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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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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此前无人设计,荆州军一退,西京降世军也会将之变成计策。”
  “等冀州将士安全退回,邺城自然无忧,问题是联军一破,再难聚合,诸州又将各自为政。”张释虞将话题引回原处。
  “所以世子需尽快登基称帝,趁诸州混乱之际,先下手夺得正统之位,然后再图号令天下。”
  “就像徐公子占据思过谷那样?”张释虞笑问道,“范门弟子可一直没承认徐公子的‘正统’。”
  “但他们也没有另推‘正统’。”
  张释虞嘿嘿两声,虽然称帝的人是他,他却不能表现得太着急,需要听欢颜郡主的意见。
  欢颜郡主道:“此时称帝,虽得正统,却也会惹来诸州猜忌,如何应对?”
  “称帝之后,必须拉拢到淮州,只要得到盛家的支持,则帝位可稳。”
  张释虞道:“先不说是否应该在这个时候称帝,晋城的强援不应该是贺荣部吗?为什么要拉拢淮州?”
  “贺荣部有不臣之心,可借其力狐假虎威,不可引至身边。淮州靠近冀州,互为犄角,盛家野心不著,凭此两点,乃是最适合的盟友,世子便是将天下之半让与盛家,也要将其争取过来。”
  “天下之半?”张释虞边笑边摇头,“可能是我想太得多,我隐约觉得,徐公子似乎特别不喜欢贺荣部,不会是因为我妹妹吧?”
  徐础拒绝回答。
  欢颜郡主起身,“就是这样,世子与我这就去见老太后,商议登基之事,之后是北托贺荣,还是南引盛家,再议。”
  “两王在外,登基不可操之过急……”张释虞显得很为难。
  “两王尚未出城,一同到老太后面前商议就是。”欢颜郡主当先出屋。
  张释清随后,转身向徐础告辞,眨下眼睛,以示感谢。
  孙雅鹿没有跟出去,“徐公子这算是为邺城出谋划策吗?”
  徐础摇摇头,“这都是欢颜心中早有的想法,我说出来不过是为自保。请孙先生谅解,邺城风雨飘摇,我无意为之出谋划策。”


第三百三十六章 答酒
  孙雅鹿怒极反笑,“怪不得徐公子一直住在思过谷,隐居是假,避官为真,原来你以为邺城只是一时之雄,无力平定天下。”
  徐础点头,“差不多吧。”
  “嘿,邺城哪里不入徐公子的法眼?是因为在东都被你击败过,因为冀州四面环敌?因为用人不当?还是因为……郡主本人?你也与凡庸人等一样,觉得邺城阴盛,女子不能与男儿争雄?”
  “这些都是问题,但非根本,邺城难以成事,是因为孙先生刚才的那句话?”
  “哪句?”
  “平定天下。”
  孙雅鹿的疑惑只持续一小会,随后大笑,“原来是这样!徐公子以为邺城念念不忘张氏祖业,别人都在‘争夺天下’,邺城却要‘平定天下’,因此难成大事?”
  徐础点下头。
  “‘争夺’与‘平定’只是说法不同而已,徐公子再做观察,很快就会发现,郡主所作所为都是在‘争’,与群雄无异。”
  “然则选将之时,邺城仍不得已要从勋贵之中挑人。”
  左武侯将军杨彤彩并非大将之才,只因为身世高贵,能压过应国公皇甫开,就被选为西征统帅,事后前去接迎的人也是老臣尹甫,由两王亲自监军。
  “这只是权宜之计……并州所选统帅也是沈家近亲。”
  “所以我说,晋王之志绝不在秦。”
  孙雅鹿摇头道:“将你请来,是个错误。”说罢转身出门,很快回来,“请随我来。”
  孙雅鹿不能将徐础留在议事厅附近,将他带到一座小跨院里,与其它地方隔绝。
  邺城诸人正在忙碌,除了仆人,整个白天再没有人过来,徐础终于能够踏实睡上一觉,起床之后喝茶闲坐,看着夜色逐渐降临,油灯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却一直没有点燃。
  入夜之后,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走出几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模糊身影,吓得叫了一声,随后道:“公子?”
  “是我。”
  冯菊娘松了口气,点上灯,将食盒放在桌上,“公子修出天眼通,能在夜里视物了?”
  “还差一些,只是没什么东西值得一看。”
  “那也得点灯啊,我还以为公子睡下了,结果你却无缘无故地坐在这里,吓唬人好玩吗?”
