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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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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同时,那两块金子,也就彻底跟自己无缘了……干这项任务,还得自己赔本钱,沐杨心疼不已,他觉得有些冤。
第一千二百三九章 使劲烧?
这一日的天气其实挺晴好,就在沐杨安安静静蹲在故太尉府邸时,一串长长的队伍从许都的正北厚德门徐徐开出,朝着城北的和梁而去。队伍中有当今天子与皇妃、尚书令荀彧、司徒赵温以及朝廷百官,就连曹公的大公子也来了。
一路上,不少士族后生和闲情百姓尾随观望。他们都知道,今天是陛下祭祖的日子,此番出行,对于许昌城中那些各怀鬼胎的士族子弟和懵然不懂的百姓来说,可是一件不能错过的盛典。
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队伍的仪仗十分简陋,仅仅只有皇帝与皇妃的座驾是一辆翠羽黄里的双辕马车,卤簿只有十余名打着冠盖的黄门。其他皆为轻车,许多人甚至不得不在干硬的土路上步行。
翊扈左右的原本该是羽林、期门二军,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被别的卫队替换。这些卫队分成了步、骑两部:步兵皆着黑甲,乃是曹仁营中的精锐;骑兵则是曹纯统帅的虎豹骑;这两支队伍鲜明怒甲、刀枪森寒,与可怜的队伍仪仗比起来,胜过不止一星半点,从而那些倒霉的、艰苦跋涉的文武百官更加心生怨怼。
不过,车中的刘协倒是对此没有半分表情。他知道这是曹操故意摆弄出来的手段,外紧内松。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件,他偏偏表露出欺压皇权的姿态,但在真正涉及自己核心力量的区域,曹操又很包容——这种反差,就是让朝中那些保皇派和自己的秘密势力进退失据,好一个个主动跳出来,继而被曹操一网成擒。
车子在默默地向前滚动,刘协坐在马车上,试图把脖子向外伸去,贪婪地吸着外头清冷的寒气。他自从来到许都,只能在皇宫、司空府有限的几个地方待着,那些地方窄矮逼仄,让他憋闷得快要发疯了。难得出来一趟,总算让他的山野之心得以有片刻的喘息。
“陛下,你乃当今天子,当为百官表率,如此所为,有失天子威仪。”曹节在旁边温柔地提醒道。刘协随即转过头,极富玩味地看着曹节一言不发,直看得曹节左右四顾怀疑自己哪里失态之后,刘协才伸手抱过曹节怀中的皇子,哄逗道:“好儿子,你有个好外公啊!”
此言一出,曹节原本还顾盼犹豫的脸立时如突遭冰霜的夏花,内心猝不及防被一记重拳狠狠击中。她愣愣看着眼前那副父子天伦的美好场景,突然感觉,自己距离那个身穿玄武皇袍的男子那么远……
这一年多,刘协越发英挺俊朗起来,但同时,他好像对自己也越发冷漠起来。甚至,就连自己为他生了一个皇子之后,他都轻轻说了一句话:“此子若是女儿身,还可保得一生性命。可惜,身为皇子……”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刘协的眼神就有了几分落寞和惆怅。曹节觉得,自己也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反常。可如今的局势,即便觉察出来,又能如何?
曹节很笃定,刘协一直有着独掌权力的野心。只不过,之前的那些时候,曹氏稳压汉室一头,又是汉室的救星。刘协便一直将这个野望隐藏地很深、很深,甚至到了自己都被骗过的程度,只认为那是一个男子胸中无上的志向。
可后来,曹氏在冀州战场上一败涂地之后,刘协的这种野望似乎便开始变质了。之前,汉室和曹氏因为有着庞大的马家压顶,彼此都克制保持着一种极其默契的合作关系。甚至,为了这种关系的顺利进行,刘协还将他的王妃、故车骑将军董承之女交给靖安曹处置。那个时候,董妃还怀着他的孩子……
曹节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汉室与曹氏的关系渐渐发展成令她左右转寰不能的地步。毫无疑问,曹氏在冀州大败是转折点。但大败之后,曹氏元气虽然有所损伤,却也未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为何……为何两家在那件事之后,就不能再倾心合作?而父亲和丈夫两人之间为何表面愈加君谦臣恭,背地里却开始斗得你死我活?
