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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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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一万铁骑狼嚎响应,前排那些马甲铁骑更是擎起了元戎弩——前几番大战时,大部分马家军的元戎弩已经“射”空。不过,就算还有一枚钢钉箭,这些马家战士也要“射”入敌人的身体里!
    “嗖嗖嗖”
    渐黑的天“色”,隐没了乌黑钢钉箭的细影,然而,森寒的锋芒却出卖了它们的冷厉。数百枝钢钉箭平行划破空气,狠狠刺向前方慌“乱”不堪的敌阵当中!
    “哇~”
    “咴律律~~”
    霎时间,诸般声音同时炸响,先声夺人的钢钉箭顺利地完成了它们的使命。随后,那些马家军士狠命拆毁元戎弩,同一时间举起手中锃亮的战马刀,圆弧的刀身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弧线,无情地斩落下来
    “当!”
    一经磕碰,袁家兵士手中的环首刀和长矛在马家的斩马刀下,立时断为两截。随后,在那些袁家骑兵不敢置信的眼中,他的身体随即被后来的马家的军士劈成两半。庞德及一万“精”骑就像是一枚巨石,狠狠地撞进了后卷的“潮”流,天地间骤然绽放出无比璀璨的“浪”“花”,又像烟“花”般乍现即逝。
    一击得手,所有的马家军发出了山呼海啸的欢呼,这一刻,他们虽然有些狼狈。但他们仍旧是大汉天下最“精”良、最威风的马家铁骑,在非凡的骑术和战技下,他们狠狠锲入敌军的尾部,纵然看到四周已然赶至的敌军,他们也丝毫不去顾忌,唯有跟着庞德的身影,一bo“波”狠命突进!
    “禀告军师,前方严敬部已然顶不住了!”一传令匆匆跑到审配中军阵当中,道出此消息。
    这一刻,审配再没有保持住平静,他猛然大怒道:“一万对一万,他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抗不住?!”
    “没有一万,‘交’战前,严将军的部下就跑了差不多一半”
    “废物!”审配猛然掣出腰间长剑,他与袁绍差不多,最崇仰儒将风采。一身的打扮,也是纶巾战甲,英武非凡。然而,此时他的眉角却突突跳动,随着长剑刺入那传令的“胸”膛之后,他的情绪才平复一些。
    “好,很好。”审配又缓缓坐回战车座位,嘴角‘阴’笑起来,开口道:“既然都是些废物,就用不着怜惜。传令下去,让那些幽州游骑‘射’箭,死死咬住庞德!”
    “可是,严将军手下还有”一令骑忍不住回言。
    “你想跟他一样吗?!”审配很是反感这些什么都不懂的蠢物,伸手一指,就表达了他的愤怒。
    令骑惶惶而去,可就是此时,又一骑突至:“军师,我军身后,又现一股大军,不知是敌是友呃!”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就贯穿了他的咽喉。而审配瞅眼看了一下身后,神‘色’‘阴’鸷至极,对着那斥候说道:“这下,你总知道是敌是友了吧?蠢货!连多少人都没说出来!”
    “那支骑兵,是从何而来?”审配临阵丝毫不‘乱’,皱着眉说道:“不过,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人数若是不多的话,似乎可以利用一番”
    

第九百七十八章 错身的默契
    “军师有令,杀马家第一大将庞德者,赏千金,封千户侯!”正当严敬已经喝止不住身边“乱”兵之时,后方大军当中,蓦然响起了这声军令。
    随后,整个军令次序传达下去,一时令整个战场的袁家兵士都红了眼:千金不用说,千户侯是什么概念?就是说一千人的耕种土地的所产,全供奉于你,以后所有的吃穿,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严敬听到这个军令之后,呼吸也猛然粗重了许多。正要“激”励部下向前冲锋时,他却又看到,那些已经渐渐接近的援军,竟然一个个拉紧了手中的硬弓!
    “不!我们还在与马家狗日的孙子们,连老子的兵都杀!”严敬的眼睛当时就红了,他完全可以想到,审配厚赏“诱”“惑”再让那些援军不分敌我杀伤是什么意思!
    他完全将自己这一万兵士当成了弃子垃圾,为了庞德的脑袋,他已经不管不顾了!
    可是,对于这个命令,严敬除了大声咒骂几句之外,根本不敢拥兵叛变。要知道,审配那家伙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毒蛇,他在出战之时,就将所有将领的家眷监管起来,若有将领不从命或是叛变,立时就诛杀家眷!
