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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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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工厂,我有人,可是我没有足够的资源,因此,只能要其它地方想办法了!”
看着面前的年青人,张静江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最后他无奈的叹口气道。
“明棠,你……”
应该说他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想,现在,把一条财路送给他们,将来,等到打仗的时候,我能得到工厂生产需要的矿产资源,而他们则能得到,他们需要的……”
沉默,在管明棠的话语中,张静江完全沉默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管明棠,他知道这个得到与需要的是什么,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或许真的能改变许多事情。
“明棠,需要我坐什么吗?”
看着管明棠,张静江询问道,或许现在的建设委员会已经远不如过去,甚至面临被裁撤的可能,但是他还顶着国民党“元老”的名义,蒋介石虽对他有所不满,但对他还算是恭敬有加,加之他在苏浙一带的威望,他相信自己还能帮管明棠做一些事情,不,是为国家做一些事情。
“嗯,伯父……”
面对张静江的主动,管明棠反倒是犹豫着该不该说,有一些事情,面前这位伯父一直在帮自己,但是有一些事情,是自己这个当“晚辈”的应该去插手的事情吗?
“伯父,我希望,我……”
犹豫着,管明棠慢慢道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希望您能……”
第四百一十八章合作的幕后
“管哲勤!”
将手中的文件合上,宋子文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虽说管明棠的建议让他看到“商机”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完全采纳他的建议,准确的来说,在他的心中,他从没有把放在北方的眼睛移开。
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陈康齐便看到背对办公室门,站在窗边的总裁,显然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且一定同先前拜访总裁的管明棠那位邯彰行政督察专员有关。
对于那位行政督察专员,陈康齐到是打心眼里佩服他,作为宋子文的秘书,他能够接触到许多外界难以了解的信息,对于立志做中国的“摩根”的宋子文来说,他自然不会放松对北方公司的关注,虽然挟雄厚的金融资本,宋子文在经济领域的扩张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但是他所取得的成就,却远无法同管明棠相比。
虽说宋氏和中国建设银公司的经济活动包括7个银行”2家商业公司,22个大工厂”个运输公司,可论其规模,单是一家汉阳钢铁公司便可以超过宋子文的全部,而既便是在管明棠所不擅长的“棉业”上,中国棉业公司这家收购数家大型纱厂形成的中国最大的棉业公司依然无法同“邯彰棉业公司”相比,这家棉业公司除去拥有六家大型纱厂之外,还拥有涵盖整个邯彰数十万户的“合作织户”且与其它公司不同,他拥有稳定的棉花来源——现在邯彰棉业公司已经邯彰专区农业合作社签定了购棉合同。
“像办工厂一样办农业!”
或许,这正是管明棠与大多数人最大的不同,他总是能够别出心裁的找到“生金点”所有人以为重工业不赚钱,可管明棠却靠投资重工业办出了北方公司,当人们以为农村建设是亏本买卖时,他却能一方面通过建设农村大获其利,又能通过农村进一步促进工业的发展,现在邯彰工农业的相辅相成,实在是让人……
“康济,你怎么看?”
虽未回头,但是宋子文依然知道进入办公室的是陈康齐,他是他的秘书,从五年前唐腴胪在上海被刺后,陈康齐便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总裁!”
恭敬的轻轻鞠首,陈康齐心知总裁说的是什么事情。
“开矿的确有利可图!”
废话,就连陈康齐都知道,他说的是废话,开矿当然有利可图,可以说得上是一本万利。但宋子文问的显然不是这个问题。
“既然是一本万利,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开矿?”
