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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梦难)-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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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他们的大盾?”一个蒙古将领急急的说。
“一旦冲破或者基本冲破,那他们还有什么凭仗?”温布楚琥尔看了那回答的人一眼,暗道一声乖,接着信心倍增的说。如果真的是可水可火可擂石的那种险地,相反会引起明军的注意。相反如此只靠战马,那样的话,这只部队如果不和那支净军一样,那就无须多说了;如果一样的话,光是那装备,自己弄上了,再加上骑兵的灵活xìng、、、、、、想想都是今夜做梦都会笑。
第229章黄粱之伏
蒙古人嘴里说的这军队,当然是孙承宗带领的三千净军和宦官杂役,孙承宗走的很慢,他可不象何可纲可以不管不顾的往前走,他所需要的还有照拂送往山西的赈灾物质。接到了何可纲的几次战报后,进入战区的孙承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倒不是说人老了胆气就没了,而是越发的谨慎起来。看的亲兵都感觉他有点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感觉了。而同行的净军则一天天的对孙阁老这种谨慎更加的不屑一顾起来,少怕轻浮老怕狂,如此的状态可是不大妙。
孙承宗不由的摇了摇头,自己年龄不小了,一生就这样过来了,沾个帝师的光,魏忠贤清洗东林党的时候,皇上让自己回家了,这辈子算是平安无事了,该有的荣耀也都有了,人生至此复夫何求?孩子、弟子倒是不少,五个孩子虽然资质中等,但好在有一颗平常、正直之心,无论此生如何,左右他们年龄都比皇上大的多,百年之后,皇上还是会照拂一二的。而那个最得意的弟子袁崇焕,唉,真要是象皇上所说的如此漂没辽饷,发国难财,自己也唯有断了这一传承了。
这样的问题是孙承宗从来未有思及的事情,他从未服过老,虽为文人,但一直以马革裹尸、血战沙场为已任。但此次被年轻的皇上如此大刀阔斧的跃进以及将辽饷撤销之事,搞的有些跟不上节奏,开始患得患失、怔忡不安起来。而行军上更加的小心翼翼。虽没有迟疑不前举棋不定的进行,但这些‘纯外行’哪里能够明白呢?特别是听了人家那三千净军过五关斩六将,已经为国立了大功,如今已经开赴草原大展身手。更是群情鼎沸恨不能胁生双翅,直接飞过去。
好在孙阁老帝师的名头大,威望足,净军们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只敢有点小牢sāo,比如什么我们是来杀敌的,不是来押镖的之类话。看着这些不知道江湖险恶的孩子,孙承宗能说什么呢?何可纲都保证了保护净军的生命,自己怎么都得把皇上这点家底给安全的带回去。开疆拓土的功名谁不想要,但手里边的兵打没了,拿什么开疆,用什么拓土?
“报,孙阁老,前面发现蒙古多名斥候,行形迹可疑。”这时一名斥候来报,因为手里有望远镜,所以在这种yīn霾的天气里,比起蒙古军来优势大了许多。
“哦,辛苦了,再探,”孙承宗在马车里探出头来,拿望远镜张望着,蒙古探子如此之多,肯定是有情况。来这里本身就是来打蒙古的,小心谨慎不是怕他们,是为了多消灭他们。
做为行军大行家的孙承宗对种种行军途中的设伏当然是明了的,不是需要专门去想如何避免被伏,而是一种军事素养,前面什么地形,需要避免什么,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东西。虽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打仗没有约定俗成的定论,但最起码常识xìng的东西得有吧,虚实、动静、主客、奇正、攻守、进退等,队在不同的地理环境中行军作战;驻扎安营和观察等等等等。这些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而是长期的知识结合实际慢慢养成的。所以一听到有异,不是蒙古族在附近有大劫掠村落,就是有目的,这一路上虽然看到过蒙古人洗劫过的村落,但很可惜,蒙古人的人毛都没见到,因为这支队伍走的太慢了,直到这里的时候,蒙古人都集中到了前方。
孙承宗放在望远镜,返回车厢,在车内小几上,仔细的拿着地图看着,比划着。但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所得的消息太少了,对外说道,“停车,备马!”
