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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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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当日军步兵跳出战壕,向伴随战车进攻的中国步兵发起反攻时,他们却发现自己沦为靶子,沦为了撞靶,在战场上,战车不住的转动着,用坚硬的车体撞向那些日本兵,用钢铁履带碾过他们的身体,只是在草地、稻田中留下一团团腥红的血肉。
这是一场完全没一丝悬念的战斗,步兵是无法阻挡战车进攻的!在战车的碾压和冲锋枪的扫射中,日军看似顽强的抵抗很快便崩溃了,除去少数几名士兵逃入附近的雨林中,几乎所有人都留在了这里,成为了这片土地的肥料。
几乎是在一场并不算激烈的战斗结束之后,战士们无不是大声欢呼了起来,李靖远看着自己部下士兵们兴奋的脸,只是喃喃自语道。
“日本鬼子,我们来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靖远忍不住擦着眼中的泪水,六年前,离开四川的他曾在淞沪同日本人血战过,在那里,他的兄弟们一个个的死去,死在日本人的炮火下,死在日本的战车履带下,那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一切都可以翻过来。
而现在,看着脚下的日军尸体,尽管不过只有百多具尸体,但是对于李靖远来说,似乎是多年愿望的实现,这是打从离开四川老家时,第一次他的心里升出这样的爽快感。
“排长,这狗日的小日本,可真不经打!”
浓浓的皖北腔在李靖远的耳边响起,他回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年青的而又兴奋的脸庞,是华子,那个去年刚刚征进部队的新兵蛋子。
“可不是,那像排长你说的那么那难打……”
显然对于那些新兵来说,他们并不知道就在六年前,他们的前辈们是如何用血肉去与敌人的重炮、战车抗衡,对于这些刚刚成为军人的年青人来说,他们压跟就不知道,他们的前辈们,是用膛线打秃的步枪去与什么样的敌人战斗。
“狗日的!”
就在战士们为这轻易到手的胜利而欢呼的时候,在不远处一个年长的上士正端着步枪,挺着刺刀朝着几个俘虏刺去,是连里最年长的班长胡景里。
“龟孙子,你他娘的也有今天……”
年长的上士一边用刺刀刺着,一边叫喊着,眼前的这一幕,只看的那些年青的战士们一阵目瞪口呆,他们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挡上士,尤其是在上士一边杀着人,一边流着泪的时候,别说是普通的战士,即便是一些军官,看到这一幕,也只是把头扭过去,原本看似兴奋的脸上,这会却是流露出一丝心酸。
大家都知道,老班长是个当兵十年的老兵,在上海的时候,一个连里,却就只活下了他自己,几年前队伍整编的时候,他差点因为年龄超标被整下去,若不是他跑去师长那里去哭,去哭要给那些没闭眼的兄弟报仇,怕这会早就荣归乡里了。而现在,没人敢去,同样也没有愿意去阻止他。
“小鲁子,大哥给你报仇了……”
“班长,你瞧着了嘛……”
“满国,富财……”
在杀死最后一个战俘的时候,用脚踩着尸体的上士一边用力的用刺刀扎着尸体,一边大声哭喊着,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喧泄。
“连长……”
终于浑身是血的胡景里在长哭一声后,像是累极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这会还挂着泪,他的嗓间还不时的发出咆咽声,瞧着老班长的样子,李靖远走了过去,他从口袋里摸出烟,抽出一根点着后递给了老班长。
两个人默默的吸着烟,谁也没有说话,实际上,相比于那些年青的战士们的兴奋,连队里的十几名老兵,这会反倒都是如此这般的沉默着,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场胜利实际上是不值一提,但在他们那看似沉默的神情中,却在这一刻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曾经那压抑的渴望似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都肉个啥那!”