    “狗日的,赶快给我上!赏千金,封千户侯!”严敬大怒,一边躲着敌我不分的箭雨,一边驱赶兵士上前。
    幸好,虽然这些兵士也气恼无比,但在千户侯的“诱”“惑”下,又有援军前来,他们也被杀出了血气,数以千计的袁兵就像是见了猎物的野狼群,前赴后继,无穷无尽地涌向庞德,前面的袁兵倒下了,被杀了,后面的又蜂拥而上。也不管是死在自己人手里,还是马家军手中。反正前方“交”战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面对千军,庞德夷然无惧,左手执宿铁剑,右手持“精”钢大刀,犹自大呼酣战。
    “去死!”庞德一声暴喝,右手大刀呼啸横扫,汹涌而至的十数名袁兵顿时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两名兵卒更是被铁戟拦腰斩成了两截,五脏内腑和着鲜血汩汩涌出,霎时濡红了战场,而人却犹未断气,正自哀哀惨叫。
    “庞德,休要猖狂!”一名袁家校尉越众而出,挥剑扑向庞德。
    “匹夫,找死!”庞德冷冷一哂,右手狠狠一抖,足有六十余斤重的“精”钢大刀霎时绽起一阵清越的铮鸣,旋即疾如旋风般斩了出去。
    挥剑前扑的袁军校尉只觉眼前一“花”,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感到自己猛然飞了起来。
    人在空中,袁军校尉却惊恐地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还留在地面上,而且仍然保持着挥剑往前扑的姿势,只是,那身体的颈项之上,却缺了颗人头,袁军校尉顿时大惊,然而,不等他转过念头来,冰冷的黑暗已经将他永远吞噬。
    庞德一刀斩飞袁军校尉项上人头,又如虎入羊群般杀入了“乱”军之中。可是,严敬却发现,庞德的右臂处已然有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臂膀淌落下来,可见庞德右臂处的旧伤已经被震开。严敬一喜:这千户侯的封赏,还是由小爷拿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庞德又斩杀一名袁兵的时候,严敬瞅准机会,纵马上前:“庞德,还不受死!”
    而这个时候,庞德正微微抬起右臂,“舔”了一口右臂的伤口,顷刻间满嘴鲜血。人血的滋味,又咸又腥,还是这么令人疯狂啊,庞德眸子里猛然又添三分狂“乱”。
    再一回头,凶厉的眼眸瞪向严敬,严敬仿佛感到被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盯住一般,浑身上下冰冷无比,胆气一时从身体里消褪下来。手中的大刀,无论如何也就砍杀不下去了。
    可惜,这个时候,庞德也无力变招反击。突然一枪袭来,死死扎入严敬的咽喉,倒霉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少年将军,捂着血沫喷涌的脖子就此倒地。
    “将军,你听,好像有援军来救我们了!”郝昭一枪刺死严敬,救下庞德一命后急道。
    “是田豫,是田豫将军!”庞德大喜,急速回头望去:“之前传令就告诉我说,主公已经派田豫前来营救,现在看来,他们赶到了!”
    果然,黑夜远处,庞德望见身后敌我纠缠厮杀,已成“乱”战之势。而更远处袁军中军阵处,却有溃散“骚”动之势。甚至,借助袁军已然点起的火把,庞德还看到一员白衣战袍勇将,紧着手中丈二巨铁矟,咆哮着催马向前!
    鲜血飞溅当中,田豫一马当先,击碎了前面数层人“潮”,二丈巨矟左右盘旋,周围无人敢近,但凡进入攻击范围,必定一击毙命!
    他纵声长啸,吼声远远地传了出去,身后滚滚而来的马家将士,仿佛一头头下山的猛虎!看到此处,庞德惊喜愈狂,嗓子眼处的呼喊在下一瞬间,就要蹦出来!
    然而,此时董昭却凝目沉‘吟’,开口道:“不对啊!这袁家中军阵乃是审配所在,田豫将军纵然勇猛,亦然不可能这般容易突破,难道说”
    欲‘让田将军陷入重围,与将军一同被歼虽然自“交”锋起,郝昭对审配就多般顾忌。但他想不到,袁绍手下这一战术大师,在战场上竟然如此随机应变、无迹可寻!
    “如此,我们唯有一个办法!”庞德眼中的火焰腾地就冒了起来,忍着剧痛握紧手中的大刀,嘶声吼道:“儿郎们,加快进程,速速突破前方敌阵!”
