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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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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全意跪在地上,颤声道:“是……是蜀王旨意……”
  铁鸷转身怒道:“蜀王待我兄弟二人亲如一家,亲口向我承诺,见到我哥哥就会释放,何况他已遇难,留下遗旨,由我哥哥辅佐新王,你怎么不肯遵旨?”
  车全意一味地磕头求饶。
  徐础站在一边听着,暗暗点头,铁鸷已经学会使用“蜀王遗旨”,前途无量。
  铁鸷道:“哥哥,不必与他废话,让我一刀杀了他。”
  铁鸢却另有打算,“车全意,你可知罪?”
  “知罪,求大将军饶我一条贱命……”车全意哀求道。
  铁鸢转向众将,并不特意面朝某一群体,高声道:“天不佑我益州,蜀王蒙难,但是上天亦不做绝,给益州安排了后路。蜀王有后,我等当奉其为新主,上下一心,招兵积粮,为蜀王复仇!”
  “复仇!”众将高声附和。
  铁鸢又说许多话,大意是要团结一致,最后道:“车全意,将我囚禁的确是蜀王之旨,我不怪你,我只问你一句:是否奉蜀王之子为主?”
  “生是蜀王之臣,死为蜀王之鬼,绝无二心。”车全意急忙回道。
  “既然如此,许你戴罪立功。”
  车全意大喜,磕头谢恩,铁鸷却不满意,“哥哥……”
  铁鸢道:“益州遭此大不幸,当全州服丧,推立新主,然后谨守门户,以防外敌进入,要报仇去找宁王,不可自相残杀。”
  他这番话其实是说给洛州将领听的,果然不其然,铁鸷虽然依旧愤愤不平,厅中的一大批将领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铁鸢命人将车全意带下去,向众将下达命令,不分客籍,只按职位分派。
  众将一一领命告退,只剩寥寥数人时,铁鸢先向王颠拱手:“听徐先生说,二弟的性命是王将军所救,铁某感激不尽,此前种种不敬之处,请王将军海涵。”
  徐础其实只说过王颠有救人的意图,铁鸢先感激再问细节。
  王颠立刻还礼,“铁大将军在汉州救我等一命,从来不以外人相待,我等助铁二将军一臂之力,不过报大恩之万一。”
  铁鸷这才有机会讲述反杀徐大世的经过,“全仗着王先生帮忙,我才能保住性命,亦仗着王先生安抚将士,城外军营没有发生混乱。”
  蜀王刚死不久,铁家兄弟不能摆设酒宴,请王颠出城镇营,给予极大的信任。
  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铁家兄弟与徐础、唐为天,铁鸢这才拱手道:“事态紧急,我来不及请教,先发布了命令,有哪里不妥,请徐先生务必指出。”
  徐础道:“益州得铁大将军,当保无忧。我只提醒一句,据车全意所说,宁王派来的使者正在路上,很快就到。”
  “嗯,正好让他们给宁王带句话回去。”铁鸢冷冷地说。
  铁鸷道:“主使之人是宁王,执行之人是宋取竹,动手之人是南将毛元惕。”
  “总之是一家,一块报仇便是。”铁鸢道。
  徐础拱手道:“蜀王之子年幼,又无叔、舅看顾,怕是镇不住益州兵民。”
  “我们兄弟两人就是他的叔伯、舅公。”铁鸢道。
  “益州需要一位强力的蜀王。”
  “我一向敬佩徐先生,但是这件事请徐先生万不可再提起。”铁鸢明白徐础的意思,立刻拒绝。
  徐础只得道:“我要去往秦北降世军营中,不知铁大将军能否派人护送一程。”
  “当然,不过从此北上,汉州、秦州皆在贺荣人手中,怕是不易通行。”
  如果是在一天前,徐础也会冒险孤身北上,可是在金都城用计失败,全靠侥幸解围,他对自己的运气不那么自信,于是道:“我正要请铁大将军夺回汉州。”
  铁鸢摇头,“益州军新败,已无力北上,且要为蜀王报仇,更难分兵。”
  徐础道:“杀死蜀王其实是我的主意。”
  铁家兄弟连同唐为天闻言大惊。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不杀
  徐础并无隐瞒,将自己劝说宋取竹杀蜀王的经过讲述一遍,平淡而直白,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唐为天脸上满是惊讶与不解,“可是公子……是好人啊。”
  铁鸢同样困惑,“为什么……”
  铁鸷没那么多犹豫,默默地拔刀出鞘,唐为天立刻护在徐础身前,他现在没有铁链也没有兵器,却丝毫不惧,“铁二将军,把刀收起来说话。”
  铁鸷冷冷地说:“我没什么可说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徐础既然自己承认……”
  “还没听公子解释呢。”
  “他纵然有一百个理由,也逃不过死罪。”
  “那也得听听。”唐为天梗着脖子,不肯让开。
  唐为天虽是有名的力大无比,铁鸷自恃手中有刀,并不怕他,屏住呼吸,准备一击必杀。
  铁鸢上前按下弟弟握刀的手,“听听无妨。”
  “哥哥!”铁鸷难以置信,若论对蜀王的忠诚,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兄长,他此时竟然不急于报仇。
  “蜀王子幼,要由你我辅佐,咱们现在不止是将军,逞一时之气有害无益。”
  唐为天点头,“铁大将军说得有理。”
  铁鸷不敢违背兄长,将刀收入鞘中,最后一下颇为用力,恼怒地走到一边,背对其他人。
  唐为天转身看向徐础,不再是一心维护的神情,而是质疑与责备,“蜀王得罪公子了?”
