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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梦难)-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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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骑马都可以专人照看,但贩马的一拉就是一大群马哪里能够照顾过来,所以把马市迁到了菜市口以南,南海子以北的城外。
    卫生?这个词倒是不太常见,不过想想那以前南城一股子马粪味,现在果然也没有了,这算是锦衣卫给京城发的福利吧。
    在这个画地为牢的时代,锦衣卫管理个马贩子只须一个人往那里一站,一张公告一贴,自然就没有人敢再摆滩设点了。有老百姓的遵纪守法朴实无华的存在,也有着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威风存在。这样迁移市场的事,还是挺容易搞定的。哪里象朱由校后世一样,官没有官的样,弄一些混社会的人充在其间,动辄就是群殴;民更没有了民的本份,为了自己的私利强行摆摊设点。
    反正军队和自己约定的地点也是在京城西南角,买马顺带着过去就是,自己先骑马先他们一步,估计他们也快了吧。这一逛可是留心观察了一下街面,的确是干净了。
    而走过了第二家全聚德烤鸭店时,让卢象升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一是香味,二是那悠扬的箫声,吹的是如此的好,怎么和刚才经过第一家时吹的是一样的曲调、一样的声音呢?不会是同一个人所吹吧。
    卢象升也是一位深谙音律的人才,如此雅事,倒是提起了他的好奇心,走进越过排队的长龙直接进入烤鸭店。
    “那位大人,这边排着队呢。您身为大人,可要讲皇上的规矩,讲个先来后到。”正在这时,后边传来了声音。
    “大胆,我家大人岂是你能哟喝的?”一听有人直斥卢象升的不是,还在店外的几个家丁不愿意了,主辱仆耻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大人怎么了,这可着běi jīng城,大人海了去了,除了皇上到此买鸭子不需要排队,什么大人都不行,大伙说是不是啊。”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而说话的却是一位不到三十的,吏员打扮的人,cāo着京城的口音。
    “就是,可着京城二十一家全聚德烤鸭店,就没一个敢加塞的,外地人就是素质低,”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个四品的知府,看那谱摆的更一品大员似的。”
    、、、、、、
    一时间,排队的人乱哄哄的说了起来,家丁们立刻气愤起来,冲着那个汉子冲了了过去,卢象升这时还被箫声所吸引,已经迈步进了烤鸭店,看到了正面大喇叭,而箫声,正是从大喇叭里发出来的。
    “这位官爷,贵仆从已经在外边和人打起来了。”这时烤鸭店里的一位小伙计,对卢象升说。卢象升一听,怎么就打起来了,他刚才走的倒是快一点,虽然也听到了后面的吆喝声,但也没在意,现在也顾不得想了。卢象升在京多年,还从未与别人发生过什么冲突,更没有纵容家丁们惹是生非,所以一听此语急忙转身出店。

第273章 巧遇牛人
        第273章巧遇牛人
    出来一看,一大圈子人大家伙都在围观呢,分开众人一瞧,场中打斗的两人中有一个自己的家丁,其它的家丁围了个圈了,不让其他人插手,并没有人多欺负人少。而场中之人你来我往,打的颇有章法。下场打斗的家丁是自己亲自调教的卢一峰,是家丁中的佼佼者,寻常人等三五个也还沾不了身。但对方却并不象是处与下风。
    但一听围观的都在为人家叫好,卢象升估计这是犯着众怒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不愿意承受的,毕竟众怒难犯,别弄的最后自己落个欺男霸女的称号。