    的确,此时唯一的选择,就是庞德急速遁走。如此一来,田豫失去目标,自然不会冒进。而且,这个时候,虽然四方的敌人看似要困住庞德军,但田豫的出其不意却大大分散了袁军的心力,在审配没有明确军令下达之前,他们得需时刻准备回援中军帐不——为了让田豫自投罗网,也为了让计策更加“逼”真,审配自然不会令大军回援。然而,审配为人一向“阴”毒狠戾,众军岂敢不顾他的生死?
    一时间,所有大军几乎停留在静止状态。同时,随着严敬的授首,北方的军阵已经摇摇“欲”坠,只需马家军再足一口气,完全就可以突破出去!
    事实上,也就是在庞德一声大吼之后,马家军足起最后的勇力,高举战马刀,像万数头狂“乱”的野兽咆哮不休。猝力一击之后,犹如“潮”水般淹没了北方那些心神丧尽的敌军当中。摧枯拉朽冲杀之下,再一抬头,前方已然是豁然一片!回首身后,庞德隐约看到田豫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两人战场之上的相通默契,就在错身相“交”成为经典!
    恰恰就是这时,田豫看到庞德突破重围,嘴角不由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扯马头,瞬间就改变了突围方向。仿佛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刺入了猎物的皮“毛”之后,反转一旋,任由身后的幽州疾骑削掉了敌军一层血“肉”之后,就此长啸而去!
    而这时中军阵当中的审配,看着消失在黑夜当中的庞德军,再望望正耀武而去的田豫。第一次‘露’出了气急败坏的表情:“庞德、田豫,我们大战时再见!届时,我一定要将你俩的脑袋制成溺器,以雪今日之辱!”
    

第九百七十九章 袁绍的反应
    冀州,邺城,大将军府。
    “主公,马家已经全军动员,如今司隶一带,人人担浆携饷,夹道欢迎马家大军。而马孟起之志,向来狂野,主公若是再不听这逆耳忠言,则冀州危矣!”沮授匍身跪在袁绍面前,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沮授的心中万顷巨“浪”呼啸而起,顾不得思忖其他,直接便来到了袁绍身前恳切说道。
    然而此话完毕,正座上却寂静无声,沮授不由抬眼望去,心中不禁一片失望:如今端坐在鎏金宝座上的那位袁公,仍旧姿貌威容,面相堂堂,甚至,“精”心蓄留的胡须,更让他增几分俊秀刚毅风采。然而,毕竟面由心生,袁绍的下巴还是堆满了油脂,微胀的脸庞之上,是一头黑亮地不可思议的头发。如此几分不和谐的几处,让袁绍原本自然的威仪,多了几分矫“揉”造作。
    沮授知道,袁绍的头发是涂过松油的。红光满面的脸,也是因为“精”心涂了一层粉的缘故。近年来奢侈糜烂的生活,已经消磨掉了袁绍当年名震京都、讨董盟主的豪气,令人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个以侠气忠心闻名的袁本初的半点影子。此时的他,无论是气质还是做派,都已经完全是一个骄矜的诸侯。
    而在沮授抬头的时候,袁绍还很是不满地眯起眼睛向沮授鄙视,略有浑浊的眼睛当中,还是有那么几分敏锐傲气“射”来,沮授再度无奈,只得低下头去,不再与袁绍对视。而随后,他清晰听到,袁绍的嘴中,发出了一下气恼轻蔑的哼声。
    这一哼里蕴涵着无比复杂的感情。它既体现出沮授身为下属直接“逼”迫主公这种大不敬举止,给家“门”四世五公,出身尊高无比的大将军、冀州牧所带来的不悦;又体现出野心勃勃的割据者对沮授口中那个边塞武夫螳臂当车的蔑视;而最后那高高挑起而又故意拖长了的尾音,更是充分体现出做为大将军府的主人,以自己的雄姿伟烈惹得属下和他方诸侯惴惴不安的惶恐而得到的极大满足和自得。
    听到袁绍这一声冷哼,沮授心灰如死。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同样与他跪在地上的荀谌,只见荀谌似乎对此已经麻木了,双手缩在袖袍当中,垫在那冷硬的大理石上,以减轻寒气对身体的侵蚀——面对袁绍的时候,他的心思,竟然惫懒无动到“花”费在这些琐事上面!
