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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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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兄弟大声一笑,说道:“大哥休说,凭我这身本领只要保证了大哥和宗族的安全,我也就知足了。”

“还是兄弟向着大哥。”

许定正要把刀还入鞘中,只见门外一名探子脚步打摆似的跑了过来,显得非常匆忙。许定见到他额上大汗淋漓,还以为他要把喉咙里的一口气喘完了再开口,没想到他倒是未语先笑。也没等笑完,便即附在许定耳边,如此如此,耳语几句。

许定听到山下有护送粮草的车队经过,而且护军不多,虽然心喜,但并没立即发笑,反而皱了皱眉。

他兄弟站在一旁,让探子下去,问许定:“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许定拿捏不定,跟着第二批探子进来,跟他说:“有个将军带了二十多人,找到了我们的畜牧场。只是被牛圈给挡住了,所以一时还徘徊在外面。看样子,他是准备要偷我们的水牛。”

许定也许是因为被这‘杀千刀的恶贼,偷到爷头上来了的贼将军’给惹毛了,或者他是想到了别的,听到了他这句话,脸上神色变得刚毅起来。似乎就在这瞬间,他做出了一个坚决的决定。

他想好了,立即转过脸来,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弟弟,跟他说:“要是能劫下这批粮草,那么我们半年的粮食也就不用发愁了。兄弟,哥是决定做这生意了。只是要兄弟你帮哥哥一把,这事才能成功。”

他兄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没觉得有什么害怕,一口应承下来:“大哥,你要我怎么做,吩咐就是,何必客气?”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许定一只大手落在了他那宽厚的肩膀上,然后捏了捏。他兄弟疏散的胫骨被他拿捏一下,倒是觉得畅快无比,好不享受。许定呵呵一笑,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他的兄弟听他一说,也不去想别的,只是到旁边取了把平时用的大刀,手上捉了捉,说了声:“大哥放心!”便即虎目一扬,踏步奔出院门。

张飞看着眼前的牛圈,见这牛圈也有一人齐高,都是密布摆着。木桩之间不说没有什么缝隙,也没找到什么借力的疙瘩,就是有的间距的地方却还丢了许多铁蒺藜,要是不小心,人马都可能被这铁蒺藜钉入肉掌。张飞只得远远的沿着牛圈奔驰过去,希图找个地方进去,却并没看到什么门户。

张飞望着圈里的牛,就跟猴子看着园里的桃,都是一个心思。他也不再奔驰下去了,而是将身一跳,两脚落下,将矛一刺,钉进草地。两边士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知道张将军要发威了,所以一个个赶紧将马匹拉开,布在张飞身后。

张飞双脚撑地,捋了捋衣服,把铠甲弄得霍拉一响。然后啐的一声,吐了口口水,将双掌一合,搓得哧哧发热。这才把脸上钢针般的胡须齐张,铜铃大的眼睛瞪直,将后腿一抬,将身子一斜,将右肩一举,发了一声大喝。

张飞把自己当做离弦的箭,或是冲城的巨锤,就这么把自己射了出去,或是撞了上去。

于是,二十个士兵同时看到,眼前的木桩被撞倒了三五根,张飞的身子向木桩上撞了去。

接下来,不光是二十个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连那些干巴巴吃草的牛,也是一齐调过头来,好奇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畜生毕竟是畜生,它们也只是随便的调过头来,然后很快的调过头去。当然,也只有不是畜生的高级畜生,才懂得什么是思想,什么是觉悟。

坐在马上的二十个士兵思想了,觉悟了。于是,一齐扪心自问:“哟,这么粗壮的木桩撞上去,那肩膀肯定是怪痛的。”

痛不痛也只有张飞自己知道。张飞看了看倒下的木桩,再拔出两根,知道马能进牛能出了,这才回过身来,喝道:“厮等还看什么?还不过来把这些木桩搬走?”

那些士兵如同刚从梦里惊醒,赶紧下来五六个,迅速将木桩搬开了。张飞回身满意的拔起地上插着的钢矛,跳上了马,跟其余士兵一路冲了进去。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牛虽然脑袋笨,人马都到了跟前还不知道跑,但它们一但明白过来,早是呼啦啦一声,摔着蹄子,扫着尾巴,斜刺里跑开了。

张飞也是心急,对着牛骂道:“贼厮你们跑个什么?看你张爷爷不把你们拿住!”

