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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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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降世军,就是南下夺取汉州,一旦战事又起,你想走也走不得。”
  张释虞想了一会,无奈地说:“你得在场帮我说话。”
  “备好美酒。”徐础笑道,“还有葡萄浆,你弟弟不能喝酒。”
  当天傍晚,徐础又被请来。
  张庚已经到了,他是皇弟,对皇帝的邀请无法拒绝,但是不太情愿,兄弟二人对面而坐,已经有一会没说话了。
  徐础入座,给张释虞斟酒,给张庚倒葡萄浆,笑道:“难得空闲,咱们三人能坐在一起。”
  张释虞嗯了一声,张庚看向酒壶,不等他开口,徐础道:“你只能喝葡萄浆。”
  张庚年纪虽小,脾气不小,撇下嘴,扭头低声道:“要你管我。”
  徐础在张庚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管得。”
  张庚脸色微红,看一眼对面的皇帝,没敢甩手就走。
  张释虞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徐础举杯敬酒,三人喝了一会,徐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张释虞比较着急,不停地使眼色。
  喝了几杯之后,徐础向张庚道:“你今年几岁?”
  张庚又看一眼皇帝,不情愿地回道:“九岁。”
  “嗯,不小了,受封何王?”
  皇帝的弟弟通常会封王,至少也得侯位,可张释虞登基仓促,称帝之后又连遭意外,哪有心事给一个不受宠的弟弟封爵?满朝文臣纵然有心提醒,也没办法向皇帝进谏。
  张庚脸色微变,垂首低声道:“尚未获封。”
  徐础向张释虞道:“你就这一个弟弟,为何迟迟没有封王?”
  按张释虞的意思,永远也不会封这个弟弟为王,但是这时候却不能表露出来,啊啊几声,敷衍道:“还没腾出空来,最近太忙,一直与朝廷隔绝……”
  “你这次回渔阳,该有空了吧?”
  “呃……有,有空。”张释虞明白了徐础的用意,心里仍然犹豫不决,以为代价太大。
  徐础却不允许他敷衍过关,继续敬酒,又道:“这顿酒是为你辞行,你既有意封弟为王,先想个名号吧,你想不出来,我帮你想。”
  张庚毕竟是个孩子,一听说有王位要封,直直地看着兄长,竟然不觉得皇帝讨厌了。
  张释虞太想回渔阳,只得笑道:“一般来说,王号应由有司提供,不过皇帝可以直接做主,嗯……既然要回渔阳,不如就封渔阳王。”
  “好,渔阳王。张庚,你满意吗?”
  张庚的小脸已经红通通,完全没想到好运说来就来,急忙道:“满意,满意。”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立刻起身,到一边给皇帝跪下,“请陛下隆恩。”
  张释虞随口一说,便成“隆恩”,转念一想,一个王号而已,对现在的天成朝廷来说,并不值钱,只要能让自己早些离开贺荣营地,这个代价也没有那么大,于是笑道:“自家兄弟,不必拘礼,平身,过来喝酒……喝果浆。”
  张庚回到座位上,态度骤变,一口一个“陛下”,亲自斟酒、劝酒,将张释虞吹捧得飘飘然,身处毡帐之中,却有几分宫廷的感觉,越发觉得封弟弟为王倒也是件好事。
  徐础趁热打铁,又道:“张庚既封渔阳王,其生母也该早立位号。”
  张释虞点头,“当然,但是我母亲的位号尚未确立,别人总不能抢先,不过没问题,我回渔阳之后,这些事情都是当务之急,很快就能解决。渔阳王的生母怎么也是王太妃,如果大臣们不反对,皇太妃也有可能。”
  张庚大喜过望,又跪下磕头谢恩,然后改坐在徐础对面、皇帝左手边,每次斟酒,必然起身,恭敬有加。
  到了这一步,张释虞已经不需要徐础提醒,端着酒杯叹息道:“封号乃朝廷大事,我急,别人却未必着急,我留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更不要着急,无论我何时回渔阳,总之第一件事就是与大臣们商讨封号。”
  张庚笑道:“这还不容易,我去跟中宫说,求她去劝单于,早日放陛下回渔阳。”
  张释虞压抑心中喜悦,“这种事不要急于说,反倒让中宫怀疑我有异心。”
  张庚还是年幼,说话有些没遮没拦,笑道:“不妨事,中宫早就说过,陛下老实听话,可随意揉捏,是单于最好的盟友。反正你以后还会再来,回一趟渔阳与皇后小聚,既显单于大度,又显陛下之忠。”
  张释虞听在耳中,心里极不受用,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点头而已,没有接话。
  徐础道:“张庚,你求单于大妻时,要怎么说?”
