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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风暴-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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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崇祯争取要活着救出来,因为他就是一个现成的反面教材,他能教会天下百姓,为何大明这一套不行了。”俞国振心中如此想,然后将此事抛开,反正他此前已经做好了一切计划,自有田伯光等人去执行,他隔着几百里想要操心也操不成,倒不如将手中组织灾民移居大员的事情做好来。
此时在济南城外,已经聚集了远近而来的五十万灾民,仅他们的住宿,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虽然俞国振将这几年囤聚在耽罗准备未来北上作战使用的五万顶帐篷全部运来,也无济于事,因此,主要还是依靠就地挖窑洞来解决。
好在山东的冬日雨水并不多,特别是这些年一直大旱,下雨的日子更少。而济南府周围不缺土山,择地挖土,夯成围墙,作为挡风的第一道屏障,再依山挖出窑洞的主洞作为公共活动和通风场所,然后向两边刨出副洞用于居住。只要用些砖加木板支撑住,这样的低矮的窑洞勉强可以供人居住。
取暖普遍使用蜂窝煤,数万灾民被组织起来,在济南府章丘、青州府开凿煤矿,建了大小数百个矿井。小的矿井只需要十人左右,每日可出五十至一百筐煤,约合一点五至三吨,大井则需用百人,每天产煤多达一百吨,数百口井每天的平均产量,约是五千吨——这样的产量,不仅足够灾民取暖和生活使用,甚至还有节余(注)。
节余部分,也被俞国振组织灾民运到青岛口囤聚起来,等船运力有闲时,便可以运到耽罗去。
这样,无论是煤矿的开采还是粮食的装卸运送,都由灾民来进行,虎卫更大程度上是在进行管理,以近两万虎卫,管几十万灾民,除了最初时出现了一些混乱外,七天之后便一切井井有条了。而灾民在这个过程之中,不由自主地便接受了虎卫规定地各种纪律和秩序,养出了初步的服从。灾民并不是被动地接受赈济,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自己也在出力。
每天都有灾民赶来,同样每天也有灾民被疏散,目前主要的疏散方向还是小清河入海口的羊角沟,只是有约是四分之一左右被组织去青岛口。青岛口还有崇祯十二年时组织百姓迁移时留下的旧垒,修葺一番之后,竟然还可以用,这就节省不了少人力。
(注):此数据来自《山东博山和北京西部煤矿业中的资本主义萌芽》一文,该文又转自《淄博煤矿史》和日本、德国对山东煤矿产业的历史记载,说的是清末当地土法挖煤之事。
第十卷五五七、一城阴霾压紫禁(一)
当俞国振组织的灾民自救和迁移如火如荼地展开之时,京城里却是一片死寂李闯大军攻破保定后,这个消息就瞒不住了,整个京城都明白,反贼的兵锋,已经就在京城之外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遭遇兵事不是什么媳事情,崇祯皇帝登基以来,平均每隔两三年就要遇上一次只不过此前都是建虏入京,而现在换了反贼,这让他们的感觉有些异样建虏只满足于劫掠,反贼可是上京城来夺紫禁城里的那把金交椅,他们打来了……朝廷应付得了么?
郑森心中便有如此的担忧他在到京城之初,因为家里有钱的缘故,还有不少人巴结着他,但随着郑家的烟消云散,围在他身边转悠的人少了剩余的几个,也都是想方设法着要从他口中掏出他们郑家家底的,他虽然年轻,却也知道,这些人不是真正的朋友故此今日他郁闷,便上了酒楼,在这喝着闷酒“这大明朝,就像是一个弱质妇人,先是被建虏按倒在地,叭叭叭一回之后,拎着裤子走了,顺钗那妇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来了个流寇李闯,眼见着就要剥了大明朝的衣裳……”
外头传来极为不雅的话语,郑森听得几乎要拍案而起:国家到了这个地步,外头这人不但没有为国效力之心,还拿着国家的难处去冷唱热讽但他身边的郑芝凤却一把按住了他“叔父”
“连京城中都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下这般说,朝廷这一次怕是很难撑过去了除非将俞国振调来勤王但是俞国振若是来了,是勤王还是当曹丕还很难说”郑芝凤忧心忡忡地道:“大木,我们不能在京城久呆,无论是闯贼、建虏还是俞国振来了,都没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叔父也太泄气了,朝廷虽然有些力沮,但是北面还有关宁精锐南面也有孙传庭,事情尚有可为这个时候,正是英雄为国效力之际叔父有一点说得没错,我们郑家跟着谁都没法子讨好,唯有死死撑着朝廷我们才有复振家名报仇雪恨之日”
郑森这个时候比起几年前要成熟得多,不过性子依然有些急躁,他提到报仇雪恨时咬牙切齿,忍不住又问道:“叔父,家母果真无碍?”
