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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寇(寒风)-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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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骑兵最简单最方便的一种杀人方式,但是却非常有效,而且是最有效的办法,有时候有些骑兵,会选择重武器,比如狼牙棒,铁锤,链锤等武器,效果也相当不错,所以就算是于家军骑兵装备比较整齐,也同样允许骑兵们根据他们的喜好,选择自己合手的短兵器。
两个连的骑兵踏阵而过,再看那七八百叛军,这时候已经是被杀的尸横遍野,倒了一地,仅剩下不到一半的人,还在拼了命的惊呼大叫着四散奔逃。
但是很快又有一批叛军,倒在了追击的骑兵锋利的刀口之下,但凡是崩溃的军队,一旦开始奔逃,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被屠杀的命运,两条腿怎么都不可能捯饬过战马的四条腿,任他们怎么跑,都逃不掉。
以往明军结阵对战建奴骑兵的时候,建奴就最擅长使用这种类似的战术,来对付明军,先是小股骑兵冲击明军大阵,先冲乱明军大阵,当明军开始崩溃的时候,建奴骑兵便开始挥兵掩杀,明军就算是数量再多,也经不住建奴骑兵这样的追杀,往往能逃走的明军只有少数,大部分明军要么是当场被杀,要么就只能跪地投降建奴。
今天于家军骑兵,同样也利用了这类战术,不过他们多了一个手段,那就是他们手中拥有双管燧发短枪,可以在冲阵之前,先干掉一批敌军阵前对他们威胁最大的长枪兵,打通他们踏阵的通道。
这七八百叛军可就倒了霉了,被这伙于家军的骑兵,杀的是人仰马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仅仅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便差不多被于家军的骑兵连给屠杀殆尽,仅有叛将等极少数有马的人,才得以继续逃命,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逃走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这一战可以说是于家军骑兵,到登莱之后,最精彩的一战,他们仅仅付出了几个人的伤亡代价,就干掉了数百叛军,战果之辉煌,连他们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可以说这支一场标准的骑兵突击战,创造了于家军骑兵的第一个小辉煌,也树立起了一个标准的样板,彻底检验了他们以前多次训练的成果。
击溃这支叛军之后,于家军骑兵并未继续快速朝着莱州城推进,因为于孝天有令,不许他们擅自行动,只要求他们先敲打一下叛军,让叛军知道他于家军来了就可以了,再往前的话,叛军有数万兵马聚集在莱州城下,一旦他们过于深入的话,那么恐怕他们会被叛军包围,那样的话,搞不好于家军唯一的一支机动力量,就会折损在这里。
一支再强大的军队,如果没有一支快速机动部队作为辅助力量的话,那么也只能是一只体型庞大但是却笨拙的怪兽,除了皮糙肉厚之外,只能被动防御,说不好听点,就是只能坐等挨揍。
故此这支骑兵对于孝天来说,非常重要,一旦损失的话,那么他可就亏大发了,很长时间之内,恐怕他都无法再建立起这么一支精悍的骑兵队伍。
所以他在派出这支骑兵作为先锋赶来莱州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死命令,命他们不得孤军冒进,只允许在外围袭扰,不得和敌军骑兵主力发生正面作战,歼敌的前提,是要确保他们自身的安全。
这次于孝天偏偏选择在这一天赶到莱州城,倒不是他提前预料到了叛军这一天要用诈降计,骗莱州城开门,他的历史知识没有丰富到那种地步,虽然也隐约记得孔有德用过诈降计,并且把朱万年骗出了莱州城,最终导致朱万年被杀。
但是他却根本记不得,孔有德是在什么时候,用的这个计,所以他原本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救朱万年。
但是就在前两天,几个被派往莱州活动的斥候,抓了两个舌头,居然其中有一个舌头,是叛军的一个把总,多少了解一些东西,审问之后,得知孔有德要在七夕的时候,用诈降计,骗莱州城开门。
于孝天对于朱万年这个官还是很钦佩的,因为历史上朱万年是个很尽忠职守之人,虽然也猜到了叛军可能是诈降,但是为了占住大义,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出城受降,结果被叛军控制住。
孔有德派人押着朱万年去叫开城门,下令莱州城守军放弃抵抗,但是朱万年抵死不从,在城下大骂孔有德等叛军,并且死令守军不得开门投降,奋勇杀贼,甚至于他可能是这个世上,叫出来向我开炮的第一人,最终激怒叛军将其杀害。
