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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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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联手过一次,蜀王仍存疑虑?”
  甘招笑着摇摇头,又叹一声,比上一次更长更重,“吴王的眼光比我准,我不信吴王没看出来。你刚才说得对,诸王不是秦州乱民,至少比之前称王的那些人要聪明一些,或许太聪明了些。别人不提,宁王与晋王势同水火,昨晚吴王离开之后,晋王派人拉拢诸将,甚至进到我的营地里,向他们许诺,晋王若能独占东都,必将东都的财物、人畜全分给所有将领,他只要四面城墙。”
  徐础在场的时候,刘有终就曾提出过这样的建议,沈耽拒绝,要用仁义之术服众,事后的做法却与刘有终一致,不知是被劝服,还是本来就有此意,在徐础面前伪装而已。
  徐础不去细琢磨,“嗯,晋王会有此举,我一点都不意外。”
  “然后是宁王,我太了解他的为人,绝非好色之徒,突然对太后产生兴趣,还闹得内外皆知,显然是为了安抚降世王。他必有后招,以他一贯的手段,要杀就不是只杀一个……我还是早些逃走的好。”
  “蜀王因何没有逃走,而是随诸王进城?”
  “我有点……希望降世王与宁王或是晋王两败俱伤。”甘招又笑了笑,“诸王都有野心,我也不能免俗,一点小野心,希望增加些兵力,到了益州,事情能更顺利些。”
  徐础点点头,对此没有挑剔,“宁王、晋王野心不小,都有吞并诸军的意图,但是没关系,若非如此,诸王也联合不起来。我只担心大家野心太小,贪图营头小利,见好就收,不敢与降世王以硬碰硬。”
  甘招脸上又是一红,以为吴王在说他,几十岁的人,在一名青年面前,狼狈得像是初见上司的小吏。
  他的确是名小吏,却从来没怕过任何上司。
  “吴王真以为诸王还能再度联手?”
  “不是‘以为’,而是‘事实’,晋王、梁王已同意加入,两军将士尽由我来支配。”
  甘招十分惊讶,“晋王也这么说的?”
  “尤其是晋王,经过今日之事,他明白若是再不与诸王搞好关系,无异于将项上头颅送给薛六甲。”
  甘招想了一会,“还有宁王呢?”
  “宁王简单,待会我就去见他,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交出所有将士。蜀王可以随我一同去,若是顺利,咱们当场结盟,若是不顺,西城由咱们把守,你想走就走,谁能阻拦?”
  话说到这个份上,甘招咬咬牙,开口道:“好吧,我随吴王走一趟,看宁王怎么说。事已至此,躲也不是办法。”
  两人不带卫兵,登城绕到北边,刚到分界处,就被宁王士兵拦下,通报之后,才允许他们走过去。
  “宁王带兵总是这么严厉,但大家还是喜欢跟随他。”甘招小声道,对宁抱关颇有敬畏之意。
  宁抱关仍然住在城楼里,终于关上窗户,点了一盆炭火,取暖、点亮全靠它。
  宁抱关坐在那里烤火,再没安排椅凳,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更不开口寒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甘招拱下手,没吱声,默默地站在一边,要看徐础如何劝说宁王。
  徐础上前,也不开口,从地上拣起木炭,一块接一块往盆里放,火焰先是为之一旺,随后被压得烧不起来,眼看就要熄灭,冒出一股股烟。
  宁抱关伸手抓住徐础的右腕,另一手用铁条拨开多余的木炭,冷冷地问:“你在干嘛?”
  “炭上加炭,看它是烧得更旺,还是不堪重负而熄灭。”
  “当然是熄灭……有话你就说,少来这套。”
  “宁王的借刀杀人计用上瘾了,想看薛六甲与晋王火并,可惜未能如愿。而且宁王有没有想过,那两人无论谁胜,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
  宁抱关松开手,冷冷地道:“如果我是胜者,下一定要对付的是你。”
  徐础笑道:“承蒙宁王高看,但胜者不是薛六甲就是晋王,他二人的想法不由你来支配。实不相瞒,我早就派人去通知留守在无上园的吴军将士,命他们速返江东,不可来东都与我相会。所以你瞧,我在东都就这些人,两千不到,晋王与薛六甲都不会拿我当成下一个目标。”
  “你派人回江东了?”宁抱关起身问道。
  “正是。”徐础随口撒谎,其实他让王颠率军前往冀州邺城,“东都陷落的消息很快就能传遍天下,王颠以降世军的名义循行江东府郡,谁敢不降?”
