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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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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仆进来,不再计较小郡主的事,“打十个八个?都是我这个岁数的?”
  “哈哈,像老伯这样,我一个也打不过。”
  三人聊了一会,老仆盛赞小郡主的种种优点,叹息不已。
  聊过之后,三人各去休息,次日天不亮老仆就催另两人起床,收拾行李,准备马匹,到了城门口,正赶上大门打开。
  昌言之哈欠连天,徐础也有些萎靡不振,老仆仍催促不停,“要救小郡主就尽快,别在路上耽误工夫。”
  昌言之道:“老伯昨天还觉得救人是冒险,怎么睡了一晚就改主意了?小郡主托梦给你了?”
  “小郡主托梦也是托给公子,给我干嘛?我是想,公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得,与其劝他住手,不如提供些帮助,让公子顺顺利利救人出来。”
  “正是这个道理。”昌言之笑道。
  走出一段路,老仆拍马追上昌言之,叮嘱道:“昌言之,见到小郡主,你可千万不准乱说……”
  “不说不说,我只说老伯催公子快些赶路。”
  老仆松了口气,“这个说不说都行……”
  越往北去,人烟稍稍多些,但依然显得荒凉,沿途城池一座比一座警惕,即便亮出邺城的通行公文,三人也有几次遭到拒绝,只能露宿城外,吃些干粮。
  慢慢地,路上的传言不再是邺城被围,而是并州军进攻渔阳城,甚至一度有消息说渔阳已被攻城,晋王即将率兵南下。
  数日后,三人赶到渔阳城外十余里,远远望见城头飘扬天成旗帜,表明这里仍归邺城所有。
  城外没有并州军,路上行人比南边诸城都要多些,一些茶棚、酒馆甚至还在照常做生意。
  渔阳近在眼前,徐础反而不急了,非要到茶棚坐一会,听听百姓的议论。
  喝茶的都是穷苦百姓,最关心自家的生计,尤为害怕敌兵攻城,那会断了一大家子的生路。
  并州的确来了一支军队,离渔阳还远,对并州军的用意,众人争执不下,有人以为怀有恶意,也有人相信这是援兵,最重要的理由就是渔阳并没有闭城。
  “如果真是敌军,渔阳守将会傻到每日正常打开城门吗?所以我说并州来的必是援兵,沈家公侯之门,必定忠于朝廷。”
  徐础走出茶棚,离城门只有两三里时,向老仆道:“请你进城去找田匠,告诉他,我已经到了。”
  “公子不进城?都已经到门口了。”
  徐础摇摇头,“渔阳守将是个聪明人,我进城无用,不如去别的地方帮忙。”
  “公子要去哪?”老仆心中又变得不安。
  “去迎接并州军。”


第三百五十九章 造势
  芳德长公主张释清提醒自己务必冷静,绝不可着急,将丫环缤纷当成另一个自己,对着她说:“徐础许诺过,所以他一定会来,即便不来,或者来得太晚,也没关系,你不能只是等着被救,也得想办法自救。”
  缤纷连声嗯嗯,没明白公主的用意,回道:“我自救,我……我怎么自救?”
  “大势,一切都在大势之中。”
  “哦,大势是什么?也别太大,我可能拿不动。”
  “大势不是用来拿的,是要想的。”
  “那我可想不来。”
  “你能,我可以教你。”
  “啊?要是比写字还要更难些,公主就不要教了,我学不会。”缤纷脸色通红,想起自己学字时的种种困难与尴尬。
  张释清拉着缤纷坐在桌边,笑道:“一点都不难,比写字容易多了。徐础传授不到一个月,我就学会了,在邺城时尝试过,不太成功,这回要更用心些。”
  缤纷松了口气,“不难就好,可是……公主一个人学会就可以了吧?”
  “不行,你也得学,当我的第一个弟子。”
  “我宁愿做公主的丫环。”
  “既是丫环,也是弟子。”张释清拿起桌上的茶壶,“这是什么?”
  “茶壶。”缤纷立刻答道,以为这是测试,觉得答案太简单,又补充道:“龙凤呈祥瓷茶壶。”
  张释清将壶放在自己这边,笑道:“这是邺城。”
  缤纷一愣,“它明明是茶壶,里面是我刚泡好的茶水。”
  “傻丫头,这是设喻,假装它是邺城,这桌子就是冀州图形。”
  “哦,公主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茶壶是邺城,里面的水就是百姓,茶叶就是官儿了,太皇太后和欢颜郡主在哪呢?”
