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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驾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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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毛纺厂能一样吗?那是勋贵自己挣得钱。”
  “回去好好想一想,想不明白晚上不用吃饭了!”说到这里,张溶站起身子,怒气冲冲的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张维贤一个人在那里静思。
  “贪污的钱,自己赚的钱!”张维贤念道着这两句话,眼睛越来越亮。
  虽然顺天府登记营业证的消息传得很快,可是除了一些文官叫嚣之外,勋贵那边倒是显得非常安静。外人不知道,勋贵之间现在流传的是去西北捞一把。
  互市大有赚头,这个大家都知道,只不过一直以来互市都被晋商把持着。
  京城的勋贵想要参合一下是不可能的,费挺大劲赚不到什么,勋贵自然是不干的。可是这一次就不一样,毛纺厂的利润傻子都看得出来。
  正所谓衣食住行,衣排在最前面,这里面得多大的利润。
  毛纺厂用的是羊毛,不用种桑树,不用养蚕,成本很低啊!
  江南的生丝那都什么价钱了,这毛纺厂一定能够大火,能赚大钱。这勋贵们岂能不上心?大家也都明白,这是皇上给的好处,毕竟李中行传话的时候,东绕西绕的,可是把话都传到了。
  十个名额,英国公府一个,定国公府一个,西北三个,定北侯一个,这就去了六个了。
  剩下的四个,可想而知竞争何其激烈,当传出恭顺侯府也有一个名额之后,勋贵们彻底明白了。定北侯是戚继光,恭顺侯是吴惟英的爹。
  这都是这一次在西北立功的,皇上想表明的态度也十分明显了。
  为国立功的,不但有官做,而且有钱可赚,混吃等死的,那就等死吧!
  勋贵们喜忧参半,不过想要闹腾是闹腾不起来了,西宁伯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这就让很多人憋屈了。不过很快就传出了新的消息,那就是内务府准备成立毛纺织售卖联合会。
  仿照盐政,将毛纺织的售卖划片,按照地域进行拍卖。
  这个消息一出来,觉得拿不到纺织厂名额的勋贵,立马闻风而动,要知道这一次的划片可是按照省划的。掌握一省毛纺织的售卖权,这利润得多大?
  勋贵们全都忙着去西北赚钱了,谁还管其他的。
  营业证就营业证呗,自己家的那几个店铺,算不上什么大事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西北毛纺厂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无数人开始得红眼病了。勋贵跑到西北大发其财,这是与民争利,干的这叫什么事情?
  一时间弹劾内务府的折子就送进了大内,李中行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事实上文官也不傻,李中行的内务府摆明了就是给皇上赚钱的,皇上搂钱这还了得,钱都被皇上搂去了,自己这些人怎么办?这可不行啊!
  事情越闹越大,整个京城可以说是舆情沸腾。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文官大团结
  内阁大学士申时行府邸。
  对于申时行来说,他的内阁首辅位置很稳定,只不过他的日子并没有太好过,毕竟遇到了一个经常折腾的皇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在皇上还算有分寸,没有什么太麻烦的事情。
  “阁老,西北的事情闹这么大,是不是管一管?”