“我确实见到了嫂子,家里面的人都还平安”
“俞国振若是敢难为她们,我必与其不共戴天”
郑芝凤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大木,这般狠话,说了有什么用处”
郑森闭嘴不语,对于这位叔父他还是相当敬重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无拳无勇,即使想要替父报仇,也必须仰赖叔父事实上若不是郑芝龙料到自己可能失败预先埋了百万两银子给他,他们在京城的生计都有问题郑芝凤与俞国振早年打过交道,往来过好几次,可以说是有些交情,后来两家反目,郑芝凤也从来没有出现在与俞国振对抗的第一线上因此在去年年底时,他曾经写信给俞国振,询问郑家家眷的情形,也得到了俞国振的亲笔回信,直陈郑氏家着数十人都被移居到了会安,安置得非常妥当,如今生计并无忧虑郑芝凤不放心,专门南下去了一趟,果然在会安见到了郑氏的家眷除了自己病死的几人外,大多数都还健在,安排在会安的几个工厂中做工,赚的薪水倒是让他们生活无忧郑家暴富也就是这十年的事情,因此郑家人倒不是吃不得苦,这样的待遇,已经是足够宽厚了唯一让郑芝凤觉得不高兴的,就是郑家人的迁移受到控制,俞国振很明确地告诉他,正是因为他与郑森的存在,所以郑家人不得随意迁移,避免他们二人铤而走险两人默然无语,而旁边的包厢里声音稍大了些,那个明显带着南方口音的声音又在说道:“好了,今天酒喝够了,咱们得回去了”
然后便听着下楼的声音,郑芝凤这边的门敲打开,酒楼的伙计正好进来,而那包厢中的人从门前经过,郑芝凤看到他的身影脸色大变他垂下头,用袖子挡住半边脸,看上去是在低头饮酒那人往这里面扫了一眼,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就径直带着几人离开了“怎么了?”伙计上完菜出去,又关上了包厢的门,郑森察觉到叔父情形有些不对,便开口问道郑芝凤犹豫了许久,不知该不该同侄子说过了会儿,想到自己侄子年纪也大了,而且如今京中风波诡谲,实在不比往常,有些事情若不说出,他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方才下楼的是俞国振部下大将田伯光”郑芝凤低声道“双刀田伯光?”郑森倒吸了口冷气他们郑家与俞国振作对的时间不短,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盟友,因此对虎卫系统中的高中级将领都有所认知象田伯光这样的,郑芝凤与他甚至有过交往,彼此都认识而且,他们也通过郑家家眷,弄明白当初奔袭南安郑家的,正是田伯光“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会在这里?”郑森吸着冷气,想到叔父方才的告诫,脸色顿时变了:“俞国振与闯贼有勾结,这些人,是他派来接应闯贼的?”
然后,他发挥想象力,又道:“是了,一定是如此,俞国振在京城中仍然有不小势力,派些人来,京城中自有人收容,到时候里应外合,闯贼自然可以轻易入城……不行,不行,我不能坐视俞国振的奸计得逞,我现在就去告状去”
郑芝风一把又将他摁了下去:“大木,我方才为什么犹豫是否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
“怎么?”
“其一,方才你说的都只是你的猜想,俞国振名义上还是大明的南海伯,派几个人入京,那算是什么大事若他是天了秘召入京勤王的呢,你这一说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第二,咱们家中还有许多家眷在俞国振手中,就算他们真有什么打算,你去检举为俞国振所知,他必定要为难咱们家人,你忍心看你母亲受刑?”
