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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驾到-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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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太监成事不足,但是坏事却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小太监见赵廉答应了,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赵侍郎请!”
  看了一眼小太假,赵廉没说话,事实上他虽然决定去见了,但是心里面却依旧非常的不舒服。让自己去见一个太监,这是对自己侮辱和看不起。
  一时忍辱负重,早晚有一天自己得找回来。
  来到钦差行辕的之后,赵廉看到了崔福,只不过此时的崔福和赵廉印象之中可是天差地别。
  在赵廉的印象之中,崔福一项都是一丝不苟,整个人透着一股傲气,同时还有精明。此时的崔福却仿佛被抽掉了脊梁一样,整个人垂头丧气,毫无精气神可言。
  徐德见到赵廉走进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赵大人来了?请坐!”
  虽然徐德没有起身相迎,态度异常的傲慢,可是赵廉却视而不见,此时他的心里面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崔福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这是出事了。
  赵廉与徐德不熟,可是与崔福却是熟悉的很。
  一方面大家都在南京,另外一方面赵廉一直在谋求去北京,崔福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身为南京镇守太监,崔福在奏折里面对自己时常的夸奖,关键时候能够起到大用。
  这样一来,赵廉自然要和崔福多亲多近,平日里面银子没少送。
  贿赂太监,勾结内侍,这个罪名可大可小,真的要追究起来,自己别说进京了,恐怕现在的官位都保不住。赵廉的心里面早就慌了,哪有心思关注徐德是不是起身相迎,是不是态度傲慢。
  “不知徐公公唤本官来有何事啊?”一边在心里面告诫自己不要紧张,赵廉一边试探徐德的意图。
  “也没什么大事情。”徐德淡笑着说道:“崔福牵扯到一桩案子,有些地方牵扯到了赵大人,咱家就想着请赵大人过来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说着徐德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轻轻的将盖子打开。
  在盒子里面放着的是黑乎乎的东西,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看到这东西赵廉就是一皱眉头,这不是福寿膏吗?难道是因为这个?赵廉心里面顿时打起了鼓。
  “这东西叫福寿膏,崔福将它进献给了皇爷。”
  徐德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经过太医院的查验,这乃是一种产自西域的毒药,是一种叫做罂粟花的汁液,这种罂粟花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地狱花。”
  “这种汁液吸食之后,初始会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是毒药就是毒药,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是表象,事实上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吸食的人将无法集中精神、产生梦幻,身体每况愈下,最后不能行走,直至咳血而亡。”
  徐德说的漫不经心,可是赵廉却听得是满头大汗。
  这个福寿膏居然是毒药?而且还被崔福献给了皇上?
  赵廉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福寿膏他也是使用者,可是这居然是毒药,听到徐德说身体每况愈下,最后会死掉,赵廉心中异常惊惧,自己不会死掉吗?
  “当然了,这还不是主要的危害。”徐德也不看赵廉,继续说道。
  赵廉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德,这还不是主要危害?
  “如果只是慢性毒药,或许还没什么,这世上慢性毒药多了去了。可是这福寿膏会让人成瘾,如果吸食了,突然不吸食整个人就会疯魔。”
  “身子也会非常的不舒服,不吸食就会像要死了一样,仿佛身堕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了那个时候,谁能给他一点福寿膏,他就会任由那人摆布,予取予求。”说到这里,徐德突然笑了:“崔福这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把福寿膏献给皇爷,当真是罪大恶极啊!”
  赵廉都打摆子了,整个人都懵了,这福寿膏居然是如此恶毒的毒药?
  “咱家奉皇命调查这一次的案子,崔福已经供认了,这福寿膏是赵大人给他的,并且使他进献给皇爷的。”徐德转头看向赵廉,淡淡地说道:“赵大人,解释一下吧!”
  这个时候赵廉猛地清醒过来了,什么玩意?自己给崔福的?还是自己让他献给皇上的?
  崔福你这个王八蛋!
  赵廉在心里面破口大骂,这个崔福是恨自己不死啊!不光是恨自己不死,这是恨自己满门不死啊!向皇上进献毒药,意图谋害皇上,这罪名谁扛得起啊!
