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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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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徐础听惯了吹牛,对“十万大军”、“十几人对阵几千人”都不在意,笑道:“我另有事情要见蜀军统帅,需要你来引见。”
  “不必引见,也是公子认识的人,铁鸢,记得吗?现在是铁大将军了。”
  “记得,但是不像对你这么熟,且又多日不见,还得需要你来引见。”
  “好吧,反正铁大将军也说过要我及时回去。”
  众人调头,只有一匹马,由昌言之牵着,徐础与唐为天并肩行走,问了许多事情,又向其他人求证,终于大致弄清了汉、益两州发生的事情。
  甘招念念不忘徐础曾经推荐的益州,离开东都之后,集合本部兵卒,寻路前往益州,也是他运气好,一路上没遇到太多阻碍,避开大批官兵,顺利进入益州。
  天下大乱,益州的消息一向不多,其实这里也已乱成一锅粥,分裂成十几方势力,互相打来打去,一刻不得消停,谁也腾不出手来过问外面的事务。
  徐础曾经建议甘招入益之后,打旧蜀的旗号,寻找蜀王后人,可甘招很快就发现,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天成定鼎以来,益州迁入大量外地士民,对旧蜀王并无怀念,他完全可以自立。
  一开始,甘招仍用降世军的旗号,发现不太好用,于是改为无主之军,益州各方势力谁给的好处多,他就替谁作战,同时不停地挑拨离间,阻止对手联合,只用半年时间,他已在益州立足,成为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一,不必再替他人卖命。
  但也只是“之一”而已,离他的目标差得太远,恰在此时,有传言说益都王的三个女儿沦落民间,为人家做婢,就在甘招的地盘上。
  甘招“救出”益都王三女,娶年长者为妻,将两个妹妹许给手下大将,然后打出为益都王报仇的旗号,吸引不少人投靠。
  大概在两个月前,甘招攻占益州治所金都城,占据整个益北地区。
  接下来,所有人都以为蜀王会继续挥师南下,夺取益州全境,甘招却出奇招,派大将军铁鸢率兵,以益州军的名义进入汉州,趁汉州官兵忙于剿灭四处兴起的降世军,夺占一大块地盘。
  甘招这时已不再使用降世军的旗号,因为娶益都王的女儿为妃,反而自称是皇亲,军队也是朝廷之师。
  对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官兵”,汉州地方上的军队半信半疑,直到不久前才与其结盟:汉州军平定东边各郡县,力图与荆州连成一片,益州军则专攻西部,追剿逃亡的降世军。
  汉、益两州的形势完全不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徐础亦不例外,回想自己认得的那位甘招甘司库,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竟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当初的东都诸王都比不上他。
  对于汉州的形势,昌言之也打听明白了,的确有一位新牧守,是一名奚家人,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打通前往荆州的道路。
  楼家六公子楼碍,倒也不是无名之辈,身兼汉州长史与平西将军,地位仅次于新牧守。
  徐础又问:“群雄皆向单于递交降书,据说汉州各方都交了,甚至亲自前去拜见单于,蜀王呢?”