这两个理由一出,郑森顿时泄了气,但他仍然有些不甘,看着郑芝凤道:“叔父,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
“自然不是,我们要弄清楚,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好做出应对大木,我再说你一句,你千万勿冲动,你父亲虽然死在俞国振手中,但那是两家厮杀,不是俞国振死,就是我们的人死,原是怨不得俞国振杀父之仇,虽是不共戴天,却也不是让你随便送死”
“是,叔父,我明白”
“而且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找俞国振报仇,是将咱们家人救出来我去看了会安的防备,以我们之力,根本不可能救出你母亲他们,便是救出,也无法离开会安,港口的炮台,可以轻易摧毁我们乘去接人的船所以,我有个念头,一直想和你商量,我们得替俞国振做些事情,将你母亲他们赎出来”
“为俞国振效力?我不做,他这个乱臣贼子,他要对朝廷不利,我如何能帮他?”郑森闻言顿时激烈反对:“叔父,万万不能”
“你如何知道他就一定是要来不利于朝廷?你就不想想,若是他想不利于朝廷,用得着让李闯这厮祸害京师?他若是派几万大军来,朝廷里某些人只怕立刻就要上去迎驾”
郑芝凤对自己的侄子实在有些生气了,仇恨迷住了他的眼睛,让他失去了平日的聪明,对于局势力也做不出准确的判断“我们在这说都没有什么用,先得弄明白田伯光究竟来做什么,他不认识你,大木,你去盯紧了,看看他是到哪儿去你要小心,千万莫让自己折进去了”他直接对郑森下令道:“别冲动”
“是,我明白”郑森兴奋起来,不管怎么说,了解俞国振的计划,有机会就破坏掉,这是他的心愿他起身便跑到街道上,看到田伯光等人的身影敲消失在街道的拐角,他撒腿便追了过去田伯光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盯梢,他也没有想到,那酒楼的包厢隔音竟然如此差,他说的几句话被人听到,没有想到,隔壁包厢中还有个人认识他平时他都深居简出,今天是几个部下说是要熟悉一下环境,其实就是想见识一下大明的京城,想着即使被朝廷知道他们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朝廷确实也知道他们来了,只不过名义上是俞国振派来接坤兴公主的护卫范闲上耽罗岛传皇后懿旨的事情,在这里就派上了用场,他们顺着街道步行,沿途竟然也看到了不少产自襄的自行车如今京城中大户人家外出已经不时兴乘轿,而是作兴起乘三轮自行车来,虽然每辆车的价格高达白银五百两以上,最豪华版的甚至要白银两千两,但大户人家仍然乐此不疲实际上京城的道路,并不是很适合自行车走,但架不住京城里的人爱面子当他们走过前门时,突然间,街道两边乱了起来,紧接着,便看到百余名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跨刀而出“发生什么事了?”田伯光心中一动。
第十卷五五八、一城阴霾压紫禁(二)
不一会儿,便看到一辆囚车被从长街那端推了过来,田伯光眯着眼看了会儿,囚车中关着一个老头,老头的脸色灰败,看模样甚是狼狈。
“这老头是怎么回事?”田伯光向身边人问道:“他是谁,怎么被锦衣卫拿了?”
“首辅周延儒,据说是贪墨被拿了,朝廷派人去抄家,也不知道能抄出多少银子来!”被问的人啧啧了两声:“下诏狱啊,这几年砍的贪官脑袋可不少了,现在连首辅都下了狱,咱们大明看来,真的难熬啊……”
看着这些锦衣卫,田伯摇了摇头。
虽然还如同往常一般穿着鲜亮的飞鱼服,但这群锦衣卫的精气神明显不在。下周延儒诏狱虽然是大事,原本用不着出动这么多的锦衣卫,可是朝廷却将他们派出来,分明是知道最近京城中人心浮动,让他们来安抚一下民心的。
只不过派出的不是正经士兵,而是这些锦衣卫,未免就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百姓见了锦衣卫,除了内心更慌乱外,还会有什么作用!
周延儒坐在囚车之中,眯着眼向四周看,发现这么多人麻木地看着他,他知道,连京城中的人心都失去了。
今天上朝之前,他还专门转了一趟城垣,发觉守着城垣的竟然是临时招募来的一些无赖、贫民,每人每天只是发十五文钱——这点钱勉强够他们在京城里喝粥罢了。周延儒便知道,他这个裱糊匠的使命已经完成,此刻再不抽身退走,就要送掉老命了。
想到自己的计策,周延儒心中颇为自得。
不过既是演戏,那么戏就要做足来。
“圣上,圣上,老臣一死不足惜,只是国势如此。非南海伯不能收拾残局,还请圣上速速发诏,请南海伯勒兵进京勤王啊!”
