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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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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大人是位忠臣。”
  “你听到传言了吗?尹大人野心不少,要同时进攻晋、梁两军。”
  “我一直在帐中休息,没听到任何传言。”
  “是这样,据说尹大人召集众将,声称他与梁王手下一员大将暗中结盟,冀州军攻晋阳,那员大将就会杀梁王。”
  尹甫故意散布消息,令鲍敦无从反悔,至少能让梁军君臣不和。
  “嗯。”
  “如果顺利的话,尹大人能够攻占整个并州,这份功劳可就大了。”
  “没错,而且夺回渔阳也将十分轻松。”
  “对啊,所以我一直在想,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想出来了?”
  “当然。”张释清低头吃饭。
  “是要让我猜吗?”徐础笑道。
  张释清笑着点头。
  “你想绕路,提前返回渔阳送信?”徐础猜道。
  张释清睁大双眼,“你就……不能多想一会?”
  “那是因为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你也希望尽快去渔阳?”
  “并州形势已定,冀州军胜券在握,渔阳却不知情,能将消息提前送达,亦是大功一件。”
  “是我的功劳。”
  “到了渔阳,话都由你来说。”
  张释清又露出笑容,专心吃饭,吃得一粒不剩,然后道:“还有一件事,也让你猜中了。”
  “哪件?”
  “刘有终,他不知怎么说服了尹大人,获准离开,但他没有返回并州去见晋王,而是直接南下,据说他要绕路去见宁王。”
  徐础轻叹一声,刘有终在群雄之中还是选择宁王,这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让他深感惋惜。
  但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给刘有终指一条出路,给梁王一个遥远的提醒,给张释清一点鼓励,给唐为天一座城池和自立的机会……


第五百三十八章 动身
  孙雅鹿看一眼纸上的文字,又惊又喜,来不及多想,立刻起身,匆匆前去求见欢颜郡主。
  欢颜郡主正在口授信件,冯菊娘在一边执笔书写,听到通报,欢颜郡主向冯菊娘道:“先这样,这封信不急着送出去。你留下。”
  “是。”冯菊娘离开书桌,站到一边。
  孙雅鹿不知该说什么,干脆一言不发,将刚刚得到的军报双手递上。
  欢颜郡主察觉到异常,接过军报速读一遍,抬头看一眼孙雅鹿,面露惊讶,随即又读一遍,“贺荣人在秦州大败——被谁击败?”
  孙雅鹿摇摇头,“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但是在秦北有一支冀州军,尹甫尹大人……”
  欢颜郡主抬手,“等有实据再说。”
  “贺荣人大败,对朝廷是件好事吧?”孙雅鹿比较谨慎,却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
  站在一边的冯菊娘也很高兴,但是不敢吱声。
  只有欢颜郡主无动于衷,思忖片刻,将军报还给孙雅鹿,“请孙先生派人继续打探消息,尤其要查清楚,贺荣人是否还有残部退回塞外?新单于与其母是死是活?”
  孙雅鹿领命退下。
  冯菊娘立刻道:“贺荣人入塞才一年工夫吧,先是在荆州大败,如今又是秦州,估计再也缓不过来,中原少了一桩祸患,可喜可贺。”
  “太早了。”欢颜郡主小声道。
  “怎么会早?朝廷深受贺荣人羞辱……郡主说早,那就是早。”冯菊娘及时收住,没敢继续质疑。
  欢颜郡主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咱们去见陛下。”
  皇帝张释虞正与皇后饮酒。
  皇后是强臂单于的亲妹妹,初嫁到中原时,颇为跋扈,张释虞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可是自从强臂单于死于荆州,皇后痛哭之后,很快改变脾气,温柔可亲,善解人意,居然得到皇帝的宠爱,日夜不离。
  张释虞从小散漫惯了,即便做了皇帝,也没改掉旧日的习惯,半躺在榻上,让皇后喂酒,皇后故意对不准,引皇帝摇头晃脑,两人为此笑个不停。
  几名宫女在旁服侍,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皇后只对皇帝一人改了性子,对别人还是十分苛刻。
  听说欢颜郡主求见,张释虞立刻坐起,推开皇后的手臂,杯中酒洒在身上,他也不在意,“快将酒宴撤掉。”
  “又是她,陛下为何怕郡主?”皇后已能熟练使用中原话。
  “不是怕,这是……这是尊重,皇后……你也退下。”
  “我是皇后,不能陪在陛下身边吗?”