守军在朱万年被杀之后,乱炮齐发,再一次成功击退叛军的攻城,不管于孝天对大明官员是什么看法,但是像朱万年这样有气节之人,他还是相当钦佩的。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于孝天没有再继续拖沓下去,而是转而命令全军开始全速进军,并且派出两个骑兵连作为先导,赶往莱州城,务求在七夕当日上午,赶到莱州城附近,和叛军进行一次接触性的交火,这么做,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多的了,至于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救下朱万年,就看朱万年的运气了。
于是骑兵连奉命立即加速赶往莱州城,并且成功在七夕节当日上午,赶至莱州城南面十里左右的地方,遭遇到了这么一支小股的叛军阻截,趁势便把这伙叛军给全歼在了这里。
这个举动,也正好赶在了朱万年出城的时候,引爆了叛军的计划,使之诈降的计划提前暴露,导致了朱万年没有被叛军抓住,救下了朱万年一条性命。
而于家军的行动,也彻底惹怒了孔有德,孔有德立即派出了大将陈有时率领叛军精锐骑兵赶往出事地点堵截这伙于家军骑兵队伍。
于家军的骑兵连在击溃了这支小股叛军之后,并未继续朝着莱州城快速进发,而是清理了一下战场之后,斩了一些人头,然后就地休息,让战马和士兵都恢复一下体力,因为他们很清楚刚才一战,叛军那边肯定马上就会得到消息,不出所料的话,会立即派出精锐赶过来。
所以他们如果继续策马深入的话,无论是战马还是兵将,都会处于疲惫状态,那样的话一旦遭遇敌军精锐骑兵大队人马的话,他们恐怕就会被敌军缠住,无法脱身,只能与之死战,这可不是于孝天想要的结果。
在他们下马给战马喂了水和一些精料之后,众骑兵松开了战马的肚带,牵着它们缓缓的溜达了一下,让战马放松下来,得到更好的休息,而他们自己也取出干粮,吃了一些之后,又都就着随身携带的椰壳水壶或者是竹筒水壶,喝了一些水。
果真没多长时间,在莱州城方向便扬起了一片的尘土,高处监视敌情的斥候立即大声叫道:“北面三里之外,出现大股叛军骑兵,正在高速朝着我们的位置赶过来!”
“全体都有,整备战马,上马!咱们该走了!哈哈!”骑兵连的两个连长,都大声喝令道,一边发出了大笑之声。
今天他们已经打了一场胜仗了,已经无需再继续留在这里,跟敌军死磕到底,现在敌军大批精锐骑兵已经杀奔过来,那么他们的任务就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撤退,再成功的将这些叛军骑兵甩掉,如果能把他们引到主力兵马那边的话,那就更好了。
于是在叛军距离他们大概有一里多地的时候,所有于家军骑兵都收拾好了战马的鞍具,翻身上了战马,在军官们的率领下,拨转马头,带着大量的人头,朝着来路上驰去。
叛军大将陈有时远远的就看到了这支于家军的骑兵,气的是脑袋上冒青烟,连连催促手下加速赶过去,把这伙该死的福建骑兵给全部干掉,以泄他们心头之恨。
可是就在他们快要赶上这伙福建骑兵的时候,这伙福建骑兵却开始上马,拨转马头朝着他们来路上驰去。
陈有时更是气的火冒三丈,这是什么事儿?你们他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坏了老子们的好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老子过来了,你们却撒丫子要溜,简直是岂有此理。
于是他立即下令,全速追击,不能让这伙福建骑兵逃掉,务必要将他们全部诛杀。
于是一千多叛军骑兵,一个个大呼小叫,跟打了鸡血一般,拼了命的催动战马,朝着于家军骑兵连追去。
而于家军骑兵连也立即加速逃走,但是两方的战马在体力上一比,就显出了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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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狂妄的叛军
虽然于家军骑兵今天早晨已经赶了很长的路,接着就又进行了一场激战,但是他们在刚才一战之后,却立即开始就地休息,不管是战马还是人员,都得到了一定时间的休整,恢复了大部分体力。
可是陈有时所率的叛军骑兵,虽然今天没跑多少路,却是从莱州城那边,急速奔行了近十里路过来,战马在跑了这么远的距离之后,已经开始有些疲劳。
如此一来,于家军骑兵算是以逸待劳,在叛军骑兵抵达之后,开始逃走,叛军虽然气得要死,拼命催动战马,但是却始终不能追上这伙福建骑兵。
陈有时在追击了一段路之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心知今天恐怕是追不上这些福建骑兵了,有心想要放弃追击,但是那些福建骑兵们却似乎故意嘲弄他们,看到叛军骑兵一放缓速度,他们便也立即放缓速度,叛军骑兵一停下来,他们便也停下来。
福建骑兵如此做法,更是把叛军上下全部激怒了,陈有时作为东江军旧将,当初也是一员悍将,哪儿受得了这种气呀!
