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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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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杨两位都说,荆州强者,唯有奚家与南军,谁当楚王都行,让我选择,我想南军外来,陈将军久不回家乡,荆州堪称王者,必是恒国公。”
  “我可没说过要称王。”
  徐础笑道:“这就是我的随机应变了,宋取竹与杨钦哉愿意称臣,也愿意发兵援助襄阳,可是都觉得向王者称臣会好一些。”
  奚耘大笑,“徐先生与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是天成之臣,朝廷尚在,陛下北狩,我怎能擅自称王?此事万万不可。”
  奚仞没有“老老实实”待在营地,听说奚援疑安全返回,跑出来查看情况,正好听见称王之事,忍不住上前道:“沈家小子能称晋王,父亲为何不可?”
  “因为我不是沈家人。”奚耘瞪儿子一眼,示意他退下,然后向徐础笑道:“徐先生还是将这两件宝物送给陈将军吧。”
  “咱家的夜明珠……”奚仞也认出那只金球。
  奚仞喝道:“让你留在营中,你出来做甚?”
  “我……这里是军营门口……”
  “命令就是命令,走出一步也是违命。来人,将奚仞打回去。”
  卫兵领命,自然不敢真动手,奚援疑走到奚仞身边,小声道:“我跟二哥进营,告诉你来龙去脉。”
  奚仞哼哼两声,转身走回营地。
  奚耘道:“我意已决,请徐先生不必多言。”
  徐础露出一丝惊讶,“恒国公若不肯称王,这两样宝物就只能……”
  “送给陈将军吧,他也是朝廷命官,若要称王,奚家不会反对,还会听其调遣。”奚耘上前一步,“陈将军肯定会去助守襄阳?”
  “当然,但他的意思是追随恒国公……”
  “襄阳是荆州之地,奚家守土有责,自然不会推卸,但我仔细想过徐先生的三重计谋,虽于我奚家有益,却颇失忠臣之节。既然要守襄阳,保荆州全境平安,那就全力而为,不可三心二意,尤其不可投降异族。”
  徐础脸上更显惊讶,“恒国公……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相信徐先生亦不希望看到奚家投降单于吧?”
  “当然,我原以为这样的做法对奚家最为有利。”
  “唉,对奚家有利,对九州无益,九州若是沦落,奚家亦无力独存。所以我思来想去,不如冒险一搏,若能在襄阳挡住贺荣人,不止是救下荆州与奚家,亦是救下九州与天下人。”
  徐础手里托着宝物,不能拱手,只好深点下头,“恒国公心怀天下而不争王号,令人钦佩,令我汗颜。”
  “我非是不愿称王,而是觉得与称王相比,保住荆州才更重要,陈将军部下尽是南兵,该让他称王,以安众心。”
  “既然如此——”徐础收起两件宝物,“我这就去见陈将军,尽快将事情促成。”
  “有劳徐先生,你尽管去谈,只要有利于守卫襄阳,我们奚家义不容辞,什么条件都肯接受。”
  “有恒国公这番话,此事已有九成胜算,只是……”
  “徐础需要从我这里也拿一件信物?”奚耘笑道。
  “如果能有,自然是最好不过。”
  奚耘想了一会,“奚家的确攒了几件宝物,但是都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这样,我写一封信吧。”
  “甚好。”
  奚耘请徐础入营,当他的面,亲笔写下一封言辞谦卑的书信,力推陈病才称王主事。
  奚家子弟都在,奚仞与奚援疑看到几眼信上的内容,吃惊地互相看着,都不敢开口阻止,只觉得恒国公的举动越来越古怪。
  徐础带信出发,要在天黑前赶到南军营地。
  他刚走出帐篷,奚仞就道:“父亲,我们可真是糊涂啦。”
  奚耘坐在椅子上,神情略显疲倦,喃喃道:“奚家只剩一条路,走得通,一起活,走不通,一起死。”
  恒国公从未表现得如此绝望与严厉,连奚仞也不敢多嘴,全都将疑惑藏在心中。
  数十里外的南军营地里,陈病才没料到徐础竟然还会回来,而且真的实现所有承诺。
  “他们三家都推我为楚王?”
  徐础指指桌上的印、珠与信,“信物在此,陈将军筑坛称王,他们都会来。”
  “我是两州牧守,朝廷大臣,怎么像能反贼一样自行称王?而且——”陈病才拿起奚耘的信又看一遍,“他的官爵比我高得多,为何不肯称王?”