  “能能。”话是这么说,张释虞还是将皇后推开,看着她与几名宫女带着酒菜从后门离去,才命人请欢颜郡主进来。
  欢颜郡主一进殿就闻到酒味,再一看皇帝两颊绯红,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劝道:“陛下需注意分寸,如果非要在白日饮酒,也该远离正殿,这里是君臣议事的地方,不可亵渎。”
  “是是,郡主说得对,我中午口渴,饮了一小杯而已。”
  欢颜郡主没再追究,上前道:“秦州刚刚传来消息,贺荣人大败。”
  “又一次?”张释虞惊讶万分。
  “可能比荆州败得更惨。”
  张释虞发了一会呆,“朝廷少了一个大靠山。”
  “贺荣人并不可靠。”
  张释虞笑了笑,又撇撇嘴,“败就败了吧,咱们也没办法,对不对?咱们现在受梁王保护。”
  “梁王侥幸夺得冀州,并无真正的实力,他在并州不是晋王的对手。”
  “说得也是,那怎么办?梁王是你未婚夫……”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欢颜郡主立刻道。
  “呵呵,你说不是就不是吧,郡主需要我做什么?”
  欢颜郡主轻轻地叹息一声,“天下形势又将发生剧变,朝廷或可趁机而起。”
  张释虞连连点头,“对,朝廷又有机会了。”说罢一脸茫然,并不知道机会在哪。
  欢颜郡主只得道:“陛下需要笼络贺荣人。”
  “你刚刚还说贺荣人不可靠。”张释虞有些意外。
  “强大的贺荣人不可靠,衰弱的贺荣骑兵却正好为朝廷所用。请陛下以皇后的名义抚慰塞外遗民,招兵买马,让贺荣骑兵成为朝廷之师。”
  “这个简单,我待会就跟皇后说。此举不会惹恼梁王吧?”
  “梁王自顾不暇,不必管他。”
  “行,我听郡主的,我跟皇后商量过后,再请郡主过来。”
  欢颜郡主告退,带着冯菊娘离开。
  张释虞重重地松了口气,小时候与欢颜郡主在一块玩乐,他很自在,如今每次见面都增一分压力。
  皇后没走,就躲在门后,这时绕行出来,喃喃道:“贺荣人又败了?”
  “欢颜不会撒谎,反正跟皇后也没关系,你哥哥在荆州就死了。”
  皇后眼眶里立刻涌出泪水,张释虞急忙道:“是我不会说话,总之败就是败了,天成朝廷衰落成这个样子,我不是还得照常过日子?别放在心上,习惯一阵就好了,你这么想:天下虽大,终究与我无关,不乱的时候,轮不到我当皇帝,乱的时候,我也不过空顶一个名头。”
  皇后擦去眼泪,挤出一丝微笑,“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陛下想得这么开。”
  “欢颜刚才的话你听到了?”
  “嗯。”
  “那……”
  “她想招揽贺荣骑兵,自己拿主意就是,我与陛下一样,不过空顶一个名头,还与我商量什么?”
  “她这是客气,估计这时正在制定计划。”
  皇后脸色一沉,“陛下就这么忍受?”
  “忍受什么?”
  “欢颜郡主是你亲娘?”
  “哈哈,皇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俩年纪对不上,她算是我的姑姑。”
  “而且不是亲姑姑。”
  “呃……隔着一层。”
  “既然如此,陛下干嘛怕她?”
  “怕她?怎么会?这不叫怕,我说过了,这是……这是尊重,欢颜很有本事,朝廷全靠她一人维持,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她若是男儿身,陛下还能坐在这里吗?”
  张释虞尴尬地笑了笑。
  皇后上前坐在皇帝身边,“是她要求陛下白天多待在大殿里,陛下不过饮几杯酒,她就不满,在塞外,大家早晨就能喝酒,也没见有何不妥。”
  “中原的规矩不一样……”
  “中原的规矩是让‘姑姑’做主吗?”
  张释虞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
  “怎么没有办法?”
  “嗯?”
  皇后靠近皇帝,小声道:“贺荣人虽败,败在我哥哥被暗害,败在如今的单于只是一个小孩子,并非塞外骑兵的错,所以欢颜郡主想要拉拢过来,为她所用。她能用得,陛下为何用不得?”
