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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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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徐础拄斧问道。
  “刚刚来了一群公差,小郡主二话不说,将他们全给打走了。”
  “原来嘈杂声是为这个。”徐础笑道。
  “公子一点也不在意?”
  “济北王的女儿打走了刺史府的官吏,别人过问不得。”
  老仆目瞪口呆,寻思一会,跺脚走了。
  徐础高声道:“请昌将军过来一趟!”
  昌言之很快赶来,脸上有些醉意,“公子找我?”
  “我刚想起一件事,田匠在城里被贺荣部抓走……”
  “田匠被抓走?”昌言之大吃一惊。
  “嗯,冯夫人刚刚带来的消息。”
  “咱们要去救人吗?”昌言之与田匠不熟,但是十分敬佩他,一听说被抓就想到救人。
  徐础摇摇头,“救人的事情不急,眼下另有一桩急事,田匠被抓之后,没人拦阻到访者,谷里或许会有意外,他们很可能不走大路,而行山径。”
  “我这就去安排人巡视,不不,我亲自去。”昌言之稍一琢磨,发现人手不足,只能希望“拜访者”不要太多。


第三百二十七章 认子
  张释清打跑了前来问话的官吏,邺城的反应颇为平静,直到天黑也没有再派人来,倒是徐础预料中的客人,于是夜二更过后,果然来了。
  徐础当时已经睡下,被咚咚的敲门声吵醒,昌言之在外面小声道:“打扰公子,来了一位客人,我想你会见他,所以直接带来了。”
  徐础翻身坐起,披衣、穿鞋、点灯,亲自去开门。
  昌言之带着一人闪身进来。
  那人披着斗篷,一进屋就要跪下磕头,徐础急忙扶住,拽到桌前,借着灯光,认出来客是自己的旧部孟应伯。
  孟应伯是孟僧伦的弟弟,在哥哥自杀之后,曾短暂地担任吴国七族的首领,却因个性粗莽,很快交出位置,他不怎么在意,甘心做一名小头目,与吴国将士一同追随金圣女前往秦州。
  “小孟将军!”徐础有些意外。
  “吴王,总算见到你了。”孟应伯十分激动,又要下跪。
  徐础不让他跪,搀他坐下。
  昌言之道:“提醒你好几次,公子早就不用‘吴王’这个称呼。”
  “是,可我总得叫一声,要不然心里不踏实。”
  徐础也坐下,笑道:“称一声‘徐公子’,足见旧情,万不可再用‘吴王’二字。”
  “徐公子亲口说出来,我才认。”孟应伯道。
  昌言之摇摇头,也坐下,他很关心七族子弟的状况,因此要留下来听几句。
  “小孟将军什么时候到邺城的?”
  “别提了,七天前就已到达邺城,一直为田匠所诳,住在一间小黑屋里,天天见不到阳光,昨天才被放出来,有人给我指路,让我晚上来见徐公子。别的事情先不说,田匠人呢,让他出来见我。”
  昌言之一见到孟应伯就带过来,还没仔细交谈,听到他的话不免一惊,“你还不知道吗?田匠被抓起来啦。”
  “活该,被谁抓起来了?”
  “贺荣部的一位蛮王。”
  “蛮王怎么在邺城抓人?”孟应伯不那么幸灾乐祸了。
  “说来话长。肯定是田匠交待手下,他一被捉,就将你放出来,单凭这一点,你得感谢他。”
  “哼哼。”
  “先说你跑来干嘛?七族子弟还在秦州?西京失陷了吗?有我认识的人遇难吗?对不起,公子,我有点着急。”
  “这些也正是我想问的。”徐础道。
  “是,我正要说起——田匠没事吧?他虽然关我七天,但是每餐都是好酒好肉,还算客气。我是奉金圣女之命来见公子,如今西京形势危急,朝不保夕,请公子赶快想个主意,或者亲自去一趟,有公子在,大家必然士气高涨,必能再破官兵之围。”
  “金圣女派你来的?”徐础问道。
  “对啊,我既然认金圣女为主,当然是奉她的命令行事。”
  “可有信件?”
