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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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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徐础知道昌言之在问什么。
  昌言之松了口气,“希望她们能够平安。唉,降世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与公子在时大不相同。”
  “那时的敌军也与现在大不相同。”
  “还是令人失望,不知道那些吴人……唉。”
  “你听说有吴人被俘吗?”
  “还没有,但我打听不到多少消息,现在又这么乱,或许明后天会有说法吧。”
  “估计也不会。”
  “嗯?公子何意?”
  “睡吧睡吧,江山破碎,九州沦陷,不如大睡,眼不见心不烦。”徐础趁着醉意,倒下就睡。
  昌言之从未见过公子如此意兴阑珊,不由得一呆,随后轻轻地将毯子盖在徐础身上,无声地叹息。
  对外面的热闹不理不睬,徐础一觉睡到午后才醒,睁眼就看到昌言之一双瞪得如铜铃一般的眼睛。
  “什么时候了?”徐础坐起身,揉揉眼睛,嘴里还有一股酒味。
  “午后了。”
  徐础打个大大的哈欠。
  “我听到消息,金圣女和小郡主都不在城里,早在贺荣大军攻来之前,她们就离开了。”
  “是吗?”
  昌言之的兴奋之情减弱三分,“公子不意外吗?”
  “意外。”徐础又揉揉眼睛,“详细说说。”
  “详细的情况我不知道,只听说守城的降世军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早就被金圣女带走,不知去了哪里,小郡主也被带走了。”
  “金圣女带走的人想必不少,怎么会没人知道去向?”
  “这个……我不知道。”
  “贺荣骑兵之前抓到不少降世军俘虏,他们怎么没供出真相?”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再去问问。”
  “算了,问也白问……不,一点也不白问,你去问,问的人越多越好。”
  “是。”见公子突然变得急切,昌言之又有几分糊涂,但是没有细问,遵命出帐,用磕磕巴巴的贺荣语,向一切熟与不熟的人打听详情。
  等他跑了一大圈兴冲冲地回来,徐础却已不在。
  徐础被唤到大帐里。
  单于无论睡得多晚、喝过多少酒,到了第二天,脸上从无倦容,精力充沛得令人羡慕,这回也不例外,但是昨晚的兴奋也已消失殆尽,反露出几分阴沉。
  在他面前站着十几名贺荣大人,一个接一个说话,单于听得多说得少,一旦开口,必是带着怒意的质问。
  贺荣大人们退到两边,又有十余位中原将领进来,他们跪地回话,更显惶恐不安。
  “传言……似乎属实,金圣女的确带着降世王和一部分兵力离开西京,不知去向。”一名将领开口道。
  “她带走多少人?”单于冷冷问道。
  “据说……据说是三万到十万之间。”
  “怎么可能?”单于大怒,“那么多人出城,你们之前抓到那么多俘虏,就没有一个人看到?”
  抓俘虏的大都是贺荣骑兵,中原将领却不敢在这时争辩,只得道:“金圣女不是一下子将人全带走,而是以调兵为名,一拨拨派出去,她自己和降世军则是某天夜里悄悄潜走,没有走漏风声。看样子,她策划已久,不单是为了逃避……贺荣大军。”
  “天成公主呢?”单于大声问。
  “据传,公主到的时候,金圣女已经离城,公主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也被送出城,前去与金圣女汇合。”
  “城内剩下的是什么人?”
  “也是降世军。”
  “多少人?”
  “至少有十万人,具体兵力,要等几天……”
  单于猛地站起身,喝道:“三天,三天之内,我要知道降世军和公主的下落,他们就算逃到天上去,我也要追回来!”