  “抱歉。”徐础笑道。
  冯菊娘一边将酒菜挨样取出来,一边道:“公子就不能暂忍一时吗?危险还没过去,就给自己找麻烦。”
  “我怎么了?”
  冯菊娘斟满一杯酒,“公子为何要对孙先生说那样的话?”
  “哦。那是实话。”
  “实话也好,谎话也罢,总得挑个时候,总不成人家生了儿子,你去说‘人生无常终有一死’的话吧?那也是实话,但是不应景儿。”
  “哈哈。冯夫人说得对,但是邺城并无‘生子’之喜,既请我来,想是要听实话。”
  “请公子来是要救公子一命。”冯菊娘纠正道,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却只是坐在对面看徐础喝酒,自己不碰,“公子先想几条应急之策,助邺城渡过难关,位置稳当之后,再找机会说‘实话’。”
  “位置?我是什么位置?”
  “公子……”
  外面响起敲门声,冯菊娘起身去开门,“这个时候谁来打扰?大郡主那边又有坏消息了?”
  打开房门,里外两人都是一愣。
  “冯姐姐在这儿。”张释清先露出笑容。
  “啊,是,刚刚到,给公子送点吃的。”冯菊娘急忙也笑,侧身让开,“郡主怎么来了?”
  “我与小蛮女还是合不来,母亲让我搬到这边住几天。听说徐公子也在,我来……讨教几个书上的问题。”
  “那郡主是找对人了。”冯菊娘请张释清坐徐础对面,自己打横。
  尴尬的是,酒虽有一壶,杯子却只有两个,冯菊娘只好双手执壶,做出随时添酒的样子。
  徐础翻转一只茶杯,然后将自己的酒杯推给对面的张释清,张释清将面前的酒杯还给冯菊娘。
  冯菊娘往茶杯里斟了半杯,笑道:“咱们三人好像是第一次围桌共饮。”
  张释清将徐础的半杯酒喝掉,等冯菊娘又斟满一杯,开口道:“唉,最讨厌这种事,猜来猜去,不得要领。明说了吧,是哥哥让我来的,冯姐姐想必也是奉欢颜之命。”
  冯菊娘尴尬地笑了笑。
  张释清举起酒杯,“大家满饮此杯,各说实话,然后徐公子早些休息,我与冯姐姐分别复命,如何?”
  “郡主快人快语……我没意见。”冯菊娘看向徐础,用目光示意他:又来一位爱说“实话”的人。
  “我喜欢实话,也喜欢喝酒,只是对‘早些休息’没有兴趣。”徐础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另两人饮酒,一放下杯子,张释清就道:“我哥哥现在患得患失,既想当皇帝,又怕惹祸患,他想问徐公子:早先是真心建议他称帝吗?他若称帝,除去拉拢盟友,当务之急为何?还有,你是要留下给欢颜做军师,还是……另有打算?”
  徐础点下头,没有立刻回答,看向冯菊娘。
  冯菊娘咳了一声,“大郡主想问的,其实与世子是一个意思。”
  张释清不悦道:“我说了实话,冯姐姐却有隐瞒,无趣。这样好了,我对灯发誓,冯姐姐与徐公子在此所言之事,我一个字也不泄露,若违此誓,叫我……”
  冯菊娘急忙阻止道:“郡主千万别说下去,我相信你,我也立誓,回去之后,只言自己的事,对郡主与徐公子的问答守口如瓶,即便大郡主问起,我也不说。”
  两人一块看向徐础。
  “那我也立个誓吧,今晚只有实话,没有虚与委蛇。”
  冯菊娘重新斟一遍酒,饮酒之前先道:“大郡主希望公子能像守卫东都一样,给邺城出些急救之计,至于长远之策,她也会放在心里。还有一件事,大郡主虽未明说,但是意思与世子差不多:公子到底愿不愿做邺城之臣?”
  “我喝一杯酒,回答一个问题。”
  徐础拿起杯子要喝一口,对面的张释清道:“你别太得意,以为所有人都在求你帮忙,现在是集思广益的时候,我哥哥向许多人问策,你是其中之一。”
  “大郡主也是如此。”冯菊娘插口道。
  徐础笑道:“好吧,我将七分得意减为三分,可以了吧?”