孙承宗弃车上马,带着几个亲兵,离开了大队一里左右,奔前方一处高岗而上,坐在马上拿望远镜用目观看。官道离桑乾河有两里左右,向前三四里后就会改为北上的道路。地势还算平坦,并无其他不妥之处,而前方十几里处倒是有一处高岗,但冲其量算个锅底型,虽有坡,但不大,四周并未发觉有蒙古族人出没。
如果换成一般的将领,这侦测地形也就如此了。但孙承宗太小心了,根本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不找了半天了,一半毛病都没找到,直到斥候再次找到他。
“孙阁老,前方二十里发现大批蒙古军活动迹向,正向我军方向前来。”
“人数多少?速度如何?”人家哪里是打什么埋伏,直接就是过来开战的,何着自己看了半天,算是白看了,孙承宗不由的觉得冤得慌。
“回孙阁老,人数太多,属下看不明白,得有好几万人,速度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柱香左右,就能到这里。”
“好,辛苦了,再探再报,走,回队!”有一柱香的准备时间,太充足了,拉铁丝网、部拒马,片刻即可,整队更快。
回到了车队,孙承宗下达了军令,下车备战,很快,净军一个月的训练效果出来了,很快就在孙承宗的布置下,完成了防备工作。在那里激动的等待着杀敌报国了。
孙承宗也在不断的给净军们说着一些激励人心的话语,但正说着呢,斥候又来报了,蒙古人走到了一处高岗后,不动了。好象是在等待什么。
孙承宗立刻感到一种上当的感觉,怎么回事?这边车马炮都摆好了,怎么又不来了?再一问,原来还就在那处自己观察的高岗,想了一想后,恍然大悟,不是自己有什么遗漏,而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望远镜,自己的斥候比他们的斥候看的远。对方是在发现自己之后做出的部署,而自己却以为他们早已部署好了,这乌龙摆的还真无聊。
但蒙古军的人数却成了孙承宗最大的顾虑,几万人,到底是几万?这个问题相当的关键,打仗不是过家家,皇上可以说一些大话,甚至是做一些战略上的轻视,但孙承宗这是在战斗,面对的是来去如风的蒙古人,又是如此之多,怎么可能轻视?
现在不仅仅是有这三千净军和千余的宦官杂役,还有后面不远处的赈灾物质车队,几千辆车,在官道上几里地的长度,三千净军怎么能保护的过来?按着蒙古人的军力,很快就能蚕食的干干净净,单靠净军的那点机动xìng,救援的话一准能把自己先给救死。不救?能怎么办?眼巴巴的看着让人家给吃掉?这些难题,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
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监军,孙承宗把这些难道说了出来。张高全、景仕奇两位监军一听,这是孙承宗抬举自己了,他们哪里懂什么军事啊?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扫地的呢,如果不是跑得快一点,哪里会坐到监军这个位置来?这几天还暗中嫌孙承宗胆小怕事,小心过头了呢,现在一听好几万的蒙古兵,这个几还不是小几还是大几的万,哪里敢谈什么军事,所以老实的给孙承宗说了一句‘但凭阁老做主。’
孙承宗当然也不能指望两个门外汉能给自己出什么谋献什么策,一方面等待着斥候的消息,一方面骑马再探周围的地形。
在接到几次斥候的回报后,孙承宗终于肯定了蒙古军的人数和目前的动向。孙承宗认为,八万多人,这里应该是蒙古军的绝对主力了,蒙古人不是傻子,在二次受到净军毁灭xìng打击后,再傻傻的冲上来找死,那是不可能的。肯定会制定出相应的战术,对净军的武器进行规避甚至是反制。现在何可纲已经到了边墙之外二天多时间了,如果皇上的地图准确的话,应该已经消灭了一个部落,而以蒙古军斥候的速度,消息也应该差不多得到了。按理说蒙古应该更心急回草原才是。在这里应该想干最后一票了。这应该就是蒙古军的真实的意图,而在那处高岗那设伏,估计就是想逼净军与之‘浪战’而已。
战,既然要战,依目前净军的状态,那就只能是阵地上,与其走进敌人的设伏地点,倒不如自己选个地方了。于是孙承宗沿官道附近找了找,最后把地点定在了,前方官道拐角北上之处的西南一角,那里南邻桑乾河、西靠恒山,而且地势上也有稍微的俯视优势,不利于进攻。
在确定了蒙古军仍在等待后,率净军先行缓慢开拔,让后面的车队迅速跟上,并派人飞报皇上,这里发现了蒙古主力,yù伏击净军,净军亦固守,以赈灾物质为饵,拖住蒙古军,以利于何可纲在草原上的行动。
蒙古军的兀慎部被温布楚琥尔叫住后,温布楚琥尔安慰了他们一番,但也对这种找死的行为进行了批驳。告之报仇可以,但现在杀人的那帮人还在草原,不是这伙从东南方向刚刚来的人,这一下把仇恨浇灭了不少。
第230章阁老初战
而面对其它部落提出的,如果净军杀到了他们部落怎么办的问题,温布楚琥尔直接说:“那帮阉货跑的过我们蒙古人吗?我的们斥候难倒不能先一步通知他们进行路线上的下一个部落?我们不会收拾帐篷走人吗?”