  中原诸将磕头领命,快步退出帐篷。
  单于愤怒异常,迈步走到另外几名中原人面前,挨个盯视。
  张释虞最先承受不住,急忙辩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情。问徐础,他……他昨晚就对我说,金圣女和公主不在城里,他可能知道点什么。”
  徐础就这么被出卖了,恰好他也是单于最怀疑的人。
  “你,是你,你明知道人已经逃走……”
  徐础倒还坦然,开口道:“单于应该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金圣女不该死守西京。”
  “你故意提前告知,反而让我不再怀疑,这是你们中原人的诡计。”单于已经不相信徐础的任何一句话。
  “真话往往不太好听,这句话我也说过。”
  单于死死盯着徐础,相识以来,第一次露出失控的迹象。
  徐础可以继续为自己辩解,但他放弃,因为此刻的单于已非可劝之人,但他也没有躲避,迎视单于的目光,一眨不眨。


第三百九十三章 难敌
  瑕疵因为它的渺小,有时候更能惹来愤怒,它就像是一只哼哼唧唧小飞虫,一刻不停地骚扰双耳,偶尔从眼前飞过,炫耀自己的胜利,嘲笑对方的无能为力。
  这就是单于此时的心情,他已夺下西京获得计划中的大胜,偏偏就是他想找的一个人不在。
  他从来没将天成公主放在眼里,即便听说她的美貌之后,也只是略感兴趣而已,直到不得不要求贺荣平山自杀,他才将公主抬升到一个稍微高些的位置。
  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令单于愤怒的是,他已经放出话去,将用公主给贺荣平山殉葬,全军皆知,结果却不能实现。
  他盯着徐础,开始怀疑自己受到此人的欺骗,突然间他用余光看到一张兴奋的脸孔,那是寇道孤,一向冷傲如冰的人,突然在冰面上露出裂纹,这可有点不同寻常。
  单于稍稍冷静下来,用贺荣语传令,两名大人领命出帐。
  单于回到原位坐下,沉思不语,似乎将徐础给忘了。
  很快,几名士兵押进来一名俘虏。
  那是一名壮汉,比帐中所有人都要高大,头发散乱,身上的甲衣还剩几片,双手被捆在身后,即便已落入敌手,他也不肯服软,每走一步都要拧着来,要三四名士兵才能推得动。
  俘虏昂然不跪,一名士兵抬脚踹他的膝窝,俘虏双腿挺得更直。
  士兵要拔刀,单于抬手制止,开口道:“你是雄难敌?西京降世军的大头目?”
  “正是你家老子,我乃降世军大元帅,不是什么大头目。”
  单于笑了一声,“总之西京是你做主?”
  “对,是我,西京失守,全是我的错,跟别人都没关系。不对,还有那几个叛徒,若不是他们被人收买,西京至少能坚守一年,而你们不到冬天就得逃回塞外。”
  “哈,口气不小,酒量如何?”
  雄难敌一愣,但他什么都不惧,回道:“不知道,因为从来没醉过。”
  “好,松绑,赐酒。”
  帐中贺荣人很多,不怕一名俘虏,士兵立刻解开绳索,另有人拎着半囊烈酒过来,递给俘虏。
  雄难敌抱着必死之心,没想到还有机会喝酒,又是一愣,也不多问,接过酒囊,拔出塞子,仰脖痛饮,片刻工夫,将酒喝得干干净净,他又用力抖了两下,确认里面确实没有酒之后,才扔到地上,抬手抹下嘴角,鄙夷道:“小气。”
  帐篷里酒多得是,单于点下头,立刻十几囊送过去。
  雄难敌大口喝酒,三四口喝光一囊,肚皮慢慢鼓起,脸色却只是微微泛红。
  帐中人都开始感到有趣,尤其是单于,带面微笑,似乎将刚才的愤怒完全抛在了脑后。
  喝光三囊烈酒,雄难敌打个酒嗝,身子轻轻一晃。
  “塞外的酒比中原要烈一些。”单于道。
  “再烈也是酒,被你们捉来,一直不得自由,等我放松一下……”雄难敌说着话,居然解开裤带,掏出东西来,当众小解。
  众人大骇,齐声喝止,雄难敌却觉得有趣,原地慢慢转圈,将近旁的几名士兵逼退,嘴里哈哈大笑。
  雄难敌转了正好一圈,在地上划了个圆,将自己圈在里面,而且小心避开摆在脚边的酒囊。
  单于初时吃了一惊,却没有发怒或是命人阻止,而是扭头与几名贺荣人小声交谈,似乎想起一些有趣的往事,全都笑出声来。
  雄难敌拿起新的一囊酒,还要再喝。
  单于道:“有酒无肉,伤身。”
  两名仆隶端着一锅肉送来,接近“界线”时,直皱鼻子。
  雄难敌也不愿别人进自己的“地盘”,伸手道:“放在边上,想进我的‘伏魔圈’,你们修行不够。”
  仆隶巴不得如此,放下铁锅,匆匆离开。
  锅里的肉半生不熟,而且已经凉了,雄雄敌全不在乎,也不在意刚刚做过什么,赤手抓肉,送到口中大嚼。
  又喝了两囊酒,吃光一锅肉,雄难敌拍拍肚皮,长出一口气,“嗯,吃饱了,要杀要剐,请便吧。”
  单于起身赞道:“是位好汉!”
