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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驾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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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朱翊钧想要的,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在慢慢让这种转变发生的,等到转变完成,朱翊钧就会提拔申时行,而在朱翊钧的时间线里面,这个时间就是张四维他爹死的时候。
  “朕在看奏折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那就是各地的减免钱粮,一个学子,考上秀才之后家里面就会有土地免税,然后举人也有,进士也有。每次科举之后,朝廷收税都要核实这些土地,很麻烦。”
  “其中还有贪污的问题,隐匿土地的问题,朕觉得这样不好,太麻烦了,白白耗损了人力物力。”
  “朕就想,不如把这种免税转为补贴,按照免税的钱粮,每年发给士子,包括勋贵在内,免税的钱粮直接折算成钱粮加在俸禄里面。”
  “朕觉得这样很合适,朕还给这笔钱粮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养士银。”
  “当年杨慎不是大喊‘大明养士五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朕的这个养士银就是取自这里,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是名字的事情吗?
  在朱翊钧说出口的瞬间,大家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虽然看起来这和太祖的免税政策一样,只是由免税便为发钱粮,似乎还更好一些,毕竟种地也不一定每年都丰收。可事实上,这条政策早就不是太祖时候的样子,大家用了这么多年才弄成现在这样,皇上你这是想全拿回去啊!


第五十二章 不一样的张思维
  “陛下,擅改祖制,不合适吧?”
  申时行这一次最先开口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地说道:“免税已经用了这么多年,真的这样做,怕是会遭到不少人的非议啊!”
  朱翊钧看了一眼申时行,开口说道:“申爱卿以为此事不好吗?”
  “朕反而觉得很好,有些穷苦的学子并没有地,你给他免税,他也拿不到好处,这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发给他钱粮,这样对学子来说,也是好事情。”
  可是有投献啊!
  大家心里面都闪过一个词,可是没人好意思说。
  本身投献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是在钻律法的空子,朝廷也想了不少办法,至少表面上想了不少办法,用来刹住投献之风,可是效果都不大。
  事实上你让既得利益者去改革他的利益,这明显就是一个悖论啊!
  如果现在把投献的事情拿出来,那这个政策更有利于刹住投献之风,估计皇上会实行的更起劲。想到这里,申时行突然福至心灵,抬头看了一眼朱翊钧。
  见朱翊钧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瞬间就明白了。
  皇上这哪里是不知道投献是什么,这是在装不知道,皇上也知道这个政策的影响,这摆明了就是要废掉士人的免税特权。或者说,被士人开了口子的免税特权。
  申时行能想得通,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得通,瞬间就没人说话了。
  事实上在座的大臣们,他们早就过了纳税的阶段了,即便是土地全都纳税,对他们来说影响也不大。张四维家里面是盐商,而且还是大明排的上号的盐商,可谓巨富。
  交点土地税,事实上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这件事情不好办啊!
  “臣觉得陛下这是一个好主意!”在众人迟疑的时候,张四维反而先开口了:“臣觉得陛下说的很有道理,直接发放钱粮,的确免去了很多的麻烦。”
  “一来收税的时候麻烦免掉了,二来也可以给士子带去更多的好处。”
  “毕竟田地产出有限,也不是每年都风调雨顺,而直接发钱粮,可谓旱涝保收,朝廷财政好的时候,还可以多发一些。对那些家里贫困,实在是读不起书的士子,也可以适当倾斜,多照顾一些。”
  “陛下能够想到此等良策,实在是天下士子之福。”
  “臣代天下读书人谢过皇上厚恩,臣觉得他们也会深知皇上的苦心,皇上此策一出,必定是天下赞颂。”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张四维,你这是疯了吧?
