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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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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鸢乃蜀王故人,忠心比魏悬要多些。”楼碍看上去并不意外。
  “但他愿意结盟,与楼长史共守汉州。”
  “哈哈,益州人的‘结盟’我已经领教过,实在不感兴趣,徐公子不必再回去了,让铁鸢直接率兵过来就是。”
  “铁鸢愿意让出所占郡县,只留汉平一城,如此一来,返回益州的退路尽在楼长史掌握之中。”
  “汉州军很快就能夺回郡县,尤其是汉平城,马上就要落入我手,何需他来相让?”
  “让出其他郡县,铁鸢孤守汉平,退无可退,唯有全力封者谷道,汉州军可专守东边,两军联合,能将贺荣人拦在外面。”
  楼碍摇头,“汉州只要降军,不要盟友,何况这只是铁鸢一人的想法,蜀王若是不认,铁鸢必要带兵返回益州,到时候我既得罪单于,又要分兵阻截铁鸢,必败无疑。”
  “我去益州,劝说蜀王接受结盟,绝不令铁鸢心生二意。”
  “哈哈,徐公子真是……昨晚你还是我的使者,替我劝说铁鸢,不过半天工夫,怎么就反了过来?”
  “阻挡贺荣人南下,才是第一等大事,只要有利于此,我无所谓是谁的使者。”
  “徐公子也知道贺荣人势不可挡,抱歉,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冒太大风险,铁鸢要么投降,将益州将士尽数并入汉州军中,我才敢封关抗拒强敌,他若是不降,我只好随众,暂且归顺单于。汉州虽小,却不能亡于我一时的决断失误。”
  徐础还要再劝,楼碍摆手道:“忙了一天一夜,我也有些累了,请徐公子先去休息,晚间到了汉平城里,咱们再谈。”
  “事不宜迟……”
  “对铁鸢来说‘事不宜迟’,对我来说,小睡片刻才最重要。”楼碍打个哈欠,露出明显的逐客之意。
  徐础无奈,正琢磨着哪个话题能够立即引起对方的兴趣,外面进来一名士兵,“禀告平西将军,汉平城里有信使求见。”
  楼碍原本脸上带笑,这时一下子僵住,过了一会才道:“不是说魏悬已经带兵逃走了吗?城里哪来的信使?”
  “这个……不知道,但是送信的人……”
  “叫进来。”楼碍道。
  汉平城信使大步走进厅内,直到被卫兵阻止,他才停下,也不行礼,高声道:“阁下就是汉州军统帅吗?我奉益州先锋将军唐为天之命,特来告知……咦,徐公子在这儿!”
  信使竟然是昌言之,他没有跟随徐础出城,也没有随魏悬逃走,听他的意思,连唐为天也没走。
  徐础很意外,“是,我在这儿……城里还有多少人?”
  昌言之倒也不笨,马上道:“足够守城,请公子放心,汉州军若不放人,小唐将军绝不交出城池。”
  楼碍更意外,却没有被吓住,冷笑两声,突然起身,向卫兵道:“我去查看情况,看住这两人。”
  楼碍出厅,昌言之小声道:“魏悬只给唐为天留下五百人,也不知他能守多久……”


第四百三十章 示威
  唐为天不懂守城之法,只明白一点,绝不能让敌人小瞧自己,何况徐础给魏悬献计时,他就站在旁边,亲耳听到公子也建议出城迎战,示敌以勇。
  徐础的原意是用主动挑战的方式虚张声势,令汉州军不敢轻易进攻,唐为天却没领会到这层意思,他只留极少人守城,而且只守城门,城墙上一名士兵也没有,他带领剩余的所有兵卒——不到五百人,其中骑兵不过二十几人——出城列阵。
  汉州军未料到城里还有益州兵,更没料到还会有人冲出来迎战,因此来得比较忙乱,临近城门也没摆出阵形。
  唐为天斗志昂扬,命令步兵留在原地,亲率二十几名骑兵,直奔敌人旗帜而来。
