的手上沾着血。米饭团子上也沾着血,可饿极了的士卒们不在乎。咸罗卜条子被他们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声音像极了钢刀拉断骨头的时候。
  刀头舔血的日子,士卒们已经过了近两个月。早晨有头吃饭,晚上可能就没头睡觉。生与死已经让人麻木,或许只有吃饭才能让人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人。
  中军校尉拿来的饭团子很干净,居然还是用荷叶包裹着的。无疑,这是厨子为了巴结主帅特供的。
  恒齿叹了一口气,两天水米未进他怎能不饿。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刚刚还神勇无比干掉了两名魏武卒的将军,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脚软的几乎支撑不住高瘦的身体,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让他有股一头栽下城楼,一了百了的冲动。那威风八面令人心悸的持戟姿势,实在是因需要一根支持身体重心的拐棍。
  “拿给伤兵吃吧!”恒齿叹了一口气,饭团子的边沿露出一小块肉来。这里面应该夹的是一块肉,而不是士卒们吃的咸罗卜条子。围城两月,谢天谢地没有断粮。可肉也是金贵的东西,很可能这就是杀死战马的肉。城里有粮无草,马夫也没有办法弄那么多草来喂那些马。与其看着它们活活饿死,不如杀了吃肉。好歹也算是肉,给士卒们补充一下体力。
  恒齿感觉到有些悲哀,作为将军他只能给士卒们这一点儿东西了。军需官已经禀报过了,城内存粮最多还能支持一个月。到时候没有援军,自己率领的这四万秦军只能死路一条。此情此景,让他联想起了冬天被东胡人围困的那些日子。那种绝望无助和悲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走到放米饭团子的大木盆前,米饭团子已经让士卒们取食的只剩下了盆底的残渣。米饭蒸的时候有些短,还不够粘。盆下面的米饭团子已经散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厨子已经开始拆城里的房舍来做烧柴。
  恒齿走到饭盆前,用手拢起没人吃的米饭团子。还有里面散乱的咸罗卜条子,用带着血的大手一点点将它们重新攥紧。然后,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饭团咸罗卜条子带着血腥味儿,味道直冲脑浆。可恒齿还在机械性的下咽,必需吃东西。否则连今天都熬不过去,士卒们都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主帅。从来都是小兵吃残羹剩饭,作为主帅能够做到冬不着裘夏不张伞已经是了不起,现在大帅居然当中吃剩饭。这场面,当真震撼了所有人。就连那些伤兵都不再呻吟,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大帅,好像一个乞丐一样,一点一点的捏着饭团,然后艰难无比的塞进嘴里。
  所谓同甘共苦莫过于此!
  “呜……!”悠扬的号声响起,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齐楚魏联军,蜂拥杀了上来。
  恒齿操起长戟,努力咽下嘴里的饭团。不用他招呼,所有的士卒都奔赴了自己的岗位。蒙蒙的细雨中,恒齿手持长戟站立在中牟城头。被雨水打湿的披风,紧紧贴在身上。
  一双眸子盯着冲上来的联军士兵,这一刻他就是战神。


第十七章 为了家人而战
  往前一步要面对数万名全副武装的大军,往后一步却要面对雾气蒸腾的沸泉。第三条路摆在了月氏兵将的面前,赖喇走到阵前拿着敖沧海发给他的铁皮筒子,扯着嗓子玩了命的喊。真的是玩命,这是他第一个立功的机会,今后就要跟着云玥混,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大月氏的兄弟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不然尸骨无存。云侯优待俘虏,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若是家里愿意出赎金,还可以将你们赎买回去。”这一条是云玥加上去的,目的是给月氏人一点儿念想。如果用钱能办成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托人带个话,让家里筹些钱就是了,没必要打死打死的拼命。
  不过云玥并不打算执行这一承诺,把钱收了然后将人押回平凉做苦力,这是云家处理类似事情的标准流程。在战场上,信用这玩意你最好还是当做某种难闻的气体,敌人的话连标点符号你都别信。
  连续喊了一会儿的话,月氏人的阵线开始动摇。好多人向城头上张望,看起来很多人都开始犹豫。只不过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城墙上可是有数万张弓在等着。谁迈出第一步,被弄死的可能性最大。