  “与之无关。”徐础道。
  铁鸷头也不回地大声说:“不用装模作样,蜀王确实得罪过徐础,在夔门关将徐础交给了单于的使者,不知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早知如此,蜀王当初就该将他的人头割下来,让使者带走。”
  “哈!”唐为天叫了一声,心中如释重负,“我就说嘛,必有原因,蜀王这事做得不地道,我与铁大将军在汉州被贺荣人包围,他不帮忙就算了,竟然与单于勾勾搭搭……”
  铁鸷转身怒道:“蜀王勾搭……蜀王联络单于,还不是为救你们?”
  唐为天又无话可说了。
  铁鸷问道:“这是原因?”
  徐础摇头,“我说过,与此无关。”
  “那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蜀王投靠宁王,早晚会丢掉益州,宁王将因此而一家独大,杀蜀王是为阻止宁王。”
  铁鸷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但是没有拔刀,“你这是胡说八道,蜀王与宁王议和,不是投靠,有我们兄弟二人在,谁也别想夺走益州。”
  徐础没有反驳。
  铁鸢却没像弟弟那样恼怒,低头沉思。
  铁鸷等了一会,忍不住道:“哥哥,你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吧?”
  “跟我说说蜀王如何与宁王议和。”铁鸢道。
  铁鸷抢先回答,将郭时风如何劝说以及议和的大致内容讲述一遍,“这是一桩好买卖,益州不过出些粮草,资助宁王讨伐奚、盛两家,就能保一境平安。宁王咱们都认识,虽然手段凶残些,但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若取胜,必然感激蜀王。而且咱们也能腾出手来平定益州土著。”
  “我当然认识宁王,比你更熟。”铁鸢转向徐础,“这么说来,徐先生现在是宋取竹的谋士了?”
  “暂且栖身。”
  “你来金都城也不是经过,而是另有目的。”
  “我的确要去往秦北降世军,但是铁大将军说得没错,我来金都城是希望看到两位铁将军掌控益州。”
  铁鸷大笑一声,“好坏全在谋士的一张嘴上,哥哥小心,徐础想要讨好咱们呢。”
  徐础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铁家若以报仇为先,请这就杀了我,然后发兵去攻宋将军,得一个忠义的名声。铁家若以益州为先,我倒是还有几句话要说。”
  铁鸷看向哥哥,半是哀求地说:“蜀王对咱们兄弟恩重如山……”
  “所以咱们要守住益州,交给蜀王的幼子。”
  “益州四面环山,我守夔门关,伺机出峡报仇,哥哥坐镇金都城,监守北边的谷道,就算有人倾天下之力来攻,益州也不怕。”
  铁鸢却不像弟弟那样一心只想杀人报仇,盯着徐础看了一会,转身走开,来回踱步,颇显犹豫。
  “唐为天。”铁鸢终于开口。
  “嗯。”唐为天应了一声。
  “带徐先生下去休息。”
  “哥哥!”
  “让我细想一下,你不准动徐先生,明白吗?”