  没想到张四维的话音刚落,其他人全都转头看向了张四维,首辅大人,你这是疯了吗?你这么干,你就不怕背骂名?所有人都能想到这条政策出去之后的效果。
  不说天下大骂,估计也差不多了,读书人不会骂皇上,但是绝对会骂你这个内阁首辅。
  朱翊钧赞许的看了一眼张四维,笑着点头说道:“很好,张阁老深得朕心。”
  在大家惊诧张四维这么说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也开口了,这个人就是刑部尚书严清。
  “臣也觉的皇上此策乃是利国利民之举,学子可以减轻负担,朝廷可以节省人力物力,是好事情,臣赞成。”说完这句话,严清又闭嘴不说话了。
  朱翊钧看了一眼严清,略微有些诧异,要知道平日里严清很少说话的。
  除了自己刑部的事情,严清什么事情都很少管,现在听了他的话,朱翊钧发现这个倔强的老头还有另外一面,便笑着说道:“好,严爱卿说的好。”
  大家都没想到严清也开口这么说,互相看了一眼,想要反对也没说出口。
  “行了,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内阁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来。”朱翊钧见到有两个支持自己,直接拍板做了决定,然后站起身子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脸上的表情各异,实在是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与养士银的事情比起,潘季驯的事情根本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果然,养士银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瞬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只是不傻都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回事,回去稍稍的算一下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实行了养士银的政策,那么自己家里面每年都要交上一笔的税银。
  土地越多,交的税就越多,这就让你没办法接受了。
  张四维和严清赞成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不少人就将目光对准了这两个人。弹劾的奏折,议论的声音,一时间可谓甚嚣尘上,吵闹声不绝于耳。
  官场上的聪明人都意识到,这一次大明官场怕是要经历一场大的震动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支持这个政策的,比如都察院的御使李植,他就联合了不少人上了奏折,大肆的鼓吹朱翊钧的政策,还反驳了违反祖制的说法。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看着手中的奏折,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张四维啊!
  上书赞成这一次政策的,基本上全都是张四维的人。
  显然张居正死后,张四维一直想揽权的想法没能得到实现,一直在家里面眯着等机会。在张居正的阴影下活了这么多年,张四维自然不缺乏耐心。
  这一次自己一提出来养士银,张四维瞬间就觉察到了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件事情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也会引起无数的人反对,这就是他张四维崛起的机会。在廷议之上,张四维瞬间就下定了决心,第一个就站出来支持。
  回去之后,张四维便开始动用自己的人,开始大肆鼓吹,而且上书表达自己的赞成之意。
  朱翊钧看着赞成的奏折,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实话,因为前世张居正的问题,朱翊钧对张四维真的很反感,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东西。
  虽然朱翊钧也知道这是自己同情张居正的原因,可是那种感觉就是消散不掉。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却又给朱翊钧上了一课,人是会变的,而且很多人是没什么坚持,也没什么下限的。张四维所做出的选择,只不过是他所处位置,做出的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陈矩,着内阁拟旨!”朱翊钧看了一眼伺候的陈矩,淡淡的开口说道。
  “都察院御使李植,忠正耿直,勤于认事,不畏权贵,实乃都察院之楷模,擢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虽然朱翊钧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一群趋炎附势的人大唱赞歌,也会让一群别有用心的人聚集在张四维的门下。可是在这个时候,自己需要这些人。
  在推行这个政策的时候,只要支持自己推行,他们是什么人,其实没那么重要了。
  此时此刻,朱翊钧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会任用奸佞了,有些时候,皇上也是没办法。你不认用他们,你想做的事情就做不到,这些人基本上没什么原则和底线,什么都敢答应,也什么都能答应。
  “是,皇爷,奴婢这就去传旨!”说到这里,陈矩转身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皇上,徐公公来了!”柳瑟来到朱翊钧的身边,躬身说道。
  点了点头,朱翊钧直接说道:“行了,让他进来吧!”
  时间不长徐德就走了进来,恭敬的给朱翊钧行礼道:“皇爷,你让奴婢找的那个人,奴婢找到了!”