就在这时,突然,站在战车上的一名军官冲着这些步兵大声笑喊道。
“前边还有成千上万的狗日的小鬼子等着咱那!给老子麻利的,再不走,老子可就上军法了……”
第1038章此路通往东京
傍晚时分,防空警报骤然响起,十六架九九式攻击机背着夕阳突然临空,对三里之外的南渡河上的铁路桥作轮番轰炸,大地在重磅炸弹的撞击下微微颤抖,南渡河里飞溅的水柱在夕阳下;叼着霓虹般的光彩,四周山头上的25毫米、40毫米高射炮弹吼啸着在高空凶狠地阻拦,一团团灰白色的爆烟在敌机四周飘浮。
几颗炸弹落在山下一个村落附近,烟雾笼罩了几所竹屋,在爆炸的烟云中,李靖远仿佛看到那竹屋像纸糊的玩具倾倒下去,硝烟散淡之后,竹屋仍在,它发疟疾似地摇晃了一阵之后,竟然又站住了,竹屋附近出现了数米深的大坑。他正担心竹屋居民的命运,却看见竹屋里跑出三个人来:一个老人一个妇女一个小孩。……
此时,机翼上带着刺目红日的敌机还没有在夕阳下消失,就在这时,空中传出一阵猛的机枪声。
“是驱2!”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在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人们无不是朝着空中看去,只见九架二式驱逐机,从高冲俯冲过来,他的机头、机翼上闪动着焰光,位着焰光的闪动,一架架九九式攻击机冒出了黑烟,更有两架被凌空打爆。
“万岁!”
“空军万岁!”
地面上无论是保卫南渡河铁路桥的步兵亦或是高炮兵,无不是兴奋的为空军的胜利叫喊着,在过去的两天中,二式驱逐机就是战士们空中的保护神,二式驱逐机一次又一次的击退日军飞机,现在天空中已经很少看到日本飞机的身影了,不仅如此,在二式驱逐机的掩护下,老旧的i15战斗机装载着炸弹,充当飞行重炮,用重磅炸弹轰炸着日军的防御工事。
在战士们的欢呼声中,二式驱逐机群在天边消失,天地间又一次恢复一片静寂,硝烟溶进了晚霞,山林在落日余辉中闪烁着红里透蓝的羽翎般的色彩。向西望去,连绵高山的巨大剪影像宇宙大厅里的一扇屏风,阳光从锯齿形的山后扇面似地向蓝色的天幕上喷射着金辉,远山被衬托成一片青紫。
从指挥部中走出来的郑洞国,望着正在通过南渡河的战士们,他的脸上溢满了得意的笑容,入缅作战两天,他的部队推进了一百五十余公里,现在距离曼德勒只有不到100公里,平均日推进75公里以上,这个速度远超过山下奉文的“马来奇迹”。
从“抗战军兴”距今只过去五个年头,可是,中*队的变化却是脱胎换骨似的变化,在五年前,中*队几乎还是一支19世纪时的军队,而现在的中*队却已经锐变成了一支现代化的军队,此时他的心已经急不可耐地向着曼德勒飞去,在那里,他将指挥荣誉第一师同日军展开一场真正的决战。
“目标仰光,此路通往东京!”
瞧着铁路桥边宣传队书写的标语,郑洞国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脸上的得意漫漫的散去,虽说部队进攻迅速,沿途村落接连的陷落,日军的抵抗可以用土崩瓦解来形容,但是,一切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站立的山垭前后,在林木葱茏的山坡上散落着村落、竹楼和施工部队的营区,有炊烟袅袅升起,山下的公路上有长长的车队正在越过南渡河,在南渡河上,征发的缅甸人正在修建着浮桥,而在不远处的稻田间野战机场正在修建着,二式驱逐机或者性能优良,但是他的作战半径太短了,南渡河已经接近它的极限了。
这样的话,部队的进攻会不会受限于野战机场的修建?
眉头紧锁着,郑洞国的心里突然犯起了嘀咕,或许,他还没到华北军那种打仗首先考虑空中支援的地步,但是他所考虑的却是另一点在仰光,日军还有第7航空师团,而仰光却远在空军的掩护范围之外。
“郑长官,最多再过三个小时,我荣一师即可全员通过南渡河!”
突然,李弥的话打断郑洞国的思绪,这位荣一师的师长,对于副军长“督军”的方式倒不甚感冒,原本在他看来,出国第一仗的荣誉应该归于他,但是现在人们或许只能记住“飞将军”郑洞国了。但作为他的下级,他必须要服从,更何况协助进攻的还有战车第一团,那是第200师的部队。
“不知郑长官还有何指示?”
“李师长,”
回头看着李弥,郑洞国展开军用地图说道。
“现在曼德勒驻有日军一个师团,我们的任务是利用摩托化行军的优势,在战车一团的掩护下,直插曼德勒,切断日军退路,从而为全军歼灭的日第十五军打下基础,我还是那句话,打仗还是你来,我全力配合!”
