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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极大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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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准点点头,“坐吧,坐下说。”
“学生……”李成梁本想再度推脱,但见那一瞬间陆准脸上突然呈现出的不耐烦,惊得他当即改口,顺从道,“是,学生遵命!”
“刚刚,我跟伯爷说了一下你的事情。”冯谦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只见李成梁的腰杆顿时下意识的挺了挺,脸上不禁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他也确实应该紧张,如果陆准不肯帮他,他或许这一辈子真的要这样蹉跎下去了,“伯爷的意思是,你年纪太大了,还是安稳些的好……”李成梁顿时满面失落,“但是……”冯谦话锋一转,李成梁连忙抬头,“但是,伯爷可以保你儿子的前程,毕竟你的儿子们还年轻,都算是可塑之才。伯爷爱才之心,你应该了然,如若你能再年轻几岁的话……呵呵,当然,也没有那么多如果可以说……”
冯谦说这话的时候,陆准在一旁始终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李成梁看似在听冯谦说话,实际上,他却知道这个府中到底是谁说的算,因此,他眼角的余光、真正的注意力就从未从陆准的身上移开过。也正是这样的注意,才让他发觉了陆准的这一态度。这是否意味着,他其实还有机会?
“伯爷,学生有话要说!”李成梁站起身来,向前一步,猛地跪倒在地。他知道,这恐怕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说动陆准他就能抓住机会,说不动他就注定如此蹉跎一生,“学生幼承庭训,修习兵法、苦练武艺,却因时运不济……或许也跟学生的性格与出身有些关系,而一直蹉跎至今。学生今年四十有七,自知已然不是年富力强之辈。但伯爷,学生生在辽东,长在辽东,深谙辽东的格局。环壁四顾,我大明潜在的敌手颇多!学生每每静夜思之,都不禁为壮志难酬而黯然垂泪,为我大明兵马不修、战事不靖而心如刀绞。学生之所以来找伯爷,就是看出伯爷是一个愿意干实事的人!您也不希望看到大明武备羸弱,受人欺负。试问,小小俺答,在我太祖追元逐北时算得什么?如今却逼得朝廷立下城下之盟,还沾沾自喜,真为我辈武将之奇耻大辱!若学生能有机会为朝廷披革上马,必然要重振我大明军威!还请伯爷给学生一个机会!”
“我给你机会,谁又肯给我机会?”陆准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但积弊已久,你懂什么意思吧?这个时候,唯有下猛药才能救命。可谁知道下了猛药,会不会死得更快?”
“学生斗胆试问!”李成梁抬起头来,目光炯炯逼视着陆准的眼睛,不容他回避的问道,“若病的是伯爷,伯爷是宁可缠绵病榻,羸弱致死。还是喝下猛药,拼死一搏?”
“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陆准笑着,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好吧,你赢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不过,这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我就是了。”
“是,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准点头道:“我的问题是,若是给你一部兵马,你将如何凝聚这支兵马,为你指挥呢?”
“学生当同伯爷一般!”李成梁回答道,“结之以恩,束之以威。对听话的马,自然有上好的胡萝卜享用,对不听话的马,则轻有马鞭,重有利刃,绝不姑息!”
“你现在,该自称……卑职了!”陆准说罢,转身坐了回去。
李成梁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跪地叩头道:“卑职蹉跎数十年时光,一身壮志不得施展,本已是心灰意冷。今日得遇伯爷,方知何谓恩同再造!卑职在此对天立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卑职甘做伯爷军前一小卒,牵马坠蹬,必不负伯爷简拔之恩。”
“起来吧。”陆准轻轻抬抬手,示意他起身,叹口气道,“你该知道,保举你,我要废多少心思,但我不是简拔你做亲兵的!今生今世我不需要你为我牵马坠蹬,更别提什么来生来世。只此一生,你若是对得起大明,就是对得起我了。但李成梁,你记着,你日后若是做出什么对不起大明的事情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卑职记得了。”李成梁赶忙答应。
“另外……”陆准想了想,看了冯谦一眼,后又对李成梁说道,“你的长子是叫李如松吧?听说是嘉靖二十九年生人,今年应该是二十三岁。你家老二、老三呢?”