“那牛羊怎么办?”一听温布楚琥尔提出的搬家的提议,的确是个好提议,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被灭了。反正草原上拆个帐篷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一想到行动缓慢的牛羊,有人又不放心了。
“牛羊损失也就损失了,打仗哪里有全是胜利的时候,只要保住了女人孩子,部落就能繁衍生息下去。况且这次虽然没有攻下大同城,但收获也足够弥补那些牛羊的损失了。如果能够弄到那些阉货的武器,更是赚了,勇士们,难道你们不想拥有它们吗?”
温布楚琥尔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其煽动xìng也大,蒙古族本来就是一个好战、以强者为尊的民族,哪里有不希望拥有强武的蒙古人,一个个眼里闪着小星星,激动的肯定回答着。
“而且,那帮阉货想在草原上如此逍遥也是不可能的,大草原上虽然各自争战不断,但对于汉人侵入草原的态度却是一致的,每当汉人强大的时候,就是草原诸部落遭罪之时,从古至令莫不如此。所以草原对汉人的抵制也是约定俗成的。本帅已经命人向各族通告了净军进入草原之事,并请求他们抛开口户之见,全力对外。满清那边也给送了消息,他们本就是大明的生死大敌,不会任其在草原之上胡作非为,肯定会联络各族共抵阉货的。”
接着温布楚琥尔又对黄梁伏击战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排,特别是针对蒙古军自身的防护,现在没有木板什么的已经没有这么多了,但汉人奴隶抓了不少,把他们放到马上,捆好了,在马尾后放火,又是下坡,那马的冲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大,只要是撞到了竖盾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而蒙古人就夹杂其中,甚至把汉人奴隶放在身前,两人一马的冲,就是把汉人奴隶shè死,也能当个挡箭牌用着。那时候也无须分什么批次,让阉货们一次次的消灭,奴隶在前夹杂在中,蒙古军在后,全力一击!
到了黄梁岗,埋伏好了之后,温布楚琥尔先吩咐了jǐng戒的命令,绝不能让明军提前探之这里的埋伏。
但很快就收到了净军不动的消息,一听是埋锅造饭,等吧,这些阉货是饿了。果然不出所料,很快,那些净军又开始行动了,只是走的有些缓慢而已。
温布楚琥尔心里也是急,大明有个词‘迟恐生变’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埋伏暴露了,净军又玩什么花招,或者什么什么的。但官道只此一条,他们再慢再迟也会上来的。
好在斥候又传来消息,说是有大批的马队运送着物质沿官道随军而来。
“哦,”温布楚琥尔恍然大悟,“原来是在等他们,这次我们有福了。传令下去继续等待。”
但这一等,就等到了阉货们和运送物质的合并了,在官道拐角处又停下了,接着安营扎寨埋锅造成饭。
“饭桶!这才刚刚吃过饭不到二个时辰,就又吃饭?”温布楚琥尔真的很生气,除了早饭外,蒙古军就没吃什么东西,可这些净军却好,都二顿饭了!