  “必有缘由。”
  “嘿,当我不明白吗?奚耘是想让我带兵去守襄阳,阻挡贺荣人南下,我若成功,奚家坐收地主之利,我若失败,奚家立刻从后面发起一击,以此讨好单于……不不不,奚耘根本没做两手准备,他就是要投降单于,投降之前先立一大功。”
  陈病才看向徐础,“奚耘的计谋瞒不过你,可你还是带信物带我这里,是何用意?”
  “将计就计,我劝陈将军称王。”


第四百五十五章 让王
  陈病才笑了一声,脸色随即一沉,“我从来没说过要称王,尤其是什么楚王。南军北上,是为兴复朝廷,不是为我一个人争夺名号。”
  徐础拱手道:“此乃权宜之计,荆州群雄,皆愿向王者称臣,以保自己地位不降。”
  “宋取竹呢?”
  “他承认自己不配称王。”
  “嘿,大家都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不是谦让王号,这是嫁祸他人。”
  “陈将军可愿接受‘嫁祸’?”
  “这是什么话?谁愿意被嫁祸?”
  “两肩能担道义者、赤心能扶危济困者、忠臣孝子能继绝扶倾者,皆愿被‘嫁祸’。”
  陈病才又笑一声,寻思片刻,摇头道:“徐公子看错人了。”
  “我不觉得有错。”
  “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你之前无非从尹大人那里听过几句闲话,凭什么以为我是‘继绝扶倾’者?”
  “我说了三种人,陈将军自己选择了‘继绝扶倾’。”
  “哈哈,徐公子这话说得巧妙,可于事无补,我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徐础再一拱手,“刚才的话只是一句玩笑,我之所以认定陈将军必是‘继绝扶倾’之人,无它,陈将军身处湘、广,本可置身事外,旁观九州之乱,进可以派一使者左右局势,退可以封关自守,无论谁做中原之主,对陈将军都会以高位重赏召引。”
  “嗯,史书上尽是这种人。”
  “朝廷危困,皇帝受辱,沈、奚、盛等家,号称天成之臣,实则地方一雄,只在意自家地盘,唯有陈将军反其道而行之,不求稳而求险,不求安而求危,我因此知道,陈将军必是‘继绝扶倾’之人。”
  “朝廷虽然‘绝倾’,却还剩一线生机,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擅自称王。”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皇帝如今被单于掌握在手中,湘东、济北二王皆为东都梁王之俘,一时难以脱身,群臣若是都不愿挺身而出,则只能各自为战,逐一被贺荣人击败。”
  “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官职太低,两州牧守已是自封,一直未得朝廷认可,若再称王,天下人皆以为我有不臣之心。”
  “周公辅佐成王时,天下人亦以为他有不臣之心,周公当时何曾辩驳?待成王年长,周公还政,天下大悟,尊其为贤臣之首,千百年未变。陈将军既存大志,何必斤斤计较于当下之微名?”
  陈病才笑着摇头,渐渐地,笑容消失,却仍在缓缓摇头,良久方道:“周公至少是真正的宰辅,我便自称楚王,也得不到荆州群雄的真正效忠。”
  “当然,群雄各存私心:奚家必要投降单于,杨钦哉一心想要独霸江面,宋取竹兵寡粮少,只想求生。但这三家只看眼前,没有长远打算,弃名不要,殊为不智。陈将军称王,荆州皆知、天下皆知,四方兵民再来襄阳时,所投奔者还会是谁?”
  “会有其他人前来助守襄阳?”
  “陈将军不远千里而来,九州感动,必有效仿之人。”
  “徐公子想得倒好,我可不抱希望。”
  徐础起身,拱手道:“我愿为陈将军奔走,一个月之内,必然带回一支援军,如若违期,甘领死罪。”
  陈病才笑道:“死罪倒不至于,我知道寻找援军有多难,也知道徐公子会尽力而为——但我还是要考虑一下,这几件东西,请徐公子先拿走。”
  徐础知道不能再劝,收起印、珠、信,准备告辞,他拿起宝珠时,陈病才道:“原来此珠落在了杨钦哉手中。”
  “陈将军认得它?”