李成梁想了想,回答道:“回伯爷的话,卑职次子如柏,十九岁;三子如桢,十七岁。”
“哦?老四呢?”
“四子如樟,刚刚十五岁。”
“唔,十五也不算小了。”陆准如此评价道,“我袭职那年,也是十五岁。你不知道,那一年,呵呵,我双手染血最多的一年!比我那次……哦,算了,不说这个。如松、如柏、如桢,是吧?你这三个儿子,我都保他们在京营里混个前程,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至于如樟,你若信得过,将他交给我用用。我府上护卫如今倒是不少,贴身能用的人却是少的厉害。”
李成梁当即回答道:“能为伯爷出力,自然是他们的福气!卑职只有高兴,哪里又可能不同意?只是其余几个儿子年纪太小,实在是不堪使用……”
“呵呵,没事,不急嘛。”陆准笑道,“京营之中有开设武学,你剩下的几个儿子就到那里去读书吧。不读书则不知理,武学不止教诗书礼义,还教武学兵法,对他们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哦,你不用担心!我跟兵部打个招呼,帮你把袭职的手续办了,你只管放心去赴任就是了,你的子侄我自然会照拂,就当我自己的子侄一般。”
李成梁当然知道,陆准此举,第一,是为他设想,给他的儿子们谋一个好的出路。但第二,则是在用他的儿子来牵制他。他所有的儿子都被陆准留在了京城,如果不想断子绝孙的话,那就唯有乖乖的听命了。
但对这陆准这样的做法,他非但不觉得抵触。反倒是觉得这是人之常情,题中应有之意。如果陆准不这么做,他反倒觉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能是带着毒的,但现在,他反倒是放下心来。对于一个陌生人,一上来就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信任,那绝不可能!除非他眼前的这位伯爵是傻子。但这可能吗?陆准今年还不到而立之年,却已经坐到了如此的地位,怎么可能是个傻子?放在明面上的牵制,让李成梁瞬间放下心来。
当然,他也确实是打心眼儿里感激陆准,刚刚说出的话更是句句发自肺腑。人不怕被人利用,被人利用才能说明你还有用!在大明的天下,就算是当朝的小皇帝,也不可能说不被人利用。他现在还小,被张居正利用着巩固相权。而等他长大了,他势必会成为朝堂争锋的工具,被多方人马利用来利用去。那么谁能不被别人利用呢?天下为局,人人都是棋子而已。李成梁不怕成为棋子,甚至还乐在其中。
“卑职全凭伯爷安排,总归伯爷不会让卑职吃亏就是了。”
“嗯,这便好!”陆准满意的笑道,“这几日,你就住在我的府上吧。我会尽快找机会推荐你,天下不太平啊,正是我等武将用命的时候,你不会清闲太久了。”
陆准和冯谦小小的耍了一把伎俩,将李成梁的忠心拿下。但让陆准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李成梁竟然这么着急。他甚至就连一晚上都等不得了,连夜就派了恰巧和他一块儿在京城的长子李如松到陆准身边伺候。
见到李如松的时候,陆准被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陆准诧异的问道。
李如松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侧,对陆准禀报道:“回伯爷的话,如松的四弟现在还在铁岭卫,路途较远,来京需要一些时日。家父虽然已经修书命他即刻动身来京,但这几日中,却依旧难免让伯爷空等。因此,家父命如松先来伯爷驾前听候吩咐,待四弟到京再听伯爷另外安排。”
“哦?好,我知道了。”陆准挠挠头,随即算是应允了这件事情,“你先跟着化海学一学吧,不急这一时半刻。我乏了,你也先去歇了吧,晚上自然有护卫巡视,不用你伺候。”
………………………………
第318章 污蔑栽赃
万历元年,正月十九,白日正午。
此时正值正月,陆准难得偷闲,用过饭后坐在内书房的躺椅上小憩,却被砰砰的砸门声惊醒。不待他坐直身子,却见他新任的护卫首领、李成梁的四子李如樟已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早在去年李成梁离开京师,赴辽东任参将的时候,陆准一向贴身的护卫头子邵化海就被陆准派去跟着李成梁了,毕竟是跟了他这么久的人,总要给个求取功名的好机会嘛。邵化海固然万般不舍,但陆准决心已下,他也只得从命。
至于迟法典,陆准原本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也是有着磨磨他的性子的意思,见他连日里驯服多了,便又把他打发回了军营。男儿功名马上取,做亲兵是升迁的捷径,但做一辈子亲兵可就没什么大出息了。
算起来,李如樟也已经跟了陆准几个月的时间了,可办事毛躁,就如同今日一般,却让陆准时不时地就要为他感到头疼。
“什么事啊?”见他闯进来,陆准反倒不忙着起身了,依旧将身子倚在躺椅上,半闭着眼睛问道。
“爷,宫里出事了!”李如樟慌慌张张的对陆准禀报道。
“出什么事儿了?”陆准掏了掏耳朵,斜着眼睛问道,“这才刚过十五,能出什么事儿了?”
