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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极大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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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是冯谦的理由。
能够获得陆准远多于他人的信任,他的经历自然有其不同于寻常人的地方。
“你很想知道?”冯谦反问道。
萧赞犹豫了一下,“只是好奇罢了,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不是不能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冯谦转了转面前的茶杯,笑了笑道,“只不过从来都没有人,这样直接的问过我。”
冯谦和陆准相识是在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陆准就已经是陆准了,而冯谦却还不是冯谦。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当时的陆准,性格上来讲,跟现在的陆准差别已经不大了。用他爹的话来说,‘活着那叫混蛋,死了那算行善’。
陆家在上一代是出了名的好欺负,作为老好人,老陆大人一辈子服软,跟谁都示弱。有的是人觉得他是好人,但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听他的。所谓的怀柔政策,也是要有能力和实力做支撑的。很显然,老陆大人没有这些。他这一生都耗费在苦苦维持左千户所上,也仅仅是达到了不让左千户所散架子的程度而已。
陆准这种天生叛逆的家伙,对于老陆大人来说真可谓是天底下最让他头疼的人了。一言不合,拳脚相向。但他的身手并不是一开始就如今天这般厉害,小的时候,身材瘦弱、个头也不高的陆准跟人家打架,从来都是被人家打翻。所以说,有句俗话,叫:要想学会打人,得先学会挨打。陆准的实战经验就是在一次次被人家打翻的经历之中逐步积累起来的,再加上他天生固执、好斗、够狠的性格,才造就了今天的陆准。
而冯谦,那时候还不是冯谦。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性格差别实在是太大。
作为左千户所镇抚的儿子,他的老爹是当时左千户所里跟老陆大人走得最近的一个。因此,他也和陆准走得近了些。
和老陆大人走得近,其实本身就是软弱的代名词。试想,老陆大人自己都窝囊成那样了,他能给谁做靠山?肯定是比他还软的人!
正千户再软也是正千户,在左千户所多多少少还有些地位可言。但镇抚软弱,还没有像样的靠山,那简直就是任人欺负的代名词了。
自己的老爹都这么让人欺负,当年年纪尚小,性格比较软弱的冯谦更是成了被人欺负的对象。那时候的陆准,是顶瞧不上冯谦这样被欺负了就只会哭的家伙了。但出于哥们儿义气,还是每一次都替他出头。
“……我记得有很多次,都很凶险,他脑袋都让人开了瓢,满脸是血,但就是不肯后退半步,不肯让我吃亏。萧公子,您成长的太顺利了,您理解不了!”冯谦认真的说道,“年少之时,如果不是他豁出性命护着我,我怕是活不到现在。即便活到现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活得这么好。我帮他出谋划策,帮他一步步握稳左千户所的权柄,一路走到今天。别说他一直对我倚如腹心,什么事情都跟我商量。就算他不信任我,就算他处处防着我,我也绝不会背叛他。当然,我也是人,我也有胡思乱想的时候。但每当我有那一点点对他不利的念头的时候,看到他,我就想起曾经的事情。想起他为我流过多少血,受过多少伤;想起当时在地下工事里,我在他背后拿刀对着他,而他却对我毫不设防的样子;想起那个自始至终都信任我胜过信任自己的陆准!萧公子,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陆准从来都是陆准,当年是,现在也是。而冯谦之所以是冯谦,是因为遇到了陆准。那个疯子,他不会为自己考虑,所以我得替他考虑到,不能让他平白无故的吃亏。”
萧赞听罢沉默了,相同的话,萧崇德好像曾几何时也曾对他说过,但他没有往心里去。
“你找我究竟是为什么?”冯谦的话终于将两人的话题拉上正轨,但冯谦自己对今天的这次见面也不是很清楚缘由,“在你说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话,陆准现在很会排除我对他的干扰。这不是从前了,他想做什么事情,我不是都拦得住的。当然,这不能怪我,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爹。如果当初不是他设计逼我离开,就什么意外都不会有了。”