  “公公明鉴,此事与赵某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啊!”
  赵廉连忙辩解道:“赵某从为给过崔福福寿膏,也从未让他将此物献给皇上,他这是含血喷人,公公且不可让崔福得逞啊!”
  徐德笑了笑:“崔福可不是这么说的,根据崔福的供述,赵大人是你将福寿膏给他的。”说完这句话,徐德紧紧的盯着赵廉,等着他开口。
  赵廉整个人都觉的不好了,他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可是这事绝对不能认啊!
  “徐公公,赵某也是上了小人的当了,赵某也曾吸食过福寿膏,至于给崔福福寿膏,那不是朋友之间通财之义。赵某也就在宴会上给崔福吸食过一些,可是从来没有给过他福寿膏啊!”
  徐德点了点头:“那赵大人你的福寿膏是何处得来的?”
  这才是徐德想问的关键问题,他才不觉得赵廉和崔福有什么通财之义,他也不觉的赵廉拿出福寿膏是单纯的巴结崔福,这里面绝对有事。
  “这个!”说到这里,赵廉猛地迟疑了起来。
  事实上徐德的这个问题让赵廉猛地警觉了起来,这个徐德说的都是真的?这福寿膏当真有毒?如果是徐福想把这福寿膏定为毒药,那这就是在构陷啊!
  想到这里,赵廉觉得自己不能在开口了:“徐公公,这个赵某只是从市面上买来的。”
  徐德看了一眼赵廉,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赵大人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咱家劳烦赵大人在这里呆上几个时辰,有什么需要可以和门口的人说。”
  说完这话,徐德带着人就出去了,任凭赵廉如何怒斥都没在说过话。
  赵廉想要出去,门口的守卫直接把他给拦了下来。
  在挣扎了几次无果之后,赵廉索性就退了回去,心里面不断的琢磨,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琢磨了半天赵廉也琢磨通,难道这个徐德要对付何家?
  何家得罪了徐德?
  赵廉越想越觉得可能,肯定是何家得罪了徐德,或者是徐德觊觎何家的财产,这是想把何年给定成死罪啊!炮制谋逆大案,这个徐德其心可诛。
  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至于另外一种猜想,赵廉不敢想。
  到了吃完饭的时间,赵廉却发现自己似乎不太饿,但是却总是打哈切流眼泪,身体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嘶吼,他知道自己想吸食福寿膏了。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赵廉也越来越焦躁,心里面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廉开始发抖、寒战、打冷颤,整个人身体卷曲、腿脚开始抽筋,这种痛苦如潮水一样涌入赵廉的身体,赵廉抱着肩膀,眼睛异常的冰冷。
  这个时候赵廉终于明白了,徐德说的不是假话,是真的,这是毒药。
  果真是地狱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但是他却紧紧的咬着牙,任凭身体里面的东西撕咬着自己,心里面却越来越清明。
  “我是赵廉,我寒窗苦读十年,我是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我是注定名留青史的。”
  “我不能倒在这里,绝对不能,我不能死!”
  在窗外,徐德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在徐德身边,王用汲也看到这一幕,此时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事实上在赵廉进入钦差行辕之后他就知道了,过来这里也不过是想看看徐德搞什么鬼。
  王用汲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这样一幕,听了徐德的解释,王用汲现在都想拎刀子杀人。
  “徐公公,这福寿膏能治好吗?”看着躺在地上抽出的赵廉,王用汲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
  徐德看了一眼王用汲,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赵廉,笑着说道:“王大人,别人咱家不敢说,这位赵大人必然能够戒掉。”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徐德心里面却被震撼的不轻。皇爷可是写清楚了福寿膏的成瘾症状,这位赵大人明显就是成瘾了,可是他却硬扛着,连求饶都没有,真的是铁石一般啊!


第二百零四章 绝望与希望
  太阳落入地平线的时候,赵廉再一次睁开了眼睛,身子虽然很虚弱,可是他的心里面很高兴,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活着。虽然身体上没有了力气,可是他的心头却是萦绕着希望。
  “这是有毒的!”