  “这是宝物,数年前被一位海外胡商带至广州,胡商上岸不久即遭仆人杀害,别的东西都在,唯有这颗宝珠被盗走。后来仆人被抓,宝珠却下落不明。我当时在广州为官,曾亲眼见过胡商展示宝珠,因此知道详情。”
  “原来如此。”徐础连连点头,“在广州得此珠者,必是想带它北上,寻个大买主,渡江时却遇杨钦哉一伙水贼。”
  “想来是这样。”陈病才犹豫片刻,“徐公子先去休息一会。”
  陈病才自有心腹部将,召来商议,徐础坐在帐篷里枯等,闲极无聊,打开金球,取出里面的宝珠,托在手心里仔细查看,回想听到的几种说法,笑道:“小小一颗珠子,亦有名实之争。”
  夜色已深,他本想等一个结果,闭眼不久却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心里一惊,陈病才竟然一直没请他过去,这可不是好迹象。
  徐础又等一会,决定还是亲自去问一声。
  守在帐外的士兵客气地说:“徐先生醒了。”
  “嗯,我想见陈将军,烦请通报。”
  “陈将军说了,等徐先生醒来,去夷陵城找他。”
  徐础又是一惊,“陈将军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夜里就出发了,徐先生不是带来几十名杨军士兵嘛,也跟着陈将军一块走了。”
  徐础急忙要来马匹,独骑驰向夷陵城。
  守城士兵一看见徐础就打开城门,迎入城中,“徐先生回来得倒快,江王等你呢。”
  徐础正好赶上一场盛大的宴席,参与者有上百人,桌椅甚至摆到了街上。
  昌言之正与一群人围桌共饮,见到徐础,起身招手,大声笑道:“我认输,但是今天的酒可以喝吧?”
  徐础笑着点头,跟随引路之人进入大厅。
  厅里人少,杨钦哉坐主位,陈病才与奚仞对面而坐,另有数将坐陪,众人把酒言欢,全无芥蒂,谁也看不出来三方曾经有过死战。
  见到徐础,杨钦哉第一个起身,“徐先生终于来了,这场庆功宴,他是真正的大功臣。”
  陈病才与奚仞也起身,各自打招呼。
  徐础的位置已经留好,就在杨钦哉对面,徐础饮了几杯酒,听众人闲聊,一直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过三巡,杨钦哉向陈、奚两人各看一眼,然后点点头,坐陪诸将全都识趣地起身告退。
  “我来说?”杨钦哉道。
  “江王是地主,该由你说。”陈病才、奚仞都道,尤其是奚仞,一向性子急,这时却表现得极为谦逊和蔼,一句也不争抢。
  杨钦哉咳了一声,“有些事情徐先生可能还不知道。”
  “我想我有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徐础笑道。
  “是这么回事,昨晚陈牧守派人过来说,大家都有助守襄阳之意,只让徐先生一个人居间传话,既辛苦又不便捷,不如当面交谈。我想这是好事,于是亲自出城迎来陈牧守与奚二将军。”
  奚仞插口道:“家父心急,昨晚连夜动身返回江陵,要向襄阳运兵、运粮,留我商议细节,说是只要有利于守卫襄阳,一切事情皆由陈牧守、杨江王做主,奚家甘效犬马之劳。”
  杨钦哉笑道:“奚家可不是‘犬马之劳’,没有奚家军,我们这点人还不够贺荣人塞牙缝的。总之大家进城当面交谈,本来也派人去请宋楚王,可他性子更急,已经拔营前往襄阳,不过派人留下话,也说是凭我们做主。”
  “和而不争,这是好兆头,襄阳必得保全。”徐础道。
  “也别这么说,有一件事我们争论许久。”杨钦哉看一眼陈病才,“就是究竟该由谁来当楚王,奚家死活不干,宋楚王——应该是宋取竹,也说自己不配,我与陈将军互相谦让,为此争执不下。”
  徐础笑道:“四方群雄纷纷自立称王,唯独荆州谦让,所以我知道,能领天下之先者,必是荆州。”
  “哈哈,或许我们荆州人都有自知之明吧。让来让去,最后还真让出一个主意来,就等徐先生商议。”
  “诸位太看得起我,但我既非荆州人,此前又有退位之举,便是斗胆担此重任,也必不得将士信任。”
  杨钦哉笑道:“徐先生想当楚王,我们还真没有意见,可我们都知道,徐先生必无此意,所以我们决定从外面找一个人来当楚王。”
  “荆州英雄尽在于此,还有谁比诸位更适合当楚王?”
