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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虎臣)-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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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应该是吃晚饭,等着拿题目纸了。
    
    
第六百零八章 不和的两个大总裁

      实际上,贡院考场是在拿到皇帝钦点那套卷子之后才关闭的。
  在此之前,今科的两个大总裁王螯和焦芳都站在明远楼上,等到士子们都进了场,领了考卷之后,他们才下了楼。
  在楼上坐了将近一整天,两人年事已高,都感觉异常疲惫。
  人一累,脾气就不是太好。这个时候,焦芳已是满腹怨气。
  这个怨气主要是对着王螯而去的。
  老王是苏州府人,典型的南方士人,明朝读书人本有南北之别。隐约间,焦大人就感觉王螯有些看不上自己。自己说话的时候,王螯也是爱理不理。
  本来身为大总裁,在考生进场的时候,根本就没必要在城楼子上站着。可王大人却死活要拉着焦方陪同,喝了一整天冷风下来,换谁都会心情恶劣。
  等到卷子过来,然后是外帘官拜见大总裁,然后封上贡院大门,进了至公堂的大厅之后,焦芳忙道:“王总裁,可以启封发题目纸了吧?”
  王螯却摇了摇头:“不忙,还有个事要办。”
  焦芳本没主持过如此重要的考试,以为还有什么程序,就点了点头。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把他给惊呆了,只见一声令下,猛地撞过来一队摇着鹤儿幡的衙役,口中大叫:“圣朝取仕,务要清白!有那恶鬼冤魂,有仇的报仇来!”后面人应和道:“报仇来!”
  “三代之内,有那屈死冤死的宿主,有冤伸冤来!”后面应:“伸冤来!”
  然后,点了黄纸到处乱甩。
  焦芳吓了一跳,大叫道:“怎么回事,想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一阵风吹来,将香灰吹进他嗓子眼里。
  焦芳只觉得喉咙里大痒,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领头那个衙役赔笑道:“焦总裁,这间贡院自成祖迁都北京以来,不知道举行过多少场春闱。每次考试有七八前考生,其中有不少风烛残年的老举子和病人死在这里。一百多年来,在这里过去了的考生,加一起起码有二三十位。这些死人生前都有科举入仕的执念,可惜心愿未了却死在这里。因此,一缕魂魄缠绵在此,却不肯投胎。所以,每次考前,需烧些纸钱,以免冤魂作祟,扰乱了考场。”
  他不说还好,一说,焦芳顿时大怒:“子不语怪力乱神,国家纶才大典何等庄严肃穆,你们在这里又是烧纸又是喊魂,简直就是荒唐!”
  衙役们都是脸一变,古人都迷信,尤其是这种百年建筑,一到夜间更是阴森森地显得可怕,叫他们不要烧纸,若是被冤鬼找上了,岂不要倒血霉?
  几个衙役却不说话,只那眼睛看着王螯,道:“还请王总裁示下?”
  其实,众人都看得明白,这一期会试的大主考是万岁爷。王大人和焦大人虽然同为副总裁,可区别却大。
  焦芳在官场上名声不好,而王螯品级大过他,又是一代文章大家,在士林中威望极高。
  这一期的会试,自然是以他马首是瞻。
  王螯摸着胡须,缓缓道:“左右不过是烧点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赶紧弄完,别耽误了考试。”
  焦芳大怒:“王大人,君子内心刚正,自然是百邪不侵。贡院是何等要紧场所,你我都是朝廷命官,这么做,还不叫人笑话?”
  “不然。”王螯摇头:“鬼神一物不知其有也不知道其无,是否存在,也没人知道。孔子也说过,对这种东西,存而不论。焦总裁你说君子内心刚正,自然百邪不侵这句话就说错了,这么说,岂不承认有邪物的存在,已经有违圣人之道了。”
  “再者,我等可以存而不论,但别人呢?如此重要的场合,自然是一动不如一静,一切依照老规矩来。”
  王大人说完好,朝众人点了点头,“继续吧!”