  宁抱关慢慢坐下,“你的心眼太多,多到有人非杀你不可。”
  徐础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总之江东很快就将归我所有。我留在东都只为除掉降世王,以免有人拿着‘祖王’的旗号压我一头。”
  “所以你不是真心劝我称帝?”
  站在门口的甘招听到“称帝”两字,吃了一惊,仍不说话,打定主意只做旁观。
  “宁王从未真心待我,奈何要我真心?但你的确应该称帝,这与我是否真心无关,只看宁王是否有这份野心和胆量。”
  “嘿。”
  “我这次来见宁王,别无它意,请宁王将麾下将士全交由我来指派。”
  “嗯?”宁抱关抬起末端已经烧红的铁条,神情严厉得好像吴王开口要他的老婆。
  “宁王想杀薛六甲,却不愿担此名声,我来担,反正我已有刺驾之罪,不在乎再多一个杀王之名。除掉薛六甲之后,我带吴军去往江东,东都爱归谁归谁,我不参与。”
  “我去益州,也不参与。”门口的甘招插上一句。
  宁抱关瞥了一眼甘招,低头沉思,片刻之后,抬头道:“好啊,蜀王,你将罗汉奇叫进来。”
  “是。”甘招出门,很快将宁抱关手下大将罗汉奇叫进来。
  “宁王找我?”罗汉奇大声道。
  “我将你与众将士借给吴王……你要几天?”
  “今日相借,后日傍晚奉还。”徐础道。
  “后天傍晚你再回来,在这两天里,吴王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吴王让你杀我,你也得服从,明白吗?”
  “啊?这个……好吧,我明白了,吴王尽管吩咐。”
  徐础也不客气,“请罗将军留五百人守城,保护宁王,不准任何人进出。明日天亮前,率军前往西城与我汇合,日出不至,军法处置。”
  “遵命。”罗汉奇拱手道。
  徐础也向宁抱关拱手,“告辞,宁王静候佳音。”
  一回到西城墙,甘招就惊讶地说:“宁王真是看重吴王,竟然真的借出将士。”
  徐础微笑道:“宁王虽然口口声声要杀我,其实与我惺惺相惜,他相信我能除掉薛六甲,也相信我会归还将士。”
  甘招拱手道:“没什么说的,我帐下的几百人全听吴王派遣,城外还有我的人,也叫进来……”
  “不必,这几百人就够了,城外军队一动,必会引来降世军疑心,反而于城内不利。”
  甘招点头称是,心服口服,再不做逃亡的打算。
  徐础心里重重松了口气,若不是甘招陪同,他还真没把握说服宁抱关。
  大军在握,徐础开始思考如何对付薛六甲,以硬碰硬是他激励别人的说辞,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他得再想办法。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困计
  薛六甲愤愤不平,这本应该是完美的一天:率兵进入东都,将皇宫据为己有——这曾是他只有独自睡觉时才敢做的美梦,如今竟然成为现实——然后大宴众将,恣意快活,趁着大家高兴的时候,揭穿晋王的真面目,杀之以立权威,等大家吓得浑身发抖,再叫进来太后与宫女,当场赏赐,所有人一同欢乐……
  后面的场景他只继续做梦了,因为吴王的干涉,他连晋王都没杀成,酒宴不欢而散。
  “他们合伙,合伙对付我一个。”薛六甲咬牙切齿地低声自语,没注意到妻弟小六子走进来。
  “姐夫,你嘀咕什么呢?”
  薛六甲抡棒要打,小六子急忙后退两步,“祖王别急,我是一时口误。”
  “你来干嘛?”薛六甲仍坐在不舒服的宝座上,大殿内稍稍收拾了一下,仍有一股浓重的怪味,那是烈酒与秽物混合产生的味道,他已习以为常,后来者却直皱鼻子。
  “大家伙想问问,什么时候分东西啊,咱们都已经进入皇宫了,还等什么?放手抢吧,至少让每人抢个宫女,嘿嘿……”
  “呸,你的眼皮子就这么浅?咱们……不对,整个皇宫都是我的,我一声令下,宫里所有女人都得乖乖走来,还用得着去抢?”
