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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唐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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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一个梳洗打扮的很整齐的丫头,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脸颊很是青涩,一双大眼睛像看稀奇一般盯着阳林身上悬挂的物件,昨夜,翼国公抱着一个熟睡的男童进宫,当值的姑姑便吩咐这个丫头照看,由于宫里上下都传说这个男童是神童,而且他身上挂的东西玄而又玄,小丫头连碰都不敢碰他一下,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却驱使她不停的偷瞄那些奇怪的事物,导致她一双本来就较大的眼睛,在熬了一夜之后显得更大了。
“哎呦喂,我的背。”
阳林一转身,从背后抽出了压着睡了一夜的瑞士军刀丢在一旁,不用看他也知道后背一定被铬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秦老国公打惯了仗,抱锏而眠是常事,可阳林的小胳膊小腿经不起硬物铬,忙坐起来活动了几下腰身,以求血液快速循环到那里。
“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小丫头貌似被突然醒来作痛苦状的阳林吓到了,恭恭敬敬的在床前下拜,却又不说话。
感觉后背舒坦了一些的阳林从床上爬到床边,环目打量了一下身处的这处全木结构的房屋,装修还算精致,但没有一丝奢华的气息,再看床边那个跪在地上貌似等侯指示的小丫头,用命令的语气道:“起来吧,一大早的跪什么。”
“奴婢是掌事姑姑指派伺候主子的,跪主子是应该的。”小姑娘不肯起身,却是缓缓抬起头来。
“倒还生的俊俏,告诉我你叫什么,还有,以后不准跪我了,我又不是你父母,被人跪我会头晕的。”阳林从巨大的床上蹦了下来,又拉过军刀,一看左边腰间插着手枪,便将军刀连鞘插在了右边。
“奴婢叫春桃,生来就是要伺候主子的啊!公子可不要嫌弃奴婢,要是被掌事姑姑知道了,奴婢可就没有活路了。”叫春桃的侍女语气越说越可怜,到后半句的时候眼里还湿润的快要滴出眼泪来。
“有那么严重吗?我可没说你不好,对了,我的背包呢!昨晚居然没洗澡就睡着了,现在身上臭死了,弄点水来我洗洗。”唐朝不是榆木脑袋的傻人,就是演技高超的聪明人,这个春桃显然就是个聪明人,装可怜对小孩子会很奏效,但是对阳林这种长着小孩子外貌的成年人可就不行了,他可是浑身秘密的小神仙,李二不可能派个普通侍女来照顾他,想来红薯和玉米早就已经到了李二的案前,不过现在掌握主动的是阳林,想探究的是唐朝的这些人们,阳林自然就放任他们自由发挥演技吧!
“浴池里早就为公子备好了热水,公子今日是要觐见陛下的,需要沐浴更衣,还需要学些规矩。”春桃拿过床边阳林的背包递给阳林,果然如阳林所料,这个小侍女对阳林进宫之后的流程一清二楚,并且,那个死沉的背包被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轻飘飘的拧了起来。
“还是你帮我拿着吧!快带我去浴池,热水浴,好久没洗过了。”走出了房间阳林才知道自己居住的居然是一座很大的宫殿的偏殿,对于这种纯木质的楼宇建筑其实阳林是不屑一顾的,经看不经用,史传李二议政的太极殿经常走水的原因其实用科学很好解释,纯木建筑,又是长安城最高的建筑,雷电恐怕很喜欢亲近这样的东东。
浴宫并不远,阳林在春桃的带领下很快的就进入了一间冒着热气的室内小型泳池,在阳林看来,这座宫殿也就是这个浴池能跟‘豪’字扯上一点关系。春桃是要伺候阳林洗澡的,不过被他拒绝了,不是阳林害羞,一个小孩子还没有什么需要害羞的,那颗老心脏早就进过高档桑拿会所,享受过美女的全套按摩了,只是看到了这么大一池子温水,阳林想要独自放松放松而已。
“我爱洗澡好多泡泡,啊哦啊哦,戴上浴帽唱唱跳跳,啊哦啊哦······”