  徐础先提起封王一事,张庚这时对他印象极佳,马上回道:“我就说陛下想念皇后……”
  徐础摇头,“这样说不好,皇后是单于的妹妹,中宫未必在意。”
  “哦,那我该怎么说?请徐先生指教。”
  “徐先生”也不客气,“对单于大妻,你务必说实话。”
  “实话?”
  “嗯,让皇帝早回渔阳,给你们母子封号。”
  “这样……好吗?”张庚有些犹豫。
  “听我的,你的一切谎话都会被单于大妻看穿,实话对你有益无害。你是个孩子,就应该诚恳些,直接说出你的期望,好过拐弯抹角。”
  “好吧,我听徐先生的。”
  徐础笑道:“还有一个好处,让单于夫妻知道皇帝要封你为王,皇帝回渔阳之后就没办法反悔了。”
  张释虞道:“徐础,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君无戏言,我会欺骗自己的弟弟?”
  “不会,我对陛下一点怀疑也没有。”张庚笑道,心里却已认可徐础的话,决定对单于大妻实话实说。
  兄弟二人对徐础都颇为感激,酒宴渐入佳境。
  徐础倒不居功,与张庚一道劝酒,张释虞醉意颇深,向张庚道:“你我兄弟,当齐心协力,一同兴复天成,以后我会想办法将你也带回渔阳,再从梁王那里要回父亲,咱们一家人团聚。”
  张庚泪眼婆娑,一个劲儿地发誓,至死也要效忠陛下。
  张释虞倒在桌上,张庚要去叫外面的侍从,徐础摇头,起身扶起张释虞,将他送到床铺上躺卧,张庚跟在身后,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回到酒桌上,徐础道:“我帮你一个大忙,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忙。”
  “徐先生请说,只怕我人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个忙简单,也是托你向单于大妻带句话。”
  “什么话?”
  “就说我想离开,让单于派我去做使者吧,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


第三百九十五章 将计就计
  单于在外人面前总是神采奕奕,即便是面对一名最普通的仆隶,也要显得精力充沛。
  是他,力排众议将本部族绝大多数年轻男儿带进中原,也是他,给贺荣部制定前所未有的庞大计划,准备一统天下,不是夺取边边角角的一州一郡,而是九州全部地域,包括那些远方的散州,许多贺荣人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肩负如此重任,单于不敢表露出丝毫的犹豫与软弱。
  但他也需要休息,哪怕是偶尔一次。
  单于回到寝帐里,笑道:“西京果然是座宏伟的都城,令人大开眼戒,爱妻明天可以去看看,若是喜欢哪座宫殿,直接住下就是。”
  大妻正在哄两个孩子睡觉,轻轻地嘘了一声,单于走过来,低头宠溺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觉得自己的好运就是他们出生开始的。
  孩子已经睡熟,大妻将他们挨个抱起,交给一直守在身边的仆妇。
  仆妇小心翼翼地抱着单于之子,另有人盖上毯子,几名仆妇鱼贯而出,带孩子去隔壁休息。
  大妻开口道:“宫殿是好地方,住惯之后舍不得出来,贪心渐生,总想建更大、更高、更舒适的宫殿——中原王朝往往因此而衰落。不如咱们塞外的毡帐,看似简陋,但是住着舒服,再大总有个尽头,不会没有节制,而且走到哪带到哪,有句话叫‘宾至如归’,咱们贺荣人带着马与帐篷,走到哪里都跟自己的家一样。”
  单于连连点头,“爱妻所言极是,我进城不过半天,看到宫殿有些破败,心中不喜,已有修缮新建之意,现在才明白,那亡国之君的念头啊。嗯,以后我不再进城,贺荣将士都不允许随意进城,住惯帐篷的人,就该一直住帐篷。”
  大妻笑道:“也不必那么死板,将士立功,该得的奖赏不能省。等单于大功告成,天下一统,诸城自然随便你进,宫殿随便你住。”
  单于摘帽躺下,头枕在妻子的膝上,喃喃道:“大功告成,天下一统……但我有什么宫殿住什么宫殿,永远不建新的,天下的财物与人力,自有更大的用处。”
  大妻轻轻抚摸丈夫的头发,“这才是明君该有的想法。”
  单于嗯了一声,有些困倦,想睡又不想睡,“一支降世军悄悄去了北方,我担心诸部人心不齐,不能替我拦住敌人。可我也不想率兵北返,你知道那些老家伙,一旦回到草原上,未必愿意跟我再次入塞。我想一路南下,入冬之前夺下汉州的几个郡县,据说那里粮草堆积如山,足够几年之用。你替我想个主意吧,让我不必挂念塞外的安全。”
  只有在妻子面前,单于才会显露自己心中的犹豫不决,在外人眼里,单于对北方毫无忧心,北上的降世军已然落入陷阱。
  大妻继续抚摸丈夫的头发,半晌才道:“凉州可信否?”