  唐为天道:“递没递降书我不知道,但是蜀王肯定没去拜见单于。”
  “益州粮多吗?”徐础在巩军待久了,对这件事也极为关心。
  “还可以吧,反正我没饿着。”唐为天仍是一副似知非知的样子,他更愿意讲述自己打仗的经历,说得眉飞色舞,十多名士兵帮腔,更是让他停不下来,走路时说,吃饭时说,直到当天夜里,众人围着一堆火准备休息时,他才意犹未尽地道:“先是这些,还有更有趣的事情,明天再说。”
  徐础一直笑听,没有阻止唐为天的唠叨,虽然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事情。
  已经睡了一会,唐为天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开口问道:“公子过得怎样?之前忙着赶路,没来得及询问将军。”
  “我……忙着与人斗嘴,别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
  “哈哈,公子与人斗嘴,肯定次次大获全胜……”唐为天睡着了。
  徐础担心追兵再至,总想早些出发,唐为天却不在意,“这条路窄,来多少追兵我都不怕。”
  还好,追兵一直没再出现,百目天王大概是以为不值得为一名书生大费周章。
  一连行走两天,他们遇见了前驱的蜀军,共有一千余人,多是益州人,对从前的吴王没什么印象,对唐将军却是敬畏有加,纷纷让路,拱手敬拜,称他“甩天将军”,大意是他总能一槊将对手甩到天上去。
  唐为天很想随军前往秦州,徐础却坚持要见铁鸢,唐为天没办法,犹豫之后,决定先送旧主,再来追赶前驱队伍,蜀军先锋不能没有他这位唐将军。
  又经一日行程,徐础遇见蜀军主力,眼中所见,将士们士气高昂,全无退意,他已连想几天,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铁鸢不要进入秦州。


第四百二十三章 铁将
  铁鸢生性随和,与甘招既是君臣,亦是多年故交,年轻时同衙为吏,彼此看不顺眼,明争暗斗不断,上司一怒之下,将两人同监囚禁,声称什么时候化敌为友,什么时候放人。
  这一招的效果好得出人意料,或许太好了一些,两人在这之后成为莫逆之交,不再争斗,反而互相扶持,甚至互相包庇,上司更加头疼,离任时曾说:“也不知我当初是帮了你们,还是害了你们,望你二人好自为之,宁为君子交,无为小人交。”
  两人答应得很好,事后依然如故,身边聚集一些追随者,成为一县豪吏,赶上降世军兴起,甘招不幸被俘,铁鸢孤身前往敌营,原用自己换出好友。
  有人向降世王通报此事,薛六甲深受感动,于是将两人全都留下,许以高位,并接来他们的家人,令其无从逃亡。
  如今甘招称蜀王,铁鸢也被委以重任,成为大将军,率军一路北上,即将进入秦州地界。
  “算不上衣锦还乡,但是能带这些兵卒回去,也不算丢人吧。”铁鸢向徐础笑道。
  听说徐础赶到,铁鸢亲自出营相迎,执礼甚恭,带他巡视军营,进入军帐之后,酒宴已经摆好,丰盛而精美,陪宴者十余人,多是东都故人,对徐础印象极佳,轮番敬酒。
  在徐础的极力坚持下,他们才放弃“吴王”之称,改叫“徐公子”。
  自从离开邺城——包括在邺城——徐础辗转各处所得到的礼遇,莫过于此。
  唐为天尤其兴奋,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喝多之后非要当众舞刀,“徐公子见识过我的长槊,还有刀法没演示过呢。”
  唐为天演示的是军中刀法,没有花招,来来回回尽是横挡、竖劈,脚下或进或退。
  好在观众也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看得出妙处,连连叫好。
  铁鸢凑身过来,向徐础小声道:“这小子天生神力,除去弓弩,什么兵器到他手里都有奇效,但他没有耐心,老师父说他招数不准确,他将师父揍了一顿,从此再没人敢说不是,只能称赞。”
  徐础笑着点头,此后也与众人一同叫好。
  第二天还要行军,酒宴没有持续太晚,众人陆续告退,唐为天喝得最多,舞刀也没消耗太多醉意,被卫兵抬出帐篷。
  铁鸢感慨道:“能在这里见到徐公子,想必是天助我也。”
  “对我亦然,只是铁大将军或许会失望。”徐础笑道。
  “怎么,徐公子不愿留在我军中?那也无妨,我派人送你去益州,保你一路平安。蜀王见到徐公子,会比我更高兴。”
  “蜀王早晚要去拜见,不急于一时,其实我是要劝铁大将军率师退返汉州。”
  铁鸢明显一愣,“这是为何?徐公子以为我军太弱?”
  “贺荣人已占据秦州诸多郡县,铁大将军必然与之相遇,到时是战是避?”