心知前线师长忌讳的郑洞国又一次表明了态度,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李弥的脸色微微一红,他连忙说道。
“请郑长官放心,我部一定大胆进攻,绝不顾忌侧翼,争取早日兵临曼德勒!”
“好!炳仁,我就等着在曼德勒城下,看你如何率领我荣誉第一师,争取这青史第一功了!”
青史第一功!
对于每一个荣一师的官兵来说,这都是一个诱惑,他们现在开创了太多的“第一”,民国以来,第一支踏出国门于异国作战的中*队,抗战军兴后第一支向日军发起进攻的军队,或许,正是这诸多的第一,才使得荣一师的官兵不记代价的朝着他们的目标进攻。
日军的机枪阵地呈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几条战壕交杂在一起,李靖远让排里的几个机枪手做好火力准备,自己带着士兵们沿着几个不同的方向往出击阵地匍匐前进,日本人立刻发现他们的动静,开火了,不停地有子弹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三排的士兵们开始还击。被日军火力压制的李靖远便大声大喊道。
“老班长,带几个人从右侧迂回,别他妈的和我堵在一起!”
老班长一听,立即带着他的班朝右侧迂回,相较于过去,经过五年的整训,中*队的战斗力明显有了质的提高,侧翼跃进战术实施可以说极为规则,
于此同时,在左翼叶洽榕楚几个士兵正沿着左侧几十米处的一大丛矮小的灌木猫着腰前进,奇怪的是,日本人并没有把这排灌木铲掉来扫清视界,一边指挥着机枪还击从正面牵制,一面用望远镜观察着两翼的李靖远顿时觉得有点不对,立刻叫道。
“叶洽榕,注意地雷!”
其实不用他提醒,叶洽榕这个百战余生的老兵也知道如何应对,他走的路线很巧妙,几乎是沿着灌木根慢慢往前摸去,因为日本人不可能把地雷埋在树根下面,同时人与人之间都保持着距离。
从枪声听来,日本人至少有三挺92重机枪,李靖远带着十几个士兵从正面吸引着火力,在左右两翼实施跃起冲锋,他并没有“呆”在那,而是利用战术协同,指挥着机炮组一步步的向前慢慢运动,从而牵制住日本人的火力以及注意力。
“排长,够近了,打发枪榴弹试试!”
随着距离的拉近,在掷弹手的哟喝下,李靖远喊了一声。
“打两发试试!”
长官的话声一落,一直用步枪瞄准射击的掷弹手,立即将掷弹筒卡在枪管处,然后在掷弹筒内装上一枚30毫米榴弹,枪榴弹的威力不大,但是对于无防护的机枪阵地却是极具杀伤力,凭着精验瞄准后,三个掷弹手连续几发精准的炮弹轰在了日本人的战壕和工事中,日军的火力暂时减弱了。
几乎是在日军火力减弱的同时,立即有一个轻机枪小组提着捷克式机枪朝着二十米外的弹坑实施跃进,在他们跃进时,其它人手中的步枪、冲锋枪不停歇地射击起来,其余的士兵们也都奋力开火。
正面的强攻果然吸引了守桥日军的注意力,当日军将他们的注意力完全投入在正面强攻之敌时,已经接近数十米的老班长一跃而起,一手提着冲锋枪,一手握着手榴弹,在他的身后是几名战士用低姿态往那里飞快地跑去,这时左侧的叶洽榕几个人开始从日军左翼射击,左翼日军的机枪阵地出现了一阵小小的慌乱,他们疯狂地向叶洽榕和正面强攻的华军开火,就在日军指挥官咆哮着试图调整机枪火力时,老班长率领的几个人已经将手榴弹扔进了日军的工事战壕内。
几乎是在手榴弹爆炸的同时,老班长率领的战士们冲了过去,当他用冲锋枪扫射着被炸晕头的日本兵,身后的战士已经跳进了战壕,用刺刀刺向最近的敌人,而左翼原本被压制的二班也跟着冲了过来,
一场夺桥战完全如战术教科书上一般,在不过十几分钟内便随着日军的全数阵亡而结束了,当战斗结束之后,在战士们执行警戒时,李靖远瞧着打扫战场的战士们,他的心底这会反倒是显得有些轻松,不再像过去一样,因为战争而紧张,他瞧着排里那六张有些陌生的脸庞,打了两天,才挂了四个兄弟,还有两个兄弟重伤……
“老儿子的,这仗打的……顺手!”