  “是是,我就是这么一说,习惯了。祖王,什么时候让她们走来啊?大家等得有点着急了。”
  “我还没急,你们急什么?想得赏赐,先做正经事,诸王那边有何动向?”
  小六子挠挠头,“我给你问去。”说罢转身跑出大殿。
  大殿里太过空旷,宝座周围点着好几只炭盘,薛六甲仍觉得冷,裹紧袍子,反复回想酒宴上诸王的一举一动,揣摩晋王究竟有多大决心、吴王在其中发挥什么作用、宁王在打什么主意、梁王是谁的人、蜀王的话有几分可信……
  又一名将领进来,拱手道:“二叔……”
  “嗯?”
  “呃……祖王,是祖王。”将领反复念叨几次,以加强记忆,然后道:“咱们现在不能出城啦。”
  “什么意思?”
  “宁王他们派人把守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我的侄子也是‘任何人’?”
  将领双手一摊,“对嘛,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们死活不肯打开城门,我本来想揍他们,被老九拉开,要不然,我早就出去,将外面的家眷带进城了。”
  能否迎接家眷进城,薛六甲毫不在意,可是城门不通,令他顿生警惕,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咒骂,“别人都有忠臣辅佐,我咋就没有?”
  “有啊,我们都是忠臣,而且是自家亲戚,对二叔……对祖王忠心耿耿。”
  薛六甲并没有特意提拔亲友,可是几番清洗过后,不知不觉就只剩这些人,薛六甲十分恼火,越发愤慨外姓人的不可靠,“忠个屁,没一个人长点心眼,进城的时候光想着跟我进宫,怎么没人去夺城门呢?现在好了,被人堵住,要关门打狗。”
  将领只是嘿嘿地笑,薛六甲越看越气,“愣着干嘛,去别的城门瞅瞅,到甘招那边,就说是我派你出城。”
  “我去试试。”将领匆匆跑出去。
  薛六甲越发感到冷意刺骨,喃喃道:“老子一时大意,不会阴沟里翻船吧……”他仰起头,向着三十三天的师父恳请道:“佛祖一定要保佑徒儿……”
  薛六甲离开宝座,跪地向天上道:“徒儿薛六甲,乞请佛祖保佑,我若能除掉诸王独占东都,连做九九八十一天法事,我不烧纸钱纸物,我给您老人家送真人真马真钱……”
  “姐夫,你又跟佛祖聊天呢?”小六子又来了,没有半点脚步声。
  薛六甲大怒,起身走下台阶,伸手捏住妻弟的左耳,“不能懂点规矩吗?一惊一乍地吓唬老子。”
  “祖王饶命。”小六子发出夸张的惨叫声,这一招通常好用,薛六甲在妻弟头上拍打两下,松开手。
  “祖王这是怎么了?住进皇宫还闷闷不乐的。”
  “我乐得起来吗?诸王把守城门,不让咱们的人进出,分明是有反心。”
  小六子眼睛一亮,“不止如此,我听说诸王的军队都在向西城调动。”
  “西城?那不是甘招把守的方向吗?”
  “西城是甘招和徐础共同把守,不知诸王军队去投奔谁。”
  “笨蛋,还能是谁?肯定是徐础,他在酒宴上站出来替晋王说话,就被认为是个人物了。呸,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敢跟我斗?”
  “祖王真要将外甥女嫁给徐础吗?”小六子还记得酒宴上的话。
  薛六甲用惊奇而厌恶的目光打量妻弟,“你真是笨到……算了,笨人听话,也算是个好处。”
  “我听话,最听话。”小六子笑道,“而且我跟祖王是‘六六大顺’,无往不利。”
  十个数字当中,只有“小六子”叫得顺口,其它数字配“小”不配“子”,妻弟并不行六,被家里叫惯了,怎么也改不了,薛六甲初时很讨厌有人与自己重名,就因为“六六大顺”这个彩头,才同意妻弟继续用旧名。
  “嗯,大顺,诸王军队既然向西调派,北、东、南三面必然空虚,你带一千人,去将北边的两座城门给我拿下来。”
  小六子是忠臣,可不是猛将、莽将,一听说要让他去打仗,立刻摇头,“不去,谁知道那边有没有埋伏,北边是宁抱关把守,就算只剩他一个人,我也不敢攻打。”
  “那就去东面和南面。”薛六甲没好气地说。
  小六子仍然摇头,“不去,晋王、梁王的骑兵个个以一敌十,祖王亲眼所见,我哪是他们的对手?祖王另派他人吧。”
  薛六甲手下将领众多,聚在一起喝酒,或是以多敌少打群架时,个个勇猛,说到带兵打仗,全往后退,谁也不敢上前。
  薛六甲有点后悔此前除掉的将领太多,若是留下几名,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城外还有咱们的人,全叫进来,怕谁啊?”小六子提醒道。
  “呸,我还不知道城外有人?问题是进得来吗?硬闯的话,惹恼诸王,咱们反而倒霉……”薛六甲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再不后悔帐下无人可用,抬头道:“我有佛祖保护,用不着那些心怀鬼胎的外姓人。”
  “对,用不着,只有我们黄家例外,我们跟祖王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薛六甲收回目光,笑吟吟地看着妻弟。
  小六子被盯得心里发毛,干笑道:“祖王有妙计了?”