“千户,不会有诈吧,大明人可是很狡猾的。”下边的一些人提了出来,这也太异常了。
“有此可能,现在他们离这里只有几里地了,谅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温布楚琥尔心里也是着急,这关系到土默特族的兴衰成败,如此重任,怎么不急。但的确是被净军打怕了,整个土默特族才几十万人,二天就被干掉了一万人,还不算被灭一个部落。这样打下去,真有灭族的可能。
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这几里地,净军们又不走了,除了再等还能怎么样?趁此机会也吃点饭补充补充吧,为了隐避,还不能生火,这凉nǎi茶喝的,说是六月天,是最热的时候,但这连续多少天的降雨,虽然这两天都是yīn天,但气温已经低的要命了,所以让蒙古兵吐nǎi的不少。
就这样,一直等了一个时辰后,温布楚琥尔等不下去了,因为斥候好长时间没有回来报告了,大明话事有反常必有妖,肯定是出问题了。
浩浩荡荡的带人带到地方一看,好家伙,在官道拐角处,温布楚琥尔傻眼了。
原来,孙承宗到了地方之后,速度的安营扎寨,然后把后面的民夫和杂役宦官都充分利用起来,搞别的孙承宗不敢自夸,但搞工事的水平,他说是大明第二,还真没有人敢说是第一的,辽东多少工事都是他亲自指挥的。好在雨水下的足,土地已经松软多了。人手也听话,一听说八万多蒙古人就等在前面几里处,哪里还有人敢偷懒的,几千人一起动手,连竟然起了一个大大的工事,趁着原有的一点斜坡,在前面处挖了一道小沟沟,沿着拐角处一围,形成了一处营地。又把挖出的土培在后面的坡上,让坡成了半个土墙。
而在沟前边布上了拒马,再前边则是密密的铁丝网,然后又巧妙的弄上了一此气死风灯,以利夜战。
而净军分三个方向防守,即可相互支援,又可交插攻击,虽然不是什么险要的营塞,但配合上那逆天的屠虏神弓,基本上也快成天险级的存在了。
至于蒙古的斥候,当然是十个斥候亲兵带着自己的新兵,利用望远镜,和山地弩,先行发现,引诱过来一个个的干掉的。可笑温布楚琥尔还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先命令的战场屏蔽命令,他的斥候哪里会如此上心的非要追击、然后上当丧命呢?
孙承宗的战略思想很现实,拖住蒙古人,现在估计那些物质他们也看了,肯定会眼馋的。他们的主力在这边越久,祸害大明百姓的越少,而给何可纲留下的时间越多。如果他们受不了,肯定就会撤军的,那时候慢慢的尾随着跟出草原就是。
至于不撤,大家就这样抻着。等到皇上出兵,肯定会带着他说的那个战车的,虽然不知道会厉害到什么程度,但能造出屠虏神弩来的皇上都推崇的东西,能差了吗?
看着汹涌而至的蒙古大军,所有参与干活的人,都感到这活干的太值了,最起码那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拼搏的。而净军们看到如此阵势,再也没有对孙承宗的小心,有什么责怪之心了。如果不小心的话,中了蒙古人的埋伏,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上当了!温布楚琥尔真的很生气,但他也不想想,这里是战区,人家净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派出斥候探索一番呢?还自作聪明的搞什么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自欺欺人。
温布楚琥尔怒火中烧,既然不能智取,那就强攻吧!损失肯定是会有的,只不过在如此强大诱惑的武器面前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传令下去,不计损失,攻下此营!里面的物质按军功均分、所获武器同样处置!有畏缩不前者,斩!后退者,斩!有扰军心者,斩!、、、、、、”
随着军令的下达,蒙古军队开始了进攻,最先冲阵的就是战马驮着的汉人百姓。汉人百姓被蒙古人绑在了战马之上,根本不得动弹。只能用嘴大声的嘶叫:“我是大明子民。”
孙承宗一看也是一惊,熟读兵书的他当然对利用动物冲阵和利用敌方百姓冲阵的战利相当的了解。动物类的最早的当属火牛阵,齐国田单,在牛角上捆着两把尖刀,尾巴上系着浸透油的芦苇。夜半点燃,直冲向敌人的营帐;火鸡阵,东**同,把硫磺等系在公鸡尾巴上。点燃硫磺,鸡群受到惊吓,直冲向敌营,翅膀拍打,更显火光熊熊,敌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吓得乱作一团;猴子阵,戚继光,便命令猎人上山捉猴进行驯化。待驯成以后,命令军士给每只猴子一个火把,点着以后直奔敌营,烧得倭寇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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