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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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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荣人用计也好,真要决战也罢,明天我都要打这一仗,因为贺荣人等得,我等不得。”宁抱关转向寇道孤,“那就由你回去送信吧。”
  “我也要留下。”
  此言一出,宁抱关与徐础都是一惊,尤其是徐础,完全没料到寇道孤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留下干嘛?”宁抱关惊讶地问。
  “宁王要夺天下,何必不欢迎天下之士?”
  宁抱关又是一愣,看一眼徐础,见他也是一脸茫然,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寇道孤,范闭的弟子。”
  “你想留下倒也可以,但我这里没有书生的位置,看你身材高大,有意弃文从武吗?”
  “如果宁王只想凭借刀枪夺取天下,我就不留下了。”
  “嘿,不凭刀枪,还能凭什么?”
  “我有平天下之策,但是不愿为外人道,只能向宁王一人讲述。”
  宁抱关大笑,“你是刺客吗?”
  “徐础认得我,宁王可以问他。”
  宁抱关看过来,徐础道:“寇先生是否有平天下之策我不知道,但他绝不是刺客。”
  宁抱关想了一会,觉得有趣,向诸将道:“你们先退下。”
  “宁王不可大意。”一名将领劝道。
  “你觉得一名书生能杀得了我?”
  再没人敢吱声,陆续出帐。
  寇道孤道:“徐础亦是外人。”
  宁抱关道:“你们还带来其他随从了?”
  两人点头,宁抱关道:“请徐先生打发随从回去吧,明日上午决战,就是这样。”
  徐础告退,出去之后先让四名卫兵回去复命,站在中军帐外等候,心里猜不透寇道孤的用意,可是怎么也不相信此人会有刺杀之计。
  宁军大将罗汉奇走来,在徐础肩上拍了两下,“你还活着。”
  徐础笑道:“罗将军……受伤了?”
  “皮肉伤。”罗汉奇咧嘴笑了笑,随意地说:“那边是不是经常议论我?”
  “我在那边是俘虏,很少与他人接触。”
  “而且你也不懂贺荣人的怪话。”
  “不懂。”
  罗汉奇莫名地压低声音,“是我一槊刺中单于。”
  “哦。”徐础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么,你不信吗?”罗汉奇露出怒容。
  “就因为相信,所以才不意外。”
  罗汉奇大笑,“明天我再刺新单于。”
  “罗将军必定马到成功。”旁边一人插口道,向徐础拱手。
  “宋将军。”徐础还礼,他早看到宋取竹,刚得机会打招呼,心里纳闷群雄被杀,宋取竹是怎么活下来的?


第五百零一章 信心
  罗汉奇一把将宋取竹拉到身边,笑道:“我给徐先生引见,这位是宋取竹,人称千手老宋。”
  “我与宋将军有过数面之缘。”徐础笑道。
  “我倒多余了。老宋不错,是个狠人,立下不少功劳,宁王很看重他。”罗汉奇在宋取竹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走开与别人说话。
  宋取竹笑道:“徐先生见到我好像有些意外。”
  “受传言蒙蔽,以为宋将军……已经遇难。”
  “哈哈,明白了。”宋取竹瞥一眼周围的人,正色道:“非是宁王心狠手辣,陈病才等人嘴上喊得响亮,又是北上勤王,又是驱逐北虏,一遇危险,顿生怯意,都想乘船逃到江南。宁王曾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声称他们只能带一两百名兵卒渡江,本意是想看他们是否有爱兵之心,如果坚持带兵渡江,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无一例外,诸头领只想自己逃命,即便一兵不带,也要抢着渡江。如此一来,宁王觉得再无必要留下这些人。”
  “宁王做得对。”徐础点头道,“大战在即,主将先退,何以稳定军心?”
  周围的将领当中颇有一些人原是别家的部下,听到两人交谈,插口道:“将不爱兵,兵亦不爱将,只有宁王将我们当回事,没有宁王,大家早就被贺荣人杀光啦。”
  “要不就是掉进江里喂甲鱼。”另一人道。
  众人大笑,一派热烈。
  徐础也笑,心里却明白得很,这都是假象,小营以外的大营,才是宁军将士的真实状态,他们已被逼到绝路:后退,没有船只可以渡江,进攻,对贺荣人充满恐惧,整支军队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宋取竹小声道:“有些人心怀不满,想为主将报仇。”
  徐础点点头,问道:“湘东王呢?”
