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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风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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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一脸笑,船靠港之后,还不等他们上去,便有人道:“你们不要上岸,若是上岸,后果自负!”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少见的衣裳,与俞大海见过的番人正规军的衣裳倒是有些相似,只不过多了些华夏风格。他的双肩上还有肩章,手里持着长矛,而俞大海也看到,就在离他们不到十丈的地方,用那种灰色的石头砌起的腰墙后,两杆鸟铳正对着这边。
“各位兄弟,小人姓俞,有急事想要求见各位兄弟的寨主,还请行一个方便。”
环视周围一遭,新奇与肃整的感觉,还有那无处不在的秩序,让俞大海胸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这个念头就化成了他口中的话语说了出来。
第三卷一三九、雕虫小技休自夸
水哗哗地倾倒在俞大海的头上,干净的棉布毛巾将他的胸膛搓得通红,在他旁边的两个海贼脸上有不屑的神情。一个“呸”了声,也不知是吐唾沫还是渗进嘴中的水。
“这位寨主,好大的规矩。”那海贼道。
大海瞪了他一眼。
但俞大海心中,倒是很赞同同伴的说法,这位寨主,当真是好大的规矩。要想见他,先得沐浴更衣,沐浴还有讲究,要洗得干干净净才行。
这简直是去见皇帝了。
不过俞大海既然打定主意要见这位化腐朽为神奇的寨主一面,自然不会在意这点麻烦。将自己洗刷干净之后,他也觉得有些神清气爽,然后换上了新襄寨为他们准备的衣裳。
“衣裳倒是合身,就是适样不大对劲儿。”
到了新襄,俞国振行事要肆无忌惮得多,比如少年们的衣冠,他按照后世中山装的模式进行了修改,不过,因为金属扣太不合算,朔料扣现在没有,使用的还是布扣。
而俞大海他们的衣裳,便是这一种。
三人穿好了衣裳,你望我,我望你,俞大海啧了一声:“别的不说,这身衣裳穿的倒是让人精神多了。”
“嘿嘿,若是能落得这套衣裳,也算不虚此行。”
三人说说笑笑,从那间洗浴的屋子走了出来,见他们几乎变了个模样,看着他们的家卫少年笑了笑,便引着他们向寨子行去。
行到一小半,一辆牛车从后面拖着货过来,那家卫少年招呼了一声,四人坐在牛车之上,拉车的老牛回头来望了他们一眼,似乎是在抗议给它增加负担,但还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村寨行去。
“这位兄弟,这路是什么铺的,我看似乎不是石头啊。”
“水泥。”那少年家卫回过脸,笑了一下,神情之中略带着得意。
俞大海觉得有些不对,那少年家卫的笑容里除了得意外,似乎还有种淡淡的讥讽。
“这厮莫非是瞧出了,我在试探他?”俞大海心中暗道。
一念至此,他讪讪一笑,对于自己此行,更加没有把握了。
牛车进了新襄寨,才进寨门,就听到一连串的火铳声音,俞大海一愣,循声望了过去,只见在入寨后的西北隅,几个少年正端着火铳练习。
“二十多只火铳?我瞧五十只都不只!”默默计算了一下,俞大海暗自咂舌。
那个张大疤拉果然打了埋伏,这新襄寨的实力,远不只他说的!
不过,俞大海也明白,就算新襄寨实力再强,张大疤拉也不住打消念头,他背后有刘香老推动,如何会舍得放弃这条肥鱼!