  “说说吧!”朱翊钧点了点头,神情淡然地说道。
  “李贽初姓林,名载贽,后改姓李,名贽,字宏甫,福建泉州人,嘉靖三十一年举人,阳明心学泰州学派传人,历共城教谕、国子监博士,万历中为姚安知府。”
  “在当上知府不久之后,李贽就辞官了,回了老家湖北黄安,住在耿定理家,撰写一些读史的文章,并教授耿家子弟。”
  “李贽在麻城还多次讲学,抨击时政,针砭时弊,听任各界男女前往听讲,并受到热烈的欢迎。”
  “奴婢曾查到,李贽曾言‘若朝廷有一个半个怜才者’出现,使‘大力大贤’的有才之士‘得以效用,彼必杀身图报,不肯忘恩’。”
  听到这里朱翊钧笑着说道:“他这是说的他自己吧?不过这话里面倒是有几分士为知己者的意思,听起来更像是春秋士人与主家的关系,倒是很有意思。”
  “说说他的思想吧!”朱翊钧笑着说道:“虽然阳明心学的泰州学派一直被斥责为异端,为士林所厌弃,但是朕还是挺感兴趣,听说他经常批评理学?”
  徐德点了点头:“皇爷,心学和理学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泰州学派尤其激烈,他们对理学的批评很严厉。”
  虽然这个李贽的很多言论离经叛道,可是他的救世目光依然放在朝廷上,好寄希望于朝廷的官员有“怜才者”,并且愿意以“士”报之,说到底他还是一个读书人。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跳出忠君的思想,看起来更像是后世的康有为。
  如果真的跳出了思维的桎梏,他应该鼓吹无君无父,而不是寄希望于朝廷。不过如果他真的鼓吹无君无父,朱翊钧也不会派人查他,并且想用他,直接直接找人将他给弄死了。


第五十三章 想法和想法
  “把他弄到京城来,不许用绑架的!”朱翊钧看着徐德开口说道。
  “回皇爷,奴婢明白!”徐德连忙答应了一声。
  事实上朱翊钧想见一见李贽,听一听他的思想,就像当年汉武帝听了董仲舒的想法,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样。儒家有很多可取的地方,但是理学就差很多了。
  朱翊钧希望看看李贽的想法,一来他是心学,二来他的思想是带有明确资本主义萌芽的。
  从始至终,朱翊钧觉得想要改变一个国家,或者改变一个民族,绝对不是从制度方面改变,而是从思想上着手。在明朝末年以后的世界历史中,程朱理学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
  大明需要更加具有侵略性的文化,需要更加具有逐利性的信仰。
  李贽和泰山学派的思想,基本上可以满足朱翊钧的需要,或许有些地方不合适,但是没关系,可以进行修正。加上现在的官场上一坛死水,也需要一些新的东西出来。
  改革,怎么可以没有思想上的改革,怎么可以没有思想的碰撞。
  只不过自己身为皇帝,暂时朱翊钧不能和李贽有太过深刻的交流。不过朱翊钧愿意给李贽一个机会,如果他的想法真能为自己所用,那就试一试。
  哪怕最后发展成了军国主义思想,朱翊钧也认为比现在的情况好很多。
  安排了李贽的事情,朱翊钧准备见一见陈璘,这个自己让人从杭州绑来的将军。
  河间府,钱家大门口。
  这些日子以来,钱家人一直都处在惊慌之中,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和外面的联系被断掉了。外面全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根本就出不去。
  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天,钱家的大门被砸开了,无数的人马冲了进去,开始抓人抄家。
  张鲸的手里面抓着一串念珠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搓动手中的念珠,看了一眼被压在身边的钱镠,淡淡的开口说道:“这就是你的钱家,但是从今天开始,没了。”
  钱镠转头怒视着张鲸,破口大骂:“权阉,你不得好死。”
  见有人把钱镠的嘴给地上,张鲸笑着摇了摇头:“佛家都讲因果,种下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们钱家干的事情,还用咱家来说?知道咱家为什么和你说话吗?”