  阿卡苏脸上几乎要滴出水来,该死的都密部居然想出了这个主意来动摇自己的军心。本来,城下的这些人就被三弓床弩和火油坛子已经弄得要崩溃。偏偏现在又是这样的喊话,就算自己在下面都有投降的心思了。无非是一些钱财而已,相对于性命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大人!”手下的人好像看救星一样的看着阿卡苏,只要他点个头城下的袍泽兄弟就能活。不然,不用到天黑这些人不是被射死就是被烧死。再就是掉到护城河里,被活活煮成拆骨肉。
  “不行!”阿卡苏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虽然他知道让城下的那些人投降是最好的办法。可他不能这样做,刚刚接战的第一场战斗。就有数万人被俘,这仗还打个屁啊。大月氏城,可是大月氏的都城。这里面不但有大月氏王宫,还有大月氏的神庙。
  大月氏王是阿卡苏联合其他三部翕侯立的,完全是傀儡摆设。可牌位毕竟还要有一个,现在阿卡苏可以算作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大月氏城都没了,他还胁个屁啊。
  那赖桂渡跟阿卡苏一向是死地,如果落到赖桂渡的手里。还说不定遭受怎样的折磨。到时候,恐怕想死都难。
  “大月氏的勇士们,你们手中的弓弦腐烂了么?你们的刀剑卷刃了么?难道你们忘记了祖先的勇武,难道你们就让华夏人冲进城来杀戮你们的父母亲人,凌辱你们的妻女姐妹?我阿卡苏以太阳神的名义命令你们,拿起你们的刀剑拉起你们的弓弦。冲上去,打退那些华夏人。”阿卡苏不愧是五部翕侯之首,说话的确很有煽动性。刚刚还耷拉着脑袋的月氏军卒,都站直了身子。
  身后就是大月氏城,都密部一向与休密部不和。双方私下里更是恶斗连连,死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虽然还因为都是月氏人的关系,暂时维系着月氏国的统一。但两族的族人心中,已经是仇深似海。一旦破城,华夏人怎么样不敢说,那些休密部的人一定会纵兵抢掠屠城,奸淫妇女。其实换作是休密部拿下卡坦城,估计结果也差不了多少。
  谁都不想死,可想想破城之后的惨状。休密部的军卒,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坚定的举起了刀剑,拉紧了弓弦。此时此刻,他们不是为了月氏而战,而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作战。作为一个男人,他们有保护的义务。
  阿卡苏的话被赖桂清一句不落的翻译给了云玥,云玥还真没想到。已经成了困兽的这些月氏军卒,被阿卡苏的一番话说得转了心。不得不说,这家伙有点儿鼓动的才能。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还不够看。
  “既然他们不珍惜机会,三公床弩继续发射。倒是要看看,他们选择被射死烧死。还跳护城河,被活活的烫死。”本来打算收编这几万精壮劳力,回平凉做苦力。矿山上的人总是不够用,不管有多少人都会被煤款铁矿铜矿和金矿填进去。
  看起来今天只能是大开杀戒了,不过没关系。攻破了大月氏城,劳力还不有的是。
  撕裂亚麻布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枝枝标枪一样的弩箭穿透了月氏人的盾牌。没有丝毫悬念的,将他们串成一串儿然后抛进护城河里。盾牌在三公床弩面前,基本上可以无视。
  再坚定的决心,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三弓床弩每一轮齐射,都会造成数十人伤亡。这样下去,月氏人不可能坚持到天黑。
  “弟兄们,冲啊!冲上去跟华夏人拼了,也好过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月氏军阵愣了片刻齐声发喊便好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了过来。
  最先冲出来的是月氏骑兵,数千匹高头大马如同铁流,嗷嗷叫着奔驰在黄沙之上。人如虎马如龙,纵横西域的月氏骑兵自然有着他们的传承与骄傲。
  三弓床弩调转方向,对着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砸下了击锤。一声仿佛撕裂布匹的声音传来,冲在最前面的月氏人胸前瞬间就多了一个大洞,身体也被标枪一样的矛枪高高带起,狠狠朝后面摔下去,当矛枪动能消耗光的时候,有三个月氏人被串在五尺长的矛枪杆上,顷刻间就被冲锋的战马踏成肉泥。
  月氏人仿佛并不畏惧死亡,依然疯狂的催马,要把马的速度提到最高,又是两只矛枪飞了出去,每只都恰好攻击在月氏人冲锋队形的尖角,每一支矛枪都会在人群里开出一条血路。
  乱奔乱跳的无主战马稍微阻挡了一下月氏人的速度,号角声再次响起。数千支黑色的弩箭嗡的一声就飞了出去,这些都是纯钢打造的特殊的无尾弩箭,速度比普通的有尾弩箭快得多,月氏人的皮制盾牌根本就不能给他们以保护,三棱的箭簇轻易地割裂了皮盾,深深的扎在他们的身体里。


第十八章 血战
  战争就是你死我活的杀戮场,每个人都在好像落在网里的鱼一样。无助的挣扎,直到鱼死或者是网破的那一刻。