难怪他要拉各方势力相助,无非就是驱狼吞虎,让别人当决死队。
“我家小官人在操场上,你们随我来。”那个带队的家卫少年跳下牛车,向他们招呼道。
在东北隅便是操场,那是一片约有十五亩的空地,因为有意移种了草的原故,看上去倒是生机勃勃。俞国振也穿着家卫的制服,背着手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对于他们能肃立半个时辰仍然不说话,他相当满意。
纪律性是一切的基础,那种认为纪律便与想像力冲突的观点,乃是非黑即白的西人世界观结果,在俞国振看来,这种观念固然有其长,却最终必然自取灭亡。
“做得不错,张正。”他向着身边的少年家卫挑了一下大拇指。
“全是按小官人的吩咐做的。”被称为张正的少年家卫挺了挺胸,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这批人手,是三月底到得我们襄安,然后就开始由小人负责操演,如今也有快五个月,若是五个月都练不出什么来,小人也不配充当教导队队副了。”
这个张正,便是教导队的队副,也是家卫少年中深得俞国振信任的之一。在齐牛跟着俞国振来到新襄后,他便在襄安细柳别院负责训练第四批家卫少年。
自齐牛他们这第一批起,如今已经是第四批家卫少年了,第四批的数量是一百五十人,正好补充被俞国振调离的一百五十人数目。
在新襄建起之前,襄安的根本不能动,还得保持足够的威慑力量。张正带着第四批家卫少年,在经过最初的纪律训练之后,便跟随王传胪来到新襄。这也是俞国振的要求,至少前十批的家卫少年,他要确保是出自自己门下。
“基础阵列已经掌握了,接下来就是熟练,另外,还得练习一下火铳……很快我们就会有实战练习的机会,你们来得也正是时候。”俞国振道。
这句话,不仅张正听到了,正好被带过来的俞大海也听到了,俞大海心突的一跳,难道说张大疤拉的计划,这个年轻得不成样子的寨主已经知晓了?
“你便是要求见我的那位渔船老大?”俞国振歪过脸来,平静地看着俞大海:“你也姓俞?”
“是,小人俞大海,见过俞寨主。”俞大海脸上挂着谄笑,做了个长揖。
“你是渔船老大?”
“是,小人在海上讨生活,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小人七岁起便在海上飘着。”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小人听闻俞寨主在招募人手,小人带着二十多位兄弟,在海上还能召集一两百人,愿为寨主效力,只求寨主赏口饭吃。”
“哦,这就是你说的要事?”俞国振听完之后,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是。”
“我还以为你是来告诉我,张大疤拉要来攻击我这寨子呢。”俞国振道。
这句话像雷声一样,重重敲在俞大海耳畔,让他双腿战战,险些软倒。纵使是数十年之后,他在回忆此刻时,为自己吹嘘之余,仍然忍不住一脸惊容地对子孙们说道:“当时我是真正的魂飞魄散,那种自己无论在想什么在做什么都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甚至比起死亡都可怕!”
“对了,你与张大疤拉没有多少交情,或许你打着别的主意,比如说,先混进我这寨子里,当张大疤拉来时,浑水摸鱼,几十万两的银子,你能装一船走,也够二十多位兄弟逍遥一世了。”
俞国振的声音始终不大,可是俞大海却听得心惊肉跳,他连自辩的勇气都没有,满脑子里都在想,自己为何会露出马脚。
俞大海绝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也没那么容易被唬住,他在海上折腾二十余年没有死,靠的是一种敏锐的直觉。而如今,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为自己狡辩,结果只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才带着兄弟们独立出来,正准备大干一场,才不愿意死在这里!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俞……俞寨主是如何发觉我们的破绽的?”
“破绽太多,虽然你约束他们,不让他们说话,以免露出外地口音,但是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哪有海上男儿大半像娘儿们一样忸忸怩怩不愿说话的。”俞国振道:“还有,你们不肯上岸,也是一个破绽,在海上飘久了,只因为要洗澡就不肯上岸,这种人有多少?”
俞国振一一列举细节,有些俞大海自己能猜得到,有些则是他自己也没注意的。从他们上岸之初,一直到他们进入寨子,俞大海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破绽百出。
“小人听俞寨主口气,张大疤拉的事情,俞寨主已经知道了?”
“当然。”
“莫非……这根本就是俞寨主的计策,你想……你想……”
俞国振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同姓的海盗首领,见他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便缓缓点了点头。
“你说得不错,我觉得……这西海里还是不要有那么太多的海盗好些。在这里,必须有一种秩序。”
俞大海吸了口冷气,即使他猜中了俞国振的心思,却也忍不住惊怖,同时大叹自己的运气实在糟糕透顶。
他便是看中了西海没有什么强大势力,所以想将此处当作自己的起家之地,结果才一来就发现,本地的张大疤拉与刘香老各怀鬼胎,都欲占领西海,现在又遇到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新襄寨主,竟然也打着这样的主意!
