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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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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听令!”刘文秀躬身听令,激动的冲着关山月一抱拳便带着参谋部的弟兄们四处传达消息去了。

 第七十四章 烽火连天

    毕竟战争不是经常有的,为了不让军备废弛,激发士兵们的荣誉感和训练的积极性,去年冬天各营举办大比武后,关山月着士兵们黑黑的棉甲脑中灵光一闪,他决定在军功爵位制之外引进一些现代的理念,那就是在士兵们的军装上增加一些直观的荣誉性级别标识,只要达到一定的专业技能等级便可以获得相应的徽章。比如二等射手,一等射手,特等射手,全天候骑兵,全天候炮手,高等机械师等。

    这些徽章全都有大宁最好的画师们绞尽脑汁设计完成后,由大宁最好的绣娘用最好的面料和金线银线刺绣而成,可以说是不计成本,但他们无一不精美绝伦,着就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并且每一枚勋章都有一组相应的编号,颁发的年月日和经手人都登记在册有案可查。

    别是一枚的勋章,可它承载的荣誉是无价的,一经实行便在那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军营中掀起一番你争我赶的训练狂潮。

    大宁的军队在关山月的刻意要求下,有着传帮带的优良作风,集体荣誉感也渐渐养成,在这种你追我赶的比拼氛围下谁也不甘人后,就连那些卫所兵们也遭受到感染,投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大练兵中去。整个大宁士兵的作战素养是呈直线上升,战力是呼呼的往上直窜,可以说是一枚的勋章引发了一场大的变革。

    大宁的士兵们全都成了一群猩红着双眼的狼崽子,他们无比的渴望一场战争来检验和验证自己演武场上的训练成果。就在此时,他们期盼已久的作战命令终于下达了。

    得到作战命令后,作为整个大宁最精锐的部队,天狼营当仁不让的率先出发,一时之间朵颜城外尘埃蔽日,成百上千的骏马冲着朵颜城东南方向的界岭口狂奔而去。只是这次他们除了装备了兵器厂新生的适用于马战的短柄燧发枪外,背后还多了三十多斤重缩版的弗朗基。

    其余各营也迅速整装待发,四批马拉的辎重车排除了数里地远,其中光火器营的辎重车就有五百多辆。上面装满了各种改进过的虎蹲炮和弹药。军营外挤满了闻讯赶来送行的百姓们,他们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把手中的鸡蛋、牛肉干、干粮、花生等玩命的往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们的怀里塞着。

    大宁最不缺的就是马匹,天狼营、火器营、虎贲营、神箭营战斗人员全都装备了马匹,辎重全都由四匹马拉的大车运输,他们是昼夜兼程,以昼夜160里的恐怖速度冲着界牌关前进着。其中行军速度最快的就是那帮天狼营的疯子们,他们一个人装备了两匹马,行进速度竟然达到了昼夜200里。

    路途上有些新入伍的士兵抱怨过为什么从演武场上下来就是急行军,还是有硬性要求的急行军。结果被他们的百总听到后,上去对着屁股就是一脚,咬牙说道:“没什么,就因为以前从库仑城之战下来的那些前辈们能走这么快,就因为我们穿着这身军装,仅此而已!”

    四营的士兵们以这种骇人的速度向前推进着,原定四天的行军,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便越过了滦河,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便到达了距离界岭口不远的牛心山外的龙王庙一带。

    没有调令,关山月这个二品的朝廷大员自己都不能进关,更何况率领这么多的士兵。所以虽然界岭口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可士兵们也只得在这荒山野岭外安营扎寨,好在他们带的军粮充足,也用不着去关口里补给。

    大宁大部队到达的时候,天狼营的士兵们四处勘察完地形刨除那些死地后,选中了位于牛心山的一处山谷前的开阔地安置中军大帐。这个山谷是出了界岭口后去往后金必经的一条路,此地易守难攻是一处打狙击的好地方。

    中军帐就是一个定位点,它一固定下来,四营便按照前后左右的顺序在中军帐的四周安营扎寨埋锅造饭起来。

    中军帐里,灯火如炬。

    魏忠贤一脸的愁容,“关老弟,今天这仗不打不行吗?后金军此次横冲直撞,进犯我大明犹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官军全都是节节败退。我们贸然出手,会不会过早的暴露大宁的实力?”