  铁鸷不服气地瞪大眼睛,唐为天替他回道:“明白了,铁大将军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动不得公子。”
  唐为天想得倒多,不愿留在城里,带着徐础去往城外的营地,那里有他的部下,可以提供更充分的保护。
  唐为天不喜奢侈,帐篷与普通兵卒无疑,他要来许多酒肉,听说徐础现在不能喝酒,他又吃一惊,“公子变化太大,我快认不出来啦。”
  徐础不能碰酒,全是因为唐为天的那一拳,他没提起,笑道:“你的变化更大。”
  “我不过是做了前锋将军而已,先吃饭吧,不能喝酒,就多吃肉。”
  徐础很快吃饱,唐为天将剩下的食物一扫而空,拍拍肚皮,“总算又吃上一顿饱饭,咱们什么时候逃走?”
  “逃走?”
  “对啊,难道坐在这里等铁二将军来杀人吗?”
  徐础笑道:“我猜他不会来杀人。”
  “铁二将军可说不准。”
  “我愿意赌一下。”
  唐为天正要说话,外面的卫兵道:“王颠王将军求见。”
  “请进来。”唐为天起身道。
  徐础也站起身。
  王颠一个人进来,拱手道:“我还说徐先生会留在王府里,听说与唐将军一同出城,立刻前来拜访。”
  唐为天叹了口气,忍住没说什么。
  王颠见唐为天神情有异,不由得微微一愣,向徐础道:“我来得不是时候?”
  “请坐,王先生不来,我亦要过去拜访。”
  王颠只得坐下,唐为天不坐,守在徐础身边,他现在谁也不相信。
  王颠本来有许多话要说,这时却不知如何开口,颇显尴尬。
  徐础道:“王先生要问谁做新蜀王?”
  “徐先生若是不方便……”
  “我欠王先生许多人情,能够偿还一二,是我之幸。”
  王颠脸上有伤,没法变红,挤出一个微笑,“是我亏欠徐先生更多。”
  徐础笑了笑,说道:“必须是铁大将军。”
  王颠心中一宽,“我们皆有此心,无论是降世军,还是益州兵,都以为非铁大将军不可,但是看铁大将军的意思,似乎……不太想做蜀王。”
  “蜀王有真假两种,王先生希望铁大将军做哪一种?”
  “当然是真蜀王。”
  “那就好,王先生与诸将士不必担心,铁大将军即使没有蜀王之号,亦有蜀王之实。”
  “有徐先生这句话就够了。”王颠起身,拱手告辞,“徐先生会留在益州吧?”
  “不,我要去秦北找降世军,正等铁大将军派兵护送。”
  “我一定要请缨送行。”王颠离去。
  唐为天问道:“公子刚才说铁大将军要做蜀王,这是实话?”
  “嗯,铁大将军已经露出王者之风。”
  “我怎么没看出来?”
  徐础笑道:“农夫眼中所见尽是当年收成,商人所见尽是银钱,你是将军,所见尽是杀戮,我是谋士,才能见到王者之风。”
  唐为天撇撇嘴,“铁大将军做蜀王当然最好。”
  “他不会接受蜀王的名号,仍是铁大将军,但是拥有蜀王的一切权力,你在他面前,少提‘蜀王’两字。”
  唐为天点点头,随即眉头一拧,“我还是没明白,公子干嘛非要弄死蜀王?”
  “以后你会明白。”
  “公子不逃?”