对于萧崇德曾经做过的事情,萧赞在此时保持了沉默,他理智地顺着冯谦的话,将二人之间的话题摆正,“我只是想知道,陆准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嗯?”冯谦一时没有听明白他的用意,因此表示了疑惑。
萧赞解释道:“朝廷委派赵大人查察孝陵爆炸案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他查不出来,但我知道,你们早就怀疑……不,应该说,你们早就认定是我了吧?没错,是我,是我一时糊涂,但现在后悔了。我没想到,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我。宋占高、叶松奇的反应也是陆准授意的吧?装的真好,就好像孝陵卫真的是我做主一样!直说吧,要什么代价,才能让陆准将这事情给压下去,什么代价我都认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自找没趣,让他开价吧。”
“这个你应该跟陆准去谈。”冯谦直截了当的说道。
“哼,陆准?我跟他谈?我跟他谈什么?”萧赞不以为然的摇头笑道,“你觉得他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吗?我怕是说不了两句话,就会被他从这儿赶出去了吧?哦,对了,差点儿忘记了,他现在还在装模作样,恐怕赶出去是不会的。但难免什么都谈不成,那我不就白谈了吗?所以,我跟你谈,你把价码告诉我,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就是了。”
“价码……”冯谦犹豫起来。
他没有想到,萧赞这个时候来,居然是来谈和的。
看起来,的确是最近的调查让他这个名义上的指挥使焦头烂额了。他运送东西进孝陵享殿并不是只有那一个已经死了的倒霉鬼知道,而是还买通了些其他人。现在没有得到陆准的暗示,所有人采取了暗地里不配合的态度应对。但一旦陆准打定了主意,给他们些许的暗示,萧赞毫不怀疑,那些墙头草,一个都不会为他萧大公子尽忠,反而会一个两个都迫不及待的出卖他,向陆准示好。
但这个价码,冯谦确实是不太好开。开低了,他自然不愿意,陆准那里也通不过。开高了,萧赞难免觉得自己在耍他,那就免不了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这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所以,究竟该如何?冯谦陷入了犹豫之中。
………………………………
第246章 图谋嫁祸
考虑了半晌,冯谦依旧觉得这个问题很为难,他不禁多看了萧赞几眼,希望通过这样看出对方的底线,但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能看得出来。他叹了口气,如是说道:“萧公子,凡事都是要讲究个规矩的。我不当家,不做主,您就是找我也没什么用啊!而且,就算我答应了你,最后也还是要陆准点头才行的,这您不是不知道!”
“我说了我不想跟他谈!”萧赞再一次重复,那决绝的态度,让冯谦实在是难以理解,不仅在心里嘀咕‘这是多大仇啊?’,但紧接着萧赞说出来的话,却拿住了他,“我今天来,是带着诚心诚意来谈和的。找你,也是为了控制住情绪,保证咱们之间的谈和顺利。但如果你因此而觉得我好欺负,那你可就错了!我知道,地下工事的事情,你们很在意,应该也想了对策,免得我狗急跳墙。但你们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陵内那些人的死活吗?如果你们不让我好好活着,那咱们就一拍两散!我过不好,你们的人也别想能过好了!”
的确,地下工事并非是陆准最担心的,大不了毁掉。虽然有些可惜,动作也比较大,但就算因此而犹豫,也犹豫不了多久。孰轻孰重,这并不难分辨。
但孝陵以内的那些精兵,一大部分都是陆准手下的老班底。更何况,现在孝陵卫局势不稳,一旦陆准割舍了那些精兵,难保下面不会反弹。毕竟,这件事情如果说责任,他们确实有责任,但还不至于去陪萧赞送死的地步。更何况,陆准护短的名声在外,这么做岂不就是打脸了吗?也难免会让很多人觉得兔死狐悲。
※※※
萧赞舍近求远,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实质上的内容却很少,这无疑引起了陆准的强烈不满。尤其是在听邵开河提到,萧赞竟然想要离间他和冯谦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更是怒不可遏,当即就是拍案而起。
“这个王八蛋!怎么跟他老子一个德行!挑拨离间……他还会干点儿别的吗?”