  “湘东王还在,宁王奖罚分明,说湘东王无辜,受陈病才挟持,不该平白送掉性命。”
  徐础点点头。
  “寇道孤怀着什么心?”宋取竹问道,他也算是范闭的弟子,与这位“师兄”却没有来往,只听说过一些传闻。
  “我也想不明白,但是……”
  宁抱关带着寇道孤走出帐篷,向众将道:“传令下去,犒赏全军,今晚、明早务必吃饱,明日上午,我亲率大军与贺荣人决战。”
  有人欢呼,也有人比较谨慎,待欢呼声减弱,一名将领小心地提醒道:“军中存粮不多,想让所有人都吃饱,怕是剩不下多少……”
  “不用剩。”宁抱关豪气干云,“一粒也不用剩,要让所有人吃饱,随军百姓也不例外,明天下午,咱们吃贺荣人的牛羊!”
  无论心中有无疑惑,所有将领全都高声欢呼。
  宁抱关就在帐外排兵布阵,宁军马少,无法与贺荣骑兵正面对抗,他的对策很简单,派少量骑兵引诱敌军,大量步兵分成几部分,稳扎稳打,逐渐合拢,将贺荣骑兵逼向附近的一座山里。
  “无论死多少人,绝不能退后半步,只要进入险地,咱们必胜,退入平地,咱们必败。贺荣人刚死了单于,立誓要将所有中原将士杀光,给单于殉葬。你们回去向部下说清楚:左右都是个死,向前冲尚有一线生机,往后退必死无疑,还要遭受敌人蔑视。”
  宁抱关看一眼站在身边的寇道孤,满含深意地轻轻点下头,“而且我有必胜之计,绝不会平白拿大家的性命冒险,明天我会亲自上阵,与士卒同战。”
  宁王没说“必胜之计”是什么,他的信心却传递出去,众将对明日的决战原本半信半疑,这时又多信了两三分。
  宁军开饭比平时稍早一些,炊烟四起,大营里的紧张气氛顿减过半——虽然都知道军中存粮不多,但是绝大多数兵卒不管这些,只要能吃上一顿饱饭,心情自会愉悦。
  徐础住在小营里,也吃了一顿饱饭,还被分到一碗酒,他让给了前来拜访的罗汉奇。
  罗汉奇不客气,两口喝光,举碗又往嘴里倒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笑道:“够本了,明天就是死在战场上,我也没有怨言。”
  罗汉奇明天要率领骑兵充当诱饵,尽量将贺荣人引向山中,这是一项极危险的任务,即便宁军最终大胜,这些诱饵也是死多生少。
  罗汉奇对宁王惟命是从,但也做不到完全的视死如归,前来拜访徐础,是要私下里打听一件事:“那个寇道孤,有什么本事?”
  “读书、解惑、论道,他都是第一等的人物,天下知名。”
  “天下知名?我怎么没听说过?”
  “在天下读书人当中知名。”
  “嗯,张问璧倒是听说他的名字。徐先生告诉我一句实话,寇道孤会法术吗?”
  “什么法术?”
  “撒豆成兵、呼风唤雨一类。”
  “从没听说过。”
  罗汉奇微微皱眉,“如此说来,宁王的必胜之计说的不是他?”
  徐础面临一个选择,他很快做出决定,“大家怎么议论寇道孤?”
  “有说他会法术的,有说他会算命料事如神的,有说他通晓阴阳八卦会布奇阵的,还有人说他是单于老婆的姘头,知道贺荣人的弱点所在……”
  徐础忍不住笑出声来。
  罗汉奇不明所以,“我哪一句说错了?”
  “我只说我知道的事实。”
  “有事实就够。”
  “寇道孤……”徐础想了一会,“确实受到单于大妻的宠幸,是她两个儿子的‘圣师’。”
  “原来传言没错。”罗汉奇连连点头。
  “不是姘头,只是圣师。”
  罗汉奇心照不宣地眨下眼睛,“明白。”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的猜测了。”
  “徐先生猜得肯定准。”
  “寇道孤从单于大妻那里知道一些秘密,能够保证宁王必胜。”
  “什么秘密?”
  “这个我可不知道。”
  “因为徐先生不是……那个?”
