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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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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跳上马:“那么就请诸位马上折回吧!”众人扯了扯袖子,有儿子的抱儿子,有老子的牵着老子,没亲人的,便赶着去搀扶孤寡。

刘备对陈到吩咐了几句,让陈到在前开路,保护百姓。他自己则坐在马背上不停指挥,一面调兵让追赶已走的百姓。

那些本来走出山凹的,突然看到其他人都折回去了,便也跟着踊跃的回来,一路拜谢刘备。刘备只见这伙流民少说也有两三千人,心里不由一声长叹,想道:“彭城经过曹操一战后,本身损失惨重,最是需要人力的时候,而今天要不是我想到要视察彭城,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离家出走呢。”

刘备眼见流民差不多都追了回来,看到一队队正往彭城而去,便是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正欲回马,瞥眼突见人群里一队人走着相反方向,不由一愣。刘备赶紧下马,问他们:“你们难道不想回家了吗?”

这伙人有七八个,有老有小,看来是一家子。中间一人三四十岁的年纪,容貌威严,胡须虎扬,手里搀着一个老年母亲。

刘备一见此人便是心里一怔,不由肃然起敬,赶紧拱手拜了拜:“诸位还是随我回去吧,又何必背井离乡,过这他乡的生活?”

中年汉子轰然一笑,并不作答,也不走开。刘备稍微一愣,这笑声好熟悉啊,仔细一想,顿时明白过来,赶紧作揖:“多谢先生先前聆教,某感激不尽!”

中年汉子哦的一声:“大人这话不明不白,恕我难能领悟。”

刘备解释道:“先生不必隐讳,适才某在处罚士兵时犹豫不决,若不是得先生醍醐灌顶的一笑,我焉能立马明白过来?所以,有此一谢。”

中年汉子捋须点了点头:“刘大人能有这样的领悟能力实在难得,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有此二笑吗?”

刘备一愣,见此人须眉威武,一表堂堂,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便是赶紧拜道:“还请先生多加赐教!”

中年汉子走上前来:“我问你,你准备如何罢了曹宏的兵权?是带上这么多百姓,一起给曹宏施加压力吗?”

刘备拱手笑道:“这倒不必,想曹宏是我的下属,我只要跟他一说,他自然也就交出彭城相职位了,也不需施加压力。”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那恕我多言了,这就告辞!”

说着去搀扶老母,就要拖儿带女走开。

刘备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但听他话里有话,便是赶紧赔罪:“听先生话里的意思这里面似乎并没这么简单,先生能教我么?”

中年汉子见刘备态度诚恳,便是放下老母亲的胳膊,说道:“刘大人只知这曹宏是你所封的官吏,但你可知你已经控制不了他了么?”

刘备全身一震:“此话如何说来?”

中年汉子道:“这最简单不过,想他乃陶使君手下最得宠信之人,陶使君在世时便是对他百般尊重,笮融谋反后,陶使君便让他接任了督运广陵、下邳和彭城三地的军粮。可你一但上任,不但不承认他这督粮官之职,而且还不让他来祭奠陶使君。如此,他能不心生衔恨?

而你这么一去,他势必敛兵据守。如此,你能下得了此城还好说,但要下不要,他一反攻,你这一堆兵民又该怎么办?到时你是照顾士兵呢,还是照顾流民?呵呵,所以我明知是送死,还不如自谋生路呢。”

刘备心里一惊,恍然道:“那么依先生看,我此前的做法是错的,我不该不承认他督粮官之职,更不应该不让他来祭奠陶使君?”

中年汉子却摇了摇头:“曹宏乃奸佞小人,刘大人你能排拒于他,说实话,我很是佩服,不然我也不会发出那‘醍醐灌顶’的一笑了。”

刘备一愣:“可我先前并未言明我就是刘备,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我本也不知,但见大人的相貌,再加上你那旗号上的‘刘’字,稍微一想,也就知道是刘大人你了。”

刘备微微一笑:“先生高学。”然后皱眉,问道,“如先生这么说,我们不能直接入城,那么我们该怎么才能罢了这曹宏的官?”