  汉州军将领大吃一惊,急忙派副将前去迎战,自己在后方摆列阵势。
  “甩天将军”不是白叫的,唐为天一槊挑落敌将,依然直冲过来,几乎没有减速。
  汉州军将士无不大惊,将领自恃兵多,还要再战,大声道:“弓弩!弓弩……”他想调用弓弩手射杀敌人,连喊几声未得回应,扭头看去,只见副将们面面相觑,再一看,本应列阵的士兵,竟然在纷纷后退。
  “擅退者……哎呦。”将领试图阻止士兵退却,再一转身,却见敌将已经冲至近处,面目狰狞,像是要吃人,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喊了一声“哎呦”,这一声比他的任何命令都好用,上至副将,下至普通兵卒,转身就跑,有马策马,没马奋力迈动自己的两条腿。
  唐为天一直追出五六里,又刺落三人,而且专挑骑马的人,觉得对方可能是大官儿。
  汉州军前锋连阵形还没摆出来,就被击溃。
  楼碍率兵赶来时,所见就是这样的情形,他也摸不清益州军的底细,但越是这样,越不允许前锋退却,立刻下令全军列队,刀枪冲外,然后命人骑马前去告知正往这边跑来的将士:转身再战,否则的话全被当成敌兵处置。
  前有刀枪拦截,后有强敌追赶,前锋将士陷入更大的混乱,但是经过一番衡量之后,士兵还是在将领的强迫下重新列阵,许多人已将兵器扔在路上,赤手空拳也得站在原地。
  队列尚未成形,唐为天已经杀到,在他身后,二十几名骑兵紧紧跟随,挥刀舞枪,呐喊助威。
  唐为天冲进敌阵,随手击刺,必有所中,越战越勇,硬生生将数百名敌军从中断为两截,令其迟迟不得列阵。
  楼碍远远观战,大惊问道:“此人是谁?”
  有副将回道:“此人年纪不大,又善用槊,想必是益州‘甩天将军’唐为天。”
  楼碍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声,原本只当是益州军自吹自擂,今日一见,不由得赞道:“真是员猛将,汉州兵多将广,竟无人能与其匹敌。”
  左右众将领无不面露惭色,即便如此,也没有人站出来请战。
  “弓弩手准备好了?”楼碍问。
  “快了。”
  “鸣金收兵,唐为天若是追来,发箭射杀。”
  “可能会误伤到咱们的士兵……”
  “杀猛将如同攻城,哪有不死人的?”楼碍冷冷地说,再没人敢多嘴,匆匆传令,队伍中的弓弩手还没有完成列阵,但是只为射杀一人,倒也足够。
  这边锣声一响,前方的汉州军如蒙重赦,争先恐后地往回跑,连最后几件兵器也丢在地上。
  唐为天杀红眼,还要再追,身后兵卒追上来,提醒道:“唐将军,敌人像是要用弓弩。”
  唐为天弓弩不精,也最怕这玩意儿,鄙夷地说了一句“胆小鬼”,勒马停下,大声道:“交出徐础,饶你们不死,徐础伤一根汗毛,你们全军赔命。你们有弓弩,我有城墙,有胆子就来攻城!”说罢,带人调头而去。
  楼碍笑道:“倒也不全是一个莽人,可也不够聪明,他邀我攻城,必是城中空虚。全军进发,子夜之前,必要夺回汉平城!”
  前锋将军比较聪明,早早下马与步卒同行,因此逃过一劫,扑到长史马前下跪,刚要开口自辩,就被楼碍打断。
  楼碍甚至不愿看他一眼,“摘下头盔,编入行伍,以观后效。”
  汉州军这回不敢冒险,列队步步前进,远远地望着唐为天率兵退入城池,唐为天最后一个入城,手里高举长槊示威。
  汉州军停下,楼碍抬头望去,见城墙上空空荡荡,没有旗帜,也没有士兵,笑道:“果然如我所料,益州人虚张声势,唐为天带出城的士兵,大概就是全部守城兵力。一千人正面佯攻,一千人绕到对面攀城,一千人前后支援,其他人不用动,半个时辰以内,此城必破……”
  身边的一员副将小心翼翼地劝道:“将军莫要大意,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唐为天既然敢……”
  楼碍怒道:“一个唐为天就将你们吓成这样?魏悬胆小之辈,能给他留下多少士兵?”