    急忙上前喝止一声,一手一个拉住了两人:“为何打斗?”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卢一峰就不说了,对方想要挣扎,但挣了几次,却没有动得卢象升的手分毫,不由大吃一惊,自己也算是个练家子了,整rì里打熬身子,怎么连晃动一下手臂都不能呢?来人怎么如此力量,让人不可悍动。
    “回大人,这厮在大人进店后,污辱大人。”卢一峰怒目相望着
    “这位兄台,本官可曾得罪于你?”卢象升奇怪的问,这天下有没见面的恩人,怎么还有这没见过面的仇人吗?虽然对方着的是吏服,但卢象升身穿的是四品官服,但卢象升敬重对方的身手,并没有以官压人,当然这也是人xìng使然。
    “回大人,你刚才越过众人所排长队。加塞了,大家为了买支烤鸭。都是老老实实的在排队,不能因为是官员,就可以不排队,这是规矩。”对方的回答却是不卑不亢,礼貌却不失尊严。
    那差役说完,围观的百姓也力挺着吵吵,京城的百姓当然有京城的觉悟和京城范,到了běi jīng别比官。四官的衣服大家也是见的多了,更何况排队的人里,还真有比卢象升品阶高的。
    卢象升一听终于知道原因了,那就好办了,卢象升说:“那各位误会了,卢某是奇怪一事才冒然进入烤鸭店的。刚才从北边走来的时候也是有一家烤鸭店,里面传来的箫声。和这家的一模一样,甚至连高低、用力、停顿都是相同的,本官就奇怪了,想进去看看,并不是买烤鸭的。结果进去一看,怎么是个大喇叭发出的声音。正奇怪呢,这不店家告诉我打架了。”
    如此一解释,哦,不是买烤鸭的啊,那看来是误会了。而且还是běi jīng城最骄傲的留声机惹的事,排队的人也就理解了。急忙的各自归位,还找来各自和证明人,以证明自己的位置。
    而刚才那差役打扮的人却被卢象升叫住了:“这位仁兄请了,卢某正在看烤鸭店中可以发出箫声之物,敢问是不是传说中的留声机。”
    “小人闫应元,现任京仓大使(管理仓库的小官,不入品)卢大人,大人大量,适才倒是小人冒昧了,还请见谅。”那种差役也客气的说道。
    “无妨,卢某倒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权当是以武会友了。且仁兄仗义执言,不畏权势,有此志气,倒叫卢某钦佩。”
    “卢大人客气了,卢大人所见所闻,正是吾皇刚刚制出的留声机,前一段时rì为平息谣言出了不少力,而今由锦衣卫田大人请了弹箫大家夜思静留了几段箫曲,放在烤鸭店里让百姓们在等待之时品鉴一番,所以来此听曲买烤鸭两不误。这不连平时派仆人来买烤鸭的几位大人,在都赶来排队了。”
    “哦,原来又是皇上出品,果然不凡,能将声音留住,开天辟地从未有之啊!”想着皇上和自己那一rì之谈,那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怀,卢象升不由的感叹着。
    “是啊,这可是件奇物啊!可惜只有二百件出售,还只针对孝道传家之人。但不知卢大人可有幸购得?”
    “倒是办理了几张证明文书,但依卢某家的财力,那个五万两银子的天价,可是消受不起的。”
    “卢大人言笑了,其实许多的官员,特别是高官,都没有参与此事,”闫应元略有所指的说道。
    “闫兄谈吐不凡,身手也是不错,卢某倒有一见如故之感。不过卢某倒和闫兄所谈的那些官员是不同的,先前在京任职的都是清水衙门。就算是到了大名府任知府,也是没有税收的地方,还是皇上给的钱拿出来修桥补路,对于辽饷可是离的甚远,只是囊中羞涩而已。”卢象升也有七巧玲珑心,一听闫应元所说,立刻听出了言外之意。这年头的官员基本上是谈辽sè变,生怕别人认为自己从中渔利了。
    “哦,卢大人莫不是大名第一高手的卢知府?”闫应元虽然是个京城的吏官,是个没有功名的吏,就象朱由校后世的这局长那局长之类的职务,但对于奇闻异事,倒是知道的不少,没办法,天天没事可干,不就是闲情逸致发挥八卦jīng神吗?卢象升在大名免税的笑谈和大名第一高手的美谈,当然也是八卦知道的。
    “卢某正是,”