李如樟急道:“是冯太监派人来传的话,说是抓住了个刺客!”
“刺客?”陆准登时坐直了身子,但他关注的重点显然和慌慌张张的李如樟不一样,“你说,是抓住了刺客?冯双林的人抓住的?我们的人呢?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李如樟被他问得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准看了看他茫然的样子,摆摆手道:“罢了,问道于盲。去,备马,我要进宫。”
“是,小的伺候您更衣。”
“更什么衣?”陆准起身,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骂道,“老子让你备马去!宫里都能长出个刺客来了,老子还有哪个鸟蛋时间更衣吗?快滚!”
陆准匆匆骑马赶至宫门口,翻身下马之后却没有急着进去,反倒是找到了今日当值的掌侍卫官、宣城伯卫国本。
见到人的时候,卫国本也是满面急色。看到陆准,这才放下了心,急忙上前道:“唉哟,您可算来了!出大事儿了!您说这晦气不晦气,怎么这糟心的事儿偏偏就赶到我头上了?”
自年初,成国公朱希忠病殁之后,陆准凭着恩威并施,刚柔并济,俨然成了京中权贵的重要核心,在他管束之下的京营,和宫中禁军也已然是尽数在其掌握。哪怕是慈圣皇太后的老爹武清伯李伟,也跟他关系很是不错。当然,这些人无非是看重量点罢了,一个是财,一个是权。
比如李伟,就是生性贪婪,陆准能够给他弄到财路,所以他才跟蚂蟥似的,牢牢的吸附在陆准身上不肯下来。至于像是卫国本这样的,担任一些职务,手中有些权力的人而言,陆准则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有没有权、权力稳不稳,全都看陆准的态度,因此也对他马首是瞻。自然还有两者都有的,占着绝大多数。他们的目的不能说通通不纯,但大多数都是如此,不过陆准并不介意这些。
像蚂蟥一样的吸血鬼,在这个时候的大明简直是太多太多,数不清的多,与其让他们统统去从军营里头吸兵血,将大明仅有的武备都消耗掉,还莫不如自己跟他们合起伙来干些不那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急什么?”陆准笑着对卫国本说道,“难不成,那刺客是从你眼皮子底下进的宫?”
“就因为不是,才叫邪门儿呢!”卫国本拍着大腿,面色愤怒的对陆准说道,“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那刺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说说,咱们这几个月来,无论是操训,还是查检,那都称得上是极严格的了吧?别说不该有刺客能进得去,就算是进去了,也不该一点儿都不知道啊!难不成那刺客还会遁地?我可是仔仔细细的盘问过了,压根儿没人见过啊!”
“怕什么?”陆准依旧保持着笑容,“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你就咬死了牙,说不是就是了。你是世职的爵爷,宣城伯是祖上传下来的。当年的夺门功臣,同休共戚,还有谁敢无凭无据的严审你不成?就算真有罪,那还有八议呢!搞不懂,你在这儿无缘无故的慌什么?再说了,天塌下来先砸死我,我死之前,保你无恙。”
前面说的在卫国本眼里头通通都是废话,只要这最后一句,才是关键中的关键!他当然知道,他是世职的爵爷,除了太祖皇帝那般的人物敢说一刀砍了就一刀砍了,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之外,后世历代皇帝都还是要给些面子的,绝不会说怎么搞你就怎么搞你。他担心的是,陆准不肯背这个黑锅,反倒把黑锅推给他,那他可就是长多少嘴也说不清了。固然不会丢了命,丢了爵位也不太可能,但手握有权的人,谁愿意松手?现在活得那么风光,他可不愿意一辈子就只能在府里头逗逗鸟儿,那也忒没意思了!