  “慢着!”本他一通大道理僵住,焦芳顿时招架不住,忍不住一声大喝。
  王螯继续不急不缓道:“焦总裁,烧几张纸而已,不过是片刻功夫。你若是不说这么多话,早弄完了。”
  “你!”焦芳得有一股怒气从心头涌起来。
  王螯继续说道:“我等读圣贤书的,讲究的中正平和。世界上的事情,存在的,必定有一定的道理,势而为就是了。非要标新立异,却是不好。”
  这话说得已经诛心了,焦芳脸色铁青起来:“王大人这是说我焦芳哗众取宠了?”
  王螯却不更他争执,只淡淡道:“焦总裁有的时候确实有些特立独行了。”
  其他衙役在一边偷笑,烧起纸钱来更是上劲,将一个大堂弄得乌烟瘴气。
  焦芳何等人物,他当年可是敢提着刀子伏击彭大学士的,在真实的历史上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顿时气得手脚微颤:“王大人,本官要上折子弹劾你!”
  王螯也不放在心上,作为一个老学士,正二品的高官,他这些年也不知道被人弹劾过多少次,早就磨练出来了。实际上,他和焦芳已经认识许多年了,对于这个焦大人的品行,却是非常不屑的。
  只微微一笑:“焦大人,弘治九年的时候,你好象就弹劾过本官吧?究竟是为什么呢,容本官好好想想。对了,是本官上的折子里有个字缺了一笔。”
  焦芳顿时醒悟过来,难怪这个王螯自进贡院以来就同他不对付。原来还记恨这事啊。那件事具体情形如何,焦芳也不太记得清楚了,毕竟过去都快七年了。
  如今在朝为官,谁手上没写过弹劾折子。尤其是言官,更是以弹劾人为职业。
  不管是上弹劾折子的,还是被弹劾的,都不会当真。
  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了,王螯还记得这事,至于吗?
  可转念一想,焦芳立即明白过来。当初自己若是挑王大人其他错也就罢了,偏偏要去弹劾他折子里有个字缺了一笔,这就犯了人家的大忌。
  王螯什么人,堂堂帝师,开一带新风的文章大家,儒林中宗师一般的人物。你竟然说人家写了错别字,这比直接打他的脸还叫人难以接受。再说难听点,王大师就是靠学问吃饭的,你在人家的领域里挑错,那不是砸人饭碗吗?
  这仇就是这么结下了。
    
    
第六百零九章 重如千斤

      而且,今天搞的这么一出,保不准就是王螯弄出来的。
  衙役们都是卑贱小人,是没有节操的。焦芳不许他们烧纸,必然引起大家的不满。
  “看起来,王螯这是要一步一步地把我当成摆设啊!”焦芳心中一凛,突然醒悟过来:“只要通过这事打击了我焦芳的威望,这考场里的事还不是他王螯说了算。到时候,无论取那个,将来进官场做了官,都会念着王大人的好,谁还记得我这个座师?这巨大的人脉,就全被他姓王的拿去了!”
  “哼,王螯,咱们走着瞧!”
  焦芳心中暗恨,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下去。
  若是再说,丢的可是他焦芳的体统。
  于是,他就阴沉着脸不说话了,只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找回这个场子。
  烧完纸,安抚下考场的冤魂之后。
  今期春闱的两个考官这才洗了手,启封,将第一场的题目拿了出来。
  立即就有几个外帘官接过考题,飞快地刻了,印刷。
  再经过几道严密的监督、查验程序,这才下发。
  同乡试时考官之间念题不同,会试的题目都要印在一张纸上,以防备考生因为没有听清楚题目,影响考试成绩。
  等到一切弄妥当,已经是半夜。
  ***************************************************
  吃过晚饭之后,苏木因为睡了一个下午,早已经没有疲意。
  就披了衣裳,静静地坐在考舍里等着。
  据往届考生所说,题目应该会在后世北京时间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发下来。
  天早就黑了下去,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闷坐在黑暗之中,要有多烦闷就有多烦闷。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但头顶的星斗却是异常璀璨。定睛看过去,对面考舍的情形却依稀可辩。
  段知事等人也同样睡不着,也同苏木一样端正地坐在那里等着。
  等着题目纸下来,等着那不可知道的命运。
  即便看不清楚,苏木依旧能够感觉到考场之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气氛,就如同周遭的混沌一样,浓得化不开。
  一只虫儿正在荆棘丛中响亮地叫着,和着那些小黄花儿的香气随风飘来,叫人的心顺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鸣叫渐渐揪紧。
  苏木也不能免俗,只感觉胸口被夜色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正在这个时候:“呼噜,呼噜!”