  余有丁有些担心的看着申时行。
  在内阁四位大学士之中,与申时行关系最高的就是余有丁。倒不是因为两个人的想法相近,而是因为两个人是同年,两个人都是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进士。
  当年申时行是状元,而余有丁则是探花,一个第一,一个第三。
  第二榜眼则是王锡爵,也就是现在的礼部侍郎。
  这一次议论新的内阁大学士,两个最热门的人选,一个是礼部侍郎王锡爵,另外一个就是兵部左侍郎曾省吾。如果王锡爵能够入阁,那么他们这一科前三就全都入内阁了。
  大明立国这么多年,这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这个关系,余有丁和申时行的关系就非常好,这一次余有丁也是力挺王锡爵入阁。只不过申时行却在犹豫,曾省吾虽然只是兵部左侍郎,可是曾省吾是江陵党的干将。
  张居正在世的时候,曾省吾就深得张居正的信任,只不过那个时候曾省吾资历不够入阁。
  如果这一次王锡爵入阁,而曾省吾做不上内阁大学士,那一定会对申时行和江陵党的关系产生不好的影响。吏部尚书王国光就力挺曾省吾入阁,两边虽然没有剑拔弩张,可是也开始争位了。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是避免不了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西北的事情就不能不慎重了,申时行也不敢过分的得罪皇帝。
  余有丁也是担心这一点,这才跑到申时行这里来问策。关键是西北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大家都不傻,毛纺织是有大利润的,可是看这一次内务府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便宜勋贵的。
  见纺织厂除了西北三家之外,全都是勋贵。
  西北三家主要还是安抚西北的地头蛇,这一点大家都看得明白,可是售卖联合会还是在勋贵之中,这就让很多人不能忍受了,这里面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文官了。
  “很多人找到你了?”申时行看着余有丁,开口问道。
  余有丁也不反驳,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阁老这里怕是也有不少人吧?”
  申时行没有回答余有丁,也算是默认了这一点,事实上这些天找申时行的人都快把申府的门槛给踏破了。财帛动人心,这一点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是啊!”申时行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人看到的是钱财,可是西北之事不只是钱财啊!”
  余有丁默然,这个道理他当然懂,这些人为的还不是西北的利润。
  “可是你我都知道,西北的事情是简单的利的事情吗?”申时行叹了一口气道:“陛下如此做法,一方面是给勋贵奖赏,一方面也是为了激起勋贵的好武之心。”
  “从陛下在盐政上的所作所为来看,陛下一直想收拾勋贵啊!”
  余有丁点了点头:“阁老所言极是,勋贵比之以往的确大有改观,这一次西北之战,不少勋贵已经立下战功了,可见陛下所作所为是有成效的。”
  “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比起士绅商贾,勋贵要好控制一些。”
  申时行叹了一口气道:“西北之事在瓦剌,瓦剌之事在毛纺,陛下选择勋贵,也是因为勋贵好控制。将毛纺付于勋贵,使得陛下能够将毛纺攥在手里面。”
  “可是一旦分发给天下士绅!”说到这里,申时行自己都无奈的笑了。
  余有丁也默然,不过他还是抬起头说道:“可是勋贵贪鄙啊!”
  申时行没说话,而是抬起头看着余有丁,脸上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的,半晌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看来这次找到你的人能量不小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余有丁这话其实有点违心了。
  余有丁和申时行都不是腐儒,对很多事情看得非常清楚,勋贵贪鄙,这是文人常说的话,可是这世上有不贪鄙的人吗?那些上蹿下跳的人,为的不也是西北之利。
  “那阁老准备如何做?”余有丁看着申时行,缓缓的开口道。
  “当然是跟着上书啊!”申时行理所当然地说道。
  余有丁一愣,听申时行的话可不像这个意思啊!
  见余有丁盯着自己看,申时行笑着说道:“我当然不是为了西北之利,而是为了内务府,这个内务府现在可不能小觑了,扬州那边盐政可是有内务府的股子的。”
  “以后每年内务府都有大笔的银钱入账,加上西北之利,怕是每年入账有千万两。”
  “这些钱现在都是陛下手里面,这可不是好事情,朝廷这么大,用钱的地方这么多,这些钱当然要放到国库里面才合适。”申时行看着余有丁:“这个道理你不懂?”
  余有丁怎么可能不懂,他是没想到申时行的想法这么大胆子,从陛下的嘴里面掏银子啊!
  “不用那么看着我!”申时行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朝廷的岁入不足,每年都是捉襟见肘,这么大一笔钱当然要用在国事上,不能让陛下存在内库里面。”
  “每年都存一大笔钱进去,那以后国家都没钱了。”
  余有丁迟疑了半晌,然后开口说道:“可是这件事情怕是不好办吧?”