他一跑前,那些牛就跑后,或者斜刺跑开。他若追得凶,它们就跑得凶。他若跑得慢,那些牛也不恼,先去吃两口草,一面还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说:“老兄,别急,你慢慢跑。”

这些士兵也是没能捉到一条牛,其中有几个看出关窍的,便喊道:“张将军,我们下马。”

张飞驰马兜了两圈,心想是这个理,这才下令:“都下马。”

张飞首先跳下马,但他人一下马,立即又吩咐:“留下两个看着马。”话一说完,把手里拳头捏了捏,又发现一只拳头捏起来很是别扭,便将手里的钢矛又交给了旁边一人。

这些士兵心想不错,想要是都去抓牛了,马就没人看了,要是因牛失马,那却不值了。于是,你推我让,留下两个下来看马,其余人则都是学着张飞样子,也把手里武器丢了,空手赤拳上阵。

张飞这时也学了乖巧,跳下马丢了兵器,却不急着冲上去,而是抬起腿,一步间着一步,吃力的迈向前去。张飞眼睛突突的对着面前那对牛眼,脸上难得柔和,牙齿却咬在心里,暗暗骂道:“贼厮,畜生,瞪着你张爷干什么?还瞪!”

还要骂下去,突然只见眼前那牛张起了粗大的鼻孔,抬起了一天到晚嚼得起了白沫的嘴巴,露出了一排齐整的白牙,向左边‘哞’了一声。

张飞心里叫了声不好,知道它要跑了。他也来不及思索,便即举起拳头,一步冲上,在它还没将身子转向左边时,即已一拳砸了下去。一拳落下,狠狠的,正正砸在了那头黑牛的正额上。那牛痛得惨叫一声,举着身体的四肢已经失去了力道,再也撑托不了笨重的身子,霎间颓废的倒塌了下去。

身后的士兵忘记了自己身前的猎物,正张大嘴巴合不拢,眼前那些牛突然见到同伴死了,便即数声低哞,都已向山后狂奔去了。

“啊,都跑没啦!”

士兵们叫了起来。

张飞上前踢了踢地上的黑牛,那只黑牛倒在地上,无力的伸了伸腿子。没一时,瞪起的牛眼终于不再闪烁光芒,剩下的却是一行泪水。虽然只是溢出了少许的脑浆和鲜血,但完全可以想象,张飞的这拳,已经足以把这头千斤重的水牛的脑袋给砸得粉碎。

张飞见这些牛疯也似的跑开了,知道步行难以追上,只得回身命令:“上马!”

这些士兵赶紧跟着张飞回身上马,张飞抓起了钢矛,正要催动士兵去追逐那些猎物,只没想到,刚才静寂的耳边,刚才平静的那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隆隆的轰鸣。如雷滚,如风隐。

“啊,是牛,那些牛回来了!”士兵们呼叫起来。

张飞也看到了,那些刚才还是怕自己怕得狂奔的牛群,怎么又回来了呢?而且它们的样子,怎么看起来是那么害怕?

张飞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就怕此刻会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啊,你看这些牛群就和疯了一样的跑了过来,它们是不是找我们报仇来啦?”士兵们看到疯了一样的牛群,都在战栗。

张飞最怕见到的,也最怕想到的,就是士兵们口里所说的。他看着狂奔脱缰的牛群,心里面,突然感到了一阵怯意。这阵怯意是哪里来的?张飞也想知道。

但张飞毕竟是张飞,虽然他平生只和人斗,也从不把那些人物放在眼里。但要跟牛斗,而且跟这么一群疯牛去斗,倒却是第一次。不过,既然疯人都不怕,还怕什么疯牛?

“呔!厮等给俺立定了,不许退后!”

他把矛一横,虽然他心里有点拿不定,但他还是走了上去,走在了二十骑身前。

二十个士兵虽然害怕,但有张飞挡在眼前,却如同进入了避风港,顿时胆子也壮了起来,把手里兵器拔出,排成了两排,准备着战斗。

但就在这群疯牛冲到它们几丈的地方,也就在张飞和士兵们满以为即将要打起来的地方,这群疯牛却突然放慢了奔跑。它们见到他们,突然又似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过去?但它们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跑了,反是斜刺里跑开,又去吃草去了。

张飞明显的感到自己喘了一口重气,也就在这时,山那头,却传来一阵吱嘎吱嘎声。声音一路缠绵,逐渐近了,接着,就看到了一条汉子。那条汉子正推着一辆堆着茅草的车子,走了出来。

第章 神力

“这人谁?”