一身香喷喷白泡泡的阳林边哼着歌边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搓着,嘴里咬着一个明显由于太大有点塞不下的牙刷在缓缓抽动,不时的还扭扭白花花的屁股,浴池的边上放着两个彩色的瓶子,一瓶是洗发水,一瓶是沐浴露,经过三个月的使用,这两瓶已经剩下的不多了,抓着日渐变长的头发,阳林有时候也担心没有洗发水的日子该怎么过,难道自己也要刮个光头?牙膏更是已经被挤的瘪瘪的了,这已经是他很省着用的情况了。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大殿外,一溜水的年轻侍女分两排而行,队伍的后面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小少年显然也是刚刚起床,一脸睡眼惺松,他就是大唐的太子,李二的嫡长子李承乾。
“春桃?你不在父皇跟前伺候着这里作什?谁在里面?”李承乾对春桃出现在自己的宫殿显得有些意外,同时他也听到了浴室内的响动,惊讶的问道。
“启禀太子殿下,里面是殿下的新晋侍读,陛下下旨,令其暂居太子的承乾宫,由于今日陛下要召见他,所以让他在此沐浴更衣。”春桃十分有条理的回答道。
“新晋侍读?那个小神仙?”这下李承乾来了精神,连早起时的睡意也没有了,屏退了左右径自向浴宫走去。
“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啊哦啊哦,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啊哦啊哦·····”阳林吐出了嘴里的牙膏泡泡清晰的唱道。
“这唱的什么,洗澡怎么会有乌龟跌倒呢!乌龟不是趴在地上的么,怎么可能跌倒,不过真的好多泡泡。”李承乾看着满浴池的白泡泡很惊奇,还用手抓起一坨放着鼻子面前闻了闻,惊讶道:“真香。”
“切,土包子,这是我已经用过了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再度利用。”阳林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皇宫,以为这里是人人都可以进的澡堂子,按照后世的标准,一个人洗澡可用不了这么大一池子水,不过他的以为是他刻意这么认为的,外面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不过却并没有打算下拜,给人下跪磕头的事情,阳林是极其反感的。
“哦,我也可以一起洗?”李承乾倒是不客气,直接脱了披在身上的一件白袍单衣,光着身子就跳进了浴池,漂了一眼他胯间若有若无的鸟毛,阳林断定了这哥们最多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皇宫里带鸟的人可不多,你的身份应该不低吧!答应我一件事情,用我的香泡泡洗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阳林很臭屁的道,刚才可是他自己说了叫人家再度利用的。
“呵呵,我都没介意你用我的浴宫呢!你到是在乎起了这些泡泡,不过你可以说说是什么事,说不定我心情好就答应了呢!”李家就没有蠢人,虽然很喜欢泡泡的香味,但李承乾还是显得很淡定,没有像王二牛一样,用罐子将阳林洗过了澡的泡泡水全装起来,还美其名曰是冒着仙气的神水。
“不难不难,绝对的不难,只要你答应以后不让我跪你,些许泡泡,好说好说,我这还有持久清香的海飞丝洗发水,洗一次最少可以管你头发三天清爽留香,舒肤佳沐浴露,叫你浑身肌肤爽滑怡人,炎炎夏日,这种宝贝神液可是全大唐也找不到的,只要你答应,我就给你用一次。”阳林的广告词连珠带炮,搞的李承乾也纠结起来,如果只是不跪他,倒也不是不可答应,再一看看浴池边五颜六色的瓶子,李承乾颇为心动,想来那就是这些香泡泡的源泉,憋了良久,李承乾终于伸出了三个指头。
“三次,给我用三次我就答应你。”
“哇靠。你也太贪心了吧!我剩的可不多了,都不知道还能用几次的,算了,这次交易作废吧!”阳林纵横商场好几年,深知坐地起价,就地还钱之道,可李承乾还只是个广读圣贤书的小君子,挣扎了许久,最终放弃了原来的目标。
“两次,不能少了,一次给我父皇,一次给我母后,我自己,就用这些泡泡洗洗就成了。”李承乾的目光终究是从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上移开,专心的抓些水面上的泡泡往自己身上抹。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成交吧!不过完事我给你滴两滴法国香水,不仅持久清香,还能驱赶蚊虫,算是第一次跟你做买卖的赠送品吧!”阳林一边擦干身上的泡沫一边道,倒不是法国香水比洗发水沐浴露廉价,只是因为洗发水沐浴露确实不经用,已经快没有了,而一瓶法国香水,慢慢滴的话,可以用半年,再说他除了在山里露营的时候,一般也不怎么用。
“我能将那两滴什么法国香水也转赠给我父皇母后吗?”