  “有,而且已经是王,真正的王,他二人任何一位来领楚王之号,荆州兵民全都心服口服。”
  “二人?”
  “湘东王或者济北王。”
  徐础大为意外,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陈病才道:“守襄阳即是守荆州,守荆州即是守天下,既然如此,还有谁比张氏更适合做荆州之主?两王即便不肯接受楚王之号,只凭自己的名位,也足以统领襄阳之兵。”
  “可两王现在东都,不好过来。”
  杨钦哉道:“所以要麻烦徐先生,据说徐先生与梁王有旧,乃是至交好友,你若亲自走一趟,必能请一王过来,不多,一位就够。”
  “很难。”徐础知道两王对马维有多重要,而且马维害怕贺荣人,断不敢参与此事。
  杨钦哉脸色微沉,“徐先生劝我们做的事情,千难万难,总不至于轮到自己出力的时候,却要拒绝吧?”
  “义不容辞,但我若是请不来……”
  “必须请来,没有张氏之王坐镇,我们都不去襄阳。”杨钦哉决绝地说。
  “时间上怕是来不及。”
  “我们先会向襄阳派兵,若不能挡住并州军,大家该散也就散了吧,若能挡住,很好,就在襄阳专心等候徐先生的消息,在后继的贺荣大军攻来之前,有王驾临,我们拼死一战,没有,还是该散就散,我们几家绝不与贺荣人独战。”
  徐础突然猜不透这几家的心事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城主
  无论如何,徐础要去一趟东都,酒宴过后,他分别向三方告辞。
  第一位是杨钦哉,徐础二话没说,先将宝珠原物奉还,杨钦哉打开金球,取出珠子观赏良久,抬头笑道:“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的珠子,但是有一天没见,我得好好跟它聊聊。”
  徐础笑着点头。
  杨钦哉又道:“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守卫襄阳不是我们荆州一地的事情,就凭我们这几家,能挡住并州军,也挡不住后面的贺荣骑兵,而且以我们的名望,很难招来援兵,必须是湘东王或者济北王。”
  “两王的胜绩似乎不多。”徐础提醒道。
  “哈哈,两王打仗的确不行,让他们来也不为统兵,只是要借张氏之王的名头。”
  “是陈将军的主意?”
  杨钦哉脸色微沉,“我们派兵援守襄阳,徐先生去请两王,大家各司其职,用不着非得知道对方是怎么做事的。”
  徐础告退,他的计策只够获取临时信任,对方一旦醒悟,对他反生疑心,这个时候他说得越少越好。
  陈病才正在醒酒,很快就要离开夷陵城,见到徐础,他拿出一封信,“不会让你空手去东都,这是我写给两王的信,你务必亲手交给两位殿下。”
  “两王能不能来,关键全在梁王身上。”
  “梁王自封,我不认,跟他也不熟,能否说服他,全看徐先生。我相信,徐公子只要拿出说服我等的五分本事,就足以令梁王放人,甚至可能请他派支军队来襄阳。”
  “我不敢向陈将军承诺太多。”
  陈病才走到近前,“我也不能向徐公子承诺太多,南军将士都是有家有业之人,随我北上,伤亡已然不少,我不能再浪费一兵一卒。襄阳可守,则守,不可守,则弃。徐公子说我是‘继绝扶倾’之人,可这件事太大,我一人支撑不起。徐公子用豪言壮语激励我,自己也该做个表率。”
  徐础拱手道:“必当尽我所能。”
  陈病才也拱下手,嗯了一声。
  奚仞见到徐础,只小声说了一句话:“再敢向我夫人递信,不管那是谁的信,我都会砍掉你的脑袋,明白吗?”
  “没有别的信了,倒是奚二将军是不是该给我一封信?”
  奚仞甩给徐础一封信,挥手逐客。
  信是奚仞以恒国公奚耘的名义写成,同样是力邀两王前来荆州的意思。
  徐础叫上昌言之,在三家各数百名士兵的护送下前往襄阳,那里是通往洛州东都的必经之路,同时这也是第一批驰援襄阳的将士。
  昌言之这回比较节制,没喝太多,仍能稳稳地坐在马上,离开夷陵城不远,他靠近徐础,小声道:“说荆州人胆小吧,敢去援守襄阳,说他们胆大吧,却找不出一个敢接受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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