把话收了回来,陈康齐又皱眉说道。
“我不明白,仅仅只是河南两个矿场,受到了一些阻力,可那些阻力不是不可克服的,即便是有地方上的掣肘,但是,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就拿湖北省来说,只要他愿意,杨永泰都能把省政府给他,当然,前提是他能给杨永泰需要东西。”
“只要地方上愿意给他方便,他可以给他们需要的一切,工厂、金钱,甚至军火。”
在提及军火时,宋子文的唇角微微一扬,虽说他早已不在财政部任上,但他依然有渠道得到海关的资料,这几年新一军并没有从外界购买武器,但是新一军和华北各地却流行起了德国新式花机关以及德国新式重机枪,那些武器出自何处,显然不是德国货,德国洋行都没见过的武器,可能会是德国货吗?
制造武器对于可以制造大型机械设备的北方有什么难度吗?没有任何难度,只要北方公司愿意,在新区那个封闭式的工业区内上百家企业,随时都可以变成一座座兵工厂,前提是他需要,或许管明棠不需要,但是华北各省的军阀以及各省实力派系,谁不需要?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不自己做呢?”
陈康齐反问时,宋子文却笑了笑。
“当然了,开矿的确挣钱,可是,康济,你觉得的是开铁矿挣钱,还是炼钢挣钱?”
“这个……肯定是炼钢!”
“可是炼钢也没有制造机械设备挣钱不是?炼粗钢和普通钢材,也没有生产高级钢材挣钱,所以……”
笑了笑,宋子文摇头说道。
“这笔帐,管明棠算的很清楚,所以,他才会把开矿抛出来,让其它人去开矿,而他呢?他会建选矿厂,通过选矿降低成本,将来……他甚至还可能会把选矿厂卖给开矿的人,管哲勤这个人,虽说年青,可是他做的许多事情,既便是我能看出来,可却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是,他鼓动别人办矿,有他自己的算盘,他的算盘打的很精明。别人为了降低成本,就会选择用北方制造的矿山设备,最后再用矿产还钱,当然价格上自然要优惠一点,这钱当然不是自掏腰包,就像淮南煤矿,张静江……”
唇角微微一扬,管明棠可当真是张静江的侄女婿,连张静江都算计着。
“淮南的煤矿,从民国二十二年开始采用北方公司生产的采矿设备,这几年产量一年递增一百万吨,北方的设备是先进,而且价格低廉,可是淮南煤矿却要以每吨低于市价10%,连续十年向汉阳供煤,这一年的损失可就是一两百万,十年下来,等于淮南铁路白白送给汉阳公司一家钢铁厂,而且你也知道,当初他办了一家河运公司运煤,现在淮南煤矿把那家河运公司收购了,结果又是用议价煤冲抵,这管明棠啊……生意上的算盘打的比张静江还精。”
保罗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您的意思是说,您一直洞悉其中的内情而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吗?”
耸了耸肩,宋子文最后又感叹道。
“不过,我并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因为……如果没有北方,淮南煤矿现在的煤产量不会超过50万吨,而现在他们一年却能生产三百万吨煤。”
“总裁,那你是想……”
“既然,管明棠他能指出一座大型钨矿,而且还愿意提供设备融资,若是咱们不去办的话,传出去,也只会让人笑话。我已经想好啦,我们唯一能够做的是——如管明棠的愿,游说资源委员会在江西投资办钨矿,嗯,他还说什么铜矿
〃
“是的,总裁,不过按他的意思来看,他希望铜矿,由必拓公司以设备进行投资!”
“哦,看样子,相比于钨,他更需要铜!”
虽说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宋子文便看出了北方公司的需求。
“当然,总裁,无论是邯彰的建设,还是北方公司的生产,都离不开铜,他们需要铜做电线,需要铜线来制造电机……
微笑了一下,陈康齐看着总裁问道。
“总裁,您觉得的……。”
“三成!”
宋子文看着窗外默默的说道。
“北方三成股份,政府四成,建设银公司三成,你告诉必拓的人,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们就配合他们在江西开采铜矿!”
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子文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随后他的唇角微微一扬,然后对陈康齐说道。
“康济,备车,去委员长官邸!”