  “此去秦北,阻碍颇多,我必须等铁大将军派兵护送。”
  “公子是不是想得太美了?铁大将军能饶公子一命就不错啦,怎么可能派兵护送?也就是我愿意跟着公子走。”
  徐础笑道:“当初在邺城与你相遇,是我的幸运。”
  唐为天有点不好意思,“可我在东都离开了公子,不是我想离开,而是……而是……”
  “咱们各自要走的路离得太远。”
  “对,就是这个意思。”唐为天叹了口气,随即又振奋起来,“我不管公子怎么说,蜀王先起害人之心,将公子交给单于使者,有这一条,公子怎么报复都不过分。”
  徐础笑着点点头,说服唐为天太容易,以至于他有点惭愧。
  次日下午,铁鸢派人出城邀请,唐为天也不带卫兵,仍是自己一人护送,腰间配带两口腰刀,肩扛长槊,直入王府,拒绝交出来,王府卫兵都认得他,没人敢要。
  铁二将军不在,铁鸢独自在前厅接见徐础,对全副武装的唐为天亦不在意,客套一番之后,他说:“宁王使者到了,但是他们要见的是车全意,宁王显然不太喜欢我们铁家人。”
  “宁王需要一人暂守益州,日后方便拿走,所以喜欢车全意,对蜀王也比较放心。”
  “嘿。”铁鸢笑了一声,“使者我没留,直接打发走了,另有一件事比较麻烦,请徐先生过来商议。”
  “请说。”
  铁鸢犹豫一会,开口道:“太医说王妃有孕在身,看脉相很可能会是男孩。”
  徐础点点头。
  铁鸢继续道:“蜀王现有两子,乃是结发之妻所生,我们这些老人都认得,虽还年幼,大的也有十岁了。可是仔细论起来,王妃才是正妻,生育虽晚,却是嫡子……”
  “若按常规,当是嫡子继位,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不可尽守常规,铁大军亦不好自作主张,当召集益州将臣,一同商量出个结果。”
  “我亦有此心,徐先生也这样建议,我没什么可犹豫的。徐先生不必出城,就留在王府里吧,唐将军也留下。”
  铁鸢命仆人将两人送去客房,唐为天进屋检查一圈,将长槊放下,问道:“不该是老大继位吗?”
  “按规矩是嫡长子继位。”
  “又是张家人自己定的规矩吧。奇怪,王妃怎么突然间就怀上孩子了?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
  “我?公子可别乱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唐为天连连摆手。
  “你吓着了益都王三女,王妃不得不怀上这个孩子。”
  唐为天不明所以,徐础却想:她们与芳德公主张释清只是表面相似而已。


第五百一十八章 兄弟
  徐础推开门向外望了一会,喃喃道:“北边必是大雪纷飞。”
  正在屋子里坐着吃饭的唐为天道:“是啊,益州哪里都好,就是雪少,冬天不像冬天。”
  看到有人从院外进来,徐础迎上去,拱手道:“铁大将军。”
  铁鸢一人到来,身着便服,站在院里向屋内看一眼,摆手示意唐为天不必起身,然后道:“城中已有传信,说是徐先生害死蜀王。”
  “这种事情无从隐瞒。”
  “徐先生不该提前向我兄弟二人泄露真相。”铁鸢有些不满。
  徐础微笑道:“与其等两位将军从别人嘴中得知真相,不如我自己坦白。”
  “你让我很为难。”
  徐础依然只是微笑。
  铁鸢走开几步,示意徐础跟上,避开唐为天的目光,小声道:“请徐先生逃走吧。”
  “逃?往哪逃?”
  “或者回荆州去找宋取竹,或者北上去寻降世军,总之不要留在益州。”
  “多谢铁大将军不杀之恩,但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嘿,别说你想帮我们铁家守卫益州。”
  徐础拱手道:“我帮益州,不为铁家。”
  铁鸢又笑两声,突然道:“王妃怀孕已经两个月,文武众臣皆以为应当由嫡子继位,因此要等上七八个月,王妃若诞下男孩,一切顺理成章,若诞下王女,则由大王子继位。”
  “十分合理。在这七八月期间呢?”
  铁鸢沉默一会,“王妃以太妃名义临政,三位大臣辅政。”
  “哪三位?”
  “我,长史冯野筹,内侍车全意。”
  “车全意?”
  “他对蜀王的忠诚至少没得说,且他在洛州客民中间根深蒂固,需要他来稳定金都城局势。冯家也是客民,但是迁居益州上百年,经营数代,深受土著信服。”
  “铁大将军选得好。铁二将军呢?”
  “他一心想要报仇,所以我派他去守卫益北关卡,离荆州远些,夔门关还由黎胜国守卫。”
  “铁大将军不想出兵荆州?”
  “至少现在不想,太妃有孕,人心不稳,益州当务之急是要自保,不是报仇。”
  “铁大将军所言极是。”
  铁鸢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做得远远不够。”
  “还差在哪里?”
  “整个益州,甚至整个天下,都会以为铁家有夺益之心,在这七八个月以内,我没办法自证清白。”
  “但求问心无愧,无需自证。”
  “我还知道,单守益州难得长久,可是本州新遭重挫,无力向外扩张,与群雄联合,又无人可选。”
  “宁王呢?”
  “嘿,徐先生此番亲至金都城,就是为了阻止益州投向宁王吧?”
  “我希望听听铁大将军的真实想法。”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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