  “先不关她们的事,记住茶壶是邺城就行。”
  “嗯。”
  张释清将一只杯子放在缤纷面前,“这是渔阳。”
  缤纷笑道:“我明白,渔阳比邺城小,所以用杯子。”
  “对。”张释清又拿起两只杯子,倒扣在“渔阳”上面和左边,“一个是贺荣部,一个是并州军。”
  缤纷又疑惑了,“贺荣部、并州军也这么小吗?”
  “只是设喻……”张释清看到旁边碟子里的糕点,掐下两小块,分别放在“贺荣部”和“并州军”顶上,“这回够了吧?”
  缤纷拍手道:“糕点就是兵将,对不对?”
  张释清点头。
  缤纷盯着“渔阳”,“公主与我就躲在这只茶杯里。”
  张释清笑着摇摇头,“这就是外面的大势,南边有邺城,正受到攻击,急于从贺荣部请来援军,所以将我嫁过去,无论如何不会救我。”
  “公主服个软,没准……”
  “这是大势,不是服软就行的,太皇太后、我的家人、欢颜郡主……谁也不会来救我。”
  “大势……真强硬啊。”
  “当然,所以先要观看大势。北边是渔阳,咱们暂时的藏身之所。再往北是贺荣部,据说大军集结,很快就会攻到城下,要求渔阳将我交出去。西边一点是并州军,离渔阳已经不远,但是迟迟不敢靠得太近,在等贺荣部骑兵。”
  “并州军胆子小。”
  “那是因为渔阳守将胆子大。”
  张释清将壶、杯推开,腾出一块地方,缤纷有点可惜,将它们一一摆好,连糕点碎块也都收拢在一起,方便待会清扫。
  张释清拿来放置茶具的托盘,放在两人中间,“现在起,它是渔阳。”
  “一下子变这么大啦,比邺城还大。”缤纷显得很吃惊。
  “设喻就有这点好处,大小随意,意思到了就行。”
  缤纷茫然地点点头。
  张释清又拿来两只茶杯,先在托盘上放置第一个,“这是渔阳刺史皇甫阖。”
  缤纷露出古怪的笑容。
  “你笑什么?”
  “瞧这茶杯矮矮胖胖的,与皇甫刺史真有几分相似。”
  张释清也笑了,继续道:“这位皇甫阖是冀州牧守皇甫开的弟弟,皇甫家跟咱们邺城关系很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总之你记得,皇甫阖只想守住渔阳城,对别的事情一概不关心。”
  “对公主尤其不关心,我注意到了,来拜见公主时,他一脸的不满,总想将公主撵走。”
  张释清放下第二只杯子,“这是邺城派来的中郎将汤师举。”
  “这位将军咱们还没见过,他也不来拜见公主,十分无礼。”
  张释清笑道:“虽然无礼,却是个重要人物。他带来数千兵将,远远超过渔阳城原有的兵力,所以虽是外来者,官职也不高,却是城里真正的守将,皇甫阖对他也得礼让三分。就是因为他的保护,咱们才能住在渔阳城里,不被撵出去。”
  “那这位汤将军是个好人。”缤纷伸出一根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按了两下。
  张释清忍住笑,“汤将军还是个聪明人,并州军攻来,换成别人,早就紧闭城门,准备死守,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敞开四门,任人出入,还派出使者犒劳并州军。这么一来,并州军不明所以,反而停驻在远处,不敢靠近。”
  “并州军真笨。”
  “不是笨,而是有两件事捉摸不透,一是邺城是否还派来更多军队,在渔阳设下陷阱?二是贺荣部到底支持哪一方?”