本来向山后狂奔而去的牛群,眼看怎么也不会回来了。可偏偏让张飞和众人猜不到的是,这群牛不但转眼跑了回来,而且还带来了一条汉子。这条汉子在狂奔的牛后推车走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二十个士兵,都是呆愣愣的看着前面,口里禁不住都是发出一阵的惊咦声。他们也就这么任凭着吱嘎吱嘎声渐渐近了前来,都是没有动。他们之所以不动,除了忘记了,就是好奇。他们好奇,这人长了什么样?也就是等到了近前一点,他们才看清来人面貌。

只见那汉子个头甚大,腰围甚圆,手臂甚粗,虽然穿了身庄稼式的衣服,但任谁也能从他黑稠的衣料和挺直的身板看得出,这人绝不是一个普通老农。

“啊呀!你们是些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汉子似乎一路上只关心他手里的推车,以及车上堆积的草料,等到到了近前了,他这才忽然间看到了有这么二十几个人并排在那,一动不动,所以把他倒是吓得丢下草料车,用那对明眸光亮的眼睛看着张飞和他身后的士兵。

这人虽然表现得很是吃惊,很是惊讶,但他的声音,和脸上的横肉,以及横肉下狰狞的胡须已经出卖了他的惊讶,使得的的惊讶在别人眼里看得出是那么的装装,做做。

张飞坐在马上,老实不客气的指着他身后的牛群,说道:“俺们是打这路过的军爷,只是肚子饿来,想向老乡借几头牛充充饥。”

张飞故意把手指指向地上那头死牛,那粗汉子随着他的手指,目光明明看到了那头死牛,却视若不见。听他一说,反而把身子定了定,捋捋了袖子,啪了啪衣服上的尘土,嘴里粗声道:“好哇,我庄稼人别的没有,就是耕牛多。军爷们如果要的话,任凭牵走几头就是了。”

汉子把话说完,也不管他了,只是跑到车子前,抱了一抱草料。他把草料细心的丢在地上,牛前。看牛吃草了,这才又细心的转头回来,又到车上抱了一抱。

张飞并没有马上去牵牛,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条汉子。

以眼前这条汉子的身躯,只要他伸出双臂,这点草料,两下就该分派完了。但他,却把老虎的臂膀,用在小鸡的鸡翼上,所以,每次抱的草料都是那么一点点。他这是在干什么?还有,他每抱一次,丢在地上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回过头去,再把草料拿起,再送入牛嘴里。难道牛自己不知道吃么?再是,他明明有一双结实的大腿,偏偏走起路来臃肿如同老年人,这样学着,他难道很好受么?

张飞心里一哼,把钢矛一抖,插在地上,沉声道:“几头不够,我有几百兄弟,家里还有几万,所以要借老乡这里全部的耕牛。”

他这话一出,二十个士兵一齐愣住,暗道:“还是张将军厉害啊!”便把眼睛一齐看向那条汉子,要看那条汉子如何发怒。却没想到,那汉子听了他的话,头也不回的,仍是抱着他的草料,口里答道:“好啊,既然军爷看得起小的,那么就全部牵去吧。”

“呃。”

张飞被他这么一回答,心里怒气更甚,想不到这小子定力还真是不错!张飞嘿然一声,抱拳道:“那某先谢过了。”

说着,虎躯一震,跳下马来。

他一下马,那群本来吃草的牛,似是早就有了预见,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将张飞一举一动尽数纳入眼帘。但它们毕竟刚才受了惊吓,所以还没等他踏步,便即哞哞数声,抬起四蹄,歪着身子,向旁边纵去。这旁边几条牛一动,又被这数声哞哞一叫,其余吃草的牛似是得到了信号,便也跟着抬起眼睛,瞪视着张飞的举动。

张飞没想到自己还没动呢,旁边的都跑光了。心里生恨,脸上黑得难看。再想自己大言要这厮的牛,要是任取也取不了,那不就被他笑话么?想到这里,猛然间扯起步子,大吼一声,如箭也似的把自己投了出去。

但这些都是带了四个蹄子的牛,警觉性早已提到了最高。别说他这么横冲,就是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它们也没打算多呆一会,更别说他还这么嚣张的奔跑过来。所以,张飞横射出去像一支离弦的箭,但这群牛并不是刚才的木桩,也不是校场上的箭靶子,而是活生生的动物。所以,还没等张飞完全撒腿跑去,那群牛早惊得哞哞四散开了。

马上的二十个士兵,看着四散奔逃的牛群,也是替张飞捏了把汗。正犹豫要不要下去帮忙,那边突然传来带着惨烈韵味的呜呜、哞哞声,声音一阵紧似一阵。二十个士兵惊呀的看到,刚才还是替那群牛一把一把抱着草料的壮汉子,此刻,却步履铿锵的反手拽着牛尾,把一只欲要奔逃的耕牛,拉得倒走了回来。

“啊!”