  “这个没有,从西京到邺城路途遥远,到处都是官兵,万一被查出金圣女的亲笔信,我就没机会见到公子了。废话我也不多说,在邺城耽误七天,我快要急死了,也不知西京那边现在形势如何。公子可有办法解西京之围?若是没有,就随我上路,亲去一趟吧。公子可不能见死不救,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公子不关心我们这些吴人的生死,也该去帮帮金圣女吧。”
  昌言之皱眉道:“小孟,你说话还是这么颠三倒四,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就逼着公子上路,还说什么‘见死不救’,公子救过吴人多少次了,你不记得?”
  “当然记得,我就是……着急嘛。”孟应伯一脸急切地看着徐础。
  “别急,就算要去西京,现在也不是时候。”
  孟应伯听出一线希望,不由得大喜,“是是,总得准备一下,但是路上官兵太多,白天走不得,只能夜间行路——明天晚上怎么样?”
  “小孟将军还是太急。”徐础笑道,“我先问你几件事,也好心里有数。”
  “对对,公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问吧。”
  “西京现有多少兵力?多少百姓?”
  “呃……具体数目不清楚,公子也知道,降世军的兵将来来去去,向来不稳定,但是比东都时要多些,因为官兵打得太狠、追得太紧,许多人都跑来投奔。至于百姓,降世军的家眷几乎跟兵卒一样多,可能更多一些。”
  “西京原有的百姓呢?”
  “那可没剩多少,西京几乎就是一座空城,金圣女派曹神洗进城谈判,兵不血刃就夺下全城。”
  “嗯,西京可有新军加入?”
  说到新军,孟应伯笑了,“公子不问,我也得说说这件事。新军首领众多,地位最高的有三位,其中一位叫雄难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向金圣女求亲……”
  “我已听说此事。”徐础打断道。
  “哦。”孟应伯有点失望,“后来的事情呢?”
  徐础摇摇头。
  孟应伯又来了兴致,“来回谈了几次,金圣女说要见到本人才能做出决定嫁与不嫁……”
  “金圣女说出这样的话?”昌言之拍案而起。
  “坐下,听我说完啊。那时候还没到西京,官兵也没那么多,雄难敌选的地方,双方各带三十人前去会面,我正好被选中,亲眼见到当时的场景。”孟应伯自己先笑了,而且笑个没完,好一会才止住,咳了两声,继续道:“雄难敌很满意,金圣女却不满意,提出比武,她若输了,就同意嫁给他,若是赢了,哈哈……”
  昌言之道:“怪不得田匠要关你七天,就这样也没让你冷静下来。”
  “抱歉,我一想起就觉得好笑。金圣女说,她若是赢了,雄难敌要认她做干娘。”
  昌言之一愣,噗嗤一声也笑出来。
  徐础边笑边摇头,既觉得不可能,又觉得像是金圣女会做出的事。
  昌言之笑道:“不必问,金圣女肯定赢了,多了一个义子。”
  “那是当然,咱们都见识过金圣女的本事,雄难敌没见过,以为传言都有夸大之处,所以欣然同意。两人比的是马上功夫,巧的是都用长槊,第一个回会谁也没刺中谁,雄难敌的脸就有点挂不住了,第二个回合,金圣女没出招,虚晃而过,雄难敌用力过头,差点从马上栽下去,第三个回合——金圣女在两马交错时,长槊斜刺,挑落雄难敌的头盔。哈哈,可惜你不在现场,没见到雄难敌有多狼狈,他先是不认输,接着又说自己的马有问题,然后将手下人臭骂一顿,说他们助威声不够响亮。然后……然后就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他突然转身下跪,向金圣女叫声‘干娘’,起身上马就跑,他带来的三十人来不及跟上,留在原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哈哈。”
  孟应伯说得开心,徐础与昌言之听着也觉好笑。
  “照这么说来,这个雄难敌也没多厉害嘛。”昌言之道。
  “可不能这么说,这叫强中更有强中手。雄难敌跑掉之后,再不提求亲之事,可是连杀数十名新军头目,而且用的都是长槊,说明他的本事不低,只是金圣女技高一筹。”
  “这就怪了,雄难敌败给金圣女,怎么杀自己人呢?”