    不过,纵然如此,沮授对于袁绍很是还有信心的。毕竟几年前还没有栖身之地的袁绍,如今却已然是打下了冀、青、幽甚至还有并州的枭雄。他的才智野心,是不会让他将马超大肆动武的消息置之不理的。
    想到这里,沮授斗胆瞪大了眼睛,用恭敬而炽热的目光再次盯着袁绍。袁绍这次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又不愿说什么,只得微微垂下头,避免四目相接。然而,随后大厅上响起焦急的步伐声,袁绍的眼中猛然出现了几丝神采,沮授锐利如刀的目光从就从这位大将军的身畔滑过,像是弓矢错划过光滑的礁石。
    操‘胆寒,马孟起跳梁小丑,不识天命,被高将军打得抱头鼠窜。纵然马孟起亲来,我冀州英雄豪杰,足以捍我军威,何需主公亲自出战?!的是,袁绍的眼中却没有因郭图的冒失而有半分不喜,反而透出了温和欣赏的情感。
    这一点,沮授有些想不通。同时,更令沮授困“惑”的是,他知晓郭图从来不是那种只会奴颜谄媚的小人,这从沮授没有说令袁绍亲征、而郭图就此截断话题便可看出。同时,更有意思的是,郭图的话中,虽然大肆贬低马超,但也隐晦提到了增兵前线的意思。
    种种的疑“惑”,一下让沮授有些反应不过来:既然郭图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为何还不让袁绍亲征?既然想彻底讨好袁绍,为何还要隐晦提出增兵前线的要求?
    可以看出,郭图在前线危急的认知上,是一致的。可是
    “主公,前线增兵,费心费力,劳民伤财。自古战之胜非全在其战,而在战之外。沮监军之前提出的策动大计,完全可以为之一用。只要主公一封钧令下去,令刘景升与马孟起决裂,那马孟起南线自顾不暇,又岂能阻我伐曹大计?”这话,是逢纪所说。话音刚起之时,沮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整个进言完毕之后,沮授更是心累:这分明是落井下石!区区一个刘景升,他哪有胆子与马超决裂?更何况,就算刘景升敢这样做,那对马超倾其一心要出兵并州的决心来说,也丝毫不会延迟——这分明是明捧暗贬,谁不知当初沮授的策动大计,在曹后根本没有起到多大效果。唯有一个汝南刘辟倒是“弄”得有些起“色”,但根本伤及不到曹“操”筋骨!
    果然,得了郭图和逢纪两人的进言后,袁绍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字正腔圆、令人信服:“公与之言,的确太危言耸听,马超虽骁勇善战,却不懂军事,只会逞匹夫之勇。区区十万‘精’兵意图出关东,简直痴心妄想。今日之事,就依公则、元图之计,双管齐下,派遣颜良为大将,再率十万大军至西线,同时写信与刘表,令其背后襄助。如此一来,不愁马超不退。”
    言罢,袁绍挥了挥手,就此匆匆离去。看样子,似乎有什么牵挂在其后。沮授跪在大理石厅面之上,愣愣没有起身。这个时候,他甚至没有将庞德逃入并州内腹的消息告之。直至郭图、逢纪两人各自嗤笑一声之后,他才被荀谌扶起,显得有些茫然惆怅。
    “主公最疼的三子袁尚病了”荀谌轻轻在沮授耳边说出此话,令沮授身形微微一震。
    怪不得,怪不得主公今日表现这般反常。而郭图、逢纪两人在看出前线危情之后,提醒袁绍留心却不让袁绍亲征。原来,根子全在这里!
    袁绍疼爱袁尚,这点不仅沮授、甚至整个冀州都是知道的。而袁绍又的确优柔寡断,对于“私”事甚是上心,不想离开爱子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难道就真的不知道,马孟起是那般一战就可被击垮雄心的草包吗?更何况
    “马孟起新得儿‘女’,未曾多看一眼,便争兵雪耻。而主公只是爱子病重,就罔顾前线数十万兵士‘性’命,此等心志……哎!”沮授忍不住抱怨出身,神情落寞至极,由不得开口向荀谌问道:“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今后可有何打算?”
    “闭‘门’不出罢了……”荀谌寥寥一言,说罢转身离去:“这次,公与没有任何理由再拉我来参与大事了吧?”
    “友若!”沮授眉头紧皱,快步赶上荀谌,轻轻将荀谌拉至一僻静处,才开口道:“你之前说过你与马孟起有过几面情分……”
    荀谌仔细看了沮授两眼,直看得沮授低下头后,才同样小声道:“如此是说,公与想”
    “不错,恳请友若兄从中牵线。”沮授道。
    荀谌没点头、也没摇头,微笑一声后,就此离去。
    沮授望着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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