更何况近几个月来,他们叛军对战官军,从无败绩,逢战必胜,这也大大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这帮叛军精锐骑兵,上下人等都根本不把这些福建兵将放在眼里,刚才就算是这些福建骑兵干掉了他们一股人马,但是那些人马并非是他们核心精锐,只是一些打杂的杂兵,败给了这些福建骑兵,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福建骑兵这么逗弄他们,把他们一个个气的要死,陈有时咬着牙发誓,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去,也一定要追上这伙该死的福建骑兵,把他们杀的一个不留。
于是一千多叛军精锐骑兵,开始发了疯一般的追在于家军骑兵背后,一个个大呼小叫破口大骂着,但是于家军骑兵,却在前面嘻嘻哈哈的奔逃,不断的挑逗着后面追击他们的叛军。
这一下他们便一追一逃,一支跑出了大概三十多里路,双方的战马都已经变得相当疲劳,不停的喘着粗气,让爱惜战马的兵将,心疼不已,心知如果继续这么跑下去的话,这些战马恐怕就要跑废了,于是只得放缓速度。
但是陈有时这会儿被气的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依旧严令继续加速追击,现在福建骑兵也已经很疲劳了,就算是累死一些战马,也要追上他们,杀光他们。
眼瞅着叛军骑兵,就快要追上这五百来名于家军骑兵的时候,一支大军突然间出现在了一道土坡后面。
于家军骑兵翻过土坡之后,便立即看到了高高飘扬着的于字大旗,以及军中一面并不算大的特有的那面金狼旗,这些于家军骑兵们,立即便欢呼一声,朝着本阵冲去。
这时候于孝天已经领兵抵达这里,并且提前已经得知骑兵连拖着一伙叛军骑兵过来了,故此便在土坡后面远远的列开了阵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给那些叛军一个突然的惊喜。
一溜大炮这个时候已经在阵前左侧摆开,炮口对准了土坡,甚至于火炮已经装填完毕,就连射击距离都已经标定了出来,只等一声令下之后,他们便集体发火。
陈有时率领叛军精锐骑兵,追过了土坡,当他们翻过土坡之后,一个个都下了一大跳,一支精锐官军,突然间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并且已经排出了战列,做好了迎击他们的准备。
陈有时立即被吓得赶紧勒住了马缰,拉的战马滴溜溜的原地打了几个转,其余的那些叛军,也都吓得赶紧拉住了战马,开始乱哄哄的结阵。
陈有时骂了一句,知道今天上当了,这些福建骑兵根本就是要把他们拖到这里来,现如今敌军主力已经出现,想要再追上这伙福建骑兵已经没有任何可能,除非他们现在可以将这伙福建兵马给击溃,要不然的话,他只有立即打道回府了。
可是陈有时现在确实有点太过骄狂了一些,根本就不把这些福建官兵放在眼里,就算是他知道这些福建官兵,也是精兵,前段时间一举吃掉了他们在平度州那边李复杰的人马,攻克了平度城。
但是这对于陈有时来说,却并没有让他引起足够的重视,只觉得李复杰太笨蛋了一些,居然连这些福建兵都打不过,而他率领的可是正儿八经东江军旧部,各个都是血泊子里面打滚出来的,可不是李复杰率领的那些杂兵可以相比的。
另外这里是野外,骑兵野战能力最强,他虽然开始见到这伙福建官兵出现的时候,吓了一跳,可是却也没有立即决定,就这么撤退,而是下令手下骑兵们暂时就地休息一下,让战马和人都喘口气,歇歇脚。
“将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有叛将凑过去对陈有时问道。
陈有时撇着嘴,远远的打量着对面的那支福建官军,冷笑了起来:“看架势倒是还不错,但是在老子眼里,他们这帮福建兵,不过都是些样子货罢了!就他们这些人马,还没到让老子怕的程度!居然还有大炮!哼哼!