“不能,想都别想,将军都没给哥封一个,还想要哥的香水,没门。”阳林将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脑的收进了背包,将一条怎么拧也拧不干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直接出了浴宫,却忘了穿上那件实在不算合身,并且已经有股汗臭味的短打。
“呀,羞不羞。”
阳林刚一出了浴宫就被一阵掩着嘴的笑骂声包围,在皇宫里,小**可是稀奇玩意,宫女看看也就算了,可被几个老太监盯着瞧就太亏本了。
“笑什么笑,不知道哥是小孩子吗?”阳林一声大吼,丢了死沉的背包,忙用双手将小**捂住。
“都散了吧!这是为主子准备的衣服。”春桃皇帝侍女的身份还是能说的上话的,太子身边的宫女太监一般都会给皇帝身边的人几分面子,闻言都四下走开,阳林一把抓过衣服却死套了半天套不上去,唐装,尤其是唐宫装,穿起来还真麻烦。
“还是你来。对了,帮我把那身短打洗干净,虽然不合身,但是穿起来方便。”阳林把整了半天也不知道正反,搞不清楚上下的衣服丢给了春桃,恶形恶状的将胳膊向两边伸展开,全然不顾那屹立在风中的小**,等候着春桃给他穿衣服。
第十二章 长孙皇后
古人的作息时间基本是按照天时来定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漫漫长夜除了多造几个人,没撒别的事干,在天刚朦朦亮的清早,皇宫里就已经热闹起来,李二是个勤勉的君王,大唐刚刚建国,国朝不稳,所以每天日出之时都会召开朝议,讨论国家大事,只是苦了那些三更天就要起床,四更天就要赶到皇宫的大臣。
阳林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唐装,扎紧束好之后总算是有几分唐人的样子,只是哪个头巾扎的比较紧,让阳林整块头皮都绷的紧紧的,可不敢大笑,很怕动作太猛会导致头发直接在头皮上连根拔起,怪也只能怪他的头发太短,即使三个月没剪,也不够扎辫子的。
“主子用过早膳之后便可去**觐见娘娘了。”春桃引着打扮一新的阳林进到了一间大厅,大厅内没别的装饰,全部是桌子,唐人吃饭办公都用的哪种长条桌,其中有一张条桌上放了几样吃食,白米粥,咸菜条,一个白水煮鸡蛋和一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炸的丸子,好在阳林也在王家村吃过几顿穷人家的饭食,倒没有太过挑剔,闻了闻那丸子的味道后就失去了食用的兴趣,端起白米粥加了点咸菜吃起来。
“不是说皇帝要召见我么?怎么改去**了?”阳林吸溜了一口白米粥问道。
“陛下已经上早朝了,再说,那有在朝堂之上召见一个七岁孩童的道理,岂不被文武百官笑话,陛下已经下旨收你为弟子,你这弟子到了家里,自然也是要拜见师娘的了,陛下下了朝自会去**见你。”春桃这套说词已然早就准备好了,阳林也懒得与她深究,喝了半碗白米粥,吃完哪颗鸡蛋清之后,就起身向外走,示意春桃前头带路。吃鸡蛋只吃蛋清不吃蛋黄的习惯他坚持了三十几年,却不想被春桃狠狠的鄙视了一次,大唐粮食紧张,宫人们别说鸡蛋,咸菜能吃饱就不错了。
太极宫的遗址阳林没有见过,但是故宫阳林是去过几次的,作为古建筑而言,太极宫与紫禁城完全没什么可比性,光从面积上就有十倍以上的差距,不是李二不想将这个帝国核心之地建立的恢弘大气,实在是苦于没有钱财,所以造就了大唐皇宫占地面积不大,太极殿独傲群楼的楼宇风格。
“难怪遭雷劈。”阳林走在满是羊肠小道的花园里望了一眼十余丈高的太极殿碎了一句道,却被耳尖的春桃听了去。
“什么遭雷劈,你是说太极殿么?你怎么知道太极殿走水是因为被雷电所击?”春桃的神经反应其实挺快的,尤其关系到皇家的事情。
“你不知道哥有小神仙的称号么?这点风水堪舆之术都不懂,还能称神仙么?”阳林得意的摸了摸腰间的手枪仰着头道,其它东西他都可以暂时不带,但这手枪,他是从不离身的,万一遇到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情,他还可以用此相携,逃出升天嘛。
“你是说太极殿屡遭雷击,是因为风水原因?”有耳尖的,还有比她耳朵更尖的,阳林明明距那房子还有十几米距离,讲的话居然被屋里的人听见了,感受了一下此时轻轻吹过的夏风,阳林释然了,原来自己在上风位。
走在前面的春桃已经盈盈下拜,可阳林没这习惯,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还用了一个双手抱胸的狗屁姿势。