半个钟头后,在中央军校校园内的委员长官邸内的小客厅,宋子文可以看到委员长的脸上带着些许忧容,他的汇报所换回来的不过只是委员长的轻应声,似乎此时,他整个人完全被其它事情占据了心神。
“哦,明棠想办银行?”
应着声,蒋介石又一次走神了,在他看来,所谓的办银行之类,不过只是小事情罢了,甚至不值得他分神。
“他想通过办银行,以贷款、投资介入他省建设,”
“这不是和你的建设银公司一样嘛!”
又是一句简单的回答,此时蒋介石甚至未加思索,便做出了判断,对于他来说,现在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他考虑。
对于他而言,他一直被太多的事物牵绊着,过去,他的忍辱负重之举,还无人理解,但是从去年夏天开始,日军宣布要摧垮他,驻南京的日本大使更是宣称这个“友好政府”的首脑被推翻,正是这一系列的声明,使得人们开始深信他的忍辱负重是在准备抵抗,只不过他不讲出来,中国人从来都是如此,当日本人宣布视他为影响中日和平的敌人,中国人就感到他肯定是自己的救星。
而这种态度的转变,倒是让一直被内忧外患诸多烦恼所缠的他,总算是放松了一些心神,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去年四界六中全会之中,一场意外的刺杀,使得他终于掌握了政府的军政大权,从而使得政府中少了许多的掣肘,诸多备战政策可以在他的左右下,以他的意愿开始着手布置。
但是,在这种“局势大好”之下,却又有了新的忧患,而现在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这个忧患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功夫去理解那些小事情。
“哲勤,嗯……”
虽说不愿在这些小事上分神,但宋子文总归是他的妹夫,既然他来报告此事,显然这件事在他看来很重要。
“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地方上的人物,都像他一样,专心地方建设,中国又何至如此!”
语中透出浓浓的不满,蒋介石的眉头猛然一锁。
“不过呢,通过银行涉足他省地方建设,这种横越中央之事,却要不得,虽说他本心是为了商业,甚至为了国家,但适当的敲打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沉吟片刻后,蒋介石方才说道。
“回头我会通知子渊那边,查查邯彰的税收……”
适当的敲打,在蒋介石看来,直接出言训斥并不合适,事实上,对于整个华北地区,他都必须要谨慎对待,以避免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虽说邯彰地处河北最南部,但其现在却是河北境内,最倾向于中央的地方势力,过于严厉的责斥,只会适得其反,适当的敲打则总是免不了的,而对于地方来说,截流税款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就像这两年邯彰清理土地,到底清理多少土地,他们从来没有上报过,但按中央掌握的数字来看至少也有几百万亩,只需要适当的“点拨”一二,就能让他明白中央的意思。
政治从来都是一门艺术!
对于地方而言偶尔,适当提醒是必要的,而听着蒋介石的安排,宋子文的脸色略显得有些尴尬,但就在他尴尬时,蒋介石却看了他一眼,然后缓声说道。
“子文,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我们去关注,管哲勤……”
摇摇头,或许欣其才干,但在蒋介石看来,管哲勤不过就是“不值一提”罢了,甚至就是在他的那个什么《我有一个梦想》一书出版后,在有些人与他耳边不断说三道四,他依然未放在心上,正是因于这一原因,管明棠只不过是一城一地的能商干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
虽说别人不断说其“居心叵测”但在蒋介石看来,管明棠太没有心机,或者说,他是一个典型的商人,在邯彰专区设立时,同汪系诸人合作,后来自己不过稍一示好,其立即转投而来,在地方上他又同曾李等人合作,后来又弄了那个什么《我有一个梦想》,看似不是理论的理论,似乎很惊人,但却恰因这些举动,让他觉得这今年青人不足为患——因为他没有心机!