  “也不算自己人,新军头目多得很,互不统属。雄难敌比武输了之后,总觉得自己受到嘲笑,他这个人不讲道理,也不去打听明白,听到传言就带兵去攻打,非要以长槊将对方捅死才算。”
  “雄难敌树敌太多,被其他头目杀死了,对不对?”昌言之猜道。
  孟应伯摇头,“你可说错了,后来官兵入秦,雄难敌连战连败,嘲笑他的新军头目没有减少,反而更多,就连他自己的部属,也常拿这件事开玩笑。雄难敌一生气,干脆带人投奔金圣女,天天叫‘干娘’,比对自己亲娘还孝顺。”
  昌言之呆了半晌,“雄难敌……是位真英雄,看来他派刺客是在比武之前。”
  “什么刺客?”
  昌言之将戴破虎行刺之事大致讲述一遍,孟应伯惊怒交加,“想不到戴破虎会做出这种事!不过没事了,雄难敌再不敢派刺客来,等公子到了秦州,他还得叫‘义父’呢。”
  徐础苦笑道:“我可不敢认这样的义子。照你说来,降世军实力大增,而据我所知,各州官兵彼此猜疑,只有冀州军全力围城,降世军应不至于朝不保夕吧。”
  孟应伯微微一愣,马上道:“不是兵多兵少的问题,而是粮草,官兵供应充足,降世军却是吃一天少一天,兵将虽多,反是累赘。还有一个大问题,金圣女虽然收服了雄难敌,军中反对她的人只增不减。”
  “这是为何?”
  “没办法,谁让金圣女是个女人呢,降世军返秦之后,过得一直不顺,虽然夺下西京,空有四面城墙,缺衣少粮,许多人都说,兵者纯阳,不能让女人当统帅,阴气太盛,难有前途。不少人想推幼王登位,可他还是个婴儿。更多的人则怀念公子,怀念公子的神机妙算与英勇无畏,只要你一去,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徐础嗯了一声,寻思片刻,开口道:“王颠将军怎么说?”
  “王颠?没他什么事,我是奉金圣女之命……”
  “王颠乃七族首领,你来邺城他一句交待也没有?”
  “啊……就是叮嘱我完成任务……”
  “小孟将军,你若不肯说实话,这就走吧,不必在我这里浪费口舌。”
  徐础语气严厉,孟应伯仍当他是吴王,心中害怕,急忙道:“我说实话,都是王颠,我就说瞒不过公子,他非让……不是金圣女派我来的,是七族共同决议。但我刚才说的事情没有半句虚言,金圣女的确内外交困,城外是官兵,城内是不满的头目,这已经是二十多天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状况只会更危急。如今只有我们吴人和一些投降的官兵真正忠于金圣女,旧降世军和雄难敌都不可信……”
  徐础正待开口,屋外突然传来老仆慌张的声音,“官府又派人来啦,这回小郡主可拦不住!”


第三百二十八章 贵客
  自从戴破虎行刺之后,昌言之轻易不肯相信任何外来者,这也是他坚持留下来的原因之一,听说官府又派人来,立刻起身,伸手抓住孟应伯的衣领,厉声道:“是你引来的,对不对?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陷害公子!”
  孟应伯惊慌失措,“不是不是……是来抓我的吗?”
  徐础拉开昌言之,“芳德郡主来过之后,官府肯定派人监视后山,所以发现小孟将军的行踪,应当不是他故意引来。”
  “对对,公子说得对……谁是芳德郡主?”孟应伯早就听说过徐础另有一个郡主妻子,一时慌乱,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
  昌言之觉得有理,先向孟应伯拱手致歉,然后向徐础问道:“怎么办?”
  外面的老仆也在问:“都是官兵,已经闯进山谷……小郡主出来了……”
  徐础快速道:“昌将军出去迎接一下,不可多言,官兵若要搜谷,随他们去,不可阻挠。”
  “是。”昌言之相信公子自有应对之策,也不多问,立刻推门出屋。
  孟应伯却更加害怕,颤声道:“公子要将我交出去吗?”
  徐础笑道:“小孟将军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若不相信,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请公子去秦州。”
  “好。”
  果如徐础所料,官兵派人监视后山,孟应伯又不是十分机警之人,很快就被发现。
  官兵层层上报,晚了一会才进谷寻人。
  共是五十多名官兵,带队的是一名裨将,吸取白天时的教训,也不派人通报,直接带人闯进山谷,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包围,防止潜入者逃跑。
  张释清先跑出来,大声道:“又是谁擅闯思过谷?”