  张释虞一愣,“欢颜是为朝廷招兵……”
  皇后摇头,“她是为自家招兵,如今文武群臣都听她的命令,她若行改立之事,谁敢反对?谁能为陛下尽忠?”
  张释虞垂头不语,他心中早有担忧,只是不愿去想。
  “与其让欢颜郡主得益,不如咱们自取。”
  “自取?”张释虞大吃一惊。
  “陛下随我去塞外,我是强臂单于的妹妹,你是天成皇帝,可以争得许多支持,一呼百应,贺荣骑兵尽听陛下一人的旨意。陛下愿留,就安心做一个塞外皇帝,惦念中原,那就挥师南下。”
  “呵呵,贺荣人两次大败,怕是没剩下多少人,再不敢入塞了吧?”
  “欢颜郡主不是说了吗?天下形势又将剧变,我哥哥原已平定大半江山,他一死,各地重归混乱,陛下以天成皇帝率兵入塞,还得不到半点支持?”
  张释虞不语。
  “小小渔阳能保护陛下多久?欢颜本事再大,朝廷还不是日益衰落?若是没有机会,也就不必勉强,过一天算一天,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陛下一点也不心动?”
  “让我想想。”
  “欢颜郡主都能看出贺荣骑兵的好处。”
  张释虞嗯了一声,在得过且过与雄心壮志之间来回犹豫。
  另一头,欢颜郡主已经拟好多封书信,准备由使者带往塞外,她不知道谁生谁死,因此还写了几封没有抬头的信。
  孙雅鹿又接到一些消息,尤其是冀州军的消息,“尹大人果然还在,是他率兵击败贺荣人,只是还不知道杨将军那一支军队遭遇如何。”
  冯菊娘忍不住插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从秦州回来一支冀州军,郡主再从塞外招一支骑兵,朝廷实力大增。”
  欢颜郡主依然冷静,“尹大人与朝廷中间还隔着一个并州,塞外形势不明,能否招到兵卒以及招到多少,皆难预料。明天我派使者出寒,再派人去接尹大人,还得派人去并州安抚梁王。”
  三件事当中,安抚梁王最难,孙雅鹿拱手道:“请郡主许我去趟并州,劝说梁王安心,绝不让他骚扰朝廷。”
  “有劳孙先生。”
  次日一早,三拨使者同时出发,写给贺荣人的信上都加盖了皇后的印章,以争取信任。
  秦州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欢颜郡主整日都在忙碌,听说皇帝偶染小疾,她没有太在意,只在心里埋怨皇帝太过懒惰。
  直到第三天,才有人通风报信,声称皇帝、皇后一连几天没露面,似乎有些蹊跷。
  天成皇帝与皇后竟然失踪了。
  欢颜郡主一番审问过后,明白了两人的去向,不由得向冯菊娘笑道:“陛下终于肯自己动身做些事情。”随即长叹一声,“可他却被领入歧途——朝廷真的没救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暂避
  刘有终一直没有返回,也没有书信送达,晋王沈耽为此心思不宁。
  噩耗接连传来,明明说好结盟的冀州军“突然”反目,夺占秦、并之间的关卡,令晋军措手不及,沿途城镇纷纷弃守,冀州军马不停蹄,正向晋阳奔来。
  另一头,梁军蠢蠢欲动,正在缓慢地向前推进。
  晋王没有服输,不分昼夜地督促将士备战,他已经决定,要在冀州军立足未稳时,率兵出城决战,回过头来再对付梁军。
  “生死存亡,在此一战,若能破冀败梁,则大晋横跨三州,天下尽在我掌握中矣。”晋王不知不觉间将这句话挂在嘴上,希望能够激起麾下将士的斗志,至于效果如何,他宁愿不想。
  这天午后不久,卫兵通报说有使者返回,晋王大喜过望,甚至没问清楚,起身出厅迎接。
  返回的人却不是刘有终。
  周元宾快步前趋,激动地道:“晋王,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晋王大为失望,冷淡地说:“姐夫担心我已经遇难?”