“小主子,你摆谱也得分时候,里面那位可是皇后娘娘,这皇城里的大主子,我教你的规矩白学了么。”春桃一脸惶恐的拉了拉阳林的衣角小声道。
“这不是还没见到么?我觉得,行礼至少也得到三米之内的时候,为了不行礼,我可以跟每个我需要行礼的对象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阳林对春桃的劝解视而不见,却又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声音。
“好个口齿伶俐的小家伙,也罢,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比较不知礼,你若是有解太极殿走水之法,本宫就恕了你的无礼之罪,还可以颁懿旨,让你无需向除陛下以外的所有人行礼,不过,解除之法里可不包括拆除太极殿这类劳命伤财的事情。”对于长孙皇后来说,下这样的懿旨有难度,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解除太极殿走水之事更是难上加难,解除这样的难题换取一道免跪的懿旨,长孙觉得很划算。
“这有何难,咱们一言为定。”阳林答应的很轻松,甚至答应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春桃提溜着衣领又拉了回来。
“还没觐见过皇后娘娘呢!你要往哪里走,陛下散朝之前,这是你唯一能够待的地方。”
阳林试图着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出春桃的魔掌,被带进一处甚至比他昨晚居住的地方更加简陋的宫殿,这那里是皇后娘娘居住的地方,分别跟冷宫差不多嘛!除了一张还算看的过去的大床,这处宫室基本没有什么装饰品可言,灯架,灯架,还是灯架,一张书桌,一张摆着几只茶杯的圆桌,几个圆形的座垫,要不是桌子太高,阳林怀疑这几个座垫也不会存在,因为唐人本就流行跪坐,座垫这样的产物属于可有可无的,那张较矮的长条书桌后面就没有座垫,只是在地上有一个薄薄的褥子,与其说这里是李二夫妇行房的炮房,不如说这里是一间供李二夜间批阅奏章的书房更合理。
“小子阳林,见过皇后娘娘。”阳林照着春桃事先比划给他看的鞠躬作揖礼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抬头却没见着长孙人影,只见一道被青纱帐子隔着的大床榻后面悉悉索索,一阵衣服响动的声音,片刻后,一个抱着婴儿的中年妇人从帐子后面走了出来。
“吖,老妈,侬啥个时候来滴。”
入眼的美妇不正是阳林那个机毁人亡了的老妈么,不过细细看去,却又有些不一样,除了年轻了许多,气质上的差异还是很大的,阳林前世的老妈是商场中酒精沙场的交际名媛,除了一脸的贵气,眉宇间流露的自信和对场面的掌控能力好似与生俱来一般,十米开外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气场,而眼前的长孙皇后,虽然也有些贵气,但眉宇之间流露的却是一股勤俭持家过日子的小妇人模样,或许阳林来到唐朝后就没见过什么有气质的女人,却不知这个时代的女人能有这么点小妇人气已经算是绝顶的好女人了,要知道,古封建社会,女人是足不出户被圈养的存在,更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思想,大多数女人的职责就是生孩子做家务,女人或许在摸样上能长的很水灵,但是在气质上,绝对的难有书香气,长孙皇后这可是长期在皇帝身边,才有那么点精气神。
“小屁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还是叫你小林子吧!这样叫顺口一些。”长孙定然是刚奶完孩子,怀里抱着个哼哼唧唧昏昏欲睡的襁褓。
‘小林子?’哥可不想学什么辟邪剑谱啊!哥最喜欢的武功其实是降龙十八掌。
“额,我是阳林啊!侬真地不认识我了?我是侬儿子啊!亲生的。”阳林依然说的是上海话,他很想确认一些什么,那个被他亲手埋葬的血肉至亲是不是也如他一样,神奇的穿越到了唐朝。
“还说?什么儿子亲生的,我这辈子生了三个儿子了,承乾,小泰和治儿,就是没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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