  “所以我们才要上书弹劾内务府啊!”申时行笑了笑道:“上书陛下裁撤内务府,等到时机成熟了,在提出将内务府的银子划归到国库。”
  “抄家的银子都是三七开,这个银子也应该三七开啊!”
  余有丁算是明白申时行的意思了,不得不说,申时行这一手玩的漂亮。
  跟着大家一次弹劾内务府,而且弹劾的非常激烈,要求裁撤内务府,这样一来就不得罪那些上蹿下跳的官员。在事情不可收拾的时候,给皇上这样一个建议。
  在皇上那里也卖了好,然后银子也能拿到国库了,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阁老果真!”余有丁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只能苦笑着说道:“下官佩服,真的是让下官大开眼界啊!”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看着外面稀稀落落的雨滴,有些出神。
  “皇爷,天凉了,还是别站在这里了,免得感染了风寒!”张鲸站在朱翊钧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几天皇爷的心情不好,这一点张鲸当然是知道的,整个宫里面的气压都有点低。张鲸也知道是毛纺厂的事情闹得,这些天送进来的奏折都是用筐抬着的。
  内务府仿佛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可以说是人人喊打。
  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即便是张居正夺情之时,六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也是力挺张居正的。虽然舆情愤愤,可是权力中央并没有激烈的反对。
  这一次却不一样,六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全都上了奏折,而且全都是弹劾内务府的。
  户部尚书张学颜更是反对的很激烈,加上几位内阁大学士,朝廷上的大大小小官员全都弹劾内务府。一项没什么立场的陈炌,这个时候都不敢为朱翊钧摇旗呐喊了,也跟着上了奏折。
  朱翊钧有些烦躁的关上了窗户,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有反对的声音,有弹劾的,朱翊钧能理解,可是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尤其是申时行他们,这是吃错药了吗?户部尚书张学颜,一项都是不怎么掺和这些事情的,这一次反而跳得最欢。
  吏部尚书王国光都上了奏折,言辞还很激烈。
  朱翊钧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自己推养士银的时候,这些人都没这样上蹿下跳的。
  通过养士银的政策,这些大臣可没少挨骂,虽然通过政策和政策落地相比,难度小一些,可是能通过就代表着这些人还是有良知的。
  现在全都朝着内务府开炮,如果说是单纯的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朱翊钧不相信。
  “东厂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朱翊钧看着张鲸,开口问道。
  “回皇爷,没有!”张鲸连忙摇头道:“东厂的探子这些日子到处打探,可是没能查到有用的消息,老奴无能,还请皇爷治罪!”
  朱翊钧摆了摆手,事出反常必有妖,朱翊钧不信这里面没有其他的事情。
  群臣反对,内务府还真就不好办了,强推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啊!
  事实上不光是朱翊钧,很多人也没想到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文官空前的大团结,吓了不少人一跳。原本还义愤填膺的勋贵也小心翼翼起来了,西北发财的烈火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在这种情况下,税务司在京城展开营业证注册的事情,反而没人关注了。不但没人关注,而且大家都变得非常配合,税务司的工作开展的异常顺利。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朋党
  整个朝廷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氛,甚是连发动这一次弹劾的人都没想到,自己的提议居然会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一下子不少人都开始上蹿下跳了起来,摩拳擦掌的准备干一票大的。
  内阁首辅大学士申时行府邸。
  “阁老,是不是有些过了?”
  余有丁看着申时行,有些迟疑地说道:“陛下毕竟年轻,自从亲政以来也是兢兢业业,对于内务府的弹劾如果太甚,陛下怕是不高兴啊!”
  抬头看了一眼余有丁,申时行也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余有丁说的很直白了,那就是皇上这么年轻,如果以大势压的话,很容易造成皇上的逆反心理。一旦造成皇上和大臣之间的隔阂,那就容易出问题了。
  申时行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忍不住叹气道:“陈炌不中用啊!”