  “原来徐公子担心的是这件事。”铁鸢露出笑容,“蜀王对此已有安排,蜀王说,贺荣人锋芒正锐,攻占西京之后,必不肯逐步夺取全秦,而是要趁胜南下,兵指汉州。”
  “蜀王所言极是,我在单于身边待过一段时间,他已决定入冬之前进入汉州,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发兵。”
  “蜀王又说,汉、益两州唇齿相依,贺荣人若拿下汉州,十有八九是先攻益州,然后水陆并进,东卷荆州。”
  “单于虽然没有明言过,但是想必如此,汉、益两州据传粮多,得之以为后盾,东进方能无后顾之忧。”
  铁鸢笑道:“说粮多有点夸张,总之不至于让将士饿着吧。蜀王正是有此担心,所以派我率兵进入汉州,蜀王说,若能一举攻占全汉,乃是上上之选,毁栈道、锁边城,令贺荣骑兵不得南下。可是汉州形势已有变化,官兵渐强,我既不能劝其归降,亦不能一举消灭,与之鏖战,反予贺荣人可乘之机。”
  “没错。”徐础点头。
  “蜀王还给我布置一条上中之策,说是不能攻占全汉,就直接北进秦州,务必引动贺荣人主力,然后退守散关。”
  “散关城败,易攻难守。”
  “那也要先进秦州,迫使贺荣人转至散关,无暇南下,然后步步后退,毁掉栈道,令贺荣人寸步难行。”
  “在此之后呢?此计只能保汉州一冬的安全。”
  铁鸢笑而不语,徐础却已猜到他的心事:“铁大将军要用一个冬天击败官兵,夺取整个汉州?”
  “我希望在一两个月之内击败官兵,严冬一至,步兵也难作战。”
  徐础沉思。
  “徐公子以为此计如何?”
  “蜀王向单于递交降书了?”
  “递了,这种时候,谁不递谁是傻瓜,递过之后该干嘛还是干嘛。何况蜀王那份也不算降书,我们现在打天成的旗号,既然天成皇帝投靠单于,蜀王不过是追随而已。哈哈。”
  徐础笑笑,没说还真有这样一个傻瓜,“但是蜀王没去拜见单于?”
  “当然没去,派人送信,声称病重蒙混一下。汉州的首领倒是都去了,正因为如此,我才有把握一两个月内击败官兵。”
  “长史楼碍也去拜见单于了?”
  “楼碍是奚牧守的副职,算不得首领,应当不用去。这位楼长史真是徐公子的……兄弟?”
  徐础点头。
  “呵呵,这位楼长史倒是好说话,蜀王派人前去议和,颇得楼长史相助。”铁鸢突然笑得有些诡异,“徐公子不会在替楼长史求情吧?”
  “求什么情?”
  “我要攻占全汉,就不得不与楼长史交战,他之前虽然帮过忙,但是军国大事为重——徐公子若能劝说楼长史投降,倒能免去一场刀兵之灾,只要楼长史愿去益州,所得官位必然远远高高于一州长史。”
  徐础笑道:“其实我与这位楼长史没怎么见过面,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们不是亲兄弟吗?”
  “大将军子孙太多,楼碍离家早,回到东都也不会与所有兄弟见面,所以……”
  “明白,但是亲兄弟总是亲兄弟,至少能说得上话。”
  “我可以去劝楼长史,不是劝他投降,而是劝他与铁大将军共守汉州。”
  铁鸢又愣一下,“这个用不着,蜀王与汉州军已然达成议和。”
  徐础笑道:“铁大将军有意反戈一击,就没想过汉州军也存此心?”
  “汉州军若想击退益州兵,最佳时机是在我初入汉州时,现在,可有些晚了。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做了一些准备,派兵封堵要道,汉州军只要一有异动,我立即率兵返回,唯一的损失就是可能会因此引不来贺荣主力。”
  “贺荣主力已离散关不远。”
  铁鸢又是一愣,脸色微变,“不可能吧,我明明得到消息,贺荣大军全都集结在东边,要从子午道入汉。”
  “子午道所集结者乃是中原军队,以攻城为己任,行动迟缓,贺荣主力却是骑兵,一朝令发,数日间就能赶到散关。”
  铁鸢脸色又是一变,“徐公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在桑城听被俘的守军兵卒说,将领曾与贺荣人暗中往来,遇敌之后弃城而走,但是留下兵卒,显然是要引诱降世军留在附近,因此我猜贺荣骑兵必会调头。”
  铁鸢想了一会,笑道:“原来徐公子只是一猜……当然,徐公子猜得向来很准,但是无妨,贺荣骑兵来得正好,倒免去我一桩麻烦。我会在散关死守数日,然后一边退却,一边毁掉栈道,令贺荣骑兵进退不得。”
  铁鸢奉命行事,想劝他现在退回汉州,绝无可能,徐础道:“不如这样,前方已有一千人,算来也该到达散关,就让他们死守数日,铁大将军调头,回汉州备战,两不耽误。”
  铁鸢敬重徐础,所以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认真地想了一会,笑道:“不可,万一贺荣骑兵并没有来散关,单靠那一千来人,可没办法引来单于的注意。徐公子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事已至此,兵发半路,我不能只凭几句猜想就改变计划。”
  “我了解单于,以他一向的风格,若是大张旗鼓要走子午道,必然另设奇兵,此前种种,皆是如此:表面上结交并州沈家,暗中与天成朝廷结盟;声称南下,突然西进。”
  铁鸢挠挠头,“非是我不相信徐公子,可是……我建议徐公子还是去一趟益州,面见蜀王……”
  “一去一回,便是骑千里马也来不及。”
  “汉州的事情……徐公子不必操心,贺荣人即便已经夺下散关,我也有办法应对。请徐公子去见蜀王,其实另有所托。”
  “怎么,铁大将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劝说蜀王应允吗?”徐础微笑道。
  “哈哈,我与蜀王无话不谈,不必劳动徐公子居间传信,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蜀王……”铁鸢欲言又止。
  “铁大将军知道我的为人,今日帐中之言,出你口、入我耳,绝不令第三人得知。”
  “就是因为相信徐公子,我才说‘天助我也’。蜀王如今被佞臣所围,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非得是徐公子,才能让蜀王清醒过来。”
  徐础也是一愣,“铁大将军北上,不全是为了夺取汉州,乃是被小人设计支走?”