既然来了,这么退回去,岂不是可惜了吗?今天咱们就会会他们,弟兄们都听老子的吩咐,一会儿咱们歇一阵之后,跟着老子去冲他们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有多深的水!
最好是让他们先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要是今天咱们一下冲垮了他们的话,那么这次就赚大了!回去之后,大帅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这些叛军兵将们,现在也都骄狂到了极点,虽然明明看着眼前这支福建兵马,绝不是一般的官军,对方阵容整肃,排列有序,立于阵前,不动如山,一看就知道是一支精兵,绝非以前他们遇上的那些官军可比。
可是偏偏他们各个都对南方兵带有一种轻视的感觉,自以为他们曾经在辽东和建奴见过仗,打过硬仗,而南方安稳,除了川军和贵州一带有奢安之乱,官军还打过一些硬仗,可是福建从来没听说闹过多大的事情,哪儿能像他们一样,打过硬仗呀!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些福建兵将,都是老爷兵。
这帮兵将,出来摆摆谱可以,但是真的要是遇上他们这些真正的精兵的时候,这帮福建兵就恐怕会吓得尿裤子了,所以这些叛军兵将,居然一点都不感到紧张,一个个反倒还摩拳擦掌,做出了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于孝天从望远镜之中,远远的观察着对面这支叛军骑兵,见到他们居然停在了土坡上,丝毫没有一点看到自己的大军之后,要退却的架势,反倒是一个个都下了马,松了战马的肚带,开始就地休息了起来。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会儿要骑马撤走,反倒是各个摩拳擦掌,似乎要留下来,跟他见一见面,交一交手的样子。
“嗤……!这些蛮子!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这胆子可是够肥的,居然想要留下来,跟咱们见一仗!哼哼!那么送上门的菜,老子就只能却之不恭了!来人,传令下去,不许擅自开火,让他们歇一阵!今天就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咱们步兵的厉害!骑兵下马休息,一会儿还用得上他们!”
“是!大帅有令……”传令兵一听,就立即开始高声将于孝天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孟飞作为这次北上兵马的主将,当然是会彻底贯彻于孝天的命令的,大军在孟飞的命令之下,做了一些微调,调整成为了两个大方阵,使之最适合应对这种骑兵进攻。
但是于家军的兵将们,都没有做出更多的反应,只是在调整了阵型之后,便静静的等候着叛军的到来。
看到于家军不动,叛军那边陈有时更加张狂了起来,认为福建兵在优势兵力之下,居然不敢动,那就是怕了他们了,于是他大声的在军中嘲笑着这些胆小的福建兵将,指手画脚的点评着这些福建兵将排出的阵型。
陈有时认为,这些福建兵将别看阵列挺工整,可是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兵阵,这种不土不洋的方阵,看上去挺工整,但是却从未见过有人这么排兵布阵的。
叛军兵将们一个个也都马屁如云的猛拍陈有时的马屁,奉承着他说就是就是,这些福建兵将,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排兵布阵,这样的阵势,根本就不够他们看的,他们一脚就可以把福建官军的大阵给踏破,将他们杀的尸横遍野。
叛军这么一吵吵,于是他们之中那种骄狂的情绪也更加高涨了许多,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毫无一点大战之前的压力感。
两军就这么,从中午开始,足足对峙了一个多小时,叛将陈有时才感觉着兵将和战马的体力都已经恢复了过来,于是拍拍手,丢掉了一块没啃完的饼子,把最后一口肉塞入嘴里面,一边嚼一边叫道:“披甲!准备!”
叛军们这时候纷纷站起来,把脱下来的甲胄,都重新相互帮忙,披挂在了身上,扎紧了绳子,检查各自的兵器还有甲胄,然后过去把战马的肚带扎紧,检查了鞍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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