第章 弹铗求贤士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如使君如引大军兵临城下,不如一刀吏足尔。”

刘备见他神态自若,便是赶紧拜道:“还请先生继续赐教。”

中年汉子看了刘备一眼,见他对自己还算谦恭,暗暗点了点头,算是称许:“今日乃曹宏四十寿诞,恭贺者来自四面八方,可谓鱼龙混杂……”

说到这里,也就住口不说了。

刘备立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赶紧称了谢,让人叫来陈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到点头去了,刘备拱手赔礼道:“适才只顾着说话,还未请教高姓大名,还望赎罪。”顿了顿,转向旁边老母,问道:“这位想必就是令尊大人吧?”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正是家母。”刘备赶紧拜了拜,老母言谢不敢。

中年汉子不即回答自己名字,只问道:“想必使君对这流民一事应该深有所触吧,不知使君怎么想?”

刘备见他神情,心里暗暗计较,如他这样一问,想必是在考验我了。刘备赶紧端端身子,伸手一请:“我们还是边走边说,想我等到城下时,曹宏已经伏法了。”

中年汉子大慰,回身跟老母一商量,见老母点头了,便即搀扶着她往回折去。

刘备在这时其实已经把要说的话思索好了,见他们都同意回彭城,便是心里畅快不已,说道:“适才先生说到流民问题,我早有思及。这次我来彭城,便是为了此事。只是没有想到彭城国会有如此严重,一走便是成千。说来这伙流民多为兵荒所致,若是天下太平,也不致如此。观此一国,举一反三,便知天下之势矣。哎,看来也只有结束这种乱世局面,才能看得见‘却走马以粪’的盛世吧。”

中年汉子大悦,点了点头,道:“使君有此大志,某深为佩服。所谓‘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明矣明矣!”

刘备得他赞誉,高兴不已,但也不能表露出来,只忧伤其面:“某身为一州牧守,却让此等事发生在咫尺,说来深为惭愧!”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这流民问题‘生于乱’一点也不错,但也不全然。”

刘备拱手道:“还请先生多加赐教!”

中年汉子将老母交于夫人之手,捋须道:“其实这流民问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在战国时期便即出现。《吕氏春秋;高义篇》里就说到这‘宾萌’二字,即客民,也就是流民也。到了武帝元封四年‘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手机报者四十万’;征和二年的诏文中,又有因官吏‘兴美田以利子弟宾客……下吏妄赋,百姓流亡’之说法;昭帝始元四年的诏文中,又有‘比岁不登,民匮于食,流庸未尽还’。宣帝地节三年,称‘胶东相成,劳来不怠,流民自占八万余口’;元帝即位初,‘谷贵民流’……”

刘备见他越说越激昂,听来不由义愤填膺,也是不由跟着摇了摇头。只转耳过来,听他接着说道:“……到光武建武十三年,就因‘米谷荒贵,民或流散’……顺帝永建六年,‘连年灾潦,冀部尤甚,百姓弃业,流亡不绝’。直到桓灵二帝,‘百姓饥穷,流冗道路,至有数十万户’……”

顿了顿,“而这些流民一直都得不到妥善安置,无处可依。最后,他们只得铤而走险,才最终导致了张角的蛾贼之乱也。”

中年汉子说到这里悲不自禁,暗暗叹息:“使君,你现在终于知道这‘流民’非止战乱所致,亦可说是流民成就战乱了吧?”

刘备点了点头:“流民变成流寇,流寇然后变成反贼。其实不管流民、流寇还是反贼,说到底,他们都是百姓。所以,只要有饭吃,日子过得下去,流寇变成了好百姓,否则好百姓也给逼成了流寇。”

中年汉子不由哈哈一笑,伸手抓住他手腕:“使君能够明白这些,那么就是我们百姓之福也!”

刘备问他:“若处理好流民问题,其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先生说对不对?”

中年汉子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么请问使君,使君准备如何处理这流民问题?”

刘备慷慨激昂的道:“出榜召回流民,给济土地耕犁,使其恢复生产,安定生活。”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道:“这些固然要做,但若吏治不明,便生盗贼。盗贼猖獗,必将祸害百姓,使民生怨,则亦不可不察也。”

刘备郑重点头:“先生所言肺腑,如曹宏这等奸佞小儿,我自不会宽恕!”