  在月氏人死了一地以后,他们也开用弓箭了,虽然不太密集,却很有准确性,车队防御圈里不时有闷哼声传来,偶尔夹杂着低低的惨号声。郑彬等人架起高高的大盾,将云玥护了一个严严实实。尽管月氏人的箭矢很难射到这么远,可他们还是有些担心。侯爷这一次,太过靠前了一些。
  亡命的冲锋终于发挥了威力,当敌军越冲越近的时候。三弓床弩已经无法发挥威力,弩手们后撤之后修正了标高。重新发射的弩箭,带着弧线射进了月氏人的后队。透过盾牌的缝隙,云玥清晰的看见,一支矛枪刺穿了主人和战马,生生的将人和马钉在了地上。冲锋中的战马居然就那样被钉住,再不能动弹分毫。至于马上的主人,正在手舞足蹈的惨叫,想将自己从矛枪上弄下来。最后,喷出浓浓的一口血再也不动弹了。而战马也缓缓趴在了地上,踢腾几下蹄子不再挣扎。
  战马与车阵轰然撞到了一起,月氏人被撞得头破血流。好多人还被战车里面刺出来的长戟扎穿,整个月氏人的冲锋阵型根们没有撼动云家的步兵战车。只有两处,月氏人冲破了第一道战车。却被第二道战车拦了下来,战车里面的长戟兵非常忙碌,不断的用长戟刺杀那些骑兵。弓弩手也抛下秦弩,拾起近战兵刃对着面前的月氏人下手。
  因为云家的战车过于高大,即便是月氏人骑在马上。也没有高度优势,双方几乎在同一高度,隔着战车的车厢板开始血腥撕杀。从对亚历山大一战之后,这还是云家的步兵第一次进行如此鏖战。
  “羌兵和楼兰人出战,都密部左翼迂回打击敌军侧面。敖沧海处右翼迂回,打击敌军侧翼。”骑兵的冲锋缓了下来,这个时候正是长矛兵大显身手的机会。长矛兵对战骑兵,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羌人与楼兰人听到鼓号声,立刻从战车的缝隙用涌了出去。
  羌兵得到了很好的训练,他们三五人形成一个小组。有的干扰骑兵的注意力,有的刺马有的刺人分工十分明确。好多月氏骑兵刚刚挡开左侧刺来的长矛,右侧软肋就被狠狠来一下。刚要回身反击,胯下战马脖子上被狠狠来了一下。吃痛的战马悲鸣一声,将主人掀落马下。
  倒地的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等缓过神儿来。数柄长矛就没头没脑的捅了下来,直到把人扎得好像漏勺一样不动弹,这才算是罢休。然后就有拎着筐子的年少着,他们熟练的剁下月氏人的头。放进抬筐里,这是换取军功的凭证,万万不敢损失了。整个过程好像是流水作业,不过盏茶时间这支战斗小组就结果了四五名骑兵。
  楼兰人平日里没有那么多的训练,打法非常的粗糙。就是军卒们站成一排,手里拿着长矛乱捅。捅人或者马都行,反正捅到了就可以。他们也不捡拾人头,捅翻一层便往前前进一步。踩着人和马的尸体,一路向西。
  大月氏人的骑兵非常悍勇,即便是遭到了优势兵力而且武器还吃亏的情况上。仍旧死战不退,若是刚才有这个劲头儿。说不定还能给云玥造成一点麻烦,可现在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倒出手来的秦军弓弩手再次捡起秦弩,飞快的用脚蹬着上弦。然后对着近在咫尺的月氏人射击,这样近的距离射不中的难度要大于射杀对手。一时间大月氏的骑兵人仰马翻,成片成片的倒在血泊之中。好多受了伤的月氏军卒,是被自己的战马活活踏死或者是压死。饶是如此,没有一个人投降。他们不像是来作战的,好像是来自杀的。
  此时的死亡对他们来说,似乎不是什么痛苦。而是一种幸福,是一种解脱。
  流矢根本伤不到云玥,就算是有流矢也射不穿云玥那身华丽到冒泡的战甲。推开郑彬,云玥仔细的看着战场上的形势。
  月氏人这一次是疯了,骑兵疯狂的冲向了云玥的中军。他们用自己的伤亡,为后面的步兵赢得了时间。这些步卒们踏着袍泽的尸体,“嗷”“嗷”叫着冲了上来。一路上基本没有遭到云家弓弩手的袭击。因为他们,都在忙着对付那些死战不休的骑兵。
  赖桂渡带着自己的一万骑兵出左翼,因为赖喇的关心。他的骑兵是月氏人里面,最早装备马镫的。能够稳稳的骑乘在战马上,让都密部的战士们如虎添翼。他们手中拿着铁质的刀剑,这种刀剑与中间的刀剑有很大不同。外表看起来似乎是一柄剑。可剑脊部分却不在中间,而是偏向一侧。而且为了快速在刺中的人体中拔出,剑刃上还开创性的留出了血槽。这种设计,跟甚至比云家马刀还要先进。
  这东西,兼具劈刺两种功能。尤其是使用了早期的乌兹钢之后,剑身更加的坚韧。就算是对上云家的马刀,也不逞多让。
  都密部的这些家伙似乎不是很喜欢用弓弩,而是对骑马与砍杀十分热衷。他们高举着刀剑,好像烧红的小刀一样。从月氏人的侧翼狠狠的插了进去,所过之处一片的残肢断臂狼藉一片。
  云玥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月氏骑兵是什么样儿,难怪大月氏可以纵横西域这么多年,的确有他的可取之处。
  另外一端的敖沧海跟都密部恰恰相反,战马驰到了一箭之地。云家杀才们便开始开弓放箭,甚至有的家伙小跑着从侧后包抄休密部的部族。羽箭好像雨点一样的绵密,从侧翼甚至是后方射过来。月氏人成片成片的倒下,偶尔还击的箭矢虽然钉在了云家的铠甲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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