  钱镠愤怒的盯着张鲸,眼睛瞪着很大,恨不得咬死张鲸一样。
  “因为咱家闲得无聊,咱家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像你们钱家这样的,赚了这么多银子,然后被抄家了,你自己说说,后不后悔?”
  “好好的做事就那么难吗?你们钱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在河间府也算是数一数二吧?”
  “为什么非要贩私盐?人心不足啊!”张鲸晃了晃手中的念珠:“咱家就和你不一样,咱家这人就知道知足,你看,你们钱家的东西咱家就不会动。”
  “那不是咱家的,当然了,也不是你们钱家的,那是陛下的。”
  张鲸显然是一个小心眼的太监,这个时候也不忘气钱镠。不过很快他就觉的无趣了,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孙丕扬等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孙大人,这一次大破河间府私盐案,当真是居功至伟。”
  “咱家在这里先恭喜孙大人了,这一次回京之后,肯定能够高升一步。”说完这句话,张鲸还笑着对孙丕扬拱了拱手,脸上全都是笑容。
  张鲸的声音可不小,这一声下去,不少人都看向了孙丕扬。
  对于张鲸的话,孙丕扬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心里面却只能苦笑。这是自己的功劳吗?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做什么,一切都仿佛安排好了一样。
  “孙大人,河间府的血为你扑的官路,你走上去小心滑倒了!”
  正在这个时候,钱家那边突然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声,那声音声嘶力竭,同时也充满了怨毒。
  “啧啧,这话说的可真难听,来人,掌嘴!”张鲸站在一边,开口说道。
  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掌嘴声,孙丕扬终于面露苦涩,转头看向张鲸,开口说道:“张公公,本官身体不舒服,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事实上孙丕扬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自己恐怕真的是声名狼藉了。
  士绅们对钱家的遭遇肯定是感同身受,这年头谁家还没点见不得人的买卖,可是大家都是儒门弟子,应该看在面子上看顾一下。现在钱家落得如此下场,自己的估计就快和来俊臣相提并论了。
  孙丕扬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回京之后就辞官。
  如果自己回去之后被皇上升了官,那自己就更解释不清楚了,这个官是说什么都不能当下去了。听着身后传来钱家女人的哭泣声,孙丕扬的脚步也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与孙丕扬相反的是曹一夔,此时曹一夔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钱家人被抄家。
  张鲸看了一眼曹一夔,没想到曹一夔却先开口了:“张公公,你最好看着点你的人,要是让本官知道他们抄家过程之中有什么不法事,本官一定弹劾你。”
  说完这句话,曹一夔也转身走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王用汲跟在曹一夔的身后,有些惆怅地说道:“钱家如此是不是太惨了?咱们是不是向朝廷求求情?”
  “钱家牵扯的人命案子一共十六起,其他的大小案子四十多起,在我看来已经是皇上仁慈了。本官会上书给皇上,凡是牵扯到命案的,一律就地处斩。”
  曹一夔看了一眼王用汲,开口说道:“如果你狠不下这个心,跟我去那五十六家苦主家里面看看。”
  “看看他的过得日子,看看他们遭受的是什么,大明就是钱家多了,百姓才活不下去。如果不让钱家活不下去,那百姓就活不下去,如果非要二者择其一,本官选百姓。”
  “本官从小出身贫苦,深知百姓困苦,亦知百姓生活之艰,比起百姓们来说,这些人锦衣玉食,可是却不思报国。整日里蝇营狗苟,欺压百姓,他们该死。”
  王用汲看着曹一夔,默然,良久抬起头说道:“你的奏折写完给我,我也署名。”
  河间府的抄家抓人进行的井然有序,每天城外也都砍脑袋,一时间河间府弥漫起了血腥气。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看着跪在地上的陈璘,开口说道:“起来吧!”
  陈璘从地上站起来,恭敬的站在一边,也不敢动。
  上下打量了一番陈璘,朱翊钧发现他现在也就三十多岁,一身长衫穿在身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儒雅气息。朱翊钧便笑着说道:“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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