他用苍凉的声音在囚车里大喊,只不过这声音是绝对不可能传入紫禁城中的,最多只是传到百姓耳中。但原本在心里咒骂着他这个贪官的百姓,听得这话后顿时明白,周延儒被下诏狱,并不是因为贪墨。竟然是因为谏言请南海伯入京主持军略!
京城的百姓,最懂政治,不少人都想起那个传闻:朝廷猜忌南海伯,不准南海伯北上。
更有人窃窃私语:“是啊,这个时候,不请南海伯来。还有谁能收拾局面?”
“你这就不知道了,南海伯早就提兵于山东,因为朝廷不准他老人家北上,他只能让名震天下的虎卫在山东救灾,黄河决了大堤,若不是南海伯在那边救人,还不知道多少人会死!”
“史可法如何,听闻他已经提兵江淮,很快就要进京勤王。或许他能收拾局面?”
“他?不成,不成,便是孙传庭都只能龟缩不出,史可法又有什么用处!”
“周阁老竟然是为了这事情而下诏狱,朝廷里就没有人为周阁老鸣不平么?”
“嘘,噤声,他们过来了!”
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囚车从田伯光一行人面前经这。田伯光摸着下巴,心中满是不解。周延儒与新襄的关系。可没有好到他能冒着天子的怒火甚至不惜下诏狱为新襄说话的地步,他玩这一出。究竟是什么用意?
不管是什么用意,对于田伯光来说,只要不影响他在京中的计划就可以了。
囚车被推走,兴犹未尽的京城百姓犹自在议论,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个浑身肮脏不堪的人纵马而来。
“又出啥事了?”有人问道。
“谁知道,最近啥事出来,我都不奇怪。”
田伯光摇了摇头,这座京城就像现在的天气,被无尽的阴霾所笼罩,让人心中一点都不塌实。
他领着众人继续向前,目的地是皇宫,真要劫夺崇祯,不摸清皇宫周围的路径是不成的。但他们才前进了不足半里,便又听得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不知从哪些地方涌出的百姓,都在哄传着一句话:“败了!”
“什么败了?”田伯光惊讶地问道。
“高起潜败了,高起潜在保定中了李闯之计!”被拉住的百姓喊了一声,人就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紫禁城中,绵延的钟声响起,那是崇祯在招文武百官议事。街头上涌出的百姓,几乎在一瞬间又消失了,田伯光他们数人站在街中,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都不禁心生感慨。
高起潜所率除了京师三大营外,还有孙传庭苦心孤诣保存下来的一万多精锐,一共是五万余人,他们这一败,京城中已经没有再可战之兵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西面居庸关将总兵唐通与宣大监军太监杜勋调回,指望着他们手中还有保护京城的力量了。
田伯光叹了口气,天空中的阴霾仿佛也离地面更近了一些。
“马上估计就要行街禁了,我们速去范公公外邸,托人与他联系上,好方便我们行事。”他并没有过多的感慨,身为俞国振从山东饥民中救出来的虎卫少年,他们对大明的感情原本就不深,只不过亲身站在历史的大潮之中,让人忍不住唏嘘罢了。
范闲虽然这几年不是很得意,但因为要仰仗他与新襄联络,所以他的外邸倒是没有谁敢来骚扰。田伯光一行进了之后,直到夜幕快降临,范闲才一脸愁苦地出现在他面前。
“田将军,劳您久等了。”见着田伯光,他立刻长揖行礼,态度前所未有的谦恭,看他这模样,田伯光便能判断出,情况极不乐观。
“我听到景阳钟响了,天子召百官议事,可议出了什么结果?”
“还能有什么结果,内阁首辅周延儒之前单独面见陛下,恳请宣南海伯入京勤王,陛下不仅不允,还因为周延儒言辞激切,将之投入诏狱,其余百官。哪个还敢出声?”
“然后呢?就这样不了了之?”
“陛下又重申前言,要各官勋戚捐钱募兵,结果国丈周奎只捐了一百两,其余人等你十两我五两,凑了一千两银子,这群死要钱的货色,朝廷都快没了,他们还要钱有什么用!”
被一个贪财怕死的太监骂死要钱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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