  裨将在马上拱手道:“有人潜入山谷,有可能是刺客,请郡主……”
  张释清吃了一惊,转身要向徐础的房间跑去,马上止住脚步,“昌将军,徐公子那里……”
  “公子很好,我刚从他那里出来。”昌言之心里对孟应伯还是有一两分含糊,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张释清稍稍放心,“真有人潜入山谷吗?”
  “呃……我不清楚。”昌言之谨慎回答。
  裨将道:“我的人亲眼所见,此人从后山进谷,披着斗篷,有意隐藏行迹。”
  兵卒已将庭院整个包围,还剩十余人待命,裨将道:“郡主,我们要搜查一下,请郡主留在这里……”
  “真有刺客我也不怕。”张释清带上缤纷向自己房间走去,手里的球杖不够用,她得找件称手的兵器。
  裨将急忙示意两名兵卒跟上去,以防意外,他则向昌言之道:“我要搜谷,昌将军没意见吧?”
  “没有。”昌言之不敢多说。
  裨将稍有几分意外,“谷里的人都出来了?我得先对一下人数。”
  昌言之左右看看,“除了公子,其他人都在这里。”
  裨将驻扎得稍远一些,来得次数不多,只认得昌言之与老仆,但他将谷外哨所的人兵卒都带来了,唤出校尉,让他辨认。
  校尉举着火把,从每个人面前走过,或是眨眼,或是微点下头,表示歉意,然后转身向裨将道:“都是这谷里的人,数目也不差。”
  “好。”裨将跳下马,“咱们先搜房屋,找不到人,再去搜其它地方。”
  “嗯。”昌言之表面上冷静,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想不出徐础有何妙计能将孟应伯藏得无影无踪。
  还有数人知情,全都看过来,昌言之轻轻摇头,示意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张释清又走出来,在屋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口宝剑,剑身上镶满宝石,被火光一照,奕奕发光,裨将心里赞了一声,想的是这口剑肯定值钱,而不是它有多锋利。
  事实上,那口剑甚至没有开刃,张释清没注意到,提在手里,自觉威风许多。
  缤纷握着球杖,寸步不离郡主左右。
  谷里房间大都低矮狭小,很快搜过一遍,只剩书房和一间卧房,裨将不愿与徐础打交道,这时只能勉为其难,但是想出个主意,向芳德郡主小声道:“刺客的目标必然是徐公子,如今别的屋都没人,只剩下……”
  “昌将军说过没事……我去看看。”
  张释清走在前头,裨将带人随后。
  书房里无人,张释清敲卧房的门,平时她说进就进,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擅闯。
  “何人?”屋里问道,是徐础的声音。
  “官兵说是看到有人潜入山谷,要搜索一下,以防万一,你屋里有别人吗?”张释清比较小心,万一徐础真藏着某人,不愿被官兵发现,只要暗示一声,她会帮他挡住任何人。
  “确有一位客人。”
  张释清微微一惊,“是熟人?”
  “熟人,绝非刺客。”
  裨将上前,大声道:“徐公子,四境不宁,地方不安,我等奉命守卫,谷里来的人不管是熟还是生,都请让我们看一眼,也好向上头交差。”
  房门打开,徐础站在门口,微笑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裨将上前,拱手道:“末将姓陈。客人何在?”
  徐础没有让开,稍一侧身,露出后面的孟应伯。
  孟应伯十分紧张,脸色阴晴不定,仍以为徐础要将自己交出去。
  如此轻易就找到人,裨将也很意外,同样有几分紧张,手握刀柄,示意副手去将其他兵卒都叫过来,然后道:“阁下怎么称呼?何方人士?来此何事?”
  孟应伯不敢吱声,徐础替他道:“这位孟应伯孟将军,乃是江东旧族,现在降世军中,为金圣女麾下之将。”
  屋里屋外都吃一惊,孟应伯后退两步,想要反抗,自知不敌,只得叹息一声,放弃拔刀的打算,心想吴王真是一退到底,连旧人都不认了。
  裨将立刻拔出腰刀,厉声道:“大胆叛贼,竟敢潜入冀州,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张释清尤为吃惊,向徐础道:“他真是……”
  徐础冲她点下头,向裨将道:“小孟将军是我的贵客。”
  “徐公子,你既退位隐居,就当远离从前旧交,为何仍与叛贼勾结?我等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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