二十个士兵都是齐声惊呼,膛目结舌的看着这厮神力也似的拽着牛尾巴倒走过来。

他走了足足大概有了百步,走到张飞面前,对张飞道:“军爷看来太过心急了。”

然后轻轻一笑,把牛尾一送,意思是说:“有种你也试试。”

这头耕牛,说起来也应该是有点分量的吧?看它这么肥壮,又这么不愿意的撑着蹄子往后不停挣扎,要是能够拉动它,那也得耗尽大力不可。可在他手里把这将近千斤重耕牛往回拽时,却气不喘,汗不出,足以见得他的神力了。张飞看着眼前这条汉子,心里怒气消了,倒是起了敬佩之意。

他看了一眼牛尾,见那条尾巴都被绷直拉红了,但那头牛却并服输,仍是倔强的往后使力。张飞看着那头牛时,那头牛也是用它那害怕的眼色看着屁股后面的屠夫。似乎在某个时候,用它那闪烁的泪痕,向他哀求着什么。

张飞并不说话,伸出了他那只巴掌大手。汉子目视着他,把已经松软的尾巴,送到了他的手上,然后退回几步,似乎还要回头继续干他自己的活计。张飞接过牛尾巴,生怕那头牛趁着这机会向前纵去,到时就要出洋相了。所以,他一接过,便是猛力一扯,背过身来,向前拽着就走。

那头牛被人拽着尾巴不放,本以为他就这么一直的拽着,所以它也就懒得再使力反抗了。“怪痛的!”心里还想。只是,就在它失去防范的时候,也正是它堕入圈套的时候。张飞一使力,它的整个身子跟着轻飘飘的往后一纵,如同,一只蛤蟆一不小心掉进了漩涡。这让它哞声未出,整个身躯便已被这漩涡带动,根本来不急把四个蹄子按在地上,便已被这股漩流倒拖着走了。

“唔!”

反正二十个士兵都是齐声呼了出来,只有张飞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幕。

张飞将牛拖着走了百步,堪堪到了圈子边,这才止住。他牵着牛尾巴的手松开,往牛背上一啪,跟着一个窜身,一伸手,一拉,已经牵住牛鼻上的缰绳。那头牛还要把它那对牛眼瞪着他,却被他用一只巴掌大手轻轻一按脑袋。愤怒的耕牛想到同伴的死,再也没有了脾气,把头低了下去。

“好!”

二十个士兵齐声喝彩起来,得意的看着那条汉子,看那汉子有什么反应。

那条汉子本来以为自己先前一手已经足够震慑住他们,使得他们不敢再放肆了。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将军倒是有点力气,他倒也能跟自己平分秋色了。那条汉子也只是微微一笑,反身继续走到推车边。

“厮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牛给我牵了?”

张飞一声咆哮,二十人立即跑出一人,回身下马,把牛牵了。

张飞走了上来,把铠甲抖了抖,看看那条汉子没有任何愠怒之色,反得惹恼了他,高声道:“你这厮怎么一点脾气也没有,你再不说话,我可真的要把这里的耕牛全牵了去了。”

那条汉子站在车边,似乎思索着什么,也就在这时,山后传来马蹄之声。汉子听到这声马蹄,心里一宽。接着,那马奔驰到了汉子身边,马背上下来一人。那人在汉子耳边说了几句,便即又上了马背,扯马进了后山。

汉子这时笑了笑,说道:“只怕我想给,军爷你没时间来拿了。”

张飞突然见到山后这么一骑任凭来去,本是错愕,又听他这么一说,正要问话,被那条汉子接着说道:“喏,军爷你看!”张飞耳边又听到另一停马蹄声。这声马蹄起自背后,转身一看,是自己的人马了。

那骑奔近,跳身下马,也想在张飞耳边密报。张飞见他神色仓惶,面色难看,早已恼了。哆的一声,将他呵斥开去,问他:“如何这样慌张?”

那骑赶紧低头回道:“禀,禀将军,粮草被一伙山贼劫去了十几车。陈副将让我来找将军你速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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