若是他有心机,就不会露出如此之多的把柄,他之所以做这么多说,无非只是为了两个字“利益”为了保障他自己的利益,准确的来说是商业上的利益,在政治上,他的企图并不大,只是盯着邯彰的一亩三分地,而盯着那一亩三分地的原因,同样也是为了他的公司,也正因如此,相比于这个没有多少“心机”的商人而多过政客的青年“隐患”他更看重的是其它人。
“现在……”
蒋介石随之又是一声叹息。
“东南不靖啊!”
第四百一十九章风暴前夜
“愚蠢!”
在张公馆的书房中,断然两字怒斥,只让房内的气氛为之一紧,空气瞬间紧张许多。
“难道,你就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会引起别人的忌讳!”
质问中带着些怒意,而发问的那位穿着青袍的长者,更是来回的踱着步子,他时而思索着,时而把视线投向书房里的另一人。
好一会,他方才看着这个一直以来他都极为欣赏的年青人,现在同样也是他家人的晚辈问道,目光的欣赏完全变成了不满。
“明棠,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不是强压住内心的怒意,张静江更想问他——你那个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张静江看来,管明棠或许年青,他绝不意味着他会意气用事,更没有年青人的冲动,实际上,他可谓是一个精明至极的人,有些人评价他是“只懂生意不懂政治……”可在张静江看来,正是这个不懂政治的人,解决了困扰中国百年的一个难题。
从“三七五减租”到“农业合作社助农”再到“农村合作化改造”可以说,无一不在印证着,他这个“从未接触过农村的留洋娃……”远比许多“呼喊着拯救农村”的政客、学者,更了解农村,准确的来说,更知道怎么去解决农村的问题。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在别人的眼中,农业就是农业、农村问题,至多农村问题关系到政局稳定的问题,可是从管明棠所有的举动中,他却能看到解决农业问题实为国家从农业社会进而为工业化国家唯一可行的道路。
中国数千年来,以农立国,所有资金都冻结在土地上,主政者虽明知为顺应世界潮流,必须尽速发展工业,却缺乏资金,自一筹莫展,因此必须将原先冻结在土地上的资金释出,使之转而流向工业生产,始能突破了中国农业社会的“贫穷循环”而成为一个新兴工业化的国家。
而无论“耕者有其田”理想或者“土地革命”的暴力,都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邯彰通过从限租到推广良种,再到鼓励绅转商,乡村工厂等一系列的措施解决了这些问题,所以国内学界才会对“邯彰模式”推崇倍至,称之为和平的不是社会经济革命的革命,数百学者、专家亟愿全力配合。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张静江内心疑惑时,他又想得到答案,从管明棠的口中得到答案。
“为了商业上的利益?”
诧异的看了一眼管明棠,或许别人不了解他,但张静江却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婿”从来都不是一个看重“金钱”的人,这是他和自己相似而又有所不同的地方。而这恰恰又是他所欣赏的地方,也正因如此,张静江不仅仅把他视为家人,在更多的时候,他把这个年青人视为自己的“接班人”、“门徒”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心甘情愿的为其张目,在南京帮他解决许多事情,甚至把自己的班底完全交给他。
但是现在自己的“门徒”所做的这件事,实在是让人费解的很,他真的那么愚蠢吗?如果他真是一个蠢人的话,又岂会成为自己的“门徒”。
“伯父,我……”
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心知张静江知道后,一定会大会斥责自己,这次来南京,管明棠才会首先拜访宋子文,随后才张府,而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生气。
“你应该知道,现在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话声顿了片刻,管明棠道出了自己做出这一选择的出发点。
“风暴!”
张静江那张极为精明的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他诧异的看着管明棠,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伯父,你是中央常委,许多事情看的比我更清楚,战争已经为时不远了!。”
只有身处这个时代,才会了解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管明棠清楚的看到从民国二十年开始,日本是如何激怒中国人,而且在过去的几年间,日本人如何“帮助”中国人民进行“精神大动员”并将中国人的民族主义之火和对日本仇恨的烈火煽得熊熊燃烧起来的,同样也知道,这场烈火燃烧下去,会烧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现在这种状况不可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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