  雄难敌却摇摇头,“不能在战场上生擒单于、尽歼贺荣骑兵,算不得好汉。”
  “你说的是英雄,不是好汉。”
  “怎么,你觉得老子不算英雄?”雄难敌圆瞪双眼,似乎要冲出“伏魔圈”冲向单于。
  “精兵数十万,守卫西京不到一个月就被攻破,这样的人算不得英雄。”
  雄难敌的眼睛越瞪越大,突然泄气,叹息道:“你说得没错,我不是英雄,只是个能吃能喝的饭桶,杀了我吧,我无话可说,只是愧对降世王和干娘。”
  “干娘?”
  “金圣女是我干娘。”
  轮到单于一愣,随即笑道:“真巧,你干爹就在这里。”
  “我没有干爹!”雄难敌喝道,震得前面两名士兵耳朵发麻,“我只认干娘,我……我……谁是徐础?”
  雄难敌目光转动,很快看向帐中的几名中原人,稍加辨别,目光落在个头最高的一人身上,“你是徐础?”
  寇道孤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徐础上前一步,拱手道:“我是徐础。”
  雄难敌将他上下打量三遍,向地上呸了一口,吐出两个字:“不配。”
  徐础没说什么,单于道:“不配做你的干爹?”
  “呸,不配做金圣女的丈夫,我还以为徐础是个怎样的英雄人物,原来只是个小白脸,甘做异族走狗,令人不耻。”
  徐础没怎样,张释虞等人反露出愧色,只有寇道孤神情不动。
  单于上前两步,但是远离“伏魔圈”,“你知道收买守军的计策是谁想出来的?”
  雄难敌立刻看向徐础。
  徐础没有解释,他有诡计多端的名声,怨不得别人怀疑。
  “他原是吴王,收买降世军里的个别人轻而易举。”雄难敌脸上更显鄙夷。
  之前出去的另一名贺荣大人进来,走到单于身边,小声回话。
  单于点下头,看向徐础,“你的仆隶到处打听破城详情——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猜到一些事情,仅此而已。”
  寇道孤张开嘴,最终却没说什么。
  单于似信非信,又向雄难敌走近一步,“你替金圣女守城,却被其夫攻城,我亦替你不值。”
  “小白脸卖身求荣,关金圣女什么事?”雄难敌大怒,也上前几步,到了“伏魔圈”的边缘才停下。
  几名贺荣士兵立刻跑过来,拦在他与单于中间。
  “我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肉,但我可没有投降。尔等蛮夷不必得意,你们虽然夺下西京,但是降世军未亡,很快就能回来,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从哪回来?”
  “从……嘿,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没什么可瞒的,不是汉州就是凉州。凉州早已臣服我贺荣部,金圣女去那里乃是自投罗网。汉州很快我就将亲自去一趟,金圣女在那里躲不了多久。中原人天生怯懦,顶多出几个像你这样的好汉,没有一人能称得上英雄。如金圣女这样的女流之辈,更是不值一提……”
  激将法果然更有用,雄难敌怒道:“中原英雄遍地,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你强上百倍。金圣女虽是女流,却堪称中原第一位女英雄,早就猜透你们贺荣人的小小伎俩,她带兵北上,要端你们的……”
  雄难敌急忙闭嘴,可话还是说出口。
  单于神情微变,马上笑道:“原来如此,倒也无妨,别人我还担心几分,金圣女?”单于摇摇头。
  雄难敌更怒,“等你无家可归,就知道……”雄难敌突然向前猛冲,离开“伏魔圈”,扑向单于。
  士兵们早有防备,共是六人,同时动手阻止,可他们还是低估了雄难敌的力气。
  雄难敌撞飞两人,推开两开,踢开一人,身上挂着一人,依然扑向单于。
  士兵大惊,这才想起拔刀,却已来不及。
  单于脸上也露出一丝惧色。
  帐中的贺荣人纷纷行动,一名年轻的大人动作最快,一个箭步拦在单于身前,同时拔刀出鞘,由下向上斜划一刀。
  雄难敌大叫一声,后退两步,低头看着身上长长的伤痕与渗出的血迹,“手法不错,刀不够锋利,换一口来。”说罢又往前冲。