中年汉子接着道:“值此乱世,在天子顾及不到的时候,若想让百姓安定,则必须有强大的军队保护。而军队之强,贵在‘军纪’也。”

刘备脸上一阵燥热:“适才让先生见笑了,我回去定当整顿军纪,‘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若能做到这些,再行‘仁政’,得一二贤士辅佐,则彭城、徐州乃至天下,都可得救了。”

刘备赶紧拜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某初定徐州,正缺少像先生这样的人才,若蒙先生不弃,还请先生出山,替我分忧,替百姓分忧。”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只说道:“天下名士贤者无数,使君不能只见一萤之光,便弃皓月之辉,那样可就跟井底之蛙无甚区别了。”

刘备身子一凛,知道他是要自己多用人才。说到招揽人才的办法,史上孙权可是榜样啊。刘备想到这里,先自请罪,然后道:“先生所言极是,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先生怎么看?”

中年汉子哦的一声:“使君请说来。”

刘备一本正经的道:“先生你看,我若在府治旁边再造一座‘招贤馆’,让天下只要是贤能者,都可投我馆中。我再量才取之,先生说可好?”

中年汉子想了想,哈哈而笑:“使君所建之馆可为‘弹铗’之士乎?”

刘备一愣,立即想到这‘弹铗’事出典故。古者孟尝君养士三千,其中有个叫冯谖的人。这冯谖孤身投靠孟尝君,未立寸功,却整日抱怨没鱼吃、没车坐、没钱花。其他人很是厌烦他,但孟尝君却一一满足了他。后孟尝君遭遇困顿,要不是得他‘未雨绸缪’,焉能轻易脱困?

刘备听他说来,便也跟着哈哈一笑。然后回身解下右边佩剑,将剑抱在怀里。

中年汉子一怔,只见刘备凝视剑身片刻,便即伸手往剑铗(把)上一弹,发出噗的一声,跟着喉咙里放声唱道:“长铗归来乎!食无鱼。”

中年汉子哈哈而笑,跟他对道:“食之,比门下之客。”

刘备复弹其铗,唱道:“长铗归来乎!出无车。”

两边之人见他学得若有其事,便是抿嘴而笑。中年汉子更是大加佩服,接道:“为之驾,比门下之车客。”

刘备再弹剑铗,唱道:“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

中年汉子应道:“给之食用,无使乏。”

刘备四弹其铗:“长铗归来乎!”

中年汉子额头一愣,正要笑他冯谖哪有四弹其铗,只听他继续唱道:“……无贤士,求公为我谋。”

中年汉子微微一怔,就见他收剑入侧,拜伏在地,再唱一遍:“无贤士,求公为我谋,可乎?”

中年汉子呼呼而笑:“人言刘玄德好士,果不输孟尝君也。”赶紧伸手拉他起来,刘备再拜:“备无戏言,望君先践诺。”

中年汉子捋须一思,说道:“我本欲避难扬州,也无心政治。说来使君肯定不相信,我弱冠之年就被州郡察举为孝廉,当时我却并没有接受。而如今见使君仁义爱民,有心治理天下,我深为佩服,便是不禁动了这‘入士’之心。嘿嘿,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当竭尽全力。”

刘备一听,欣喜若狂,中年汉子见他还要拜,便赶紧道:“使君若要再拜,我可就收受不起了。”

刘备一听,哈哈大笑:“承 受得,承 受得!”说罢,趁着他手势站了起来,拱手道:“到现在,先生可以告知我你的大名了吧?”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抬手向前一指:“使君你看,彭城已到了。”

刘备被他一提醒,抬头一看,只见彭城城池高大,肥水环流,很是威严。刘备不禁一叹:“这彭城比我之郯县可气派多了。”

中年汉子笑道:“这彭城也称徐州,本是座古城,再加上曹宏的不断修葺,已经很具规模了。而且此地四周虽然被大小不等的丘陵高地所环绕,但交通却十分发达,周边泗水、汳水在此交汇,可谓是兵家之重地。”

刘备心里一凛,正想到什么,只还没细思,便听彭城城门吱嘎一响。接着只见吊桥已经放下,城门开处,跟着一骑当先而出。刘备抬头一看,原来却是陈到到了。

第章 张昭

陈到手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一骑近前,将其丢掷在地。

两边流民一见,尽皆欢呼,敲打其颅,拜伏在地,高声叫道:“谢使君为我等除此恶贼!”