  “不不,是我差点死了,贺荣人两次大败,全让我赶上,差一点,只差一点啊。”
  毕竟是自家人,晋王道:“活着就好,进来说话。”
  周元宾讲述自己如何侥幸逃生,每一次开战前他都觉得心惊肉跳,因此早早做好逃亡准备,他不是将士,无需亲上战场,在后方一看到情形不对,立刻偷偷逃走,连随从都不带。
  “单于大妻根本不将我当成一家人,以孤儿寡母为借口,每次都会提前离开,但是不肯带上我……”周元宾既悲愤又后怕,忍不住抽泣一声。
  晋王听得厌烦,开口道:“你回来得不巧,冀、梁两军即将攻来,晋阳孤城,正要拼死一战。”
  “我是并州人,宁愿死在晋阳,为晋王尽忠。”
  “嘿,谁说晋阳必败?”
  “以晋王神武,必能击败两敌。”周元宾马上改口。
  “破冀败梁,则大晋横跨三州……”晋王突然间觉得心里差了口气,怎么也提不起来,话只说半截,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周元宾等候多时,发现晋王将自己给忘了,于是轻咳一声,极小心地说:“晋王其实也不是非守孤城不可吧?”
  晋王悚然一惊,从发呆中清醒,目光扫来,“你说什么?”
  周元宾向后躲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就是瞎说,打仗的事情我一点不懂……”
  “不守晋阳,晋军还能去哪?”晋王问道,没有因此大怒。
  周元宾稍稍松了口气,“可以——我就是随便一想——可以去塞外暂避……”
  “我在晋阳战败,仍不失为中原豪杰,何况贺荣人新败,我去塞外……”晋王一向聪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然后疑惑地看向周元宾,“你这是奉命当说客,谁派你来的?”
  “没有没有。”周元宾双手连摆,“没人派我说客,我也不敢劝说……”
  晋王目光盯得更紧,周元宾咽了咽口水,“我在路上……遇见过……徐础。”
  晋王抬手在桌子上重重捶了一拳,喝道:“别提他的名字,冀州军背信弃义、刘有终去而不返,都是此人从中作梗!”
  “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他的话一句也不相信。”
  愤慨过后,晋王却不能无动于衷,“他向你说了什么?”
  “秦州大败之后,我先是逃到塞外,可是贺荣各部乱成一团,单于大妻忙于铲除异己,看谁都是坏人,我没敢去见她,又逃回中原。入塞不久,我遇到一队冀州兵,被他们带去见徐础。”
  晋王哼了一声,知道这是谎言,却没有挑明。
  周元宾继续道:“在冀州军营中,徐础向我问了一些塞外的情况,说大妻这么折腾下去,贺荣人必将一蹶不振,除非再有强臂单于那样的人物兴起……”
  “然后他就让你过来劝我去做‘强臂单于’?”晋王冷笑一声。
  周元宾摇头,“没有,徐础与我只是闲聊,然后他向冀州军统帅求情,将我释放。我一路跑来见晋王,路上想到一个主意,或许真能让晋王成为新单于!”
  晋王怒道:“笨蛋,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想法与主意全是徐础塞到你心里的,他想让我逃走,令冀州军兵不血刃夺下晋阳。”
  “徐础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主意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没向徐础或是任何人透露半点口风……”
  “徐础之阴险,远超你的预料。姐夫既然回来,就留下,与晋阳同生共死,万万不可受骗,反为他人利用,害了自己人。先回家去去见见妻儿,然后到我这里来,此战晋军要倾力而为,你虽是我的姐夫,也不能留在城里观战。”
  周元宾不敢争辩,只得告辞。
  晋王反倒因此生出一股斗志,自语道:“徐础想用计骗我离开晋阳,正表明冀州军虚有其表,秦北击败贺荣人,必是降世军的功劳。”
  可是到了晚间,晋王的信心又降落到谷底。
  首先是军中士气不振,即使是在晋王面前,许多将士也露出怯战之意,他们接连征战,早已疲惫不堪,所面对的又是夹击,其中的冀州军刚刚击败强大贺荣人,晋军不能不怕。
  随后傍晚时到来的一条消息,更让晋军士气一降再降。
  梁军击败了拦路的晋军,正向晋阳杀来,按照斥候的估计,很可能与冀州军同时赶来,晋军各个击破的计划至此已无法实施。
  晋王嘴上仍不服输,到处鼓励将士,将家产散尽,连妻妾的首饰也都分与兵卒,但他心里越来越没底,对不知下落的刘有终,他既怀念又痛恨。
  他又将周元宾叫来,问道:“你在冀州军中可曾听过刘有终的消息?”
  “刘有终?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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