  “凉州杨家虽用中原姓氏,祖上其实是狄种,与塞外相亲,且天成衰落,杨家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很好,派徐础做使者,给杨家送份厚礼,并传达单于之令,让凉州军进攻降世军。”
  单于一愣,坐起身道:“徐础?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想离开。”
  “嘿。”
  “徐础已不可能臣服单于。”
  “因为我是异族人?”
  “何必猜测他的想法?天下英雄无数,不缺他一个人。”
  “不如直接杀了,至少能让寇道孤高兴一下。”
  “寇道孤可为书吏,不可做王师,且恃才而傲,难以驯服。对他这样的人,不能表现得过于宠信,尤其是不能‘讨好’,必须视之如仆隶,偶尔称赞一句,让他习惯自己的位置。”
  “有些烈马,就是要用这种办法驯服。”单于笑道,重新枕在妻子膝上。
  “徐础比寇道孤更骄傲,绝不会被任何人驯服。”
  “唉,这么说来,当初我给平山的任务太过分了。”
  “当时还没人了解徐础之为人。”
  “现在了解了?”
  “嗯,此人不可驯、不可留、亦不可杀……”
  “为何不可杀?”
  “单于曾让平山招服徐础,平山失败,这件事就落在单于身上,众人都看在眼里,单于此时杀徐础,招人嘲笑。”
  “就这么便宜他?”
  “所以派他去凉州。单于写一封密信,交给其他人携带,暗中命令杨家杀死徐础。”
  “借刀杀人?”单于笑笑,觉得有些麻烦。
  大妻停止手上的动作,“不止如此,徐础死在凉州,降世军必要为他报仇,到时无论杨家愿意与否,都不得不与降世军交战。”
  单于又一次坐起来,“爱妻妙计!只是……降世军真会上钩?我一直将徐础带在军中,天下皆知,金圣女却逃离西京,不敢向我要人。”
  大妻笑道:“亏你也是有妻室的人,一点不懂女人的心事。金圣女当然不敢向你要人,她一开口,就显出徐础的重要,反而会令他陷入险境。可芳德公主前来投奔金圣女,必然是受徐础指点,仅凭此一点,就足以表明两人旧情未消,徐础活着,金圣女可以不管不顾,徐础若死,尤其是不得好死,金圣女必然要为他报仇。”
  单于笑道:“我若死了,你也愿意为我报仇?”
  大妻正色道:“谁杀死你,我就嫁给谁。”
  单于色变,大妻继续道:“新婚之夜我割掉他的命根子给你报仇,然后带着两个儿子自杀,一块去地下找你。”
  单于既感动又觉好笑,急忙道:“就算为了你们母子,我也绝不让自己被人暗害,至于战场上,天下无人是我的对手。”
  大妻重新摩挲丈夫的头发,柔声道:“我不会让任何暗害你,你只管在战场击败一切敌人。”
  “无缘无故怎么说到这里了?”
  “说的是徐础与金圣女,徐础若被杨家杀死,金圣女必然要为他报仇。”
  “好,就这么定了……爱妻刚才说徐础想要离开?听谁说的?”
  “小张庚。”
  “昨天晚上他们三人一块喝酒,就为这件事?”单于对营里中原人的动向了若指掌。
  “嗯,徐础与皇帝都想离开,而且有个可笑的想法,以为能让我替他们求情。”
  “皇帝也想离开。”
  “你忘记自己的许诺了?攻下西京之后,允许皇帝回渔阳过冬。”
  “嘿,这个皇帝……真是拎不起来,别人帮他夺回故土,他却贪图安逸,躲在渔阳能让天下人认他这个皇帝?”