刘备叹了一口气:“孟子当年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呵呵,看来一点不错。这曹宏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相国,便被百姓痛恨成这样,看来君子当夕惕若厉,慎言慎行啊!”

中年汉子微微点头,这时,只见城内又押解出一队囚徒。陈到言道:“这些人都是曹宏的心腹党羽,已被我全数押到,请大人处罚。”

陈到奉刘备命令,先带百骑上前,在城外乔装一番,然后假装贺喜,将士卒混入曹宏府上。陈到在与曹宏相见时,突然一刀拔出,将其剁了,宣布:“使君有令,只杀曹宏,其余无罪!”然后在士卒的配合下控制了局面。他又怕城内还有曹宏党徒,便发号让城外的伏兵冲了进来。守门的门吏欲要关门已自不及,被尽数杀散。这伙人将城门先行关闭,等陈到抓捕完毕,这才开门押解囚徒出来。

刘备一见有二三十名将校官吏,正要询问身旁这中年汉子该如何处理。突见将校堆里一人抬起头来,冷眼看向那汉子,嘿嘿怪笑:“我道张昭张子布多么看淡功名,我家曹哥哥三番召你为官,你都不做也还罢了,却去引刘小儿前来杀我家哥哥。我呸,原来也是只庸狗啊!”

刘备一愣,张昭?张子布?

只听‘张昭’捋须一笑,对刘备拱手道:“我之贱名本不欲齿及,没想到这位兄弟替我说了,使君千万赎罪。”

刘备心里大喜,赶紧伸手相扶,笑道:“适才子布与我言道君弱冠之时察孝廉而不就,其实在陶恭祖为刺史时,欲举君为茂才,君也没有同意啊。”

张昭摇了摇头:“此皆不足为君一哂。”

刘备哈哈一笑:“子布太过谦虚了。想君少时博学广记,尤其善写一手隶书,与琅邪赵昱、东海王朗就已经名闻四里了。呵呵,我还听说君少时察孝廉不就,反而跟王朗等人一起公开讨论君王避讳的事情,并和当时的汝南主簿应劭展开笔墨之争,得到州里名士陈琳等人的称赞,由此名气大振。

哈哈,某久闻先生大名,一直深为佩服,只无缘一见。上次子布还给陶使君写了一篇文诔,我本欲回信先生,代为谢过。只没想到那人送完信就回去了,我当时便是十分遗憾。不过幸好,今日再没错过先生,我以后也不能错过了。”

张昭听他尽把自己旧时得意之事在这千人面前朗朗说来,心里不由畅快不已,只拱手道:“使君太过廖赞了。说到我差人给陶使君送诔文之事,那也是我走前特意吩咐信童的,只要他送到就回,也不要叨扰大人。如此,他这才不辞而别,望使君原谅。”

刘备正欲开口,只听‘啊’的一声,转头一看,一只人头突然滚落在地。原来适才刘备跟张昭谈话时,那个说话的将校只不停在旁辱骂,陈到看不过,才一刀将他斩了。人头一落地,张昭眉毛微微一皱,看了陈到一眼,只不说话。

刘备似乎见到张昭眼神里不喜杀人,但也不好责备陈到,便是先请他同百姓都入城,一面问道:“不知子布以为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张昭道:“刚才那人虽然是曹宏的死党,使君既然已经杀了首恶,这人便不该再杀了。就算他该死,那也应该交由使君先行审过了吧。陈将军如此乱杀,跟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刘备一愣,幸好陈到不在旁边,赶紧抹了抹冷汗:“子布之言是也,我知道怎么处置了。”说着,吩咐将曹宏余党全都关入了大牢,稍后再审。

张昭又道:“曹宏虽除,但恶名未加昭彰,只怕不明事理的,要是误听人言,那可不好办了。”

刘备点头称是,请他陪同巡城一遍,晓谕众民,言曹宏之罪。众民闻曹宏身死,又见名士张昭同新任使君一齐来到,便是欢呼不已,下楼相庆。

刘备一路安民,想起先前入城时张昭之言,便是问道:“子布先前说道,此城交通便利,是兵家重地,只不过比起东海之郯县如何?”

张昭道:“这郯县原为古郯国地,秦始皇庚辰年置县,属郯郡。高帝五年为东海郡治,现在则是集东海郡治和徐州府治,已经也有几百年历史了。这郯县夹在沐水和沂水之间,毗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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