  可士兵们已经回过神来,加上七八名跑来帮忙的贺荣大人,十几口刀连劈带砍,将雄难敌拦下,可怜那名挂在上面的士兵,也挨几刀,掉在地上,反倒先死了。
  雄难敌身中数十创,依旧不倒,挥拳打翻数人,最后突然停下,仰天长啸,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地倒在地上。
  大帐里鸦雀无声,等了一会,有人上前用刀尖轻捅雄难敌的面部,确认他死透之后,众人才齐齐地松了口气。
  “真是位好汉。”单于赞道,随后改用贺荣语,搂着第一个砍中雄难敌的贺荣大人,高声称赞。
  最后,单于又走到几名中原人面前,单向徐础道:“这里没你的事,很好。但是你也看到了,中原没人能挡住贺荣骑兵。”
  “澄清误会就好。”
  “金圣女去了北方,天成公主想必也在那里,这倒省我不少麻烦,我请来的‘客人’正好就在塞外,我会让他们送我一份‘礼物’。你也该早做决定,徐础,游戏不能一直玩下去。”
  徐础点点头,人人都能看出来,他很沮丧。
  回到帐篷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徐础向昌言之道:“收拾东西,咱们该走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兄弟
  昌言之欢呼一声,立刻动手收拾不多的行李,心中很快生出诸多疑惑,“公子怎么这时决定离开了?小郡主安全了?咱们……说走就能走吗?”
  “我原想帮公主解除婚约,甚至想引诱单于进入歧途,一样都没成功,但也没有失败。”徐础露出轻松的笑容,“公主已不需要我的帮助,她能自保。单于——我对他的了解已经足够多,可以用来对付他,所缺的只是一位真正的大英雄。”
  “嘿,大家都在找这样的一个人,公子选中谁了?”
  “还得再看。”
  “哦,咱们怎么个走法?”
  “逃走,机会很快会来。”
  机会的确来了,但是没有那么快,至少不比昌言之收拾包袱更快。
  次日,张释虞将徐础请去,解释他昨天在单于面前说的那些话,只是解释,不是赔罪,“要说谁能在单于发怒时还能保持镇定,大概只有你了。我将单于的注意引向你,其实是知道你肯定没事——事实上你也的确没事。”
  “一壶美酒,足矣。”徐础笑道。
  “美酒我这里总有……你不生气吧?”
  “当然不会。”
  张释虞笑道:“我就知道……那个,我要走了,单于曾经许诺,攻下西京就许我返回渔阳,说是等明天春天再与他相会。至少四个月,我可以免去奔波之苦。老实说,自我登基以来,还从来没享受过这么久的踏实日子,希望不要有意外发生,一件也不要有。”
  “什么时候走?”
  “我不能表显得太急——希望是后天,但我还没提出来,也不知道单于是怎么想的。”张释虞叹了口气。
  “我有个主意。”
  “真的?”张释虞一把抓住徐础的胳膊,“给我出一招,我走之后,几坛美酒全留给你。”
  “为这几坛酒,我也得帮你。单于十分在意忠诚,你太急于离开,将会适得其反。”
  “这个道理我明白,可又不想干等,单于日理万机,若是将我这件事给忘了,可就糟了。”
  “对单于不能直说、直谏,需要迂回。”
  “怎么个迂回法?”
  “去求单于大妻。”
  张释虞面露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招,谁都知道单于对大妻言听计从,可我……说不上话啊。单于大妻是沈家人,跟我们天成张氏是对头。”
  “从前是对头,晋王归降之后,哪来的对头?”
  “总之不是朋友。”
  徐础笑道:“既然不是朋友,为什么张庚在大妻那里备受宠爱呢?”
  “他是小孩儿,不受提防,而且……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张释虞连连摇头,“我不当他是弟弟,他也没当我是兄长,无话可说。”
  “你不愿早些回渔阳?单于如今军务繁忙,攻破西京比他预想得更早,没有意外的话,入冬之前他必然还要再打一仗,不是北上包围降世军,就是南下夺取汉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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