“陛下,你为何今日非要来祭拜先祖?”曹节想了半天,才用这种试探意味的话题来旁敲侧击一番。
“因为曹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向外扩张的豪雄诸侯了。”刘协灿然一笑,随即真如一个慈父般将儿子小心翼翼放在双腿上,用手指逗得那婴孩咯咯发笑时,继续说道:“你不用这么委婉,朕知道你夹在中间是最难做人的。不过,如今汉室对曹氏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利用价值;而曹氏对于朕来讲,更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双方都将目光放在朝堂上的权力后,就完全没有合作的基础。所以,我们之间进入了分崩离析的环节。”
“可外患未除,曹氏始终会……”曹节急速开口,她知道父亲的雄心,绝不可能只满足三州之地的。
“那你告诉我,曹氏如今击败马家的可能,会有几分?”
刘协嘴角翘翘,似乎是一种嘲讽。曹节愕然无语,她从未见过刘协对她做出这等表情,更不愿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此刻唯有沉默将儿子从刘协手中接来,看着这健康活泼的儿子,曹节明白,她与刘协之间,可能就剩下这一丝牵绊吧。或许,待这个牵绊也消失的时候……
曹节的心猛然一疼,眼泪差点溢出。婴儿最为敏感,感受到母亲的悲戚,不由放声啼哭起来。而如此一来,车外那些宫女黄门一时上前,或喂奶逗弄,或磕头请求皇子不要再哭,一时乱作一团。将两人之间仅有的交流空间都给搅乱殆尽,令曹节一时心力交瘁。
而就在车内两人彼此沉默的时候,单曲正混迹在仪仗队当中,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前走着。别人走起路来,都目不斜视,他却不同,眼神四扫,努力记忆下这次出行的每一个细节。
单曲这时候其实挺佩服慕远峰的,两天的时间,就搞来一套仪仗队的服饰,一番接头暗语之后,自己还顺利混入这支队伍当中。虽然如今皇权衰微,连卤簿都凑不全,但轻而易举混入其中,却也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儿。
此番,其他暗影都提前混入皇陵当中,去做一些准备工作——这也是慕远峰的功劳,这下,令单曲对慕远峰更多了几分佩服——此番,单曲的任务,就是观察这整支队伍,做好烧皇陵之后,制造混乱,里应外合令众人顺利脱身。
单曲不动声色地向前挪动着,眼神四转,看得这次出行虽然守备森严,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由放下心来。而正在这时,单曲觉得脖颈一凉,一把钢刀架在了他的咽喉之前。只消刀刃再向前半寸,便可以割开他的咽喉,让热气腾腾的人血洒在地上。
单曲大惊,连头都不敢转动,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只有耳边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逾越辇道,冲撞舆乘,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单曲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本前面已经快要到皇陵了,自己太过分心,一时有些太过靠近皇帝的车辇,被曹仁抓了个现行。或许是考虑在皇帝车前杀人不敬,曹仁才没有一刀砍下单曲的头。
不过,即便如此,很快也会有人将他拉下去正法。单曲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看着曹仁那敦实的身材和讥讽的神色,赶紧跪在地上装作一番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将军,小人下次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
看到单曲这么没骨头,曹仁似乎冷笑了一声,神情却有些缓和:“宫中的仪仗竟然沦落如此,实在丢陛下的脸啊!”
曹仁似乎话里有话地说了这一句,可这下却惊动了车中的刘协,他掀起车帘,似乎知晓了什么原委,有些悲哀地应对道:“是啊,曹军越发剽悍,朕身边就剩一些没用的废物了。怎么?曹将军难道还要奚落朕不成?”
这句话实在有些重,曹仁不敢接口,只得下马请罪。刘协似乎也不想与曹氏有太多冲突,两人废话一会儿后,曹仁便再度上马告退。
至于单曲,则十分幸运得逃过了这一劫。然而,还为当他将心彻底放回肚子的时候,他感觉整个全身突然又如被海啸席卷一般,几乎窒息跌倒——刘协在放在车帘的时候,似乎带着一种调皮的笑容,对着单曲做了一个口型:“使劲烧!”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衣带诏!