  在脑赵廉的脑海里面,赵廉因为这件事情兴奋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自己的人生刚刚遭遇了巨大的危机,这个危机使得自己差点没了命,可是赵廉此时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廉觉得自己的官途陷入了沼泽之中。
  每前进一步都会花费很大的力气,到了南京工部侍郎的任上,彻底停了下来。自己满怀抱负,可是却郁郁不得志,自己想尽各种办法,可是依旧得不到提拔。
  可是这一次,这一次赵廉却看到了机会,看到了崛起的机会。
  福寿膏真的有毒,而且是如此厉害的毒,那么徐德说的就是真的,有人谋害陛下。即便是陛下不追究,可是售卖如此毒物给百姓,那也是罪大恶极之辈。
  追查这些人自然就成了当务之急,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端正的认罪态度,积极的协助破案,争取戴罪立功。
  赵廉为自己定制了翻身三步走的策略,如果计划完成的顺利,那么自己不但不会被处罚,反而会入了皇上的眼。哪怕是有些处罚,但是以后也一定会被重用。
  在这个计划里面,需要一个人为自己作保和说好话。
  赵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德,琢磨了一下又觉得徐德不行,他肯定会抢夺自己的功劳,加上太监不可信,自己也不能留下一个巴结太监晋升的形象。
  除了徐德,那就只有一个人合适了,那就是户部侍郎税务司司丞王用汲。
  虽然大家都是侍郎,可是自己这个南京工部侍郎和王用汲这个户部侍郎可是差远了。朝廷之中早就有传言,一旦户部尚书张学颜致士,接替户部尚书职位的人必然是王用汲。
  在完成了官绅一体纳粮之后,这一点就更没人怀疑了。
  王用汲绝对是天子近臣,他要是肯为自己说话,那自己的翻身计划就成了一半。
  对于王用汲,赵廉还是有些了解的,两个人在南京之时就是同僚。只不过那个时候两个人还都不是侍郎,而是郎中,两个人也算是认识。
  交集也是有一些的,虽然算不上太亲近,可是赵廉觉得这一次自己的机会来了。
  正在赵廉琢磨的时候,王用汲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王用汲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在她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清粥以及一碟小菜。
  “赵贤弟,醒了!”王用汲看着赵廉,淡笑着说道。
  赵廉点了点头,强撑着坐起身子,但是却被王用汲一下子按了回去。
  “别起来,你身子虚弱的很,好好休养!”王用汲说着对侍女点了点头:“愚兄让人熬了粥,你现在身子虚弱的很,还是吃一点粥的好。”
  “谢谢王兄了!”赵廉点了点头,任由王用汲将自己的扶起来靠坐在床上。
  事实上赵廉什么都不想吃,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躺下,他需要尽快站起来。如果不吃东西,身体是受不了的,硬着头皮,强忍着恶心,赵廉开始在侍女的服侍下吃了粥。
  喝完一碗粥,侍女下去了,王用汲和赵廉才开始聊天。
  王用汲想问的问题很多,可是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害怕刺激了赵廉。
  赵廉苦笑着看了一眼王用汲,然后淡淡地说道:“王兄,你经历过绝望吗?”
  听了赵廉的话,王用汲顿时一愣,这话是何意啊?
  没有听到王用汲的回答,赵廉也不在意,笑着说道:“小弟五岁读千字,八岁背唐诗,十三年岁熟读四书五经,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二岁中举人,二十五岁金榜题名,位列二甲第九名。”
  “无缘庶吉士,可是小弟没有灰心,做每一个职位都尽心尽力。”
  “王兄知道为什么吗?”赵廉似乎再问王用汲,又似乎在问自己,没等王用汲说话,赵廉就继续说道:“因为胸中的那口气,因为家父的厚望,家母的期望。”
  “五岁那年家父教我写了第一个字,那个字念:志!”