  响亮的鼾声不合时宜地,惊天动地传来。
  这鼾声并不是一成不变,相反,还带这一种奇异的节奏。一声高,三声低;两声高,一声低。然后又猛地一断,良久不续。
  听得人好象突然落到了空处,有种没有着落的感觉。
  又等上片刻,那鼾声又突然响来。“呼噜”一声,继续一声高,三声低。
  不用问,自然是正在大睡特睡的吴老先生。
  听他呼噜得酣畅淋漓,苏木也不觉色变。
  终于有人忍无可忍了,伸出手去拍了一下挂在外面的响板,叫道:“我受不了啦,这鼾声简直就是……就是……来人啦!”
  “扑哧!”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接着,所有的人都是一阵狂笑。
  笑声如传染病一样,顷刻之间,就在整个贡院传遍了。
  对面的吴老先生猛地醒来,忍不住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苏木也大笑起来,感觉心中的那一份紧张顿时厌消云散。
  考场中动静惊动了考官们,立即就有监试官带着兵丁过来厉声呵斥:“闹什么,马上就要发题目了,安静,都安静!”
  兵丁提着棍子朝考舍中桶去,将几个倒霉鬼捅得大声惨叫。
  又有监试官抢过几张考生的试卷拿个银模在上面一摁,一律都是差号。
  监试官的雷霆手段叫众人都是一凛,再不敢笑了。
  被判了差号的考生虽然还不至于名落孙山,却是要记入最后成绩的,即便你答得再好,将文章写得花团锦簇,也进不了一甲。
  倒了霉的人同时将愤怒的目光落投向吴老先生那一排考舍,如果他们目光中真的有怒火的话,那一派考棚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段炅因为生的买相不错,实在太引人注目,顿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慌得他连忙摆手,讷讷道:“不是我,不是我!”
  正在这个时候,就有衙役长声吆吆地喝道:“题目纸下来了,各人坐在位置上不许乱说乱动,候着!”
  刚才还笑得惊天动地的考生们仿佛被一把巨手捏住了喉咙,瞬间安静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静谧叫人精神一阵恍惚,甚至连耳膜中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到。
  居无何,那只虫儿的叫声又缠绵地响了起来。
  苏木所在的考舍比较考后,题目纸一时间却发不到手上来。
  他心中好奇,将头竭力朝前伸了伸,就看到黑暗处有一个同考官捧着一叠纸一边分发,一边走来。
  在他身后,有蜡烛次第点燃,却是有考生急不可耐地点亮蜡烛去看今期恩科第一场的考题。
  原来,每个考生进考场之前,考官都会发三根蜡烛,方便你在夜里使用。
  有的人答题速度快,白天就能做完。有的人手速慢,还得熬夜作文。
  会试考试一同九天九夜,三根蜡烛自然不够。
  苏木心中也有计较,这会试,尽量抓紧时间,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熬夜。这蜡烛,要留在最紧要的关头使用。
  果然,看过题目之后,就有人吹熄了蜡烛,倒头睡觉,只等明日起个大早再作题。当然,也有人挑灯夜战。
  不片刻,题目纸就发到这边。
  苏木这排先于吴老先生和段炅拿到,触手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的字都是刚印刷出来的,还散发着油墨的香味。上面盖了贡院的大印,红艳艳显得醒目。只不过,考舍里实在太黑,也看不清楚。
  接过题目纸,苏木没由来的一阵紧张,只感觉心脏快得都快要跳出喉咙来:这第一场可是会试的重中之重。五道题目,只要作得妥帖,即便后面两场没考好,进士功名一样到手。反之,只要出一点纰漏,只能再等两年。这题目究竟是什么呢,我能作,能作好吗?