或许,究其一辈子,单曲也想不到,其实当时刘协做的那个口型,根本不是什么“使劲烧”,而是——衣带诏!
身处乱世当中的马超,已经将阴谋玩得如火纯青。这次,他以马家军制改革为明,迷惑了暗中他想盗取衣带诏的事实;而许昌当中,马超也从未单刀直入,反而令六大暗影同时动手,又布下一个疑云,在这个疑云下,进行着盗取衣带诏的大计。
可惜,单曲根本不知道什么衣带诏。所以,他心中有鬼之下,将“衣带诏”听成了“使劲烧”。也就无法理解,为何刘协放下车帘时,会是那样一抹貌似调皮的诡异笑容。
而真正存放有衣带诏的故太尉府当中,沐杨已经从北侧耳房猫着腰飞快地跑到了杨彪的卧房之前。卧房门前挂着一把小锁,沐杨很轻易地用铜针捅开,然后屏息推开木门走进去,转身把门从里面关住。
现在,距离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五步之远了——根据主公的交代,物品就在杨彪床上的一个暗格里。
而越到关键时刻,沐杨发觉自己越发冷静。他没有直接摸索那张床,而是记起暗影的教导,先回头透过窗格朝外看去,见那一群士兵还在门口兴高采烈地争论着,而且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兴奋继续开展继续探宝的意思。沐杨知道自己的时间很充裕,于是放心地又从怀里取出铜针,爬上床榻轻轻摸索起来,由于不敢磕击带来响声,所以这番查探用了几乎一盏茶的功夫。
终于,沐杨用匕首起开一块木板,随后小心翼翼拎出一尺来长的桐木箱子,脸上才露出了大功告成前的笑容。可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猛然回头扫视一番后,又发觉屋内一切如常。
沐杨迟疑了一下,随后又感觉自己有些过敏,自顾自笑了一下之后,然后将铜针慢慢探进去桐木箱子的锁孔,熟练地鼓捣了几下,只听啪的一声,锁应声而开。沐杨大喜,一把掀开箱子,里面的光芒立时晃痛了沐杨的眼。
最上一层,是各个如鸽卵一般大小的珍珠,明亮的光华令渐渐有些黑下去的天都又恢复了几分亮彩。沐杨当下感慨士族豪强竟然连黄金都懒得储存的底蕴,不过却也没有忘记正事,拨开那些珍珠,开始寻找衣带诏。
然而,那箱子里的任何物品都价值连城,甚至连房契地契都有,可就是没有沐杨要找的衣带诏。他心下疑惑,仔细回想了一下主公的原话,随后眼睛一亮,一把抄过杨彪睡觉的香木枕头,一番摩挲之后,果然发现那香木枕头有两个不易察觉的孔洞,再一次施为后,镶嵌着明珠、还被利刃割过的玉带顿时出现在沐杨的眼前。
沐杨如获至宝,立刻将检查了一下,发觉玉带里果然还有一卷血书,当即将这条玉带束在自己腰间,用衣服盖起来。随后,转身欲走之时,他又看到了那桐木箱子,狠狠抓了两把珍珠藏在袖兜当中。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背后突然响起:“那都是最上品的东珠,你该多拿一些。”
沐杨悚然一惊,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卧房外面脚步纷乱,突然间涌出了许多人影,其中为首者正隔着窗格向里面的他望过来。那张脸说不出的令人厌恶,不但丑,还带着一种讥讽的调侃:“老狐狸果然厉害,怪不得我们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这玉带……”
沐杨这时才知道,刚才他拿出桐木箱子的时候,恐怕那些人就想动手。之所以现在才动手,就是要在等自己得到玉带后,才一箭双雕。
沐杨直直看着窗外那人,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危机,沐杨的第一反应完全展示了暗影身为马家最神秘部队的实力,他当下一言不发,直接将手中匕首向那人投掷而去。同时,伴随着匕首飞去的轨迹,他极快的速度冲到门口。两名士兵正要推门进来,被沐杨在里面突然一推,竟将那两扇大门硬生生地重新关上了。紧接着,沐杨用身体顶住大门,掏出铁锁从里面把门锁住,闪身朝卧房的后堂跑去。
窗外那年轻人闪身躲过匕首的袭击,冷笑了一声,卧房中并没有其他的出口,沐杨将门锁上实际就等于是自己被瓮中捉鳖。看着卧房后堂并不算大的空间,沐杨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有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不过,随后他抬头仰望了一下之后,心中立时有了主意。
很快,房梁上的沐杨就听到了强烈的砸门声,杨彪卧房的木门并不很坚固,很快便被砸开。那个面丑的年轻人立刻带着人呼拉拉地冲入屋子中,却一时有些发愣。
“搜!”