  副将不敢再劝,只能连连称是。
  楼碍正要下令,忽然发现,他才是孤家寡人,副将反而深得众心,放眼望去,汉州将士皆有惧色,显然都以为此次攻城必是一番苦战。
  汉州军曾与降世军鏖战多年,虽占上风,却一直不能取得全胜,益州军一到,不过数月间就将各路降世军撵出汉州,因此威名昭著,汉州军原本就有惧意,被唐为天来回一冲,更无斗志。
  楼碍可以继续下令,在他的亲自监督下,汉州军心里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攻城,让楼碍心生犹豫的是,此举究竟值不值得。
  徐础与昌言之留在谷口小城里,心里都有些忐忑,尤其是昌言之,没有敌将在场,胆子反而更小,患得患失,喃喃道:“我跟唐为天说,一定要守住汉平城,咱们这些人的性命全系于此。可是按这个小子的脾气,十有八九不会听话。他只有五百人,汉州军却有几万人,只出一成兵力,他也不是对手。唉,唉,唉,兜了一大圈,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徐础也觉得唐为天不是守城的料,但是没那么害怕,笑道:“乱世无常,死在哪里不是一样?”
  “如果非要选个地方送死的话,我希望是思过谷。”
  “人都愿落叶归根,你不想回江东?”
  昌言之又叹一声,看一眼门口的卫兵,说道:“七族在江东只是客居,那里算不得家乡。”
  “嗯?”
  昌言之笑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当年吴皇在江东可没做几件好事,七族不仅不劝,反而为虎作伥,因此不得民心。七族即使衰落,也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只会一味地埋怨江东百姓忘恩负义,以至于更失民心。说实话,在江东起事之前,我在外面很少说自己是七族子弟,甚至不说自己姓昌。”
  徐础也笑道:“此话中听,尤其是应该让楼长史听听,让他少些对‘刁民’的埋怨。”
  昌言之指着自己的脖子,“它已经不怎么稳当了,我再说些废话,断得更快。”
  两人累了,干脆坐在地上闲聊,昌言之念念不忘的只有思过谷,他是真喜欢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喝酒、睡觉、除草、打球……不算除草,其它都是好事、美事……”
  门口的卫兵只管看人,不管别的。
  外面日落西山,厅里没有灯烛,更显昏暗。
  楼碍迈步进来,在卫兵的帮助下,解脱盔甲,另有人前去点灯燃烛。
  徐础与昌言之站起身,等候消息。
  去掉一身束缚,楼碍来到徐础面前,“唐为天是你旧部?”
  “算是吧。”
  “小唐将军原是徐公子的随从,忠心耿耿……”昌言之补充道。
  “既然如此,他怎么投靠蜀王,没随你去邺城?”楼碍问道。
  昌言之回答不了,徐础道:“人各有志,虽是旧部,也没必要时时追随。”
  “哈哈。徐公子倒是看得开。嗯,唐为天据守孤城,已被汉州军团团包围。我听说他是一员猛将,有惜才之意,因此没有立刻攻城,而是给他一次机会:天亮之前出城投降,饶他不死,让他做汉州军的前锋将军。”
  “他怎么说?”徐础道。
  “他……只听你和蜀王的命令,蜀王远在益州,所以只剩下你。”
  “他已不是我的部下,我不能命令他投降。”
  楼碍脸色一寒,“既然如此,就等天亮时攻城吧。”
  楼碍转身离去,仍命卫兵看守两人。
  昌言之小声道:“连吃喝也不给一点,这是要饿死咱们吗?”
  “不怕饿死,就怕闲死。”徐础慢慢坐在地上,最近这几天,他的体力明显下降。
  昌言之有点着急,“不如服软算了,让唐为天投降……”
  徐础摇头,“唐为天乃是蜀将,为救我而留守孤城,我若迫他投降改投汉州,实是不仁不义。”
  “这种时候,还讲什么仁义?”
  “非得是这种时候,仁义才有价值。”徐础笑了笑,“别担心,楼碍既生此心,断不会半途而废,我已给他一个选择,他会心动的。”
  “什么选择?”昌言之诧异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徐础有些困倦,打个哈欠,盘膝而坐,摆出冥思的架势。
  夜色渐深,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徐础不动,昌言之有些焦急,向门口的卫兵道:“请问几位兄台,发生什么事了?”