  “邺城没有更多军队,贺荣部肯定不支持渔阳。”缤纷马上答道。
  “这两件事,咱们知道,并州军不知道,所以要在远处观望,但是持续不了太我,早晚会明白过来,到时候汤将军会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缤纷也问道。
  张释清想了一会,轻叹一声,“想来想去,除了将我交出去,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可不行,既然汤将军是个好人,公主召他来,咱们多说好话……”
  “好话没用。”张释清笑道,盯着托盘上的两只茶杯,“田匠说,汤师举之所以愿意收留我,乃是因为此人出身边将世家,父兄先后殁于塞外,他对贺荣部十分憎恨,所以才拒绝贺荣平山的要求。”
  “田匠这个人知道的多,又是徐公子的朋友,公主应该找他商量‘大势’。”缤纷有点跟不上。
  张释清摇头,“田匠为保护我,已竭尽所能,我应该想办法帮助他,而不是再去麻烦他。”
  “能有什么办法呢?”缤纷趴在桌子上,小声道:“汤将军肯定不是矮矮胖胖。”
  张释清想得头痛,几次想要放弃,做点别的事情,可她从小争胜好强惯了,这回又是要救自己,于是硬着头皮继续思索,嘴里不停地念叨“大势”两个字。
  缤纷早就放弃了学习,见公主认真,她不好说别的,于是看着托盘上的两只茶杯,实在无聊,真就当它们一个是刺史,一个是将军,操纵两人互相行礼、寒暄,还让他们撞来撞去地打架。
  张释清眼前突然一亮,赞道:“缤纷,你真聪明!”
  “是吗?”缤纷有点不好意思。
  张释清指着两只杯子,“汤师举与贺荣部有世仇,田匠知道,欢颜想必也知道,她派这样一位将军来守渔阳,必有深意。”
  缤纷点头。
  “皇甫家其实是贺荣部的傀儡,皇甫阖与其说是给邺城守卫渔阳,不如说是在给贺荣部看门,时机一到,必然背叛邺城。汤师举来守渔阳,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发生。”
  “那太好了,汤将军打败皇甫刺史,就能专门保护公主了。”缤纷拿起一只茶杯,在另一只茶杯上轻轻磕了一下。
  “可欢颜派出汤将军时,肯定没将话说明白,如今两城为梁军所阻隔,消息不通,汤师举更不明白邺城的用意,所以迟迟没向皇甫刺史动手。”
  “那怎么办啊?派人回邺城向欢颜郡主要命令吗?”
  张释清微笑着摇头,“那可不行,一是来不及,二是万一我猜错了呢?欢颜一纸令来,汤师举立刻就会将我送交给贺荣部。”
  “公主刚才说得头头是道,怎么会猜错呢?”
  “这就是徐础教我的办法,大势之下,不只有逆来顺受,也有逆势而起。大势越不明朗,对说客越有利,我可以……创造一个大势出来,只要听上去合情合理,就够了。”
  缤纷嘿嘿地笑了两声,一句话也没听懂。
  “可这些话不能我说——田匠可以,下回他再来……”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敲门声,“田匠求见公主。”
  缤纷惊恐地瞪大双眼,张释清却露出得意的微笑,“这是好兆头,快去开门。”
  缤纷起身开门,见到外面的人又吓一跳,“咦,你……谷里的老伯,你怎么来啦?”
  张释清急忙走来,又惊又喜,向外望去,“他呢?”
  老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田匠道:“徐公子去迎并州军了。”
  张释清大为失望,马上又高兴起来,“也好,他在城外拦住并州军,我在城里……田壮士,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说服汤将军……”
  田匠打断道:“邺城刚刚派来信使,说是皇帝将御驾亲征,率兵前来渔阳,欢颜郡主也会跟来。”
  张释清一愣,“御驾亲征?征谁?”
  “其实是皇帝让出邺城,来渔阳避难。”田匠道。
  张释清又是一愣,隐约觉得形势的变化对自己不是很有利。
  “邺城还有命令。”田匠继续道,“要求汤将军与皇甫刺史立刻将公主交出去。”
  “让他们过来杀死我好了。”张释清一着急,也不去想什么大势了。
  田匠道:“前方消息说,贺荣部骑兵离渔阳还有三日路程,在这三天内,公主暂时安全。或者咱们说服汤将军闭城固守,或者徐公子另想奇策,否则的话,公主就得随我逃出城去,碰碰运气,看能否躲过贺荣骑兵。”
  “躲是躲不过去的。”张释清咬咬嘴唇,“田壮士能将汤将军请来吗?我要亲自劝他一劝。”
  门口的老仆一脸惊讶,屋里的人可不像是他认识的小郡主。


第三百六十章 匪兵
  看到前方快速接近的一队骑兵,昌言之拔出腰刀,“公子,我只能挡一小会,你自己跑吧。”
  “收起刀,我自有办法应对。”
  昌言之不太情愿地收刀入鞘,毕竟是行伍出身,眼看着带有敌意的敌兵手持刀枪疾驰而至,他的心被吊得高高的,像是老赌徒见到了骰子,总想伸手去抓。
  骑兵驶到近前,对这两名不躲不逃的陌生人稍感意外,军官喊道:“什么人?要去哪里?”