  “但这样的皇帝正是单于所需要的。”
  “爱妻的意思是放他走?”
  “既然求到我头上,不如将计就计。徐础要走,不是想去找金圣女,就是要去南方投奔故友,单于不如顺他的意,将一个死徐础送还给金圣女。皇帝简单些,但是他向小张庚许诺,回去之后要封其为渔阳王,这倒提醒我,单于不仅应该让皇帝回去,还要督促他立刻封王。”
  单于笑道:“让天下人知道,皇帝还有一个亲弟弟,皇帝万一哪天变得不愿听话,我手里还有一个备用。”
  “正是此意。”
  “嘿,徐础与寇道孤自称谋士,哪一个比得上我的爱妻?”
  “你说我阴谋诡计太多吗?”
  “哈哈,为他人所用才叫阴谋诡计,为我所用乃是金玉良言。”单于转过身,搂住妻子的腰肢,“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没有我,你可以多娶几个妻子了。”大妻笑道,声音里满是温柔,抬起头时,目光中却没有笑意。
  她明白,在单于面前绝不可以撒谎,但她心里却藏着一个最大的谎言。
  “派信得过的人护送徐础,他既有离意,途中必然试图逃跑。”大妻提醒道。
  单于的脸埋在妻子的小腹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次日上午,单于召来皇帝,“西京已经夺下,离入冬还有一段时间,你是愿意随我征战,还是要回渔阳?”
  答案只有一个,张释虞却不敢说出来,只能违心道:“我听单于安排,单于英明神武,所做的决定必是最佳。”
  单于笑道:“你是天成皇帝,大家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最终都是为你而战,你不随军,似乎不妥。”
  张释虞心里一凉,勉强笑道:“那我就跟在单于身边。”
  单于想了一会,“但是下一战比较简单,倒也不用皇帝亲自督阵,我那个妹妹又想让你快些回去相聚,况且我也许下过诺言——不如这样,你先回渔阳,等我书信。”
  “随传随到。”张释虞压抑不住心中兴奋,面露喜色。
  “明天你就走,西京的好玩意儿,你带一些回去给我妹妹。”
  “是是,单于与皇后兄妹情深……”张释虞没敢再往下说,怕单于想起他的妹妹。
  “去收拾东西吧。”
  张释虞刚要走,单于又道:“等等,说起兄妹情深,倒让我想起你的弟弟。我一继任单于,就封弟弟当右都王,你封小张庚什么王?”
  “渔阳王,回去就封,这是天成朝廷的头等大事。”
  单于满意地点头。
  对徐础就简单多了,单于将他唤来,说:“前些日子向凉州派去使者,带回来的话不清不楚,我不太放心。你再去一趟,务必将我的命令传达清楚:不许冀州军和降世军一兵一卒进入凉州地界。”
  “凉州”两字一出,徐础立刻明白了这趟出使的真正用意。


第三百九十六章 相迎
  徐础当然没资格充任贺荣部的使者,他只是一名“说客”,真正的使者是一位小侯,也姓贺荣,名叫马头青,三十几岁年纪,矮矮壮壮,走路摇摇晃晃,坐在马背上却像是连为一体,再暴烈的马也没办法将他甩下去,很快就会服服帖帖,认他为主人。
  此人是所谓二十四杰之一,深受单于信任,最重要的是,他一句中原话也不懂,也不屑于学习,因此不会受到外人的“蛊惑”。
  他接到的命令很简单,带一队人前往凉州,递交单于的书信,然后由徐础代为解释,同时得到提醒,一路上要对“说客”严加看守,不许他逃跑。
  马头青做到了,他本人睁眼时,目光从来不离徐础左右,当他要闭眼休息时,就指派别人盯着徐础,夜里总有至少四人守在帐篷外面,前后左右各一人。
  徐础莫说逃跑,连小解都不得恣意。
  昌言之偶尔会提醒道:“公子,东西我可都收拾好啦。”
  “嗯,不急,再等等。”徐础总是这句话。
  秦州的战事还没有完全结束,事实上,贺荣部只占据了西京及其附近的一小块区域,大部分郡县只是名义上向皇帝和单于投降,愿意接受一切盘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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