  在申时行的打算里面,这一次自己是准备给陛下一定的压力,可是不是这样的。陈炌他们依旧为陛下摇旗呐喊,那样也不至于让陛下反感,而且能够达到的目的。
  谁想到陈炌那个废物,这个时候居然缩回去了,真真是无能之辈。
  远的不说,学学严嵩,人家什么脏水都敢往自己身上倒,什么事情都敢抗,你这个连做一个奸臣的资格都没有。不想担骂名,还想捞好处,想的倒美。
  余有丁也默然,陈炌的所作所为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申时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如果让陛下以为咱们是集体逼迫陛下,那麻烦就大了,要有一个有分量的人站在陛下那一边去!”说到这里,申时行抬头看向了余有丁。
  余有丁一愣,随后他就明白了申时行的意思。
  余有丁面露苦笑的看着申时行,叹气道:“阁老,你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在这个时候站在陛下那边,可以说与无数人作对了。可是余有丁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个大臣站出来,这个人也一定要有分量,自己这个内阁次辅在合适不过了。
  “这一次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说不定能够接机拿掉陈炌。”
  申时行目光明灭不定的看着余有丁,开口说道。
  这个余有丁当然明白,陛下让陈炌在内阁,为的不就是有人摇旗呐喊,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陈炌掉了链子,陛下必然对陈炌不喜了。
  不能在关键时候为陛下摇旗呐喊,这个人也就没用了。
  可是余有丁还是纠结,这个黑锅不好背啊!
  见余有丁沉默不言,申时行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为难余有丁了。一旦余有丁开口,那很可能会造成余有丁的名声大坏,说不定会被打上奸佞的标签。
  与陈炌不一样,余有丁是翰林词臣,清流出身,对自己的名声可是非常爱惜的啊!
  “阁老,让我想一想吧!”余有丁沉吟了半晌,还是没能下定决定,只好如此说道。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翻看着手中的奏折,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事实上这些天大部分的奏折都是弹劾内务府的,其他的奏折很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就多了起来,这里面透着古怪,朱翊钧都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第一份奏折是御使江东之上的,内容也很简单,那就是弹劾。
  江东之弹劾的不是别人,而是申时行余有丁以及吏部尚书王国光兵部左侍郎曾省吾。朱翊钧看到这份奏折,心里面就是一突突,果然出乱子了。
  “古者,朝有权臣,狱有冤囚,则旱,今陕西山西连年大旱,实乃朝中有奸佞也。”
  “申时行,内阁首辅大学士,夺威福以自专,与同年余有丁相互勾结,结党营私,实在本朝最大奸佞,是为朋党。”
  下面江东之一条条的列举了罪状,直接将申时行和余有丁打成了党派头目。
  至于王国光和曾省吾,江东之攻击的力度小很多,但是也有一条,那就是弹劾他们朋党。
  朋党这个词,以前还没那么有名,自从欧阳修上了一封“朋党论”给朝廷,彻底将这个词给带火了。虽然欧阳修写这份“朋党论”是为了救范仲淹等人,可是还是起到了反作用。
  朋党这个词自从出现之后,代表的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虽然欧阳修的那一句“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非常的有名,可是朋党就是朋党,什么君子党小人党的。
  自古一来,结党营私就是皇帝非常忌讳的事情。
  伸手将江东之的奏折放下,朱翊钧又拿起了一份奏折,上这份奏折的人是御使李植,一样是一份弹劾奏折。这一份就更为激烈了,直接弹劾申时行等人结党营私。
  借由内务府之事逼迫皇帝,实在是有失为臣之道。
  这里面还说了申时行等人如此做法,盖因贪图西北之利也。
  连续基本奏折都是如此弹劾,朱翊钧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整件事情都透着不寻常,这里面有问题。伸手敲打着桌面,朱翊钧总觉得这弹劾结党营私的套路有些熟悉。
  再一次拿起一份奏折,朱翊钧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顾宪成!
  在往下翻,朱翊钧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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