    关山月从碟子里拿起一块风干牛肉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马奶酒,沉默了片刻,目光炯炯有神的说道:“魏老哥,老弟我不是这么想的。要是从保存实力来说,咱们大宁不出手是上上策。可我判断,这次只要让后金尝到了甜头,他就会无休止的去进关掳掠咱大明的人口和各种物资,这掠夺可比建设来的快,用不了多久后金的实力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大明就会慢慢的别他们拖垮。这也就是温甫先生曾经跟我们说过的野蛮摧毁文明。你想想,覆巢之下无完卵?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打,还要把后金打痛,还要打的他们哭爹喊娘,打的他们不敢乱动。魏老哥,这一战可不止是为了那些后金掳掠的人口和物资,这一战是为了大明和百姓的生存而战。”

    魏忠贤若有所思,叹了一口气,“哎,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明输的实在是太多了,也确实需要一场大胜仗来振奋人心。他们都骂杂家是个权阉,可杂家知道亏了谁也不能亏待九边的将士们,我把最好的物资都供应给九边的将士们,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没有钱我就去收江南大地主们的商税。因为九边不稳,大明的国祚就会生变。再东林党们那副鬼脸,把杂家赶走以后,转眼便取消了江南商税,反而向那早就不堪重负的西北百姓们继续加派,真是……哎……”

    关山月对东林党那群满口仁义道德却不顾百姓死活的家伙,向来没有什么好的印象,“魏老哥,所以咱们这一仗更得打。只要咱们打赢了,打出威风,当今圣上便会征召我们大宁军队入关。只要入了关我们就有机会上达天听,救塞内的百姓们于水火之中。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东林党把他们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魏忠贤点了点头,心中是五味陈杂,他起身恭敬的冲着关山月深施一礼,“杂家也是从底层的草民中出来的,深知百姓的疾苦。杂家过去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数不胜数,我也恨死了这群野猪皮,可这一次杂家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只要对天下苍生有利,杂家甘愿收回刚才说的话。只是以不到两万的兵力对阵后金的十万大军,咱们的胜算能有几成啊?”

    虽然打与不打魏忠贤说了不算,可获得了这个老友的支持关山月还是一脸的欣喜,“哎,魏老哥言重了,大家都是为了大宁好,快快请坐。我知道你觉得大宁现在是天下苍生的一个希望,不想这个火苗被后金和朝廷中昏聩的官员们给联手熄灭了才不愿意跟后金打这一仗的。我跟你透个底,你就放心吧,这次咱们用的可是开花弹,这一仗我不说有十成的把握,七八成的把握我还是有的。”

    他对科技的力量充满了信心,不连神机营那些缩版的弗朗基和火器营的燧发枪,光火器营就装备了一千多门虎蹲炮,那开花弹虽然有些不稳定,但到时候千炮齐发,肯定能打后金个人仰马翻。

    魏忠贤心中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追问道:“关老弟,你就这么肯定后金会从界岭口出关吗?”

    关山月着桌子上的地图两眼直冒精光,用手重重的点了点界岭口的位置,“后金要是从西边的冷口出关,拖着这么多掳掠来的人员太劳时费力。要是选择东边的义院口出关,风险太大,不等他们拿下义院口山海关的明军便会赶来支援,到时候能不能走的了就说不定了。所以界岭口成了他们出关最好的选择。只要皇太极不傻,他们便会从界岭口出关。”

    魏忠贤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似乎已经被关山月说服,刚要开口表示赞同,突然门帘一挑,满头大汗的刘文秀迈着急促的步伐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他不管不顾的抄起桌子上的马皮缝制的水囊就是一通猛灌,喝了一半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火语速飞快的说道:“关大人,末将刚从界岭口探查回来,后金军的行进速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界岭口的守关士兵已经跟他们交上手了,整个长城一线烽火连天,已经被那熊熊烽火连成了一条火龙,只是末将觉得界岭口撑不了多久便会被后金攻破。”

    刚坐下不久的魏忠贤一听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窜了起来,额头青筋暴露,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了,心急如焚的问道:“温甫,界岭口点的是几烽火,放的是几声炮?”