  徐础笑道:“不是,寇道孤也不是。”
  “没点私交,他凭什么知晓秘密?就这些吗?”
  “我所知就这些。”
  “行了,我心里踏实多了,宁王若没有几分把握,怎会拼死一战?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老天要让宁王大胜一场。告辞,明天我若是能活着回来,请你喝酒,喝塞外的烈酒,他们总能剩下几坛吧?”
  罗汉奇告辞,徐础依然纳闷,寇道孤究竟说过什么,能让宁抱关敢于孤注一掷?虽说宁抱关一直喊着要决战,但是与寇道孤谈过之后,信心明显大增。
  此后又有数人前来拜访,有的认识,有的陌生,全是来打听寇道孤的来历。
  寇道孤正与宁王把酒言欢,没请第三人,据进出帐篷的仆人透露,两人的谈话内容高来高去,他们听不懂,只记得“天道”两字频繁出现。
  徐础既不夸大其辞,也不捏造事实,可是所有人与他谈过之后,全都满意离去,确信寇道孤真有本事,对明日的决战充满信心。
  这是徐础的选择,将寇道孤塑造成为“奇人异士”。
  宋取竹来得晚些,是唯一对寇道孤不太感兴趣的人,而是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能活下来,“是我带兵烧掉了对岸的船只,回来之后又将剩下的船凿沉。如今对岸的夷陵城恨我入骨,都以为是我杀死了杨摸鱼。”
  “宋将军别无选择。”
  宋取竹叹了口气,看一眼门口,低声道:“老实说,我有点害怕宁王。”
  “我没见到谁不怕他,我自己也是一样。”
  “所以宁王同意群雄渡江,他留下独守北岸时,我就知道……可他下手还是太狠,四十七位大小头领,以及跟随他们的一千多名兵卒,一个也没活下来。哦,只放过湘东王。直到现在我还有些后怕。”
  宋取竹神情稍显呆滞。
  “宁王对宋将军有所奖赏吧?”
  宋取竹笑了笑,“战胜之后,他许我还做楚王。”
  “这一战真有可能获胜。”
  “寇道孤会不会别有用心?无缘无故他干嘛背叛贺荣人,跑来投靠宁王?”
  “强臂单于一死,寇道孤想必是觉得宁王有平定天下的本事。”
  “就因为这个?”
  徐础点下头。
  “先不管那些,其实我来拜访,问的是战胜之后。”
  “之后如何?”
  “我该不该索取楚王之位?”
  “宋将军不必索取,若能战胜,宁王立刻就会封你为王。”
  宋取竹笑了一声,“那我该不该接受呢?”
  “宋将军心动了?”
  “说不心动那是骗人,我之前的楚王乃是自封,若能得到宁王册封……可就不一样啦。”
  “宋将军还记得范先生对你说过的话吗?”
  “煮粥去?”
  “嗯。”
  宋取竹轻叹一声,“我这时获封楚王,仍是有名无实,可我到哪‘煮粥去’?”
  “此战若能获胜,宁王必要转攻江陵城奚家,宋将军当主动请缨。”
  “呵呵,宁王视江陵城为囊中之物,不会允许我去攻打。”
  “宁王拒绝就拒绝,总之‘楚王’之名目前还不重要,宋将军要想方设法带兵独挡一面,不去江陵,也要去别的地方,我亦会助你一臂之力。”
  宋取竹大喜,拱手道:“多谢。”随后又道:“徐先生……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宋将军问我,我说没有,宋将军不问,我亦不说。”
  宋取竹大笑,“自己的事情还需自己做主。告辞,明天一战生死难料,没准咱们现在所说皆为多余。”
  “敢想未来之事,从来不会多余。”徐础送宋取竹出帐,在门外发现一位熟人站在那里,好像已经等候多时。
  “昌将军。”徐础笑道,之前在宁抱关的帐篷里没见到他。
  “公子。”昌言之拱手,神情有些紧张。


第五百零二章 必行
  昌言之再次成为将军,统兵三千,不算太多,但他拥有一项“特权”,无论何时,无论什么原因,只要兵员少于三千,不出两日就会得到补充,仅凭此一点,他就被说成是宁王的“爱将”。
  “我现在一天比一天害怕。”进入帐篷之后,昌言之的神情稍稍缓和一些,“就像是借了太多的外债,多到几辈子还不起,可我没想借钱,别人硬将钱塞到我手中,还帮我花掉了,弄得我有嘴说不清,又没胆子拒绝……”
  “宁王曾经烧杀数千吴兵。”徐础提醒道。
  昌言之越发地垂头丧气,“我知道,每天晚上我都被烧得焦黑的吴人吓醒,他们质问我为何投靠仇人。”
  “是我将你带到宁王这里。”
  “公子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没人想到宁王会这样对我。我来见公子,一是叙旧,二是想请公子帮我出个主意。”
  “如何‘还债’?”