    “卢大人,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失敬失敬啊。”
    两人越谈越是相宜,索xìng就随便找了个酒馆一同吃饭,几个亲兵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过招而有什么想法,相反,对闫应元的身手还是挺看好的。
    席间慢慢的谈到了时局、战乱、外敌,特别是谈到了兵法之时,闫应元那个鬼点子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甚至连用人带上火药包诈降引诱对方主将的损招都有,闫应元越谈,卢象升越是吃惊,虽然他说的没有一句是兵法里有的,但都是一些损的不能再损的招,如果贸然用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也是防不胜防。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鬼才啊。在闫应元又夸大其词谈自己时说:
    “哪里哪里,闫兄的身手,的确不俗,刚才我那亲兵的功夫可是相当的不错,等闲三五人想近其身也难。而闫兄用兵发面也能极力发挥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的特点,每每说出奇招,真是不可多见的人才啊!卢某后rì就要奉旨出发赴陕西清剿乱民,不知闫兄可舍得这一身吏服,随卢某西征?”卢象升看着这位闫应元,的确是比较认可的,有胆有识有身手,才思敏捷,自己正好还缺少一些幕僚,这个人倒可以胜任。
    但现在卢象升并不知道,他眼前这位闫应元,却是明末抗清史上,最强的一位,无论是他还是孙承宗、毛文龙、袁崇焕等都加起来,也难望其项背。
    虽只一战,但此战足以使其彪炳青史了。闫应元曾率江yīn六万军民,力拒清兵,24万清军与城下,孤城血战80天,连折清军3王18将,毙敌75000余人。
    如此战绩,在明末的历史是,绝对是名将排行榜第一人,如果辽东战将有那么几个,建奴估计早就灭了。比卢象升本人都要强的多的多。
    “为国杀敌本是大明男儿之风骨、夙愿,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承蒙不弃,小人愿意效鞍马之劳。”闫应元也是一具有高尚的爱国情cāo之人,而且对这个卢知府,也是钦佩不已,更何况,当个仓库保管员也没什么前途,虽然去陕西打仗危险,但男儿志在四方,这样一个际遇如果抓不住的话,那才叫一个蠢字了得呢。所以一句鞍马之劳表明了彼此之间的身份。
    自己不是什么官员,只是个吏员,要关系没关系,要文才没文才。就是有一些小聪明,损主意,没想到却被眼前的这位四品知府看上了,本来也就是聊个高兴,自己还没有巴结的心思呢。交个朋友而已,但对方能提出这点来,
    “好,既然如此,卢某会差人给你办好手续,你也回家安置一下,然后你我共同杀敌报国,建功立业!”卢象升收了一个鬼点子多的幕僚,当然也是高兴不已,拿出了二百两安家银子给了闫应元。
    闫应元也没有矫情,的确得拿着银子养家,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少回来呢。
    第三天,六月二十六rì,是上朝的rì子,卢象升在兵部等着孙承宗辞行之时,却从他那里得到了二个消息,一是大明唯一一位敢与于建奴浪战而立于不败之地,甚至于可以胜之的女将军,秦良玉已经扫清贵州民乱,皇上有意调其北上。这个消息是平乱的利好消息,卢象升也不是妒贤嫉能之辈,当然为之高兴。
    但第二则消息让他不得不震惊了,辽东在失了锦州之后,又失凌河堡、右屯、松山、杏山、大兴堡、塔山,仅宁远留着。这则消息在锦州先失、皇上大捷之后忽然的给大明来了当头一棒。
    神经再大的人,也不得不考虑这里边的问题所在了。在皇上宣布辽饷撤销后,辽东将士大面积丢失这些重要的抗击建奴的桥头堡,这行迹也太明显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明摆着在逼宫啊!