只不过,这位寨主陆上的实力虽然强悍,可根本没有看到他有多少水面实力……
一想到这里,俞大海悚然,他顿时明白,自己为何现在还能活着,还能在这位俞寨主面前!
“小人……小人愿奉俞寨主号令!”他恭声道,低下头去,掩藏自己目光中的异样。
俞国振叹了口气:“俞大海,你觉得……就这么说一句,我便能信得过你?”
俞大海默然,俞国振又笑道:“你觉得我这寨子如何?”
“这新襄寨极好。”
“既然如此,想必你与你手下兄弟们的亲族,搬迁到这里来,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吧?”俞国振道。
这句话让俞大海不寒而栗,他猛然抬起头,看着俞国振,好一会儿,才苦涩地一笑:“咱们都是风口浪尖讨生活的苦哈哈,若是有家人,谁还会干这一行……”
“没有?”俞国振缓缓点头:“那样的话,我如何能信得过你们?”
俞国振不会蠢到完全靠以所谓仁义去安抚这些海盗出身的家伙,他手中必须要掌握人质!
“寨主若是信不过,那也……也只有由着寨主了。”
“看来你根本未曾将你的兄弟放在心上,喏,随我来吧。”俞国振道。
他身边只有齐牛和另两个家卫,俞大海目中凶芒闪了闪,但齐牛立刻转脸看上,俞大海只能垂下头,跟着俞国振走到了高地。他看到了码头之上,一队家卫以刀枪相逼,将自己的兄弟从船上全部赶了下来,看到他们被逼跪着,一桶桶的水浇在他们身上。
“我不会杀你们,我的窑场正要苦工,你们将在那里为我干活,一直到死……我相信,这个过程之中,会有人受不了,愿意将自己的家人接到新襄来的。”俞国振道:“只不过,我现在要求是……交待别人的家人在何处,这样便可得我信任。”
“你!”俞大海如冰水浇头一般,双眼都变成了赤色。
第三卷一四零、智珠在握必通达
张大疤拉无聊地将空了的酒葫扔进了海中,他低低咒骂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又眼巴巴地向着东面望去。
“好大的架子,让张大哥等到现在!”他的烦躁将自己的弟兄们也感染了:“约好了是今日午时在此相会,他不过是刘香老帐下一头目,却摆得许大的架子!”
“来了来了!”
岸上观望的一人突然叫了起来,张大疤拉松了口气,没过多久,一艘大船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看到这艘大船,张大疤拉顿时又紧张起来。
他此次前来与刘香老手下会盟,为了壮颜面,特意带了四艘大船,每艘长约八丈,宽近两丈,这也是他拿得出手的最大船了。但是对方行来的却是一艘大船,比他的船中任何一艘都要大出近一半!
“船上有炮!”看到对方战船上的火炮,有人低呼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等大船上无炮才是怪事。”张大疤拉喝了一声:“做成这一票,咱们也去弄几艘大船,找佛朗机人买几门大炮耍耍!”
“过会儿可别大惊小怪,丢了咱们西海英雄的脸面。”又一人道。
对方的船渐渐靠近这座小岛,或许是出于慎重,那大船停在了相距五十余丈的地方,黑洞洞的炮口,便对着他们这边。
“可是张兄弟?”那边船上一人道。
“正是张彪在此,那边可是名动东海的李当家的?”
“李虎三在此,途中与大吕宋的蕃鬼遇着,轰了他们几炮,不过他们船多,为了与张兄弟相会便绕了远路。还请张兄弟海涵。”
李虎三是个彪形大汉,一对浓眉仿佛针一般从眼上长出来,他方才说的是鬼话,被称为大吕宋的西班牙人此际甚少在西海一带出现。他是有意晾着李大疤拉,好让这个有些桀骜不驯的家伙知道,究竟谁才是这片大海的主人。
“不是听闻香老与红毛蕃有交情么?”张大疤拉道:“为何蕃鬼还敢与香老相抗?”
“红毛蕃与大吕宋蕃鬼不是一道的,他们之间也厮打不休。”李虎三定眼看着张大疤拉:“张彪兄弟,你我来此约好之事。如今可定了日子?”
“定了,就是这个月十五,也就是……三天之后!”张大疤拉道:“香老的人,来得及么?”