  “家父曾言,少年当有大志,后来学会的字越来越多,懂得道理也越来越多,可是这个志却印在了小弟的心里面。小弟不喜欢杂书,但是却尤其喜欢读史书。”
  “史书中那些少有大志的先贤,无一不让小弟心向往之。”
  “少时立志,并且为之奋斗,这是男人本色,是何等的激荡人心。”
  “小弟那个时候也立志,当苦心钻研学问,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到时候一展抱负,一抒平生之志。为帝王,为大明,为百姓做些事情。”
  说到这里,赵廉身子颤抖着,眼圈有些发红。
  “可是就在刚刚,就在刚刚小弟躺在地上,身体虽然疼痛,虽然煎熬,可是最煎熬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小弟的心。小弟今年四十有六,五岁识字读书,四十一年,整整四十一年。”
  “小弟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入主中枢,一展生平所学,不负自己,也不负圣贤的教诲,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小弟满心绝望,小弟不但辜负了家父,辜负了圣人教导,更辜负了陛下。”
  见王用汲想说话,赵廉摆了摆手:“安慰的话,兄长就不用说了,小弟只有一件事情想求兄长。”
  王用汲被赵廉这一番话说的感同身受,他们这些人谁不是少时苦读,谁不是想着一展胸中所学,谁不是想着致君尧舜上,青史留名,赵廉此番境遇,王用汲怎么可能不同情,同时也深恨贩卖福寿膏之人。
  “贤弟有话但讲无妨,愚兄能帮的肯定会帮。”王用汲用力的点头说道。
  “小弟会写一份请罪折子送往京城,请兄长代为呈递给陛下,事关毒药案,只能走密折,免得被人看到。”赵廉拉着王用汲的手,开口说道。
  王用汲点了点头:“没问题,愚兄派人给你送到京城去。”
  “小弟对不起陛下,无颜面对陛下,小弟知道自己这官是做不下去了,可是小弟又不甘心。这福寿膏荼毒的不光是小弟自己,还有很多官员和百姓。”
  “小弟想跟着彻查此案,戴罪立功就不说了,小弟之罪百死莫赎,请兄长代为向陛下求情,等到破获了此案,无论如何处罚,小的都无怨无悔。”
  王用汲看着赵廉,感受着他握着自己手上的力量,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贤弟放心,愚兄一定会上这个折子,到时候与贤弟的请罪折子一同入京。”王用汲伸手拍了拍赵廉:“陛下英明神武,一定会给贤弟一个机会的。”
  在安抚了几句之后,王用汲就走了,而是赵廉则是收敛起了表情。
  此时的赵廉眼睛之中闪动着光芒,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他现在迫不及待的人想要出去,出去抄了何家,出去把案子做大,这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自己的官路。
  赵廉不相信何家不知道福寿膏是有毒的,既然知道是有毒的,何家居然还敢把福寿膏给自己,给崔福,甚至唆使崔福向皇上进献福寿膏,何家该死!
  以前赵廉喜欢福寿膏,现在赵廉感谢福寿膏。
  比起徐德和崔福,赵廉对福寿膏知道的更多,也更清楚。这福寿膏的来路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也听说过传言。福寿膏根本不是大明产物,而是来自南洋。
  当年爪哇等国曾经进献过,那么何家是从何处弄来的?
  东南的人都知道,大户进行海贸,无视海禁,甚至勾结海盗和倭寇,这些福寿膏的来历就不言而喻。把这案子炒起来,自己追着福寿膏查,必然会是大功一件。
  何家把毒药给自己,那就是不仁,你们不仁,那就别怪自己不义了。
  用你们的人头为我铺就官路,你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没人知道赵廉是怎么想的,王用汲对赵廉是推己及人,对赵廉是非常的同情。在王用汲看来,赵廉这就是无妄之灾。福寿膏有毒他又不知道,他自己都中毒了。
  在说了,赵廉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真的要追究,赵廉也是受害者啊!
  离开了赵廉的房间,王用汲就跑回去走奏折了,准备保举赵廉。
  在不远处的房间里面,徐德端着茶杯,面无表情的听着小太监给自己汇报。小太监说的很详细,正是王用汲和赵廉的对话,仿佛他就在现场一样。
  等到小太监说完,徐德陷入了沉思,半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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