    刘文秀不假思索的说道:“五烽五炮!”

    这下就连关山月也惊的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啊?五烽五炮!这么快,难道后金的军队长了翅膀了吗?这肯定不是皇太极的先锋部队,这一定是他的主力部队!全员出发,去干的狗娘养的!”

    刘文秀一听关山月竟然要跟后金夜战,他是大吃一惊,连忙拦住关山月的去路,“关大人,后金晚上强行闯关,那是因为关口是固定不动的。可人事活动的啊?将士们虽然已经吃了饭了,可现漆黑如夜不适合大规模作战啊?”

    关山月摇了摇头,急忙说道:“温甫先生,咱们的将士们吃的是带麸皮的面粉,我也有意每餐都让他们吃胡萝卜,他们晚上可是能见东西的。皇太极一定是挑选眼睛没有问题的士兵去闯关的,现在夜战对我们有利,现在夜战对我们大大的有利,伤亡反倒是比白天要得多。没有大规模夜战的先例,我们这不是正在创造大规模夜战的先例吗?要是出了篓子我都担着,还是快些出发吧,非战斗物资就不要带了,要是去晚了界岭口的守军们可就全都战死了!”

    刘文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眉毛一拧,冲着关山月拱手抱拳,“末将听令!”转身便走出了中军帐,冲着一直等候在大帐外的传令兵说道:“指挥使大人有令,全员拔营出发,帐篷什么的非战斗物资都留在原地,向着界岭口急行军!”

 第七十五章 绝望的贝勒

    皇太极郁闷极了,他集中了五千多没有夜盲症的士兵向界岭口发起猛攻,原以为突袭之下再配合关口里的内应,只要象征性的摆摆样子便能能轻而易举的拿下,然后便可迅速的出关撤回后金,此次袭扰大明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可谁知界岭口的守军已经换防了,连那内应的头也被割下扔到而来城下,现在负责驻守关口的士兵根本就不是原来隶属于山海关总兵府的士兵,听那叫骂的口音倒像是宣府镇的士兵。

    皇太极心里有些窝火,他倒不是担心明军的援军到来,毕竟现在他手里握着的十万大军也不是闹着玩的,他恼火的是自己数年间花重金布下的暗线在关键时刻竟然失灵,“一个的界岭口守军多说也就八百多人,五千多后金勇士竟然攻打了半个时辰还打不下来,要是再拖下去,山海关卫的士兵必定会前来支援,到时候即使我们收买的人有意放水可底下的士兵们可不会做做样子就罢了!更何况那秦良玉的眼里可是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她的白杆兵要是来了,再想脱身要是不留下点什么恐怕是走不了的。”

    负责破关贝勒阿巴泰一脸的惶恐,他听出了皇太极口中的不满,此次南下劫掠大明虽然自己建功颇多,可要是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差池就功亏一篑了,皇太极要是不念旧情铁了心的惩办自己,自己的荣华富贵不但尽失,恐怕性命也会不保,“既然大汗不愿暴露那暗线,肯定是对他日后有重要的安排。我这就集中所有的大炮猛轰城门,然后带着士兵们发起新一轮的冲锋,只是依我还是另作打算的好。这城中的士兵们顽强的很,好似跟我们后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他们的守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打着火把率领几百人对趁我们不备打开城门发起了反冲锋,并且还不止是一次,真是气煞我也!”

    皇太极斜了一眼阿巴泰,一脸的冷笑,“阿巴泰,我再给你半个时辰,十万大军今日必须要从界岭口通过,要是再攻不下你知道该怎么办!”

    “谢大汗开恩,奴才这就去,要是拿不下界岭口,奴才……奴才……提头来见!”阿巴泰闻言汗流浃背,连忙匍匐到地上把头磕得咚咚响,,这寒冷的北风也更是雪上加霜,让他的心如坠冰窟。他觉得高坐在骏马上的大汗的心思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一路上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杀起将领们来简直毫不手软,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吧!