“你只管放心,绝无问题,后日我们的船便会到这里,不至于误事。”李虎三竖起三根指点:“这般大船三艘,再加火船二十艘……张兄的赏格可曾带来了?”
“带了,一人是二两,小弟先付一半。共是五百两。”张大疤拉向一个手下示意,那手上跨步上岛,拖了一个箱子出来。
“才这么一点?张兄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这是几十万两银子的买卖,你只出一千两?”
“这是请诸位兄弟出动的赏格,攻下之后,每人可得五两。至于各位头目,小弟另备有谢礼,请李兄放心,小弟胡弄谁也不敢胡弄香老!”
张大疤拉嘴中这样说,心里却是冷笑,刘香老如今与郑一官死磕。已经连吃了几次大败仗,便是几千两银子的小买卖也派出李虎三这般的悍将,可见他到了近乎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完成这一票之后,自己只要寻个地方躲上些时日。再花些银钱打点一番,甚至像郑一官那般,直接弄个一官半职……
那样的话,刘香老能奈他何?或许就成了他与郑一官一起,瓜分刘香老地盘了。
“你当真如此想?”李虎三盯着张大疤拉好一会儿。
“正是,小弟已经笼起了整个西海大大小小二十余股势力,凑足了三千人,再加上香老这五百人,拿一个最多不过千余人守着的寨子,那是稳当当的。”
“那好。便如你所说……不过才几千两银子的生意,就用不着我李虎三出马了。张赋,此事便交与你了。”
李虎三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个汉子上前一步。向着张大疤拉拱了拱手:“在下张赋,见过张首领。”
“原来是本家,如此就有劳了。”张大疤拉也亲热地拱手道。
他也听说过这张赋的名字,在刘香老手下,虽然地位不及李虎三,却也是一个人物。他带五百人来,张大疤拉不但不失望,反而觉得松了口气。这李虎三凶名卓著,又智勇双全,张大疤拉对上他,实在没有多少信心,总担心李虎三会从背后算计自己。
“张大当家的说说,咱们当如何操持。”那张赋问道。
“我接到消息,十五日时,那寨子里的人手将去时罗峒,与侗人一起跳岭头去,到那时寨中防备必然空虚,又无人指挥,可一举得下!”
“既是如此,十五日午时,在龙门之外会合,先破龙门岛,再夺新襄寨!”
双方约定之后,各自离开了这座小岛,望着远去的张大疤拉,李虎三嘴角浮起了一丝狞笑。
“傻瓜。”张赋也笑道。
“小官人,真要如此操办?”就在两方海盗会盟之际,在新襄寨之中,将岸一脸尴尬地向俞国振问道。
“当然要如此操办,婚后之事,按咱们汉礼来,但在婚前,总得按着他们侗仪来。”俞国振道:“大柱二柱虽然定下了婚事,却还没有正式成亲,九河那口花花的只有色心没有色胆,故此,你这可是咱们家卫中第一个成亲的,这事情可必须操办!”
“可是……”
“你放心,不就是一些海盗么,他们若是在海中,我们奈何不了他们,但上了岸……我们家卫会怕这些乌合之众?”
“就是,你就安心当新郎,不要第二天起不来床就好。”旁边憋久了的罗九河终于忍不住笑着道。
“你个色胚,在小官人面前,也敢说胡话!”将岸怒视着他。
“不但敢说,到时候还少不得要陪小官人闹洞房。嘿嘿,第二天再学给众位兄弟听听!”
“你敢!”
“如何不敢,老牛,你说,我敢不敢?”
齐牛翻了罗九河一眼,他是厚道的人,过了一会儿才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瞧还是别分老将的心好。”
顿时众人都笑了起来。就是将岸,也忍不住笑骂道:“总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不是老实,而是小官人常说的……闷骚!”
旁边侍在一旁的小莲,也抿着嘴露出羞羞的笑,眼睛微微眯着望向俞国振。俞国振感觉到她在望自己,向她微笑了一下,小莲顿时垂下头去满脸都是红晕。
“好了,不要闹了,这事情要注意保密。无论是谁,都不得走漏。”俞国振站了起来:“将岸,你带两个人去钦州城买些礼物,声势弄大些。明白么?”
“是!”
“九河,新来的家卫,他们未曾经过实战,你要盯着他们一些,这几日照常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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