  “妙计没有,想法倒有一个。你去给我张罗一下,明天我要娶十个王妃。”
  “啊?”
  “怎么,你不同意?”
  “不不,我是说……那我姐呢?”
  “她怎么着?你家姓黄,她就是正宗黄脸婆,难道还想永远霸占王妃的位置?从前我让她三分,现在我是天下共主,我在宫里,她在城外,中间隔着好几道墙,诸王守门,她想管我也管不着。”
  “可是……现在也不是时候啊。”
  “我说是时候就是时候,立刻去办,将宫里的女人聚齐,待会我要亲自选美。”薛六甲越想越得意。
  “那个……好吧,祖王能不能找别人操办?我姐要是知道我……”
  “屁话,都是亲戚,你让谁操办?黄脸婆也就对你下手轻些,你出头最合适。快去!”
  小六子没办法,只得转身,唉声叹气地往外走。
  “等等。”薛六甲又有了新主意。
  “祖王改主意了?”小六子笑道。
  “我不娶十个了,那么多没用。”
  “可不,祖王在外面营里已经有三十多个女人,何况大家还没分到甜头呢,祖王自己却……”
  “闭嘴,轮不到你来说我。我不娶十个,只娶一个,你出去通知大家,明天晚上,我要娶太后,还要封她做降世王后,你姐姐是王妃,见到王后要低一头,需行跪拜之礼。”
  小六子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姐夫,你忘啦,太后早被宁王看中,你还说过酒宴是他们的喜酒呢。”
  “太后是什么人?”
  “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笨蛋,太后是万物帝的老婆,逃亡小皇帝的亲娘。”
  “哦。”
  “万物帝会娶的女人,肯定美若天仙,算起来年纪也不会太大,怪不得宁暴儿会动心。这样的女人天下只有一个,不归我归谁?宁暴儿不过是诸王之一,怎么配得上独一无二的太后?”
  小六子张嘴结舌,“惹怒宁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是弥勒佛祖亲传弟子,还怕一个凡人?你也不用大操大办,派人给我守住太后寝宫,然后遍邀诸王众将,明晚一块来喝我的喜酒。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明白吗?”
  “行,祖王说的算,反正这是城里,我姐一时半会不知道,我替祖王保密……”
  薛六甲上前给妻弟一个嘴巴,气急败坏地说:“谁让你保密了?没听懂我的话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老子这是要普天同庆,用得着你来保密?”
  “是是,我明白了。”小六子捂着腮,心里也有一股怒火,暗自决定,必须将消息传给城外的姐姐,得让“黄脸婆”管一管姐夫。
  小六子退下,薛六甲回到宝座上,抱着神棒,觉得不那么冷了,喃喃道:“死婆娘,你蛮横了一辈子,这回若是横不起来,白瞎咱们夫妻一场。”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逼门
  将近午时,一队娘子军浩浩荡荡地杀向东都北城门,人未到,声已先至。
  城墙上的士兵恰好是一群江东河工,他们虽是江东人,却宁愿做宁抱关的手下,远远望见将近千名的妇人,不知所措,立刻派人去请宁王。
  宁王迟迟没有露面,娘子军已到城下。
  “让瞎子六出来见我!”一名妇人高声喝道,年纪虽大,身材却依然高壮,身着长裙,前后身披挂甲衣,腰带紧束,冬日里也将袖子高高挽起,双手各持一刀,说话时以刀指人。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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