年轻人下令,沐杨心悬在喉咙般看着那些人将前堂后堂搜了一个遍,最后重新汇聚在年轻人的面前,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那年轻人也有些奇怪,但看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很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因为经验老道的家伙绝不会质疑自己的判断,可那年轻人踟蹰了半天之后,也没有做出下一步指示。
时间就这样渐渐流逝,即将进入六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尤其是傍晚的那一阵。而沐杨此刻精神极度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可额上一滴汗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即将滴落在地上。
沐杨心中大急,可又不敢动手去擦,怕惊扰了下面的人。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下面那个年轻人开口了:“走吧,那个家伙真是神出鬼没啊……”
下面那群手下立时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但却没有违背那年轻人的命令,呼啦啦走了出去。那个年轻人走在最后,微微抬了抬头。这个动作令沐杨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他突然隐约感觉,那个年轻人其实早已发觉了他藏在房梁上……
正是这一惊吓,额头那滴悬而未落的汗突然失去了从容,带着笔直的速度滴在其中一名手下的头上。那属下摸了摸头,随后大声喊道:“他在上面!”
那年轻人的沉稳立时被打破,他似乎叹息了一声,但却猛然大喊道:“快守住门口!”
沐杨这时已经无计可施,唯有拼死一搏。当下,他瞅准底下人混乱的时机,猛然从天而降,一下子砸到了刚开呼喊的那人身上。同时用肘关节狠狠磕在这一人后脑勺上,立时让那个可怜鬼丧失了战斗力。而且,因为有那个倒霉鬼当垫子缓冲,沐杨没有怎么摔伤。他从那人身体上爬起来,飞也似的冲出了门口。
当下,不用年轻人下令,所有人都冲出去去追沐杨。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那个丑陋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在意,瞅了瞅地上的尸体后,再看了看房梁的高度,悠悠自语道:“这无论敏捷程度还是急智都相当惊人了,怎么就会被一滴汗给暴露了?看来,这次派来的估计是新手儿,心理素质还是有待提高啊……”
“庞大人,您说什么?”最后一位冲出房门的手下,听到庞统嘀咕,不由停下身来问道。
“哦,没什么。”庞统有些反应不及,轻咳了两声又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调说道:“你们都是护卫陛下的宿卫,身负重托!此事极其严重,速速调大队宿卫围剿此人!”
那手下一时发愣,要知道,宫中所有宿卫整整五百人,而且都还配备战马。就捉一人便如此,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了。庞统看到此人迟疑,当下又掏出一枚令牌道:“陛下钦赐钧令,你想抗旨吗?”
“属下不敢!”那人飞速跑出,结果,又听到背后庞统那特意补充的话:
“记得,不要伤了他性命!”
第一千二百四一章 虚伪的祭祀
沐杨虽然冲出故太尉卧房,但他的形势仍旧不容乐观。而同一时间,许都城北和梁皇陵这里,也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阴谋。
新落成的皇陵里外一新,尚书令荀彧手持文卷,慢慢踱着步子走进其中,准备着祭祀仪式前的准备主持工作。刘协这个时候下了辇车,又朝单曲看了一眼,似乎是对曹节、又似乎是单曲,还可能是自言自语般小声感叹了一句:“这些虚文滑稽的祭祀,还真没有偷工减料……也是,无非是给外头人看的,的确不能太不像话了。”
曹节的脸色又是一凉,双手猛然一紧,将怀中已经睡下的皇子又给掐醒了。皇子哇哇的大哭声给这个隆重的祭典带来一种不安的喧闹,刘协回头看了一眼曹节,什么话都没说。
而此刻的单曲似乎却连那婴儿的哭声都恍若未闻,他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一个问题:这个皇帝是否发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假如他真的发现了,那为何不高声疾呼那些曹军将自己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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