    后金带来了十五门火炮,又从明军手中缴获了十三门火炮,此时二十八门火炮全都集中在了界岭口关口城门外三百米外一片狭窄的地方。前面十五门炮全部瞄准那厚重的城门,后边的十三门火炮全都瞄准了城头的明军们。

    阿巴泰额头青筋暴露,一挥手中钢刀,大吼一声:“放,把所有的炮弹都打光!”

    一声声震天的吼声响起,实心的炮弹带着火光从黑洞洞的炮筒中喷涌而出,弹道几乎呈一条直线冲着各自的目标呼啸而去。

    那厚重的城门即使再厚重,也支撑不住那炮弹弹丸的百斤巨力,终于在后金的几波狂轰乱炸之后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被炸出了一个个牛头带着木刺的大洞,有的地方都被炸出了半人高的大窟窿,只要弯着身子便能轻松的通过。

    只是阿巴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盯着仍旧顽强的立在门洞上的城门上那黑洞洞的弹孔面如死灰,接着火光他发现门洞堵满了厚厚的青砖砌成的墙。

    不用阿巴泰吩咐,他的一对亲兵们便如同狸猫一样左突右闪,顶着城头明军的滚石、檑木,冲着那堵死的城门奔突过去。

    所有原本蓄势待发,只等阿巴泰一声令下就发起冲锋的后金士兵们全都愣愣的着眼前的青砖,他们的心里充满了绝望。那用来炸大明城门的炸药早就用的精光,一路上攻城拔寨就跟游山玩水一样,就要出关了,谁曾想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遇到这么一个不要命的主儿。

    这时要想拿下此处关口只有借助云梯硬攻一途了,对方借助厚重的城墙以逸待劳,晚上攻城要付出的代价必定会呈十倍百倍的增加,这样一来有许多人便再也会不了家了,命都没有了,那从大明百姓身上洗劫来的金银财宝再多也都毫无意义了。

    许多人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初干嘛这么积极,贪恋这一丝的军功,早知道装聋作瞎好了,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

    “奴才回禀贝勒爷,奴才刚才前去查,那砖缝中的石灰早就干透了,密不透风,来关口里的明军早有防范!”一个阿巴泰的亲兵跪在地上一脸的悲戚。

    “该死的明军,啊,啊,啊,马勒戈壁,就不能给我条生路吗?”阿巴泰双手捂着头往后趔趄着,绝望的着那被堵的死死城门洞,他实在是接受不了生途转瞬见变成死地的打击。

    一个亲兵连忙上前扶住阿巴泰,一脸焦急的说道:“贝勒爷,贝勒爷,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可不能放弃。我们人多势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借助云梯猛攻进去,然后把门洞的砖墙拆掉,大汗是没有道理怪罪于你的。”

    万念俱灰的阿巴泰只觉得胸口一闷,心口窝放佛有万条蛇蝎蜈蚣在啃食一般,一股窒息的感觉刹那间充满了胸腔,他想喊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只觉得周围的景象是天旋地转。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个呼吸,只到他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化作一道血箭,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喉咙里猛冲而出,他才又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那亲兵顿时乱了阵脚,手忙脚乱的摇晃着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阿巴泰,带着哭腔呼喊道:“贝勒爷,贝勒爷,你快醒醒,快醒醒,你别吓唬奴才啊!”

    守护在周围的亲兵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全都一脸焦急的围了上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要叫军医来。

    “咳咳,咳咳,呸!”阿巴泰咳嗽几声,有气无力的吐出了一口混杂着血丝的痰液,摆了摆手,“都别慌,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强攻?呵呵,谈何容易!”他的心中苦闷至极,明明现在袁崇焕不在,可以借助暗线的力量轻而易举的从山海关出关返回后金。可皇太极宁肯斩杀自己也不肯暴露那暗线,自己追随他马前鞍后四处征战,到头来竟然不如一个暗线重要,自己真是凄惨至极,可笑之极。今天即使拿下界岭口,这祸根今日也算是埋下了。

    他把心一横,死贫道不死道友,心中默念道:“兄弟们,你们就别怪我阿巴泰无情了,要怪就怪那皇太极顽固不化吧!谁让他只顾自己劫掠来的人口和物资,不顾你们的安危呢!”推开亲兵的搀扶,挣扎着站了起来,苦笑道:“猛攻,不计代价猛攻,半个时辰内一定要拿下界岭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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