安抚好了卫国本之后,陆准这才进宫,必经之路上,冯保果然已经在等他了。
“固城伯,您来的好快啊!”
冯保说着反话,陆准故作不知。他傻傻的笑了笑,摸摸头道:“听说出了天大的事情,这不,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忙跑过来了。怎么?出了什么大事儿?外面那些狗才一个两个的都瞒着我,不肯说实话呢!”
“抓了个刺客!”冯保直截了当的捅破了窗户纸,“在内廷抓住的,陛下吓了一跳,交付东厂审问,已经审出眉目来了。”
“哦?这么快?”陆准笑道,“抓住了就好,审出来就好,大伙儿都省了事情了。双林先生,还是您手下的人好用啊!什么时候也借我两个使唤使唤?教教我手下那些不成器的废物!”
“呵呵,此事不急着说,咱家还是先跟你说说那刺客吧?”冯保如是说道,“东厂已经审出一些眉目了,那人说是京城泼皮,受雇于人,才混入了宫中来。”
“哦?那是受雇于谁呢?何人如此胆大包天?”陆准惊讶地问道。
冯保伸出手来,陆准一瞥,只见他手掌心中写着一个斗大的字,顿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再转回目光看对方的脸时,对方已经将手掌中的字迹抹去,对他笑了,“伯爷,刚刚两宫太后和陛下还问过,为什么刺客能够突破外围重重禁军,直入内廷……你也该知道的,兹事体大,咱家当然会据实相告。”
威胁吗?必然是了!
高拱如今其实并未离开京城,哪怕是他的党羽统统都被上一次京察给扫荡了个一干二净,他自己树倒猢狲散,门可罗雀。但他依旧抱着可以东山再起的心思,甚至都出了京城,又绕了回来,赖在宅子里迟迟不走。。还曾多次联络过陆准,希望陆准可以为他在陛下跟前说话,希望可以获得一次机会。
这刺客的事情,显然就是一个针对高拱的阴谋!
高拱赖在京城不走,宫中的皇帝是不知道的。因为没人敢轻易提起高拱,生怕他真的会死灰复燃,人人都在等一个机会。也就是现在!一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
冯保的意思,就是内阁元辅的意思,陆准如果答应下来,就将彻底迈入对方的阵营,亲手将高拱东山再起的希望浇灭。那样的话,他前一段时间搞的拉拢对方党羽的小动作,也许就会遭遇到波折。但如果陆准不答应,冯保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刺客是怎么突破外围重重禁军,直入内廷的?是他陆准放了水吗?
“双林先生。”陆准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温和,看上去也不再是傻傻的了,他看着冯保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所以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陆准这辈子,别的或许不行,但唯有一副牙口最好,吃软,也吃硬,但偏偏就是不吃瘪!您威胁我啊?得拿出点儿真东西来!”
“陆准,你这是什么意思?”冯保登时变了脸色。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陆准此时已经走出几步,又转回头来说道,“我府上的清客常常跟我讲,凡事留一线,不要做绝了。今日这句话,我送给双林先生您!高老先生已无回天之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冯保看着陆准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更是翻江倒海的折腾。恐怕无论是他,亦或是张居正,在忙着收拢朝臣的时候,都万万没有想到,陆准竟然有违背他们二人意思的胆量。
但细想起来,他们一时间却真的拿陆准没有什么好办法。陆准的伯爵虽然得来不硬,却是先皇给的。他是当初的顾命大臣,是陛下倚如心腹的武官,是朝中勋贵的核心人物,更是这宫内禁军及京营十二万大军的实际掌控者。当然,如果说这些都不重要的话,那么最重要的一点,大概就是陆准是个疯子,是个疯起来可以什么都不顾的疯子。如果真的把他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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