相比陆准的恼怒,冯谦对此倒是看得很淡。
“你急什么?”他笑着说道,“萧赞能主动来找咱们,就说明他心里也是慌的。而且,就我看来,他的要求并不算高,只是不太好达成罢了。但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想的话,满足了他的条件,既省去了来源于他的麻烦,也可以达成我们的目的。反正你本来也不太想跟他翻脸的,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
“是,我是不想和他翻脸来着。”陆准坐下来,依旧气呼呼地说道,“可我现在反悔了,我就是要弄死他!”
冯谦听罢,立马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随即冲邵开河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邵开河看了陆准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意见,便退了出去,随手将屋门关紧,室内立时只剩下了陆准和冯谦两人。
屋中没有了旁人,冯谦便不需要给陆准面子了,直截了当的翻了翻白眼斥道:“你胡说什么?疯了还是傻了?那话就算能想,你能就这么说出来嘛?怎么一遇到这种事情,你那脑子就像灌了水似的!”
陆准仰起头,不服气的声辩,“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
“哟,我的爷,你还想说什么?”冯谦站起身来,由上向下俯视陆准。陆准别过目光,避开对方的视线。冯谦见状,维持着逼视的姿势,数落道,“邵开河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他对左千户所有多亲近,用我告诉你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从你身边的人嘴里传出去,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么了?”陆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冯谦的意思,“我又没说左千户所什么,我不就说我要弄死那……”
“你是真傻了?”冯谦皱眉道,“萧赞怎么说的,我刚刚也已经复述给你听了。你要是敢动他,他就敢拉着守孝陵的那些精兵一块儿去死!谁是干净的?他们私下里收了多少外财,你不是不清楚吧?要抓把柄,一抓一个准儿!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两个人干的?其中一个还死无对证了。这话你信吗?陆准,现在咱们都不用管别人的事情,什么赵贞吉,什么萧赞,都排除在外,我就问你,你信吗?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不要现在把丁禹州叫过来,让你亲口问问他,他在这件事情里头都干了什么?或者说他没干什么!”
陆准猛的抬头。
但即便他眼神再犀利又能有什么用处?冯谦根本就不理会他,依旧用一副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让他顿感无奈。
丁禹州?
这个人忠诚,也有能力,但在陆准的默许之下,手脚并不干净。
如果说是他故意放人进去运送炸药的,那绝不可能,这点儿信任陆准还是有的。
但如果说,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受了人家的好处,进而为人家的行动提供了某种看起来并不会有什么隐患的方便的话,那就极有可能了。
不,陆准甚至可以认定,猜测二肯定发生了,只是丁禹州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里面有他的事情!
那么,这样说的话……
“懂了?明白了?不装糊涂了?”冯谦斜睨他一眼,重新坐了下来,“你想想看,如果邵开河把消息传到了丁禹州耳朵里头,丁禹州会怎么样?以他的脾气,要么,想明白了直接来找你,要死要活的一顿折腾。要么,就是没怎么想明白,还偏偏要替你出头,你不是说你想弄死萧赞吗?他很可能就代劳去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没法收场!
现在的烂摊子,只要陆准想要收拾,那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动用的。但如果说这个时候,萧赞偏偏出了事情的话,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你说得对。”陆准不得不点头,但对于萧赞的条件,他却依旧不想接受,“冯谦,你说说,明明是他萧赞此时占了下风吧?凭什么要咱们帮他收拾烂摊子?而且,我也想过了,这一次要是放过了他,那下次他指不定还要闹什么别扭呢!依我看,不能答应。”
“还是答应得好!至于原因,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冯谦再一次试图说服陆准,同意他的决定,“你可以不管萧赞的死活,你能不管丁禹州他们吗?如果萧赞真的狗急跳墙,把地下工事和丁禹州他们一块儿抖出去了,到时候,就算你把地下工事毁掉,他拿不住这个把柄,但丁禹州他们也得玩儿完。你希望接受这个结果吗?如果你能接受,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只能答应他!”