  徐础仰头喝酒,张释清向冯菊娘做个无奈的鬼脸,冯菊娘只是笑。
  “我建议世子尽早登基,出于真心,无论是为眼下还是为长远,称帝都是邺城能与群雄争锋的优势之一,至于能将优势用到几分,那是另外一回事。”
  张释清喝一口酒,“下一个问题你回答冯姐姐吧。”
  “我不急。”冯菊娘道。
  “嘴上不急。”张释清道。
  徐础又喝一口酒,“欢颜郡主想问应急之策,倒是也有:派人接应冀州军她已经做了,还需派兵北上,增援渔阳。”
  “危险都在西、南两边,为何要北上渔阳?”冯菊娘问。
  “冯姐姐还没喝酒,而且你提的是下一个问题,他得待会再回答。”张释清显然对喝酒比问策更在意。
  冯菊娘其实是好酒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给三人依次斟满。
  徐础向张释清道:“世子称帝之后,当务之急唯有结盟,最好是淮州盛家,但是我观世子之意,已经选定贺荣部。”
  张释清叹了口气,举杯而饮,“一个是送上门的十万骑兵,一个需要费心拉拢,我哥哥当然选择容易的那个,何况还有小蛮女吹枕边风。冯姐姐,欢颜是什么想法?只有她能改变我哥哥的决定。”
  “这个……大郡主没说过,我猜不出来,我罚酒一杯吧。”冯菊娘喝下杯中酒,避开一个令她为难的问题。
  张释清也不强人所难,看向徐础。
  徐础的话才只说到一半,继续道:“世子若与贺荣部结盟,同样需要向渔阳增兵。渔阳乃皇甫家故地,靠近边塞,与邺城南北相望,固守此城,一为清除皇甫家的声望,二为监视贺荣部,三为与邺城首尾互援,令并州难以下手。若有万一,邺城失守,也有退居之所。”
  “增兵渔阳。我记住了,也不知道邺城还有没有多余的兵力。”张释清喝酒。
  冯菊娘与张释清各剩一个问题,意思其实差不多,徐础端起杯子,没有立刻饮酒,“我不做邺城之臣。”然后一饮而尽。
  “不肯臣服,却来避难?”张释清有些不满。
  “我做邺城之友。”徐础回道。
  张释清大笑,向冯菊娘道:“冯姐姐听到了吗?这个人就是如此狂妄,杀了我们张家的皇帝,却要做张家之友。”
  “是郡主要听实话的。”冯菊娘笑道,起身斟酒,“唉呀,酒没了,怪我准备不足。”
  “以茶代酒亦可。”徐础道,桌上还有温茶,他起身给三只杯子斟上,然后道:“我不做张家之友,只做张家数人之友。而且臣子有臣子的职责,朋友有朋友的义务,两者不同,邺城是愿听朋友之诤言,还是想听臣子之谄言?”
  “臣子一样能说诤言。”张释清嘀咕道,喝了一口茶水,皱眉不已,“但我无所谓,我只管传话。”
  “两位的问题我都回答过了,请你们也回答我一次吧。”
  张释清点头,冯菊娘道:“公子请说。”
  “邺城是否要与秦州结盟?机会不是总在。”
  张释清与冯菊娘互视一眼,因为不同的原因,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回答。


第三百三十七章 登阁
  一问起与秦州降世军结盟之事,冯菊娘与张释清都不开口,徐础起身笑道:“我猜也是如此。酒少夜长,茶淡心热,我要出去走一走。”
  冯菊娘道:“我再去叫些酒来。”
  徐础摇头,“无需劳动,你们也该早些回去复命。”
  张释清站起身,“这府里有一座七宝阁,据说高耸入云,我一直想去看看,两位可有雅兴?”
  徐础很高兴,“只怕不够高耸。”
  冯菊娘有点犹豫,“还是喝酒吧,我去说一声,很快……”
  张释清笑道:“冯姐姐如此洒脱的人物,一旦为人作吏,也有了谨慎畏惧之心。”
  冯菊娘只得站起,“的确应该‘谨慎畏惧’,但还没‘惧’到不敢闲逛的地步,不是我自夸,没有我带路,你们还真上不得七宝阁。”
  张释清上前挽住冯菊娘的一条胳膊,“咱们将‘七宝’悄悄带走,过后分给你三件,如何?”