  铁鸢长叹一声,神情暗淡。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佞臣
  铁鸢不肯背后乱发议论,因此拒绝透露更多详情,只是力请徐础前往益州:“到了金都城,徐公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盛情难却,我也的确想见蜀王,但我中途会在汉州稍作停留。”
  “只要是在益州军的地盘上,徐公子通行无阻,停留多久都可以。”
  “还有一件不情之请。”
  “徐公子不必客气,是要马要粮,还是要财要物,只要我这里有,必当奉上。”
  “都不是,我想要个人。”
  “一个人?”
  “嗯。”
  “不会是小唐将军吧?”铁鸢笑道。
  “就是他,唐为天与我毕竟主仆一场,他的个头和力气都有增长,性子却还是那么急躁,我不忍看他陷在秦州。”
  “徐公子还是不放心秦州……唐为天是我麾下一员猛将,缺他如失手臂,不过此去秦州,本是诱兵,倒也不是特别需要他。这样吧,徐公子去劝小唐将军,他愿意跟你走,我放行,他若自己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
  “多谢。”
  “以徐公子的口才,还有与小唐将军的交情,此劝必成。希望徐公子到了益州,也能劝动蜀王。蜀王受过太多苦头,一入温柔之乡,难免有些沉迷,但蜀王绝非昏暴之君,一旦醒悟过来,必能成就大业。徐公子智勇双全,一席金玉良言,胜过十个铁鸢、百万兵马。”
  徐础笑道:“铁大将军夸得太过了,我连铁大将军尚且劝不回头,何以令蜀王心动。”
  “不同,大大不同,我上有主公,下有兵卒,身不由己,若能自己做主,也会被徐公子说动。蜀王独断于上,正需要徐公子这样的谋士,徐公子亦需要蜀王。”
  徐础笑道:“蜀王能得铁大将军追随,才是最大的本事。”
  两人互相吹捧一阵,徐础告辞,去到自己的帐篷里,只见昌言之正在呼呼大睡,一身的酒气,刚刚的宴席上,他也喝了不少。
  徐础坐了一会,不想等到明天,于是出帐问清唐为天的住处,前去拜访。
  唐为天的帐篷就在附近,他睡得更熟,随从呼唤、徐础点烛,都没吵醒他。
  “唐将军是真高兴,喝得不少。”随从赔笑道,因为主人的重视,他对徐础也十分恭敬,“唐将军睡得正香时若受到打扰,起来之后会打人,六亲不认,连铁大将军有一次都险些挨打。”
  “我在这里守一会,你去休息吧。”
  唐为天虽然做了将军,生活习惯却没有多少改动,住的仍是寻常帐篷,睡的是干草垫子,与兵卒无异,他的随从也是亲兵,全睡在别的帐篷里,不用守在身边。
  帐中没有桌椅,徐础手持小半截蜡烛,听着轰轰的鼾声,四处查看,很快注意到唐为天怀里抱着一卷锦缎,与帐中的朴素之风颇不相衬。
  “他还留着那根棍棒?”徐础哑然失笑,他曾经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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