  手中那张纸仿佛重若千斤,直叫苏木承受不起。
    
    
第六百一十章 深夜里的狂笑

      坐了片刻,苏木突然失笑:该来的总会来,无论题目究竟如何。难还是容易,能作或是不会作,总归要直接面对。苏木啊苏木,你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从小到大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考试。就开始经验而言,却不是古人所能比拟的。
  现代应试教育的特点就是将基础知识反反复复,变着花样地深烙进你的记忆之中。只要你一看到题目,就能下意识地作出来。这情形就好象学围棋,在实现将所有的应手都细化出来,叫你囫囵地背熟,叫你一看到题目只有一种厌烦和机械的应答,而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
  想当初,进高考前的那一天晚上,我还与几个同学在河边聊着天,吹着冷风喝汽水呢!完全没想到明天就是决定你一生的重要时刻。实在是,平均两天一次的考试,早就将让你彻底的麻木了。
  今日,你却怎么突然畏惧起来了呢?
  或许……
  或许当年的我年少无知,身上也没有太多的负担。
  可穿越到明朝之后,苏木就背负起巨大的责任。
  他的荣辱沉浮直接关系着吴小姐、胡莹、小蝶三个女子的命运,甚至关系着吴老先生和胡顺两个老丈人的前程。
  一旦我苏木落榜,就没机会进入官场,还得再等上两年。两年之中,游离于大明朝政治的核心决策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两年后,依旧不中呢?
  还有,就算这次侥幸中个进士,可因为名次太低,没办法进翰林院,胡家还会让女儿做我苏木的两头大吗?
  胡莹年纪也大了,在明朝已经属于大龄剩女,胡家还会等我苏木两年吗?
  这责任,这负担,实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我一拿到题目,却是害怕了。
  事到关心,每怕真!
  ……
  遏制住心中的那一丝凝重和不安,苏木拿出火石火镰,使劲地敲打起来。
  进考场之前,每个考生除了都能得到三根蜡烛用于照明。因此,每个考生都会自备一套火石、火镰用于点火。讲究一点的考生,还会自带烛台。
  这套引火工具是小蝶刚替苏木买的,还没用过。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木发现自己的手颤个不停,就好象发鸡爪疯一样。敲了几下,只几点火星在黑暗中跳跃,却死活也点不然火绒。
  突然间,右手一阵痉挛,却死活也伸不直。
  苏木心中恼火,知道自己有种被压力压垮的趋势。忙将火石、火镰扔在写板上,用左手使劲地拍着右手手背。
  可就算将手背拍得火辣辣地疼,蜷成一团的手掌依旧无法打开。
  苏木一急,背心就出了一层毛毛汗。
  这个时候,对面的吴世奇和段炅也领到题目纸了。
  两人都同时拿出引火工具,同苏木的毛手毛脚不同,只轻轻一敲,就有一团火光燃起来。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苏木虚起了眼睛,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苏木索性定睛看过去,据他看来,吴老先生和段炅的国学底子确实要比自己深厚一些。毕竟他苏木是半路出家的,而他们两人从六岁起就接触四书五经。
  不过,若说起作八股文,和应试能力,苏木自以为也不输他们多少。
  此刻只要一看他们面上的表情,就能知道这次考试的难度。
  吴老先生睡了一整天,虽然烛光昏黄,但苏木还是能够看到他双眼的红丝。老先生的面容有些发白,额头上已经生出了抬头纹,显得有些颓然。
  苏木也没想到那药加了双倍药量之后,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让他睡了一整天之后,还显得恹恹庸懒。
  点然蜡烛之后,苏木看得明白,吴老先生的双手明显地有些微微发颤,显然,他也显得十分紧张。
  老先生并不像苏木那犹豫,反用一种他这个年龄的老人所不具备的敏捷,飞快地拿起题目纸扫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老先生的手也不颤了,额头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先前还枯槁的面容上也出现了一层光泽。
  这一刹,吴世奇他容光焕发了。
  他轻轻将题目纸放在桌上,然后大理石镇纸压好。
  然后微笑着朝苏木看了一眼,开始脱衣裳,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就跃上小炕,继续睡觉。
  只十几秒钟之后,考场中再次响起老先生的鼾声。同先前的惊天动地,断断续续不同。老先生这回的鼾声却低了许多,也显得非常欢快,其节奏像一首小步舞曲。
  从看到题目的第一眼起,吴老先生就显出一种成竹在胸的从容,看他模样,对这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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