  “渔阳派出来的探子,查看并州军动向。”徐础答道。
  昌言之与众骑兵都是一愣。
  半个时辰之后,行李被掠、双手被缚的两名俘虏跟随骑兵艰难步行,趁着稍事休息的工夫,昌言之小声道:“这就是公子的办法?真是好用。”
  徐础苦笑道:“我以为他们会让咱们骑马,没想到是步行。”
  “公子这么做总有个原因吧?”昌言之急需重建信心。
  徐础看一眼正在喝水、喂马的众人,“这些人不像是正经的并州兵,还是等到了大营,再透露真实身份比较好。”
  昌言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在东都几乎天天接触晋军,知道那些人比较重视仪容,兵甲在诸军当中总是最好的,即使与城外的各支官兵相比,也是互有长短。
  眼前这些骑兵,兵甲明显是旧的,不知在武库里存放了多久,马匹也有些羸弱,像是百姓家里干苦活儿的牲口。
  “他们的面相倒是不太凶恶。”昌言之道,以此安慰自己。
  徐础笑笑,士兵当中颇有几人一脸横肉,不像善类。
  几名士兵搜检包裹,每找出一样值钱的物品,必然欢呼,引来其他同伴过来围观。
  昌言之再不能自欺欺人,低声道:“这些人是晋军招安的强盗吧?没关系,晋王治军严厉,肯定能将他们……”
  军官带人大步走来,昌言之闭嘴。
  军官站在两名俘虏面前,挨个看看,目光最后落在徐础身上,“一早我就看出来了,你一个小白脸,不像是探子。”
  “探子也有许多种……”
  “闭嘴,什么探子随身带这么多银钱?”军官拎起手中小包裹,轻轻一晃,里面哗啦哗啦地响。
  徐础从来没查看过行李,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笑道:“实不相瞒,这是我自家的钱,兵荒马乱的,本想借着做探子的时机,找个地方藏起来,没想到先遇到诸位,没的说,这些钱从现在起是你们的。”
  军官冷笑一声,将小包裹硬塞到怀里,“算你识相,见到上头,你怎么说?”
  “我是探子,当然只说渔阳的事情,想必‘上头’也不关心我家的私事,‘上头’审问过后,或许会让我们回渔阳传话,这就够了。”
  军官笑道:“看来你是常做探子啊。”
  再上路时,徐础与昌言之终于可以上马,双手缚在身前抓住缰绳。
  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一座隐藏在山谷里的小营地,虽然到处竖立晋旗,但是营中有些混乱,骑马的人横冲直撞,险些被碰的人破口大骂,骑士则纵声大笑。
  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一个强盗窝子。
  昌言之有点心惊,小声道:“不对啊,晋军里哪来这些强盗?”
  “大概是缺人。”徐础道。
  军官走来,“待会上头来问,运气好,你们当时就会被遣回渔阳,运气不好,明天还要被送到大营,小心回答,明白吗?”
  两人被带到营地一角,背对背绑在一根木桩上。
  天色渐暗,没人送食物和水,昌言之道:“我觉得公子不如说出真实身份。”
  “看待会的‘上头’是什么人吧,若是晋军真正的将领,我对他说实话。”
  “是,这里刚下过雨吧,脚下尽是泥巴,这么站一晚上,脚可就泡坏了,我还行,公子受不得,啊……来人了。”
  一队火把逐渐接近,军靴踩在泥地里,响声颇大。
  一名年轻将领停在徐础面前,衣甲与神情都表明他是真正的晋将。
  年轻将领一脸阴沉,“渔阳有兵多少?守将是谁?敞开城门又是为何?”
  “渔阳有兵三万,守将乃是左武侯将军杨彤彩,敞开城门……”
  “哈!”年轻将领的笑声打断探子,“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杨彤彩现在秦州统领冀州军,离此数千里。”
  “这位将军有所不知,杨将军已经返回冀州,昨天刚刚赶到渔阳。”
  “怎么可能?”年轻将领脱口道。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认得杨将军,昨天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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