    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视大明的安全为儿戏,为将者该杀!卢象升听了之后就是这个感觉和想法。但现在多说无益,攘外必先安内,皇上的指挥棒到哪里,他就要打到哪里。

第274章 辽东失地
        孙承宗说给卢象升的消息,其实就是今rì早朝得知的事情,今rì的早朝已经快吵疯了,秦良玉的事情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但辽东的军报和毛文龙的折子,却是矛盾的集中地。
    辽东是袁崇焕上的折子,宁远以东的所有军堡一夜之间全部丢失,逃出来的辽东诸将会聚宁远。均称是细作从中开关,虽派了二十几匹斥候前去打探,回来报说均是堡中已经上挂建奴的军旗,没敢往回进去查看。
    而毛文龙的折子,也证实了此点,但他却说出了另一番道理,建奴并没有任何军事行动,为什么这些军堡就能这样一夜之间失守了呢?这是有人已经投了建奴。
    这样的推测,当然是虽不中亦不远矣,朝中的大佬们开始了争论,傻子都能看出事情的苗头了,更不要说平时辽将们交好的一些朝中大臣,他们对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心知肚明的。无论什么事情,当然是利益最大化了。
    目前什么利益是最大化?当然是恢复辽饷了。那样既不要想什么三个月后的退脏问题,以后有可能的情况下还可以捞一些。所以这些人在争执之中,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朱由校撤销辽饷的政策。
    理由?哪还需要找吗?现在的情况不是明摆着吗?如果没有军饷的直持,叛乱、哔变、满清入关等等相关国运不利局面都会出现。魏忠贤也让他们吵的头疼,他哪里不知道其中的道道。每年他又辽饷里也是有一份不菲的孝敬的。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主恢复辽饷啊。
    而几名内阁大臣也是意见相左,因为有孙承宗和徐光启这两位在。孙承宗虽然也得利,但那只是一些孝敬而已,陷的并不深,皇上追究了就拿出来,不追究他都打算赶快交待了。而徐光启根本没占过边。所以有这两个搅屎棍子在,根本就没法一致同意恢复辽饷,上报皇上。
    下了朝之后,京城里可就传开了。一听说宁远之东全面被建奴给抢了去,一时之间是人心惶惶,本来建奴离他们很远,虽然只是一座山海关,但就是这座雄关把建奴挡在了外面。京城的百姓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建奴会打过山海关。当然更多的人把建奴说成了青面獠牙,恶魔一样的东西。所以百姓们也是有些害怕。
    但经过了明白人一解释,百姓们大都知道了,原来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辽东的一些将领已经投了建奴。这样事情就大挑了,有了这一帮汉jiān的存在,山海关还是个关吗?
    同样。也就是在这一天,赵率教回到了山海关,和袁可立办理了交接。赵率教相当尊重袁可立,后者对他也不错,特别是现在都是一个阵营的——保皇派。
    前天宁远以东的情况。袁可立当然知道一些,这样的动作甚至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下一步,宁远也可能失守,基本上大家这层窗户纸,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捅破,还好,如今山海关已经有一万锦衣卫,就算是自己走了,还有七千锦衣卫,又有一千上过战场的净军,八千兵力守卫山海关、蓟门两处,应该是足够了。
    而过来接旨的刘应坤,却受了无妄之灾,一张圣旨,免去其监军职务,就被张高全带领的净军拿下了,准备抄家。刘应坤大喊冤枉,在这里混的不错,上上下下,他都处的很好。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了一些,但也没往死了得罪谁啊。同时圣旨上也没提什么罪名,这更让刘应坤不就就理。张高全亲自带着刘应坤,由赵率教的亲兵带着路到了刘应坤的府上。
    “刘公公,本监军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得罪了,现在就开始抄家,皇上旨意,如果抄家所得低于一万两银子,那刘公公你就回京找魏公公重新安排职务。假若超过了这个数,那刘公公这一门之人,以后就要充当咱家的杂役了。来人,开始抄家!”张高全yīn测测的说着。这可是皇上给他的权利,他也是在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如果抄不出来一万两银子,他能把头扔地上当球踢。
    刘应坤一听这话,一下子就不言语了,这路子也太毒了一些,根本不给人任何张嘴申辩的机会,根本就是暴力执法。没有任何的程序,直接就是抄家后再定案,这路子放在古代,谁受的了?除了提前弄个狡兔三窟藏匿财产,否则哪里能够幸免啊。
    很快刘府的家就被抄完了,一共四十五万两白银、黄金五千两,古玩字画倒是只有一车。满府的仆人、婢女四十多人,小宦官十六人,小妾五人。
    刘应坤听着这数字,直接晕了过去,被张高全一盆水浇醒了,说:“刘公公,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认命吧,没有一刀斩了你,也是皇上的天恩,想想怎么给皇上写个请罪的折子吧。这满府的人也就成了我们的杂役,这手伸的太长了,可真不好。传令下去,带刘应坤,及其家人宦官去充当杂役。”张高全那个开心,就别提了,从心里上,他基本恨透了以前比他高位的人,仗着年轻体壮跑出了个监军,今天又能把一个平时山一样的人物绳之以法,这成就感就别提多舒服了。
    这时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监军,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这山海关他基本上就是天。现在就这样被抄家免职,还要给人家当粗使杂役,看着就让人解气。
    而从他的府里拿出了这么多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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