  昌言之点头,“事到如今,看样子我只能用性命偿还宁王的‘恩情’,可是……我还想多活几年。我知道现在是乱世,走在路上被强盗劫杀、被各路英雄误杀,我都认命,可主动送死,还是为报答我不喜欢的人,真是有点为难。”
  徐础笑道:“昌将军不愧是吴人,受人恩惠,必要报答。”
  “真正的吴人不会像我这么犹豫不决。”
  徐础想了一会,“先不要着急。”
  “再等等?”
  “哈哈,就是这样,但这回不用等太久,明天你要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置。”
  “我一直在努力。”得到徐础的保证,昌言之心中略宽,笑道:“听说公子找到小郡主了?”
  “是小郡主的丫环缤纷。”徐础对昌言之不必保密。
  “哦。”昌言之有些失望。
  “消息已经传到这里了?”
  “是啊,我们抓了一些对面的中原兵卒,他们说的。”
  “缤纷假冒公主,如今被留在襄阳城里。”
  “明天若是真能打赢,我一定带兵去襄阳救出缤纷。公子觉得呢?宁王真有必胜之计?咱们真能获胜?”
  “能。”徐础肯定地说,觉得一切解释都是多余。
  昌言之的心情又放松几分,拱手道:“那我就放心了,明天努力保命吧。”
  昌言之告辞之后,再没有人过来拜访,徐础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次日天还没亮就被吵醒,外面又在升火做饭,为即将开始的决战做最后的准备。
  徐础在这里不是囚犯,可以随意行走,他出去绕了一圈,甚至走进大营里,发现士气比昨天高涨得多。
  回到住处时,天边微亮,饭菜已经送到帐篷里,一大碗糙米、一大块肉和几根咸菜,看样子宁军真是不打算留一粒粮食。
  徐础正吃饭,又有人进来,这回不是将领,而是一位文士。
  张问璧原是乡下秀才,脸色苍白,身材虚弱,一直追随宁王,如今已是重要的幕僚之一,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过问一下。
  “张先生吃过了?”徐础举碗笑问道。
  “嗯。”
  徐础挪让地方,张问璧稍一犹豫,坐到旁边,“徐先生就这样坐视宁王受骗?”
  “宁王受什么骗?受谁的骗?”
  “寇道孤。”
  “我觉得寇道孤应该是真心想要投靠宁王。”
  “怎么可能?我听说过他的名声,志大才疏,眼高手低,思过谷之辨,一败涂地,却不肯认输,想方设法要向徐先生报仇。”
  “我二人确有私仇,但是不能因此就说他一无是处。”
  张问璧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神情,“徐先生宽宏大量,令人敬佩,可寇道孤明显不安好心,徐先生为何看不出来?”
  “寇道孤向宁王说过什么?”
  “嗯……我没听全,只听到几句。”
  “几句也行,至少让我知道他究竟是不在说谎。”
  “寇道孤向宁王保证,贺荣大军今天不会全力出击,宁王只需勇往直前,必能全歼敌军,剩下的贺荣人将会退兵,冀、并、秦三州将士则会四散溃退。”
  张问璧显然不止是偶尔听到几句。
  徐础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张问璧等了一会,惊讶地说:“徐先生仍然以为其中无诈?寇道孤分明要将宁军引入陷阱,今日被‘全歼’者不是贺荣人,而是宁军啊!”
  “如此明显的‘谎言’,宁王为何会相信?”
  “寇道孤用花言巧语取信于宁王。”
  “那就麻烦了,你我二人没有‘花言巧语’能与寇道孤一较高下。”
  “论到花言巧语,我是不行,徐先生可以啊,当初在思过谷,你不是将他驳得哑口无言吗?”
  “张先生听到的传言不尽真实,思过谷里驳倒寇道孤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名女子。”
  张问璧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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