  卫兵们互视一眼,有人出去查看,很快回来,向其他卫兵道:“铁鸢率军攻来,咱们已经放火烧栈道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立誓
  进攻谷口并不是铁鸢的命令,但他已经控制不住麾下的将士,益州军昼夜兼行,就是为了进入汉州的开阔地带,一旦听说出口被封,无不陷入到巨大的恐慌之中,再也不肯听从上司的命令,成群结队涌向谷口,好像一切还都来得及。
  奉命把守栈道的汉州军毫不犹豫地射出火箭。
  即便是在城墙后面,也能看到火光冲天,并且听到惨烈的尖叫声,显然那边还是有益州士兵冲进栈道,身陷火海之中。
  楼碍过来,请徐础出厅观看火势,叹息道:“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火烧栈道与掘沟引水,都是为了让益州军知难而降,铁鸢若是能像魏悬那样看清时势,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这段栈道不长,若是两边同时抢修,一日之内可以再造一条。”
  “哈哈,徐公子还是不肯放弃,但是对我来说,一切都已结束,汉州只能暂时向贺荣人服软,此乃必然之势。”
  徐础沉默多时,突然问道:“汉州究竟归谁所有?”
  “当然是朝廷……朝廷说要让给贺荣人,我也只能从命。”
  “谁最在乎汉州的得失?”
  楼碍拒绝回答。
  徐础道:“这把火断了益州军的出路,也断了汉州的活路。”
  楼碍仍不回答。
  徐础转身回到厅内,向昌言之道:“明天一早咱们回汉平城,与唐为天共同守城。”
  “这边会放人吗?”昌言之诧异道。
  “走不走在我,放不放在他,无非刀斧加身,与其看九州沦落,不如两眼一闭,再不看这些烦心事。”
  “呃……好吧,反正怎么都是死。”昌言之鼓足勇气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突然间想开,大笑道:“跟随公子走遍天下,九州当中只有益州还没去过,我这一辈子也算值了。”
  “益、荆、吴三州我都没去过。”徐础叹息道。
  “吴州不是什么好地方,当年的繁华早已成过眼云烟,一直就没有恢复过来,荆州……尽是南蛮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两人正聊着,楼碍走进来,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开口道:“九州各有长处,都是好地方。”
  昌言之怀着必死之心,反而无惧,斜眼道:“地方是好,可惜大家都抢着献给外人。”
  “与其玉石俱焚,不如先保一时平安,日后或许还有再夺回来的机会。”楼碍笑道。
  “是啊,聪明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九州最后肯定毁在聪明人手里。”
  楼碍大笑,向徐础道:“连徐公子的随从,辩才都如此了得。”
  “昌言之并非我的随从,他原是江东七族子弟,曾饱读诗书,与群儒互争短长,也曾掌控兵将,纵横沙场。”
  昌言之被夸得不好意思,却也很得意。
  楼碍走来道:“好,就凭他这句‘九州必毁在聪明人手里’,我改变主意,只要徐公子能劝说益州军——包括铁鸢与唐为天——留下来守卫褒斜道,我愿放他们一条生路,大家一同抵抗贺荣人南下。”
  昌言之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有此奇效。
  徐础倒没表现出意外,拱手深揖,“楼长史首倡之义,天下人皆当感恩。”
  “唉,我将自己与汉州军置于九死一生之地,再多感恩也无用处,徐公子不如尽快替我争取一些援兵过来。单于闻知我反悔,必然大怒,这个冬天他攻不过来,明年一开春,必发全力,就凭汉、益两州的这点将士,可不够用。”
  “我必尽我所能,若是劝不来援兵,我自己也会回来,与两军共守死地。”
  楼碍摇摇头,“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快去劝说铁、唐两位将军吧,一切如之前所言:益州军交出汉州郡县,只留汉平一城,专心守卫褒斜谷道。唉,天下最难的事情就是决断,左也是错,右也是错,一旦做出选择,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所以永远也不知道哪边的错误会更少一些。”
  “左右为难时,可凭心行事。”
  楼碍依然摇头,“你已经如愿,不必再说这些。”
  徐础笑了笑,匆匆出厅,先去往栈道,昌言之快步追上来,小声道:“楼碍可信吗?公子应该要些保障。”
  “楼长史胜券在握,实在没必要欺骗益州军,何况他若要骗取我的信任,该是另一种做法。”
  徐础没有多做解释,一名将领已经得到楼碍的命令,守在小城门口,带领徐础穿过重重路障,来到栈道边。
  火势正旺,对面的人再不敢闯入栈道,隐约能听到哀嚎声。
  “益州兵将,我是徐础,请代我向铁大将军传话……”徐础高声道,发现对面毫无反应。
  “要等火灭之后,对面才能听到声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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