倒是老班长,一手提着刚缴获的日本刀,黝黑的脸上这会全是亢奋的黑红,他喘着粗气一屁坐在日军的尸体上,取出烟袋点着后深吸一口。
“娘的,这辈子,就没打这么顺手过,小李子,你说说,咱现在打的这么顺手,这下了,南京该和小日本宣战了吧!”
第1039章何为正义
沸腾!
从民31年10月21日,“密支那事变”爆发当天,中国就陷入一片沸腾之中,在过去的五年间,被抑制的抗敌的热情再一次澎湃起来,几乎是在从广播中收听到有关“密支那事变”的新闻后,在最初的震惊之余,每一个中国人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918事变”、“77事变”的记忆,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比·奇·中·文·网·首·发
宁可战死,绝不屈膝!
相比于六年前“77事变”爆发时,国内的情势一分为二。澎湃的抗日热潮与平淡的市民反应奇特地混合在一起不同,当这一次事变爆发之后,无论是南方亦或是北方,数以千百万计的市民一面游行要求政府对日宣战,一面数以百万的青年纷纷前往各军管区征兵办公室,要求从军抗敌。
青年人不再像上一次战争中那样,将爱国的热情停留在“唇间”,而是将爱国的热情化为了实际的行动,他们不再是“慷慨”的抨击时政,而是难得的团结在政府的周围,对于中国而言,这或许就是历行五年国家建设的成果。
“……华北四省三市计购买“爱国公债”74。8576万万元……截止今日,于四省三市征兵办公室主动完成征兵登记之适龄青年达1345万人……”
看着报纸上一个个简单的数字,胡适的神情中闪动着说不尽的情绪,从民26年至今,他目睹着这个国家的变化。
“适之,你在想什么?”
注意到胡适神情的变化,傅斯年笑着问道。
相比于民26年事变爆发时的紧张,现在他和许多人一样,神情中反倒带着一丝轻松,甚至还有些许解脱。
“我想民26年时,当时,我是反对开战的!”
之所以反对开战,是因为他担心开战对尚未完成战争准备的中国不利。
“那现在呢?”
“我依然反对开战!”
看着傅斯年,胡适苦笑了下。
“这是为何?”
“因为现在开战,实际上是为英美火中取粟,以我羸弱之国力,滔列强角之沙场,实非不智之举!”
“那为何你还要支持开战呢?”
傅斯年看着面前的好友,现在,他似乎越来越难懂他了。
“因为,忍耐五年之后,大家都要开战!”
对于战争,胡适有着他自己的看法,或许,他并不赞同中国以羸弱之国力,滔列强角之沙场,但是当举国皆言战的时候,作为一个中国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战争中尽自己的全力,支持这个国家赢得最终的胜利,尽管他能做出的极为有限。
“适之,你是否记得日本的福泽谕吉?”
望着神色复杂的好友,傅斯年反问道。
胡适当然知道福泽谕吉,他不仅是日本明治维新的“启蒙导师”,同样还是日本对外扩张、入侵中国的积极倡导者,对于此人,他又岂会不知。
“福泽谕吉曾说过,一个民族要崛起,要有三个方面的改变:第一是人心的改变,第二是政治制度的改变,第三是器物和经济的改变。而其中最为关键的则是人心的改变。而日本,正是按照这一路线,实施了明治维新,由此才有了近代日本之崛起……”
在内心感叹着日本明治维新的成功与中国洋务运动的失败,傅斯年又接着说道。
“人心之改变,自鸦片战争国门洞开,我国历经数次奇耻,百年来无数仁人志士一直在富强之路摸索着,但何为富强之道?似乎所有的答案都在革命上,辛亥革命时,人们选择了民族革命,以为推翻了满清,中国就一定会富强,而后又选择国民革命,当然在这条道路上是存在分歧的,可是他们却都忘记了一点,人心,是国家崛起中最关键的环节,在过去的几十年间,我教育界人士,试图通过教育国民以实现国家富强,但是,如何扭转人心呢?”
在傅斯年的感叹中,胡适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语道。
“最终,还是在民20年,日本人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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