  “尽拿没影儿的东西贿赂我。”
  三人出屋,乘兴前往七宝阁,冯菊娘在前面带路,守卫对她极恭敬,让开放行。
  冯菊娘不许任何人跟随,要来一盏灯笼,她提在手里,照亮曲折的小路。
  七宝阁位于府中一角,周围平时无人居住,路径勉强能容两人并肩行走,冯菊娘在前面随手指点,介绍两边的景致,虽在夜色中难窥全貌,朦胧隐约,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暖风拂面,徐础颇觉神清气爽。
  张释清不肯好好走路,忽快忽慢、忽前忽后,手里一会是花,一会是草,没有重样的时候。
  穿过几道门,冯菊娘停下,抬头道:“这里就是七宝阁。”
  不远处是座小楼,外形有几分像是木塔,粗一些、矮一些,大概三四层,夜色中看不真切,但是古旧之气扑面而来,没有半点珠光宝气。
  张释清大失所望,“还以为它还有多高呢。”
  冯菊娘笑道:“是你自己说它‘高耸入云’,别人可没提起过。此阁据说高寿两百多年,比邺城还要年长几岁。我也没进去观赏过,正好借此机缘一探究竟。两位请。”
  阁内的楼梯更加陈旧,受到踩踏,立刻发出咯吱声,既是不满,也是警告。
  冯菊娘小声提醒道:“当心,关于此阁传说不少,咱们深夜夜冒昧到访,千万要客客气气的,不可惹它生气。”
  听到这番话,张释清兴致又起,既兴奋又紧张,抓住徐础的一只袖子,“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两百多年了,若是真有异常,从前的主人为何不将它推倒?”
  “嘘,郡主慎言。据说至少三任主人曾想毁掉七宝阁,第一位召集工匠正要动手,突然倒地暴毙,第二位刚刚放出话来,就得了一场重病,卧床不起,第三位只是心里起了这个念头,就头痛不已,磕头请罪之后,疼痛才消。在那之后,再没有人敢动此阁。”
  张释清哼哼两声,心里半信半疑,却真的有些害怕,靠近徐础,小声问:“你说传言是真的吗?”
  “咱们又没想拆楼,管它真假?”
  张释清推他一下,“别说那两个字,万一它年纪大了,听力不佳,只注意到那两字,你就惨啦。”
  “哈哈。”徐础突然重重地跺了两脚,“干脆将它弄醒,让它听清咱们说出的每一个字。”
  张释清的手依然拽着袖子,在徐础身上连戳几下,“平时那么无趣,该你古板的时候你却放纵。”
  走在前头的冯菊娘道:“没关系,七宝阁直指人心,不在意人言。”
  三人已走到顶楼,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四周一圈窗户,有的打开,有的关闭,夜风穿屋而过,颇为凉爽,脚下偶尔会踩到不知何时飘进来的树叶草枝,张释清每次都会被吓一跳。
  冯菊娘将灯笼放在地上,“好像也没什么可看的。”
  张释清松开徐础的袖子,原地转了一圈,疑惑地问:“七宝呢?”
  冯菊娘道:“早被人拿走了。”
  “咦,七宝阁神通广大,不许主人……那个,却不在意宝物被拿走吗?”
  “它……当时大概是睡着了吧,宝物对它来说,不过就是咱们身上的一件饰物,丢了固然可惜,但是不伤自身。”
  张释清有点不信,转向徐础,“我要你用平时的无趣告诉我实话:冯姐姐是不是在哄我?七宝阁里根本没有七宝,也没有神通?”
  冯菊娘笑而不语。
  徐础道:“我对此阁并无了解,也不敢说冯夫人所言是真是假,但我知道,心中坦荡,无畏鬼神。七宝阁从前显是礼佛之所,所谓七宝,无非是个称呼,即便真有,也是装饰,佛像移走,七宝自然也不会留存。”
  “嗯,还真是无趣。冯姐姐,我宁愿听你的说法。”
  冯菊娘笑道:“听我的就对了,咱们找找,没准什么地方还藏着宝物呢。”说罢提起灯笼,到处照看。
  张释清跟在她身后,“真有隐藏的宝物,也是被打扫的仆人拣走。”
  徐础走到一扇敞开的窗前,发现原来不是敞开,窗户已经没了,只剩下窗棂还在。
  从这里正好能望见多半座府邸,低垂的夜色中点缀着数处灯光,微弱如萤,徐础突然想到,必有一处灯光此刻正在陪伴欢颜郡主……
  “哈,真有宝物!”身后传来张释清惊喜的叫声。
  徐础转过身,看到张释清正托着一只酒壶向他炫耀,冯菊娘站在旁边微笑。
  三人一同走来,冯菊娘只在刚出小跨院时向数名卫兵交待过几句话,不知她是怎么传达的命令,竟然让人提前在阁上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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