“可是……”陆准还想要争辩,却被冯谦的目光止住了。他瘪瘪嘴,无力的抬了下手道,“说,你先说。”
冯谦斟酌一二,才开口说道:“其实,表面上来看,是他胁迫了我们。但这何尝不是我们的机会呢?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顶这个实职指挥使的名头,是你的上官。而你呢,指挥佥事怕是没有署理指挥使的资格的。但你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这一次,你能因此而更进一步,坐到指挥同知的位置上,那是不是有些事情办起来就简单多了?比如,萧赞无法理事的时候,你作为指挥同知,完全有资格署理啊!”
“呵,说得好。”陆准没诚意的夸了冯谦一句,紧接着问道,“谈何容易?”
是啊,谈何容易。
孝陵出了事情,孝陵卫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都脱不了干系。只不过陆准此时并不在风波中心,才显得游刃有余。
但遇到这样的事情,能够不受到牵连,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又谈何更进一步?
更何况,两个指挥同知的位置可是有人坐的,想要升任就得顶掉一个。陛下亲自下旨,将原来的一个指挥佥事调走,又升了陆准的官儿,他这才坐上了指挥佥事。那么同知呢?调走谁?
那两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家伙,调走谁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当然,冯谦既然能够提出这样的设想,就一定是有了些许的想法,否则,他也不会贸贸然的将这个说法提出来。
有冯谦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了,陆准完全可以让脑子休息下来,借用冯谦的那个去思考各种事情。
冯谦当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索性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你还记得指挥同知叶松奇叶大人的出身吗?他祖上似乎不是孝陵卫,而是从其他卫所调过来的吧?”
“很久远的事情了。”陆准想了想说道,“他祖上以前是旗手卫的指挥同知,后来调来调去的,调到孝陵卫来填了这个空缺。祖上那一辈的事情了,你提这个干什么?”
“旗手卫。”冯谦抓住这个字眼,看着陆准问道,“怎么?提起这个,你没想到什么吗?”
“我应该想到什么?”陆准反问一句,见冯谦没有直接回答的意思,只得自己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唔,旗手卫……旗手卫……”他想了半天,总算是拎出来一个不太成熟的线索,“你是说,焦文桀?”
除了旗手卫千户焦文桀之外,陆准没有跟其他人有过什么直接的交道。所以,提起旗手卫,他最多也就只能想到这里了。
但这个答案,冯谦并不是十分满意。
“我问你,旗手卫驻扎在哪里?”
“宫城啊。”这个陆准还是很清楚的。
“你也知道是宫城!”冯谦点头道,“那我再问你,孝陵跟宫城距离有多远?”
陆准不耐烦地回答说:“有一面墙基本上就是挨着的,你问这个干嘛?”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就觉察出不对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情可以推给……”
“不是推给,而是要认定,就是旗手卫做的事情!”冯谦认真地说道,“你想想,论动机,你间接杀了焦文桀的外甥,焦文桀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想狠狠的整你一下?论实施,焦文桀是旗手卫的千户,旗手卫是干什么的?掌大驾金鼓、旗纛,实际上燃放烟花等等,也能接触到火药吧?这么大批量的火药,虽然不容易弄到,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说运进来,只隔着一堵墙而已,防卫稍稍松懈,不就进来了吗?至于防卫为什么会松懈……你该想到是谁干的喽?”
“这……这不应该!”陆准很排斥这个建议,他想到了,冯谦这个一石三鸟之计,既替他除掉了随时有可能察觉到蛛丝马迹而实施报复的隐患焦文桀,又除掉了挡路的指挥同知叶松奇,同时也达成了救下萧赞以及陵内精兵的目的。但这种做法,让陆准觉得有违道义。毕竟这是真真正正的栽赃嫁祸啊!
“人家又没有得罪咱们,无缘无故把人家扯进来,这不好吧!”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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